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帝国的崛起
第96章 运气与震撼
听着从窗外传来的呼喊声音，后藤新平皱了一下眉头，这些中国人竟然在自己还未离开的时候，就呼喊起中国万岁起来。
“各地都准备好了吗？今天全面撤出台湾！”
“中华帝国万岁！”
魏龄凯的双眼猛的一睁，几乎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之前解决这个问题的办法就是用军乐队，这个一开打就没用处，只是弹药搬运队的“鸡肋”作为射击传令兵。
“如果，像你我之前猜测的那样，日俄战事结束，我们和日本开战的话，到时只要两艘甲一舰服役，至少我们能有某种程度上的优势！我们是二十六门对三十二门，虽说风险十足，但还有一拼之力，剩下的问题，就是要看命中率和运气了，前者咱们比日本好，后者，似乎日本人的运气一直不错啊！”
“阁下，我们还未筹备到足够的船只！”
是啊！
“我们有机会在一起抵抗西洋人吧！记住，你们是亚洲人！”
尽管根据联合公报的规定，双方有二十五天的接收时间，但是在平壤的台湾总督儿玉源太郎直接给后藤新平拍了这一份电报，之所以拍出这番电报有他自己的打算，在儿玉看来，这不过只是几个月的停战罢了，
运气……两人同时苦笑一下，日本人的运气的确不错啊！日本在短短的十一年间，把自己的国家命运押上了两场看似没有胜算的赌局之中，可最终，他们都赢了，上一次赢了，这一次，也快要赢了，那么中国的运气呢？
“镇海号”的舰艏划开海面，以14节的航速全速在南中国海上行进着。在镇海号的锅炉房内，打着赤膊的锅炉工挥汗如雨在高达五十多度的锅炉间内挥着铲子向锅炉内铲着拳头大的白煤。
在汽笛声中，4500吨的“济平”号训练舰缓缓驶进高雄港，港口上顿时响起一阵阵的欢呼声、呐喊声。
而在过去的七年中，正是后藤新平全面推行所谓的“殖民地行政计划”，甚至于宣称根据生物学的原则来治理台湾，发展农业、工业、卫生、教育、交通、警察。正是在他的“努力下”台湾才从一个将要耗尽日本财富的“累赘”，变成一个为日本挣钱上千万财富之地。
“我！是中国人！”
“来了……来了！是中国的军队！”
“怎么还没来啊！”
而这一切，都是中国政府的抗议中进行的。
“同学们，快去码头吧！中国军队快要来了！”
后藤再一次重申着自己的命令，而这道命令却是平壤的儿玉源太郎。
终于在一声激动的叫喊声中，码头上翘首以待的人们看到了，看到一团烟柱，那是从海上驶来的部队，十年后重新踏上台湾土地的中国军队！5月19日，期待已久的中国军队真的到了。
这一次，掷地有声的回答从三十六名学生的口中同时喝出，声音响亮，而又整齐。
所以就要用迅速而全面的撤离，留给中国人一个混乱的台湾，为不久后日本“收复”台湾打下坚实的基础。
十年！整整十年没见过中国军队的台湾人，这会都挤在了高雄码头上。他们已经知道“近卫军”会搭轮船在高雄港进入台湾，随后会有部队在高雄乘火车开往台北，在高雄港人山人海似的人挤在码头上的时候，更多的人数以百万的台湾人，从大街小巷从乡村城市，都守在铁路的两旁，等待着“国朝大军”的到来。
“这个问和图书题在‘甲一舰’上解决了！”
“下来了，下来了，快看啊！是中国军队！是咱们的军队！”
台湾要归还中国了！这里不再是日本的领土了！
这……这就是那些报纸上提到的“一手步枪，一手烟枪，瘦弱而肮脏的中国士兵吗？”
程壁光点点头，“甲一装甲巡洋舰”的施工速度的确在不断创造着一个奇迹，只不过这个奇迹的背后是三班倒式的赶工加班，一天24小时施工建造，而在其它国家，每天施工通常都在12小时以内，美国8个小时，英国11个小时。
