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新时代
第123章 如愿以偿
所有人都留意到了总理的言辞间的变化，跟了总理这么多年，他们多少知道一点，总理总会在对他国的称呼上表露他的对待那个国家的态度，美国佬无疑是个贬称，在某种程度上用这个词形容美国人，无疑意味着总理准备同他们决裂！
“人们都说，国防军打起仗来不怕死，可实际上呢？上了战场有几个不怕的？只不过正是因为害怕，所以才要杀死敌人，无论国防军或是美军，打起来的都会怕死，都会千方百计想方设法的杀死对方，以保全自己的生命，国防军从来不会恐惧那些不怕死的军队，像日本军队，他们是很勇敢，但是血肉无法阻挡钢铁的！不怕死反而成为了他们失败的原因！”
“那就太好了！”
“看来罗斯福同意和总理举行会谈了！不知道到时候会不会有准许记者随行！”
“子文！”
见众人到齐后，强压怒火的司马抬眼看了下顾维钧。
三天前！当我收到由美国大使递交的最后通牒时，于最后通牒上的种种指控，我所感觉到的是迷惑不解，因为那是莫须有的指责，一个自许代表着民主、自由的国家，向另一个帮助受殖民统治的民族赢得独立的国家进行了‘侵略罪名’的责难，这或许是世界上最可笑的事物。
在秦少峰走下发言台时，朋友们不断向秦少峰表示着祝贺，而更多的人则为他鼓掌，接后最后通牒的两天中，各党的大佬们一直在某些问题上进行讨论，漫长的讨早已经让众人感觉到厌恶，秦少峰的发言狠狠的回击了他们的这种不顾国家利益的党争。
“根据吴哲明大使的看法，其一为会谈地点，尽管我方希望在檀香山举行，但是也要做好同意定在朱诺的准备！”
在沉默好一会后，司马把视线投向宋子文。
对于英美两国的无理要求，国内目前只有一个声音，那就是要么解除，要么宣战！没有第三个选择，而总理将希望寄于两国首脑的会谈，无疑是想依靠国民对他的信任，去缓和当前紧张的局势。
这一次他又是抱着多少诚意和自己进行会谈呢？没有任何人敢于相信他的诚意，在某种程度上，因其在上一次战争中和历次外交斡旋的表现，使得任何人都不得不怀疑他的外交，实际上是为战争作准备。
“少川，通知吴大使，可以答应美国人的要求！我期待着在下个月同罗斯福总统的见面！”
“好的，这一条可以答应美国人，我同意在朱诺举行会晤！继续下去。”
“我明天会亲自到国会，给国会和国民一个交待！少川，我们现在正在努力避免一场战争！”
“大使先生，今天您和总统谈了什么，为什么您会这么高兴？”
“无论我或是这个国家，从来不会害怕战争！即便美国人选择了战争！那么……”
会议讨论刚一开始，站在发言台上的秦少锋声音显得有些激动，国会的讨论在过去的两天之中，已经偏离了会议的主体。
“罗斯福先生今天采取了一个战争行动。他也就成了美国的第一个独裁者……这一最后通牒，将会招来中国对美国的宣战，从而使美国卷入战争。芝加哥大学校长说这是‘让美国人民自杀，同中国的战争将会葬送美国1/3的小伙子’……”
办公室内一切死寂，所有人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在总理决定与美国展开首脑会议时，并热情的准备着一切、而且向国会发表这一好消息之后，美国人又加以拒绝，他们是在愚弄中国吗？
按照中国人的一惯的作法，他们会将一次会谈，变成一场毫无意义的会面，双方首脑不可能就任何实质性问题达成任何协议，除非有事先声明。
“每当我在报纸上看这个言论的时候，我总是会想起那些西部牛仔，我总觉得那么一群鲁莽有余的牛仔多少总可以说明一些问题，说明美国人的性格，这样的人在战场上会怕死吗？”
罗斯福毫不犹豫的回绝了眼前的吴哲明大使提出的建议。
