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出阅读

奥古斯都之路

作者:幸运的苏拉
奥古斯都之路 手机阅读请点击或扫描二维码
手机阅读请点击或扫描二维码
0%
第十一卷 翻云覆雨 第4章 铁链和绝食

第十一卷 翻云覆雨

第4章 铁链和绝食

少凯撒暗中用手狠狠搓揉着胸口,良久一言不发,他的眼睛在充血,呼吸也十分艰难,但最后还是无可奈何地也掏出了“赦免”的牌子。
“尊敬的监护人,我像提出个斗胆僭越的建议,那就是从刚才您就退步过甚了,这根本不像是您的一贯风格,难道是因为你不欠缺钱财花销,所以才不像我与父执安东尼那样不安,才会悠哉悠哉地对那群妇人退让吗?那些钱,那些金银首饰,她们名下的那些房产,难道还能为共和国做出什么像样的贡献不成,她们只会将这些钱赏给优伶、男宠,甚至是梳发侍女。”少凯撒再也忍受不住了,开始公开指责李必达。
“那样,我觉得潘萨和毕索足矣。”少凯撒不以为然。
“快说清楚,快说清楚!”现在,贵妇们又将火力集中在了坐在次席上的李必达身上了,李必达不断用丝帕擦着手和袍子,一面不停地哈哈着“可以慢慢商议”。
“尊敬的妇人们,你们有何贵干?”少凯撒看到这景象,先是在心中产生了不满,但是又不得不按捺下来情绪,特别是当他看到人群里有养母时,便立即从办公的席位上走下来,迈着带着尊敬礼仪的步伐,迎上前鞠躬,并亲吻科尔普尼娅的手背。
“请你不要再发出这种攻讦的语调,我只是在思考着定罪的罪行而已。”少凯撒森然地抬起头,草黄色的头发下,一双淡绿色的瞳子,发出幽然可怖的光芒,他的脑海里,忽然涌起了费比利娅那爽朗的笑声,和白皙的脖子,还有健美的身材,随后一个更为可怕的念头就此产生了。
忽然,李必达的眼神如闪电般,迫近并劈入了少凯撒的胸膛,“你简直在胡说,我的图里努斯。从刚才,你的眼神就始终没有离开西塞罗的妻子,西塞罗才多少资产,三十万第纳尔,还是五十万第纳尔?你企图占有他的妻子对不对,虽然我将科琳娜许给了你,并且我对你这样的欲望不会持什么过分的指责,但是请重新回到我刚才的评述上,那就是我同样不喜欢将个人情欲置于事业之上的人,图里努斯你的表现简直叫我失望。”
听到安东尼这话后,少凯撒咬着钩笔,坐在席位上默不作声,安东尼笑起来,扬扬手,说“我明白,我明白,在学院里长大的小朋友,对古板老师的戒尺可是很敬畏的,他揍了你的脸和手,你还要脱下裤子,带着娇憨的语调,对老师说下面是不是要打我的屁股了?是不是这样,你以前向西塞罗那个混蛋请教时,是不是这样的场景,唉?”
“现在是非常时期,我再重复遍,是非常时期,希望您和所有的尊贵的女子都能理解国家与军队的难处。”接着,少凯撒屋大维用种较为严厉和公办的态度回应到,然后觉得底气不足的他,又看了看旁边的李必达,却看到对方正在咕噜着,用丝帕擦拭着脸和脖子,看来刚才被那群贵妇射中了不少“金汁玉液”。
