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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古斯都之路

作者:幸运的苏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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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卷 卢比孔河 第17章 合围

第七卷 卢比孔河

第17章 合围

“难道你就无意娶阿提娅为妻子嘛,难道你非得叫我这位走向迟暮的老人,将台词说得那么明显吗?”谁想到,接下来凯撒也许是借着酒劲,皱着眉头,将话语说得颇为大声。
果然,这个试探性攻击早在李必达的预想之中,他明白现在以自己的实力,虽然能镇抚方面,但库里奥、安东尼、科塔、狄希莫斯等实力派都与凯撒有很深的关联,或者说都觊觎着继业者的宝座,现在不过因为对庞培的战事尚未结束,大家还都在一艘船上,有些事情不好意思做得那么明显,若是自己真的娶了阿提娅,感情因素方面不谈,他很明白自己会成为众矢之的,过早灭亡,于是他的答复很简捷,“我不会准备休弃李必达家族的尤莉亚再娶。”
但是纳西狄乌斯显然没有杜米久斯那样坚定的必死决心,他谈了不少次其船只缺乏撞角的困难,然而他的神态,却被充满战斗狂热的杜米久斯给忽略了。当两天后,一个风平浪静,没有风雨的大好晴天里,杜米久斯的联合舰队自陶罗亚斯出航,当然李必达也选择了这个日子,在补充了军需品和弹药粮秣后,他就站在修复一新的灯塔兼指挥室里,对全体属下说了这样一句话:
※※※※
其他人继续觥筹交错时,有些醉意的凯撒扶住新的代理总司令官的肩膀,忽然低声问到:“我的外甥女阿提娅因为局势的动荡,迄今还在孀居,你身为她的监护人,居然没有运筹这件事情吗?你可是我们尤利乌斯家族的辅弼啊!”
没人会怀疑,凯撒进攻西班牙,是场不折不扣的恶战硬仗。
“为了凯撒复兴共和国的事业,干杯!”李必达乘机端起酒杯,在当场高声喊起来。
“那我需要马塞利亚城的水与火的实情,我意思您应该能体谅,现在您的立场已经转换,我方若是攻坚的话,伤亡必然巨大。”
听完这番指责,凯撒愣了下,随后开心地大笑起来,“没错,没错,共和国还没有按照古代的传统重建起来,庞培与加图等公敌还在逍遥法外,我现在正是要继续吃苦,亲力亲为,而不是像个满脸鼻涕,病榻上的糟老头那般——当年我在卢西塔尼亚的时,就在你的面前说过类似的豪言壮语,现在可不能食言。”
听到这有些嗔怪的话语,李必达急忙解释说,自从攻入罗马城以来,始终都在忙于战阵戎机,对阿提娅与您的前妻佩佩娅,主要就是出于礼节的拜谒和馈赠,私人事务实在是无精力去顾及。凯撒连忙说,“不要担心,不要担心,我之所以如此关心阿提娅,是因为我个人的原因。”说完,这位男子摸了摸愈发稀疏的头顶,倚在坐榻上,伤感地继续说了下去,“我已经五十岁了,但始终血脉孤弱,最爱的女儿现在也难产死去——最亲近的,就是阿提娅这位外甥女,还有她也是所出的,就是小图里努斯,这可能是我以后唯一的首位继承人了。”
庞大的财力支持下,李必达采取的是地区链条式的统一供应方式。先是凯撒www.hetushu.com.com合军后,九个军团的后勤供给,是个首先亟待解决的问题——当凯撒抵达比利牛斯门户伊莱尓达后,率先果断地对阿弗拉尼乌斯的部队展开骑兵战,压迫了对方的军营,随后不但奥斯卡人,西班牙的其他大的部族,塔拉科、亚拉塔尼、奥赛塔尼、伊卢窝涅塞斯都派遣使者前来与凯撒和谈,表示要和他结盟,愿意提供辅助兵士和粮秣,“这些部族之所以背离经营此处多年的庞培,完全是仰慕我方的宽厚的仁慈政策,我先前在高卢,就保障了对臣服地区的公民权授予,而在高卢前就纳入共和国的西班牙,由于当政者的偏见,土著贵族的权力久久得不到落实,庞培的亲信马塞拉斯曾殴打过高卢请愿长老的那顿棒子,实则帮了我大忙!不管如何,现在这五个大部族的倒戈,不但能提供上万仆从军于我,也能解决后勤的七成。”
接着李必达属下的舰队全速起锚应战,这次又有大批利古里亚与萨丁尼亚的新船参战,其中包括十一艘有双层甲板的大战舰,但由于木材尚未风干就急忙投入作战,速度不占优势,故而李必达在灯塔上与将佐们判断观测了情势后,将他们统统安置在左翼,来对付杜米久斯——因为敌方右翼船队,明显超越了慢吞吞的左翼,“看来左翼庞培的援军缺乏斗志,待到他们两翼脱离开来后,我的右翼精锐再急速进击!”