“吴大使，同时我十分同意这样一种说法，事先没有一个公开协定，就同贵国的司马总理举行会谈，它只能是另一个慕尼黑会谈，或者就以毫无结果而告终，我反对第一个慕尼黑，更反对第二个慕尼黑！当然假如贵国的司马总理给予我一理由，一个承诺，那么我欢迎我和贵国司马总理之间hetusｈu.ｃｏm•ｃoｍ的会谈，相信那时我们一定会取得更多的共识和成果。”
此时司马的心中隐隐有些激动，毕竟自己将在月后同有名的二战三巨头之一的罗斯福见面，有些激动自然是在所难免的，无论他对中国表现出多少敌意或是警惕性，又或是他的处心积虑，都可以放到一边，甚至于在某种程度上来说，他是自己崇拜的一个伟人。
司马用一个字打断了宋子文的话。
“少川！把美国佬的回答告诉大家！”
“总理，我之所以来晚了，是因为根本军事情报局的情报显示，美国正在再次向菲律宾增兵，一个月后，菲律宾美菲联军兵力将从目前的15万，增加至少20万，同时美国向菲律宾调派了一个分舰队，英国亦派出以威尔士亲王号为首的远东舰队增援新加坡，结合美国政府的这一表现，我们有充分的理由相信，美国人并没有和平的诚意！”
颇为激动的秦少峰双手扶住发言台，看着眼前的这些国会议员，八年前自己以中校军衔退役，共和11年自己亲自带领部队收复总税务司给自己带来的良好的政治资本，正因为如此，复兴党才会向自己伸出橄榄枝，从省议员到国会众议员，自己走了八年的时间，和这些职业政客唯一的不同就是，自己心中还有热血！
“尊敬的议长和诸位议员。
“难道是……”
“总统先生，我希望能够得到合理的解释！”
听到顾维钧的回答后，司马未加犹豫的就答应了下来，地点在什么地方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这次会谈。
直到走到发言台上，看着面前从众星捧月般半环发言台议席，看着坐在于议席上的议员们，司马深吸一口气，双手扶住发言台的边缘。
而作为回报，罗斯福准备在会谈时，就印度支那和泰国问题与中国开展全方面的会谈，最终解决两国地位问题，尤其印度支那的地位问题，美国并不介意到时在中国做出让步后，做出相应的让步，承认印度支那三国的独立，甚至于可以说服英国接受与中国进行香港问题的谈判，香港的收回中国人努力了18年，但是却没有任何结果，英国在18年前就明确回答中国人，拒绝就香港问题举行任何谈判。
秦少峰的声音非常急促，所有人都可以听到他语中的不满，对国会用了两天的时间，仍然未能进行实质议程的不满。
办公室内一片沉寂，静的有些出奇，每一个人都从总理的话中听出了总理了意思，总理已经放弃了对美和平的想法，准备打仗了！
坐在办公桌后，看着神情极不自然的吴哲明，罗斯福开口说出话来。
“另外，会谈的时间，可以按照罗斯福总统的想法，可设于九月至十月间！三是参加会谈的人数在二十名以内，由国务院、外交部、陆军部和海军部以及大使馆各派五名组成，另个发表会谈的消息，参照英国做法，应该经由双方进一步协商拟定。”
“然而，正如你同赫尔国务卿会谈时那样，中国并没有因此停止自己的侵略者步伐，就在我们谈话的时候，在亚洲，在印度支那，你们已经扶持起了一个政权，那么好吧！为了表示我们对于和平的诚意，我同意同贵国的司马总理举行会谈。”
毕竟在另一个时空他曾帮助过中国，而且是世界各个列强国家中，第一个站出来声援中国的，假如不是因为国会的反对，或许在另一个时空，战争刚一爆发，美国就会向中国提供援助。
但是自己却一厢情愿的选择相信，相信自己和罗斯福仍然对和平持有信心，相信美国之所以这么做，是迫使中国表明态度，但是显然自己错了！错的非常离谱，美国想要的就是一步步绞死中国。
一名记者在议长请总理发言时，有些得意洋洋的向周围的同行们显摆着。
正是在这种风波中，驻美大使吴哲明再一次来到了白宫，从8月17日得知最后通牒后，中国驻美大使就一直是美国新闻界关注的重点，当这些记者们注意到驻美大使进入白宫后，所有的记者都不禁在心中猜测着，吴大使带去了什么。
记者们想起了一个谣传，总理已经透过的外交渠道表示愿意和美国谈论亚洲和太平洋问题！会议被中途打断或许和此不无关系。
