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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古斯都之路

作者:幸运的苏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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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卷 兄弟即仇人 第30章 生死铭牌

第十卷 兄弟即仇人

第30章 生死铭牌

这时候,李必达急忙起身,说不,少凯撒你应该坐我的这个位置,说着他就上前,拉住了少凯撒的胳膊,但屋大维连声说自己的年龄、资历和威望都不足以让自己安心地做这个椅子上,然而李必达铁钳般的手越来越紧,屋大维的眼泪都要流出来,但又不敢当着这群人的面流——他明白,这里没一个人是真心倾向于他的,原本他还以为监护人是真心对他的,但毫无疑问是大错特错。
帕鲁玛滚落马鞍,跛腿上前,和利奥拥抱在了一起。
李必达笑起来,他接着也开诚布公对所有人说,“我现在有的是财力和军团,但我缺乏必要的门楣、血统,还有本身无法成为旗帜,所以我渴望将凯撒党拧成一股绳来做事,大家利益均沾,不是更好。”而后他指着库里奥与安东尼说,“你们啊,就是私人的欲望太多,才会在先前被协和神殿耍得团团转,几千名凯撒老兵无辜战死,得到了什么?图里努斯得到了个随时都能被取消的代理官职,马可你更倒霉,居然得到个公敌宣告,而杀人凶手们若不是我进军罗马的话,怕是个个活得比你们长久并且滋润。”
“不,盖乌斯不合适再继续首席大法务官了,因为现在罗马城里我们还必须要拉拢西塞罗为旗杆,所以盖乌斯更适合外放,而西西里行省也因过于邻靠罗马城,所以库里奥同样不适合担当。我个人的建议是盖乌斯前去奇乞里亚担当总督,而库里奥的任命暂时搁置下来。”李必达下面居然像执牛耳的人物,公然以上级或盟主的姿态发号施令。
“能带来他的独立和自由,他想如何就如何的权力,而不是在你操控的线下当个傀儡。”库里奥径自毫不客气地答复说。
其他所有人都沉默了下来,谁都知道“极刑”意味着什么,良久屋大维才发言,“由谁来执行极刑?”看来所有人都同意了这个新的游戏方式,但不过是不愿意叫自己的手沾染上血腥罢了。
于是屋大维的归宿就这样定下来了,来年执政官,在追讨凶手时负责都城的留守,并许诺在一年任期满后,前去伊利里亚行省担任总督。
大约在三日后,在穆蒂纳城下的河流某处的小岛上,于清晨时分,在雾气里驶出几艘来自不同方向的船只,一只率先靠岸,李必达从上面跳了下来,接着他呼吸着略带着薄凉的空气,登上了河洲岛屿上的最高层,恰好那里有个牧人搭建的木屋,接着他对身边的阿尔普说到,“将我的披风给挂起来。”
听到这话后,库里奥愤怒地劝告李必达不要将自己的权力想得过于膨胀了,但李必达而后就讥诮他说,数个军团的全军覆没,国家和民众还未找你算账,你又何德何能出任行政长官?
