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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古斯都之路

作者:幸运的苏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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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卷 终章 第17章 布鲁图的骨殖

第十二卷 终章

第17章 布鲁图的骨殖

布鲁图接过来,接着慢慢踱着步子,看着李必达的这封信,语气与先前城下所言,及第一封信大相径庭,“马尔库斯,不知道你是否还记得我们初次相遇的时刻?那是在前去萨丁尼亚的航船上,你不断干呕的脸上就和现在一样,满是倔强和泥古不化,那时候你明明爱着自己的表妹波西娅,却为了先代的恩怨,主动去向尤莉亚求婚,但是幸亏尤莉亚是个头脑聪明的女人,她拒绝了你,就像拒绝了生活被所谓理念所捆缚那般,那时候我就明白了真实的你,你是那种在走路当中会被影子给困住的人,从虚幻里走出来吧布鲁图,我为先前的措辞而感到抱歉,但内里表述的意思确实相同的,为了塞维莉亚你的母亲,为了波西娅你的妻子,特别是波西娅,她的头发都由黑而白了,她的肌肤也不再光滑美丽。”
这时候优拉贝拉的鼻尖都燥热地红起来,他深觉自己应该取得大祭司的信任,不完成如此的使命,便绝对自己先前在阿马西努斯山峰的顿悟都付诸东流,他光着脚踩在地板上,就如同个进入疯癫状态的萨满祭司般,捧着大祭司的袍角狂吻着,请求赋予他这个神圣而光荣的使命,“布鲁图与我曾是一起的战友,在小亚和希腊互为策应,现在我的出现,定会让他陷于彷徨和无助的境地,所以我一定会完成这个使命的——即便我激怒了布鲁图,被他杀死,如果能由此振奋全军士气的话,那我也总算不枉了。”
于是前线的司令官得到这个指令后,便迅速返身而去,不一会儿后相声大作,所有人都步出了营帐,但见两个攻城阵地前,兵士们推到了桅杆和帷幕,把密密麻麻的骑兵砲和野驴抛石机,都摆在了前面,齐齐发射起来,犹里庇斯城前的眼镜堡,几乎在瞬间都淹没在坍塌击碎的灰浪当中,许多在彼方驻防的兵士与军奴,还未能跑出来就被压死闷死。
奥塔基利乌斯对于大祭司这个结论,倒是没有拒绝的意思,他只是昂然而立,反正他先前就是通过辩术而起家的,现在又前去过赛里斯帝国,下辈子光是撰书和接受李必达的馈赠就完全无忧了,更何况他还是努米底亚的一位四分领君主,与李必达帐下的大将希提乌斯并驾齐驱的,所以对于这种在战争马上就要终结的时刻,还要委派来的琐碎使命,热情不是很大,再加上还要面对布鲁图这种孤家寡人般的偏执狂。
“但是现在这些良善的市民,和追随你的将士,绝不是可以和你一起殉道的行尸走肉,你错了布鲁图。”优拉贝拉说着,再度将快字板拿出,摆在布鲁图的面前,说你可以好好阅读,这是大祭司给你的第二封信。