“什么？”
这些台湾警察茫然地听着局长的话，他们的心情远比任何人都更为复杂，因为他们是……狗腿子。
第一批登陆的路战队员，包括军乐队在内不过只有七百人，但这七百穿着烫得整齐的藏蓝色军礼服，白色的皮制装具着反射着亮皮特有的光亮，白色的大檐军帽前，塞路格塑料制成黑色的帽檐映着阳尖，胸前勋章更在阳光下耀眼夺目。
林凤晴和所有高雄、台湾南部的乡亲，终于看见了祖国的军队了，沿着舷梯下船的军人，头上戴着白色的大檐军帽，身着藏蓝色军装军裤，腰间佩着白色武装带，武装带的白铜带头不时反射着阳光，阳光挥洒在他们的身上，雪亮的刺刀在阳光下映着刺目的刀光，笔挺的军装下是一张张肃穆的脸庞。
这会连军官也同样脱去了军装，在那里挥汗如雨的为锅炉添加着煤炭，在舰队离开泗水之后，舰上通报上来自海军部的第二个命令，他们的将直接驶向泗水，以确保陆战队和陆军接收台湾。
但……也是中国人啊！
“亚洲！”
“我是中国人！”
“嗯！”
尽管只有十几天，但在举岛欢腾中高雄和其它地方一样，先是在私下里兴办了欢迎委员会的，负责筹备欢迎近卫军的庆典和队伍。私下里的筹备了很多天，买好足够的鞭炮、制作欢迎旗帜、在码头搭好漂亮的亭子、购置大批卤肉、饮料、点心，一切都备齐了之后。
后藤新平自信满满地说道，对台湾人，他再了解不过，在短暂的兴奋之后一，面对突然的混乱，他们一定会怀念日本治理下的井然有序。
在舰长室内量着海图的程壁光，丢下手中的圆规，他已经前后计算了几次，而且不断的优划向航线，以期选择一条最短的航线，以最快的速度驶向台湾，可现在无论他怎么选，都无法确保在那个特定的时间内到达台湾，尽管可以完成海军部所要求的“X”日到达，但借过那一天，总让人感觉有些不快。
我们又是中国人了！
在人们的呼喊声中，陆战队员们的胸膛挺得更直了，他们的脸上溢满了的自豪与得意，似乎多年来训练的辛苦，在这一刻都不值一提了。
负责与中国代表交接的小松中佐，看着汗流浃背的士兵，有些晕头转向的他朝着映射着阳光的大海看去。
学生们的回答让田中的心头涌起一阵悲意，十年来，日本在台湾的统治只有镇压，也正是这种镇压使得台湾人，根本不可能……心向日本啊！
“哄！”
“八嘎！”
“从此以后，你们就是中国人了，我们是日本人，将来，嗯，以后也许有机会中国和日本联合起来打西洋人吧！”
尽管后藤新平并不是台湾总督，可是实际上做为民政长官的后藤却负责着台湾的实https://www.hetushu.com.com际政务，尤其是去年儿玉回到日本，担任满洲军参谋长之后，后藤更是以民政长官担任事实上的台湾总督，负责台湾的一切军政事物。
“舰政处非常重视咱们的演习结果，所以便集中了一批技术人员解决了问题，其实办法很简单！”
高高扬起的戒尺要抽打这个学生的田中却是重重的一叹，扬起的戒尺一直未能落下。
如此简单的法子，魏龄凯他们怎么可能没想到，的确想到了，也试验了，可还是碰到了问题。
几千年来，中国人一直这样，坚强地活着，无论顺境逆境。曾经在向天皇行礼时毕恭毕敬的他们，这时脸上却流露出一丝倔强与不屈之色。
终于在万众期待中，第一排的中国军队，走下船来。
在某种程度上，他当然希望造舰的速度，越快越好，但同样也知道，这么一追求造舰速度，也许会带来一些意想不到的后果，如无必要的话，各国都会选择慢慢施工，以追求质量上的精益求精，而不仅只是为了速度。
5月19日，对于台湾人来说，恐怕是终其一生都不会忘记的日子，这一天，他们再一次从“奴隶”化为人，从日本人治下的三等公民化为堂堂中国之人。
