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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普金斯那双灰白而疲惫的眼神中采出一道神采，注意着对面的吴南如似乎是在等他的回答。

而在瑞士的首都伯尔尼，作为这座孤岛的中央，这里一直是各国外交官间的秘密外交和间谍们的活动舞台，而在这座瑞士西部高原中央山地，被莱茵河支流阿勒河一分为二的城市中，是世界上少有的几个可以看到同盟国、轴心国外交官以及军官齐聚一堂参加同一个酒会、舞会的城市。

现实迫使他们不得不做出真正与美国有利的选择。

尽管不清楚美国人尤其是那位罗斯福做出转变和松动的原因，但吴南如多少猜测出这种转变或许和澳大利亚的局势不无关系，在澳大利亚麦克阿瑟可谓是一败再败，近百万美澳联军几乎是苦苦支撑，而上原有泽的攻势并没有因为后勤保障的困难而停顿，反而因后勤保障的困难，而不断加大进攻力度。

特殊的城市和特殊的地理环境，使得这座城市从战争爆发之就，就成为一个特殊的场合，聚集在此的各国外交官们，展开秘密的地下外交活动，而这也不妨碍各国间谍以此为大本营、中转站，向本国传回有利的情报。

在回答霍普金斯的问题时，吴南如的表情没有任何波动，对于美国可能会做出的反应，国内已经有了明确的指示。

“根据我们目前所掌握的情报，罗斯福更愿意通过这种秘密外交拖延时间，同时利用秘密外交达到切断日本生命线的目标，从而达到快速结束与日本之间的战争，但并没有表现出对结束同我国战争的热切希望！”

“也就是说，罗斯福并没有任何和平的诚意？”

清晨的伯尔尼静悄悄的，夜时的雨水像一层黑色油漆，使街道最暗处也渗出光亮。这座城市看起来处于一种美妙的秩序之下，给人带来一种稳固感，庄严感。这些房屋都是灰色的，由石头砌成。它们宽敞、肃穆，却丝毫不显得沉重或拥挤，街面显得有些清冷，偶尔滑过的有轨电车像一粒骰子叮叮当当。

“对于贵国的指责，我们认为是无理而无端的，中日两国的贸易均是正常的民间贸易往来，自去年与贵国达成协议书后，我们对日本的武器出口下降了60%，我国甚至不惜承受巨额的经济损失，禁止我国船运公司为日本提供直接帮助，这亦是我们所表现出的诚意，与我国减少与日本的贸易不同的是，贵国却从未放弃对苏俄的援助，援不断的美国坦克、飞机、汽车、机械设备，正不断的加强这个极权国家的武装力量……”

可是上原有泽的优势能持续多长时间？三个月？还是半年？如果等到美国的海军力量完成重整后，澳大利亚就不会再成中国的一个筹码。除非日本能够继续在澳大利亚和太平洋占尽优势，否则一切都会朝着自己不愿意看到的方向发展。

但就目前的形势看，麦克阿瑟已经先后在澳大利亚遭受了两次惨败，前后损失近五十万军队，美澳联军仅仅只能在澳大利亚南部地区防御，而上原有泽则不断的加以进攻，以期利用缴获弥补后勤的不足，在澳大利亚上原有泽率领的澳洲军可谓是占尽优势，甚至在美国最乐观的人也相信，或许半年后，麦克阿瑟也许会第二次做上潜艇，抛弃澳洲大陆上的美澳联军，只身逃到新西兰也许是美国。

“好吧！这个https://www.hetushu.com.com问题我们暂时不加任何讨论，在我来瑞士前……”

端起茶杯的吴南如脸上露出一丝笑容，尤其是在看到霍普金斯脸上的表情时更是如此，对于美国而言，他们绝不会放弃对苏联的援助，迫于檀香山大屠杀，美国将注意力集中到澳大利亚以及太平洋的同时，他们需要一个强有力的国家牵制德国的脚步。

“和平的机会……”

十几分钟后，汽车径直驶进使怀哲霍夫大饭店的停车场，车停稳后车上下来一位身穿黑色呢大衣，头戴礼帽的中年人，尽管并没有人留意到这个人，但他仍然低着头，压低帽檐，似乎怕他人注意到自己一般，而在他的身后则紧跟着一名金发的年青人。