“转而装填铅丸,对准敌人的塔楼与城墙。”接着萨博下令说,最前头的四门骑兵砲开始率先射出了一波铅丸,在进行了仔细的校正后,所有攻城阵地的人员而后调整了射角和力度,随后随着令旗的挥动,四五十一波的铅丸,和-图-书还有贵妇砲上的木杠,都飞向了犹里庇斯那面城墙,大概半个白日刻后,城墙就在各自集火的段落,出现了摇摇欲坠和倒塌,接着萨博继续要求射击——很快,终于有城墙彻底倒下的地段了。
“放弃吧,布鲁图,没有必要再顽抗下去了,现在若是继续死战,那整个人与城都是十分惨烈的光景了。”优拉贝拉尖锐地喊叫起来,双手伸出,浑身就像害了疟疾般。
街面上不久后已开始出现了饿殍,许多百夫长和军事护民官找到了无事可做,坐在卫城议事厅椅子上的布鲁图,请求他尽快下决断:城中的仓廪已经快要枯竭了,是征收市民的粮食,还是尽快实施突围。
“我会将这座城市所有的人,不管是平民还是贵族,不管是工匠还是学者,全部都贩卖为奴,所有的兵士都钉上十字架,所有的建筑与城墙都夷为平地,自此后在这片土地和海域里,将没有雅典城的存在,再也没有,就算是这样,你也要死硬到底吗?”李必达挥动着手臂,声色俱厉地恐吓说。
慢慢的,在夕阳下,硝烟静静散去,但见城下满是瓦砾碎土,还有露出的惨白的死人尸体,城墙后面,所有的守军都开始瑟瑟发抖,因为西巴拉斯已经战死,他们失去了主心骨,是抵抗也不是,投降也不是,不过从现在局势来看——大祭司是不许可他们降服的。
这时,布鲁图身边的一名百夫长怒吼起来,就要对着李必达射出弩砲,结果被布鲁图一把扭住,而后李必达拨转马头,“你还是和你那个冥顽不灵的舅父一样。”说完,他立即跃马跳过了壕沟,很轻松地冲到了自己的阵地里去了。
“可是优拉贝拉,你可是高乃留斯氏族的成员,也是哲学家西塞罗的女婿,我不会让你如此轻身犯险的。”圈椅上的李必达以手托腮,说到。
嘱咐完了后,那边的萨博敲敲营帐的柱子,满脸不是很耐烦的表情,大祭司看看他,便明白了,于是用手指指萨博,“我差点忘记了,哪怕是雅典城最终兵不血刃到了我的手里,但是犹里庇斯作为军威的象征,是无法赦免的!萨博凯慕斯,你去指挥吧,发出攻击的信号。”
某日,李必达亲自披着披风,在扈从的护卫下,巡察攻城阵地,结果他在壕沟那一边的塔楼上,看到了布鲁图正站在其上,两人目光相对,接着李必达拉着缰绳,做出希望商谈的手势,而看到这个景象,布鲁图也对身边操控弩砲和落石的兵士要求不准乱动,也不允许射击。
※※※※
“你母亲不会爱你这些冰冷的骨殖的,这只会叫她更为伤心欲绝,布鲁图你就是个自私自利的人,你的兵士,你的家人还有你的部属,追随于你,到底图的是什么,难道就是你口中那些虚无缥缈的理念吗?不,他们也要生活,也要安宁,也要家人和娱乐,现在既然大祭司能把这一切给民众,给任何人,他的意志能够保障整个国家合理和_图_书有序的运转,那么为什么还要为了坟茔当中的枯骨来一味对抗呢?”优拉贝拉也是个口才极好的,居然企图说服布鲁图,但是布鲁图却将手伸出,没有正眼看他,而是十分决绝地回答说,“你走吧优拉贝拉,作为昔日的战友,和现在李必达乌斯的信使,我都没有理由杀害你,但你是说动不了我的,人若是不愿意为理想而殉道,那么我便与那些行尸走肉有什么区别?”
