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大时代
第232章 最黑暗日！
在铁路旁的森林内的一个由数百名红军战士用火烤软土地挖出的指挥所内，托洛斯基正在和几名负责宣传的政治委员商讨着几天后公告，莫斯科方面已经同意和中国人展开全在的和谈，喀山的红军部队将在不久之后投入到南方战线，那里支持临时政府的白匪武装已经占领了太多的地区！东方战线的战争或许……
一见长官走出了指挥所，在指挥所外对峙的宪兵和基层部队的官兵同时立正致敬。
“开枪！把他们扫下去！”
“长官……”
一个穿着大衣的俄罗斯将军拉着一个提着箱子的金女美妇在拥挤的人群中大声喊叫着，同时不停的挥舞着由近卫军司令部签发的特别通行证，要是没登上这艘飞艇，天知道要挤上下一艘会是什么时候。
“不！你回来！”
就在那种愤怒继续在人们的心间萦绕时，地下指挥所外悬挂的用于阻挡寒风的棉被制成门帘被掀开了，走出来的是一名佩戴中将军衔的将军，一看到这个军衔，所有人都知道了他的身份喀山远征军前指总指挥查明山中将。
“……我们已经赢得了喀山保卫战的胜利！中国侵略者和他的走狗被英勇的红军消灭了超过七十万军队！”
空艇军官看了眼面前的军官以及那些正解着靴子侧带的战士。
“怎么样！够吗？要不是够……”说话时军官的脸上带着得意之色。
“发信号，降底高度至少300米，从A点开始喷洒混合剂！”
“长官……”
“伤员优先！伤员优先！”
“马洛雨上校，阵亡将士遗尸、被俘失踪人员，这些参谋部已经制造定的相关的计划，不久之后将会成立全权机构负责通过外交渠道解决这些问题！各位准备撤退吧！祝大家新年……我们还会再回来！”
从空艇内传出一声严厉的喝斥声。
“那我的人要是能省出来这几个女人的重量，你带不在带！”
“告诉我！你们是什么人！”
“……第一坦克旅其后垫后，掩护全军撤退，从这里到最近的已经修通的车站有167公里的距离，卡车最快需要6个小时才能到达！远征军司令部已经在这一段走廊地区设置了十条纵深防线，有三个师掩护我们的撤退！最后一支部队将在今夜12时整撤出喀山！”
一两分钟后无线电员收到了来自己基地的命令“基地命令按原作战计划执行！”
“哒、哒……”
军官走到一个艇员面前轻声商量道，但是得到的回答是对方有些为难的摇头。
“长官好！”
“长官……”
随着军官的一声令下，艇内已经上艇的战士立马开始脱起了脚上的靴子，不就是双靴子吗。
随着一声令下清脆的冲锋枪声在物资装卸台的飞艇舱门板上响了起来，鸣枪警告的艇员趁着那些俄国人愣神的功夫，把站在舱门上的俄国人推了出去，然后狠狠的拍下的舱门上按钮，在液压机的作用下，舱门合上，在拥挤在物资装卸台上的俄国人绝望的目光中，收起系留绳的飞艇开始缓缓升空。
“嗵、嗵、嗵…… ”一会艇舱口的舱门上便扔出了一堆靴子。
“报告长官，边防军军人！”
“隆、隆……”
在掩体内刚躲避了第六轮轰炸机的红军官兵，在像先前一样躲避轰炸时，并不知道此时死神再一次降临到他们的头顶……
“长官……”艇员为难地看着面前的军官，显得有些疑惑，连枪都丢了，他们还能丢什么。
撤退！
穿着身大衣查明山扫了眼面前的各师团的直属长官，他们的脸上看不到一丝喜色，大都显得有些凝重，查明山知道他们在想些什么，大家伙在这里拼了近半年的命！而现在……竟然就这么撤了！不甘心！
“上艇！带着他们媳妇！”
但是不甘心又能如何！
