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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古斯都之路

作者:幸运的苏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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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卷 燃烧的远征 第9章 上陆

第五卷 燃烧的远征

第9章 上陆

一道带着烟道尾巴的投石,在安东尼刚刚睁开的眼眶上空掠过,带着清脆的啸声,这位“淫邪瘟疫”哎呦下,捂着还在打着鼓点的太阳穴,觉得眼珠都要凸出来了,这酒的劲道还真大,而后慢腾腾地在颠簸的甲板上站了起来,他扶着船舷,原本倒着的海天一线,渐渐转正了方向。
在邻街的第七处房舍,李必达单身走到那儿,回头看看空荡荡的巷子两头,似乎都没什么人,偶尔传来几声狗警惕的叫声,大概是冲着自己来的。他是偷偷溜出军营的,安排了其他将佐在里面宴会,来麻痹港口营地里的布鲁图与喀西约,而刚回以弗所,犹太商团的首席约瑟夫就很爽快地把一亿塞斯退斯贷给了加图方,而后便齐齐返回优伯特尼亚,所以布鲁图还不知道他和这个商团究竟有什么密切的联系,也懒得继续询问了,钱到手能运转事务就是好的。
“猫头鹰一定会很高兴见到你,虽然它现在在港口营地里拴着。”精疲力尽的两人,裹着毯子细细交谈着,整个长屋里因为板窗关闭,而十分的封闭,这时李必达头扭了下,居然看到那件带着毛茸茸尾巴的狼皮祭司服,还挂在墙壁上。
但他看了看法老,又看了下小艳后,心中又犹豫起来,特别是小艳后那可怜巴巴的眼神,心中便又转念一想,按理说法老原本是不会把这个惊天的秘密告诉自己的,但克莱奥帕特拉既然说出来,想必也是无可奈何,把希望全部寄托在自己身上。对,还是放长线钓大鱼的好,舍弃三千五百塔伦特,赢取对一个强大国家的暗中操控,选择啊选择,又是选择题。
“我只知道月亮沿着它的轨道走过了无数个十年,但我始终认为,它就是当年在黑海女皇锡诺普上空的那轮,卡拉比娅。”后半句是李必达加上去的,当他看到阿狄安娜的脚步落在楼梯的中间,静静对着他不再移动时,便走上去,取下了她的假面,对着清丽的面庞说到,“海伦啊,不管那来客是谁,千万别把他的话当作完全可靠。”
这,又当上监护人了?
“安心,这点操守我还是有的,既然摆明了战利品各分一半,我绝不会仗着拥有军团欺负我们的哲学家,也是我的好友布鲁图的。”李必达把话说得正义凛然。
“还有,塞浦路斯的托勒密必须得死,没什么爱神庙的祭司给他去当了,这样共和国也能节省笔长期的开支。”
罗马城这时候是什么模样?除了拉水拉粪的车辆(这些车辆在白日基本不出现,因为街道实在太窄,过人都拥堵不堪),就是成群打着火把的奴仆,护送着主人安全回家,或者去给其他人戴绿帽子,要不就是三三两两游荡的醉鬼暴徒,在黑影里像僵尸般晃来晃去,随时准备抓住个过路人殴打一顿。
“但是我们军官的素养要高的多。喂,马可·安东尼呢?”李必达在走到十三军团前列时,看到掌旗官的身边,并没有这名军事护民官的身影,便悄声对着后面问到。