“霍普金斯先生，现在中美两国间的战争并没有结束！似乎在美国人的眼中，中国是一个与苏俄、德国相同的极权邪恶国家不是吗？即便是我们抛开一切的成见，一切的因果，在很多人眼中，中美两国间因利益而导致的战争仍然是不可避免的，尽管我们竭尽全力避免战争，但是现实告诉我们，避免战争的代价实在是过去昂贵，在面对不可能接受的现实时，我们唯一的选择就是战争！尽管我们并不愿意！”

吴南如摇摇，望着霍普金斯。

“我想这一点，我们已经进行了多次解释，我们所持的立场与选择，均为亚洲民族的独立与解放，这亦是我们在这场战争中的最根本的底线。”

“四石，根据你们的情报，中调局觉得，美国海军会在什么时候，重新形成战力，对日本展开海上反攻？”

对于美国而言，失去澳大利亚无疑将是一场噩梦，在夏威维沦陷后，几乎美国所有的对日本作战计划都是以澳大利亚展开，这亦是罗斯福不断向澳大利亚增援军队、武器的原因，澳大利亚是美国反攻日本的大本营，亦是美国在太平洋上的最后一座堡垒。

尽管嘴上说着这只是一次私人会晤，但几乎是在会谈一开始，就完全不见私人会晤的模式，而完全是一次外交官之间的对话。

“霍普金斯先生，贵国向英国的提供军事援助应该远大于我国与德国的正常民间贸易不是吗？我们不可能在未宣战的前提下，禁止对他国的贸易！这是不符合我国宪法和我国所信奉的自由贸易原则的！”

“我国希望明白，贵国在这场战争中的立场与选择！”

电梯门在5楼打开门，门外站着两名欧洲人，其中一个清瘦、中等身材，脸色灰白而憔悴，穿着深色西装的人向着电梯内的人笑笑，同时伸出自己的右手。

放下电报的司马喃喃着这几个字，霍普金斯提出的这个字眼，在司马看来更多的是表明了白宫试图通过霍普金斯传递的一个信号，或许罗斯福已经准备做出退让，但是他们退让的底线在什么地方？

与对方握手时吴南如笑说着。

“霍普金斯先生，我想并不是所有人都愿意看到我们二人在这里会面不是吗？”

面对吴南如开出的不可能接受的条件，霍普金斯并没有直接说不可能，而是提到了另一个方面。

“像做间谍一样！”

在结束最初的几个简单问题后，霍普金斯几乎是直截了当的提出了美国的不满。

“吴先生，欢迎您的到来！”

而在另一个方面使瑞士www.hetushu.com.com免遭入侵的另一个更重要的原因是，早在30年代中期，一些纳粹高官便通过瑞士的银行来藏匿他们侵吞的财产，入侵瑞士只能使这些偷来的钱暴露在多疑的纳粹审计官员鼻子底下。

简单的寒暄后，两人并肩走到的一间客房的门外，在稍加礼让后，吴南如先进入房间，两人落座后，紧接着一个女服务员，把一个高高的手推车推进客房，上面放着几杯茶，还有一些水果，她把这些东西放在长桌上后，微笑着退出了客房。

“霍普金斯先生，这只是一次私人间的会晤，我希望这是我们这次畅谈的一个前提！”

“霍普金斯先生，我国所做出的任何决定都是根据时势发展进行选择，根据去年11月中美两国在坡利维亚达成的共识，我国停止对德国的军事技术输出以及武器装备输出，但却未禁止德国租用我国民间飞机及提供武器配件、原料，食物、成衣、药品等这均是符合两国共识范围内的……”

“……中国宣布对中东六国提供20亿华元军事、经济贷款及援助……”

回答老板的问题时，石磊不断的在脑海中回忆着最近从美国发回的情报资料，过去的几个月，中调局在美国的情报网络遭受严重破坏，接连刺杀了数十名曼哈顿计划的核心人物，直接导致中调局部分网络的暴露，为了确保部分特工的安全，只能撤回大量的特工，现在的情报更多是依靠纪尧姆等特工提供，而不能像过去一样，利用大量的情报进行分析。

