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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古斯都之路

作者:幸运的苏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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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卷 卢比孔河 第1章 怒火焚城

第七卷 卢比孔河

第1章 怒火焚城

在集会召开的前一天晚上,李必达就悄然来到了班克斯的宅邸里,班克斯严厉指责说,当国家面临紧要关头,他身为度支官,为何在现在还以私人身份前来?
“凯撒阁下说很抱歉,有些黄金是直接从高卢取来的,没有经过铸造压膜的阶段,所以在艺术性上梢欠,但是里面混有大量的凯尔特金币,因为造型特殊,颇有收藏的价值。”李必达随即很快报出了凯撒行贿的数目,相当于一场战争的国家级赔款了,这数目让班克斯有些眩晕。
凯撒一直渴望拉拢他,但他内心很清楚,将来凯撒坐大的话,一定会颠覆他最爱的共和国,即便相比小集团,西塞罗是个懦弱而摇摆的人物,但这更多是由他的力量造成的,他是个外省来的,出身也不算高,在罗马也没有什么根基,论威信根本比不上加图家族,所以他做事情更喜欢考虑利害关系。
下面,伟大的庞培当着所有罗马官员元老的面,开始演说。
结果在贝娄德神庙与梯伯河的交叉口,伊格纳久斯带着第二波角斗士,对克劳狄发起了第二次致命的攻击,抬着肩舆的人夫和队伍被杀死驱散,克劳狄被几名忠心的同党,沿着泥土道路漫无目的地拖着,最终他们发现了道路侧旁的某个粗陋的小酒馆,克劳狄这会儿的脑袋已经无力垂下,但还是在颠簸的惯性下,不断地努力想抬起来,重新出现的,炫目的阳光摇来晃去,不断冲击着涣散的神智,他的双腿已经不听使唤了,眼前的两道血迹不断在延伸着。
所以,伦夏特让管家与奴仆们抢救庸俗的金钱,而忽略了他珍视的书斋,这让西塞罗倍感不快,于是就在漫天火光的映照下,与妻子吵闹起来,但伦夏特的嗓门要大得多,完全无视西塞罗论辩的逻辑,强行用妇人的蛮不讲理压制对方,“购买这宅子的钱财,还有平日里的私蓄,都是我从家里带来的嫁妆,你那点卑微的收入,仅仅够供你骑马、游泳的花费,现在罗马城马上就要遭难了,带着这些东西,比你带着那些没人要的扭曲文字要强得多!”
这会儿,附近有所察觉的克劳狄党,大约也有数百人,从贝娄德女神庙后面巷子里冲出,接应着克劳狄朝神庙方向突围,“特里阿里,今天你最好杀死我,不然来日我必将杀死你!”即便这样,克劳狄躺在众人扛着的肩舆上时,依旧奋力伸出潺潺流血的手臂,对在后面紧追不舍的特里阿里众人恫吓道。
“凯撒没有任何忤逆共和国的想法,况且这段时间的动乱,给所有人带来的创伤也够大了,凯撒呼吁的是各方的克制,他只希望能在今年实现不在场登记候选人,并且保留三到四个直属军团,相信在执政官您的斡旋下,双方都会有满意的答案,共和国也能避免血腥的内讧,马略与苏拉的悲剧,没人想重演。”
这时,门阍处出现大批运货的奴隶,他们从班克斯家的正门,赶着骡车和驴子就进来了,上面捆绑的全是带着精美花纹的伯罗奔尼撒陶瓮,接着李必达走上前去,取出其中一个,摆在班克斯www•hetushu.com•com的脚下,黄橙橙带着魔力的光芒,顿时充盈了整个院子。
当克劳狄的尸体,被抬到自家宅邸前时,克劳狄娅与富丽维亚当着众人的面撕扯着自己的衣服,裸|露出胸膛,像乌鸦般叫着,尤其是姐姐,她爬着上前,当着围观人的面,将弟弟的裹尸布重新给扯开,眼眶都流出血来,挨个数着弟弟身上的伤口,而后富丽维亚则高举着一块铅皮,拔出发簪,披头散发地在上面刻划着,每划一道,都呼唤着一个神灵的名字,来诅咒着杀人凶手。
特里阿里洋洋得意,他在马下指着克劳狄,喊到“看啦,护民官的靴子多漂亮,也许马上我们把它给剥下来,可以换取五个塞斯退斯的酒资。”
第二天,在战神庙的大校场上,奉着戒严令的近千名特选父亲、度支官、法务官,都齐聚于此,商议着对现阶段危情的处理。
班克斯的话语更软了,他轻叹着说到,“次席执政官苏尔庇修斯的想法,其实和你我都是一样,我也觉得小加图与庞培,有些咄咄逼人了。”
“你是要行贿吗,简直是毫无廉耻底线啊,度支官阁下。”班克斯义正言辞,但他并没有进一步的动作,而是看着李必达雇来的人夫,挨个装着将总价值一千五百塔伦特的金块金币的陶瓮摆满了院子,看来空旷也有空旷的好处。
“需要申诉什么?”
