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新时代
第157章 困
“你的超市在过去的四个月被砸了12次，再这么下去，你一定会破产的不是吗？卖给我们是……”
这时一个声音接了过来，说话的是一个戴着眼镜的少年，他在望着与自己年岁相当的少年时，眼中满是不屑。
“你看！赵先生，该来的总来的不是吗？只要你在这份合同上签字，你就可以得到2000美元，从而避免你的企业被美国政府没收不是吗？”
几乎是在中国对美国宣战后的第一时间，在美国各大报纸的头版都可以看到如此这般的话语。一夜之间，中国再也不是曾经报纸上和电影中提到的“中国是美国的天然盟友”、“中国是世界民主典范”，中国人更不再是“美国人友好的邻居”，而是一群武器到牙齿的残暴的意图占领全世界被“残暴独裁者”驱赶的好战分子。
绝大部分人惊呆了，但没有出现恐慌的局面，街上互不相识的行人开始以一种全新的亲情相互对视。国家灾难超越了个人问题。曾经为同中国之间的战争进行争吵的美国人顷刻间停止了激烈争吵。除了极少数人外，一亿三千万美国人似乎是在纽约遭受轰炸的消息传来之后，瞬间便下定决心，团结一致，迎接这场前所未有的总体战。
就是在这种恐惧之中，当那些美国人用志愿参军表达自己对美国热爱时，一些富人消消的离开了城市，住进了远离市区的远效，甚至于连同郊区的房租也跟着飞涨起来，很多人选择居住在郊区。轰炸对于美国造成影响是自上而下的，一直影响到美国的方方面面。
随即一连串的咒骂声、叫喊声从超市外传了过来。咒骂声直到警笛响起之后才算消失，过了好一会，听到警笛声后赵阿旬站起身来，看到一辆警车在超市外停了下来，那辆警车里的白人警察朝着超市看了一眼，眼中满是不屑和仇视的目光。
几乎是在顾维钧一提到资产问题时，司马就忍不住恨恨地骂了一句。
自己从来没想过向他们索要什么回报，但这群该死的人就是用这种方式来回报中国。每每想到这点，司马就难以压制心间的怒意，有什么比背叛更令人觉得愤怒。
但是在下定决心的同时，一种恐惧同样在他们心间中回荡着，曾经被他们视为天然屏障的太平洋，已经不再安全，中国的轰炸机这一次可以出现在纽约，那么还有什么城市，是中国人的洲际轰炸机所不能到达的？
这些拥有便利店中国连锁加油站在美国能够存活并发展的核心，源于一个国情和两个法律。一个国情是指汽车高度普及，两个法律分别是“住宅区内及周边不得有超市商店”和“工作起止时间必须符合各州规定时间”，这些导致美国老百姓要么专门驱车去城郊的大百货公司、大超市，要么就在无所不在的便利店加油站购买。
“你个该死的畜生，王家的脸都让你丢尽了！”
“哎！难啊！”
过去的几个月中，那些犹太人总是试图用勒索的方式，强收低价购买华人资产，而现在他们更是在国会游说要求通过对华人的集中看管和重新安置，而在另外一方面，他们又试图说服华人低价把企业卖给他们。总之那些犹太人永远是利益至上，他们显然忘记了在德国排犹时，中国驻德大使馆曾在美国犹太社团的求助下，向犹太人发放m•ｈeｔｕsｈｕ.ｃom•ｃｏm了近十万份“生命签证”。
惊魂未定的赵阿旬瞅着已经被子弹打碎的玻璃窗和东倒西歪的货架，恨恨的啧了一口痰。
“哼！”
司马的语中带着的浓浓的怨意，以至于因怨气进而语气显得有些疯狂，自己苦心经营的一切最终回到了原点，在人和钱之间，自己能做出的选择只有后者。
一阵咆哮声从一个年过50的长者的嗓间吼了出来，而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年仔捂着脸，显然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
