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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市民的奋斗

作者:无语的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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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新时代 第6章 改变

第三卷 新时代

第6章 改变

“福井同志,希望你能够明白一点,苏俄是支持您和赤军的,国际师团永远坚定不移地站在你的身边!”
9月5日,从废墟中的东京传出一道无线电波,这道无线电波震惊了整个世界。
“主席教训的极是,北川莽撞了!”
面对图哈切夫斯基的疑惑福井川笑了笑。
大岛康行的讲话多次被掌声所打断。他讲完话后,挤满了站台的人群一齐拥向他,欢呼致意。原本那些在火车站外的士兵们诧异而茫然地看着眼前的一切,他们并没有注意到身旁的军官额头涌出的汗水……
站在的大岛康行面前的北川枫用一种有些激动的神情对大岛康行表着忠心。作为投机者,北川枫并没有选择投入如日中天的福井川的旗下,毕竟在赤军和社工党之中,有着太多的人投入了他的怀抱,但是作为社工党主席的大岛康行,却是一个不错的投机目标。
大岛纪夫重重的长叹一口气,举步维艰、苦心维持诸如此类的词语都可以用来形容此时大岛纪夫的心情,作为一名刚刚晋升的少将,大岛纪夫原本曾寄望于这场剿灭赤军的战争为自己带来荣耀,而此时,大岛纪夫只希望能够做到东京的命令,保全军队,防止军队被赤化分子所用!
是啊!没有经历过革命,很难体会到打倒一切之后,革命者所获得的好处,平民可以得到自己梦寐以求的宽大的房屋,享用到过去无法享用的美食,甚至于可以得到女人、财富。
热烈鼓掌再一次响起让大岛康行倍觉满意,此时大岛康行全不见离开新泻时的惶恐不安,望着那些为自己欢呼、为自己鼓掌的同胞,大岛康行满足了,这正是自己所追求的不是吗?至于福井川……大岛康行的脑海中浮现起那些意志永远是那么坚定,斗志永远是那么坚强的“赤军之父”,心头没有来由的一颤。
佐腾话刚说一办,办公室的门突然撞开了,一名少佐急匆匆的闯了进来,甚至于忘记了行礼。
“主席,恭喜您,您看,人民是站在您这边的,他福井不过只是一介武夫,而您才是我们真正的领袖!只有您才能够拯救日本,带领我们建立新日本!”
之所以作出这样的选择,原因非常简单,经历过残酷的国内政治斗争的苏俄领导层明白,一但日本社工党赢得政权之后,他们必然会爆发残酷的政治斗争,谁会赢得未来的那场战争呢?
随即原本在上越山脉与赤军对峙的准备给予赤军最后一击的皇军收到命令,“即时返回军营,结束与赤军的武装冲突!……”
接过电报的大岛康行在听到那个革命委员会时,眉头禁不住一扬,在心中恨恨的骂着这个福井弄出的什么革命军事委员会,正是这个以福井川为首的六人委员会彻底架空了自己的权力,“战争时期,一切政令均应优先服从军事需要!党的革命军事委员会将决定酒店的工www.hetushu.com.com作!”
“长官,城内的苏维埃革命委员铃木跑进了军营,正在鼓动士兵暴乱!”
自这个政权建立之后,高崎就陷入了一个奇怪的境地,他被“反动势力”包围着,甚至于在城外还有一个对赤色政权充满敌意的皇军整整一个师团,也正是从那天起,军队和手持刀棒少量武器的“赤卫队”对峙着,但这对峙的局面随着第二天天皇邀请社工党组阁的电报而宣告结束。
喷吐着蒸气的火车在人们的欢呼声中驶离了火车站,人们冲着火车奋力的挥着手,为他们的领袖将去东京夺得政权而欢呼着。
“欢迎你,革命委员同志!”
图哈切夫斯基一如既往的表明自己的态度,同样也是苏俄中央苏维埃的态度,在大岛康行与福井川之间,苏俄只有一个选择,那就是眼前的福井,而不是那个大岛。
军队的维系需要的不仅仅只是命令,命令的前提是军纪,过去如果有士兵叛乱的话,直接枪毙就行了,可是现在,枪毙一个士兵,可能会让几百名士兵心生叛乱,而军营外的那些社工党的活动家就会找到借口鼓动士兵叛乱,为了自保,佐腾庆二相信他们可能真的会那么做。
“人们把我叫做社会爱国派。社会爱国派是什么意思呢?是具有某些社会主义理想,同时热爱自己的国家的人吗?对,我热爱过自己的国家。这是毫无疑问的。现在我也热爱自己的国家,并且从不认为需要掩饰这一点!”