“我说你俩这套腐朽陈旧的思维可以从头脑中https://m•hetushu•com.com抛走了。”李必达轻蔑地用手指点点自己的额头,“没错,在这点上你们和布鲁图、喀西约简直神似,你们的道路已经固定下来了,这与你们的年龄和智慧高低无关,就如同阿庇安大道般一成不变,你们能改造这个国家吗?我表示怀疑。安东尼你为什么要西塞罗死?是因为你仇恨他,因为他担任执政官时期,曾处死了你的继父,而富丽维亚也希望他死,因为他曾为杀害克劳狄的凶手辩护;不过,现在不是我需要西塞罗活着,而是我们的事业需要他活着,我不喜欢和时刻都将私人的恩怨置于公共利益上的人一起做事,马可如果你回想下先前你做的种种蠢事,就应该知道,罗马城我交给西塞罗与毕索,比交给你放心多了。”
“又来这一套了,知道我们为什么要前来大法庭吗?就是因为我们在安东尼妻子富丽维亚那里遭到了羞辱和不合宜的对待,你们这群人已剥夺了我们的父亲,我们的兄弟,我们的丈夫,还有我们的儿子,现在还要剥夺我们的嫁妆和财产,那就宣判我们为公敌好了!”费比利娅也趁机在少凯撒面前大喊起来。
随后,李必达就从袍子里拿出了“赦免”字样的牌子,放在了审判台上。
少凯撒正了下有些宽松的大法务官的长袍,回答说,“鄙人监护人李必达乌斯正在监管城内外的军营,执政官潘萨阁下在自家养病,父执安东尼正在重新装修贝加隆帝和庞培的旧舍。”
还没等李必达继续开腔,外面人马喧杂,安东尼气势汹汹地从贝加隆帝的“装潢工地”跑来,带着百夫长卫队,他冲入大法庭就嚷嚷说,“新的方案通过了?”
“请您陈诉吧,尊敬的女士。”少凯撒清清嗓子,要求道。
“击败我那老丈夫算不得什么。”费比利娅这句豪言壮语,当即引得妇人们喝彩一片,“请问首席法务官和执政官,自古以来有税收针对妇人的吗?”
原本他认为这句话可以塞住费比利娅的嘴,但谁想到这位女士当即就锽锽说起来,“原本我们妇人确实是不应该走入法庭当中抛头露面,依照我们如此地位的女子,本来在数日前是前往你们各自家庭的闺阁,请求她们的帮助,您的姐姐和母亲,以及您还在李必达乌斯家庭里的未婚妻,都是都是知情达理的人物,对我们的诉求定然对你们进行了转达,请问年轻的大法务官阁下,是不是这样?”
还没等安东尼恼怒地驳斥,李必达就转过身去,“如果而今的国家如同病躯般,先前的公敌宣告我们已将附在上面的腐肉、创口给刮除干净,现在要想让它重新焕发生机,就必须给它喂食清新的草药和美味健康的菜肴——我的话已经够清楚了,如果你俩还不理解的话,那我们可以以投牌子表决,把这件事做个最终的结论,我厌倦继续辩论下去——罗马城需要两位监察官联合掌管,图里努斯你的经验和资历不行,www.hetushu.com.com而安东尼你在政事上就是个白痴。”
“行了,马可你已经不用继续了,结局已定。”李必达这时睥睨了还在犹豫着的安东尼下,接着缓缓走出厅堂。
接着,第二轮“金汁玉液”又飞溅而至,李必达急忙大喊起来,“削减人数!不算征税,只算募捐!”
这时候,一队黑人兵士背负着弓箭和弯刀,喊着口号而来,人群便纷纷避让,而后于旗幡与扈从间,骑着马的李必达带着某种恶作剧的微笑,在大法庭前驻足下来,接着翻身下马,看看里面到底出了什么精彩的戏剧。
说着,费比利娅雪白的脖子仰得很高,她的明快语言,和典雅泼辣的态度,当即引起了在场和场外人士的喝彩,连少凯撒也被她的气质给吸引住了,暂时找不到什么话头来打断他。
惊得屋大维拍案而起,但是李必达却坐在原地,万分委屈的表情,示意他刚才的说法也是迫不得已。
“把你的头颅用血泡起来,让你饮个痛快吧!”——杀死居鲁士的马萨格泰女王托米斯丽
这时候,李必达也来到了台阶前,做出了个停止的手势,“所有人解散,归营!”
