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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没缓过气来，班长过来对春头喊到，然后指着一个黑的分不清相貌的工友，他笑的时候只有牙是白的。

听着班长的吩咐春头和另外一个是自己老乡的工友，一人抱了两根点杆和班长来到一个小洞口。

从工作面到出井口，整整走了一个半小时，走出风门的那一刹那，王春头有一种重生的感觉，雪，已经停了，一轮朝阳从远山升起，新的一天开始了，回望一眼身后黑压压的洞口，累的已经没有什么力气的春头终于明白，为什么他们常说那句“远看煤矿像天堂，近看煤矿像银行。走近煤矿像牢房，不如回家放牛羊。”。

“煤是中国工业之母！”

“大面积、大厚度的黄土剥离限制了煤矿的产量，现在贵矿有21台挖掘机，但为了保持产能却需要有11台用于剥离黄土，每年的黄土剥离量远高于煤产量！这是限制贵矿产量的根本原因！提高产量就是适当的增加机械，江南矿机非常乐意以相对优惠的价格向贵矿提供的不逊于‘巨力’同等挖掘机，而且我们提供的是江南JNW—14挖掘机要比巨力大出2.5个立方米。”

“还会有什么比它更好的呢？”

“哪！就那些木头也就是点杆，我带你们到工作面去。”

“一个小时2500立方！”

领了矿灯以后到点名的地方开会，点名是下井之前必须，矿里必须要知道每班井下有多少人、有那些人，搁过去，发生矿难，人一死了知，矿上顶多是陪个十几二十块钱，现在一方面工会盯着，另一方在没有那个公司愿意冒着巨额罚款风险草菅人命。

交待了几句后班长就走了，剩下春头和老乡两人。

即便是到了食堂，也没有精力再吃饭了，草草的扒了几口饭后，春头就躲进被窝里，今天晚上还得再重复昨天的工作，春头知道自己应该走自己选择的路，这条路自己只能朝前走下去，当个煤黑子……

“就从一直这里上去，只有二十多丈就到工作面，坡度很陡，传的时候要小心一点，注意安全，我还得到其他地方看看。”

“……这里是全中国、全亚洲最大的露天煤矿，我们每天挖掘3万吨煤，煤从这里直接用用火车运到洗煤场，然后再发向沿河电厂以及西北电厂，最重要的还有渤海发电厂，我们供应着西北和华北60%的煤电！但是产量仍然非常有限，我们一年才只生产1000万吨煤，先生们，你们是专家，请你们告诉我，我这个矿应该怎么样提高产量！”

听到自己的名字后，王春头连忙应了一声。

“到！”

当初为了给黑岱沟露天煤矿提供机械，西矿机花费数十万美元从美国引时马里昂四履带蒸汽铲的生产专利和技术，这种12立方米蒸气动力要机械全回转单斗挖掘机是世界上最先进的矿用挖掘机，在引进技术后，用大功率柴油机取代蒸气机、更换更可靠的大型履带系统，效率更高、操作人员更少，尽管过去几次增加挖掘数量，但似乎仍然不能满足煤矿的需要。

“那么贵公司需要多长时间，可以向我们提供第一台轮斗机？”

江南矿山机械集团的余名钰赞同地点了点头，临了还不忘记补充一句，这次江南矿机得到中国最大的能源公司的邀请参与黑岱沟煤矿四期工程，是一个亦常难得的机会，毕竟西北能源是中国最大的能源企业，如果江和图书南矿机能够争取到四期工程，江南矿机无疑可以进一步扩展市场份额。

看着挂图上那种大型挖机，阎锡珍和周围的几个交流了一下意见，所有人都看重这个2500立方的工作效率，与的江南矿机提出的制造30至35立方的吊斗机相比，这个方案或许有些冒险，但似乎……值得一试，毕竟按照江南矿机的估价30至35立方吊斗机的造价，和这种轮斗机的造价相近，但工作效率却不及他的一半。

二十来丈的爬坡巷道说来不是很长，可巷道高度不到一米，而且很陡，人基本上站不稳，就是空着手上去也都得用爬才行，传点杆就更艰难了，只能一步步的跪着向上，漆盖在煤上跪着，疼的厉害，点杆只能一根根的往上扔，许多时候扔上去又滑下来，砸在身上就是一个青疙瘩。