为了限制不必要的油料供应，瑞士实施着严格石油配给和高昂的油价，以至于只有极少数的富人和外国政府机构可以用得起汽油，而这辆通用汽车的车主显然是属于前列，至少在外人看来应是如此。

“为了表达我们的诚意，如果贵国减少对苏俄的援助，我国亦愿意减少对日本的贸易输出！”

一只手握着只钢笔的司马反问了一句。

“老板，在美国国内以及国会，现在的确有一种倾向，相当一部分议员认为，美国没有必要与义务，为了英国人的殖民地与我们展开全面战争，即便是菲律宾在他们看来，我们的军事进攻，只是加速了菲律宾的独立的时间。而这部分议员认为，当前对于美国而言，最重要的敌人第一是日本，第二仍然是日本，而澳大利亚战局的不顺，更是让他们坚信，如果美国想赢得这场战争，彻底击败日本，那么与我们媾和无疑是对美国最有力的，但是……”

这或许是中美两国最大的特点，两国都因自己的利益支持一个极权政府，而与美国赤|裸裸的租借法案援助不同，中国至少还披着一层贸易的外衣。

“只要日本人还能再坚持一年，就足够了！”

战前瑞士可以通过法国进口英荷石油公司的油料或通过德国进口罗马尼亚或苏联燃料，但战争爆发后，英荷石油公司的油料供应自然断绝了，接着由于德国对石油的需求和其对罗马尼亚的控制，以至瑞士的油料供应越来越紧张，甚至到了严重匮乏的境地。

自法国沦陷后瑞士便成为被轴心国包围的一座孤岛，但是除了少数狂热宣传外，德国人从未认真考虑过入侵瑞士，尽管瑞士对内外宣称这是因为瑞士有效的战争动员，但实际上对于身处于的瑞士首都伯尔尼的各国外交官来说ｈttｐs://www.hｅtusｈｕ•cｏm•ｃｏm，这不过只是一个笑话而已。

墨索里尼这个老小丑倒是在1940年考虑过入侵瑞士、南斯拉夫或希腊，来显摆一下他的法西斯威风。他后来选了看上去最弱小的希腊为受害者，结果还是被揍得很惨，只得再一次厚着脸皮爬到德国盟友那里求援。

“另外有一部分人坚持认为，绝不能与我们媾和，他们认为任何与中国的媾和无疑等于玷污了远东军和太平洋舰队官兵的用生命所悍卫的！而根据纪尧姆的报告，这种观点同样影响着罗斯福的决策，不过在另一方面，美国陆海军部都亦明白，只要日本继续可以从我国得到所需的战争物资，那么这场战争至少会被拖延三至四年，而澳大利亚的沦陷几乎将不可避免，正因数如此罗斯福才会要求霍普金斯尽一切可以促成我们切断至少是减少对日本的战争物资出口。”

对于霍普金斯反问式的嘲讽，吴南如毫不客气的用苏俄作出了回击。

吴南如的回答让霍普金斯只觉得一阵无奈，毕竟对于美国而言，苏联是次要的，苏联人能不能赢得这场战役，那是苏联人的事情。

这似乎是和平常一样的一个早晨，并没有什么不同之处，街头的卖报人在那里大声嚷喊着报纸上最新的战事新闻，偶尔街边会有一些男男女女的路人走过，一切都和往日一样，没有任何不同之处。

石磊有些诧异地望着的老板，不知道老板为什么会说出这句话来。尽管有些好奇，但在老板身边呆了这么多年，石磊知道自己的这位老板，总会在一些时候说出一些莫名其妙的话，但最终，事实会证明老板的推测。

相比于俄罗斯平原的酷寒，三月群山怀抱的伯尔尼倒隐现几分早春之意，与那些遭受战火洗劫并时而响起防空警报的欧洲城市相比，伯尔尼适人的气候、未受战争的扰害，倒令这座河边的城市有着几分人间天堂的味道。

“当然，我们承认我国对日本租借商船，确实有损美国的利益，但同样，贵国武装苏俄的行为亦对中国安全战略构成了威胁，不过……”