而李必达也将水时计在自己面前摆好,而后对费比利娅做了个请求发言的手势,“女士您发言最好严密些,要知道我当年可是在这里击败过你的丈夫。”
而那边的安东尼也鼓噪起来,说即刻在宣告上签署印章,将西塞罗用卫队拉到广场上就地处决,另外把他的弟弟奎因都司也一并拉来正法。
“我……因为他是煽动贵妇抗税的幕后黑手,如果监护人你要谈公共利益的话,我可以就此提出充分的理由。”
“是的,我的姐姐已转告了我这个事情,但是我不觉得这种事要呈交十人委员会来讨论,因为它根本还未能上升到这个级别。女士们,大抄斩令即将宣告结束,而对凶手军队的战争尚未开始,这种征税是国家所必需的,我们不求你们的理解,但是方案一定要执行。”少凯撒的答复激起了很大的嘘声,接着他又叫扈从去驱赶闹事的女子,当然是要避开几个难缠的头面人物,结果许多女人勃然大怒,开始对着扈从的脸面进行毁灭性的抓挠,很快就让很多人鲜血淋漓。
李必达默默无语,就站在那里,结果两个人连拿出牌子来表决都省掉了——安东尼直接站在了法庭厅堂的门口,对着卫队喊着口令,那些头盔上插着高高羽翎的士官们不断地点头,接着也喊着口号,一个接着一个传达下去,许多人将刀剑别好,准备登上帕拉丁山,捕杀西塞罗去了。
“不,根本不行,想要守护好后院罗马,不能再继续单单要压制了,而是需要西塞罗作为个象征性的枢纽,将各方的利益给协调起来,我考虑过了,在现在他无疑是最佳的人选——因为他懦弱,他没有武装根基,也不会对我们构成什么威胁;也因为他有人望,也有一定的理政能力,可以与毕索尽快将城市和整个共和国的秩和图书序给恢复起来。难道税金不正是你们希望见到的吗?而现在假如我们将整个国家的自由人、商贾和贵妇,都像对待牲畜那般,用铁链给锁起来,疯狂地割取对方身上的肉,让他们绝食直到奄奄一息直至毙命的话,那距离我们自己饿死的时候也就不远了。”
“孩子,你应该放弃这个念头,西塞罗现在没必要也不可以被处死。”李必达站在法庭的前厅天井下,回头说道,在夕阳下他的黑发和胡须里已经顺着很少的银白色的发丝,使得他更为稳重和威风,这话的语气也是一言九鼎,不容置疑的。
“记住,带着铁链,把他像狗那样给栓来。”安东尼得意洋洋。
“呸呸呸。”结果,李必达的好言相劝,换来的是如箭雨般的唾液,麦德捷卫队急忙举着盾牌,护在了执政官的前面,结果许多贵妇大喊着,揭开了明晃晃的赤|裸上半身,对着卫队昂然逼了过来,吓得卫队的青年兵士各个都往后退让,整个大法庭的厅堂已变为了女人的戏台。
“有在忙乎正经事的没有?只有你一位少年坐镇这个代表神圣国家的大法庭。”费比利娅没好气地说,接着她说现在的军团还要巡视吗,那个异族骑兵长官还不知道溜到那里去了?潘萨平日里与我的老丈夫同样坚持拳击和游泳,是一个体育馆内的好友,哪会生什么疾病?而安东尼那家伙,则完全是将豪华的园林产业当成是自己的,想当年大将庞培在罗马城郊外定居了这么多年,从来没有做过什么扰民的事,但现在他而今的宅子却被安东尼这种酒肉饕餮给占据了,以前庞培在宅院里时,每天接待的都是外国使节和本国的英杰高尚人士,现在安东尼在那里,每天接待的都是优伶、妓|女和拍马逢迎的掮客。
“我是因为广大妇人的诉求,被你们忽视才来的。”科尔普尼娅微笑里带着某种冷淡的不满。