尽管相比于那些俄国人，边防军的部队有专用的物资装卸台供他们撤离，所有的一切都是有序的进行！但是仍然m.hetushu.com.com不可避免地出现在了一些混乱，空艇部队接到的命令是撤出远征军部队官兵，但是此时却发生了一些意想不到的意外。
阎二柱的神情显得有些悲愤！撤退了！一纸命令就让大家伙撤出这个该死的喀山，自己太多的兄弟死在了这个地方，还有更多的战友的尸骨甚至仍然暴露在敌占区的冰雪上，上级竟然命令撤退！
“我不管什么……”拉着自己媳妇手的战士仍然在争论着，抛妻之事大多人都做不出来。
军官话显然是喊给艇内外的部下听的。
——共和一百年《历史杂评》评论员清教徒STG44《时代的进行曲》。
“长官，为什么要撤退！我们还能打下去！”
“反攻？我们拿什么反攻？”
远征军喀山前指，空中零落的雪花在寒风的吹拂下在空中舞动着。在指挥所外数千名官兵默默地站在雪地上，一种莫名的情绪在空中酝酿着，站在指挥所外的宪兵有些无奈地看着眼前的这些表情愤怒的战友，尽管可以理解他们的行为，但……双方就这么无声的对峙着，尽管双方都拿着武器，但是却没有任何人抬起手中的武器。
“滋……”
与此同时在喀山远征军指挥所附近，在警卫的保护下数十名参谋人员正的焚烧着无用的档案，纸张燃烧时冒出的黑烟在雪原上冒出几缕烟柱，在指挥所外，上百名官兵正在将成箱的资料装在十几辆卡车上，他们同样在为撤退做着最后的准备。
“长官，这……”看着只穿着一双厚袜子站在木制的装卸台上的军官，艇员显得有些为难，这么冷的天，把靴子脱掉……他想……
“有多少个要老婆走的！”
军队之中的秩序并没有因为之前的对峙受到的损坏，毕竟他们中的每个人都是边防军军人，纪律仍然是他们最根本的荣誉，他们来这里是为了讨一个说法，而不是的发动军变。
在喀山城内两军对峙的地区，一辆类似于洒水车一般的卡车正在沿着街道喷酒着粘稠的黄色油状物，空气之中弥漫着一股有些怪异的微弱大蒜气味，街上可以看到穿着全身防护服的军人背负着喷雾器，在建筑内喷洒同样的浅黄色澄明液体，这些雾滴喷酒在冰面上显露出些许黄色的印迹。
如果说边防军的部队还保持着最基本的纪律，等待着登艇的命令，那么在飞艇场上的那些近卫军和护国军的部队却已经出现了“兵败如山倒”的局面，他们争抢着企图涌上飞艇，他们知道自己如果落到红俄手里会是什么下场，只想着趁着现在还能走的时候，赶紧撤离这座该死的城市。
望着远处正在喷洒着毒剂的卡车，瓦采季斯身旁的一名指挥员沉声问道，中国人在整个喀山倒处喷洒毒剂为了减少损失红军各部队只能撤出部分阵地，中国人喷洒毒剂明显是为了他们的撤退做掩护。
炭盆里烧卷的云杉皮散出苦香。呆在乌烟瘴气的地下室内看着空荡荡的地下室内的达莎，看着医生和护士们正在收拾着行装，达莎不时的朝着地下室的入口望去，他还没来。终于再也等不下去的达莎绞拧着手指从楼梯上走了出去，和正在进门的阎二柱撞个满怀。房门被寒风抵住了，手脚发软的她一时推不开这风，看着眼前的她想都没想就紧紧地抱着自己的爱人。
尽管在撤退时，所有人都发出了“我们一定还会再回来！” 的豪言壮语，但是天知道下一次回来，会是在什么时候。
“兄弟们！咱们是个爷们！冲锋打仗、流血牺牲咱们从来没皱过眉！当兵的找个媳妇不容易！听到没有一双靴子有1.5公斤！把你们的靴子都给我脱掉，40个人脱掉靴子就能让自己兄弟带着媳妇回家！是爷们的就把你们的靴子给我扔出来！没有靴子冻脚，就把你们的脚伸到战友的怀里头！”
