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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江红之崛起

作者:无语的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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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南国事 第219章 只是意外

第一卷 南国事

第219章 只是意外

桌上摆的五香瓜子,已经嗑了不少。陈其美的手指轻敲着茶碗,外貌颇为悠闲地喊茶房来冲开水。
至少在他们公开承认是个意外之前,这事还没结束。说着话的时候,张靖把桌上的文件都收了起来,最后他抬眼盯视着林克复。
“麻袋片是防止中午的太阳暴晒由工人们自己铺设的,上面也铺了一些撑板,或许他是一不小心踏空了,跌落下去,而池底台其上的新扎的钢筋……所以,警察局认为这只是一个意外事件,对此其家人也予以认可,嗯!包括他的那些同志!也接受了这个调查报告!”
“孙文来执政府时,和我谈自由、谈共和,我不愿意和他谈下去,但是我尊重他的选择,同样的也悍卫自己的观点,事实胜于雄辩,当他畅言革命的时候,我们已经光复这个民族,这就是我们最大的资本,如果说我们对于这么只有几百个,甚至到现在还不是一个合法机构的组织都心生恐惧的话,那么未来呢?”
“孙先生,请恕无礼,其采还需办理其美丧事,如孙先生不介意的话就请回吧!”
想着他的脸上带着些得意,但在得意之后,心底又变得有些忐忑不安,这种自作主张会不会适得其反?
路边一片被挖开的地基里,建筑工人正在修着下水道,而在原本的道路上,左右堆着砖块、水泥、木板之类的建材,偶尔的还会有路人从那里经过,很多人为了少走一段路选择穿行工地。
张靖的声音不大,但似乎又像是在提醒着什么,林克复听着这位连忙收起了脸上的得意,现在还没到得意的时候,更何况这是自己的职业,以后还要继续完善。
尤列点点头,陈其美说的是实话,兴中会林林总总的成员才只有数百人,而且随着光复大局已定,又有不少同志退出兴中会,改入光复会,这使得本就势力薄弱的兴中会,更是遭受严重打击。同时他又低声问道。
“我觉得的没有!而这种反对声,恰是清除奴化思想所必须的,至少有一点他们是正确的,和我们也是一致的‘创造一个人为人的时代’。”
而且他们同样没有足够的资本进入地方咨议局,更不要提执政府咨议处,仅仅只是一条5年持续纳税、固定职业、居所,就已经陷制了那力量弱小的革命党人参选的可能。
执政的反问,让原本意欲邀功的张靖在话到嘴边时连忙改了口。
“处长,民报准备在明天发布讣告,也认同意外死亡!”
“你觉得这次先生在执政府,能和他达成什么协议吗?”
“现在我们是势单力薄啊!”
五年!这个五年非常关键!历史是由未来书写!陈默然知道自己要去书写什么样的历史,并不仅仅只是实现那张在百年的历史中,被人们打扮来打扮去的蓝图,同样的还要书写另外一个历史。
“英士之丧,等若失我长城!”
林克复顺着处长的话说了下去。
“未来我们需要面对的敌人会一个个和图书地站在我们的面前,内部的、外部的,甚至可以想象,这些敌人只会比孙文更加强大?到那时我们应该怎么做?一个个的杀死他们?”
“霭士,如果需要什么帮忙的地方!”
喜欢在浑浊的人潮中消磨时光的人,也在这里约会、聚谈、互相传播琐事轶闻,纵谈天下大事。那些高谈阔论,嘻笑怒骂的声音,加上茶碗茶碟叮叮当当的响声,应接不暇的茶房的喊声,叫卖香烟、瓜子、画报、杂志的嘈杂声,有时还混进一些吆喝乞丐的骂声,溶汇成一片人声鼎沸、五光十色的闹市气氛。
突然,陈其美话声一变,把话头转向几百米外,即将举行的一次会谈。
相比于过去,在曲界新编的戏文里,什么衣着邋遢、不讲卫生之类毛病,都被扣上了“还带着奴才的习气”。自愿也好,不自愿也罢,在光复后的不到两月中,中国的人们正在逐步适应着新的生活,适应着远离奴化、恢复汉家式生活的开始。
“像意外吗?”
在汇报的时候,尤列的表情中难掩悲色,从饭店赶到医院的孙中山,看着躲在床上尸体,覆于尸身上的白布已经被血染红,掀开白布一看,顿时泪流不止。待看见陈其美还没有瞑目,就为他闭上了眼睛,才喃声说道。
“老板知道了应该会高兴吧!”
