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南国事
第36章 一千万
嗯，这次倒是纯自愿的，纯自学成才，而且干的非常出色。
“怎么着，损我那是不是！”
端起茶杯浅尝一口后，陈默然直视着肖炘韧吐出两字来。
“你有那么钱吗？”
“现在我这厂虽说，但我没说请你回来当印刷厂的经理，这个经理，你做！”
不过相比于朱家梁的不自在，林郁青并没有任何感觉，少爷让他怎么打扮他就怎么打扮，却全不知，这身打扮不过是少爷为了满足自己的恶趣味整个的。
“可没曾想大学毕业了，先做了几年文员，后来不知怎的，又改行搞起了印刷！”
肖炘韧明白陈默然为什么会这么说，之所这么说无非是告诉自己，懂不懂印刷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愿不愿意，包括他本人都不过是外行，至少曾经是。
尽管说不出什么反驳的话语，但潜意识里肖炘韧还是问了另一个问题，没有声望以金钱补之，他有那么多钱来弥补吗？
“工作？”
“怎么闲我这庙小是不是！”
肖炘韧想笑，但却不知为什么怎么也笑不出来，他被陈默然铿锵
和-图-书的声音，无比的自信和隐隐露出的霸气所震撼，他隐隐的感觉到，眼前的陈默然或许会像中舅舅说的那，不鸣则已，一鸣惊人，一鸣之时，必定将会给所有人前所未有的冲击。端起桌上的茶杯，陈默然低摇着头，嘿嘿地笑了起来。在这个时代，或许自己一没有实力，二没有亲友，三没有网络，但唯独却只有一样。
“未扬，我来上海十来天了，见到了很多从来没有见过的，之所以有办银行的想法，我是经过深思熟虑的，在上海，或者说是在中国乃至世界范围内，银行和钱庄是所有合法工商业中最能赚钱的行业，同时也是我过去曾说过实业救国最有效的途径。当然，说到银行之间的竞争，在中国上海无疑是激烈的，可银行的竞争说到底，无非是资本，信誉，经营理念，财政管理等竞争……”
“然之兄谬赞了！”
“印刷厂只是我的第一步，再朝下嘛，或许今年上半年之前，我会开一家银行！”
“机械设计是当今最受欢迎的专业，然之和-图-书兄许是为了学以致用！”
陈默然将一双手伸出来比划了一下。
“我有自己的一套想法，只要我有了自己的一所银行，那怕是很小的一所银行，更何况我相信我的银行一开业，其实力界时在上海将排名前十，我会在洋人的大银行和中国同行的经营盲区赚取第一桶金！而这个盲区，等到同行们发现的时候，盲区市场很大的份额已经被我控制，那时候，即便是洋人的银行，我也敢和它们一较高下。”
肖炘韧轻说着，有时候一事话并不需要明说，办银行，陈默然财力不行、声望不响，谈何容易。
“我说，我在一个月后，可以拿出一千万，你信吗？”
“我说，这话怎么听着这么别啊！”
“银行？”
身着黑色呢绒大衣，头戴黑色礼帽的朱家梁和林郁青两人，先后迈过了门槛。他们两人一走出来，顿时引得了路上那些穿着黑灰棉袄的同胞们注目，毕竟这里并不是租界。
他的态度是陈默然预料之中的，有几人会相信自己可以办一家大大的银行和-图-书，怕是他们根本不知道，现在自己，准确的来说十八天后，自己会拥有多少财富。
“那我可不就是上海滩里的陈老板！”
“尤其是声望，财力不足可以声望补之，而然之兄，即便是你真的开了银行，在上海怕也只能办个微不足道的小银行，而这种小银行在上海，多如牛毛呀……”
“顺子，去香茗阁！”
半端着茶杯陈默然嘿笑着，一副全不在意的模样。
嗅着杯间的茶香，放下一直端着的茶杯，陈默然看着眼前的肖炘韧。
“怎么会，只是……然之兄，在下在美国学的是军事，顶多还得了一土工学士学位，对印刷实是外行！”
肖炘韧眉头一抬，诧异地看着陈默然，如果没记错的话，他开了一家印刷厂，似乎和自己并没有多大的关系，而且印厂还未开业。
而恰又是一笔贷款最终让陈默然不得不选择离开那家公司，甚至为了避免牢狱之灾，最后又不得不被迫辞职，最后改行搞了印刷。
“屈才！”
“吱……”
“我准备向你提供一份的工作！”
“在印厂？和_图_书”
或许其中会有人在心里骂上一句二鬼子，他们两那帽子下剃光的脑袋瓜子后根本就不见辫子的影子，再加上这身打扮，可不就是一合格的二鬼子。
热门！
想到这，心下嘿嘿一乐，陈默然便柱着拐杖朝着的马车走去，这会功夫，林郁青已经把马车门打开，并把凳子放下了来，相比于朱家梁的粗心大意，林郁青从来都认为自己更适合跟在少爷身边侍候着。
香茗阁，法租界的这家高档茶馆的包厢往往是一些国人吕茗谈事之处。在一间包间外，朱家梁和林郁青两人分站于左右，他们手插在大衣口袋内，不时朝周围看去，一副警惕十足的模样，全不顾周围的伙计、客人投来的指指点点的目光。
“那只是然之兄多才多艺！”
跟在他们身后的陈默然瞅着他们两人这般模样，心下忍不住一笑，就在昨天，在自己的命令下，他们两把辫子都剪了，全剃了光头，瞅着他们这模样，整个就是那典型的上海滩黑帮的范。
抱了个歉，肖炘韧如实地说了下去。
热门个鸟！若大的中国人几家和图书公司愿意真去弄什么机械设计，更何况学的东西没出学校就落伍了。当然这话也就是在心里想想罢了，毕竟那不热门是在后世，在现在没准还真像他说的那般热门。
“会弹钢琴哪，结果谁曾想去学了机械设计！”
轻轻啜了口滚烫的茶水，陈默然看着肖炘韧有些诧异的眼光。
“……”
上午，陈氏印厂的木制厂房上的小门打开了。
在接下搂近半个小时之中，陈默然一直在陈述着如何的操办银行，或者说如何能在激烈的银行竞争之中，让自己的银行立足上海，虽说并未正经学过金融，但是大学毕业，陈默然恰从机关调至一家政府组建的贷款公司中工作，为些曾苦学过金融知识，银行买卖的核心还是一个贷，贷有各种各样的贷法，而这恰是陈默然当时所钻研。
陈默然微微一笑，瞅着肖炘韧这表情，知道他心里在想些什么。
“我十八时，以为我这双手！”
“然之，舅舅曾说过你，他日成就非同一般，但就冲那份实业救国之念，我便深信不已。但是，要办银行，需凭财力与声望，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