所有的角斗士哄笑着,手里晃动着各种武器,闪得克劳狄心慌意乱,但他没有理会特里阿里的挑衅,也许他就是在吓唬自己,是没有胆量当街杀死一名被赋予神圣权力的护民官的,这家伙不过与自己同阶,更是个毫无出身可言的骑士。
但李必达毫无羞惭的模样,他就像个老熟人般,徜徉在班克斯的宅子里评头论足:“餐桌上的餐具有些陈旧了,居然还有陶土和玻璃的,为什么不是水晶玛瑙的?现在罗马城的显贵没有这种东西的太少了。客厅后面居然直接就是女子的闺房,因为这个院子太过空旷荒芜,而房间又太过狭窄密集,需要改造啊,墙面上的漆也有些过于低廉,现在都斑驳了——花园里居然连鱼池和樱桃树这类的必备品都没有,壁炉也没有。”这家伙啧啧着不停,倒闹得班克斯又是恼火又是惊诧,便准备叫奴仆将李必达给赶走。
班克斯将他搀扶起来,邀请他进入客厅就坐,并让妻子和女儿出来与李必达见面问候,接着他问到:“克劳狄之死,以你的态度,该如何处理——因为现在他遗留下来的党羽,都听从你的号令,我与次席执政官注目你很久了。”
接下来就是心理上的怒火,变为现实里的。
所有的暴徒呼喝着,从周边的店舍、神庙里抢出家具,当在大广场上劈碎,接着绑上亚麻絮、布条,浇上油水,很快几处火焰就从协和神殿那儿冒出,随后越来越大,山墙上的天父浮雕还在哪板滞地站着,直到被浓烟吞没,先是协和神殿,然后是各个神庙,最后火龙不断延长,直上了卡皮托儿山,波及到了朱庇特神庙,祭司们像蜘蛛仔hetushu.com.com般四处逃跑,最后半个罗马城都遭遇了灭顶之灾,到处都是逃难的人群,帕拉丁山上的西塞罗、伦夏特夫妇还以为天空里的流星坠落到地上,他们披着毯子,惊骇地透过花墙,望着山下,七座山丘间,火龙滚滚纵横,化为了几个巨大的十字形,“我在图卢姆斯区的公寓啊!”西塞罗眺望着那儿的火势,心痛地喊叫起来。
“我已经听说,西塞罗准备为特里阿里辩护了,如果特里阿里在明面上被判有罪的话,那这件事就算过去了。”李必达在座椅上挪了挪,不动声色地说到,即便他要为克劳狄报仇,但这种事也根本不会指望在法庭上解决,不如暗中做个顺水人情。
凯撒在咬着牙,下着最大的血本。
“是的,我既然当年能帮助你坐上护民官,就一定能帮你当上执政官,庞培害怕我们联手,他只能采用这种卑劣下作的伎俩。”
“这里早已成为包庇凶手的渊薮之地,烧光这里,直到协和神殿为止!”
