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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古斯都之路

作者:幸运的苏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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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卷 终章 第3章 别了,图里努斯

第十二卷 终章

第3章 别了,图里努斯

“父亲,你欺骗了我,一定也害了图里努斯。”科琳娜穿着松散的睡衣,发鬓散乱,当她看到父亲时,便清楚一切都木已成舟了。
图里努斯最终的判决下达了,终身剥夺在意大利享受水与火的权益,流放马耳他岛屿,褫夺了尤利乌斯继承者身份,改由狄奇阿斯接替,在大五日节结束后,昔日的少凯撒的卫队与扈从全部被解散,他身边的百夫长全都换成了李必达的部属:六名从六军团挑选出来的,第一大队的百夫长,戴着佩剑站在了图里亚努姆地牢出口处。
而后图里努斯不断呼喊着利奥的名字,请求他好好考虑下,但利奥却在静默会儿后,说到“我,是父亲的儿子,我不管自己姓氏是什么,埃米利乌斯,还是尤利乌斯,还是高乃留斯?谁会去关心这些?我就是父亲的儿子,也许这个理念现在科琳娜不明白,但我已经明白,在前日的那个雷电之夜里,我就是如此对父亲说的,如果你现在一定要得到答案,那我便告诉你,我也坑害了你,图里努斯。那就是我蒙骗了你的姐姐,故意使用了父亲的金钱来行贿审判团,这样其实是落实了你的罪名,民众当然会说,‘看吧,假如图里努斯无罪的话,那么他又为什么要贿赂法官呢’。你是无辜的,但你必须有罪。”
接着他就不言语了,等着女儿的答复,时间好像停止了下来,科琳娜有些苦恼地继续把小脑袋给埋住,过了会儿后她抬起了粉|嫩的手臂,将父亲手中的项链给取了下来,而后重新埋在父亲胸口前,就像小时候撒娇般——李必达便笑了起来……看来一切都不成问题了。
“不,不,我在这几天也想到了,埃米利乌斯家族女子的责任,既然图里努斯要害我们的家庭,那我就得识破他,割除掉旧日的情愫。”
到了夜晚时刻,科琳娜重新装扮了起来,虽然没有参加当晚的宴会,但她却呆在自己房间里,享用了仆人送来的餐点,带着父亲送的项链,现在没人怀疑,她的伤口随着时间流逝,是会很快痊愈的。
“那你父亲死后呢!”图里努斯终于忍受不了,他苍白的脸变得通红,“想想吧,我们那时恰好壮年,会以朋友的身份一起携手,统治这个国家,还有这个世界上最伟大的民族!”
而李必达现在就是要将女儿往这条道路上引导,看到女儿不再哭了,他就用手绕着一个用四十六颗绿松石和红宝石及金链制成的项链,轻轻晃在了女儿的面前,“乖女,送你这个,三万第纳尔的造价,不过我可不是为图里努斯的事来讨好你,在那件事上父亲没有任何斡旋的余地,本来我是准备把它压下去的,但现在证据都摆在眼前,那个恶棍不但企图谋杀你的哥哥,还肆意诋毁你,要知道你哥哥要是罹难了,而你要是被说三道四,父亲我也没有活下去的动力了。假如父亲死了,女儿你会开心吗?”
“可是现在我连这个头发都恨,它在罗马的街道上是多么与众不同,那些贵妇直接叫我‘瓷’,和-图-书给我起了这个外号,我感到非常得丢人,非常非常丢人。”科琳娜向隅抽泣着。
“papa……”科琳娜的眼神更加迷茫了,她就像个迷途的小羊羔,横倒在父亲的手臂和大腿间。
“不,不要挖,因为你还要留着这对美丽的瞳子,看看这个。”李必达便将图里努斯的私人信件送了过去。
而后利奥,缓缓从斗篷里举起了手中的鞭梢,指向了坐在那边的图里努斯,“如果现在站在地牢外的是你,你也是绝对对我没有任何宽宥可言的,对不对?”
