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出阅读

奥古斯都之路

作者:幸运的苏拉
奥古斯都之路 手机阅读请点击或扫描二维码
手机阅读请点击或扫描二维码
0%
第八卷 骑兵长官 第24章 吹笛者的遗嘱

第八卷 骑兵长官

第24章 吹笛者的遗嘱

李必达总算是舒了口气,这时他还看到了阿狄安娜用奇怪的眼神投向自己,便在心中说到,“幸亏是我早有见识,不然真的饮下这神圣之河的水,可有你受的。”
“凯撒在等着吹笛者死,而吹笛者托勒密也真的要死了。”李必达缓缓将指令字板放好,说到。
盖拉夏代表队入场后,观众和兵士齐齐喊着“还钱,还钱”的口号,因为这个王国欠了许多的外债,因为老国王戴奥塔鲁斯的子女众多,王室排场耗费奢靡。
“随后再将陛下遗嘱方面的内容,交给陛下的两位继承人再去解决?”狄奥图索斯总算明白法老的心思,这位吹笛者直到死都是个毫无决断的可悲角色。
克莱奥佩特拉笑笑,便起身优雅地走了出去,她步出营帐正门,外面正是一望无际的河洲与芦苇沼泽,营帐前的几名司库头与随从队伍纷纷下了马匹与骆驼,向克莱奥佩特拉请安致敬,“我们带来了向导、卫队、驼队和给养,一定会将您安全送过沙漠,前往佩鲁西姆要塞的。”
※※※※
原来,早有戒备的克莱奥佩特拉,已离开都城两日有余,现在已驻跸在沙漠与河洲边境,接受了当地司库头的觐见,准备在他们的护卫下前往佩鲁西姆要塞,并且策动瀑布处的河运卫队和神墓卫队,静待攻守易变的时机。
“唔,吹笛者先前以私人的身份给我写过信件,在里面我可以很肯定他得了埃及法老常得的病,也就是坏血症,这是整个尼罗河的环境所决定的,吹笛者的牙龈肿胀,身躯肥大,并且经常耳朵流脓外加鼻子出血,他都抱怨过。现在他的日子应该不多了,而驻屯在以弗所的凯撒,以及他所拥有的这么多军团,就在埃及旁边虎视眈眈,准备就等吹笛者去世,而后依据这份遗嘱正式吞并掉埃及这个富饶的粮仓。”
待到看到尊贵的骑兵长官,和美丽的优伯特尼亚女王莅临赛场时,这群天竺选手立刻热情围上来,用流利异常但是根本不着调的拉丁语大声说着赞美所有民族之神的话语,随后带头的还举着个华美的水瓶,大声喊着“这是我们邦国神圣之河里的河水,从很遥远很遥远的地方运来的,现在请允许献给骑兵长官与女王阁下饮用”,李必达突然想到了什么,但觉一阵眩晕,急忙接下那水瓶,和那些水,很有礼貌回复说,“我马上可以将这水,在赛事结束后献祭给诸神吗?”
“我只希望见到挚友李必达乌斯一面,若是他的话,定会将我从这无边的泥沼灾难里救出来。”法老气若游丝,不断地重复着这句话语。
这就是李必达的策划,所以戈尔塔军团射出弩砲,搭着云梯冲入克莱奥佩特拉位于亚历山卓的宅第院落后,发觉只有少量的奴仆还在那里留守,小艳后和忠心的下僚们早已不知去向,于是这些兵士为了弥补荣誉的缺憾,便洗劫了整个宅院,里面大量的油膏、香料和财宝,让许多兵士都大开眼界,觉得不虚此行。
“我在埃及的妻室,都握在您https://m.hetushu.com•com的手里,更不要说我对整个王室的忠忱了。”狄奥图索斯颤抖着说到。