“说这些毫无必要,当年我的舅父依然只身犯险,前去马塞利亚城时,我曾不理解他,难道那样做是没有危险的吗?难道一个哲学家不应该想着在各种环境和条件下保护好自己吗?但是现在我的心灵很纯澈,小加图的旗帜和事业,现在只剩下我一个还在高举着,我不能放弃,只能倒下,哪怕是丧失性命,我也没有任何悔恨。”布鲁图扶着城堞,毅然说。
“在这片土地上,人们践踏着少女的面颊、青年的胸脯,我们就是在这样的国土上变老。”——伊斯兰诗歌里描写蒙古骑兵对马鲁城的屠杀
那边的克雷塔斯深恐功勋被夺走,便一跃而起,带着十六军团的兵士,密密麻麻列阵朝着坍塌的城墙而去;而塔古斯不甘示弱,也随十二军团同时行动,于另外边战线上奋勇突进。
“这是我的儿子和波西娅的骨殖吗?”塞维莉亚就这样静静坐在陶瓮的面前,低声说到,接着她颤抖着用手抚摸其上的花纹,“你终于还是化为了冰冷的骨殖回到我的身边了,我的儿子。”接着,她将陶瓮的封盖给打开,想要再摸摸儿子,即便只是堆骨灰。
“有什么错,因为时代改变了!我要见证下去,而你却一直在躲避,布鲁图!”这时候,优拉贝拉喊起来。
这个世界已然丧失,但还有唯一可以让他心中留存住的,便是妻子。
但里面赫然,却是一顶小冠冕,正是布鲁图以前逃离罗马时,塞维莉亚送给儿子的。
接着,两个军团的兵士势如破竹,直接在日落前攻陷了最上端的卫城,在那里的驻军也没有做出任何抵抗,就尽数投降了。
“很好,布鲁图呢?”大祭司问到。
“我觉得前者更为妥当些,如果仗需要继续下去,就不得不如此做。”一名年轻的护民官直接对布鲁图说,“突围已经没有任何期望了,要不我们就只能在这里活活饿死,或者等着敌人攻陷这里,将我们全部变卖为奴,或钉上十字架。”
这时候,优拉贝拉身边的那位,事先被李必达送来担当仆役随从的人,忽然将缠在身上的那个毛料衣物给解下来,露出了满头的长发,也哭着扑了上来,双手顿时抓住了布鲁图剑的刃尖,鲜血霎时流了出来,布鲁图瞪大了眼睛,却看见了波西娅伤痛欲绝的脸庞,“你到底要逼死我吗,马尔库斯!”说完,她一只手举着那个毛料衣物,却是个托加长袍,喊到,“你认得这个罢,没错,它是我父亲冬天唯一用来遮体的衣服,是小加图和图书的象征,后来父亲在马塞利亚城死去后,这件衣服当作了遗物,送到了罗马城来,你知道那些日子我是如何熬过来的吗?我的眼睛都快要哭瞎了,但是我还是活了下来,因为想到了你,你是我的丈夫,马尔库斯·布鲁图——但哪有抛下自己妻子,独自去死的?来吧,布鲁图,将这把剑刺入我的胸膛吧!我想叫你知道,它内里早就枯萎空掉了,来吧,来吧!”
而犹里庇斯城内,许多新兵军团的兵士都丧失了斗志,他们纷纷从缺口处走出来,被李必达方主攻军团用标枪和斗剑杀死一大批人后,其余的还站在瓦砾上敬着军礼不敢动弹,直到被拉走充当俘虏为止。
布鲁图苦恼地扶着脑袋,哑着嗓子询问说,“征收平民粮食?那也就代表着,最为残酷的景象即将上演,到时候整个雅典的竞技场和街道上,将满是饿殍。”
所以当李必达的信使来到这里时,布鲁图还在那里看着余烬,无所事事着,“优拉贝拉,是你。”虽然先前就得闻了风声,但布鲁图看到对面这个光头者,还是有说不出的感受。
“多亏了那条战线的利奥,与这条战线的萨博,紧密配合,才有了一天内攻陷犹里庇斯城的奇迹。”事后入夜,在营帐内,大祭司如此鼓励众多将佐,并表示马上要在阵营里进行充分的论功行赏,再等一个集市日的休整,就对雅典城展开最后的攻势。