对方犹豫下,就回答说:“城内已经完全是死撑了,加图剩下的企望,便是西班牙的舰队来打破你的封锁。”
双方的舰队互相逼近,而这会儿马塞利亚的市民几乎都攀上靠海的城头,亲自观看着这场攸关所有人前途的海战,若是赢了他们就复苏回天,若是输了他们就万劫不复。
李必达却依旧兵来将挡,“尊敬的阁下,我记得您以前并非这样,一般罗马人在三十岁前后就会购买下心仪的墓园,因为在这个斗兽场般的世界里,不知哪天我们当中任何一个人,都会倒在砂地里,血被吸干而死,而您在四十岁时,却没有任何墓园,也不置办任何产业,为了梦想抱负毫无顾忌地朝前进着,正是这样我们才愿意追随于您,现在您在宿敌还未灭亡之刻,就如此伤感优柔起来,像个俗人那样,安排起自己的遗嘱来,这样会让在场所有追随者感到莫大丧气的!”
而马塞利亚海港两侧的高地与神庙处,站满了前来送别的青年,他们高举双手,大声鼓励着出战的所有勇士们,而妇人、老者与儿童,则尽数匍伏在大力神庙的台阶下,乞求神灵庇佑他们战胜,乞求随后庞培将军的援兵会源源不断,如同大海的潮水般。
“伟业渊源于艰辛。”——古印度谚语
马塞利亚城的小加图也隐隐察觉了李必达的企图,那就是在收获前将城市周边的粮食全部搜刮一空,不留丝毫为己所用,他急忙找来杜米久斯等,外带城市里的十五贵人,征询应对的方案,但所有人都一筹莫展,“西摩斯www.hetushu.com.com岛屿失守,及海战失败,外加特里阿里败退回来,我方就等于坐守死地了。”
而凯撒也在欢呼里奋力打起精神,对着所有将佐与酋长发起宏愿,“此次出征,诸位都应奋勉不懈,集中歼灭庞培最精锐的五个军团。”
而这种想法,也恰好是杜米久斯所拥有的,“这次战斗已是避无可避,我已经抱定了成仁的想法。”这是杜米久斯对属下的克里恩和武装奴隶所说的,在得知纳西狄乌斯来到城外海面的消息后,他立即组织好人手,将先前严重受损,而现在已修复完好的旗舰驶出海港,自己穿着最华美的衣甲,醒目地站在高耸的舰桥之上,在他身后是四五十艘各色战舰,上面全是马塞利亚船员,和阿尔比西蛮族。
真是可喜可贺,果然是前因后果,凯撒在政治上的远见卓识渐渐凸显出优势来,而庞培代表元老院这个抱残守缺的体制,在背上虚幻光环同时,也被束手束脚起来。既然就地就能取得补给,所以李必达现在只需要将凯撒军团的其余三成解决好——旧高卢(现法国南部)地区的小麦足矣,李必达群策群力,规划好详尽的路线,花资金在该地各个部落里指定摊派,运输集结地为伊莱尓达,按照摊派大小,路程远近,给予优厚的报酬,旧高卢的部落见到督办如此公平慷慨,莫不踊跃参与,当然除此之外阿尔比西人先前助逆的凄惨下场,所有人也都看在眼里,记在心里。