“美国理解的亚洲民族的独立诉求，亦支持亚洲各民族、国家的独立愿望，但却不能接受的中国武力进军亚洲的扩张行动。”

瑞士这座和平孤岛得已在这场战争中幸免，无非是因为德国人明白任何入侵都只能导致瑞士人的顽强抵抗，通往意大利的战略通道，辛普朗隧道和圣哥达隧道会被炸掉，瑞士的经济和金融也会被全部摧毁。

尽管瑞士处于轴心国包围，而各国亦明白，瑞士是靠向纳粹出卖灵魂和肉体才得以保持中立，但这一切并不妨碍瑞士在这场战场中的特殊地位，以及欧洲和平孤岛所带来的经济繁荣。

街道上一辆黑色的通用汽车行驶着，尽管战火并没有燃烧到瑞士，但却同样影响到了瑞士，大量向德国出口的电力和铝使得瑞士绝大多数城市都处于电力供应紧张中，而影响最大的或许就是石油来源的几近断绝。

头戴黑色礼帽的中年人自嘲地笑了笑，只不过他的自嘲并没有换来身旁青年的笑容，青年依然面无表情地站在那里。

“美国政府不是同样自许为世界民主兵工厂吗？美国以及美国的工业则是民主国家的最力有的支持者，那么又如何解释贵国对苏俄的租借援助呢？霍普金斯先生，如果说hetushu.com.com苏俄是民主自由的国家，那么我国亦认同德国党卫军是自由战士！”

“……贵国向德国提供大量的运输机和飞行员以及技术人员，这违反了我们两国去年11月就苏德战争所达成的共识！”

接过石磊的话，司马几乎是顺着另一个时空历史说了下去，现在日本陆军几乎所有的精锐部队全部集中的海外，澳大利亚、夏维夷，上百万日军，一但日本海军战败，这些陆军部队就会在这个时空重演另一时空中的历史。这些日本军人的死活与中国没有任何关系，但是他们能否给予美国人重创，进而令美国做出其它选择。

放下手中的钢笔，司马站起身从桌上的铁盒中取出一根香烟，点着一根香烟后，一边吸着烟一边来回走着，偶尔司马会朝窗外看去，眉头时而紧皱着。

但是以上都是次要的考虑，德国不入侵瑞士的主要原因是瑞士本身既不出产原料，除了少量奶酪外也无剩余食品可供出口，一个破坏无遗的瑞士将是负担而非收获。

霍普金斯微笑着的表示赞同，尽管自己是以罗斯福总统的私人代表秘密来到瑞士，但正如同吴南如所说的那样，如果两国无法就一些问题达成基本共识，这仅仅只是一次外交人员间的私人往来而已，不会对外产生任何影响。

“当然，这仅仅只是一次私人间的会晤，对此我并没任何异议！”

中美两国在去年11月就苏德战争达成了基本共识，即中国保持某种善意的中立，而现在中国大规模向德国提供运输机，无疑破坏了双方信任的基础。

二人下车后并没有直接前往使怀哲霍夫大饭店的堂厅，而是径直去朝着运货电梯走去，直到进入运货电梯后，一直压低帽檐的人才抬起头来。

待女服务员退出客房后，吴南如坐身身体，看着坐下的霍普金斯，他似乎在等着自己首先开口。

但是所取得的回报却非常显著，随着那些参与计划的核心科学家的先后被刺，直接导致美国曼哈顿计划的进展受阻，按照国务院的说法，美国最早不可能在1949年之前拥有小玩意，在此之前小玩意则是中国的专有“玩具”！

霍普金斯翻开桌上的一份文件，此次会晤并不是质问中国在苏德战争中的立场，而是关于另一场战争。

司马隐隐明白为什么美国人现在仍然不愿意做出妥协，结束这场战争的契机并没有自己想象的成熟，一方面苏联未显败态，另一方面则是人的因素，只有两者先后出现后，美国才会做出对自己最有利的选择。