“师团长,你看看现在的皇军还是皇军吗?有多少士兵是战前入伍的老兵,都是一群征集过来的新兵,就连很多军官半年前都还是预备军官,东京让我们保全军队,如果是过去的皇军,根本不需要东京的命令,我们就能保全军队,可是现在……”
这时大岛康行挥了挥手,示意人们平静下来。
在马赛曲激昂的旋律伴奏下,那辆漆有红星的列车驶入的火车站,此时这座不大的火车站早已经是一片人山人海,平民、士兵在这里汇成一团,他们挥舞着红旗欢迎着领袖从这里的经过,就在两天前,这些暴乱的市民夺得了政权,恍惚间,他们似乎发现了革命的好处。
上百名士兵发出的呼喊声瞬间打破了寂静的深夜。
暂时的妥协保住了大岛康行这面日本社工党领袖的旗帜,现在对于大岛康行而言,这面旗帜却是最为有利的武器。
心情不错的大岛康行拍了拍有些惶恐的北川的肩膀。
“大岛同志,现在裕仁之所以向我们让步,是迫于民众的压力,如果我们不接受,到时裕仁就有了充足的借口,看!我邀请了他们,他们却不愿意来!我们不能授予他们口实,同样也不能做视着革命的最好机会的错过,这一次你去东京的路上,要做的就是沿路演讲,演讲的目标非常简单,一是鼓励革命群众,二是和_图_书分化瓦解反动军队!群众将是我们瓦解这支皇军最有利的武器!不瓦解皇军,我们永远不可能真正掌握政权!”
佐腾庆二几乎是语带不恭的咒骂着东京,一方面东京要求军队要遵从命令,避免与赤军再次发生冲突,另一方面东京又让军官必须要保全军队,可是在现在这种全国都呼喊着革命的情况下,军官难道用嘴巴去保全军队吗?
各国的观察家们用复杂而警惕的眼光看着这个东方帝国,他们在心中祈祷着日本社工党会拒绝来自“反动势力”不怀好意的邀请,但是三天后,来自新泻的《告公民书》却改变了他们的看法,社工党领袖大岛康行接受了皇太子的邀请。
“革命的士兵们,日本革命的曙光已经出现,现在是由你们完成日本革命的时候了!……工厂不应该属于资本家,而应归你们所有,土地不应该属于地主,而应归农民所有!军队不应该属于军阀,而应归最广大的士兵!归士兵委员会!打倒反动军阀和资本家的政权!整个日本六千万被奴役的慢众以希望的目光注视着你们,勇敢的士兵们的决定!……”
“昨天,第五十九联队有一百名士兵联名要求成立士兵委员会,要求士兵委员会同军官共同享有指挥军队的权力,任何未经士兵委员会同意的命令都是不合法的,这群叛徒,他们忘记一个月前,他们还和赤军拼命吗?”
“我们有什么办法,东京不准我们开枪,他们同意让社工党组阁,但是却命令我们必须要保全军队!怎么样去保全军队?像第五师团那样,一次枪毙数百名士兵吗?你看看现在松下次郎面对的困境,他甚至要求宪兵保护他的安全,收缴子弹,赤军没有子弹给他们吗?都是那些该死的政客,如果他们早下决心,我们需要像现在一样委曲求全吗?”
“……不需要!”
脑中浮现起临行时与福井川等人开会时,他们的交待与福井川的表情,大岛康行的眼中闪出一丝狠毒之色,尽管在外人看来大岛康行与福井川是一对亲密无间的革命战友,但实际上那只存在于过去赤军在深山苟且偷生之时,尽管即便是要新泻大岛康行依然沉迷于女色,但实际上却一直在寻找着与福井川这位红军之父抗衡的机会。
“民心?我的同志,从来没有人设想过无产阶级会获得多数支持不是吗?”
北川的话让大岛康行神情一变,虽然口气中带着些责备之意,但眉间却显得颇为自得。
“什么……立即命令宪兵队,把那个该死的铃木逮捕起来!凡是参加集会的士兵一率禁闭,如果反抗的话,就杀死他们!”
“北川同志,注意你的用词,福井同志是最坚定、最可靠、最无私的革命者!如果没有福井同志,或许社工党早已失败了!”
“主席,从新泻发来一份电报,是革命军事委员会发来的!”
