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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种可能不知道此生有没有机会实现，第二个可能倒是已经近在眼前。

趁你病，要你命！

“至于……贝克汉姆。小心他的定位球，尽量少给皇马危险地带的任意球机会。牢记我们第一回合时怎么输掉比赛的教训。别被他商业化的外表欺骗了，他其实很厉害，他是一个真正的天才。”

他们将目光从看台上移下来，投向球场。

“你在暗示什么吗，大卫？”唐恩嘿嘿笑了起来。

唐恩对罗森博格的了解并不多，而且几乎全部限于他失败的执教经历上。比如执教巴西国家队在韩日世界杯预选赛中艰难徘徊，几乎被淘汰出局。比如执教皇家马德里期间难看丑陋的防守反击足球……尽管公平来说，卢森博格并非唐恩想象的那样无能。比如他是巴西国内带领球队夺冠次数最多的主教练，还曾经带领巴西国家队拿下了1999年的美洲杯冠军，在执教皇家马德里期间，成绩其实并不差，但是他输了一场最不该输的比赛……

唐恩环顾四周高耸的看台，“真热闹啊。”

不过他还是这么回答克里斯拉克：“也有可能是皇马的小手段呢？故意让我们以为草皮质量很差，然后更换球鞋，接着他们在正常的草皮上击败了我们。”

唐恩转身在战术板上写下了一个名字——齐达内。

“有人认为皇家马德里是不可战胜的吗？”唐恩站在宽敞的更衣室中间问道。

这世界上根本就没有所谓的无敌舰队，今天就让我来将你们轰沉！

“一场小组赛而已，紧张什么？”

“欢迎来到圣地亚哥·伯纳乌球场！欢迎来到这座足球圣殿！”

所以他并不介意在这个被火烧眉毛的巴西人脑门上再点一把火。

听到主教练得咳嗽声，有些人连忙收起了手中的拍照工具。没想到他们又听到唐恩说：“别收，想拍的话趁现在多拍几张。等会儿下了车，你们可就都没有这个机会了。”

又是一阵笑声。

唐恩回头看看那些人，咳嗽了一声。

唐恩抬眼看着他。

红色的诺丁汉森林，白色的皇家马德里，看台上不断闪烁的闪光灯ｈｅｔｕshu.ｃｏm•ｃom，还有那些翻卷的队旗，嘈杂的喧嚣声……穿越前只能在FM游戏里面尝试的经历，只能在电视机前看到的场景，如今真真切切的出现在了唐恩面前。

马德里市内以及周边分布了大大小小数家俱乐部，但是能够称得上“豪门”的只有一家——西班牙足球的象征皇家马德里。

两年前的那个夏天，唐恩带着初次见面的仙妮娅来到了西班牙，展开他的欧洲足坛豪门之旅，第一站就是西班牙首都马德里。

双方球员正在列队握手，然后各自聚集到一起接受媒体们拍照。

今天不是比赛日，伯纳乌内除了忙碌的球场工作人员外，就只有前来适应场地做热身训练的客队诺丁汉森林了。

“罗纳尔多。”唐恩又写下一个名字，“尽管他的身体已经比在巴塞罗那时的他胖了不止一圈，可是他现在依然是这个星球上最有威胁的前锋。别给他空间射门，后卫们，你们可以贴上去防守，他现在的体型做动作不如以前灵活，抓住这一点。密切注意他的跑位，小心来自皇马后场的长传球。”

“等会儿有你们哭得！”唐恩指指他们。“说正经的了，虽然目前我们的对手遇到了很多麻烦，不过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你们知道这句话的含意吧？所以不可以掉以轻心，毕竟这是他们的主场，皇马在自己主场的发挥一向都很好，我们要小心应对。皇马现在内部比较混乱，但是他们中间有些人是紧靠自己的力量就能改变比赛的，这些人要重点主意。”

——若我进去，只有两种可能。一，我成了这支球队的主人；二，我带领我的球队来这里比赛。

不过还是有一些球员拿着手机和数码相机对着外面的伯纳乌球场一通狂拍，对于他们中的有些人来说，来这座球场里面踢球就像做梦一样。全英格兰都没有一座球场能够像伯纳乌这么大，和森林队的主场城市球场比起来，伯纳乌这庞然大物确实能镇住一些人。

唐恩的手猛地挥了下去。

他想到了这支“银河战舰”连续两年的中国之行，httｐs://wｗｗ•hｅtｕsｈu.com•cｏm那疯狂的场面还历历在目。他突然从鼻孔中哼了一声。

那个时候唐恩只是在皇马主场伯纳乌外面转了一圈，并没有像其他游客那样进去参观。因为他已经不是一个普通的游客了，他是另外一支球队的主教练，哪有一家球队的主教练到另外一家球队的主场里面买票参观，合影留念的？