“班长，还有……多远啊，我走不动了”

从宿舍跑出来，一进工作室，春头就连忙的换上工作衣，和班长还有工友们一起穿过一个只有一个小灯泡的长走廊，矿里的为了省钱，这里只装了一个6瓦的小灯泡。

“阎经理，一四计划时黑岱沟露天煤矿在建设之初，就定位于采用一流设备、建设中国样板露天煤矿为目标，采用了世界上最大的吊斗铲式挖掘机，为上部黄土进行排运、煤炭运输修建了中国最大的矿区铁路输送系统，共同形成黑岱沟矿对岩石进行剥离的松动爆破、吊铲配以矿区铁路的工艺，目前的产能受限，实际上是因为机器的限制！”

共和三年，随着京包铁路通到了口泉，全国各地的财团纷纷前来投资挖煤，山西的孔家、北方政府的财政总长梁世诒、包括督军阎锡山都先后在这里投资兴办煤矿，后来的西北公司更是在这里建了世界上第一座机械化煤矿。

“远看煤矿像天堂，近看煤矿像银行。走近煤矿像牢房，不如回家放牛羊。人人都说煤矿好，傻冒才往煤矿跑。煤矿赚钱煤矿花，根本没钱寄回家。煤矿工人笑嘻嘻，一年四季穿旧衣。一年流出十年汗，三年挣不一年钱。年轻老婆娶不上，娶了老婆用不上。生了孩子管不上，买了房子住不上。”

一次次的往返，一次次的爬上爬下，春头感觉自己的膝盖开始渗血，快下班的时候总算传完了全部点杆，坐在工作面，浑身上下都已经麻木了，工作面有很多工友用炸松的煤一点点的挖下来，然后用春头便窜上来的点杆支撑着挖过煤的采空区。

江南矿山机械集团和西北矿山机械集团是中国两家最大的矿山机械集团，尽管江南矿山机械集团在过去的七年之中，不断从国外引进矿山重型机械技术，但发展一直受到西矿机的制约，客户更多的是中小型煤矿，而不是像黑岱沟这样的大型煤矿，尽管早在四年就已经以巨力挖掘机为原型设计了同型挖掘机，但销路却远不及西矿机的同类产品。

“先生们，目前西北能源公司拥有3处年产量600万的露天煤矿，我们从西矿机、江南矿机购买超过50部大型吊斗铲式挖掘机，但是这种挖掘机的工效远不能满足我们公司的生产需要，我们需要效率更高、性能更好挖掘机以及矿山输送系统，这是我们唯一的要求！亦是最基本的要求！”

回到宾馆后李常勤提醒着面带轻笑的老师，从老师在回答阎经理时www•ｈeｔｕshｕ•ｃom•ｃｏｍ露出的笑容，李常勤就隐隐猜出老师所指的挖掘机应该是轮斗式挖掘机，只有它的工作效率是最高的。轮斗式挖掘机的技术源自德国，多年前西矿机就从德国克虏伯公司引进技术人员时，就同时引进相关技术，但是轮斗式挖掘并不适合开采这种硬质矿，正因为中国没有合适地露出碣煤矿，至使轮斗机一直停留在纸面图纸阶段，不断的在纸面上完善着设计，过去的几年，从每小时几十方到现在的2500方，实际上除了轮斗曾制造出样机，这根本就是一个纸面“机械”。

留意到的徐南林的表情余名钰心头冒出了这么一个念头来，但是却想不通他们到底还有其它的什么看家法宝，毕竟吊斗铲式挖掘机是目前国内最大、最先进的挖掘机，即便是否世界范围内也没有比它更好的挖掘设备，在自己的认知中，似乎中国的吊斗铲式挖掘机是全世界最好的，尽管当初是从美国引进的吊斗铲式挖掘机技术，但现在中国生产的吊斗铲式挖掘机已经出口到了美国。

位于西北省西南部鄂尔多斯高原的黑岱沟露天煤矿是西北省甚至于整个中国最为重要煤矿基地，这里是亚洲最大的露天煤矿，煤质为低硫、低磷、中灰、中等发热量的长焰煤，是非常适合电厂发电的优质动力煤，西北省所需要电煤过半均来自这个矿区。

