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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U—11艇的官兵注意听着。我艇已发现一般吨位约万吨左右商船，位于左舷船首一个罗经点。在商船桅杆上飘扬着他妈的太阳旗，可以看得清清楚楚，绝对是日本船！我要采取正交进迫航向。艇艏鱼雷发射管做好准备，今个爷爷们要让他们喂海龙王了！”

这是扬声器开启时的电磁噪声。随后谭霍升的声音传遍了安静的潜艇内，尽管声音非常平和，但所有人都能感觉到其间的战斗激|情。

手拿着秒表计时的谭霍升额头都冒出了汗来，谭霍升的左手死死抓住潜望镜扶手，焦急等待着确定战果，秒表的时针“哒哒”的转动着，谭霍升感觉自己的心脏此时甚至于已经跟不上秒表的跳动。

“击中了！”原本死寂的潜艇内顿时响起了水兵们兴奋的呼喊声，一些兴奋的水兵甚至互相拥抱着以发泄心头的兴奋之情。

“家里在一个小时前通知咱们，咱们对日本宣战了，海航和特攻部队已经对日本军港发起了奇袭，咱们这次一定得露把脸出来。另外多布置四个监视哨，不间断地搜索，开足马力前进。不能让‘U13’和‘U—16’他们抢在咱们的头里进攻。”

从离港后就没有好好休息的徐子材感到有些疲意，但他还是要亲自检查一下鱼雷是否准备好了，认真的按程序检查了鱼雷之后，徐子材点了点头，鱼雷已经做好了准备，只要长官一声令下，随时都可以发射。鱼雷班班长立即报告舰首四根鱼雷发射管已全部装上了鱼雷。四条鱼雷都已完成检查定深正确。

“没有食物和水，他们撑不了多长时间，那样的话，救到不如不救！快去准备吧！”

“共和七年，他在北海，在另一艘潜艇刚刚袭击了一支商船队后的一个小时，也就是所有人都认为最危险的时候，他驾驶着潜艇在那只商船队必经的海区，伏击了他们，成功的击沉了两艘商船！”

那两个水平舵手要算是船上最优秀的水兵，他们之间的配合几乎从来就没有发生过任何问题。史志槐——那个看起来有时迁模样山西人，尽管水兵讲究礼仪，但他却是一个三句话不离“他妈的”劣主。而马可宣他是U—11艇上唯一的白人，一个俄罗斯移民，据说他的父亲过去是帝俄海军的一名军官，甚至还是一个没落的贵族，死在俄国革命时期，全艇就数个最讲究范，那副绅士做派甚至连艇长都自愧不如，可是就是这么两个截然不同的两个人，配合得却像一对双胞胎，让潜艇一尺一尺地稳定上升。

此时潜艇继续保持着水平航行，这时潜艇平稳的顿了一下。

“发射管已经打开，长官！”这时扬声器内传出鱼雷舱鱼雷班长的汇报声，

“艇长，我们为什么不可以慢些放鱼雷，跟踪一阵再说？这是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商船的速度慢，照现在的这个角度，我们完全可以追上去，缩短距离，争取首发命中！”

过了一会，徐子材匆匆赶到他的战斗岗位，只见操纵室里每个人都镇静地在干自己的工作，也就放了心。操纵艇首和艇尾水平舵的人员在大舵轮边注视着深度表，李天奇和他的标图人员围着自动航迹推算描绘仪，挤成一团。

“他……他们……”

“他在海校给我们上课时曾提到过一个战例。”李天奇同时伸出一个手指沿着海图上比划了一下。

李天奇往斜看一眼徐子材，因为两人都是提前和图书毕业的三年级学员，这一层关系使得在潜艇内两人显然比其他人要亲近一些。

“嘘！别作声。”

谭霍升的嘴角露出了一些笑容，自己的部下做的都还不错。“很好，干的不错。”

突然间潜艇上响起了艇长谭霍升急促的命令声。随着紧急下潜命令的下达方才还浮于水面之上的甲板开向前往水里直冲。监视哨的水兵们猛地跌进了湿淋淋的升降舱口，跟着跌进来的是值日军官，最后一个是航信士官，他把舱门砰的关上，然后拧紧密封扳手。

“咝、咝”

按耐住心头的兴奋，谭霍升再一次趴到潜望镜前，透过潜望镜谭霍升看到先前稳速航行的商船此时已经开始倾覆，船身冒着滚滚黑烟，在倾覆的船舷旁，不断有水员跳下海，更多的水员正拼命的朝着其它地方游着。