忽然,布鲁图几乎就像崩溃般,他思念妻子,但是他却在这里被困着,与她相隔千万里之遥,他捏着字板,眼泪就像决堤的洪水般,接着他开始嚎啕起来,扶着胸口抽噎着,这个情景叫周围的人,包括优拉贝拉在内都惊呆了,只见布鲁图揪住了胸前的衣服,扯着自己的头发,不断地喊着“波西娅,波西娅”的名字,接着就跪在了小几前,抓住了那上面的短剑。
在这一个集市日的休战时期内,双方其实各自都没有放松,布鲁图依旧在尽心尽力地巩固城防,抚恤伤患;而李必达则巡视全军,论功行赏,并要求敷设新的攻城阵地,建造新的攻城器械。
不久后,一艘航船自比雷埃夫斯港,划动着波涛,朝着南方进发了,在不少个昼夜后,其上的人,将两个小小的陶瓮捧着,走上了奥斯蒂亚港,接着登上了山丘,将其交到了布鲁图母亲塞维莉亚的面前。
不过好在这个计划,也早在他的考虑范围当中,于是便扶起了优拉贝拉,很温和地以长辈身份询问这位三十岁不到的青年,需要什么样的回报。
李必达觉得这家伙,自从从阿马西努斯山归来后,精神有些问题,怎么感觉那座小亚的山峰有魔咒似的,当年伟大的岳父西庇阿也是从那处逃出后,脑袋出了贵恙的。
“见证,我只需要见证!”优拉贝拉狂热地说到,“我要亲眼见到埃米利乌斯家族的李必达,登上这个国度至高无上宝座,这样就与我在山峰上所得到的启示互相吻合,至于赏赐和回报,www.hetushu.com.com那是些什么东西?法务官,总督行政长官,还是执政官?不,现在我的眼光里,这些东西都是不值一提的敝履,我需要的只是见证伟大的时刻,直到永远,直到永远,我若是真的能如愿以偿,活着回到罗马后,我将成为神庇佑高乃留斯、埃米利乌斯家族的代言人。”说完,优拉贝拉像得了疟疾般,跪下来不断颤抖着,好像神灵正在通过他的身体,对世人诉说着什么般。
布鲁图觉得胆战心惊,那种末日来临但是却不能慨然应对的胆战心惊,要是当初就听从喀西约与帕提亚王子的就好了,哪怕是在沙场上,是在海洋上,轰轰烈烈地阵亡,那也比现在要体面得多,他将将佐与军官们全部都退下,说自己很快就给出处置的方案,接着他将李必达的信件字板取出,重新观摩了两遍,便投入了火盆当中,看着它噼里啪啦地燃起,接着长叹口气,用拳头击打着额头,深深埋了下来,胡思乱想着。
就这样,李必达骑着马,慢慢来到了城墙之下,但见城垣上人头攒动,是议论纷纷,“布鲁图,你的军团伤亡惨重,可以依仗的指挥官也尽数战死,难道你还指望那些只会写诗的,比如贺拉斯与维吉尔替你作战吗?雅典在多年前曾被摧毁过,现在我希望你能冷静下来,暂时搁置党派和理念的成见,没有必要再增加无辜的牺牲了。”
周围的将佐都沉默不作声,等于是认同了布鲁图的猜测,好像昔日马塞利亚城的惨剧又要重演了,因为而后李必达送来的信件里说得很清楚,“你的舅父是被愤怒的马塞利亚市民给杀死的,而不是自杀,我隐瞒的目的还是为了小加图的名誉,不过若是你在雅典一意孤行的,我相信你会遭逢一样的下场,到那个时候,我可不会替你遮掩什么东西,你就等着你的尸体被存活下来的市民与兵士拖着游街,接着挂在卫城的城头上,让野狗和乌鸦来食用殆尽好了。我深知你这样的名誉家的心理,是的马尔库斯·布鲁图,你根本不是哲学家,也不是政治家,而只是个名誉家,为了可笑的荣誉,你可以抛弃妻子亲人,可以坑陷任何人的生命与利益,只为你心中好受而已。但是这次我是绝对不会叫你得逞的,你会死得凄惨、卑劣,并且你的名字在雅典,将会成为永恒的耻辱。”
