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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古斯都之路

作者:幸运的苏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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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卷 小亚孤星 第2章 昔兰尼高地

第六卷 小亚孤星

第2章 昔兰尼高地

其实,埃布罗的说法,就是要建议共和国直接将昔兰尼,类似塞浦路斯岛那样吞并掉,化为罗马的殖民地,在尤诺尼亚殖民委员会的操作下,动员批或者特别富裕,或者特别贫苦的公民(只有这两类人对营建殖民地感兴趣),或者退伍到迄今没得到妥善安置的老兵,送到昔兰尼去,先建立个拉丁化的殖民地,这类政体在共和国体系里属于较边缘的一等,但是怎么也要比阿狄安娜的优伯特尼亚要高些,前往殖民地的等于自动放弃公民权(因为没人会等你在竞选时千里迢迢回罗马城投票的),但可以获得一笔不菲的安置费,并且很容易能在殖民地的政府、军队和库里亚元老院里谋取到职位。一旦能稳定地连任某些显赫的公职,这些人将来,或者说他们的后代,还是可以再度返回罗马,赢得公民权,在罗马政坛再度参与权力角逐。
而后,李必达带着阿尔普的卫队,浩浩荡荡急速赶往大卫·安吉特位于城西区的家,他的妻子眼珠都饿得凸出来了,倚在院落的大树下,看着这位新昔兰尼加国王的仪仗,顿时便证实了丈夫的结局,她努力让自己不因为饥饿与哀恸在倒下,抓着树干的指甲深深楔了进去,几名扈从走入院子,孩子们都皮包骨头,但精神尚好,他们坐在树荫或炉灶边,来节省体力,于是扈从们递给他们面包和清水。
“无论是盾牌还是胸甲,都挡不住箭矢的力量。”——拜占庭史学家普罗柯比
当主人醒了之后,第一个疑问就是我睡了多久,第二个疑问便是捏了捏衣领,随后问凯利:我睡前是在穿托加,还是在脱?凯利想了会,并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主人的问题,但他看到在书斋的桌子上,乱七八糟地横着绘着地图的莎草纸卷,有埃及的地图,有帕提亚的地图,也有利比亚的,凯利叹了口气,就以谨慎的语气劝解主人说,适当开宴会完全可以,但还是断绝继续写作战史的念头,哪怕口述都不行,因为医生不但开了定神清脑的草药,还特别叮嘱金枪鱼不要从事浪费精力的事情,尤其是著书立传。
“你丈夫是了不起的军人,他与我作战时,没有任何一件事愧对他的部众和友人,他是亚兹达的英雄。你们家庭依旧留在昔兰尼加城,我会替你们置办房屋与产业,您的孩子可以追随我,将来进入罗马城,再前往阿波罗尼亚,或者雅典接受教育。”李必达的话语确实是十分真诚的。
“不,不希望。”路库拉斯张大了嘴,若有所思,接着连忙咕噜着模棱两可的话,似乎他在希望卡拉比斯能出现在他弥留之刻,但又不断强调卡拉比斯,不,现在是萨丁尼亚的李必达,正在被处以“流放”的刑罚,不太可能回罗马城来,而且那样对他本人也不好。
※※※※
“所有人加在一起,还有两千两百名。”
当军队来到昔兰尼加城下时,没人认为这座城市还有任何的活力,风帆和炊烟都寥寥可数,李必达派出了传令进入城内,和hetushu.com.com哈希迪的长老会,当然是还幸存的人迅速和议,其实他们与其说是在等待和罗马人作战,勿宁说在等着救助,“立刻拨出部分粮食送入城中广场,救济所有的人,注意维持好秩序。对,带着武器和盾牌进去。”李必达如此对安东尼下令,后来对他不甚放心,又派出萨博担任监察人员,“辅佐”安东尼的举动。