“目光长远点,妇人!”西塞罗摆出了法庭上习惯的姿势,准备要长篇大论,结果看到那位男管家根本无视他的存在,继续在自忙自,就气得骂起来,“究竟我是这儿的主人,还是你?别以为离开了奴隶,主人就无法过活,混蛋。”
果然,没出李必达的预料外,率先发言的小加图,很快舍弃了横死的克劳狄,“这位护民官,完全是死于党派的街头殴斗当中,对事务的处置,完全是细枝末节,甚至没有必要召开大法庭。现在所有问题的症结,在于在高卢的尤利乌斯·凯撒,不但在进行一场非法的战争,而且他对共和国有着颠覆的野心,如果不解散他的军团,那么也许在明天,他就会带着私人豢养的豺狼,进军罗马。”
一阵灰尘,一声闷响,同党将克劳狄放在酒馆前廊的地板上,臭虫开始惊慌地在他的躯体上爬来爬去,寻找遁身之所。“把所有人都杀死,包围起来!”外面到处都是角斗士叫嚣的声音,特里阿里与伊格纳久斯发布了这项死命令,克劳狄只拥有可怜数量的部下,很快就在暴风骤雨般的袭击下,挨个倒在了血泊当中。
“你千万不要后悔,长舌和短浅的妇人,我先前担任执政官的时候,不过因为清廉正直,而不屑去收取钱财,只要这次我带着包税人,获得某个行省后,光是给那些国王酋长,出售罗马盟友的称号,就能在三年内积攒起一千塔伦特的巨额财富,到时候见你的鬼去吧!”西塞罗大怒着,有点语无伦次,最后为了发泄自己的愤懑,他绕着堆在院子里的行礼物品踱来踱去,挑中了里面最不值钱的一个水晶杯子,拼尽全力叫喊起来,掼在了地上,但因为杯子太结实了,只能摔裂了口子,这让西塞罗的挫败感更加严重,他狠狠地跺着踩着,始终想不通:他敬慕的人是庞培,妻子是伦夏特,但这两人都根本不在乎他,反倒是凯撒,即便在高卢征战,也会每隔两个集市日,给他寄来热情洋溢的信,里面不乏恭谦之语,并且他的弟弟奎因都司在那儿也hetushu.com.com备受凯撒照顾。
结果,李必达忽然半跪下来,拉扯着班克斯的袍脚,语气很快速,也很哀伤,“我们与凯撒阁下只是需要个申诉的机会。”
“不要再做这种徒劳的事了!”猛然,李必达喊叫起来,他指着所有人说到,“既然有人谋害克劳狄,希望来达到他不可告人的目的,那么现在大伙儿也就无需再抱有不切实际的幻想,战争已经爆发,今天冒犯伤害护民官躯体的,全都是卡普阿角斗学校的残党,下面该怎么做!”
在西塞罗夫妻激烈争吵,最终分道扬镳的次日清晨,化为一片焦土废墟的卡皮托儿山与大广场,避难者就像苍蝇般猬集在半成的茱莉亚会堂工地前,接着当年的执政官班克斯宣布,全罗马城进入“紧急戒严状态”,所有的军团兵士都被逐出城外十五罗马里,城内所有的法务官、度支官与护民官等,都在规定时间内在战神庙校场露天集会,商讨如何处理这种紧急事宜。
这种回答让班克斯极度满意,接着他就说这样最好,特里阿里的罪行判处自己已经提前敲定了,西塞罗不过是个过场程序罢了:将特里阿里与伊格纳久斯,判处流放一年到三年,地点在马塞利亚,或者西班牙的萨干坦,那儿都是庞培的势力范围,这两位想必能得到周全。这样,你们这边因为犯人得到惩处,可以安抚下属周边的情绪;至于庞培那方,也能就着这个事情,缓和下与你们的紧张态势;西塞罗,大概又能借此扬名,谋取个总督职务;当然最后,起码在我执政的年份里,罗马没有乱,我也就心满意足了。
※※※※
所有人都按照要求办理着,他们收集到了桂枝,编成了担架,将克劳狄冰冷的尸体裹上了白布,放在了上面,这时听到噩耗的数千克劳狄党都从四面八方涌来,外带前来增援的军团兵士,上万人的队伍,发出了震天动地的哀恸声,“今天罗马有护民官被杀死了!”所有的人都喊着这口号,“而杀死他的人,还企图逍遥法外。”
渐渐他的声息停止了,李必达缓缓站立起来,“将护民官的尸体换件干净的袍子,放在担架上,穿过整个罗马城,直上帕拉丁山,没错,上帕拉丁山!”