军官随口喝了句，厚底全皮的防
和图书寒靴很重，除了靴子能省出来一些重量，其它的他还想不出什么。“怎么！还要我重复命令吗？”
从飞机上望着地面上完全是一片废墟的城市，从空中看去，地面上的城市弥漫着浓密的硝烟，这是十二个轰炸机联机轰炸了五个小时的结果，机长定了定的对无线电员喊道，这架轰炸机上装有一部电台。
享受着爱人怀抱带来的温暖的达莎猛地推开怀中的爱人，看着他认真的说道，自己要走了！尽管达莎并不愿意离开自己的未婚夫。
“看！又来了一批轰炸机！”
“我这里有通行证！”
“只要你能省出来，我带！”
尽管拿着冲锋枪的艇员仍然的大声喊着，同时不断的推打着那些试图挤上飞艇的俄国人，但是仍然不断的有人趁乱闯了进去，而此时原本在矢量发动机的帮助下稳稳停系于空中的飞艇已经晃了起来。
站在飞艇旁的穿着黑色空艇部队军装的艇员大声喊嚷道，尽管这里并没有兵败如山倒的局面，但是大量的部队、平民集中在这里，仍然使得飞艇场的场面显得有些混乱不堪。
尽管铁道兵已经拼尽了全力，但是狭窄的走廊地带内的铁路仍然还有170多公里没有修通，有数座铁路桥仍然在修复之中，红军在撤退时，不仅破坏了铁路，还炸毁了路基。
“达莎，你们先走！我们一定要去！知道吗？”
“吵什么吵！有什么好吵的！”
“所有人必须丢掉一切行李！一切！包括你们的手中的武器！”
临了时，查明山的那句“我们还会再回来！”重新点燃了所有人心中的斗志，这次撤退对于他们而言，形同于人生的第一大耻，雪耻只能留待他日了。但什么时候还会再回来呢？恐怕只有上天才知道……
尽管有人指着天空轻喊道，但是因为撤退而显得心情沉重的官兵并没有兴致向过去一样仰望空中的轰炸机队。
三天前，中国的飞机还炸毁了几座军火库，他们所有的行动都是为了今天的撤退，现在瓦采季斯在内心深入甚至都庆幸中国人主动撤离喀山，甚至于连托洛茨基同志的专列都被中国空军投掷的炸弹击中。
“那我们就看着他们这么撤退吗？”
“能不能通融一下！当兵的找个媳妇不容易！”
“1.5公斤！可我看她加上这身衣服至少是有60公斤！”
在马洛雨提到遗留在敌区的阵亡将士的尸体以及失踪人员的时候，指挥所内的气氛随之凝固了，各师团的师团长们的表情流露出些许悲愤之色，那些人都是他们的下属，而现在他们……
在车队的最后方，是负责垫后掩护的第一坦克旅第一团几十辆坦克，三十余辆坦克成扇型在车队的最后方掩护着车队，在过去的三天之中，坦克部队担负着沉重的掩护任务，坦克的小炮塔上，拿着望远镜的车长半露着身子，搜索着冰雪上可能出现的目标，在他们的身后，数百架轰炸机正在对喀山每一处红军目标进行最后的轰炸，轰炸从早上就几乎没有停止，正是轰炸机进行的不间断轰炸，掩护着最后一批撤离的部队的成功的撤退出喀山。
“至电基地！第二十四特种联队已经到达目标上空，请求指示！”
“你们去司令部干什么？你们……不！你不能去！”
“我知道！我知道！所以我才来看你！达莎！我们要去司令部了，你先走！知道吗？注意保护好自己！”
看着眼前的这些战士查明山大声说道，如果说需要给他们一个理由的话，国内就是唯一的理由。
见围在指挥部外的官兵还不散开，查明山大声喝道，随着查明山的吼斥，原本围成一围的上千名官兵散开了，尽管心中并不愿意撤离这个城市，但是作为军人他们只能选择服从，军队之中服从是铁的纪律，任何时候都不能违背这一原则。一直以为建立和维护军官的权威是确保的军队秩序得以保障的和-图-书根本原则，而服从军令就是其中最基本的原则之一。