普来玛别墅后院的房间里,科琳娜抱着膝盖,坐在彩色壁画下的卧榻上,她不清楚这些天外面发生事务的详情,因为她已与世隔绝,外面是男女奴仆将她房间封闭起来,贴身的梳发侍女全被李必达换掉了,没人向她传送消息,也没人敢。
“没什么,我终于可以回报大祭司当年的恩遇了,罗马人不喜欢欠人的人情。”
“是的。”科琳娜也不讳言,“在全罗马,我始终将所有的男孩都和您作着对比,所以打小我就和哥哥的关系不很融洽,因为我认为他实在太过于儒雅温和了,说出这话我是不会羞耻的,因为嚼舌的奴仆都不在四周,请尽情看不起我吧,父亲……”说完,科琳娜就侧倒在卧榻上,背对着父亲,继续用手捂住了脸,声音越来越低。
但是这种走到死也不能背叛的无奈,不是从他那年在阿非利加,接受李必达(那时候还是骑兵长官)馈赠与帮忙的时候,不就注定了下来?
奴仆们急忙鞠躬,将房门给打开,以表示他们是尽职尽责地看管小姐的。
“别相信那些流言,她们那是妒忌你,我的乖女儿,你不知道利奥多因像mama般蓬松的头发而苦恼呢!”听到这话,女儿终于停止了抽泣声,李必达才算是抓住了她的心理——年轻人都是这样,包括李必达自己也是如此,在那个青葱奔放的岁月里,每个人恨不得都爱得死去活来,也分不清真情、友谊或者肉|欲间的区别,就好像非你不可,但一旦过去了那个热度,就只剩下困难和责任,宛如退潮后丑陋而坚硬的礁石,光秃秃林立在你的面前,让人行走在其上,鲜血淋漓,不知所措。
“父亲,我回来了。”入席的时候,利奥请安说到。
“父亲,我现在更想把眼珠给挖出来了……”科琳娜说着,泪水就直接淌下来了,“可是即便如此,我依旧爱他,依旧恨你。”
“不要再继续和稀泥下去,图里努斯,你明明记在心中的。是的,现在心中对父亲谋划清晰的人很少很少,西塞罗是他指使的,因为这位雄辩家在先前的大抄斩时期,欠了我父亲很大的人情;冯特尤斯是他指使的,因为你也许现在才知道,当凯撒将这位军事护民官的职衔给革除后,是我父亲给他钱,想办法恢复了他所有一切,安插他在你的身边,他早已是我父亲的死士;梅塞纳斯也是我父亲指使的,不,甚至说不用指使,他从一开始就是效和*图*书忠我父亲的爪牙,从他生下来的那时刻,梅塞纳斯父亲开麦斯就在他身躯上刺上了‘永远效忠努马王’的刺青,更何况他一直爱慕着科琳娜;菲利普斯父子也是父亲指使的,早在半年前,我父亲就通过人脉与他们达成了协议,坑陷你的条件,就是菲利普斯当上次席执政官,他儿子与我一起担任高级市政官。这些,我相信在你被囚禁在法庭上,囚禁在这里的几个日夜,应该想通了。”
“马上你们都留在这里,准备晚宴的事情,我去劝解下我的乖女。”大祭司如此吩咐说,接着踱进了后院的房间里。
父子俩就这样静静相对着,直到用餐的完毕,而两个人的心中也都非常清楚:下一个棘手的问题,就是对科琳娜的交待,但李必达乌斯的脸色,却是十分轻松,好像已胸有成竹。
“现在只要你点头,我还可以将年俸上涨到二十万,前提是——你伴随图里努斯一起前去马耳他,那儿有一百名兵士拨给你。”大祭司这才说出了真实的想法,慢慢呡了口马鞭草水,“如何……还有,我会直接关照你的儿子的。”
最后,就剩下逃避一条道路可以选择了,不,还有条道路,那便是忘记。
“遵命,父亲。”利奥答完,就在父亲的下首坐下,埋头吃了起来。