“摄政皇和-图-书太子裕仁邀请日本社工党领袖大岛康行前往东京组建内阁!”
随着大岛康行的演讲,笑声和掌声在火车站汇成了一片。
在夜幕降临后,高崎城内的主要街道上,一盏盏路灯依然没能亮起来,这种黑暗已经笼罩着这座城市近三个月,对此高崎的民众早已经适应了下来。
可现在这个最基本的要求,竟然成为最难完成的一个任务。
“我们现在很难控制军队,那个大岛康行每天只走几十公里,沿途不断的做演讲,甚至还跑到军营中做演讲,在第三师团、第五师团已经出现士兵拒绝服从军官命令事件,还有一些士兵系上红布条,军官们不得不下令将这些叛徒处决,可哗变随时都有可能发生,一些师团下令收缴士兵的武器,我们不收缴武器,至少也要把子弹收回来!谁知道这些士兵会不会被城内的那些赤化分子鼓动!”
主席的教训让北川一垂首,神情中露出些许惶恐之色。
“新日本!没有压迫的新日本!”
在漆黑的街道上,一个青年快步在路边走着,青年显得有些踌躇满志,在街道两侧随处可以看到那些宣传口号和宣传画,街头偶尔可以看到来回巡逻的赤卫队的队员,这些平民打扮的赤卫队员与普通百姓唯一的区别就是他们臂上的红袖章。
权力可以改变一切!即便是曾经最亲密无间的战友,亦会因为权力的纷而导致决裂。
看着远去的火车,图哈切夫斯基朝着身旁的福井川看了一眼,似乎想从他的眼中看出一些什么,但让图哈切夫斯基失望的是,福井川的脸上并没有任何异样。
人民发出的吼声汇成了一团,他们激动的挥舞着红旗、呼喊着口号。
远在大洋彼岸的美国纽约华尔街,在收到这个消息之后,再一次作出反应,金融类股票大跌,华尔街多家银行宣布重新考虑对日贷款事宜,更多的银行在考虑提前收回贷款。
一拍桌子站起来的大岛纪夫直视着眼前的少佐,拍桌的右手或许是因为疼痛或是其它的什么原因,以至都有些颤抖。
十多分钟后,一阵凌乱的枪声打破了高崎城北军营的寂静,几乎是在枪声响起的瞬间,军营内就陷入了一片混乱之中,谁也未曾想到,第一声枪响,竟然是会在一支曾经与赤军酣战月余的部队中打响起,很多时候总会发生一些意外,而这些意外最终将会改变历史……
“叭、叭……”
“北川同志,我明白你的忠心,但你要知道一点,在我们没能稳定政权之前,福井同志将是我们最亲密无间的战友,明白吗?”
世界被裕仁作出的决定惊呆了,东京的各国大使们用一种惶恐不安的目光注视着东京街头那些高举红旗、游行庆祝的市民,一个不同于俄国革命的赤色革命在日本发生了。
将社工党与赤军放给以福井川为首的六人委员会,并不是因为大岛康行不迷恋权力,而是大岛https://m.hetushu.com•com康行面对现实做出的无奈妥协。几年前红三月谷地的沦陷,日本社工党可谓是损失掺重,党的大多数领导者都牺牲在反动派的屠刀下,大岛康行、福井川是党内活下来的最后的领导者。
关东大地震之后,全世界都在注视着日本,注视着这个浩劫后的东方帝国。作为日本最大的债主,华尔街的股市在关东大地震后作出了最直接的反应,股市金融银行类股价大跌。
新泻火车站,此时已经变成了旗的海洋、红色的海洋,数万名民众和赤军的士兵高举着红旗为他们的领袖送行,在新泻的街头随处可以看到标语口号,曾经认为必败无疑的赤军官兵此时大都露出了发自内心的笑容,此时他们从未像现在这坚定,关东大地震和民众的呼让,让他们相信“上天是站在我们的这一边的”,日本将迎接他的新生。
“他们邀请我去东京组阁,这意味着我们的革命成功了吗?是吗?不是!资本家和军阀仍然控制着军队,这些反动军队随时都有可能镇压革命的民众,在这里我再一次呼吁,士兵们!回来!回到你们的家人身边,不要为压迫、奴役着你们家人的资本家、军阀卖国!加入到革命的队伍中来!士兵们!你们忠诚是对日本人民的忠诚,而不是对的资本家和军阀的忠诚!革命的群众们,告诉你在军队中服役的家人、朋友,告诉他们,什么是真正的忠诚,告诉他们,绝不听从反动军官的指挥!革命的大门永远向他们敞开着!为新日本!万岁!”