“在某种程度上，为了中国以
https://ｗww.hｅｔushｕ.cｏｍ.ｃom及亚洲、太平洋的和平，我甚至准备在与罗斯福先生会谈时，做出适当的让步，为了保持和平，为了我们的青年！我认为这是值得的，一个国家的面子比不上他的人民的利益！更无法与无数青年的生命相比！”没有任何实质性的议程安排，只是暂时的休会！对于议员和记者们的提问，邓演达未加任何解释，便走下议长席朝后门走去。
记者的套话让吴哲明警惕起来，草草的应付几句后，便乘车返回了大使馆，几乎是在回到大使馆的第一时间，就发出了电报，同时提出自己对对首脑会晤取得成功需要需要注意的几点要求。
听清楚的赫尔的话后，吴哲明几乎感觉有些目眩。他们让中国在会谈之前做出承诺！这就是他们想要的吗？他们是在愚弄中国人吗？任何会谈会在会谈之前，即做出承诺？那么做的话还有会谈的必要吗？
在接到吴哲明的电报后，外交部曾特意查看过过地图。
“……总理认为，现在中美的当务之急是首先举行两国首脑会谈，这一会谈不必拘泥于过去事务性之磋商，要从大局的高度来讨论中美两国间存在之涉及太平洋方面全部问题，探讨有无挽救时局的可能性……我国总理希望尽快会晤，会晤地点经多方考虑，以檀香山为宜！当然在这一问题上，可与美国进行磋商后商定！”
众人除去顾维钧之外，所有人的表情中都带着些许疑惑，难道……蔡锷的心中升起一阵不祥之感，在这种有些诡异的气氛下，所有人都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坐在沙发或椅子上。
在吴哲明离开白宫后，和顾问们的商讨与中国总理举行会谈事物时，大多数顾问和自己的想法是相同的，都认为中国举行首脑会谈的着眼点就是无需事先讨论的政治解决，根本不可能取得任何进展。
话到此处司马的话声稍顿，看着似乎恍然大悟的两院议员和记者们，司马可以想象或许一些国内的一些强硬派会认为自己妥协了、软弱了，但愿他们可以理解自己，避免同美国之间战争，从而按照计划谋得更大的利益，利益才是中国所追求的实质。
“看上去你的表情很高兴不是吗？”
“嗵……嗵……”
国内的各个城市都在举行游行，各地的通电更是一封接一封，要求中国拒绝最后通牒，同时要求英美必须无条件解除贸易禁运以及相关制裁，否则……那就战场上见吧！
“不过檀香山并不是好，因为在国会里接连着要通过一些法案，而根据美国宪法规定，对通过的法案必须要在十天内签字，签字是总统的职责，不容许副总统代签，如果地点定在檀香山，那么就非得三个星期不可，要是定在朱诺的话，到西雅图需要三天，再从那里到朱诺估计需要两天，会谈四天，即便是这样计算算，也需要两个星期才能到达到目标！”
“不！我们在这里讨论的并不是这些问题，我们讨论的问题是，美国人和英国人向我们向共和中国下达了最后通牒，真正意义上的最后通牒！不是再是共和13年的口头威胁，而是实质性的战争叫嚣，自欧战爆发以来，我们一再的呼吁着和平，但是我们的呼吁被他们无视！他们甚至给我们扣上了所谓的侵略者的帽子！”
总理来了！
但可以让步吗？这个适当的让步是怎么样的？
“仅仅只是贸易制裁、禁运的问题吗？仅仅只是我们需要几千万吨铁矿石或只是几千万吨石油，或者说仅仅只是为了所谓的面子，那么我们有必要在这里讨论吗？”
就在会议厅内开始喧扰起来的时候，邓演达站起身来。
当记者们一进入会议厅时，他们留意到平素会在会议最后两分钟才会到齐的两院议员们都老老实实的做在那里，而某一个座位上多出了一个人来，是总理！
蔡锷替司马说出了下一句话来。
“我可以结束一场战争！”
“朱诺？”司马诧异看着顾维钧，朱诺是什么地方？
环视着眼前的众人，被罗斯福狠狠抽了一个耳光的司马神情一变。
“吴大使，贵国司马总理的回复着实让人印象深刻，而且是令人感动的。”