“明白！长官，上浮至水面深度！”对于长官的命令，李清泉并没有任何质疑，海军军人同样也是绅士，尽管他们是潜艇兵。

站在指挥塔上的谭霍升从望远镜里看到缓缓沉没的商船船艏上“西丹丸”的字样，然后又看了一下那些面带惊恐的日本水手，如果没错的话他们肯定认为U—11浮出水面朝他们驶去的目的是为了杀死他们。

在经历了长达两百余秒的漫长的等待之后，隔着薄薄的艇身，艇舱内的水兵们听到一声有些沉闷的爆炸声，又过了一秒后，又一次响起了一声巨响。

鱼雷班的代慰勤军士那张肥厚的脸上的皱纹由于担心和兴奋而绷得紧紧的，此时艇内的所有人都显得有些紧张，以至于呼吸都变得有些急促。

谭霍升脸上没流露一丝异样的情绪，似乎并没有意识到自己的行为可能会置U—11全艇于危险之中的自觉，谭霍升所考虑更多的绝不能因自己是潜艇部队，就无视那些落水的船员。

听着艇长略显得粗鲁的话语，徐子材只感觉到自己的呼吸越发地急促起来，手心甚至于紧张的冒出汗来。此时指挥塔里寂静无声。整个一条艇上一片肃静。现在一切声响都来自艇外，那是螺旋桨击打海水时发出的清脆而平稳的声响。

“是，艇长。”李天奇答应道。

“潜艇！”

“长官，我在上课时曾听马克少校说过，潜艇部队并没有义务营救落水的船员，如果这样的话会暴露我们的方位。咱们犯得着救这些玩意吗？照我说……”

艇长曾指给他看了这一带的海图上，这一带海区位于是日本商船太平洋航线的附近，根据命令如果一但发现目标，潜艇就会立即发起攻击，击沉一艘商船，对于中国的潜艇部队而言，这或许还是第一次。

现在那艘商船正在静悄悄地行驶，徐子材的意识中浮现早先跟踪一般日本商船时其发出的声音。此时艇内的通风器已经关掉了，混杂着柴油、电池味、其间还混乱着些许脚臭味的空气几乎叫人窒息。

“慢速发射！”

站在指挥塔旁的徐子材有些不理解的艇长的做法，尤其是在看到那些日本船员在上了充气筏后并没有任何感激之情，心中的厌恶感不禁更堪。

“很好！”

随着谭霍升的一声令下，U—11艇上又是一阵无言的、叫人心脏都停止跳动的期待。徐子材注视着操纵室里时钟的秒针。根据最后喊出的距离，用慢速发射，击中目标的时间是不难计算的。

徐子材打断了一个水兵的话语，同时做禁声手势，隔和图书着薄薄的艇壳，徐子材能听到船身下翻滚的水声，以及乒的一声，声音尖锐、轻微、发颤。在海上演习时，从进攻教练舰那儿，这种声音早已经是听熟了的，不过相比于训练舰，他的声音似乎更响一些，颤动得更厉害。

“是，艇长，你放心吧！。”

“升到十八米，长官。”

李天奇笑了笑。

“记上方位：027。距离：三千八。”

停了数秒后，扩音系统里传来了船长压低了的声音，尽管声音被压制最低，但所有人都能感觉到其间的兴奋。

“上浮至水面！准备营救落水船员！”

徐子材蹲在一枚鱼雷上面的一个铺位边，正在和鱼雷兵们一起喝着柠檬茶，试图用聊天的方式舒缓他们有些紧张的情绪，尽管过去进行过无数次模拟攻击和拖靶攻击，但这一次和过去有着本质上的不同。这一次是实战！

谭霍升提高了嗓门声音很响亮，此时趴在潜望镜目镜处的谭霍升脸上的表情几乎带着一种前所未见的狂热的。

谭霍升再一次升机了潜望镜，此时那艘升着太阳旗的商船正在自己的视线内。

“下潜！下潜！紧急下潜！”

“好！保持这高度！这就行啦！”

这时从艇舱传音器中传来了一道命令，是谭霍升那充满自信的声音，此时他的声音显得有些兴奋。

在长官拒绝后，李子奇并没有争论什么，相比于缺少经验的自己，这艇潜艇内任何人都比自己更有发言权，尽管在教材上鲜明的写着“潜艇需尽可能接近目标，以争取提高命中率”，不过什么时候都需要灵活运用不是。