冯特尤斯听到这个要求,感觉脚下的影子在转动着,他明白这是对方给他的优厚待遇,其实是不允许拒绝的,要知道他的流刑可是元老院与民会联合下达的,即便李必达一个阿司都不给他,或者把他流放到伊利里亚某个满是蛮子和荒芜的岛屿上,他也只能任命,所以现在李必达的意思就是,“我为什么要特意叫你去马耳他,因为图里努斯心中明白他收到坑陷,最大的魁首就是你,在那个小岛上你和他是完美的你死我活的关系,把监管图里努斯的责任交给你,我当然安心。”
“最后下达的惩处,也是终身流放。不过冯特尤斯你无需担忧,我每年都会给予你家乡妻儿十五万塞斯退斯的津贴,一切都按照军事护民官的待遇来。”
原来,李必达从来不喜欢像某些受东方宫廷风影响的贵族家长那样,教导女子要节食塑身,他一向对女儿说,爱吃什么就吃什么,有点节制就行,平日里多与梳发侍女前去浴室的健身房间流汗锻炼,但是坚决不允许女儿找“按摩油技|师”,这类人多由年轻男子担当,专门替洗澡完的贵妇擦拭橄榄油并按摩,并疯狂出卖男色,勾引主顾们。
“但我必须对你说清楚,嫁妆我是绝对不会让你难堪的,但是图里努斯被判处的是终身监禁流放,你若是嫁给他的话,就必须得与他一起前往流放地。”
图里努斯沉默无言地低垂着头,不一会儿嘿嘿地笑起来,“我感到后悔,莫大的后悔,假如我当初能摈弃掉惰性侥幸,听从库里奥的建议,趁着你父亲主力军团还未进入山南高卢时,就与安东尼联手攻入罗马城,把你们贱种家族全部给灭绝掉。”
“不www.hetushu•com.com,大祭司,你这待遇是行政区首席官长的年俸了。”冯特尤斯笑着说。
“就这样了吗?就这样了吗?你就是如此对待朋友的嘛,你个军妓和奴隶的儿子!”图里努斯愤怒地喊叫起来,结果火光轰地一闪,是两名麦德捷武士,将手中的松明朝铁栅间猛地一晃,图里努斯哀鸣声,像受到惊吓的野兽般,往后缩了几步,藏身到了黑暗处,还对着利奥的背影嗥叫了几声,接着火光渐行渐远,将图里努斯留在了暗夜和铁栅之后。
科琳娜把头埋入了父亲的胸前,细声细气地问,“好可怕……流放地到底会在什么地方?”
“够了!利奥,不要再继续说这些无谓的话了,是的我全明白了现在,也许我的智慧就迟到了那么两三日时间,但现在一切都翻过去了,我乞求的,只是监护人的谅解和宽宥。”
说实话,科琳娜当即就幻灭了,她觉得自己简直是个蠢货,那个男子一面在前一封信件里,对她是这样的甜言蜜语,恭维款款;而在另外一封信件里,却嘲笑她会在婚后水性杨花,并且看不起她的丝绸般的发色和肌肤,称罗马的美女就应该如同西塞罗新妻费比利娅那般,丰腴而带着些细微的雀斑,及弯曲波浪式样的头发。
“你一直不就是将图里努斯当作了父亲的代替品吗?你喜欢图里努斯,不是因为他的相貌,不是因为他的性格,而只是由于图里努斯拥有勃勃的野心和手腕,与父亲一样,是不是这样呢?”李必达压低了声音,并且这话是特意在奴仆都离去的情况下,说出来的。
图里努斯的笑容还僵在脸上,他怔怔地借着火光,看着那边的利奥,很长时间后,他继续笑起来,满脸的胡茬,“这不重要利奥,我说过,我对你们家族完全没有恨意,过去没有,现在没有,未来也不会有。如果监护人想要惩罚我,那简直是件随随便便的事,我是绝不会记仇的,绝不会。”说完,图里努斯的脸庞上,讨好的笑容更加明显了,整个地牢里都回荡着他讨好的嬉笑。
这时父亲走了过来,坐在了卧榻的边沿,用手轻轻抚住了科琳娜的秀美的头发,“图里努斯在信件里说,他不喜欢你的发辫,但是父亲很喜欢,因为你的头发是遗传我的,你是我的最为自豪的艺术品,乖女。”
“唔,你早餐准备好了,马上我和你返回普来玛去,拜谒你的母亲,并劝说劝说你的妹妹,到晚上时还有个小型的私人宴会,是关于你市政官在职期间关照问题的,我要援引几位得力的骑士给你。”父亲丝毫没有奇怪的脸色,很自然地将儿子的餐盘推了过去,而后用餐巾细细擦拭脸颊和嘴唇说。