毕竟贿赂班克斯只是一家,还有许多显要等着他去送钱呢!
但那男管家居然很轻蔑地将西塞罗一把推开,还揶揄着说:“前三个月时,你从我这儿私下支取五千塞斯退斯举办宴会时,怎么没有这么理直气壮,我的主人?这些钱可是女主人委托我管理的资产,我只愿意跟着女主人,而你,却是个向我周转钱,却连佣金都没办法付出的可怜老头儿。”
“你们安心地去吧,谁胆敢为杀死我丈夫的人辩护,我就向复仇女神发誓,将来必然要把他的脑袋和双手钉在大广场的青铜柱子上!”富丽维亚晃动着裸|露的胸膛,抬着双手,仰天长呼。
这会儿,庞培的羽翼,盖比努斯、马赛拉斯,包括护民官库里奥等一干人等,都开始附和起这个要求来,庞培本人也要求登台,他刚从那不勒斯疗养痊愈归来,又除m.hetushu•com.com去了克劳狄,脸面上满是喜气洋洋的表情,这段时间他对民心与神旨这两样东西的信任更加根深蒂固,前者在他生病期间,让他倍感力量的增强,而后者却让他有些陷于宿命论的桎梏——祭司说了“当白袍来到时,就代表伊西斯女神的问候”,结果他染血的白袍,却是要了茱莉亚的命,但过去的就过去罢,他也开始考虑续弦的事情,这和政治本身有关,和真情实感是无关的,庞培心中还是爱着茱莉亚的,但现在必须得搬到凯撒,因为这也是某种宿命。
大广场里,庞培的支持者虽然不少人拿起武器前来抵抗,但他们很快慌乱起来,因为面前全是群渴望复仇的人,已经被疯狂与仇恨蒙蔽了理智,杀起来毫无节制,大概半个夜晚刻不到,庞培党的人员坚持不下去,而一哄而散。
告辞了班克斯的宅邸后,李必达拱手在黑夜里站了会儿,便转身离开了,他走过满目疮痍的各处被火烧过的废墟,在心里快速盘算着,准备明日在集会上的战斗。
而伦夏特则急忙命令最信任的管家,当然他也是西塞罗最不喜欢的家伙,赶紧动员家奴们收拾好房契、细软和宝物,这些都是伦夏特用当初的陪嫁嫁妆换来的,但西塞罗则更担忧他的“雅典”和“米利都”两所“哲学院”:实际上是他在自家宅邸里独立修起来的两个书斋,有各种从希腊买来的珍贵雕塑,还有浴室与健身房,更有大批的手抄善本,仰慕柏拉图与亚里士多德的他,满心要将这儿变为他熏陶罗马年轻贵族俊秀的地方,所以特意起了如此优雅的名字,“以后罗马的青年不用漂洋过海就能学习到希腊的学问”,这便是他终生的梦想。
“那就行,那就行。”李必达仰起脸来,装出喜极而泣的心情,“集会上,庞培与加图肯定会罗织总督阁下的罪名,到时候只希望两位执政官提出反对就行,而后各方可以坐下来,慢慢商谈!”说完,他狂热地吻着班克斯的袍子,几乎就是将所有的希望寄托在对方身上了。
总而言之,大家都好,政治上的东西,永远都是交易,我的换你的,当然金钱也是个润滑剂,起码李必达离开时,班克斯并没有叫他将黄金一并带走。
“我会重新就任显要官职的,庞培杀死了克劳狄,机会就来到了——马上我替特里阿里辩护,只要他能免除死刑,庞培是会给我个总督职务的!”不知道哪儿的冲动,也许所有的男人被妻子看不起时,都会如此吧,西塞罗有点不理智地喊到。
闻讯而来的提莫修,摸摸克劳狄的周身,对李必达摇摇头,于是度支官半跪下来,拉住了克劳狄伸出的手,对方艰难咽下了几口血沫,因为内脏被扎爆,导致他的说话极度吃力,“可悲的笑话,没想到会死在这儿……仇人是庞培,他怕了我,除非我死,不然来年的执政官必然属于我,对不对……”
