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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市民的奋斗

作者:无语的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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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大时代 第290章 暴行

第二卷 大时代

第290章 暴行

他们是近卫师团的士兵,奉命进入中国公使馆逮捕中国公使馆的工作人员。
一枪托把那个中国军人打晕在地的军曹大声喝斥道,原本激动的日本平民随即朝后退去,院内的33名捆绑在地的使馆工作人员,此时已经是遍体鳞伤。
这时前方突然传来的一声撕心裂肺的哭喊声。
福边挥动着带血的刀,下达了枪毙的命令。
终于在又努力十多分钟之后,双手血红的芮金华靠着机舱重重地坐了下去,丝毫不顾忌屁股下遍布机舱的12.7毫米机枪的空弹壳,只是抱着头无力的喃喃着。
廖恩寿摇摇头断然拒绝了陈戈的提议,尽管两国已经宣战,但在这个时候绝对不能反抗,自己需要为公使馆内的23名工作人员的生命安全负责,这是公使的责任。
“怎么会有油?”
“长官!现在我们是否把他带回去!”
这些日本兵又转过脸去杀其他被捆绑的外交官,又回来将廖恩寿的鼻子割下。日本兵并不是为了杀人,而是为了报复,手段可谓是前所未有之残酷,在周围日本人的欢呼声中,被捆绑起来的23名中国外交人员浑身血肉模糊,其状之惨,令人毛骨悚然。
“罢了!消毁电报机吧!”廖恩寿挥挥手说到,此时那些日本兵已经拦开了大门,冲入了使馆。
从林德利那里得到东京的遭受轰炸的惨状之后,麻克雷被震惊了,他没有想到整个东京已经完全毁于这场突如其来的轰炸之中,无数平民葬身火海之中,化为焦炭,自己需要做些什么去阻止这种罪行。
一直蹲在旁边的张永进看着的唇间已经涌出血的郑友明,用手探了一下他的脉搏。
“柯兰公使、麻克雷公使,非常抱歉,未能亲自迎接您们,实是今天从早晨就一直在处理公事,这不刚从国务院赶回来,你们二位就到了……”
“这里是中国公使,根据《维也那外交公约》的……”
“通通住手!”
东京,六木使馆区,提着枪日军士兵正奋力的撞击使馆铁门。上千名的满面烟尘、面带怒容的东京市民兴奋的咆哮着,一些日人手中提着不知道从那里找到的刀,似乎准备和这些陆军一起进入的公使馆。
营救是快速的,仅仅只过了几分钟的时间,堵着入口的砖块和混凝土柱就被清空了,高压水枪冲出的水冷却了滚烫的铁门,从瓦砾间走下防空洞的由岛注意到,地面上的水上带着些许油迹。
大门刚一被打开,就有数十名荷枪实弹的日军冲入了大馆馆内,端着步枪指着眼前的这些可恶的支那人。
站在指挥塔楼外的空军司令在看到空中返航的“蹂躏者”轰炸机后,终于长出了一口气!尽管早知道他们返航的时间,但直到现在看到返航的轰炸机前,郑培林依然提着心吊着胆。
相比于麻克雷的毫不留情,柯兰的抗议无疑仍保留着一丝客气,尽管同情东京人的遭遇,但在另一个方面,国内现在正因中日两国突然爆发的战争进行着争论,哈定总统只是要求自己表达美国政府对此事的关注,至于抗议完全是出自于人道主义。
挨了一巴掌廖恩寿,伸出双臂拦住身后的陈戈等人,直视着眼前的日本军官。
“好球!”
站在一旁的福边见廖恩寿浑身血污仍骂声不绝,便狞笑一声走上前去,将指挥刀从面侧插|进廖恩寿的嘴里,便劲旋了两圈,廖恩寿的舌头被剜掉了。
“加腾!如果没错的话,这一带应该有一个防空洞!”
“这是犯罪!这是犯罪!”
面无表情的郑培林在交待了一句后,转身沿着的塔楼的旋梯朝下走去,损失或大,但轰炸绝不能停止。
“我要通知国内立即制止中国人的这种暴行!”