对着李必达的套近乎,阿狄安和*图*书娜背过身去,似乎生气不再想理会他,李必达继续厚颜问到,“这些年在优伯特尼亚不错,那个犹太商会一定帮你赚了许多钱。”
李必达背对着她,呵呵笑了起来,之前他与阿狄安娜一起观赏过这幕喜剧,欧里庇得斯的《海伦》……
话还未说完,旗舰剧烈无比地晃动起来,它正穿过之前已经登陆的舰船间隙,擦着水里的砂土和石块,猛地按照惯性朝岸上突击着,桨手们已经完全收桨,捂着脑袋半蹲在座位上,来规避可能的撞击伤害,一声巨大的碎裂响声,旗舰还是擦到了旁边一只无人舰船的船舷,猛地横着转过来,一个神龙摆尾,又扫碎了另外边只舰船的甲板,直接以古怪的姿势冲上了滩头,把举着狮旗的安东尼,外带那个倒霉的掌旗官甩上了半空,而后又落了下去……
这一按非同小可,布鲁图直深呼吸,连连带着颤抖的声音说我必当全力而为。小加图此举深意,李必达当然明白,他想得到丰足的金钱回罗马城,但又不愿意损坏自己的清誉,另外既然外甥和自己是好朋友,想来也不会过分刁难。
这下,阿狄安娜禁不住噗嗤下,笑了起来。
二楼的房间,两面墙上的板窗都被放下,但是床榻前还点着摇晃的烛火,“吱吱呀呀”声中,阿狄安娜垂着长长的栗色头发,背对着李必达,腰肢和胸部被对方强健的胳膊自后方笼住,眼神迷离地坐在她男人的大腿间,对着前面的镜子轻轻地上下颠动着,就像骑着匹温顺的大马。
这时,法老对着小加图点头,意思说李必达这个请求确实是他的方案,布鲁图便趁机也加了砝码,“那我同样有伴随你前往埃及,监督战利品清点拍卖的权力。”
“因为他俩有了孩子,叫法纳比西斯,还觍颜自称是我父王的遗腹子。”阿狄安娜的情绪突然激动起来,她翻身跨在了李必达的身体,喃喃着说到,“我也想要个孩子,最好是个男孩,来继承父亲伟大的帝国,继承荣耀的米特拉家族,我嫉恨他们,最好你现在就能给我这样的名分。”
“我知道,你们当中许多人仅仅能听懂简单的拉丁语口令,没错我们的队伍是临时拼凑起来的,身为总指挥的我也无法否认,但我们的机会却很好,因为托勒密法老需要我们的剑和盾,知道我们此行要前往何处吗?埃及,满是金子的埃及!亚历山卓城里有几百所浴室,几百所神庙,几万所商铺在等着我们,我还听说那儿有个满是帝王陵寝的山谷,也许我们把法老的敌人杀死后,可以去那儿试试手气,可比赌博来钱要稳当得多!”李必达的话语,立刻激起了兵士的欢呼和咂嘴声,即便不懂言语的他们,也在同伴的土话里明白了这些涵义。
这会儿,几名兵士将头黑色的公牛牵出,李必达骑马在这头牛的旁边打了两圈,随后对所有的兵士喊到:
“安心,我唯一感到不满的是,大概只能为法老陛下取回一半的金银了,但是重建国家,偿清凯撒www.hetushu•com.com的债务应该是足够了。”李必达最终的这个回答,让法老两颊流泪,把脂粉都染花了,紧紧握住司令官的双手,抖抖地表态,“李必达乌斯,您将来不但是我的财务大臣,还会成为我儿子与女儿的监护人。”
“可是舅舅您……”
哼,有破绽。
而他本人今晚来此,就是要和优伯特尼亚王国的实权者,好好“谈谈”。
“塞浦路斯,帕福斯的美丽爱神,我马可·安东尼来啦!”安东尼也激动起来,他所在的正是喀西约与李必达的旗舰,只见他不断打着酒嗝,歪歪扭扭地走到船首部位,“护民官阁下,您不能这样,保护军团旗帜是我的职责。”在十三军团掌旗官惊恐的声音里,醉鬼安东尼夺过了他手里的狮旗,歇斯底里地对着其他带有畏惧表情的兵士晃动着嘶吼起来,“我知道塞浦路斯的葡萄酒是最好喝的,让我们大家在萨拉米斯的码头开怀痛饮吧!”