能够带走的政府文件就带走，不能够带走的政府文件直接焚烧，办公室的家具可以变卖，也可以毁坏，甚至就是医院里的医生在撤离的时候，也必须要带走药品和医用器械，不能带走的捣毁，军队撤离的时候，不仅砸碎了军营的窗玻璃，甚至还用竹杆捅碎了房顶上的瓦片，所有的政府部门都遭受不程的破坏。
而南海炮术演习结束还不到两个星期。
林凤晴的头一昂，用一种轻蔑的眼神看着面前的田中老师。
高雄的五月，并不比海南岛凉快，街头上、码头上人山人海似的，人体的汗气和体温交揉，人堆挤成背贴着背的肉墙，在肉墙中，人们仍旧踮起脚尖、伸长了脖子张望；父母们让孩童跨腿骑在自己肩上，热切而紧张。
一声喊叹，台北警察局的大院山口冲着面前的下属感叹了一句，这会山口的语气中尽是嫉妒。
“他……他们一定是精挑细选的！”
“我们的舰上没有装备的那么多的传单管道，尽管威力大，但是在炮战时各个炮位无法听到统一的命令，所以，我觉得这个问题不能解决的话，舰炮射击还是各炮自己决定射击诸元，咱们也只是初训，通讯问题不解决，就不可能发挥威力的最大化。”
“这是日本学校！”
山口朝着这些平素自己根本看不起的台湾人鞠了一躬。
“你是说‘BROADSIDES FIRING’！”
“嗯，不过是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人罢了！”
“他们可以在朝鲜给我们带来麻烦，那么，我们就可以在台湾给他们添更多的麻烦，一定要破坏发电厂、水厂的机器，明白吗？如果这一切都得以实施的话，那么台湾人……几天后，他们就会怀念被日本统治的时代！”
“该死的！”
在他说话的时候，向着明治天皇行礼的同学们，大都用诧异而又惊讶的眼神盯着他，盯着这个拒绝向明治天皇行礼的同学。
为了保持航速，别说是锅炉队的军官，就连同其它部门的军官甚至水兵，也赶了过来，帮助铲煤，而这在一定程度上甚至是对一只舰队备战水ｍ.hetｕshｕ•coｍ•ｃom平的考验。
面对着肃立站在中庭的三百多名台湾警察，山口认真的说道，语气中尽是不甘之意，而这会一旁的日本警官的脸上大都带着悲色，似乎是在为日本失去了台湾而觉得悲伤。
看着正在放下舷梯的兵舰，一些白发苍苍的耄耋老者撑着颤抖不已的身体，慢慢拄着拐杖跪下去，而路边欢迎的亭阁上更是按照十几年前，国人迎接圣旨、钦差的仪仗，摆上了香案，点上檀香。更多的人却是不断的朝着这艘根本谈不上雄伟的军舰不断行着鞠，泪水在这一刻从人们的脸上流了下来。
手中拿着一面妈妈缝制的不合比例的国旗，林凤晴瞪大着眼睛盯着海面，而在码头栈格上，奉命与中国代表交接的日军代表也被安排在码头上向中国军队敬礼。
正是得益于那次南海炮术演练，海军作了一个很不寻常的战位变换，炮术长的位置上升到了舰桥。炮术长在舰桥上指示射击目标和射击诸元，各主炮副炮只能按照炮术长的指令来进行操作，禁止自作主张。这样做的好处是不言而喻的：一艘舰上装载的十几门主炮副炮的炮弹同时飞向同一个目标，大大改善了首发命中率。
拿着戒尺的日本老师在朝着林凤晴走去的时候，大声说了一句，他的脸上这会尽是狰狞与不甘之色。
现在，魏龄凯甚至闭上眼睛，所看的都是甲一舰，那艘史无前例的大型战舰，甚至有可能是中国夺回海军强国座位的一个梦想。
在高雄的公学校内，面对日本老师的质问，林凤晴站起身几乎一字一句地说道。
“一舰9门12英寸舰炮，再加上8门7.5英寸舰炮……记不记得咱们在南海的演练！”
但尽管集中射击的威力很大，但是却碰到了一些问题，比如炮位间的协调通信指挥的问题。
少年稚嫩的脸庞上流出一丝骄色，他的话换来的是同学们在暗自叫好的同时，又不无担心地看着他。