他们的抗议并没有出乎顾维钧的意料,实际上顾维钧先前在国务院,就是和总理商谈这一问题。
同样站在窗口的林德利喃喃自语着,英国大使馆的门前随处可以看到那些浑身赤|裸满是烧伤的日和_图_书本平民,这些从燃烧区逃出的平民的衣服都被上千度的高温烤焦进而自燃,这些幸运儿甚至记不起自己是怎么逃出那个地狱,而此时这些幸运儿们,却躺在大街上发出撕心裂肺的哀嚎,林德利甚至看到一些人或许因为无法忍受浑身烧伤的平民的嚎叫声,而用砖头或木棒将期砸死。
走下来的消防队员在看到防空洞内的场面后,同样也跟着吐了出来,他们看到的不是防空洞,而是……烤箱!一个庞大的北京烤鸭的烤箱!
因足球运动的对抗性以及球员之间的团队精神,再加上规则简单、易学,对场地的要求不高,得以在国防军内得到推广,因此早在几年前足球就成为了国防军官兵业余时间最常见的娱乐活动,在演习时,部队与部队间经常举行球赛,在球场上一决胜负。如果不是因为军事法禁止部队出现文艺性质的团队,一些军官甚至有意组建职业球队。
看到小队长的异样后,加腾连忙走了下来,刚朝防空洞内看了一眼,同样跟着呕吐,此时从防空洞内传子香味越堪,以至于连远处的消防队员闻到后,都吞了吞口水。
身为英国大使的林德利觉得自己应该做些什么,必须要制止这种人类史上最残忍的暴行,在战争刚一爆发,中国空军就对东京实施了毁灭性的轰炸,将大半个东京变成了一片火海,这绝对不是可原谅的暴行。
空气中那烧焦的臭味让的他感觉有些恶心,但更多的却是悲痛欲绝,出身下町的由岛很多亲人都居住在烈焰的中心,对他们是否活了下来,由岛心中未存一丝希望,即便是这一带的大火已经熄灭,但仍然可以感觉到空中至少在60度以上的高温,东京的这场大火,不知道还会烧到什么时候。
“他们回来了!”
“立即抢修飞机,明天我们还要接着轰炸日本!”
即便是但丁笔下的《神曲》炼狱篇或许也不及眼前马休斯所看到的东京,站在窗前,马休斯可以清晰的感觉到窗外传来的热浪,看着对面中国公使馆的楼上依然飘扬的五色旗,马休斯一时无言。
见张永进仍想劝他,尾炮塔机枪射手陈孝廉拍了拍张永进。
“一、二、三!”
足球被踢入两个空弹箱隔出的球门瞬间,站在跑道间草坪两侧围观的地勤人员立即兴奋的大声叫喊着,相比于民间的英式足球赛,国防军内的足球更具有野性和对抗,相比之下,比赛时的异常凶狠的拼抢,总是让这些的年青的士兵为痴醉。
“有十四架轰炸机没能飞回来!”
但廖恩寿显然是把这些日本兵当成了文明人,而忽视了他们野兽的一面。这时一个日本兵跑上来,先用刺刀将廖恩寿的耳朵割掉,吃痛的廖恩寿大叫一声随后大声咒骂着。
“……”
“醒过来!快给我醒过来!”
随着芮金华双手用力施压,躺在舱板上早已经死去的郑友明的唇间随着他的按击向外流着血沫,手上没有停止动作的芮金华喃喃哭泣着,似乎芮金华此时同样明白朋友已经离自己而去。
握着冲锋枪听着的使馆外传来的咆哮声,和大门被撞击时发出的喀吱声,陈戈的立即拉动了枪栓,从空军轰炸东京后,陈戈就猜测这些小日本一定会报复,于是便要求卫队从枪柜内取枪,准备做誓死一搏。
穿着石棉的制造橘色的防火消防服的由岛,拿着的手中的地图,在消防车后走着,眼前所看到的一切让他的双腿不自主的颤抖着,入眼所看到所有的房屋都变得像融化的糖块一样,化为街道两侧的灰烬。一个池塘内的水几乎完全都蒸发掉了,无数烧焦的尸体遍布干涸的河床。尸体呈各种姿势蜷缩着。空气中弥漫着烧焦的臭味。
此时他们早已经回忆起了他们为什么会觉得顾维钧的话有些耳熟,实际上,在三年前,英美法三国外交部以及协约国联军司令部,用同样的话语回答过和-图-书中国政府。那是在中国政府就协约国对汉堡实施的轰炸造成数万平民死伤提出抗议后。
“你们的魔鬼!不佩享受公约保护!”