李必达走在以弗所药神庙后面的街道当中,这座城市说真的——比肮脏而拥挤的罗马城好多了,虽然希腊佬的屋舍是长条形的,只有个院门是对在外面的,但好歹整齐划一,街道也是那种足够四五匹马同时通过的,兼有水管和排污沟,两侧还有照明用的灯柱,点着鱼油等燃料,主要的花费都是市政司用圣地奉纳与旅游税收来解决的。
这时楼梯响动,一个披着松软栗色头发的“戏者”缓缓走了下来,烛火里她用修长的素手,将戏演用的假面遮挡在容颜之上,就在李必达想回头时,“戏者”突然吟诵起来,“这城市陷落多久了。”
小加图耸耸肩膀说没问题。
当然,当然,这个故事我当然是之前听我的庇主金枪鱼说过的,所以我才知道这个岛国战争内里牵扯的东西不会简单。
海面上,到处是悬挂金色眼镜蛇徽标横帆的船只,像乌鸦飞散的羽毛那样,劈波斩浪,朝着塞浦路斯岛东北角的海滩冲锋而去,那边的台地上,塞浦路斯少量的部队,正在和己方的舰船互射着火箭和投石,有的船只已经像头脱缰的野兽,轰然冲上了滩头,两侧船舷原本用绳索绑牢自个的兵士,纷纷解开绳索,背着装具跳下滩头,倒霉点地则直接坠入了水中,“混蛋,为什么不带装具和武器就跳了下来!”隐隐能听到举着盾牌的百夫长们,在大声地抱怨。
哼,也对啊,罗马人是最看重主人和门客间的庇护关系的,一面这种契约要求门客无条件为主人的利益服务,另外一面严禁主人对不起或欺骗门客。即便在法庭上,门客完全可以凭借这种身份关系,拒绝指证主人的罪行,相反也是一样。别看现在穆纳久斯算个不大不小的官,但当小加图便秘时,他还是要为主人调制通便剂,要为主人用海绵棒擦屁屁,不过李必达相信穆纳久斯认为干这一切是毫无心理负担的,他信任自己与主人间的深厚感情。
这下,李必达的眼睛发直,喉结飞速上下滚动,七千塔伦特,七千塔伦特,这和*图*书大概是埃及托勒密王朝几百年来国库的精华,正是因为丧失了这笔财富,托勒密为了报仇雪恨,筹划远征塞浦路斯岛,才开始白手起家横征暴敛,结果又被二度轰走。只要能拥有这些金钱,哪怕真的按照和加图的协议均分,那也是三千五百塔伦特,老天爷,我就会与凯撒、庞培和克拉苏并肩了!加图这货色要愿意把这笔钱上缴国库,捞取政治资本随他的便,但我有了这些钱,就把老婆和波蒂接出来,也不回高卢了,都去小亚的阿狄安娜王国发展,十年后我必将能抗衡罗马,还管什么叛国罪,好笑?
“那家伙,是米南德派出去的趋炎附势的混蛋,就是以前替我指挥过新模范军的将军,阿奇劳斯。”阿狄安娜说,本都灭亡后,这位一度投靠庞培,后来前往埃及,骗取了贝奈尼基的芳心,就像你个混蛋骗我一样。
佩特涅乌斯说,这位淫邪瘟疫不是在和七八名法老宫女酣战,就是在葡萄酒里沐浴,他根本不会出勤点卯,好像军旅的约束对他而言是件最苦的差事,当然我身为他的司令官,也负有管教不严的职责,仅此而已。
“但后来我父君复辟后(那现在是第几次复辟了?),叔父却垂涎这笔财产,将其扣留了下来私吞,开始和夫君对立,这也是先前他和我姐姐站在同一阵营,并与罗马为敌的根本缘故。”克莱奥帕特拉说出这些话显得很艰难,毕竟她明白,现在不管是小加图还是李必达,都开始关心这笔本该属于我埃及王室的宝藏,就算打败塞浦路斯……“我的朋友李必达乌斯,这笔财产我不欺瞒数目,足有七千塔伦特!”