“你是叫陈春头吧，你和你老乡今天几传点杆吧，”

会议室其实就是一间破败的小屋，中央一个冒着黑烟的火炉，已经围着不少的人，屋里充斥着呛人的烟味和煤烟味，也许是工作服太脏的缘故，很多工人还没下井就已经一脸漆黑。

老李头一边走一边说，在这个矿老李已经干了十多年，打从建矿就在这干了，基本上每个班上都有几个像这样的老人精，他们虽然不是班长，但拿的钱却不比班长少，而且还不干什么活，他们靠眼睛、靠经验吃饭，大伙的命也都在他们的那双眼里头。

阎锡珍更多的是把视线投向西北矿山机械集团首席工程师徐南林，对于这个矿全中国恐怕没有几个人比徐南林更为了解，九年前，正是徐南林和几十名国内外矿山机械专家负责设计黑岱沟矿的采矿系统机械。

刚来到口泉时春头就听人这么说，可冲着一个月75块的工资，从太行山走出来的春头还是义无反顾的下了签了合同下了井，挖煤是技术要求最底的活，甚至根本就不需要什么培训就能下井，下了井跟着师傅就行了，实际上很多下井挖煤的矿工都是为了不菲的报酬，高风险意味着高收入。

第一次下井的王春头步骤艰难的向小挪去，巷道有些地方很底，基本上要手脚脚并用的爬行。卷曲的身体，不时会撞上已经断了的横梁，一阵火辣辣的刺痛。这个矿并不是大矿，当年靠着一年50万吨的产量侥幸逃过了小矿关闭，但多少年来，除了加了电灯、矿车、排风机、抽水机之类的设备，这个矿实际上仍然是一个设备落后的小矿，也正因为如此，矿里才不会挑剔工人，而一些矿工也乐得到这样的矿里上班，虽说工资不比大矿高、风险也大，但这地方就是靠力气吃饭，用的是风钻和炸药。

“总共30个点杆，都传到工作面你们就下班，活是比较轻松的，你是第一天上班，也别把你是累坏了。”

徐南和_图_书林语气轻松地说道，剩下的事情就是如何说服西北能源接受这种的LD—2500轮斗机，西矿机需要生产这种机械，接受这种在中国根本就无人使用机械。

李常勤的语气显得极不确定，现在的西北能源不再是西北公司的下属公司，早在六年前就被那个“阎老扣”的山西实业公司买走了51%的股份，山西人可以小心谨慎惯了，他们有可能会接受这种冒险吗？

不知道走了多久，黑暗依然漫长的延伸，脸上流下的汗水早已模糊了视线，双腿也开始轻微的颤抖。那些个工友们此时已不见了踪影，身边只剩下班长和安全员老李头，他们都和自己一样，黑色的脸、黑色汗水、浑身上下的衣服也早就成为了黑色。

点完名以后，和其他工友一起来到下井的地方，刺耳的风机的轰鸣掩盖了一切。穿过沉重的风门，一条用木头架起的巷道向下延伸，象一个黑色的大口，想要吞噬一切，天板向下不停的滴着水，整个巷道泞泥而陡峭。每走一步都得小心翼翼，生怕一不小心就会摔下去。

阎锡珍对这个方案并没有多少兴趣，一台吊斗铲式挖掘机的价格数十万元，但是他们的工作效率实在是太慢，按照两千万吨的规划产能，至少需要再增加20台，仅挖掘机就需要投次1000万以上，公司董事会显然不太可能接受这种重复投资的方案。

“放心！我们需要的是生产两台验证我们的设计，而这些山西人需要的是生产效率更高的设备！今年夏天的报纸上几乎是一色的，指责西北能源公司不能保障有效的电力供给，他们想建新电厂，但是没有足够的煤！只要效率能让他们心满意足，那怕就是纸面上的，他们也会毫不犹豫的接受！”

“老师，我们所设计的轮斗挖掘机以及以他为基础的连续开采工艺一般只采较软的物料.煤种为褐煤，而这里的煤是硬煤，采用轮斗挖掘系统恐怕有些不甚适用！”