“我再补充下,四人也是可以进行表决的,假如三对一,就表示通过并且付诸实施;假如是一对三,就表示提案被驳回;而二对二的话,就自由展开面对面的辩论说服,再进行两轮谈判,而后如是继续保持二对二的局面,便将提案hetushu.com.com搁置一个月,而后冷静下来再进行表决,如果我们的距离相距过远,就派遣快马令牌官来互相表决。”李必达说完,又缓缓将另外个铭牌推出,直推到了小几的中央,众人看得亲切,这是个新的铭牌,也代表李必达在这个“游戏体系”里加入了个新的玩法,上面用拉丁文刻着“极刑”的字样。
“监护人说的非常有道理,不过在具体实施这些前,我们是不是可以考虑穆蒂纳城的狄希莫斯?”屋大维指着窗户外,“我们应该先拿他开刀祭旗。”
“库里奥,你出来罢。”这是李必达带着卫队踏入安东尼营帐的第一句话。
屋大维的要求,是带着所有的卫队,以及代理大法务官的权标、束棒,以及六个军团的旗手和留任老兵,都追随着他,他心中不断揣摩着言语,如何才能给所有人,他才是这场战争主导者的深刻印象,只要在场面和气派上给予李必达和潘萨“下马威”,那就可以了,毕竟我是“少凯撒”,我才是尤利乌斯家族事业的旗帜和标杆。
屋大维将“岳父”喊得很亲很亲,但潘萨却遗憾地回答说,执政官李必达乌斯在两个白日刻前,就带着卫队先一步骑马离开营地了。
“要给整个共和国凯撒党复兴的气象,我推荐让尤利乌斯的外甥裴迪斯来担当,这样比较好。”李必达这个提议,让其他两位连连点头。
“去哪了?”
“揣测一个死人的想法,是没有任何意义的,马可。”坐在房屋正中央的圈椅上的李必达,如此说道,接着对屋大维意味深长地笑了笑,看得少凯撒的脸面发青发紫,便找了个角落里的圈椅坐了下来,现在在这个角逐当中,他毫无疑问处在最尴尬的位置。
“凯撒党也不例外吗?”这是潘萨的疑问。
“亲爱的潘萨,若是我们只需要按图索骥的话,那么也就不必制造这个铭牌了,我们现在要做的事,不是单单惩处凶手,还要摧毁掉庇护凶手的渊薮,不然麻烦可是没完没了,让人感到厌倦。”安东尼笑着解释,接着他在众目睽睽下,将“籍没”和“褫夺”两块牌子给撤下了小几,“既然李必达乌斯给出了那块牌子,那这两块就毫无意义了,现在待遇只剩下两种——无罪和极刑。”
“这样,死的人会不会太多?要知道即便杀害凯撒的凶手,最多也只是有六十人而已,在先前的名单上,直接动手的只是十六七人。”潘萨额头和鼻尖上的汗水涔涔流下,不安地问到。
果然,在帷幕的后面,库里奥带着复杂表情转了出来,“我一早就猜到是你,不然马可怎么会非要不顾情谊,不听我的劝说呢?”李必达看着他,接着坐了下来,“如何,听说你在刚才还劝马可与图里努斯联手,来对抗我,不知道你这样的行为到底能给马可带来什么好处?”
听到这话,安东尼都羞惭地垂下了脑袋,接着李必达拍拍膝盖,说到“不用也无所谓了,现在就是我们反击的时刻了,马可·安东尼和*图*书你依旧是我的副手,现在凯撒党所有的中坚和军团不要再被元老院耍得团团转而自相残杀了,联合起来,进军罗马!”
潘萨带着神秘不可告人的语调说,“去了安东尼的营地了,现在想必已经抵达了,他的马是很快的——你也知道,凯撒党徒不可再分崩离析下去了,是该搁置恩怨,携手并进了,李必达乌斯叫我转告你,马上他就会前来联络你的。”
“直接参与暗杀的十六人,或者说六十人,是肯定跑不了的,将他们处以极刑后,籍没所有的财产,我们统一分配,用来当作兵士的犒赏;但出于悲悯的情怀,我们每个人都可以保护其中的一个人,这是你我的机动权力,但记住这是非常珍贵的,每人只能使用一次。”李必达和安东尼将六十个“必死名单”拿出来,给屋大维与潘萨过目,李必达之所以特意加上个“特赦对象”,是因为他没有忘记对波西娅的承诺,这也是为了波蒂。
“盖乌斯要恢复首席大法务官的头衔和名誉,库里奥要恢复西西里使节的头衔。”安东尼就着竿子继续往上爬,但那边库里奥已愤怒地提醒,告诫安东尼摆正身份:“即便结盟,你也是李必达乌斯的对等友人,而不是乞食的门客。”
半个白日刻后,安东尼、少凯撒与潘萨都登上来,走入了房屋,在屋子狭小的窗户前,安东尼还能遥遥望见穆蒂纳城,便率先打趣着说到,“现在的情景,怕是狄希莫斯也想不到的吧?”