但李必达这样的判定只是转瞬间的事,他的目光很快捕捉到了新的情况,在加图提及坎耐迪斯追随他外甥上岛后,在角落里拿着海绵棒的穆纳久斯,眼神明显复杂起来。
“所以我需要你们的效忠,在努马王神像前歃血为誓,要相信你们的旗帜是最高贵的,跟着十二军团的千人大队,他们往什么地方冲锋,你们就紧随其后。你们的将军是最优秀的,佩特涅乌斯将军,他有三十年的服役经验,我当年就是在他的指挥棒下成为战斗英雄的;海布里达,是当年在东方战场里的传奇,万王之王见到他也望风而逃;萨博凯穆斯是我在西班牙带来的人杰,他是密涅瓦智慧女神的后裔……相信我,和敌人接触过两次后,若是你还活着,就知道他们不堪一击,海峡对岸是阻碍我们前往埃及的第一个壁垒,塞浦路斯,那儿的帕福斯有座全欧罗巴最丰饶的爱神庙,里面的女神雕像包覆的金子,和镶嵌的钻石就值整整六百塔伦特,当我们进入首府萨拉米斯时,我就放纵你们三日三夜。我保证,在努马王的庇佑下,你们出来时也许不名一文,但归去时各个都会发大财!”
不过当加图让坎耐迪斯去岛上,穆纳久斯就受不了了,为什么啊?凭什么啊?我和主人什么关系,他坎耐迪斯又是什么关系?难道主人不再信任我了,我好酸酸桑心这hetushu.com.com类的情感,就咕噜咕噜冒出来,生动地展现在他的眉宇之间了。
在返回以弗所的航船上,海洋上透着点点阳光的横帆下,李必达安静地在甲板上,蹲在托勒密父女的面前,悄声问“尊敬的法老陛下,您必须得告诉我实情,那就是——塞浦路斯岛上是否有数目极大的财富?”
布鲁图的话语被小加图抬手打断,说“塞浦路斯行省的政区太怪异了,还包括达耳达诺斯海峡角的拜占庭,刚刚被授予拉丁殖民市的身份,据说罗马的移民与希腊的原住民这段时间也闹了矛盾,再加上难缠的色雷斯的酋长国王们,阿谢尔马上会陪伴我前往那儿调停。所以狄林默和坎耐迪斯就跟着你,把账本簿子保管好,任何缴获都要登记入账。”说完,舅舅的手沉沉地按在布鲁图的肩膀上,“好好干,你是可以的。”
“我必须得提醒您,我们的军队和他们并无二致。”萨博继续挖苦道。
兵士们激动万分地呼叫起来!
“他们蔑视我是个暴发户,我却鄙视他们毫无价值;他们以我的社会地位羞辱我,我更因他们的各种丑闻而羞耻。”——马略对贵族元老的讥讽
“啊,差不多果树已经七度结实了。”李必达接了下句台词,他知道阿狄安娜这是讥讽他回罗马城后,把曾经二人的诺言给淡忘了。
话音刚落,海布里达便拔出剑来,对着黑色的公牛的脖子猛刺几剑,而后刺啦刺啦地划开了它的肚皮,掏出热气腾腾的内脏,仍在了以弗所祭司的面前,这祭司不是来自任何方面,而是李必达新捐资修复的狩猎女神庙里的,结果不言而喻,祭司大呼从内脏和肠子占卜的结果——“整个塞浦路斯和埃及,都将成为努马王的猎物!”
双方“很爽快”地达成了一揽子协议。
“那之前你在特洛伊呆了多久?”
敲打了几下门面后,打开门的是举着火把的毕都伊塔,他靛蓝色的脸面是很好辨认的,待到李必达进来后,发现狭窄长长的四面墙内,站着十余名加拉太蛮族剑士,都在虎视眈眈地看着自己。
以弗所郊外的营地,脸颊有些青黑的李必达,骑着白马开始了例行出征前的点阅,十二军团的千人大队在最左翼,而后中央的是临时组建的十三军团,就连部分多余的桨手也被编组其间以壮声势,最右翼的是维比奇纳斯人的附属骑兵大队,首领杜松维耶手持令旗站在骑兵队列的最右端,这方便他监察整个队伍。
“等等,等等。”李必达用双手把她的吻给撑开,突然想起,问了句,“现在埃及的贝奈尼基他丈夫究竟是谁,怎么会冒认是你父亲的孩子?”