在电梯外等着的顾维钧在电梯打开的时候,就面带微笑的迎了上去。
“陈上尉!放下你们的武器!”
几个小时后,随着消防队员的努力,顺风方向边缘区大火在燃尽了这一区域大多数可燃物后,终于被扑灭了,站在中国产的消防车两侧的消防员们,被眼前所看到的一切惊呆了。
“顾总长,对东京的轰炸是人类史上最残暴、最无耻的一幕!我代表英国政府向贵国提出正式的书面抗议,我国政府要求贵国立即停止这种针对平民的残暴轰炸!停止针对平民的屠杀!”
“诸位日本兵要枪毙我们。我们没法,赴死可也。”
“咝!”
“日军决意杀害我们,惟此国耻,战场可雪!你们这群畜生,中国人可杀不可辱!”
郑培林有些不太确定地问道身边的军官,空军在战争刚一开始就损失了二十八名飞行员,一百一十二名机组成员,如此惨重的损失,或许是空军成立之后的第一次。
“终于回来了!”
“不!我们是外交人员!在这个时候,如果我们开枪,会置整个公使馆内所有工作人员以危境!”
伴着一声绸布被撕破的声,廖恩寿看到从楼上走下来的日军将国旗撕毁了。
就在这时,一名工作人员急匆匆的闯了进来,面上尽显焦切之色。或许因为过于焦急的原因,以至于都忘记了保密守则。
“先生,或许会有更多的日本城市会为这群矮子的愚蠢行为付出代价!”
“轰……”
站在窗前的马休斯紧握着拳头看着对面中国公使馆内上演的惨剧,如果说在看到东京的惨状之后马休斯心中充满同情的话,那么现在看到公使馆院内上演这一幕人间惨剧,马休斯所感到却是无比的愤怒。
一心救人的由岛并没有多想,只是重重的拉开了防空洞的铁门,在铁门“咯吱、咯吱”被拉开的瞬间,从防空洞内涌出扑鼻的香气,不禁让在场的人流出了口水。
“瞧!快看!他们回来了!”
“畜生!今天你们他妈的就杀了爷,赶明空军再烧一次东京!”
日军军官没有理会廖恩寿的抗议,只是向前走上几步,然后挥了起手。
扫了眼躺在地上的支那人,军曹走到带队的福边少佐面前。
太香了!
这时指挥消毁的公使馆内档案资料的方婧云走了过来,看到大厅内被陈戈喊来并分发了武器的使馆工作人员以及陆战队队员。
大部分建筑物荡然无存,早已经在烈焰中列成了灰烬,街道也同样已无法辨识,只剩下东倒西歪的水泥柱和钢筋混凝土的残垣断壁,街道上随处可以看到那些已经碳化的尸体,那些死尸至今仍然保持着临死前的挣扎。
“快!快!这里有一个防空洞!”就在这时传来的一声欢喜的叫喊声,所有人都从消防车上跳了下去,朝着那处刚刚发现的防空洞跑去。
“让他……再试吧!他们……”
“日本人杀我,日本人对我如同古代奴隶社会对待俘虏一样。”
几乎是在前后两辆悬持着英国的米字旗和美国的星条旗的轿车驶入了外交部大楼前,美国公使柯兰和英国公使麻克雷一前一后,几名工作人员的引领下,乘电梯以前往位于八楼的总长办公室。
日本兵不等廖恩寿说完,就用枪托将廖恩寿打翻在地,又将署内33名工作人员用绳子捆绑了起,随后拉到院内场地,刚一被拉到院内就遭受到已经挤满了院落的平民的殴打,其间还有一些日本人用刀乱戳乱砍。
此时无论是麻克雷或是柯兰呈呆滞状,听着顾维钧用带着剑桥发音的回答,这两位职业外交一时间尽管无法接上话来,是抗议?或是沉默这是一个问题。
作为驻日武官,方婧云是使馆护卫队六名海军陆战队的最高长官,听到方婧云的命令后,尽管m•hetushu•com•com心中有百般不愿,但仍然选择了放下武器,根据《维也那外交公约》,两国宣战后,两国外交人员将会进行交换撤离,但如果一但开枪的话,性质就会发生转变,对方可以名正方顺的杀死公使馆内所有人。
“这就是你们口中的文明国家!难道围攻公使馆是文明国家所为吗?”