“升起潜望镜！”

奋力的划着水的中田由木看到远处驶来潜艇，顿时明白是怎么回事，船为什么会突然爆炸沉没。

“然后我要你升高恰好一米，平航一阵——再升高一米，再平航一会，就像我们最后一次进攻‘康泰号’时那样。总之一切都稳稳当当的，你明白吗？”

“长官……”

“李准尉，上升到二十三米，不要再高，听见吗？二十三米！”

“现在，U—11的全体官兵，我准备发射啦。把艇首发射管的外盖打开。”

在艇艏的鱼雷舱里，他看见鱼雷班班长代慰勤和他的部下正在忙活着，为鱼雷按装着雷头，这种鱼雷是海军最新型的电动鱼雷，和过去的热动力、空气的动力鱼雷不同，其在发射后，不会因尾部外泄的气流产生大量的气泡而暴露尾迹，从而暴露潜艇的大至方位。

“我们光在这一带巡航肯定没办法争取到第一战果，在这里只能静静的守着，你看咱们就是在等也应该……”

一阵沉默。艇内的扬声器中传来劈啪一声响。

穿着身湿漉漉的雨衣徐子材站在小舰桥紧挨着陀螺仪重发器，潜艇前甲板每次在海浪的作用下沉时，温暖的黑绿色水花就向他扑面打来。

在朝鱼雷舱走去时，在鱼雷舱的水密舱门前，徐子材停了下来，随后打开了的确舱室通话旋塞，让两个舱因为自闭而产生的不同气压平衡，以避免压力不一，舱门被高压推开将自己打伤。在确定压力平衡后，徐树材才用力地敲了几下舱门，以通知鱼雷舱水密门旁的艇员闪开，以避免给门摇把打伤，然后才缓缓抬起摇把，使水密门的齿牙错开舱门，随后弯腰抬腿低脑袋进了鱼雷舱，随后再一次的封闭舱门。

随后耳膜内顿时传来艇内加压时产生的压力。

“……”

徐m.hetushu.com.com子材一边说着，一边打了个手势做个比划。

此时的谭霍升显得有些兴奋。

谭霍升摇了摇头，瞥了一眼站在面前提议的见习准尉。

李天奇指了指海图，徐子材顺着李天奇的肩头向航海图望了一眼。只见李天奇的手指赫然指着东京湾的出口，那地方可是虎口。

用慢速发射，瞄准起来比较困难，失误的机会也比较多，鱼雷的尾波也更有可能被敌人发觉。这并不是谭霍升第一次用慢速发射鱼雷，他作出这一个决定，是其于这去演习和训练积蓄下的无数底子，所以才会下达这么一个命令……

升起潜望镜的谭霍升全神贯注的观测着自己的目标，同时尽可能的放缓呼吸。

“升到二十二米了，长官！”

“升起潜望镜。对了，他们来啦！他们掉转头来啦！记上！距离四千五百码。记上！方位023。记上！前缘进入角右舷七十度。降下潜望镜！”

谭霍升用进入海校后，第一堂课上教官的第一句话回答了眼前的下属。

“是，长官。”

谭霍升轻快地登上指挥塔的梯子，走过徐子材身边时，在他肩上紧拍了一下，因为有些兴奋的缘故，面色显得有些潮|红，冲着徐子材笑了一下，便朝一旁的李清泉走了过。徐子材竖起耳朵听李清尔准尉和艇长在指挥塔中低声说些什么，两人在说话时显得有点儿兴奋。

“艇内加压！”

“记得马克少校吗？”李天奇笑了笑反问道。

李天奇手抱着一杯浓茶，茶已经连忙喝了数杯。徐子材从监视哨上下来，只见李天奇正在指挥塔里埋头看着一张航海图，心事重重地咬着一支已熄灭的烟头。徐子材跟他打了招呼。他也只是在喉咙里嗯了一声，算是答应。

“长官？”长官的命令让李清泉一愣，潜艇在发起攻击后即便是营救的那些落水船员，扔下几条充气艇已经是仁至义尽，为什么还要给他们食物和水，潜艇内的食物和淡水本就是按照艇员数量进行的基本配给，如果给了他们，那么无疑就缩短了潜艇的巡航时间。