终于走到了工作的地方，春头感觉到自己身上的汗水已经把衣服打湿，心跳的像要脱腔而出，已经顾不上抹去脸上如雨的汗滴。

“他们手里还有其它的看家法宝！”

“可是我不知道点杆是什么，也不知道那……那个工作面在哪里”

春头有些沮丧地应了声，一咬牙，继续向前爬去，黑暗，一步步的留在了身后。

每一个初来黑岱沟露天煤矿的人都会被煤都的气魄所压倒，露天矿场内数十台大型吊斗铲式挖掘机柴油机的轰鸣声，几乎是世间唯一的声音，在大型机械的面前，人和运矿火车如同蚂蚁一般。长达2公里的煤矿作业线里，大型挖掘机挥舞“巨手”紧张作业、多条铁路组成的运输网不断将煤、土运至数公里外的土山、煤厂，着实是一幅气势宏大的生产场景。

“谁说非要让他们用轮斗机挖煤！这里的煤是硬质煤不假，爆破一下用轮斗机矿一样能挖，不过相比于挖煤，用轮斗机挖土到是很方便，工作效率高，我们刚刚研制的LD—2500型轮斗机，一个小时可挖掘物料2500m3，可以连续不间断工作，每天的实际挖掘量可以达到25000至30000立方！这可是巨力12的4倍以上！但造价不过只相当于巨力12的3倍。”

“……LD—2500型多轮斗式挖掘机，自重350吨，功率3789.68和-图-书kW，理论生产能力是每小时可挖掘物料2500m3，斗轮上配有8个铲斗，驱动斗轮的4台电机由上至下顺序垂直排布……相当于1万名民工的工作量、或者4.4台吊铲机的工作能力。其主要特点是机型紧凑、刚度好，能够连续挖掘、自动装卸、机动灵活，可对多种土壤如软土、壤土、硬土、冻土、四系的砂砾石砂壤土、三系和白垩系的岩性砂岩、砂砾岩、泥质岩、卵石及风化岩等岩石进行挖掘……我们把单斗挖掘机—卡车或火车—破碎机—胶带输送机生产称为半连续式工艺，把单斗挖掘机—卡车生产称为间断式工艺。而采用轮斗式挖掘机后，轮斗挖掘机—胶带输送机—排土机生产方式，将变为连续式工艺。”

“阎经理，当然你们需要的是最新型煤矿挖掘系统，而不是一味的重复建设，我们公司从来都是以满足客户的需求为已任，请你放心我们会很快给出你一个方案。”

徐南林不紧不慢地说道，过去的几年中自己负责完成的黑岱沟煤矿两次扩产，产量从600万吨一跃达到千万吨，这个矿是中国最先进的露天煤矿，也是唯一一个拥沿矿延伸扩展的铁路运输系统的矿区，实际上整个矿区的施工方式一定程度程度上借鉴了美国修建巴拿马运河的经验。

在黑岱沟煤矿的会议室内，徐南林指着刚刚从公司空运的图纸资料，向会议室内的十几名西能源的主管介绍着自己的方案。

尽管觉得阎锡珍的要求有点儿异想天开，但余名钰却不会直接说出来，反而琢磨着的徐南林这个挖掘机专家有些得意的笑容。

班长指着一大堆一米来长，碗口粗细的木头对眼前这个后生说道。

对于说服西能源买下这种“图纸机械”，徐南林并不觉得有什么困难的，西能源无法面对来自外界的指责，他们嘴上说着要新机械，但是已经定购了一批吊铲机，外界的指责已经让他们苦于应付，现在的他们根本就是病急乱投医。

“增加挖掘机！”

“老师，但是……我们从来没制造过轮斗机，现在这只是在纸面上，能不能说服他们接受这种机械？”

共和十年后，随着小煤矿的关闭、大公司、财团投资兴办大型机械化、半机械化煤矿，使中国在不到十年内一跃成为世界第二大产煤大国的，充足的煤炭供应，确保中国拥有足够的电力开动机床、足够的焦炭用于炼铁、足够的煤用于化工。在石油相对匮乏的中国，煤炭几乎是中国的工业支柱，而且相比于任何一种资源，中国的煤资源要远比想象的更为丰富，亦是中国少有的几种可以自给自足并少量出口矿物。