看到这里,布鲁图的下巴剧烈抖动着,他不忍心再继续看下去了,他直到现在,确实忘记了,在七丘之城他的家乡,还有个被所有人都遗忘的波西娅在等待着他,在痴痴地等待着他。
听到这个结果的李必达叹口气,走出了营帐,看到金色阳光下,白色的雅典被蔚蓝色的海浪抚摸拍打着,喃喃自语,“也许这也是个最好的结果,马塞利亚的大悲剧不用再演,布鲁图最后总算是为人世间留下了份真正信义的馈赠。利奥,马提亚,马上准备举办入城的仪式,雅典城里放下武器的市民和兵士,一概继续给予自由之身,不允许兵士https://m•hetushu.com.com有随意劫掠的行为。”
说着,波西娅双手重新抓住了布鲁图的剑身,不断地将其往自己的胸前拉着,这时候“啪”的一声,布鲁图的手紧紧抓住了波西娅的手臂,毫不放松……
这样的话,李必达对着身边的一位瘦削的侍从挥手,这位蒙着亚麻布短袍子,外面罩着个粗布围巾条,走到了优拉贝拉的身旁,接着李必达取下了自己的指环、印绶,还有安博罗德斯的徽章,都交到了优拉贝拉的手中,“这是我的信物,布鲁图并非是个粗暴嗜杀的怪物,只要你不与他讨论信念、理念或者共和、专制之类的话题,他是不会将你如何的。”
“他与喀西约一样,吞剑自杀了;此外,他的妻子波西娅也死在了他的身边,是吞炭而死的。”优拉贝拉满脸悲戚地说。
但是那边,优拉贝拉的光头上渗出兴奋的汗珠,有些狂躁地走来走去,他不断声明,“请大祭司一定要将这个使命委托给我,一定要!”
“我最后躲避的归宿,就是这个了!”布鲁图也喊叫起来,接着他的手扶住了桌子上的陶瓮,很明显那是他用来准备装自己的骨殖用的,“李必达企图叫我的尸体遭受游街的耻辱,但是我会举剑先自杀成仁,接着叫扈从秘密火化我,把骨殖送回到罗马我母亲那里去。”
大约在次日,优拉贝拉走出了雅典城,来到了大祭司的军营,“城中残余的军团愿意投降,雅典城所有市民也愿意投降,这场战争不用残酷地继续下去了。”
原本是来给布鲁图充当军资的,但现在里面却没有骨灰,只有这个富丽堂皇的小冠冕,塞维莉亚好像什么都明白了,她将冠冕给拾取起来,“我的儿子布鲁图,已经死了。”
接着,李必达的围城阵地一天比一天巩固起来,并且每日都有值班的兵士前去四周割取麦子,舰队也将比雷埃夫斯港口堵得水泄不通,现在布鲁图的态势已是“死地”——雅典城并不算大,内里的谷物给养,是不足以支撑数个军团的,但是想要突围也早已是不可能了,整个爱琴海直到克里特,几乎所有的岛屿和海面都有李必达的船只巡弋。
大约四分之一白日刻后,所有的抛射都在传令的要求下暂时停止了下来,这是萨博所要求的,他是个指挥战争特别讲求科学性的人物,这在当时颇为鲜见,眼看着犹里庇斯外围的工事全被摧垮,萨博便举手表示停止射击。
布鲁图奇怪地看着他,接着他站起来,对着周围的文书和将佐说,“这是多么的奇怪啊,曾经一个狂热的共和派青年,在经历过恐吓与磨难后,如此改弦易辙,成为了君主制的狂热信徒,优拉贝拉我不清楚你身上发生了什么,但这两年罗马和共和国的人心彻底变革了,每个人都抛弃了先祖的理念,变得在风尘里,如同身着红色艳丽服装的妓|女,追逐着金钱和财货,忍受着被奴役的痛苦,但是还要甘之如饴,光荣的回响正从卡皮托儿山上远去,斗兽场和剧场谄媚的喊声却日益涌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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