之前由于担心中国的报复，毕竟中国国内同样有7.6万美国侨民以及近30万美国移民，而在菲律宾被俘虏的美国侨民更是多达4.85万人，使得这一议案不可能获得通过，但是现在……
石磊犹豫了一下，看着被面带怒意的总理。在宣战前的几个月，国内政策发生调整时，调查局已经通过设立在瑞士等国的企业，“收购”了一部分华资，但相比于庞大的华社资产，那只是九牛一毛而已。
“空袭纽约！这条爆炸性新闻经过电波几乎在第一时间传遍了整个美国、整个世界，对于自以为有着大洋天险的美国人而言，这无疑于当头棒喝，相信这个圣诞节对于美国人而言，不再有任何欢声笑语可言，恐惧将会时时萦绕在他们心间。尽管白宫用这次空袭不是成就甚微，而是根本就是一无所成，来形容此次轰炸，空袭却狠狠的敲打了美国人，尤其是罗斯福的狂妄，我们从一些渠道获知，当罗斯福获知纽约遭受轰炸的消息时，在长达半小时内只言未发，显然他被这个消息吓坏了！……此次空袭纽约的标志着国防空军完成了从区域型空军向洲际型空军的转变，我们可以相信在不久之后，国防空军战略空军密集轰炸机群将再次出现在美国上空！用数千吨、上万吨炸弹去提醒美国人，他们既然挑起了这场战争，那么他们就需要为这场战争付出代价……在这里由不得人们不赞叹一句——空军好样的！”
“我知道，咱们口代里的钱惹人惦记！那些该死的美国佬！”
说话时石磊注意到老板的肩头一动，石磊可以想象老版心中的现在是什么滋味。
中国救了十万犹太人，可是这些犹太人却在宣战后，第一个站出来游说美国陆军西海岸防卫司令部司令约翰.德威特将军向美国政府提出将中国侨民从太平洋沿岸军事区迁出的建议，还勾结黑帮，强买的华人的超市、影院。
“犹太佬，我告诉你，我这店就是便宜罗斯福那帮子混蛋，也不会便宜你！你们这些犹太猪别他妈的得意，早晚有一天，等国防军打到耶路撒冷的时候，非得把你们哭墙还有他妈的犹太教堂给炸了！操你妈的一群趁火打劫的王八蛋！”
另外一个长者用言语宽慰着的气得浑身颤抖的男人，但是看着那个少年仔，仍然忍不住在心间轻叹着。
“已经确定了？”
而且各个城市还纷纷举行仪式，女人们一脸肃穆，由礼堂排队而出，手中各执丝|袜、化妆品、时装，扔入垃圾桶里，尽管她们的脸上犹有泪痕。
一声清脆掌声在唐人街互助会内响了起来。
共和30年12月23日《中华时报》“洲际轰炸：目标——纽约！”
而政府能做的只是寄希望于外交解决，但华人资和-图-书本界和美国资本界间的冲突，却使得美国政府不愿意接受中国提出的交由他国中立机构暂时监管的要求，如果不解决华资的问题，撤回侨民根本就是空谈。
在回答总理时，顾维钧的眉帘朝下，似乎不愿面对总理的视线，战争爆发之后，外交部可谓是没有任何成果可言，再这么下去几乎成为一个存在机构。
“土生土长的美籍中国人，比中国侨民更加危险！”
昨天，在国防部发言人发出的空军战略轰炸机部队对纽约实施轰炸的新闻之后，共和广场上曾举行了一次非常盛大的国民集会，而财政部在两个小时前递交一份公函，仅昨天一天，全国“自由债券”的购买量达到惊人的183.65亿元，创下了宣战以来单日自由债券销售量的最高纪录，而这一纪录显然不可能会被超越。
而在纽约遭到轰炸之后，全美国都在传言：是渗透到美国的华裔“第五纵队”向中国空军提供了准确情报，而且他们的理由非常充分，因为飞机是从纽约唐人街上空飞过的，这才使得的中国空军得以对纽约海军造船厂进行准确轰炸。
“叭！”
背对着顾维钧和石磊二人的司马语气稍显低沉，视线并没有投到的窗外的共和广场。