但首先出现在四月亚历山卓海滨的,竟然是从阿西马努斯山里逃出来的西庇阿,这位将军曾可耻而决绝地丢弃了他的部下,带着十几名元老和大约五十塔伦特的细软,一路狂奔到了西里西亚,但在这儿他呆不下去,因为首府塔尔苏斯,和旁边叙利亚行省的安条克,两处的市政会都决定整个城市倒向凯撒,于是西庇阿只能散尽钱财,招募了些流亡奴隶、绿林马匪,拼凑起五百余人的队伍,外带八艘船只,避开了各路敌人的巡弋,奇迹般航行到亚历山卓大灯塔所在地,法罗斯岛。
在亚历山大皇陵园林前,这个军团气势汹汹地一分为二,其中一股直接打着火把,浩浩荡荡朝克莱奥佩特拉的住所杀去。领头的军事首长担心随后会遇到小艳后扈从的武装抵抗,便还让属下携带了弓箭与轻型的弩砲,骑兵如临大敌般先将克莱奥佩特拉的宅院及周围道路全都封锁起来。接着,军事首长将所有的连队长给集合起来,几个连队长因为正忙于沿路入室打劫,所以来到的非常迟,而遭到了训斥,接着首长指着眼前的宅院,做了个杀无赦的手势,意思是马上攻进入后,将所有人全部处决,不留一个活口!
现在,虽然西庇阿的手头有执政官、元老,和大约一千人左右的武装力量,并且霸占着法罗斯岛,和亚历山卓城仅隔着很短的距离(一道防波堤而已),但埃及毕竟还有“荷尔马希”与“戈尔塔”两个军团,即便这两个军团势同水火,不过一旦面对外来户,肯定还是会联合在一起的,真要对战起来西庇阿的胜算微乎其微,因为亚历山卓市民也不会支持他们这方的。故而西庇阿采取了谨慎的外交策略,他不断派出使者前去游说威逼“吹笛者”,称“庞培阁下昔日是有恩于你的,没有他的首肯你也是复国无望的,所以看来这等亲密的交情上,你应该为我方军队提供驻屯地与给养,并且动员贵国军团,与凯撒作战。”
但查理纳还准备辩解,托勒密十三怒发冲冠,嚎叫着挥舞着手里的权杖,说下面他的卫士已经将长钉给准备好了,假如查理纳愿意一试王者之怒的话,他是不会介意用权杖当作铁锤,将钉子砸入这位枢密官的脑袋,成就他尽忠职守的美名的。
“她已经叛国了,背叛了神圣的托勒密家族,所以我现在就是要将遗嘱里有关她的内容给删去,免得里面乱七八糟的文字,成为叛国者们无事生非的凭借。”托勒密十三用还未完全变粗的嗓音,像个女子般尖利地命令着查理纳。
阿狄安娜看看四周,奇怪地继续问道,“好像他们没有参与其他的竞技项目?”
当米利都的代表队入场的时候,李必达军团里的高卢兵士集体起哄起来,“这是个多么渺小的城邦,亏得他们一向号称是整个亚细亚最厉害的风月场所,但是那儿的和_图_书床各个都只有五个罗马尺长。是的,你没听错,只有五罗马尺,哥我每次去寻欢,哥的那话儿往床上一放,窑姐儿都没地方躺。”
法老的王宫里,吹笛者已经到了最后的关头,他在恍惚当中,看到了在舒缓的冥河上,塞拉匹斯那庄严华美的船只,在片圣洁空灵的音乐里朝自己驶来,终于吹笛者挣扎着张大眼睛,用尽气力说了句,“永别了,俗世的王座,我要前去幽深的陵墓,等待永生的轮回!”说完,法老的面容迅速暗淡了下去,化为了一具浮肿的死尸。
“不,不止是未来法老的姐姐,还有那干霸占法罗斯岛的罗马逃亡者。”莫坦美尼斯佝偻着背,带着嘶哑的声调说到,“只要将西庇阿、盖比努斯等人的头颅砍下,抢先送给凯撒,并且凑齐一千五百塔伦特的款项献给这位罗马独裁官(先前吹笛者曾立下字据,向庞培与凯撒各借一千五百塔伦特),那样凯撒就再也没有来埃及的借口——这样,法老之子的王座就能安然无恙。”说着,这位大宦官干枯的手,忽然曳住了狄奥图索斯的衣领,说“你可是法老身边最信任的人物,我也知道,你是得到李必达乌斯的推荐后,才当上宫廷侍卫长的,怎么样!我与整个王室可以信任你吗?”