“我得问其他的三人在何处,因为我听说现在共和国的事务,是需要四个人一起连署才能生效的。”旁边的贺廷休娅问。
强忍着笑容的李必达拍打着年轻大法务官的肩膀,安慰说,“没关系,现在总算每个军团的兵士可以兑现一千到两千第纳尔的赏赐,其余的可以对兵士说,待到国家税务稳定下来后,再慢慢将其余的三千第纳尔兑现好了。”
“也是,等到击败了布鲁图和喀西约的军队,还可以从希腊和小亚的城市里征税,很快就能把漏洞和国库弥补上来。”少凯撒这话既像是在安慰自己,又像是在向监护人“不甘示弱”。
而后,场面总算安宁了下来,人言人语里,李必达脱下了戎装,小厮马提亚把他换上了执政官的红边白袍,接着他就坐在了次席,对少凯撒做了个邀请的手势,示意你是大法务官,理应坐在中央的席位上。
“让我来解决这个棘手的问题!”还未有取下头盔的海布里达,愤然要上前用自己的血肉身躯阻挡这一切危险,结果被李必达给拦住了,执政官很大度地对费比利娅说,和_图_书“大家都克制下来,我与少凯撒可以听取这位女士的发言,再做定夺。”
“也许我可以倾听您的倾诉,如果养母您愿意的话。”少凯撒不是像安东尼那样的莽夫,便换上了卑谦的语调,他开始摸索这群妇人的底线到底是什么,税是决计要征收的。
这下,安东尼和他的卫队都愣住了,而后李必达的声音更严厉了,“我再重复一遍,归营!”说着,麦德捷卫队也纷纷走下了台阶,抵住了安东尼和少凯撒卫队的阵脚。
“我要求水时计和书记员,这可都是刚才你们承诺的。”费比利娅毫不怯场。
这番话,如同一句句批在了少凯撒的面颊上,一记就是一道血痕,使得他不断往后局促后退着,喘着粗气,不敢将目光和监护人再做接触。
“够了,你俩那套罗马人的思维!”李必达这句话,不由得让安东尼与少凯撒顿时愕然,什么叫“你俩这套罗马人的思维”?简直是不可理喻!
※※※※
费比利娅越说越激昂,这惹得少凯撒不高兴了,他对女人们说到,“对不起,我在此地法庭是始终在处理着事关国家的公务的,如果有陈情的话,那就请我面前这位滔滔不绝的女士分条申诉上来,我会叫书记员妥善记录,并呈交十人委员会集体裁决。”
“尊敬的女士,看来你是得到了你丈夫的真谛了,听说你在学院生涯里就是个不安分的女娃。”这时候从偏廊间,李必达穿着戎装,朗声笑着走入进来,“居然还要指责我没事老去军营里瞎转悠,要知道我如此含辛茹苦可是为了你们的周全,天知道我手下这群人,在没有节制下会对娇弱的你们做些什么,所以大伙儿都回去好了,别说什么登上公敌名单的赌气话语,在法庭这里如此说是不合时宜的,难道你们这些日子看得残酷景象还不够多吗?”
等到他再把脸扭过来后,费比利娅已抓住了他的空档,发起了进一步的进攻,“非常时期?现在就算是我们,也明白当今不过是内战而已,你和执政官握有战无不胜的武力,难道还能比当年汉尼拔兵临城下还危急?那时候是我们妇人,主动将所有的金银首饰捐赠出来,筹为军资,但是执政官和年轻的你……”
“首席执政官能有这样仁爱的胸怀,那我就先主动献出十个塔伦特的募款,其余的尊敬妇人们,如果资产是在一百塔伦特以下的,就可以免除募款,一百以上三百下的缴纳三个塔伦特,再往上的同我,以及各位行政长官的妻子都是相同的数目,不知道这样可以让在场的诸位,不管是男人这边的,还是女子这边的感到满意吗?”最后,由凯撒的妻子科尔普尼娅敲定了方案,李必达赶紧表示答应,而少凯撒也无可奈何地最终屈从。