“你们冻结吧！早晚有一天，得让你们全部给我吐出来！”
赵阿旬瞥了一眼进屋的这个洋鬼子，轻哼一声。
“犹太佬！我……我是不会签字的，你不用白费心机了！”
少年仔有些不可思议地看着父亲。移民的第二代，生于斯，长于斯，从小手放在胸口，对着美国国旗唱星条旗永不落。家里的父母又教他们要热爱中国、要说中文、要唱中国国歌。
除了这么安慰自己之外，司马还真不知道如何安慰自己，想到那些即将失去一切在美华人华侨，司马的神情一黯。接他们回来只是第一步，而接回来之后，同样需要安置他们。
“顾总长，我说的是关押美国侨民，而不是那些已经宣誓效忠中国的美裔中国人，美国人并不是一个统一民族，所以我们并不需要关押所有人，关押和没收的美国侨民只是必要的反制手段……”
过去的几个月在见识了犹太人的卑鄙下作之后，赵阿旬对这群人根本提不起任何的好感，一想到曾经有美国报纸用“东方的犹太人”来形容中国人，赵阿旬都感觉他们不是在夸中国人，而且侮辱中国人，至少中国人还知道什么是“知恩图报”什么是“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而这些犹太人永远不知道这些。
未等乌米把话说完，收音机内传出的新闻，让两人的脸色同时一变，只不过一人面中带喜，而另一人是色中带忧。
旧金山唐人街西海岸华人互助总部内，挤满了从唐人街外被美国士兵、警察、联邦特工赶到唐人街来的华人，他们在被赶出家门时，每个成年人只允许携带150磅重的行李，他们的资产被“全部冻结”，并且没有上诉或者抗议的权利。
“滚出去！中国鬼子！”
“该死的犹太佬，我告诉你，那怕就是我的店关门，你也别想从我的手里拿走这家店！别说是2000美元，就是20000美元，我还是那句话，不卖！”
这是自己用了几十的时间，才精心设计的一个在美华裔财富链条，有了这些资产可以保证在美华裔和图书在未来百年人永远居身美国上层社会，而且在某几处环节形成垄断地位。现在到好，一场战争让所有的一切全都消失了。
“狗日的，洋鬼子！”
在纽约遭到轰炸的同时，美国各电台的节目均中断播出，用以简短发表纽约被空袭的消息。报幕员打断了纽约交响乐团正在芝加哥举行的音乐会，他表现失常，接连两次把“演出”说成了“交响乐”。
当罗斯福接到纽约遭受轰炸在惊讶之后，长达半小时都说不出一句话来，只是神情呆滞的任由电报从自己的手中掉到地板上。
华侨控制的超市、百货公司、电影院、加油站，每年获得的巨额利润让整个美国资本界为之眼红，他们做梦都想接管华人资本，而且战争却成了一个最好的理由，宣战后，已经有一部分企业因为董事是华侨，遭受到监管，资产遭没收，而在过去的几个月中，北美侨界一方面通过地下渠道将大量的资产转移国内的同时，另一方面则一再要求国内尽可能的保护他们的财产。
在中国对美国宣战，一夜之间，美国的所有中国侨民，不管是高级工程师还是家庭妇女，不管是老人还是刚刚出生的小孩，都成为中国间谍的嫌疑人。美国政府担心华裔美国人和华侨中有人会为中国政府服务，一直有“先发制人”地把华裔美国人以及华侨都圈进行重新安置。全美大约106334的华裔美国人和华侨，其中有一半是第二，第三代的华裔美国人，自宣战后，美国国内就有将华人和华侨全部关进重新安置中心的呼声。
“还有那些犹太佬！一群趁热打铁的猪！”
“好了！王老弟，小孩一时没想通，等他回国以后，就知道，中国人不论走到什么地方，都不能忘了自己的根，我们的根在中国、家在中国！到了家他就明白了！”