最蔚为壮观的,就是各邦国的重步兵竞走项目了,这个比赛并没有分组之说,所以几百名只带了一个简易青铜头盔的“光猪”,有淡黄色皮肤,有红色皮肤,有白色皮肤和黑色皮肤的,轰然跑动竞走时,形成了臀部与下体激烈晃动的洪流,引得前来观看的妇人尖叫不已。
整个一日,李必达都很恭谦地引导着阿狄安娜的轿辇,四处观看竞技盛事,“等到庆典结束后,各个邦国的选手会再度集结在大校场上,为天父天后、阿波罗神、维纳斯神、战神夫妇等敬献丰厚的祭礼。”李必达指着校场中间地带的一排方尖石碑说着。
“当然不会拱手相让,我现在思索的是,如何保障我自身的权益,又不让凯撒过于注意到这一点,所以你得明白阿狄安娜,凯撒那个秃子很聪明,起码和你我差不多聪明——我俩的战争对象,也许在此后就是他了。”李必达带着沉思,不由自主说到。
当优伯特尼亚的代表队入场后,围观的军团兵士又集体唱起歌来,“我们骑着马,骑兵长官也骑着马儿。他的马儿是全天下最美丽的牡马……”
“很好,马上就行动起来,法老的遗嘱我们无法再更改,因为那文件有副本在罗马人的手里,但是其他的事情,也到了动手摊牌的时候。”莫坦美尼斯撇撇干瘪的嘴,眼露凶光,说到。
“我听说埃及托勒密在活着的时候,就立好遗嘱,要将整个埃及王国赠送给罗马。”阿狄安娜接过那字板,回忆道。
而弗吉尼亚的代表队入场时,许多观众大喊道,“看看他们戴的那标志性的双耳帽,我完全可以押五个奥波小银币,赌这个国家定会在重步兵竞走比赛里折桂,因为他们跑动起hetushu•com•com来,下面没有东西讨厌地甩来甩去,因为这个国家最盛产的,就是宦官,哈哈哈!”实情也确实如此,弗吉尼亚这个小亚邦国,一向为东方和埃及帝国输出阉人。
“这可是不行,要知道卡拉比斯你之前花了那么大的精力,才算是帮助吹笛者复辟,并且垄断了埃及输往世界的物资的抽成权,每年能给你提供数百塔伦特的资金收入,现在难不成要拱手交给凯撒?”阿狄安娜急忙说到。
接着,他又说了一句,“也许,希望海布里达与波罗两人,已经到了佩鲁西姆要塞了。”
“生活在哪里,就遵守哪里的法律。”——犹太格言
这会,她的侍女匆匆解开帷帐,走入进来,说外面有许多兵马。
如今在亚历山卓王城宫殿里,到处是愁云惨雾和阴谋涌动的气息,法老面如一堵快要裂开坍塌的石灰墙,在病榻上惨遭病魔的折磨,但近侍和西庇阿的使节还是不肯放过他,绕在他的床榻前,前者要求他起兵杀死西庇阿,而后者则要求他履行遗嘱,在死后将王国赠送给庞培方,现在凯撒的使节也来了,同样威逼于他。
狄奥图索斯本就是混迹于罗马城苏布拉区的大流氓,原名狄林默,后来被克劳狄派到小加图身边担任随从的,再后来就是被李必达看中收买,在吹笛者身边担任近侍而青云直上,现在叫他去担当交涉,毫无疑问是最适宜的人选。当晚中午,这位宫廷侍卫长就在几名卫士的保护下,快速地乘船来到了巨大灯塔在海面的阴影下,那儿已被庞培的老兵改造为一座极高的堡垒,盖比努斯在最上层的射窗里探出头来,“你就是法老的全权使节?”