“那是当然,这么多年我已经习惯了身为女王的孤独,看着悬挂在宝座上的那把利剑。”阿狄安娜的眼角有点点泪花,但明显李必达是看不到的,“但我还是坚持过来了,我必须得谢谢你,把哥迪尼王国近乎一半的土地,通过庞培割让给了优伯特尼亚,增加了花卉产地和盐湖,我的办法是制作这两种日常的奢侈品出口,倾销出去在邻国获取了和_图_书大量的金钱,而后就将被罗马人从叙利亚驱逐出来的约瑟夫等高利贷商人,拉拢到优伯特尼亚来,让他们经营我的钱,投资海事、花田、精耕小麦田、畜牧等等。”说完,阿狄安娜翻过身,支起左边脸颊,带着得意的神情说,“喂,告诉你吧,双耳陶罐,优伯特尼亚现在的国库里还有一千多塔伦特的盈余,我现在有夏宫和冬宫两处宫苑,五百名加拉太剑士充当我的禁卫,还组建了五百名来自卡帕多西亚的重装骑兵。”
“不,塞浦路斯军我收集过情报,大多是群惯匪、海贼组成,外加少量塞琉古和克里特的雇佣军,怎么会是我方的对手?”李必达很有信心。
“是用来对付博斯普鲁斯的米南德夫妻的吗?”
“进来吧,女主人在等着你,虽然她一直不愿意这么承认,这时候她早该回优伯特尼亚的冬宫去了。”毕都伊塔将火把斜插在门阍后的壁架上,而后就对其余人使了个眼色,纷纷退了出去。
小加图走到外甥的面前,低着头和他轻轻私语了几句,而后很有礼貌地对着卧榻上相伴坐着的李必达与法老说:“既然司令官同意了后半部分,那我也没有什么多余的话可说,我授权你出兵塞浦路斯,但希望喀西约与布鲁图跟着你,特别是布鲁图他必须要跟着你上岛,围攻首府萨拉米斯。”
这真是篇俗气到烂的演说,萨博凯穆斯在心中揶揄到,但他也必须得承认,这番话描绘的景象,确实对还未经历战阵的兵士充满了诱惑和刺|激,也许这对他们而言,未必是件坏事。
法老和克莱奥帕特拉对视了下,接着小艳后主动发话了,“这就是我叔父背叛父君的原因,父君年轻时遭逢国难(现在是第几次了?),曾前往叔父王国避难,携带了大批的金银财宝,其后为复国,就把这些财产留在了塞浦路斯岛,自己前往本都国王那儿去请求援兵。”
“十三军团全是群菜鸟,司令官阁下。”后面骑马的军团司令官佩特涅乌斯显然对他的部众战斗力不是特别放心,另外边的萨博也咕噜了句“我对佩特涅乌斯将军持相同的观点,我们现在唯一的希望,就是您的百里香千人大队,外带敌人比我们还弱。”
但现在还不是挑拨的时候,李必达咳嗽了两声,说还有件事要商量,那便是马上犹太商团借贷给你们的一亿塞斯退斯,必须要有三千万拨为我十三军团的军费。
“这个乌龟王八要干什么?”舰桥处的李必达捂着头盔,对着身边的剑士喊到,“把这家伙给我拉回来,那个位置很危险。”
狭长幽深的屋子里,家具很少,倒有个长榻横在内外室间,垂着丝线和贝壳做的帘子,长榻边是几个米利都秀气的绣图陶罐,里面居然插着几根已然枯萎的郁金香,李必达取出来看,顿时觉得有意思,他在罗马城和高卢从来没见过这种花卉,想必是在安纳托利亚高原种植出来的,尚未传入罗马。李必达便坐在长榻上,将一朵耷拉下来的花用胸针别在了领口处,又慢慢站起来,在烛火里等着阿狄安娜那小娘,好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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