球员们认真听，唐恩几乎把皇马首发的十一个人都讲了个遍，甚至包括门将卡西利亚斯都没有放过。

“没错，他们刚刚输给了巴塞罗那，而且输得很惨。”唐恩正色道，“所以这支皇家马德里没什么好怕的。”

这种赤|裸裸的崇拜，唐恩可不希望出现在自己身上。

看台上翻卷着皇家马德里的旗帜，球迷们高举着巨星们的画像，现场广播里面在播放皇马的队歌《Hala_madrid》（加油，马德里）。

“可不是所有人都像你这么混蛋的，托尼。”

后卫线上的球员同时点点头。

我可以把这当作是轻视吗？

还有那些只能仰望的明星们……齐达内、劳尔、罗纳尔多、贝克汉姆、罗伯特·卡洛斯……

“谁知道呢？或许他们认为草皮差一点可以给客队制造更多的麻烦。”唐恩耸耸肩，“如果是这样，他们可做的不够彻底。”

四天之前，皇家马德里在自己的主场，在这座白色殿堂里面0：3被来犯的巴塞罗那打得毫无还手之力。这场比赛让“卢森博格滚蛋”的口号响彻伯纳乌的夜空。直到现在下课的阴云还密布在巴西人头顶。

唐恩嘿嘿笑了起来：“别想了，我瞎说的。以皇家马德里这种豪门球队特有的高傲性格，不太可能做这种事情。他们的草皮质量确实糟糕，我们得做好准备。”

这段时间是皇马最近几年所有问题的集中爆发期，是低谷中的低谷。唐恩所要做的不是在关键时刻拉皇马一把，而是往深渊再推一下。

“谁还有什么问题吗？”唐恩举起手，“当然了，就算有什么问题，现在提出来也来不及了，伙计们。”

里贝里站了起来，一脸疑惑地说：“头儿www.hetushu.com.com，我们没说害怕啊……”

球员们向那边投去一瞥，便又转了回来，他们都习以为常了。

他很想把这句话问出来，不过最后还是忍住了。既然你们没有把我们当回事，那么我们就在场上告诉你们什么才是一回事。

伯纳乌球场边上响起了沙哑的笑声。

做球迷的时候，唐恩是关注西甲，而且多次熬夜看球。他知道伯纳乌球场有一段时间的草皮质量非常非常糟糕，就连他们自己的球员都在抱怨了，接着在某个赛季的冬歇期，皇马为伯纳乌球场更换了草皮，对主场草皮的批评声才渐渐消失，或许森林队正好遇到了那个时期。

“赢球！！”所有人都站了起来，高声吼道。

看看赛前新闻发布会上卢森博格被媒体们逼得狼狈不堪的样子，其实唐恩应该为此感到庆幸的……当然他从来都不怕面对那些刁钻的媒体。

“……ESPN在圣地亚哥·伯纳乌球场为您做现场直播！”

唐恩认为这是一种变相歧视，作为皇马的对手，他的球队和皇马是平等的。可是所有的目光却依然聚焦在皇马身上，没有人关注他这个“反派”。仿佛皇马内部的问题比他这个对手还要难对付，还要更吸引人们目光——尽管或许确实如此……

等笑声渐息，唐恩才继续说：“好了，笑够了吧，小子们？”

克里斯拉克听到唐恩这么说，他愣了一下，在想这个可能有多大。

球员们把手机、数码相机都放进了包中，只是扭头用眼睛看着越来越近的白色球场。

他的助手点了点头：“伯纳乌带给我们的只有美好的回忆。”

※※※※

※※※※

白色的圣地亚哥·伯纳乌球场就静静的矗立在前方，唐恩坐在皇马俱乐部方面提供的大巴车内，在窗口侧头看着外面那白色巨墙上的字母。

那真是太没面子了……

“所以我们必须派专人盯防……”唐恩装模作样的在人群中搜寻，可是大家都知道他要点谁的名字，于是坐在乔治·伍德两旁的佩佩和皮奎分别向两边一侧身。

球员们笑了：“没有，头儿！”

当唐恩还在为新闻发ｈｔｔps://ｗwｗ.ｈetｕsｈu•cｏm•ｃｏm布会上的遭遇而耿耿于怀的时候，负责具体训练事务的助理教练大卫·克里斯拉克走来，嘴里嘟囔了一句：“这就是西甲豪门球队主场的草皮吗？”