结果在当夜,亚历山卓城的王城军营里,戈尔塔军团就开始有所行动起来,他们名为军团,其实就是王子与大宦官所豢养的一群无赖汉罢了,许多人都是街头流氓,及沙漠里的流民马賊,被丰厚的薪资吸引而来,他们刚来就把较为正规的荷尔马希军团排挤出王城,逼迫其驻屯在郊外的伊达乌伊要塞里,自己却独占了城内的防务,当然这也是莫坦美尼斯的计策之一。这帮人平日里就不事操练,军纪简直比埃及任何时代的禁卫军都要不堪,现在听闻有为非作歹的事情可以做,个个都狂呼起来,很快从营地里取出各种武器,集结起来朝法老的宫殿挺进。
当各个方阵逐次通过看台时,不但报幕员,所有热情如火的观众也开始对他们瞄上的选手进行了友好的点评和鼓励。
“宫门的钥匙与门禁兵士指挥权,现在都在我手里。”狄奥图索斯沉声说到,而后他警惕地看看周围,对大宦官交出了钥匙的印模,并且还带着疑惑的神态说,“这样真的可以吗?让戈尔塔军团拥戴者法老之子登位,随后驱逐杀死他的姐姐?”
得到的回答是当然可以,那是我们的荣幸。
在这儿,盖比努斯与马赛拉斯已经先到一步,这两位也是带着数百名武装奴隶来的,另外早先驻扎在法罗斯岛的庞培老兵,大约有三百和图书人左右,也支持两位前任执政官,最终西庇阿与这两位难友会合,被公推为最高指挥官,负责指挥在埃及的庞培党羽们。
吹笛者本就是个没主张的人,他本准备将罗马人引入进来,但却遭到属下军官的激烈反对,而克莱奥帕特拉与小托勒密姐弟俩也难得同时对父亲的想法不予支持态度,这让吹笛者感到万分苦恼,加上原本身体就欠佳,一下子便罹患坏血症而病倒了。
结果这时,来自以弗所的令牌官风尘仆仆地赶到,交来了最新的凯撒指令,李必达便避开噪杂的人群,在一处阳伞下查看,果然上面的情报与他这段时间所收集的相差不大。
这样,埃及整个王国,始终就处在三股势力角逐的暗流漩涡当中。
恰好,两人紧接着就看到在方尖石碑下,一群黝黑皮肤的竞技代表,穿着纯白的亚麻短衣与短裙,正在挥汗如雨,每人手里举着个狭长的光木板,在打着来来去去的,用羽毛与木棉絮填充成的白色小球,他们还在两端设立了三根柱子和两道横梁组成的狭窄小木门,看来是将球击入对方的那门就算胜利,可是这些竞赛代表似乎都来自于一个种族啊?于是李必达询问身边的报幕员,这是哪个邦国来的,报幕员耸耸肩膀说,“这个邦国不是小亚细亚的,而是从红海与巴克特里亚那边来的天竺商人,来这儿做没药生意的,这次也自愿集合前来参与了这次竞技大会。”
查理纳带着复杂的眼神,看着已端坐在狮腿椅上的托勒密十三,他只是个十几岁的孩子,身边共治姐姐的椅子上却空缺着,便问到“克莱奥帕特拉阁下现在何处?薨去法老的遗嘱有一半内容是与她相关的。”
大宦官看了看,也很满意地点点头,接着将遗嘱文本又转交给狄奥图索斯,说“差不多了,可以派遣使节团,携带这文本前去法罗斯岛,去见西庇阿、盖比努斯等一行了。”
这时候,宫廷侍卫长狄奥图索斯要求祭司们,将船、冥神、各种动物模型摆在了床榻前长凳上,并且在法老的头后放置了隔绝内外用的屏风,将所有的闲杂外来人等都驱逐了出去,随后他与一干卫士跪在法老的面前,请求法老从外交事务的困惑中尽快清醒过来,还是先安排王国继承事宜最为紧迫。“这样啊……我最忠诚的属下狄奥图索斯,我的决心是按照托勒密王室的传统,在我死之前,先操办克莱奥帕特拉姐弟间的婚礼,让他俩结为夫妇,成为埃及王国的共主,随后……”
法老吃力沉重地点点头,而后高烧又让他进入了弥留的状态,狄奥图索斯见状立刻握着佩刀起身,带着法老的卫队径自走到了宫殿的回廊前,在那儿大宦官莫坦美尼斯正带着阴晴不定的面容,暗藏在柱子的阴影处,这位阉人脸上沉重的眼影眼线,使得他的表情更加僵化而深不可测。