谁真正控制了军队、赢得了军队的支持,谁就会赢得这场战争。与苏俄红军不同,日本赤军几乎是福井川的禁锢,作为社工党领导人的大岛康行甚至于都没有权力任命地方官员,更多的时候他只是沉迷于肉色之中,这场战争尽管还未开展,但胜利者就已经出现了。
随后一行人悄无声息朝着林栅栏附近一处大帐蓬走去,那处大帐蓬内亮着灯,透过灯影可以看到里面已经挤满了军人,大都是普通的士兵,根本没有军官,甚至都看不到多少军士,他们唯一的共同点就是大都带着武器。
“我过去和现在都清楚地知道,日本有剥削者,也有被剥削者……我向来主张把日本数千万劳动群众从国内剥削者的禁锢下解放出来。可是当我十分清楚地看到,那些资本家、地主是如何对待数千万劳动群众的,在工厂中,我们是包身工,被资本家奴役着、虐待着,在田间,我们被地主压迫着,他们掠夺走我们手中最后一丁点糊口的粮食,在军队,那些长官殴打、虐待着我们,这就是他们给我们的!他们号召我们要忍耐、要付出、要爱国,可是现在我们得到了什么?我们失去了家园,他们不愿意帮助我们重建家园,政府用巨额利息从外国资本家那里获得巨额贷款,不是为了重建我们的家园,而是给了那些本就富的www.hetushu.com.com流油的资本家,但沉重的利息却需要本就一无所有的民众来承担,告诉我!革命者们,我们要什么?”
8天前,当东京发生革命后,曾经被赤军统治近一个月的高崎几乎是东京起义后的第一时间就暴发了大规模民众示威游行,尽管城外驻了第十七师团近两万余人的皇军,但是因未接到东京的直接命令,军队在面对着民众逮捕官员以及警察时,尽然出其的沉默了,9月4日,几乎是在军队的坐视中,高崎的市民和城周的农民建立起了苏维埃政权,这是日本第一个由民众自发建立的苏维埃政权。
“六人委员会!”
大岛康行的手猛的一挥,激动地望着火车站台上的人山人海。
大岛纪夫师团长揉了揉有些肿胀的太阳穴,不无头痛的说到。如果有后悔药的话,大岛纪夫绝对不会再坐视城里的那些暴民夺取政权,当初是因为没有东京的命令,自己只能坐视,而现在那些暴民却把自己逼到了不得不动手的地步,再这么任其发展下去,不久之后,皇军或许真的有可能成为历史。
“福井同志,你不觉得这样会让他夺取民心吗?”
几年来,社工党几乎不复存在,只有福井川领导的赤军代表着社工党,而赤军却一直被福井川劳劳的掌握着,后来社工党的重建亦是以赤军为基础,可以说福井川一直都掌握着的赤军与社工党,自知势力薄弱的大岛康行自然不会冒着与福井决裂的危险与其争权夺利。
在群马县西南部,近乌川与礁冰川汇流处的高崎,这里只是遭受余震波级,但在高崎城内却见不到几处完好的建筑,到处都是战争创伤留下的痕迹,赤军与皇军曾在一个半月前在此激战长达一周,双方死伤数万人,曾经这是赤军控制下距离东京最近的城市。
那个踌躇满志地站在一个桌子上,面色严肃的大声喊道,在军队之中建立士兵委员会,从反动军官的手中把军队控制权夺回来,是社工党主席大岛康行同志在南下的途中演讲不断强调的一个问题。
“咣当、咣当……”
“……他们不同意我们组建士兵委员会,说明他们害怕士兵们团结起来,一些同志说,既然长官们不同意,那么我们就不去做,我想问一下我的革命士兵们,难道革命者做事需要反动派先同意吗?告诉我,革命的士兵们!”
青年很快拐入了一处漆黑的巷道之中,在黑暗的掩护下青年来到巷道的朝着城外走去,十几分钟后,青年来到了一处木栅栏旁,木栅栏被掀开了一个大口子,在一旁站着几名身着茶碣色军装的士兵,这些士兵看到青年来到之后,显得非常高兴。
“起初,我们社会民主工党人为数很少,人们讥笑我们,把我们称为空想家。然而我用俄国革命家拉萨尔的话反驳说”我们的人是少,但是我们很会咆哮,以至大家都以为我们的人很多“。而且现在我们的人数真的多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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