“……根据罗斯福总统的行政命令，为防止中国军队的入侵和‘西海岸各州的颠覆威胁’，从即日期起对西海岸各州所有华裔居民实施‘宵禁’，同时实施登计聚居，根据西海岸防卫司令部命令要求，从即日起，唐人街之外的中国企业必须立即关闭……”
“也许有一天我们……”
但与之相对应的是，顾维钧却给自己带来了一个的不好消息。
随即警车离开了超市，对于白人警察而言，这些该死的中国鬼子那怕就是被人杀死，也同他们无关。
旧金山的一家的华裔经营的超市外挂着这样的标语，曾经人来人往的超市，此时显得有些门可罗雀，超市的门口被人涂上了油漆，写满了恶意诅咒的字眼，站在收银台的赵阿旬的脸上看不到一丝的乐意，过去的四个月对于旧金山或者说整个美国的任何一个华人而言都是一段艰苦岁月，超市的经营已经到了难以继续的地步。
“哈喽！赵先生！”
美国并没有如报纸上所说的那样“在惶恐不安之中渡过圣诞节”，惶惶不可终日只是一部分人，或者说恐恐惧只是轰炸造成影响之后，但对纽约的轰炸反而激起了美国人的愤怒和对中国人的仇恨，纽约、旧金山等地的唐人街遭到不同告诫的冲击，造成数十位的侨民死伤，而且在另一方面，一部分美国国会议员再一次提出“将中国侨民重新安置”的议案，而且美国舆论同时制造中国侨民为轰炸机提供引导的新闻，ｍ.hetｕshu•cｏm.cｏｍ以解脱政府所需要承担的责任。
犹太人的话让赵阿旬顿时火冒三丈，他以为自己不知道这中间有他雇佣的人吗？他们就是想这样抢走自己的店。就像抢走其他人的店一样。
“这不可能！”
在中国之外，但凡有中国人的地方，就会有“华人互助会”的身影，从1916年法国、俄罗斯先后成立华人互助会后，以“互助友爱，相互扶持，彼此守助”为宗旨的互助会，便成为凝聚海外华人、华侨的一个纽带，而手手相结圈鼎的标志，早就成为华人团结如一的象征。
当中美宣战之后，第二代移民中的一部分最为困惑，他们不知道自己应该选择什么，而眼前的这个少年仔显然选择了一条他自己认为正确的道路，尽管他被征兵局拒之门外。
他们被从各地赶到了唐人街，而在唐人街外美国军人拉起了铁丝网、建起了岗哨、立上了机枪，唐人街成为了圈禁中国人的“集中营”，这些只带着随身行李的华人，在唐人街只能依靠互助会和同胞间的帮助，勉强维持生活，所有人都在等待着“撤侨邮轮”的到来，中美两国已经达成了初步的共识，中国将租用中立国邮轮，将在美华侨、华人悉数撤回国，而作为回报，中国政府将同样准许美国撤出在华以及在亚洲美侨。
“总理，我们也可以关押在华美国侨民！”
“别生气啊！赵先生，现在你把超市卖给我还能拿到2000美元，等到罗斯福总统签署9066行政令之后，别说是2000美元，就是200美元，你也别想拿到，到时候你能做的就是提着你的行李回到中国！”
在赵阿旬起身要整理超市时，一个头戴着礼帽的外国人走了进来。
看着收银台上的钞票和合同，赵阿旬一把推了下去。
“总理，如果没有可靠的证据就拘留美裔中国人，那么政府此举就是对作为我共和中国国立国之本的自由精神最沉重的打击，而且那些美国移民们从未试图制造任何混乱，他们中的很多人都自愿加入军队，在国防军服役，按照报纸上的统治有6000余名美裔移民和移民后代在国防军中服役，他们中的很多人在战场上同样非常勇敢！”
“阿爸，我做错了什么？我要去当兵有错了吗？我是美国人！”
“砰！咣啷！”
“总理，我们已经相信议案的通过率超过7成！”
“I AM AN AMERICAN”
“但你身上流的是中国人的血！是炎黄子孙的血！每一个中国人都应该回国为祖国效力！”
“少川，我们在瑞士和美国人的谈判进行的怎么样了？”
未等总理说话，顾维钧就立即出声驳斥着石磊的这个建议。