终于，木锤声在国会会议厅内响了起来，刚刚落坐的秦少峰有些紧张地望着议长，难道说现在真的可以进入最后一hetushu.com.com个议程吗？而席上的议员们同样满怀期待地看着议长，等待着邓议长的发言，或许下面就将会进入最后一个议程，当然如果没有人反对的话。
所有人的脸上都带着迷茫之色，这是怎么回事，昨天一切不都还好好的吗？罗斯福答应了，国务院也已经开始着手准备，海军同样已经命令南洋舰队“汉武号”北上，作为总理的座舰，之所以选择汉武号是因为那是美国船厂承建的“汉武级”战列舰的首舰，国务院希望以此告诉美国人，中国和美国曾有一段蜜月期。
当蔡锷进入办公室后，看了眼司马，又看了眼已经到齐的众人，眼中带着一丝疑惑，就在几个小时以前，司马在电话中语带喜色的对自己说过。
司马的话声刚落，国会内一静，在静寂了很长时间之后，人们才鼓起掌来，稀落的掌声表达了人们的不满，而那些年青人的记者们，他们几乎都不敢相信自己竟然亲耳听到的这么一句话，国家的面子无法与人民相比。总理准备做出妥协，无疑是个痛苦的决定，实际上对于国民而言，这同样是一个痛苦的决定，某种程度上总理是决定牺牲自己的面子，向美国妥协以换取和平，保护中国的青年！
“目的是举行会谈，地点是次要的，这个问题我会负责同西北联系，我觉得会谈日期还是尽快定下来为好！”
罗斯福的回答让吴哲明原本紧张的心情为之一松，罗斯福既然愿意同总理会谈，那么就意味着的中美之间的战争或许是可以避免的。
美国佬！
“总理，朱诺在阿拉斯加，如果从海参崴启程的话，距离从葫芦岛前往檀香山缩短大约四分之一！”
“总理……”
“总理，那国会那边！”
罗斯福点了点头。
而当海军武官的助理到达美国政府印刷局后，才被告知“根据海军部的要求，禁止向敌对国家提供美国港区海图以及相关航道资料”，而中国恰恰是美国的敌对国！中国什么时候成为了美国的敌对国？
“请所有记者以及旁听国民离开国会大厅，休会半小时……”
“我们已经从左思明大使那里得到的美国拒绝会晤的照会！证实了吴大使的电报！”
司马点了点头，实际上早在昨天，四石就向自己汇报了此事，美国、英国在向南洋增兵，而且罗斯福还将荷属东印度列为租借法案受援地，罗斯福和丘吉尔试图在南洋形成一个对抗中国的联合武装力量。
秦少峰的话引得整个国会会议厅内一片哗然，一阵毫不留情的冷嘲热讽，羞的众人几乎有些面红耳赤，正像秦少锋说的那样再这么讨论下去，除了接受，否则根本就没有进行如此漫长的讨论。
“总理，这个……”
顾维钧的声音一落，办公室内先是一愣，随即又是一惊，再是一怒。
“看！我就说吧！看来总理是要宣布他将和美国总统就对华照会问题进行会谈！”
“何以见得？”
罗斯福用官方式的口吻回答着吴哲明，中国的那个“杂技演员”竟然做出这么大的让步，实在是出乎了自己的意料，但是他的诚意呢？
此时司马的声音显得有些低沉，心情同样有些沉重。
“即便是最优秀的士兵才会怕死。美国士兵同样怕死，正是因为怕死……”
吴哲明的语中透露着一丝急切，毕竟自己现在是同国内的国会赛跑，如果能够抢在国会作最终决议之前，得到罗斯福的回应，定下两国首脑的会谈时间，那么中美之间的战争就可以得到避免。
“你曾在美国学习十多年，在这里恐怕没有人比你更了解美国，告诉我，你对美国的印象！”
“会！”
美国对中国发出的最后通牒不仅仅在中国引起了震动，同样震惊了整个美国，当这个因参战和反对参战的辩论而致使家庭和朋友之间出现分裂的国家，最后通牒同样引发了一场轩然大|波，孤立主义者们称美国将在不久之后卷入战争，甚至于悲观的要求棺材铺做好迎接大生意的准备。
“如果我们向现在这样无休止的讨论下去，那么我们永远也不会有任何一个答案，干脆我们就接受最后通牒吧！告诉越南共和国的人民，告诉他们，我们妥协了，你们好自为之吧！告诉美国佬，他们所要的一切目的都达到了，我们妥协了！告诉所有的国民说，我们……我们将再一次签定ｈｅtusｈｕ.coｍ•com一份不平等条约，再一次面对列强的压力妥协了！我们所谓的强国成为了一个笑话。这就是你们想要的吗？好了！诸君子们，我的发言完了，或许这正是你们想要的！”