现在的喀山聚集了太多的军队，没有暴风雪的掩护，每十车物资仅只有三、四车物资可以安全运到喀山，没有充足供给的军队，根本不可能发起反攻，更何况现在中国人还为自己准备了大量的化学武器。现在发起任何反攻，在瓦采季斯看来都只是一场笑话而已。
喀山飞艇场，尽管空中飘着雪花、凛冽寒风如刀子般割在所有人的脸上，但是在空旷的飞艇场上，接到撤退命令部队已经围满了整个飞艇场，他们排成队从着从高达4米的物资装卸台登上飞艇。
满面硝烟的军官直视着面前的艇员，语气坚定不容回绝地问道，当兵的找个老婆不容易，不能让他们把自己老婆丢在这地方。
“士兵无法理解撤退的命令，我可以原谅，但是作为军官，你们无法理解军令吗？军令如山！你们忘记了吗？今天在场所有军官一率降衔一级！所有人立即解散！返回原部队，准备撤退！”
“长官，根据我们目前的初步统计，我军有5674名官兵的尸体的在防御作战时遗留在了敌控区，同时还有1364名官兵失踪！他们怎么办？”
马洛雨犹豫着开口说道，绝不抛弃自己的袍泽兄弟是边防军的信条，但是防御作战的时候，迫于形势的无奈，各部队在撤出时只能将战友的尸体遗弃在敌区，同时还有部分官兵失踪，可能是被红军俘虏，现在部队撤出了，难道就把他们丢弃在这里不问吗？
不是他们忘记了军纪如山，而是他们为了这座城市付了了太多，即使是在凛冽寒风、肆虐的暴风雪之中忍受了严寒的折磨，他们也坚持着、战斗着直到战斗至最后一人，也从未想过有朝一天会撤退，他们想要胜利！他们不愿意自己的兄弟白白的死在这里！
在原本被破坏的铁路路基两侧，绵延数公里的卡车队鸣笛声、防滑链的脆响响成一团，每一辆卡车上都挤满了撤退的部队、平民，在卡车的两侧同样跟着大量的随着车队撤退的平民，车队的速度并不快，大约也就是每小时的二十多公里的速度，在车队外随处可以看到已经被冻实的尸体，这些尸体大都是的红军官兵的尸体，当然其中也混杂着不少近卫军或护国军官兵的尸体，因为所有人都忙于撤退，并没有多少人在意的这些死尸。
“她是俺媳妇！凭什么不让她上艇！”
看着随部队远去的爱人，达莎大声的哭喊着，他们去司令部争辩会发生什么？
“长官，他们压着舱门！”
看着眼中带泪的达莎，阎二柱认真的说道。撤退的命令已经下达到了各个部队，汽车、飞艇、轰炸机，根本司令部的要求，所有的交通工具都将用于部队的撤退，仍然有源源不断的卡车通过狭窄的走廊开到喀山，全部撤退！从军队到平民！
“司令员同志，我们难道就不反攻吗？”
达莎看到走过来姐姐，一把抱着她眼泪立即扑湿了她的军装。
“滴、滴……”“哗啦啦……”
为了尽可能的节约重量以带走更多的人，从空中撤离的部队和平民必须在丢弃全部的随身物资，即便是武器也要丢弃！空中运输尽可能的多运人，至于武器能从陆路运走就运走，至于实在运不走的，就地炸毁！
共和八年1月31日，农历年三十。对于很多人而言，这一天没的农历新年的欢声笑语、没有过去的革鞭炮轰鸣辞旧岁的愉悦，有的只是无尽的伤感，我们可以从当时的照片中看到当时在喀山，那些接到命令的战士们沉重的表情，他们在那里战斗、在那里流血、在那里牺牲、但是最终……1月31日是或许是边防军历史上最为黑暗的一天。这一天是边防军的将领们和官兵们黑暗、悲惨的一天。我们可想象当参谋部的将军们在做出平生第一次这样的决定时，相信没有比这更难以决定的事情了hｔtps://ｗwｗ•hetｕshｕ.coｍ.coｍ，正如查明山上将在回忆录中写到的那样“我们对喀山的进攻已经失败。