“怕是不可能,更何况先生那里也不可能通过!”
正在施路下通道内铺扎着钢筋的工人先闻一声尖叫,接着又听到一听闷哼,急忙回身一看,只看到一人被扎在混凝土块上的钢筋刺穿了身体,伴着叫喊声的响起,立即有人围到陷空的地方朝下看去,围观的人群中有一个人冷笑了下,又看了几眼后,和其他人一样离开这片工地。
“报纸没什么说法吧!”
“英士,你安息吧!一切责任,有我负责。”
原本他加入革命党,是为是谋求晋身之阶,本来按照他所想象的,以革命党、孙先生之名,可助其于政海谋职。可事与愿违,至今执政府并未开普公选,甚至连兴中会也只也是作为“非法政党”存在。
“我个人非常认同法国的哲学家伏尔泰说过的这么一句话,‘我不同意你的看法,但我誓死捍卫你说话的权利’,这不仅仅是一种执政者必须要持有的胸怀,同样也更是一种自信。”
他的这翻话着实让房中诸人一阵诧异,在他们看来这陈其采未免也太不近人情了。而陈其采却是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在他看来,无论其美是死于所谓的阴谋或是意外,归根到底真正的原因却是他“视警于无睹”,无论是横穿工地或者加入革命党,过去反清理所当然,今日又欲反对执政。现在死于意外或许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总比将来死于刑场要好。
点燃一根烟,陈默然闭上了眼睛,这番话说出来的时候,他的心里突然有一种解脱之感,最近一段时间,他一直非常纠结如何对待那些革命党和*图*书人,他们的力量不足以撼动整个大厦,他们无法同军队接触,更不可能组建一支“革命军”来反对自己,孙中山不是另外一个人。
“……钢筋刺穿胸膛、脖颈,等工人尚未锯断钢筋时,就已……”
站在处长办公桌前的林克复用一种稍显得意的口气说到,他的确有得意的理由,在短时间内策划这么一起简单而干净的“意外事件”,他只用了17个小时就安排好了一切。
在路边,江宁易名南京之初,虽然说南京市财政拮据,可是市政府却抓住执政府定都以南京的机会,提出修筑中华大道的建议,结果得到了采纳。于是执政府出资修建此路,预计今年6月底至明年春节建成一条长12公里、宽40米、铺有沥青路面的中华大道,并从上海法租界购得第一批悬铃木数千株,种植在大道两旁。
“好了,你去忙吧!”
“阴谋?那条路是其美自己的选的,对路上警示牌视若无睹,所才遭此之祸!”
“妇人之仁!”
真的会像张靖说的那样吗?不!不会的!
“执政,有一句话,我不知道当说不当说!”
“是的,民报上的讣告也是认同警察局的结论!”
“我看,这执政的皇帝是当定了!”
沉默,仅仅只是沉默,张靖并不能完全接受执政的这种观点。
他的声调和旁座面红耳赤地争论行情的喧哗夹杂在一起,显得十分和谐。等茶房冲过开水以后,他才习惯地摸了一下眼镜,耳语地告诉老许。
“是啊!谁也不知道意外是什么时候发生的!但意外总是在不断的发生!”
“谢谢孙先生!”
孙中山点下头,留下一张一千元的产业券后,便离开了病房,离开病房时他的表情显得有些难看,这件事到底是阴谋还是意外?
放下报纸的陈默然盯视着张靖,这件事未免也太巧了,前天,张靖才像自己汇报过这个陈其美似想刺杀自己,而昨天他就发生了意外。
走进工地的陈其美并不知道,当他走进这标着“警示”的工地时,一直跟在他身后的那人那张毫无表情的脸上,却是露出些许冷笑。
一个挑着挑子的小贩,从铺着麻袋片的路上迎面从陈其美的身边走过,而陈其美全是不假思索的从那人走过的地方朝前走着,可在他脚踏上麻袋片时,脚下却是一空,伴着声惊叫整个人陷了下去。
心里喃着这四个字,陈其美倒也没说出什么来。
他并没像兄弟陈其采一样,有陆士留学的经历,自然不可能像他一样,身入执政府参谋处,而现在执政府却把他跻身政坛的门路给打断了,没有名声、财力使得他们不可能像其他人一样身入上海咨议局,更不可能成为上海县县长。
穿着光复军参谋军装的陈其采只是礼貌的道个谢,同时刻意的和孙中山保持距离,军人需远离政治,尤其是这些政治人物,更何况眼前的这位还持着反对执政的政见。
“可惜了!”