屋大维被吓得赶紧闭嘴,于是费比利娅继续阐述下去,“刚才执政官威胁说,要讲我们列为公敌,那很好?你们的公敌都是什么人?是弑杀尤利乌斯独裁官的凶手,是在战场上立场与你们不同的军队,是威胁到你们和图书权力的政敌,如果你认为罗马城的妇人在这三件事上,有任何一点可以称得上是公敌的话,那就尽可宣布好了!”
“那个谁在乎?只要我们取得了胜利和征服,想要求败者什么,那就有什么,因为胜利者有权索取败者的一切,这是世界不变的铁律。”
“你这是在干什么?”安东尼愠怒了,他龇着牙,就像头恼怒企图抢夺地盘或者地盘被人抢夺走的狮子般。
“您说什么?我希望再听到一次,尊敬的监护人。”少凯撒不由得带着颤音。
这样“贵妇军团”宣告了伟大的胜利,各自凯旋归去,而夕阳斜照进来的大法庭,没精打采的屋大维要求财务奴隶继续统计方案变动过的“募款数额”,最终达到募款起征线的,只剩下三四百名贵妇,这样总计取得的金钱,可能连一千五百塔伦特都没有,就这笔钱还要三个人均分。
听到这个质询,屋大维倒是被问住了,他清清嗓子,而后用眼神示意了下旁边的年轻书记员,而对方也低着脑袋,暗中迅速摇摇头,表示“熟稔律法的我,可以肯定地告诉您,自古以来确实妇人是不用纳税的”。
李必达再次笑起来,接着招招手,书记员很不情愿地抬着书写架走了过来,因为他们认为这场辩论纯属于浪费时间。
在得到肯定的回答后,安东尼是七窍生烟,他无语地对着两个人摊手,说“我们几句话,就可以叫数百元老和数千骑士人头落地,今天怎么会栽在女人的手里?我们还有两亿塞斯退斯的缺项呢,到底该怎么办?”接着,他在席位上坐定,不一会儿又焦躁地站起来,大为光火,“现在按照图里努斯奴隶所核算出来的征募收入,只是完成了我们预计的四分之一而已,都是那个该死的费比利娅在搅局,并且肯定有她的丈夫西塞罗在幕后指使——这样下去,我们的威信可就荡然无存了,因为明天西塞罗就会动员全罗马的女人,骑在我们的身上作威作福——喂,图里努斯小朋友,我觉得可以将那个呱噪煽动不停的老家伙,上名单了。”
说完,李必达又对着屋大维说,“你要西塞罗死的理由是什么?”
“你刚才说‘年轻’?请问尊敬的女士,你为何要强调这个词汇?”少凯撒不满意重重搁下了铁制的钩笔,打断了费比利娅的说话,结果数百名贵妇立刻大喊道“让我们的费比利娅说下去,你这个乳臭未干的孩子,赶快把你的精力发泄到妓院里去,或者找我们也行,叫你的妈妈放心些。”
“我倒想问你在干什么,马可,还有图里努斯,麻烦你们提供下理由。”李必达回身,平淡地对两位说到,“我倒是可以提供理由,马上你要前去山南高卢,图里努斯要渡海前去希腊,而我要去征讨西班牙,所以罗马城内必须要有人留守,镇抚秩序。”
其他的法务官都被屠杀得差不多了,于是整个审判席上也没有什么其他人,倒是兵士和武器站得满满的,那边的女人也都纷纷前进,与代表律法和暴力的男子分庭抗礼。
  • 字号
    A+
    A-
  • 间距
     
     
     
  • 模式
    白天
    夜间
    护眼
  • 背景
     
     
     
     
     
书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