“还有个同僚执政官,该如何确定?”潘萨在一边问。
听到这话,李必达将铭牌翻得啪啪作响,眼神表示某种肯定的回答,见潘萨不可思议的神态,他而后便冷冽地解释说,“凯撒党的中核,只需要我们四个人便足够了,你认为尤利乌斯生前所提拔进入协和神殿的那些元老,会感恩吗?不,我认为只有绝望和恐怖,才能让人真正感恩戴德,不然如何解释在凯撒身死后他们许多人蝇营狗苟毫无立场,不经过一轮杀戮处决,怎么给后来人树立个规范和榜样呢?血,才能让人学会敬畏,知道生命的美好。”
还未等安东尼和库里奥表示什么,李必达就极其大度地替他们询问了,“尽情说,你想要什么?一切战利品和荣誉,我们都可以商量。”
安东尼点点头,意思是对李必达的方案不持完全反对的态度,但接下来李必达自己说了,“我还计划把潘萨给拉进来。然后,就先拿狄希莫斯开刀。”说完,李必达做出个死刑处决的手势。
而跟在安东尼身后的,是披着军事护民官红色披风的利奥,他慢慢儿端正上前,侧道而立,向父亲与帕鲁玛行礼致敬,“父亲,兄长。”
最后,轮到李必达了,但他始终只是笑而不语,或者直接说,他现在的官职已经让他十分满足了,接下来他要做出符合自己责任的事,那就是支持凯撒党征讨凶手,让所有人得到应有的惩处。
“只有个标准,敌人的朋友,或朋友的敌人,或者直接什么都不是,随和-图-书你们所欲好了,也许你看中了他的花园和宅邸,就可以干掉他。”安东尼哈哈笑起来。
结果差些就叫屋大维呕血倒下了,原来他拼死拼活忙了半天,到了西塞罗的嘴里,只能和潘萨和狄希莫斯共享谢神祭,狄希莫斯倒摇身一变,保住了性命、权位和军队,他本人则什么都不是,将来回去罗马城后又要从普通的法务官开始做起,还得遭受许多人“不过是依仗养父和监护人岳父庇护”此类的轻蔑评价,也许他再熬十来年,就能参选执政官,因为西塞罗许诺过他,可以提前十年竞选,但到那时候他早已成了囚笼里的金丝雀了。更为重要的是,元老院根本没犒赏六军团和十二军团,他拿什么去笼络这两个军团?马上他们会毫无阻碍和留恋地离开自己,投向原先饲主的怀抱。
“但是,想要完成这个事业,就必须压制住元老院,防备再从这个厅堂里钻出人来妨碍我们,甚至想对待尤利乌斯·凯撒那样暗害我们。”就着李必达的这句话,安东尼将三块牌子轻轻摆在了被围在中间的小几上,接着用手把它们给一一排开,所有人都将目光焦点摆在了上面,但见三块牌子上面分别刻着“保全”、“籍没”和“褫夺”三个拉丁铭文,“我们四人每人都拥有这三块铭牌,这将是我们的权力基础,完全可以逾越在元老院外,只要有这些牌子,四人同样可以左右整个政局——我们可内部使用这牌子进行投票,‘保全’就是许可对这个人的赦免,‘籍没’就是许可对这个人财产和自由奴的充公,而‘褫夺’就是许可对这个人官职的剥夺。”
“我父亲不会加害你的,有我在这里。”利奥很诚恳地说。
夜风里,屋大维再度忍住了,他告诉自己要冷静,不要冲动,接着就放下架子,微笑着问潘萨说,他的监护人和岳父在哪,是不是因为军务太繁忙没空出来见自己,“没关系,我刚才就在找渡船,马上我过河去拜谒他?”