陶罗亚斯岛上,没有遭到任何拦截就登上岸的杜米久斯,和纳西狄乌斯间召开了简短会议,决心即刻就出海与对面西摩斯岛的李必达舰队决战,“如果敌方阻挡不住,那就请求从西班牙调拨更多的援兵与给养来。”作战方案规定,杜米久斯负责右翼,而纳西狄乌斯负责左翼突击。
得知马尔克卢斯叛逃的消息后,小加图哑然无语,随即他一个人反锁自己在房间里很久,据说观看了很长时间的祖训,接着又走出来,吃完了他一天内唯一的餐饭,他是个说到就绝对做到的人,而后对贴身奴感慨道:“总有人在无限光明来临前的瞬间,坚持不了决心,而堕入无边的黑暗深渊,马尔克卢斯就是典型,我真是看错他。”
李必达笑起来,说即便庞培的舰队来援,又能有什么作为?看来马塞利亚早晚要像个成熟的苹果那样,落在我的手里。随后他将萨博唤来,“即刻草拟好第二次海战方案,我将借着这次的胜利,将马塞利亚城的新港灯塔所在的陶罗亚斯岛也夺取过来,如是的话我方将完成对这座城市的合围!”
这种死法小加图是绝对无法忍受的,他再度对所有人慷慨陈词,要求从即日起,将全城所有谷物统一收缴集中在城里的大力神庙里,紧急成立委员会负责粮食分配,缩减所有人的口粮,比例为兵民二比一,所有非战人员,“包括我自己,每天吃一顿饭,取消城中所有的祭祀与娱乐庆典。”
李必达酒水这次喝得十分谨慎,因为他本能地感觉到和*图*书今晚凯撒会就某些关键性问题和自己“摊牌”,丝毫马虎不得。
“说什么混话呢!”场边间的特里阿里低声切切骂道,他可不服加图及他姐夫,他自认是庞培的人,理应拥有这座城市的和战与统括大权。
胡萝卜加大棒的神效,可以说自古而然。
另外边,法务官马尔克卢斯也满脸悲观,“难道我们就没有更加主动的突围办法了吗?”
李必达决心亲自再度与马塞利亚城及庞培援军,展开一次海上的决战。
“伊特鲁尼亚与萨丁尼亚,夏末供应罗马城的粮食数额都计算完全了吗?”说着,接过厚厚账目的李必达,观验了会儿后,满意地对马提亚点头,随即又要求到,“即刻,将统购利古里亚、阿奎诺亚与旧高卢所有地区小麦所需的金钱、运输、仓廪的数额尽快计算出来,我需要在明天知道结果!”
这就是李必达事先对佩特涅乌斯所说的“兵不血刃”的战术,也是彻底困死马塞利亚的秘策,一种商业上的战术。
最终小加图的方案还是实施了下来,不久效果就来了:本属于庞培阵营的马尔克卢斯,只身从城市的东墙,绕开防备森严的卫城,先到利古里亚军团营地,随后找到李必达要求投降。
“当他们兵强马壮时,我们尚且击败了他们,现在败军之师,何谈在我军面前逞凶?”