尽管不知道国会为什么中途体会，但离席时所有的记者都能够从议长的表情和不正常的会议进程中觉察到不正常的气息。
在宋子文说话时，司马点了点头，这是一个事实，同样是事实上的错误，历史上二战之前，日本对于美国也是同样有认识，甚至十几年后，当朝鲜战争爆发之后，国内同样如此宣传，而实际上这种宣传更多的是借此为自己打气！任何轻美宣传，最终都是要吃亏的。
罗斯福的回答让吴哲明以为总理和总统的会谈已经不成问题了，在离开白宫后，吴哲明甚至感觉到笼罩在太平洋上空的乌云已经有一角露出了阳光。当吴哲明刚一离开白宫的大门，早在守候在外的新闻记者便立即把吴哲明围了起来，向他提出接连一串问题。
旁听的记者们此时紧张地站了起来，眼巴巴地望着邓演达议长，等待着他的唇间吐出那么几个字来。
该来的总是要来的，顾维钧从总理的办公桌上拿起一份文件。
每一步都显得有些沉重，但愿他们可以接受自己要求吧！为了和平，自己将赌上他们对自己的信任！这么坐真的值得吗？但愿是值得的！
突如其来的消息令宋子文一惊。
“但是美国人同样怕死不是吗？正是因为怕死，他们会向我们一样，呼叫最猛烈的炮炮、最强大的空中支援，接下来，我们需要面对的敌人不是日本那种三流对手，而是美国，这样的超一流工业强国，他们的钢产量高出我们20%，战争爆发后只会更高，无论是美国人或是我们，都相信一点，就是钢铁赢得战争！而不用人命，所以接下来这场战争，我相信我们会打的很艰苦！”
“是的！我说过，如果美国人拒绝我的和平建议，我会在宣战书上签字！”
而当司马在国会进行演讲时，国务院已经着手开始为首脑会谈的召开作起了准备，毕竟这是中美两国首脑历史上第一次举行面对面的会谈，因为时间紧迫在国务院手忙脚乱的要求海军部安排船只并挑选随行人员的同时，在大洋彼岸的华盛顿的大使馆海军武官，也赶紧派出助理前往美国政府印刷局索取朱诺的海图以及有关朱诺附近的航道资料，着手进行首脑会谈的准备工作。
“当然！总理自幼就在欧美长大，自然会说一口流利的英语。”
方才的司马与现在相比是截然不同的两个人。
赫尔国务卿主动站起身来回答了吴哲明。
提到国会司马轻叹了一口气，自己这几天唯一能做的就是拖延国会的最终决策，授意一些议员进行无休止的讨论，将讨论过程尽可能的延长，从而为中美首脑会谈的进行争取时间。这么一直拖下去，总不是什么办法。即然美国方面已经给了答复，那么就是时候给国会一个交待了
“只管实话实说！”
“那么地点定在檀香山如何？总统先生！”
退出国会会议厅的记者们大都在大厅内聚成一团，等待着国会新闻发布会的召开，同时猜测着接下来的新闻发布会的内容，而就记者们交头接耳的讨论着发生了什么事时。记者们意外得到通知，准许再次入席旁听。
“大使先生，今天你的心情似乎不错！”
国务院19楼的总理办公室内的气氛显得有些诡异，当总理办公厅的职员在那些部长们进入办公室时推开门，从门缝中可以看到总理面色铁青地坐在那里，他们从未见过总理会是这么一个表情，即便是在曼谷事件时，也未曾见过。
“根据吴大使的电报，美国国务卿赫尔宣称，如果我们不能够在会谈之前，保证泰国以及印度支那的中立性，并承诺从两地撤出军队，他们就不认为首脑会谈可以取得任何进展！而罗斯福总统更宣称，假如事先没有一个公开协定，就同总理举行会谈，它只能是另一个慕尼黑会谈，或者就以毫无结果而告终，而罗斯福反对第一个慕尼黑，更反对第二个慕尼黑！”
吴哲明平静的转达了总理的意愿，总理的妥协多少让吴哲明感到一丝庆幸，毕竟稍有理智也知道中美两国间的战争，根本不可能打出一个胜利者。
面对总理的问题，宋子文显得有m.hetushu.com.com些犹豫，宋家在中国是有名的“亲美派”。