我们英勇部队所付出的一切牺牲和煎熬都已归于徒劳。我们遭到了可悲的失败……不可能取得任何战略成果……很难看出继续进攻有什么意义，能达到什么目标，特别是因为部队力量消耗殆尽已经为期不远了……由于铁路不能使用，不可能使它在作战中得到足够的补给……如果要使远征军度过冬天保全自己并击败敌人，一个绝不可少的条件是，铁路运输要搞得更加可靠，使前线部队能定期得到补给，并建立起储备点，但这一切随着铁路被严重破坏，而化为泡影……曾经我们满怀的以为我们会在共和八年年底把国旗插入彼得格勒的市中心，我们以为……但是由于那场暴风雪给我们带来的困难以及冬季作战准备不足，我们想在共和八年打败苏俄的希望，已经在最后一分钟化成泡影……在后世的人们看来，这并不是一场失败！他只是一个开始……”
“长官！我们是撤了！可……可是我们的兄弟们呢？我们有多少兄弟战死在喀山，撤！我们要是撤了，他们的血不就白流了！长官！只要您一声令下，兄弟们就是死也会把喀山打下来！”
“长……长官……”
未婚夫的回答让达莎一愣，恍然间达莎在心中猜到了答案，连忙惊慌失措的大喊道，他们是去司令部争辩，先前撤退命令下达的时候，达莎就隐隐听到一些伤员提出在到司令部讨个说法！
“我们接到了命令，两个小时后，到空艇场，医院要撤到伊热夫斯克！”
“好像这次飞机少了一些！”
“撤退的命令已经下达了！士兵们！我们是有很多兄弟牺牲在这里！为了这场战争我们已经付出了太多的牺牲！现在撤退是为了保存我们的力量，我们国家好不容易积聚的力量不能就这么消耗在的俄罗斯！死很容易！不惜一切打这座城市也很容易！我问你们，你们的家在什么地方！别忘了我们的家里洋鬼子还在横行着，他们还占领着咱们国家的土地！在国内各省的军阀还在那里横行着！如果我们都死在了这里，谁来把洋鬼子打出国！告诉我！”
这或许是边防军自成立以来的第一次，有谁能在数月前想到，有朝一日，边防军竟然会撤退。尽管撤退的是为了保存更多的力量留待他日，无论是理解与否，随着军令的下达，所有的人只能有一个选择，服从命令。
一个糅混纷乱的世界从门外涌来，携带着风雪，两人紧紧的拥抱着，在满是瓦砾的街道上达莎看到了数队官兵正在集合，他们并没有像往日一样见到这一幕时会善意的笑话着二人的粘糊劲，他们的表情显得有些凝重。
这时一个一头乌发的女医生走了过来，她的身上的那身边防军的制式军装，显示了她的身份。她是第六十三医护所的所长孙尚香，也是达莎的朋友，达莎现在带着此许南方音调的官话就是和她学的。
“所有人立即后退！飞艇已经超载了！现在就要起飞！”
一名军官这时似乎还准备再争辩些什么，但是话还没说来就被查明山狠狠地看了一眼。
另一名指挥员显然有些无法接受现在的这种局面。
得到回应的军官想了一下毫不犹豫脱掉了自己脚上的长腰防寒军靴，随手扔到了飞艇旁的那个方秤上。
这边接到的命令是尽可能的节约空运吨位，以从空中安全撤出尽可能多的部队，而这边则坚持要带走自己的“战地老婆”，这些俄国女人可不是什么军人，现在是撤退，可不是他娘的返乡探亲！
少校吱呒着说不出话来，这时一个士兵走了出来，他的脸上带着难掩的悲色。
“达莎！你放心！我一定会去找你！一定会！”
大战之后的喀山，一切似乎都趋于宁静，曾经响彻了数月的枪声似乎停止了，轰鸣的重炮也同样停止了它的怒吼，在空中可以和*图*书看到空军的轰炸机和陆军的浮空飞艇不断的在喀山起降，整个喀山都笼罩在一种前所未的气氛之中。