“你们看!那些飞机的机身都熏黑了!”
“对于在轰炸东京时,对平民造成的误伤,我国政府表示万分的遗叹,但战争对于平民的造成的伤亡同样是无法避免的,我国政府以及人民同情在轰炸中死伤的日本平民,但是我们却清楚地知道是什么让东京遭到轰炸,如果说到凶手的话,我想日本政府才是真正的凶手,是他们将无辜的日本平民牵入战火之中。”
由岛对水面上的油迹感觉有些迷惑,当由岛走到防空洞的铁门前,即将拉开铁门时,那些消防队员连忙开始祈祷着,可以救出的一些生还者,那怕就是……
随着最后一架轰炸机的降落,机场上原本兴奋的空军官兵,脸上已经看不到任何笑容,算上先前受伤返航的轰炸机,出动的机群有十五架轰炸机没能返航。
拉开铁门,朝防空洞内看了一眼后,由岛的脸色一变,先是一惊随即变得煞白,然后猛的扶住了墙,闻着空气中弥漫开来诱人的香味。
“天!还会烧到什么时候?还会死多少人吗?”
是什么这么香?为什么这么想!
“杀光支那人!”
原本沉浸于激烈的比赛所带来的激|情高涨中的医务兵们,几乎是第一时间朝着不远的急救车奔去,机场上同时响起的地勤人员的兴奋的呼喊声,他们兴奋地看着天空。
“啪!”
陈孝廉摇摇头轻叹了口气,看着仍不放弃的芮金华。联队里大都知道芮金华和郑友明是老乡兼把兄弟,两人甚至在幼年时就早已认识,而现在……
而最初在西北军时代,在军队内推广足球运动,所为的不过是发泄一下官兵过剩的精力,同时以这种娱乐活动的方式,达到锻炼士兵的体力和毅力的目的,而其强烈的竞争性同样被军官们欣赏。
站在窗前林德利看着烈火中的东京痛苦的喃喃着,作为一名职业外交官,林德利已经在第一时间将中日宣战,中国轰炸机轰炸东京的消息通知了国内,而现在林德利却亲眼看到了地狱,现在的东京已经成为了地狱。
“带回去?交给外交部门的那些软骨头,然后让他们安然返回支那吗?你看看我们的东京被他们炸成了什么样子!杀死他们!”
在防空洞内横七竖八躺着一个挨一个的尸体,不知道为什么大都脱去了衣服,他们身皮肤已经变成了那种焦黄色,上面泛着奇异的油光,在一些空隙中,甚至还漂着厚厚的油脂。空气中的香味正是这些变成烤鸭的人散发出来的。
相比于东京的烈火,柯兰更感兴趣的是,中国弱小的海军是如何完成清晨的那场奇袭,几乎一战交日本海军的主力尽数摧毁,白宫在收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哈定总统甚至兴奋的叫喊了出来。
“顾总长,哈定总统抗议贵国在东京针对平民进行的轰炸行为,同时就贵国在轰炸中使用燃烧弹一事提出严重抗议!一个文明国家绝不能对另一文明国家发动如此残暴的战争!”
“我答应过的……我答应……”
“呕!”
“我想我们需要这一切,立即通知中国人!但愿你们做好了迎接中国人怒火的准备!”
凌乱满是血污的机舱内,穿着防寒皮衣的芮金华用力的按着地躺在舱板上的郑友明的胸膛,为自己的战友做着人工呼吸。
而眼前的顾维钧不过仅仅只是把其中的名词改成了“日本”而已,然后原样奉还给了自己。
右手握住铁门把手的时候,由岛的鼻子嗅到一股轻微的但却有些怪异的香气,在充满烧焦尸体恶臭的空气中,这种香气尽管很轻微但却非常特别。
“当日本人在烈https://m.hetushu.com.com焰下毁灭的时候,我不会为之流一滴眼泪,这是他们自己选择的命运!”