对于台湾人来说，当满清覆灭之后，他们曾经一度迷失了方向，甚至许多坚持抗日的志士们，一度曾觉得失去了心灵效忠的对象，清国啊！不复存在了！中国？中华帝国又是什么国呢？
当他们的脚步踏上台湾的大地时，随着一声口令，整齐的军靴声响了起来，士兵们在码头上起了纵队，在台湾人的印象中，大陆士兵的服装应该是那种号衣装备也是破旧的，而现在看到这些威武的士兵们，再一看那些汗流满面的穿着藏青色军装的日本小矮子，顿时倍觉自豪。
“我们不是试验过电话了吗？开炮时根本听不清电话里的声音！”
“大中华帝国万岁！”
然后他又转身看着这些学生，用一种沉重的口吻说道。
“听说甲一舰现在的建造速度很快！快要下水了！”
离开了学校后，穿着一身日本式校服的林凤晴兴冲冲地和同学们赶到了码头。沿街他看见像是变戏法一般，满街都是蓝黄红三色旗，仕绅们站在郡役所露台上，对着满街聚集的民众用肺腑的声音热烈地呼喊着“大中华帝国万岁”，伴着一阵阵的喊声，路边的人们只是百感交集，潸潸流下了眼泪。
这是汉人的国家！
直到去年，在后藤的“治理下”台湾的财政已经完全自主，无须日本中央在补贴，甚至一些公共建设还比日本内地还要先进，
在舰上下来的军乐队开始演奏起进行曲，敲着www.hetushu.com.com军鼓、吹打着军乐士兵们们，引领着身着礼服的士兵们在港口上排着纵队时，在码头上的到处都是追赶着这支踏着响亮的军靴声的中国大军的少年。
“估计他们弄了什么新型电话吧！”
“是中国打败了你们，所以台湾回归了！”
“如果是甲一舰的话的，我们就能来的急！能保持27节的最大航速作为巡航航速，虽说费油了一些，但是，在必要的时候，费油也是可以接触的！”
站在院内依然穿着一身日本警服的台湾警察在心里都有一种克制不住的冲动，还伴着一种奇妙的感觉，在日本人眼里，他们是最下等的，在同胞的眼中，他们是狗腿子，正是这种复杂的情感，让他们无法像其他人一样欢呼。
不过后藤似乎忘记了一点，这里是台湾，中国的台湾！而台湾人同样也是中国人！
在话的时候，魏龄凯的语中带着一丝憧憬之色，对于中国海军高层来说，甲一舰一直承载着某种牵托，不单单是开创历史的那种寄托，而是海军强国的希望。
“台湾！已经回归中国了！”
“我知道，你们痛恨日本，痛恨日本对台湾的统治，但在这里我希望你们能记住一点，我们不仅仅是日本人和中国人的区别，还请诸君记住一点，我们都是亚洲人，黄肤黑眼的东亚人，东亚的文明是贵国的祖先创造的，在近代，日本和清国都遭受了西洋人入侵，我们觉醒了，所以击败了清国，得到了台湾，但就本意上，我们却希望邻居的强大，仅仅依靠日本抵抗西洋人对东亚的进犯，是不可能的，日本太小了！希望将来……”
“来了，来了……快看！”
“快点！”
笑声突然响了起来，这突然笑声让林凤晴一愣，个头不高的他挤在人群中，根本不知道大家在笑什么，当他好不容易挤过人群透过一道缝隙看到眼前的一幕时，同样忍不住笑了起来。
程壁光笑了笑，然后拿起海图桌舰的一只拇指大小的木制大舰标，朝着海图上一放。
“看来是不可能能赶得上了！”
“嘟！”
在码头上中日两军之间，一名高大的中国军官和日本军官两人站在那里又是鞠躬，又是敬礼地说着什么，那个头很矮小的日本军官站在中国军官的面前，甚至不及他的肩膀高，以至于 在说话的时候，甚至需要抬头看着对方，而这一幕，却像是大人在训斥着小孩一般。
如释重负一般的田中转过身，走到黑板前，用粉笔在黑板上写下两个字。
“怎么还没来！”
而这一幕不仅惊呆了码头上欢迎他们的台湾人，同样让码头上列队欢迎他们的日本军人和日本人惊讶地睁大了眼睛，眼中尽是不可思议的之色。
“中国人的运气可真好啊！”
“是大陆的军队啊！”