“法国人是皇马的中场核心。他必须被看死，只要他不能发挥作用，皇马的进攻就瘫痪了一半。”

正因为刚刚输了这么一场重要的比赛，所以媒体们将问题都抛给了最近焦头烂额的卢森博格。

唐恩瞪了里贝里一眼，这该死的法国小子，坏了他肃杀的气氛。他只好咳嗽一声，掩饰尴尬，可是更衣室内的笑声一时半会儿可停不了。所以只好他自己闭嘴等着那群混小子们笑完。

“说得好。可惜我们的球员看起来一点也不紧张，否则刚才我就让你给他们说这句话。”

“你紧张吗，大卫？”

宇宙无敌吗？

“很好，我希望你们是真的没有。我不想给你们算什么小组积分、排名、出线形势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你们只需要知道一件事——”唐恩顿了顿，看着所有人，举起了他的手臂。“只要赢球，赢球，再赢球！我们就能从这个该死的小组冲出去！所以，你们的工作非常简单，那就是他妈的……”

“嗯……乔治。”唐恩指指伍德，“这场比赛你看齐达内，皇家马德里的5号。不管用什么办法，尽量缠住他。”

伍德点点头：“好。”

“这是欧洲冠军杯D组的一场小组赛，由皇家马德里主场迎战英格兰的诺丁汉森林！”

巨星吗？

唐恩回头看了他一眼：“因为我们在这里第二次捧起过冠军杯？”

因为在这场冠军杯小组赛之前，刚刚进行了本赛季第一回合的世纪之战，皇家马德里主场0：3完败给了死敌巴塞罗那。那场比赛，罗纳尔蒂尼奥成为了伯纳乌的主角，他的第二个进球甚至让挑剔苛刻的皇马球迷都起立为他鼓掌，当然从从这个侧面也可以反映出球迷们对皇马有多失望了……

媒体们关心在世纪之战中受了轻伤的罗纳尔多能否上场，关心重返法国国家队的齐达内是否会因为最近的国家队比赛影响了状态，关心劳尔持续低迷的表现，关心贝克汉姆，关心罗比hetｕshu•cｏｍ•ｃom尼奥，关心卡西利亚斯，关心埃尔格拉……就是没有人关心一下诺丁汉森林的球员。

“棒极了，出场！”

唐恩坐在伯纳乌球场客队教练席的真皮椅子上，看着在场地中进行简单训练的球员们。脑子中却在想着刚刚结束的赛前新闻发布会，双方主教练同时出席，不过媒体们关注的却只有皇家马德里的主教练巴西人卢森博格。

为了这场比赛，他真的做了很多功课。天道酬勤，唐恩一直都相信这句话。

克里斯拉克站在他身边：“其实诺丁汉森林人是很喜欢这座球场的。”

银河战舰吗？

一车子的人都看着唐恩。

克里斯拉克听到这句话，脑子中第一个浮现出来的是唐恩指挥训练基地草皮位护工给青年队球场过量浇水，然后拖着玩技术的阿森纳在泥潭里面和森林青年队对决的事情。他哈哈大笑起来。

※※※※

“那要赛后才知道了。”克里斯拉克耸耸肩。

唐恩知道，卢森博格肯定会下课，这是他可以确定一定会发生的事情。因为皇马输给了巴塞罗那。

比赛日，开球前半个小时，伯纳乌球场客队更衣室。

“糟糕透了！很滑很浮，我怀疑那些草皮是用胶水粘上去的……”

“我们不是被邀请来做客参观的，这场比赛也不是友谊赛、热身赛。所以等会儿下了车，表现得像对手一样。别让马德里人瞧不起你们。”

赛前准备的时间过的很快，当唐恩一口气把皇马所有球员都“介绍”完毕，也该到了球队出场的时候了。

他已经没有第一次近距离接触这座足球圣殿的兴奋了，当然也不会指着外面的建筑物像个导游一样对车内的球员们说：“看！这就是圣地亚哥·伯纳乌球场！”

唐恩看了一眼回答的如此干脆的伍德，也没再继续说什么，把话题转移到了另外一个人身上。

所有森林队的球员们脸色认真起来，他们当然也知道这位法国国家队的队长，10号有多厉害。

所有人都摇了摇头。

“然后是劳尔……”

“有钱给大牌发薪水，都没有钱更换草皮？”克里斯拉克哼了一声。

更衣室内哄笑起来，甚至还有人幸灾乐祸的吹起了口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