罗马人只认现实的权势,你的家族不管出身有多么高贵,若是三代都没有人担任过显要官职,他们一样嘲笑你为“新人菜鸟”,甚至会通过元老院监察官,剥夺你的贵族身份,降格为骑士或者平民。至于你通过什么手段博取前程,对不起,罗马人从来不关心。
“大约还剩四千塔伦特,这是您的财务奴隶统计所有后的结果。”凯利抄着手回答说。
次日,李必达是站在外墙处的主帅营帐,带着肃穆和恭敬的姿态,接手了大卫·安吉特的头颅,虽然他禁止任何人胡乱自杀,但还是有五名经院学生追随他一起死了,首级和遗物是帕提昂负责送入的,李必达不发一语将匣子打开,在烛火之下,清点了这位哈希迪将军留下的东西,首先是在经卷上附着的一个书笺,上面有拉丁语写就的只字片语,“我已经完成了选择,下面该您了”。其余的东西,一把还染有血迹的亚述弯刀,一件半旧的长袍,两颗留给妻子和儿女的牙齿,以及个暗色亚麻布钱袋,李必达将搭绳解开,倒落匣子上,里面是十三枚德拉克马银币,外加九枚奥波小银币,这就是安吉特最终的遗产。
说完,李必达将自己的王冠,悄悄放在祭坛上挂着,随后转身站在了风雨鼓荡的神庙门口,看着满是兵士晃来晃去的街道,心中叹息一句,“就看罗马城的了!”
这样就很好办事了,很多事,比如修筑巨型海港船坞,又比如占领当地最大田产。
“好啦,你现在已经够啰嗦了。还是请你尽快完成信件,好好休息会儿吧。”凯利带着不耐烦的语气,将笔盒和纸卷安放好,而后举起了剃刀,开始替主人“修理门面”。
局势平稳后,也许一年,也许十年,也许更长的时间后,罗马城就会委派行政长官即行省总督前来。
在李必达牵着马,带着仪仗队前往哈希迪教派的圣地大神庙时,大卫·安吉特的长子,十二岁大的马提亚沉默地提着个箱子,跟在罗马征服者将军的身后,“带着这孩子去罗马城,即便是以前我的丈夫,他对这世界的了解也仅仅是通过写满希腊文与希伯来文的经卷上,我希望这孩子能真正坐着船,去世界的中心,真正见识见识。”
“您希望他回罗马城来吗,如果……”
“我只是看看,只是看看,希罗多德历史笔触下,昔兰尼加究竟是什么样子的,还有托斯通河,还有阿拉特斯山,还有……”说完,路库拉斯沉重地叹口气,用手合住额门,显然刚才的“只是看看”让他过度透支神伤了。而后他突然问了个问题,https://m.hetushu.com.com我的遗嘱呢?
在祭坛前做完一系列的宗教仪式后,原本沉默的人群,有战士,有妇孺,也有僧侣祭司,有的人开始哭泣起来,结果哭声越来越大,越来越遏制不住,踩在肮脏的泥水中,头发上满是带着热气的雨丝,大卫·安吉特并未身着铠甲,而是披着教师的长袍,将胡子精心修剪过,站在祭坛的边角,开始要发表演说。
凯利愣了下,随后便说早在两年前就拟好,送入了灶神庙的贞女处保管。
李必达没多说什么,只是叫兵士推开了神庙的殿门,几缕烟火渗出,哈希迪的主要祭司,都死在了圣坛四周,首席大祭司雅各脸色铁青,嘴角满是秽物和血迹,倦缩着身躯,抓着圣坛前桌,上面满是抓痕,看来在死前遭受了巨大的痛苦。
这时,护民官埃布罗、特里阿里等,在民会上慷慨陈词,“昔兰尼王国的叛乱已经被镇压,至于朱迪亚本地,大希律王也请求了叙利亚的总督比布鲁斯派遣一到两个军团协助平叛。总之各位,现在局势走向已经没有任何疑云。罗马的民众们,你们应该关心的是共和国在接下来的岁月,如何对待这片疆域——因为大希律王与共和国间的盟约具有神圣的法律与外交意义,是无法从朱迪亚再割取领地的,但是昔兰尼却不同,因为原先能维系附庸国地位的城邦,已在哈希迪暴动后烟消云散,我建议取消它的‘海上同盟国’地位,直接将其划归‘尤诺尼亚殖民委员会’的权力之下,并且就在新任执政官出炉前,移民一千到三千名罗马公民前往彼处,或者我说得更加直接些,这就是尤利乌斯·凯撒阁下田地法的延伸,尤诺尼亚、昔兰尼就是坎佩尼亚、伊特鲁尼亚的延伸,我们可以提出动议,让上次田地法中没有受益,或者资格稍微有些不够的公民们,前去昔兰尼建立殖民地城市。”