而在另一个方面，在纽约遭到轰炸后的之后，整个美国都掀起了当兵热潮，在纽约第36征兵局，昨天一天有1.25万美国人志愿参军，美国政府在过去的两天之中，卖掉了300亿美元的战争债券，轰炸的结果走向了另一个谁也不愿意看到的极端。
乌米笑眯眯的环视了一眼被砸了的超市，中国人在超市的选址上非常有眼光，他们的互助会里有专业人员帮助他们选址，在战前这家超市每月的营业额有上万美元之多，而现在……
“好了，在这一点上没有任何争执可言，如果美国人关了我们的人，那么我们就要关他们和*图*书的人，这是肯定的，而现在，我们的当务之急是如何确保美籍华人的资产，数百亿美元的资产是一笔惹眼的财富，想让美国人放弃，看来是不可能了！少川，我们现在唯一能接受的是冻结资产，至于出售，告诉那些美国人，如果他们真的那么坐，我们不介意让菲律宾的5万美国人上演一次王家店！……”
报纸上英国遭受轰炸的惨状，似乎变成了纽约、华盛顿、芝加哥、底特律等一个个美国大城市，人们甚至看到了这些大城市，在中国轰炸机的毁灭性轰炸下，变成了一座座废墟。
敌视犹太人并不是没有任何理由，自宣战后，正是那些犹太人从背后鼓动着这一切，在各种社群之中，犹太人对华社资产最为眼红，宣战后美国政府没收的华社资产仅只占华社资产的10%，犹太人的眼睛一直盯着剩下的90%华社资产。
中美宣战后的第三天，两国驻瑞士大使便进行了接触，通过谈判解决了外交人员的交换问题，早在两个月前两国外交人员就已经完成交换。但是撤侨的问题上，两国却发生了争持，美国坚决要求要求在美的中国人卖掉房子和生意，到指定地点报到，随后乘交换轮返回中国。而中国则要求由他国中立机构代为管理华人华侨在美资产。这是两国最大的分歧点。
在沉默了一会后，司马回过身来直视着顾维钧。
乌米从公文包内取出了一份合同放到了的收银台上，同时还取出了一叠20美元面值的钞票。
“华裔美国人已经不再是美国人，他们是‘中国鬼子’！”
“中国鬼子！滚出去！”
面对着赵阿旬的怒火乌米不以为意地笑了笑，过去的四个月中，多少曾坚持着绝不卖店的中国人，最后还是把他们的超市卖给了自己，可惜那些加油店是连锁企业，否则话自己会获利更多。
“现在仍然没有任何进展，美国人拒绝接受我们的提出的建议！仍然是资产的问题。”
除了一些贪图特价货便宜的美国人外，几乎很少有美国人在自家超市购物，可即便是那些贪便宜的美国人，也会小心翼翼的进来，生怕被人发现自己在“中国鬼子”的超市里购物，连那些贪图漂亮的洋女人，都违心地发誓不|穿中国丝|袜，不用中国化妆品、不|穿中国时装。
伴着枪响，赵阿旬连忙扑倒在地，随即听到玻璃的碎裂声，而接连不断的枪声，更是把赵阿旬吓的面色苍白。
实际上美国方面之所以坚持这一点，是因为的10万华人拥有2542家大中型超市和百货公司、3862家电影院、3.6万家连锁加油站，尤其是加油站，从共和6年起，旅美华人互助会便和美国各石油公司达成长期供应协议，随后开始在金城银行等国内银行的支持下大举进军加油站市场，进行一系列的加油站标准化过程，包括站房、罩棚、品牌标志、颜色、加油设备、超市、汽车旅馆等，现在“路通”、“风行”等多家的华人石油公司旗下拥有美国95%的加油站，而这些加油站无不是便利店式的多种经营加油站。
赵阿旬轻叹一口气，原本过去二十多年，一直都挂在店里显眼位置的五色旗早就收了起来，今年三十年首义纪念日，甚至于连唐人街都没举行庆祝会，更没有挂出国旗，只有少数的人在互助会会馆内举行秘密的庆祝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