“……我想问一下在座的各位，我们此时在这里讨论的是什么问题？”
但现在美国人竟然出耳反尔，拒绝了与总理的会晤，在总理向国会发表演讲，要求国会给予他时间，同美国总统进行会谈解决一切问题之后，美国又拒绝了和总理的会晤，消息一但传来，中国除了战争根本就没有任何选择。
“吴大使，非常抱歉，根据我们对首脑会谈的前景及其危险性进行研究，我越发相确信一点，如果中国政府不能够在会谈之前，保证泰国以及印度支那的中立性，并承诺从两地撤军，我们并不认为首脑会谈可以取得任何进展！”
“不好意思，我想很快你就会知道的！”
“所以才要不惜一切代价弄死敌人！”
“就让美国佬如愿以偿！给他们一场战争！”
《芝加哥论坛报》1941年8月18日《葬送美国》
面对着美国政府在最后通牒中警告、资产冻结、贸易制裁以及战争威胁的时候，出于对美国这个曾让我们以之为师的国家人民的尊重，以及数十年来，中国对于和平不懈的追求！我和每一个国人一样，对英美两国的强横感到前所未有的愤怒，但我仍然强压下心头的怒火！通过我国驻美大使馆吴哲明大使，向美国总统罗斯福先生转达了我的希望中美两国举行最高首脑会谈的要求，相信你们已经透过一些渠道得知此事。”
顾维钧提出了自己的担心，毕竟国会的讨论仍然在进行之行，现在整个国家在面对这个最后通牒时，所表现出来的强硬甚至远甚过上一次，假如说17年前，国会还能够保持冷静，而现在国会却很难冷静下来。
就他在历史上的表现来看，无论是在1917年的俄罗斯或是22年23年的日本，他都是一手谈判，一手准备战争，而且谈判的特点是不进行任何实质性的让步，最后在最适当发起进攻，谈判只不过是其掩护进攻的手段。
“要有大事了发生了！”
“记者随行？如果我猜的没错的话，总理和罗斯福的会谈有可能按照丘罗会谈的方式进行，还记者随行……梦去吧！”
沉默！所有的人都陷入了沉默与惊讶之中，总理的话已经说的再清楚不过，他将准备作出适当的让步，以换取同美国之间的和平，避免青年人的死亡。
“我也这么想……可是，总理先生会讲英语吗？”
“一个小时前，驻美大使馆吴哲明大使发回密电，美国人拒绝了总理要求举行首脑会晤的要求！”
“先生，我是一名外交官，在任何场合下都不会哭丧着脸的！哈！哈！”
一得到消息的吴哲明不顾已经时至深夜便火急火燎的赶到白宫，几乎是在见到罗斯福的第一时间，就神情严肃的要求对方给予解释，敌对国家？中国什么时候成为美国的敌对国家，同时罗斯福不是已经答应了举行首脑会晤了吗？那为什么要拒绝提供海图！
与众人的笑色不同，司马的脸上不仅没有一丝笑色，反而变得更加凝重。
听到蔡锷的话所有人都露出了笑容，血肉无法阻挡钢铁，这是国防军的打法，对日本战争打了几个月，花去的战费比对俄战争还要多，很大程度上正是的因为国防军是用钢铁换血肉。
“怎么可能！罗斯福不是答应了吗？”
“总理，我注意到在国内，对于美国有一种倾向，很多国民误以为，美国人贪图享受，因此害怕战争，害怕死亡，而且报纸上成天说美国兵都是少爷兵花|花|公|子，怕死，打仗不行”
“总理怎么了？”
蔡锷用尽可能的平谈的语气说道，但是在给出最后一个总结时，外人并没有注意到蔡锷手掌轻颤了一下，该来的总是要来的！无论是司马或是自己最不愿意看到的事情，总归是无法避免了！
“我知道了！”
与罗斯福的会面可以让这场中美之间的战争烟雾弥漫，让中国摆脱当前的困局，而且最大的收获将是，中国仍然在这场战争中保持某种程度上的中立，如果避免中美之间的战争，所有的一切计划都会回复到原位，从而谋得在这场战争中的利益的最大化。
尽管亨利一再警告自己，这将会引起中国人更激烈的反应，但美国需要一个承诺，一个让人信服的承诺，这个承诺，可以让全世界看到中国的诚意，相应的也可以看到中国人的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