李必达的营帐里,一列列精选出来的,能掐会算的高等奴隶,坐在罗马算筹前,发出节奏极强的计算声,外带账簿上刷刷的记录声,马提亚正在踱来踱去,担当监督,这些数字可不能有丝毫错误。
“就请共和的象征给我们指出条明路吧,如果罗马的意义只是高谈阔论,那我想共和也不会绵延百年。”特里阿里不满地直接喊到。
所以在凯撒的六个军团迤逦离去后,李必达就开始运作起来,一个是对马塞利亚城的合围;一个还是做好本年度罗马城的粮食供应工作。前者事关他个人的声誉,后者则攸关整个凯撒阵营能否站得住脚。
此次凯撒出征西班牙,面对的敌手是难以撼动的,全部由庞培老兵组成的五个西班牙行省军团,彼方首席指挥官阿弗拉尼乌斯,亦曾担任过共和国的执政官,且就在凯撒就任这个职务的前一两年,年龄也与凯撒相仿,可以说在资历威信,或者能力经验上,他都能驾驭住这支骄横之师。至于次席指挥官,名为裴莱塔乌斯,是从基层被庞培一级一级拔擢上来的,对阿弗拉尼乌斯来说,是再合适不过的辅助角色——这种十分合理的安排,足见庞培先前在人事上对自己行省安排的苦心,据说行省军团战术和科菲尼乌姆城下的第一军团类似,许多都持伊伯利亚的皮盾与长盾,特别擅长散兵战,另外还有近五千名精强蛮族骑兵辅助这五个军团,由庞培儿子赛克图斯和其岳父利波统帅。
于是他对凯撒进行宽慰,并保证自己身为图里努斯的监护人兼未来岳丈,定会匡助他顺利继承阁下所有的遗产。
“很简单,尊敬的阁下,我本人需要善hetushu.com.com终于自家的庄园里,而您也不会真的希望自家的事业,连小图里努斯都无法继承下去而四分五裂。”李必达知道凯撒是个聪明人,所以干脆就在字里行间里将话挑明,“请阁下放心,我只是图里努斯母子的辅弼与监护人,其他的非分之想,只会毁掉所有事情。”
接着“T”字头的大舰,纷纷朝两侧分离,而后的轻型突袭舰冲出,一字纵队劈入对方的阵型当中,纷纷朝两边射出铁钩,但这次杜米久斯显然吸收教训,在船舱上加上了金属盖板——弩砲射来的铁钩,大部分滑落,整个场面转入了彻底混战当中,阿尔比西人有时候相距几十个罗马尺,就奋不顾身地半空跃出,跳上甲板上挥舞武器,直到对李必达的船员围住,用梭镖与短剑扎成刺猬,再翻落海水里,荡起鲜红的涟漪。
果然在五月天气里,近西班牙的舰队冲破海面上自然险阻,在阿弗拉尼乌斯的副将纳西狄乌斯的带领下,共十六艘轻重舰船,自西方而来,在陶罗亚斯岛上下锚停泊。几艘由勇敢的艾丹吉斯指挥下的斥候小船,在详细抵进侦察后,将这个消息尽快传送给了李必达。
挡在杜米久斯锋线前的,是利古里亚与萨丁尼亚新成军的舰队,由艾丹吉斯统帅负责,他在李必达的授意下,命令全军排成个古怪的队形,即“T”字形,所有的重型大舰,横着侧舷排成一列,桨手们统统静止休息,而上面的战斗人员则川流不息,呐喊声此起彼伏,待到杜米久斯船队进入射程后,火箭、抛石和标枪,在侧舷方向保持了最广面的火力输出,打得如泼雨般,染红了整个海面,不少杜米久斯的轻型船只,还未返过神来救被击毁击沉,但其余的船只还是大无畏地带着火焰,继续朝前猛突。
“唯一的道路就是坚持下去!”小加图严厉而认真地说,“不计代价坚持,诸位如果半途而废的话,我们就会既无力量在手,也无荣耀在身,庞培将军从今年下半年,到明年必然会在各个战场发动反击,我们不是在这里咬住凯撒的四个军团吗?并且我保证,马上西班牙行省的舰队就会来援助我们,只要再次奋战,打破李必达的海上封锁,还是能从西班牙和阿非利加得到粮食。”
杜米久斯回首望见,送别的人群里,他的义弟小加图也在其间,瘦削矮小地就像一个丑陋而坚强的海岩般,对着他不断地扬起手臂,杜米久斯明白这是罗马角斗士的姿势,表示战斗到死的意思,“最早的角斗比赛,就是在死者的坟墓前举办的,看来马上的海战也是一样,抱着必死的信心去吧,这样反倒会有一线生机。”
最后,凯撒投入了“后备兵”,“现在我的遗嘱,可以告诉你,因为我已没有什么好遮掩的,我罹患疾病,没有合适的子嗣,并且在激烈的争斗里不知哪日便不可善终,所以顺位首个继承人我打算指认为图里努斯,次位我在考虑究竟是你,还是狄希莫斯,还是安东尼?布鲁图我暂时不加以考虑了,他的政治立场和性格实在和图书让我感到无奈,我的意思你明白吗?”