“嗯——科琳娜如何了,她吃饭了没有?”这时候,大祭司才把话题转到了女儿身上。
当大祭司出现在花园时,波蒂带着所有奴仆前来迎接,李必达好像有些疲倦地坐在石椅上,“我的养父还没从拜厄回来吗?”
※※※※
事前,李必达将冯特尤斯秘密召唤来,在普来玛隐蔽和*图*书的会客厅当中,“你做出了太大的牺牲。”大祭司有些不安和愧疚,对着已被彻底革除军职的冯特尤斯说。
“并没到绝食的程度,但她吃得很少,最近两日瘦了些。”
“现在我能告诉你,图里努斯这辈子都要被流放在外,在遥远的马耳他岛。”李必达坐在了进门里面的椅子上,这个方位恰好对着女儿,他事先细心扫了眼,发觉四周的柜子和小几都被移除走,各处都没有锋利的器物,这才定下心来,对女儿叙述了事情的最终结果。
“暂时定在马耳他人所居住的岛屿,四面全是海水,坐船航行十日,才能达到西西里。”李必达不动声色地说。
“也许你应该说清楚些,利奥——和朋友一起共享你的苦恼。”图里努斯再度笑起来,也再度将表示乞求和友情的手,隔着铁栅伸了过来,他希望利奥再度能握住自己的手,但对方并未这样做。
整个地牢,只剩下过道里的风的喧嚣,还有蝙蝠扑扇着翅膀的诡异声音。
“你也害我,你也害我……”图里努斯长大了嘴巴,浑身颤抖,他在思索着为什么,但利奥而后却很简捷地替他回答了出来,“是你看不起的人,也就是我的生母,她告诉过我,当年父亲为了保护还在母亲腹中的我,经历了多么大的磨难和惊险,母亲是不会说谎的,即使父亲从未在我面前对我说过。我们都已到了不再青涩的年龄了,故而图里努斯你的梦想就埋在这个阴暗潮湿的图利亚努姆地牢当中,就消散在马耳他的海水洋流里好了,因为你我的命运是无法共存的,罗马的战车竞赛不正是告诉我们这样的道理?一条跑道绝对不会容纳两个赛手并肩驰骋。现在,我利奥才会以父之名,继续顺着这个国家的轨道走下去,我没有害你,这只是场暗中的战斗而已,你输了,我与父亲赢了,就如此简单。”
待到利奥走到了地牢外时,天已大亮,他将外面的粗布斗篷给脱下,露出了精雅的托加长袍,在束棒扈从和卫队的簇拥下,如同罗马最平常的派头贵族那般,穿过了熙熙攘攘的人群、街道和神庙,最终来到了大祭司官邸,在那里的餐厅里,父亲正坐在餐几前,在上面有他的一份餐点,是他最喜欢的橄榄油李子。
手握着铁栅栏的图里努斯,喘着粗气,他希望利奥不要再叙述下去了,“亲爱的挚友,我刚才说了,我不在乎这一切,只要监护人他的气愤恼怒消除了,愿意原谅我就可以。三年,五年,科琳娜,若是梅塞纳斯想要追求她那就去好了,我已不配再爱她了,利奥现在我只是希望你能帮帮忙,帮我自这里出去。”
一封是他与科琳娜的,一封是他和继父菲利普斯的,但两封信都牵扯到了科琳娜。
“出去?是的,出去,你觉得遭到流放也是无所谓的,那我就将实情告诉你——冯特尤斯在接到我父亲指示后,立刻策动了孪生军团,但他提前也将消息传达给了特卢雷亚斯将军,我父亲许诺他将来会成为不列颠的征服者和总督——所以这场m.hetushu.com.com兵变就是个演戏而已,一场真正流血的戏剧,没有观众,只有演员。随后,我父亲叫梅塞纳斯这个明间,以次席执政官和科琳娜婚事为诱饵,引诱你回到罗马城来。接着,菲利普斯父子成为了真正置你于死地的杀手锏。”
所以冯特尤斯当然只能爽快地答应,“感激大祭司的提携,图里努斯的余生就交给我好了!”