“凯撒阁下生前所拥有的私人奴隶,大约有一万人左右,你我各自拥有的门户奴隶也有数千人,但我们现在就凯撒的奴隶和自由民做个合理的分配,因为他们既能给你我带来财富,也能处理许多事情。”李必达说,“我和安东尼每人分到两千名奴隶,少凯撒最多,可以分到六千名,毕竟你是遗嘱的第一继承人,潘萨可以分到五百名奴隶。接着我们应该模仿高乃留斯·苏拉,将这些奴隶统一授予氏名,让他们来做具体的脏活——军团可以参与,但只进行搜捕和封锁的活计,不然容易引起兵士的反感情绪。”
但过了会儿后,只有潘萨骑着马,涉水过来,他在朝屋大维施了友人礼后,就将西塞罗主持下的元老院敕令告诉了对方。
接下来,他们开始讨论潘萨的归属问题,潘萨先前是个文官,并无军团作为支撑的骨干,所以安东尼提议将四十二和四十三军团的番号给予他,并且许诺他次年任满后转入行政院首席长官,而后待到合适时机www•hetushu•com•com,再转为监察官。
“便宜的萨丁尼亚人”,是罗马人的俗语,还有种变体,就是“像萨丁尼亚那样便宜”,当年罗马共和国征服了这个巨大岛屿后,将岛上所有人都变卖为奴,一时间奴隶集市上人满为患,每个人都以极低的价格出售了去,所以就有了这个侮辱性的俗语。
整个局势的主动权,轻松地就被彻底夺走了,少凯撒只能在卢比孔河边被尊敬地“晾晒”了起来。
等到日暮时分,在夕阳下的卢比孔河边,阿格里帕等人终于发觉了三个军团绵延的营地了,屋大维随后就叫所有的卫队和仪仗排列整齐,而后让两名骑兵队长去传话,“少凯撒请求两位执政官过河前来面谈,商议整个共和国的事。”
一会儿后,三人将牌子送到了桌子上,也就是安东尼的面前,“二比一,我要去李必达那边。”安东尼看完了后,说到。
同时,屋大维也发话说,“我听说,同盟间的情谊不是靠金钱和友谊来维系的,最好维系同盟的办法,是一起杀人。这样,在座的所有人都必须承担无法推脱的血债,谁都干净不了,只能互相抱团下去。”这话听得旁边的阿格里帕,脸色苍白,呼吸急促。
瞠目结舌的潘萨,手有些颤抖地伸出来,安东尼冲着他意味深长地笑笑,示意他可以摸摸,潘萨摸着这个铭牌,不,是可决定共和国所有元老、骑士生死的令牌,没想到共和国发展了几百年,原先树立起来的“公民的财产和生命权神圣不可剥夺”,“三百名或六百名元老对国事进行表决”,“元老院与民会互相抗衡”的一系列标杆,都要被四人小集团的随意杀伐给取代了。
而后,李必达就不再理会他,似乎库里奥已不值得他理会般,就对安东尼继续说,“图里努斯在事先给你写密信了?”
※※※※
“你是如何安排的?”
一会儿后,安东尼就热泪盈眶,在官兵的欢呼雀跃里,走了出来,这次他又跪到在李必达的面前,但是是发自内心的:果然利奥说得无错,李必达还是顾念与他的情谊的,第二次谅解了他,以及他的家人。
“接下来的人,如何处置,又如何有个标准?”屋大维问。
这个敏感的话题一出口,利奥和库里奥都有些背脊在芒的感觉,但安东尼却毫不避讳,一边揶揄你的女婿还真是天真,一边哈哈笑着将屋大维的密信递给了李必达,就好像个看玩笑的旁观者那样。李必达接过来,看了几下,就放下了,接着对安东尼说,“马可,如果这个联盟依旧要圈定图里努斯的势力范围的话,你应该不会过于介意吧?”