大约半个时刻后,当李必达带着部众赶到这儿时,特里阿里已经全部溜走了,李必达有些颤抖地踏着雨后泥泞的洼地,那儿混着血腥的味道,走到了被废弃的小酒馆,门和-图-书柱、栏杆上满是刀劈斧砍的累累瘢痕,克劳狄的扈从几乎可以说是被砍成了碎片,但当李必达踏着这血肉炼狱,走进前廊时,倒在肮脏灰尘里的克劳狄却还剩一口气,因为敌人看到他已被刺中了要害,有意要让他血流尽而死。
这句话简直让西塞罗无法忍受,难道他为这个家庭付出还不够,他严于律己,没有什么不良嗜好,他不酗酒,也不嫖妓,过着小康而有节制的生活,用哲学来砥砺自己,坚持跑步、拳击等健身活动,法庭辩论的收入,担任公职的收入,他不是资助诗人、文学家,就是交给妻子保管,也当作了女儿的嫁妆,但现在伦夏特为什么要如此对他?
在两人交错的一霎那,特里阿里身边的一个来自色雷斯的角斗士,忽然抛出支带着套索的标枪,克劳狄俯身躲闪,但那标枪尾端是附带拉环的,那角斗士将手往回一扯,快速闪回的标枪尖的锯齿,将克劳狄的胳膊给拉伤,“杀死他,杀死他!”所有的角斗士发出恐怖的怒吼,结成铁壁圆环,将克劳狄死死堵起来,各种武器雨点般地朝他身上招呼,好在克劳狄的扈从也都是精心招揽来的亡命徒,他们将身受重伤,像血葫芦般的克劳狄从马背上拉下,死命将他朝人圈外拖曳。
“按本质来说,希望是个需要付出很大代价的商品。”——修昔底德
原本,强作镇静的克劳狄,慢吞吞地骑在马背上,要装作若无其事的模样,从包围而来的角斗士缝隙里钻过去,他还特意突出了护民官身份的象征,那双红色的靴子,只要一鼓作气,瞅准机会,以他的骑术,就像当年在博斯普鲁斯王国那样,就完全能脱身。
但现在西塞罗渴望用行动证明,他是真正爱着共和国的,不会比小加图表现差,并且希望让伦夏特感到后悔,因为是这个女子“休弃”了他!
“我要死了,战争也就要爆发,答应我,照顾好我的姐姐。”克劳狄说完这话,他的气开始接不上来,换为了在黑暗里的断断续续的抽泣,“我很怕黑,姐姐你快来啊,姐姐你快来啊,你的弟弟还是会怕黑,快来啊……”
“你们的目的究竟是什么,难道真的想和共和国为敌开战嘛。”这下,执政官班克斯的语气没有方才那么强硬了。
伦夏特轻蔑地看着丈夫,接下来说到,“蠢货,虽然我不像你那么有文化,但你如此做只是玩火自焚,这场角逐凯撒是会胜利的,我在罗马城里观察庞培已经够长的时间,这位不过是个废物。丈夫,你一次又一次地押错宝,就连苏布拉区输得精光、沦为乞丐的赌棍,在这方面也比你要强,我已经没有兴趣也没有耐性,再和你保持这段婚姻了,既然女儿也已经嫁给了优拉贝拉家,那么现在我该带着自己的行李离去了。”
帕拉丁山上,上万手持各种武器的克劳狄党,漫山遍野地下来,他们点着火把,席卷了整个罗马城的街区,全力搜寻藏匿在酒馆妓院里的谋杀参与者,如果遇到抵抗,就将所有地方一把火烧光,无数暴民加入了这场狂乱,走一路,烧一路,杀一路,最终他们冲击到了大广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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