“根据地矿质的情况，我们建议贵公司采用5部LD—2500掘挖覆土层，覆土可直接用胶带输送机运至土山或回填区，从而降底矿区铁路投资，同时将更多的吊斗机从挖土转为挖矿。”

国内的发展需要更多的电力，公司需要建立新电厂，但是电厂却需要煤，华北财团已经投资建了几处新矿区，并在渤海兴建了两座百万千瓦电厂，而今天夏天供电能力的不足，已经让西能源走到了风头浪尖，现在西能源必须在扩产。

尽管从脚夫头顶油灯手挖肩背，那种撅头把煤一点点的挖下来的原始的采煤早已经被机械化或半机械化采煤所取代，但采煤从来都是最辛苦的活，即使是现在也是如此，就m.hetushu.com.com像小调里唱的那里，只有傻冒、走投无路的人，才会到下井挖煤当个煤黑子。

“王春头！”

“煤黑子是四块石头夹一块肉，能落个全尸就是老天保佑了。”

机械化采煤对于现在中国而言并不陌生，西北矿山机械集团曾经生产了世界上第一台采煤机、刨煤机，当世界各国仍然用着钻机、炸药加矿车采煤时，西北公司所建立的第一批煤矿即采用采煤机、包煤机、运输胶带建立了世界第一座机械化煤矿。

环视了一眼面前两人阎锡珍提出了自己的要求，这是公司发展的要求，公司需要的是高效率的机械设备，而不是一如既往的走过去的老路，尽管在自己看来现在的黑岱沟矿产量已经非常惊人，在二十年产前恐怕这一产量是人们所不敢想象的，但是这还远远不够。

“快到了吧！巷道深度是650米，加平巷应该有1000米左右吧，咱们应走了一大半了，就快到了，第一天上班是很辛苦，习惯了就好了，现在比过去强多了，搁过去下井以后还得抡大锤，一个班就是十来个钟头，嘴里叼着个小油灯。累也能把你累死！那会一个月才十几块钱！”

徐南林轻轻的补充了一句，在机械制造上面尽管国内的一些企业不断引进国内外的技术奋起直追，但距离西北仍然有很大的差距。

戴着橘色安全帽的阎锡珍看着眼前的十余名来自国内两大矿机公司的几十名矿山机械专家，等着着他们给自己一个答案，作为西北能源股份公司经理，黑岱沟矿是公司最重要的一处煤矿，但是产量却一直无法令人满意，四期扩建工程需要他们提供更为精良的机械设备。

“西矿机可以提供更大的20立方大型挖掘机，但是我想这不是阎经理需要的不是吗？”

“哎！”

春头看看四周，到处都是黑色的煤，根本分不清东西南北了。

没有支撑的回采区，大块的顶板往下掉，发出震耳的响声，整个工作面弥漫着烟尘，让人胆战心惊的害怕，破碎的顶板也让人恐惧，生怕掉一块下来，那不是人能承受得了的。一但真的塌下来，可不就是应了煤黑子是四块石头夹一块肉，能落个全尸就是老天保佑了！

那个黑呼呼的工友扭头对身后的春头说道，听着这个人的声音，春头还是听到他跟自己可能是老乡，只是不知道他是什么地方的。

从口泉沟的晾马台到口泉镇的穆桂英坡、点将台，十里河边、山沟里几座小庙香火却甚多，很多当地的历史传说印证了历史的悠久。由于时代对煤炭的强大需求，创造了口泉镇的繁华。早年间的地图上，山西只有北部大同和口泉两个名标，其知名度可见一斑。

走了好一会，春头累的有些上气不接下气地问道，这比干农活累多了。

“我们先把这两根传上去，你也能熟悉一下环境，要不了多大就一次传完。”

徐南林的脸上带着非常轻松的微笑，实际上早在两年前，西北矿机就已经开始设计新型的挖掘系统，只不过因为中国并没有合适的矿场，至今仍然在图纸上和模型上，不过它的工作效率远高于现在已知的任何一种矿区开采设备。

躺在澡堂，顾不上洗澡水的恶臭和肮脏，把身躯埋在滚烫的水里，是一种解脱后的舒缓，膝盖已经破了，在水里有着钻心的疼痛，浑身布满了伤痕，春头感觉自己已经散架了一样，身子似乎不再属于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