安东尼十分感动地点点头,接着来了句,“我相信你才是混蛋。”接着他便要求身边的文书,即刻起草回信给屋大维,称愿意和他联手,但是告诫屋大维不可忤逆李必达,要使得这个联盟有所有人的参与,总之他决意要继续投机下去了。
“激|情能让军队建立伟大的功勋,但困难在于这种激|情并不能持久。”——军事学家约米尼
“很https://www.hetushu.com.com简单,我们现在需要图里努斯做旗帜,所以这份儿他也是有的。”
“就这么些吗?那好,五军团、八军团和十一军团依旧编成于你,此外狄希莫斯的十四军团也是你的,你就没有想为你兄弟盖乌斯,和我的挚友库里奥谋取的吗?”李必达微笑起来。
这下,屋大维几乎是双眼发黑了,他即刻伏在了马鞍上,好像大病了一场似的。
虽然投票决定了,但安东尼还是愁眉深锁,过一会儿他喝了两口酒水,清清嗓子,直接对利奥说,“要是你的好朋友图里努斯转眼,就把我卖给了你父亲,我的头颅会以公敌的身份送回罗马,那该如何做?”
这番话让安东尼很生气,因为温蒂提斯是他最信任的部将,作战一向特别勇敢老道,身材也堪称魁梧高大,是安东尼喜欢的类型,于是他连声说库里奥已经失去理智了,便叫扈从把他牵出去冷静冷静,“马可,你好好想想吧!所有人都出于私心蒙蔽欺骗了你,如果此刻向李必达乌斯屈膝的话,那么将来就再也没有翻身的机会了。”库里奥在被“礼送出去”的同时,还在不断朝安东尼喊话。
一顿拉扯,屋大维被摁在了椅子上,埋着头不发一语,接着李必达就宣布说,“元老院给少凯撒开出的条件,是将他竞选执政官的年龄缩短了十年,简直是不值一哂,我觉得少凯撒应该是来年的执政官,就这样定了。”
因为两军的营寨对峙距离并不是特别远,当屋大维接到了回信,也就一个白日刻的功夫,当他明白了安东尼的暗示后,就对自己说,“我要使得自己成为这个联盟的主角。”而后就下令所有的骑兵队长备马,他要亲自前往卢比孔河,去迎接自己的监护人,告诉所有军团子弟在先前的奋战,另外一面他又指使人去告诉安东尼,叫他控制好所有的人马,静心等着下一步的消息。
而安东尼的营地里,人声鼎沸,许多兵士都握着木栅,有的如猴子攀爬上了塔楼,他们看到,营地正门前,李必达就带着二十人上下的扈从与卫队,左边是帕鲁玛,右边是杜松维耶,前面是步行的阿尔普,站在那里,手持马鞭,对着所有人大喊,“我以共和国执政官兼大祭司的身份,是来统一凯撒党派,并且解除安东尼与盖乌斯兄弟的公敌身份的,当然只要安东尼同意的话,你们也不再是公敌了。”
“我要山南高卢总督的权位,并且拥有五年任期,还有四个军团的拥有权力。”安东尼脱口而出。
库里奥顿时什么都明白了,丑陋的脸面扭曲起来,怒不可遏地冲上去,对着温蒂提斯大喊大叫,是他是个出身科西嘉的混蛋,心中就纪念着自己是半个萨丁尼亚人,就愚蠢地将自己当成李必达的嫡系了,而后库里奥的言语更加具备了攻击性,他直接骂温蒂提斯是个“便宜的萨丁尼亚人”,他把自己的灵魂和忠诚看得更加廉价。
“这是当然,我都规划好了,现在我们的手头上一起有十二个军团,是该终结这家伙的时候了,也好作为同盟的最初的见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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