但科琳娜明白,图里努斯遭殃了,只不过不知道遭殃到了何种程度。
“不会再有谅解了,图里努斯,现在的你比曾经的我还要天真,为什么你现在不继续想想,既然父亲他将刀剑伸向了你,在那决定性的瞬间,还会有这种词汇存在吗?不,没有了,你的结局已定,终身流放监禁在马耳他岛,没有什么三年、五年,我父亲继续活在这世界上一天,你就永远回不到罗马来。”利奥打断了图里努斯的发言,这句话击碎了对方的脊梁和愿景,彻底的。
“在我们后代的眼中,我们是愚昧无知的。”——古罗马普林尼
“没有,马可斯这次兴致很高,因普林西娅和多慕蒳都争着巴结他,与他一起坐着彩妆游艇从海岸这头直到那头。”波蒂笑着,给大祭司揉肩松骨,便说道。
科琳娜将长发垂在眼睫和两腮前,慢慢用手捂住了脸,“父亲你不会允许我自杀是不是?不然的话,即便没有剪刀,我完全可以用这手将自己的眼珠给挖出来。”
“不,不,我想图里努斯你是个真正聪明的人,其实在大法庭上的时候,甚至在你见到小菲利普斯之前,就应该明白了,这一切幕后的操控者,没有别人。”利奥下面,慢慢地往后倒退了两步,就像在规避铁笼里的野兽那样,“能对你设下如此完美布局的,只有一个人,只有一个,在这个世界上是唯一的。我的父亲,李必达乌斯。”
“是的,就这样说就太好了,图里努斯……对不起,你失败了,但也不要有任何愧疚的心理,因为你付出的代价,已够惨重。”利奥也低着头沉痛地回答,接着他抬起头来,对铁栅那边昔日的好友说了句,“那就这样好了,别了,图里努斯。”
“不,恰恰相反,我愿意成全你和图里努斯。”这个回答倒出乎科琳娜的意料,她惊讶地转脸翻过来,扶住父亲的臂弯,仰面看着他,好像听到了最不可思议的事情般,但父亲还是笑吟吟看着他,“如果与图里努斯在一起,就是你的幸福的话,papa绝不为难你,papa可不会像那个古代不讲理的哥哥,在凯旋式上因为妹妹为死去的未婚夫兼敌人而哭泣,就把匕首刺入妹妹的胸膛。”
当装载着流放犯,前往马耳他岛屿的帆船启航时,罗马城内的执政官选举也“尘埃落定”——菲利普斯如愿以偿,得到了次席执政官的位子,他在家中就对着痛不欲生的阿提娅说,“一个母亲可是有三个孩子的,你以后就把小菲利普斯当成自己成功的儿子,把失败的图里努斯给忘记吧!”
所以科琳娜养成的习惯很好,那就是绝食她绝对忍受不了,虽然很伤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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