“今天是怎么了,好像想的事情过于繁杂了。”路库拉斯暗自嘲笑着自己,步入了别院内里,那儿其实是许多高等浣工所在的地方,他们见到主人后,纷纷闪避在一旁,在院落里的黄铜架子上,晾晒着全是路库拉斯“收藏”的腓尼基紫长袍,这种染料只在某种稀有的贝类里才能提取出来,每件都价值上万德拉克马,而路库拉斯在从小亚返回后,但是这种长袍他就拥有上百件,并且还开过玩笑,说若是半个元老院的父亲的衣物被虫和老鼠咬烂后,都不用担忧,他完全可以把收藏租借出去,以缓急需。
但这么多年下来了,这些紫色长袍还在日复一日地悬挂在此,无聊地摆动着,就像他自己的岁月般。
“墓园准备好了吗,我觉得我马上可能要用上了,还有给我笔,我觉得在随时都可能死的状态下,需要有些话对卡拉比斯说。”
其实这座大神庙刚刚竣工不久,但墙壁上却留下了弩砲和弓矢射击的累累伤痕,即便李必达多次勒令整饬军纪,并且为此不惜将直属的十三军团留在亚兹达,但还是未https://www.hetushu•com.com能全然阻止战胜者的狂躁和掠夺的狂热,这座大神庙肯定是遭到洗劫了,好在还算给总司令官留下面子,没彻底将其摧毁,一群长老惊魂未定地站在台阶边,恭候征服者的到来。
接下来的战事,如法奥比纳斯的见解,在亚兹达之战后,托斯通河谷北部不会再有什么成规模的抵抗:安吉特死前所交给萨博的命令书,外带亚兹达之战的余威,让原本狂热的信徒们逐渐丧失战斗的勇气,他们与土著居民马克叙埃斯人一样,纷纷来到李必达营门前请求宽赦。而李必达遵守了与安吉特的承诺,他发还给所有人食粮、耕具和牲口,命令他们就地重新营造家园,保护所有的神庙,不管是犹太的,还是希腊的,同时也免除了来年的赋税。
但大卫·安吉特下面的演说,却是希望所有的人能够活下来,“我无权要求任何人丧失自己的性命,我不是弥赛亚,不是世俗的王,也不是罗马的总督,我只是个为了孩子反抗不公的经院讲师罢了。我为整座亚兹达要塞存亡负责,但你们不应该死去,大家已经为这座要塞的保卫战斗付出了大量的鲜血牺牲,战死者的英名将永远被吟诵,但幸存者有理由享受接下来的和平生活——一个白日刻后,我将死去,我委任帕提昂将我的首级献出去,在接到命令后,你们无论男女老少,都想要真正军人那样选择服从,那就是放下武器,离开亚兹达,回到昔兰尼加城去,告诉那儿受苦受难的胞族,放弃任何极端的想法情绪,等待上帝的救赎。”随后,他轻轻垂下头,快速地祷告了几句,人群里发出了哀泣声和不舍声,也有零碎的斥骂声,有少数人骂大卫·安吉特是个懦夫,但这位祷告完后,就面色平静地步入了神庙的后殿……
路库拉斯对着后面的凯利挥挥手,然后自己坐在外廊石椅上,接着他突然看到,在一棵樱桃树下,他的弟弟马可斯正倚在树边,那个巨大胸脯的多慕蒳正跪在地上,用自己带着销魂痣的嘴巴,温润地包裹着小马可斯,慢慢而细致地吮吸着,马可斯的脸部陶醉般地半仰着,看到这幕画面,路库拉斯的泪水突然就流了下来,他不知道,待到他死后,弟弟还能不能无拘无束地享受这种欢乐,仆人、庇护民、厨师还有多慕蒳这种侍奉马可斯的高等妓|女,会不会作鸟兽散,普来玛会不会在短短几年后化为片败落的瓦砾废墟,或者变为罗马城某个做面包师发达起来的自由奴暴发户名下的后仓库,被改造得乱七八糟,毫无雅致。
“我的资产现在还剩多少了?”