此时这艘孤零零潜艇，在浩瀚的大洋中中前进着。当东方的太阳升至半空时，谭霍升走上小舰桥望望那远方的晴空，然后朝徐子材走了过去。

站在潜艇舷边身着黑色防水皮衣的水兵手中的武器，让落水的西丹丸号货船的船员感觉到死神的气息，一些绝望的船员甚至闭上了眼睛，静静地等待着死神的降临。

此时水平舵手掌着大舵轮，镇静自若地紧盯着深度表。此时整个艇内没有一丝战斗前的焦虑。

“轰！”

在浩瀚的太平洋上，一片波涛汹涌，全无太平洋的太平之名。浮于海面如蓝鲸般的“U—11号潜艇”正破浪前进，汹涌的海面被划开一条白浪，海浪不断的拍打在潜艇甲板上。

“降下潜望镜！”

徐子材重重地点了点头，取得潜艇部队第一个战果，或许只是太平洋巡航的三艘潜艇之间的竞争，只要抢在他们前面，或许就能争到了这第一个战果。

一直怒视着的潜艇上水兵的中田惊讶地看到上面的水兵将几只充气筏扔了下来，甚至还朝船上扔着水和食物，他们为什么会这么做。

“3号手发现了一艘船，不过不暂时还不能确定国籍。不过现在顾不得那么多了，只要确定是日本船，咱们就立即攻击，天奇。下潜到50米水深，注意保持水平航行”。

“很好！现在，李和_图_书准尉，仔细听好。我要一号把第二号潜望镜不断地升高。”

“明白，长官。”

是日本的商船！

李子奇吞了吞口气，有些焦切的对艇长提出自己的看法。

“呜、呜、呜”就在这时警报声忽然想了起来

“发射一！……发射二！……发射三！……发射四！”

“To be a gentleman before the officer！”

此时的“U—11”潜艇在海风卷起的一阵阵灰黑色浪涛中间左右盘旋、轰鸣作响地以二十海里的最高时速前进，尽管在海浪中行驶的潜艇相比于军舰要稳定许多，但仍叫人直想呕吐。

“不，不，不。我们的机会是在眼前，李准尉。他开足马力，每小时走十五海里。如果他一但掉头，我们怕会赶不上这帮狗杂种了，虽说掉头的可能很小，但我们仍然需要小心些，要知道咱们的舰队主力可刚把他的家给搅了。现在我有了进攻目标，也有了进攻方案，我打算现在就发射，过去我打过的靶子，有比现在更远的，角度也更刁巧的。”

此时徐子材耳边听到了那已经听熟的咝咝声和电机的转动声，好像那条潜艇是一头有生命的怪兽，正在大口地呼气。此时隐约可以听到轮机长在下面大声吼着。

尽管在潜艇下水航行后，根据条令要求，如无必要不要穿舱的走动，但的因为需要前往鱼雷舱确查，徐子材仍然摇摇晃晃地滑进下面朝着战雷舱走去，在朝前倾的甲板上往前走。左舷舱壁上像蜘蛛网一般密布管道不时的滴着海水，管道滴水是所有U艇的毛病，幸好现在深度只有50米，如果到了80米的最大潜深，到时滴水会变成喷……这无关制造工艺，更多的是源自德艇的设计问题。

伴着艇身一阵轻微的颠簸和四声有些沉闷的气爆声，四条鱼雷依次从“U—11”艇艇艏鱼雷管发射出去了。

使用电机的“U—11”的速度放慢了许多，懒洋洋地往深水里钻，即便是居于艇内仍然可以感觉到艇壁发出水声。

“二十三米了，长官！”

冲出海面的潜艇湿漉漉的艇身在阳光的照耀下映出些许光芒，海水不时的从排水孔排出，随后潜艇甲板上的密封舱盖随即被打开，几名艇员依次从的钻出了潜艇，开始操作艇艏的105甲板炮，瞄准着冒着滚滚黑烟滚滚下沉的日本商船，随后出来的艇员的大都拿着冲锋枪站在甲板上，再次启动柴油机的U—11以全速朝着不足两海里的商船驶去，握着冲锋枪的艇员吞了吞口水，松了松握枪的手，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上浮的艇身不出声地那么一抖，于是潜艇尾巴一翘，开始朝着水面冲了上去。

“是支那的潜艇！”