“像满和*图*书人的那种道不同即为敌人的思维模式,本质上都是狭隘虚弱的表现,实际上这种思想是源自于内心的不自信,若是足够自信,又岂会在乎别人说三道四,指指点点?”
未等刚走进屋的人把话说完,陈其采却是把眉一皱。
在林克复离开后,张靖便把桌上的那份文件点头后投到铁丝纸篓里,看着文件烧尽之后,方才长叹口气,有些事情必须要做,他明白什么是自己的身份,就只是执政的一条狗罢了,而这条狗在看家的时候,若是有人想招惹,在主子没发话前,就需要扑上去,把他们撕的粉碎。
几秒钟后,在张靖说完一句话后,房间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在沉思许久后,陈默然点燃一根香烟,香烟暴露出了陈默然心中的恐惧,如果他心情不错的话,也许会点一根雪茄。
说罢陈其采就看着面前的孙中山等人,然后礼貌地说道。
此刻,在纷杂的茶座之间,有两位顾客,正靠着一张精巧的茶桌,对面坐着。一个是戴墨框眼镜、穿银灰色西服的陈其美,另一个穿着汉裳尤列。他们混迹在人海般的茶园里,一点也不引人注目。
说着陈默然似乎又浮现出那个在上海被释放后,来到南京对自己横加指责年青人,在说出由热血青书写历史时,陈默然的心里却在嘀咕着另一句话“历史是由未来书写的”。
说出这句话时,张靖脸上全没了先前的冷淡,反倒多出些可惜。
“霭士,这件事一定是阴谋!以英士……”
“我们可以杀死几个政客,但是却无法杀死所有人,奴化!满清奴化了这个民族两百多年,我们唯一需要做的事情不是因为那些杂七杂八的声音,就去杀人,以自己的恐惧去证明政敌的正确,有什么比纠正这个民族两百六十年奴化带来奴性思想更为重要?”
待两人离开时,两人只是后面跟了过去,在门外那陈尤两人分开后,两人便各随一人。
走到窗前,深吸一口烟后,陈默然再次沉默下来,他迷醉于权力带来那种让自己亢奋的感觉,同样警觉在那种极端权力背后,血淋淋的事实,他不甘于做一个无名小卒,成为历史的垫脚石,同样的他也知道,小人物、垫脚石有一天也有暴发的可能。
站在老板的面前,听着老板的这句话,张靖的心里敲起了鼓来,他能够清楚的感觉到老板在说也这番话时那双眼睛流露出的拷问,或许自己做了件老板希望的事情,但老板真的喜欢这种事吗?
“实在不行就把他……到时光复会和诸省皆会群龙无首,我们自然可以……”
一时间,随着规划的完成南京城内开始了大拆房子,以展宽大马路,在展宽在马路的时候,同时在两侧修建新式建筑,以便为新朝、新都献个新模样。
听着老板的话,一直保持着沉默的张靖突然抬头看着老板,这是他第一次这样正视着老板。
孙中山在握着陈其采的手中时,神情声语难掩心中悲意。和图书
“处长,应该说意外是怎么发生的!”
“只要手脚干净就行!”
林克复在那里解释着,接着他又拿出几张照片,展示的处长面前。
看着那几张照片,张靖这才点下头。
对于南京官员来说,他们自然明白这中华大道和中华大道两侧的建筑,无不是给新朝甚至于新皇登其准备的,自然的也就在所不惜了。当然的也有一些人住护不愿意迁走,不过最后或许是怕给新朝惹来什么不忿,自然的政府赔偿什么的倒也不吝啬,在城外、城内帮其寻找租住房,又许诺他日回迁,这南京城沿着中华大道的拆迁,动静虽大,但却未引起任何风波。
总之,寻常的道路已经被斩断了。至少在他看来,就是如此,他不屑于去考什么公务员,在看他看来,那些芝麻大的事务官员远不是他所追求的。
“我曾经说过,未来的中国,不论是帝制也好,共和也罢!至少的,有一点是我们需要努力去做的,就是构建一个人做为人而非奴隶的国家!”
一个书贩摇晃着手上的画报,穿过人丛,陈其美摸出一盒火柴,然后从容地点燃纸烟。他看着外间街道,表情久久无法平静。
就在他们说话的时候,在茶园里同样有两个人坐在那喝着茶,只不过他们的眼睛却是他们的身上,这时看到其中一人点手要茶时,其中一人冷冷地看着他们,相比于他们的谈话内容,他们更关注的却是他们的举动。
“谁也不知道,明个会发生什么事,就像他一样,踏上那块湿麻布片时,怎么也没想到脚下竟然是空的!”