“凯利,带我去那个房间看看。”写完书信的路库拉斯,将其递交给机要奴隶,而后如此请求最亲密的贴身奴,凯利就叫来一抬轻便的肩舆,将主人安放其上,随后穿过了郁郁葱葱的普来玛后花园,到处都是当年路库拉斯在小亚带回的珍奇树木,在那一瞬间,路库拉斯的眼前闪现出许多的画面,就像出不断登台谢幕的希腊歌剧,他hetushu•com.com不但想起了米特拉达梯,想起了卡拉比斯,想起了穆里拉,想起了色克底流斯,甚至还想起了克劳狄娅与克劳狄,想起了庞培,他爱的,他恨的,他现在又开始担忧自己在死后能否进入战神庙广场后的墓园安葬,那儿埋的全是对共和国开疆辟土有巨大贡献的人物,但正处在衰落顶端的脑力,在路库拉斯抵达别院,下了肩舆后,又让他对刚才的想法混沌淡忘了,他佝偻着腰和背,走到别院外廊处,有些害怕地转着眼珠,看着在那儿排列陈设的祖先的蜡像,也许不久后他就要躺在满是烛火的床榻上,为他“送别”的人,也会将一面蜡质面具覆在他断气后的面庞上。
接着,特里阿里正式将昔兰尼殖民地的条件誊写在阿库塔上,让所有人看得更加清楚,“只要愿意前往该地者,按照户籍人口,每人分配三百优格的土地,若是家庭里超过三个孩子的,优先再增加一百优格的土地,并且一次性提供五千塞斯退斯的安家费用。只要能证实资产在二十万塞斯退斯的,优先进入昔兰尼的库里亚,并且担任政府公职。”这下子,罗马再度民情沸腾,现在已经不是格拉古兄弟遭受迫害的年代,自从跟随凯撒、庞培与元老院的特选父亲战斗过后,民众明显有越来越勇的良好感觉,他们很快在特布里斯民会上通过了这场决议,并且提交百人团会议,授予巴萨图斯(虽然他只是挂个空头衔)和十三军团小凯旋式的荣耀,来肯定这次昔兰尼远征对民众的巨大意义。
北部河谷三十余座位于山崖河谷的堡垒,在两个集市日内全都投降。
“我宽赦你们,明日全部来到山脚下的营地集合,分发给你们足量的粮食和行李,财物我也不会加以侵犯,随后三日内,你们自行离去,但不得接近亚兹达要塞方圆二十罗马里内,不然被我的附属骑兵抓捕到,依旧要处以砍头的刑罚。就这样,至于我的朋友大卫·安吉特,请所有的百夫长和护民官允许我如此称呼这位壮烈的死者,我会按照王者的礼仪好好下葬他的。”
“不要拆毁神庙,但是长老会应该将神庙里内藏的财富全部拿出分发,一半给昔兰尼加城的居民,一半给军团兵士犒劳,这样军队大约不用过很长的时间,就会接受前去城外驻屯的命令。”这是李必达的要求,长老会自然觉得如此条件并无不妥,便急忙连声答应,“另外,这座神庙以后不是哈希迪专有的,你们长老会也有义务,组织讲师和祭司感化民众,不要老让民众接受这些激进危险的思想。昔兰尼加的犹太区撤销,将户籍全部打散,与其他居民混居。”
“萨博,卫城里的哈希迪男女还有多少,清点出来的没有?”李必达的声音有点颤抖。