一个看起来像是联队指挥官的军官这时插|进来,语中带着些许悲意,此时他已经摘去了头上的军帽,说话时仰望着天空,似乎仍不能接受这种事实。
72大道,1842号共和中国外交部大楼。1842号,这是外交部大楼门牌号,这个号码对于外交部而言有着特殊的意义,1842年,伪清和英国人签字了《南京条约》,这是国耻之始,外交部的这个门牌号,提醒着在其中办公的每一名外交官《勿忘国耻》。
“一、二、三……一、二、三……”
东京,
麻克雷和柯兰的呆滞让的顾维钧心头一快,这时顾维钧才算明白为什么在共和十年汉堡大轰炸后,总理会要求外交部以官方的名义向英美法提出抗议,要求他们停止对德国城市的无差别轰炸,今天自己把他们回答几乎原样不动的奉还给了他们。
顾维钧的话一出口,无论是麻克雷或是柯兰都觉得有些耳熟,这两句话,他们好像在什么地方听说过,是……
“或许是他的亲人吧!”看到这一幕,由岛在心中想着,但到自己的亲人,由岛心神不禁一黯。
鲸海在阳光的照射下映出片片鳞光,辽阔的海面上看不到一条船,海水蓝的发暗一望无际。从空中鸟瞰大海,深蓝色的海面上偶尔点缀着一些白色的浮冰,这些生严冬的海岸附近的浮冰在春天到来后,被海水送到大海开始慢慢消融,这片被日本群岛将其和太平洋隔开的海域,在1815年俄国航海家A.J.v.克鲁森斯特思将其命名为“日本海”,而在中国的地图上,这片海域却有着另一外名称“鲸海”。
“给我醒过来,我答应过你父亲,一定要把你带回家的!我答应过的……我要带你回家的……”
此时北中国岛海军机场,这座滨海省最大的机场上的四条4公里长的跑道尽头,顿时挤满了从室内、室外闻讯而出的空军官兵。
防空洞的门被一截断倒的混凝土柱挡住了,显然是混凝土内的钢筋因高温变软后发生了坍塌。冲到防空洞前,看到消防队员不顾一切的用手抬着堵着防空洞入口滚烫的砖块后,身为小队长的由岛立即指挥了起来。
烈焰仍在雄雄燃烧着,整个东京天空完全被的烈焰映成火红,浓密的黑烟遮挡了天空中的阳光,经历了三波次轰炸机群轰炸的东京此时已经成为炼狱的代名词,即便是在远离火海的使馆区,灼人的热浪带来的热空气,让各国使馆内的外交人员,都感觉到有些窒息。
廖恩寿被削下鼻子,割去双耳,挖去双目后,头和胸前被鲜血染红。在极度痛楚中,他仍大声怒斥眼前的禽兽。
“一架、两架……十五架、十六架……三十四架……”
“我的联队有三架没飞回来!”
额头上已经布满了汗水的芮金华大声咆哮着。
一阵轰炸机的轰鸣声打破了海空的沉寂,从外往去,人们一定会惊讶地看到这架庞大的轰炸机,此时正在勉力飞行着,机翼上的四台发动机,仅有两台仍在转动,轰炸机的机翼和机身上,随处可以看到如婴儿拳头般大小的孔洞。
顺着哭声望去,由岛看到一个并不熟悉的消防员跪抱着一个碳状的婴孩大小的物体,在那里撕心裂肺的哭喊着,在旁边的是一个躺趴在地上全身被烧焦的尸体,那具尸体仍然保持着奔跑时的姿势,左小腿向上全缩着。
即便是曾亲身经历过的“汉堡大轰炸”德国大使马休斯.冯.克劳斯德望着通红被浓烟笼罩的天空,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从窗口朝外望去,街道上满了逃难的人们,其中不乏一些被高温灼伤伤员,这些人有很多都是从的轰炸区侥幸逃过来的。
“土匪!不准撕我国旗!我将……”
“麻克雷公使、柯兰公使,对于英美两国在这一事件中所表现出的人道主义精神,我国感到https://m•hetushu•com•com由衷的钦佩和敬仰!”