掷地有声的回答，让这个实际上是由明末抗清遗民构成的台湾人，终于找回了一种久违的，而又微妙的情感，实际上，自郑克爽降清，长达两百余年中台湾人面降而心不降，直到甲午战争割让台湾时，才再次让台湾人选择忠于满清，而这只是一种无奈的茫从罢了。
远远的看去，看着那位个头高大的中国军官和日本军官内田次郎心里禁不住酸溜溜地说了一句，但再一看那码头上泾渭分明的两队人，一队威武而高大，一队矮小甚至于……这会心里尽是涩意的内田，过了好一大会，才字语艰难地吐出一句话来和_图_书。
后腾新平的秘书连忙回答道。
程壁光指着自己桌面上的一样东西。
通知又来了：近卫军一小时后抵达港口，人山人海似的码头上，到处挤满了人，码头上，码头附近的小楼阳台上，甚至房顶上。
为了能够在规定的时间内，到达泗水，他们能做就是在驶离泗水港后，即以14节的最大平均航速朝着高雄方向驶去。
根据儿玉源太郎的计划和后藤新平苍促制定的撤离开计划，突然撤离所有军政人员，对台湾将会是一场灾难性的打击，日本的军队，日本的政府官员、医生、教师、工程师、技术人员，甚至于日本的商人，都将在几天之内全部撤出台湾，而在撤离的时候将会卷走了能够卷走的所有东西。
看着那些提着行李将前往基隆港乘船离开，离开是苍促的根本就没有任何交接，警察局内几乎所有的文件档案，全部被带走。在山口局长离开后，面面相觑的台湾警察们依然站在那里，沉默了好一会，不知道是谁首先大喊了一声。
“既然他们要归还台湾，那么我们就毫不犹豫地立刻离开。”
田中沉吟片刻后，又继续说道。
“加装电话就行了！”
日军奉令在码头上整齐列队欢迎。即使心不甘情不愿，但码头上的几百名日军的制服还是笔挺的，士兵的仪态，表情也还算是肃穆，当他们迎接着中国军队的到来时，在远处的另一座栈桥上，上千名最后一批撤退的日军正在沿路撤退。
一愣，这是舰队在南海“闲来无事”时，演练炮术时，根据战术参谋的建议进行了一场试验，集中两舰8门10英寸炮和单舷14门7.5英寸舰炮，根据统一的射击诸元，向同一个目标射击，威力之大远超过想象。
有力的军靴声在高雄的土地上踏响的时候，那一声声的脚步，让人们感觉到自己脚下的地面，四周的空气，甚至于自己的内脏都随着脚步声音震颤起来。
他知道，今天，今天中国军队就来了，也许再过几个小时，他扭头看着周围的学生，尽管这些模样稚嫩的少年都有着日本名字，他们是所谓的“模范生”，正因如此他们才会进公学校，但他们进公学校的原因，恐怕也只是为了生存吧！
被太阳的灼|热烘得汗流浃背的人们，不时的翘着脚尖，看着海平面。
“松本，记住我的决定！我们要留给中国人的是一个混乱的台湾，而不是一个完好的台湾，如果是一个完好的台湾的话，那么中国人很快就可以在台湾利用我们遗留的东西，建立起稳定的统治，这绝不是我们所希望的明白吗？”
还有很多人，数以万计的人，早早的就从从台湾北部很远的地方或是乘火车，或是长途跋涉而来，来到高雄，来到了港口，就是为了等待这历史性的一刻。
中国赢了！
“我们要离开了好好干吧！”
“这……这是中国军队吗？”
“你们赌赢了，台湾属于你们的了！”
为了能够尽可能给那些久违了中国军队的台湾留下尽可能深的印象，第一批登陆台湾的军队是绝不会因晕船而影响近卫军形象的陆战队员，而陆战队更是拿出了压箱底的家什，新式的军礼服、新式的镀镍刺刀，白铜镀镍礼服武装带，而这一切是为了给台湾人留下深刻甚至于不可磨灭的印象。
“日本人的运气可真好啊！”
“那军政人员、教师、医生离开的船只应该够吧！先让这些人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