牛市街道上,一个精干的汉子将贴在某处集会所廊柱上的阿库塔撕下,包裹了手里的药物,随后匆匆朝着城墙外面的郊区走去,那儿在最近的十年扩张兴建的很快,大部分是权贵别墅的坐落地,大约在傍晚时分,他来到了其中最https://www.hetushu.com•com豪华的普来玛,不过按照罗马人最新的分析,这座宅邸也只剩下豪华可言了,但是里面的政治人物却“死亡”了,在政坛销声匿迹十年,所有人都会把你当作失败者看待,现在的风评里,“金枪鱼”路库拉斯明显逊于他的前妻弟克劳狄。
当凯利将草药搁在小几上时,百叶窗漏下的阳光正照在金枪鱼业已全白的须发上,自从“卡拉比斯”不来普来玛别墅后,路库拉斯就很少愿意让别人动他的头发,所以颇有些长,松松垮垮地荡在鬓角与额前,他正在卧榻上打着呼噜,凯利发现,他的托加长袍只掖了一半,就睡着了。
其实,人们心中都明白,一旦天气放晴,罗马人就会迅速重新搭建好攻城器械,粉碎那堵临时城墙,将卫城化为一片血海,肉类和谷物都已殆尽,抵抗者已经没有力气再拿起武器作战,所以这位经院教师,兼总指挥官,“弥赛亚之剑”应该是要求,所有人为了“荣耀之国”,全部在神庙前自杀。
这时,在昔兰尼加城内,李必达正雄心壮志,指挥着复兴这个富庶城邦的巨型计划,他玩了个花招,买通了罗马城监察官员后,在昔兰尼虚拟出了个叫“安博罗德斯”的家伙来,档案资产证明一应俱全,随后用这个假名混入尤诺尼亚殖民委员会,并且就任了昔兰尼委员会的首席,将来不出意外的话,这位安博罗德斯就是昔兰尼库里亚的首席元老。
“没关系,我们应该还能坚持半年,不少从亚兹达活着回来的人,男人,女人,都会来到我家院子,救济点粮食,可怜他们也是朝不保夕。”安吉特妻子很平静地回答,“但也有人来到门前,刻下侮辱性的话语,而后离开,还好并没有为难侵犯我们的家。”
忽然,就在路库拉斯抚摸其间一件袍子时,有个东西从里面滚出,跌落翻滚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路库拉斯挤了挤老花的眼睛,慢慢把它给捡起来,原来是枚再普通不过的阿司铜币,“这是哪来的铜币?难道是命运女神送给我的?不管身前有万贯家财,最终只需要这区区一枚,在遮住自己的嘴,在冥府之河交给第戎吗?”路库拉斯好像明白了什么,身躯一空,就坐在了地上,整个别院顿时一片混乱……
“若是你们当中有任何一位死去,我都会抱有终生内疚的,女士。”李必达下马后,便将她丈夫的遗物郑重地交出。
亚兹达攻坚战持续了近四个月时间,李必达的属下也有七百人战死,两千人左右受伤,所以需要一个到两个月的休整期,但这次李必达却一反常态,在安葬完大卫·安吉特后,立刻领着伤亡不算重的昔兰尼人军团与塞拉匹斯军团朝着托斯通河北部急速推进,而伤亡较重的十三军团暂时由佩特涅乌斯掌管,于亚兹达整补待命。
曾经在东方小亚叱咤风云的路库拉斯,现在就只是个偎依在消磨斗志的壁炉边的一只“菜鸟”。
“他割取了黄金藤蔓的尾巴,吞了下去。”跟在李必达后面的某名会拉丁话的长老看着雅各的尸体,急忙解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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