瓦采季斯的脸上露出一丝无奈的苦笑，现在的喀山看似平静，可是战斗从来没有停此过，自从暴风雪停止之后中国人的俯冲轰炸机沿着铁路线不断的轰炸那些运输物资的列车，现在喀山前线的部队甚至于连冻土豆都无法得到充足的供给。
“达莎！别这样！他们不会有事的！”
他们是奉命使用化学武器建立隔绝带带化学兵，根据上级下达的命令，喀山将会变成一座死城，一个完全被化学武器污染的死城，就像走廊地带的纵深超过十公里的隔离带一般，利用混合气毒剂长时滞留时间的特性，给予可能通过这些染毒区域的敌人以沉重打击。
阎二柱掰开达莎紧紧抓住自己的那双玉手，认真的捧着她的脸说道，然后转身走开了，在跑出数步之后，又像想起了什么一样，从怀里拿出了一叠军代券，这是阎二柱特意从军人代理银行取出的自己这几个月的津贴，加上战地津贴有两百多元。
“你们还知道自己是边防军军人吗？看看你们现在做的都是什么事情！持械围峙指挥部！这是什么行军！是叛乱！我都为你们的行为感到羞耻！告诉我你们曾经的誓言是什么！告诉我！”
在艇舱口，拉着俄国女人的战士和空艇员大声的争吵声，轰鸣的发动机声掩盖了二人的争吵！他们的争吵的非常现实，在喀山打了近半年仗，有数千名边防军的官兵和喀山的俄罗斯女人产生了战地爱情，而对此边防军高层从来也就不曾反对，而现在在撤退时却出现了问题。
“孙医生！”
查明山狠狠地说道，抗令不遵不是一个好苗头，尤其是现在竟然有不少中基层军官竟然也参与其中，必须要刹住这个苗头。
站在台上的军官转身大喊了一声，看到队伍中有十来个人举起了手，仔细一看，果不其然，举手的人身边都站着一个穿着便装的俄国女人。
一名少校迈步走队伍喝声回答道。
查明山在说话显得有些愤怒，眼中似乎都要喷出火来。
在说话时查明山的语速不快，但旁人能听到查明山语气中透着的无奈，现在活人能够安全撤出已经老天爷保佑，至于那些人……只能将希望寄托于外交渠道了。
在马车内望着空中的轰炸机群，身着毛皮大衣的俄国人在嘴边喃喃着，空中只有三十多架轰炸机，数量显然和先前飞回的轰炸机群无法相比。
这时一个空艇军官走出来，看了眼舱口处的军官，又扫了一眼那些战士。
查明山冷眼看着眼前这些来司令部讨要说法的官兵，虽然内心理解他们的所为，但是这个恶劣由头绝不能在这里开启。
“那你给我称称这双靴子是多重！”
“长官，对不住，您知道的，飞艇的载重在这在，为了多运人，连武器都在扔下来！”
“怎么回事！还不关艇门！再装下去，飞艇就摔下来了！”
在听到飞艇超载的信号时，拿着冲锋枪的艇员大声吼道，如果再装人，飞艇就会摔下来。
这时一个上士提着枪大声喊道。
每隔几辆卡车，就可以看到一辆车厢上架着机枪警惕的卡车，尽管在过去的三天之中，分成二十五批撤退的部队在路上并没有遭受到什么袭击，但是谁知道这最后一批的部队会不会那么走运，在车队的上空，盘旋着掩护车队撤退的俯冲轰炸机以及战斗机，飞机的飞行高度并不高，尽管在空中很难发现在冰原上隐蔽良好的部队，但是却起到一定的心理安慰。
这时一个军官走了过来，大声训斥着正在争吵的部下，站在台下的他已经从其他人那里知道了事情的前因后果。
“二柱！走了！”
“这什么这！快给我称！这靴子太重了，老子早不想穿了！”
那名飞艇军官看了一个磅上的指针指着的刻度，然后又扫了眼那个战士身边面带悲色的俄国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