尽管苏俄在工业、科技均无法与德国相抗衡，但苏俄表现出的战争潜力尤其是他们的动员能力仍然让世人所侧目，德国人可以在一天内消灭他们50个师，但第二天，苏联又会动员100个师，正因如此，美国人才会不计代价的援助苏俄，对于他们而言那是利益，对于中国而言，与日本的贸易同样是基于利益。

霍普金斯点点头，语气显得颇为诚恳。

“老板，不是美国海军什么时候形成战力，而是美国海军在过去的一年之中，不断的向日本海军发起挑战，尽管在太平洋美国还没有占据优势，但是以美国的工业，美国重新夺回太平洋优势，击退日本海军只是时间问题，情报分析部门认为，一但美国海军拥有足够的力量，他们应会在首先夺取澳大利亚海权打一场海战，随后…hetushu.com.com…”

而对霍普金斯指责，吴南如颇为无奈的耸耸了肩膀。

“但是……吴先生，德国利用贵国提供的运输机，已经明显有助于德国赢得这场战争，这与我们所达成的共识显然是有违的！”

街头上的卖报的嚷声显示着分属不同报社报纸的政治属向，这或许就是的瑞士这个小国的特点所在，一方面有人倾向于德国，另一方面有人倾向于盟国，中立让这个国家得以在战火中幸免，但这并不意味着报纸会停止他们笔尖的交峰。

中美两国间的战争和目前勾通，几乎在任何一名外交官眼中，根本就是一团乱麻，尽管两国的彼此宣战，但两国却已经长达一年没有发生任何战争，而在另一方面，两国却不断通过种种渠道进行着秘密勾通，以解决关于这场战争中的问题，甚至于代价是出卖彼此的盟友。

“当然，我们谁都不愿意看到战争的发生，正像您说的，现在战争已经发生，但对我们两国而言，并不意味着没有和平的机会！但和平的机会在于两国携手创造，而非一国的努力！”

“随后太平洋会爆发一系列的海战，而海战的最终结果是，日本的海上力量被逐步消耗一空，进而无论是澳大利亚或是夏维夷、爪哇等地的日军，就会成为枯守岛屿的存在力量，届时美国甚至可以抛开日本海外精锐部队，直导日本本土！”

“的确，对于很多人而言，我们之间的会谈他们或许并不乐意，但是与我们之间，这次会谈可以说是具有历史意志的！”

但是最近美国人似乎松动了，用罗斯福的话说“美国理解中国在当前情势下，以武力行动帮助亚洲民族赢得解放的行为”，尽管他们的后话是理解而不支持，但多少意味着美国政府的一种转变。

“……看，中国航空公司损失65架运输机，苏联红军将不惜代价撕破希特勒空中航线……”

“四石，美国那里最近有什么新的情报吗？”

霍普金斯并没有直接反驳吴南如的回答，而是用事实做了反问。

“仅仅上个月，贵国向日本出售26万吨商船，日本船运会社从贵国累计租用多达600万吨商船，吴先生，如果贵国仅仅只是为了亚洲民族的解放与独立，那么贵国对日本入侵澳大利亚提供方便，不知道是否与贵国一直高举的民主、自由之旗相符呢？”

“……上原有泽将军击溃麦克阿瑟美军第三装甲师……”

端起茶杯的吴南如喝了一口茶，同时稍留意了一下对面的霍普金斯，他的脸色果然不出所料，变得非常难看。

“吴先生，对于中美两国而言，我们的未来在于我们的是否能够抛开旧有的敌对情绪，展开具有建设性的对话，只有如此，才能够避免中美两国间谁都不愿意看到的全面战争不是吗？”

“一年？”

吴南如郑重其事的回答着霍普金斯的问题，这亦是一直以来，中美国两国最大的分歧点，尽管在去年，罗斯福通过驻瑞士大使向中国传达了他的看法。

“……第六集团军昨日得到近2000吨补给，数量超过包围之前……”

英国、苏联、日本、德国、意大利几乎没有任何一个国家愿意看到中美两国展开秘密外交，过去的三年，两国虽然就一些问题不断的在瑞士举行谈判，但即便如此仍然让那些国家着实一紧，在他们看来中美两国任何可能的媾和，对他们的事业无疑都是毁灭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