站在一旁的曼斯坦静静地说道,同时在心中把日本从文明国家中划去,能够做出这种禽兽行为的国家算得上是文明国家吗?
穿着衬衫浑身是汗的地勤兵准备发球时,他突然放下了腿,仰首朝着空中望去,空中传来一阵阵发动机的轰鸣声,随后远空出现在一些黑点。
站在塔楼上指挥室内的一位军官举着望远镜数着返航飞机的数目,一边嘴里念念有词,从望远镜中可以看到一些轰炸机身上触目惊心的孔洞,看到着那些伤口,他可以想象轰炸机群在日本的上空遭遇到了什么。
在东京上空执行轰炸时,一发高炮发射的榴霰弹在153号的正下方爆炸,飞机受到重创,尽管损失了一台发动机,但仍然坚持了下来,而在旋转机枪塔内的郑友明就没有这么好运,一枚霰弹从他的腿臀穿透了他的腹腔。
廖恩寿在听到福边的话后,便将他的话大声翻译了出来。
此时冲入公使馆的上百名日本兵,已经提着枪开始的对公使馆进行搜查,同时喝令的使馆交出自卫枪械。
战友的劝说并没让额上满是汗水的芮金华的放弃努力,沾满鲜血的双手仍然用力的为战友做着心脏起搏。
扶着着勉强站住的由岛立即吐了出来。
“这里是中国公使馆,你们武装侵入,是违反国际公法的!”
“开门!”
被捆着的陈戈猛地站起来,用头撞倒一个日本人,随后狠狠的用膝盖冲着躺在地上的那人脖颈,狠狠的砸了过去,地上的那个人的喉管顿时被压断了,口中吐出血沫,
“是!”方婧云冲身旁的一名陆战队员示意一下,数秒后,从地下机密室中传出一声爆炸声。
随着在空中的轰炸机依次降落,站在跑道间草坪或跑道尽头的人们可以清楚地看到被熏黑的机腹、机翼,看着这些,人们不禁发出阵阵惊呼声。
“长官,所有的机密资料已经消毁,密码机已经完全破坏。您是否还有电报发回国家,如果……”
没等眼前的中国公使把话说话,日本军官大声打断了廖恩寿的话。
“……”顾维钧接过电报一看脸色随即一变,沉默了下来,然后看了看眼前的柯兰和麻克雷,挥起了手中的电报。
“上帝啊!”
“统统拉出去枪毙!”
“总长,驻日公使馆廖公使急电!”
还未来得急的再收拾一个,陈戈就感觉脑代遭到了重击,顿时倒在地上。
此时轰炸已经结束,防空警报早已经不在发出刺耳的尖啸,从使馆防空洞或地下室走出来的各国外交官们,大都是围着沾毛巾,站在使馆的窗前望着在望着陷入黑暗和火红的东京的天空,他们被眼前的东京惊呆了,他们没有想到仅仅不过是几个小时,曾经繁华的东京已经在烈焰中化为了灰烬。
“金华!好了,你已经劲力了!”
就在人们面带凄容几近绝望的时候,突然一个眼尖的战士指着空中一个高着树哨的黑影大声叫喊道,地面的地勤人员惊讶地看着一架摇摇晃晃坚持返航的轰炸机,缓缓开始在机场上降落,早已等候的救护车立即朝着轰炸机降落的位置冲了过去。
“又飞回一架!天!他的机鼻被打掉了一半!只有两台发动机在转!”
廖恩寿用日语向带着的军官提出抗议。
顾维钧想起在国务院时总理未带一丝感情的话语,战争是何其的相似,为了胜利,任何一个参战国都会不惜手段,今天的中国不过是重复着昨天他们的手段而已,如果说是凶手的话,那么一个凶手有什么资格指责另一个凶手,更何况我们是在保家卫国!
“啊!”
看着已经冲入使馆的日军,廖恩寿整整身上的礼服,共和外交官绝不能做缩头乌龟。
“长官!开枪吧!”
“快!快把车开来!把这截混凝土柱用钢绳拉走!朝防空洞的入口喷水,他们在里面一定热坏了!”
“队……呕!”
面带愤慨之色的麻克雷几乎是不顾外交礼节的打断了顾给钧的话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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