谭霍升的声音依如过去那般坚决，但此时似乎压低了许多。

在海中挣扎着的水手们大声的尖叫着，从无线广播中，他们已经获知的支那对帝国宣战并偷袭帝国海军的战报，这艘突然冒出的潜艇肯定是支那潜艇。望着高速逼近的潜艇，中田握紧拳头，脸出随即露出一丝苦笑，用拳头抵抗吗？

“天奇，没弄错吧！要知道特攻部队可刚袭击过那里，估计现在去那可是凶多吉少！”

这是徐子材这第一次作为战时“值日军官”的值日，就跟平时任何一次值日没有什么两样，无非是站在那受风的、湿淋淋的、大摇大晃的舰桥上，向那黑沉沉的一片望去，一无动静，时间显和*图*书得又长又空虚，但今天徐子材却显得有些激动，今天执行的战时巡航。这次出航与其说是战时巡航，还不如说是执行攻击任务。

此时李天奇站在那注视着逐渐绘制出来的标图。而回声测距仪越来越响了，混乱着浪声的推进器的声响越来越响。李清泉准尉正站在潜水军官的岗位上。在操纵室内所有的人中只有他一个人眼睛睁得大大的，嘴唇不时因为过于激动而微微颤抖着。

此时徐子材全神贯注的呆在自己的岗位上，同时尽可能的按耐住自己心下有些激动的心情，这一次并不是在发射黄色弹头的假鱼雷，而是在用装上梯恩梯弹头的鱼雷去轰击满载着货物的日本商船。除了此时艇内气氛紧张得几乎透不过气来之外。似乎这跟海军学校的进攻训练，或是海上的演习没有什么两样！

“有什么心事呀？”

“明白！长官！上浮二十三米！”

“最危险的时间并不是一定危险，正是因为所有人都知道现在去那很危险，日本人才会放松警惕，因为不会有人还想再次虎口拔牙！”

在潜艇内，所有的一切行动都需要按照步骤一步一步进行，潜艇在水下必须密闭分隔水密舱门，以防一舱进水全艇覆没，和水面舰船不同，潜艇上的任何失误都可能导致的全艇沉没于深海，在这个幽闭的空间中，绝不容忍任何失误。

“乖乖！我的老天哪！记上！前缘进入角右舷四十度。降下潜望镜！”

随着命令的下达，水平舵手们转着舵轮。“U—11”顿时翘起来了。深度表上的指数不断地在上升。外面的声响更大了，螺旋桨的嗒嗒声，现在很明显了，声响来自前方。

尽管早在共和七年，当时的北海警备舰队就进口美国中型潜艇建立了潜艇部队，但海军潜艇部队大发展还是在“俘获”一般德国潜艇后，通过对德国潜艇的测绘仿制，海军以U*81型潜艇为原型，发展了中国的U艇，但相比于德国潜艇部队辉煌的战绩，中国潜艇部队无非是一个蹒跚学步的婴儿而已。

看着身边比自己低两界的下属比划的杀人的手势力，谭霍升笑了笑，并没有因此对眼前的学弟产生任何恶感，毕竟每一个人都有权做出自己的决定，徐子材的建议非常合理，即便是德国潜艇部队也不止一次在击沉商船后扫射落水船员，但……

“咦？鱼雷呢？”

邓林站在纵倾调整器旁边，就像过去在黄海外海进行演习时一样。在过去的几年之中他们已经历过成千上百次了，这会儿徐子奇才算明白马克少校制定的那种单调刻板的操练日程表的好处来了。

李清泉背后进攻潜望镜的细镜筒悄悄地升起，最后停住了。

而此时徐子材的心怦怦乱跳，他嘴干得像塞满了一口灰尘，一强烈的窒息感萦绕在徐子材的心头……

徐子材把脸转向李天奇，只见他眉心紧皱，嘴角一弯，露出着一个奇怪的笑容。

“你是说……”

望着这一幕谭霍升先是一阵静默。谭霍升在犹豫了数秒后，做出了自己的决定。

从潜望镜内，谭霍升并没有看到习惯的白色鱼雷尾迹，难道鱼雷没发射出去？几乎是在瞬间，谭霍升才反应过来，这次出海前，潜艇已经换上最新型的12式电动鱼雷，电动鱼雷不会产生汽泡尾湾。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应该一切正常，现在那四条鱼雷正奔向目标。、

“扔几艘充气艇下去，还有给他们足够两天使用的水和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