可要杀,也要得费一番功夫,侦缉处干活,绝不能像那些个小说里的刺客一样,大模大样的拿着刀枪,明着去杀人,下毒,也不合适。最好的办法,就是制造一起意外。意外嘛,总是无法避免的。
“这世上的事啊!总是说不尽!”
乱哄哄的茶园里,坐满了人。穿西服的,穿制服的,穿汉裳的,不断地进进出出。唯看不着穿长袍马褂的顾客,这家位于的闹市区的茶园,向来是座无虚设的。每当星期天,更是拥挤不堪。到这里喝茶的,不仅有嗜爱品茗的名流、士绅,还有那些习惯在茶馆里了解行情、进行交易的掮客与富商,政界人物与银行家。
当他经商时,无法善待工人,那么工人有一天会罢工、会起义、会革命。同样的当他无法善待民众的时候,愤怒的民众也许会在某一天,把自己拉到街道像是处死野狗一般的处死自己,什么事情都需要一个度。
这条大路的规划很简单,市政府就在地图上划了两道线,线里限两星期拆完,不拆的政府替他们拆。为了加快修筑速度,甚至于光复军参谋部还调动了三个工兵团协助修路。
和绝大多数饭店一样,在那墙上贴着“奴才莫入”的招贴,这是在提醒着那些依还穿着长袍马褂的顾客们,若是他们依穿着自带奴隶标签的“长袍马褂”,就请自往他处。
就在这时和图书,陈其美大哥陈其采走了过来,他走到床前,看着床上的尸体面上带着悲色,从自己的这个弟弟到了南京,两人只见过一面,一面之后,他就再也没见过弟弟,只因两者政见不同。
“嗯,原来是件意外啊!可惜了,还这么年青!”
“盯住民报!别让他们给演了出狸猫换太子。”
心下这么想着的时候,陈其美沿着路边走着的时候,看到前方标着的“前方施工请绕行”的警示牌时,只是朝前走着,全未把这这警示牌放在眼里,从这里回住的地方可以少走半里地。
茶房来了。陈其美慢慢放下手上的《光复日报》,漫声说道。
“说!”
走在街上陈其美看着这似工地般的南京,出城直通下关码头中华路,此时正在进行拓宽,路两侧因公路拓宽拆房致使的灰尘扬布于空,使城中的空气显得有些的污浊,甚至略有些呛人。
“真的是意外?”
“三万公里铁路、五十万公里公路、六十万所学校、一百五十万吨轮船、五百万吨钢、五千万在校学生!一亿识字之公民!”
转过身的陈默然盯视着张靖,只是反问一句。
大话谁都敢说,但像他这般吹牛不打草搞之人,却是世间少见,别的不说,就是六十万所学校,五千万在校生,一亿识字之公民,别说是十年,就是二十年也不可能实现。
“警察局的询问笔录显示,过去十几天,他每天都会至少两次往返于那片工地,而非按警示绕道,这一点附近的百姓和工人都做了佐证,毕竟这样一个文质彬彬的书生在工地上穿行,是非常显眼的。”
摇头轻叹着,张靖的脸上全是一副可惜的模样,这会他似乎忘记这个“意外”是昨天他下令干的,这个人的胆子也太大了一点,竟然意欲行刺执政,虽说只是一个建议。但这样的人,不杀!天理何在!
陈其美说这话时毫无表情,然而目光却犀利地在镜框里闪动。
张靖先前的欲言又止,让陈默然觉察到其中的猫腻,尽管心下非常恶心这种政治暗杀行为,但或许是因是他首先攻击自己老婆的身份,又意图行刺自己,陈默然反倒是默认了这个事实,但在默认这件意外的同时,盯视着张靖,陈默然又继续说了下去。
陈默然摇摇头。
“去年的〈苏报〉案,几乎就是吹响了国民排满的一个号角,邹容被释放后,他是唯一一个被我接见的革命党人,虽说他对我多有指责,但我只是一笑了之!甚至还告诉过他,‘历史正是由他这样的热血青年书写的’!”
头也未抬,张靖冷声问了一句。
“我们以陈氏之妻的身份,于报纸上的攻击,从现看效果还不够明显。”
虽然他在上海协办《民报》,鼓动革命、共和,可《民报》发行量却是每每创底,“光复之业即将功成,国家当全面转入重建之业”,执政府总是能够想出鼓动人心的新名词,与之相对应的还有执政向外界信口开河道出的什么“政府十年之任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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