“尊敬的前任执政官,我也曾是罗马公民,现在是法老的侍卫长,这次确实是全权使节,我带来了遗嘱文本与伊波斯宫殿的最确切消息。”船甲https://m•hetushu•com.com板上的狄奥图索斯,挥动着双臂喊到。
最后查理纳还是屈服了,他将吹笛者的遗嘱交出,结果托勒密十三当即就准备删去他姐姐继承权的内容,还有父亲生前将王国赠送给罗马的意愿内容,结果被莫坦美尼斯一把给抓住,“前面的窜改掉无所谓,但后面不可以,只会给凯撒提供干涉埃及的口实,他们可是有副本保存在罗马城的神庙当中。”托勒密十三便言听计从,叫文书们将修改完毕的遗嘱文本交到了莫坦美尼斯的手里。
而这时,小艳后正斜躺在波斯卧榻上,周围是缭绕的香气,现在的她自然出落得明艳动人,黑色的柔发垂在白皙的脖子与金箔束腰上,几名贴身侍女正在为她交手传递着膏油、清水与信件,克莱奥佩特拉只是看着李必达先前给她的那封密信,上面并没有过多的内容,十分言简意赅,“别和你弟弟正面交锋,私下交好赞助凯撒,以退为进,借刀杀人,保全你的王国。”双方都是聪明人,交流起来自然不费力气,李必达这是劝说我离开亚历山卓这座都城啊!
早在罗马内战爆发前,埃及王国就已经是四分五裂的局面了,先前在李必达的操控下,吹笛者的新“荷尔马希”禁卫军团,都是李必达远征军的留任士官指挥,兵士则是从小亚来的加拉太人和海盗们,这群人只听从李必达与克莱奥帕特拉的命令,另外在尼罗河上游的河运卫队与神墓卫队,及许多司库头们,也都是亲近小艳后的;但而后返回历山卓城的小托勒密,也就是克莱奥帕特拉的弟弟,在大宦官莫坦美尼斯的支持下,也开始秘密训练一批死士亲信,叫做“戈尔塔军团”,“戈尔塔”就是三角形,指代尼罗河三角洲,准备随时发难,杀死姐姐独占此外,此前的庞培也想方设法,要求他亲信盖比努斯将权力渗透到埃及里来,便也派了退伍老兵,来到法罗斯岛,明为充当埃及王国军事顾问,实则就是庞培党争夺埃及的棋子。
“是的,他们只参加了这个古怪的木板小球项目,还是在赛前要求我们临时设立的。哈,事实上全大会他们只参加这个项目,而这个项目也只有他们自己这群人参加。”报幕员的解释带着和善的挖苦。
接着热闹无比的竞技,在各个场所开始了,阿西马努斯山下,到处是各色阳伞来涌动,带着帽子挂着铭牌的奴仆像鸟群般“飞来飞去”,铁饼在小姐们的惊呼声里呈完美抛物线升起坠下,摔角和拳击台边围观风采的人群是最多的,人们都在为色雷斯选手还是努比亚选手最强而激烈争执着。
周围的仆役有的痛哭流涕,有的则忙来忙去,宫门的百合浮雕墙壁下,站满了戈尔塔军团的岗哨兵士,但王宫所在的伊波斯岛却仍未按照惯例传统,在凌晨时分举起哀声,因为大宦官莫坦美尼斯的嘱咐,还是那套密不发丧的把戏,小托勒密在军团官兵的拥戴下,抢先进入了伊波斯岛,而后他们将新近被提拔为枢密官的法老亲信查理纳给拉来,威逼他交出法老的遗嘱文本。
  • 字号
    A+
    A-
  • 间距
     
     
     
  • 模式
    白天
    夜间
    护眼
  • 背景
     
     
     
     
     
书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