这席话说得小加图也是哑口无言,接着杜米久斯就建议说,先前我们在西西里征募的船只已经完全修补完毕,我认为庞培舰队一旦到来,就完全可以在陶罗亚斯岛屿要塞,去与他们会合,再与李必达舰队一战。
以此类推,李必达的“链条”很清晰地形成起来,旧高卢供应的是西班牙战场的话,阿奎诺亚、利古里亚与山外高卢供应的便是马塞利亚围城战,集结地为亚耳港,这种战事的后勤消耗更大!而萨丁尼亚、伊特鲁尼亚供应的则是罗马城的平民,集结地在奥斯蒂亚河港,负责人是留守罗马的安东尼。
“突围又去何处!外面是李必达的四个军团,外加凯撒在西班牙的九个军团,我们根本跑不远就会被消灭,封锁线后的李必达巴不得我如此做,他是个卑劣奸诈的异邦人,就是要将我的名誉在这场围城战里彻底毁掉——谁都知道在这种战事里,死守的我方为了存活下去,会采取许多酷烈非常手段,这正是李必达所希冀的,‘看吧,这就是加图的丑恶嘴脸’,他不但要毁灭这个城市,还要摧垮我,共和的象征!”
但是随即他开始边吃边认真思考,马尔克卢斯的离去,必然会将城中虚实与布防要点出卖给李必达,而后他找来杜米久斯与特里阿里,很诚恳地询问这种事应该如何去弥补。结果对方两位相觑下,其中特里阿里还怀着不怀好意的恶笑,带着嘲讽的语气对加图说:“我亲爱的阁下,难道您还以为事到如今,我方缺乏补给的事情,对于李必达还是个‘秘密’不成?而且马塞利亚的城防就是这样,它没有什么不完善和残缺的地方,前提是兵士能吃饱肚子,就能守卫好它。另外,庞培的舰队来援也是既定事实,作战不是在罗马政坛演说,政客们可以随时否决以前的说法,作战就是在部署得当后,再向神灵祈祷,努力取得胜利!”
“不是每个人都愿意死硬到底的,这个世界最富于变化的就是火和水两种元素,但是正是水与火孕育了万物。”马尔克卢斯为自己辩解说。
至于昔兰尼和西西里两地,李必达的指示是固守不动,以备新的战场所需。
“李必达家族不过只是个地方上的军功世家,怎么能比得上尤利乌斯家族?”凯撒出动了“二线队列”。
“为什么放弃立场?”李必达对着变节者揶揄道。
这种策略可以说是史无前例的,巨大的计算和工程,涉及的各地骑士、商会、长老会,对船只、驮马、路程的调配,没有极其深厚的威信手腕是根本难以想象的。“李必达乌斯就是克拉苏的继承者,不,他可以说还要超越当年的克拉苏!”很多时候,他的幕僚开麦斯就公开如此评价说。
而杜米久斯的船队里,所有的桨手与弓箭手、标枪手,都表情坚毅,甚至可以说是木讷——若是在这场战斗里而死,那充其量就是比城中的友伴先走一步而已,特别是阿尔比西人,他们的妇孺祖辈早已死在李必达奸贼手里,早已是生无可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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