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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古斯都之路

作者:幸运的苏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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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 三头怪物 第9章 预兆

第四卷 三头怪物

第9章 预兆

这时,元老们用自家奴隶组成的乌合之众,已经被李必达与便服老兵杀得溃不成军,不但没有冲入大广场,反倒扔下了不少具尸体,而后李必达从一具尸体上扯下铭牌,走到惊魂未定的民众人群里,大声喊到这个奴隶带着短剑凶器,是某某元老家豢养的,来此斗殴的目的就是要不利于执政官,并阻碍土地法提案的通过的,而直接下令者就是西塞罗、小加图和比布鲁斯!
当看到对面元老的武装奴仆面目狰狞的三三两两离开大广场时,李必达明白这是元老们在召集人手去,准备像当年对付格拉古兄弟那样来对付凯撒,他便自长袍底下摸出锐利的斗剑,对凯撒说到:“那些家伙要使出卑劣的手段,准备叫广场的流血来阻碍表决,阁下我想知道庞培会什么时候进城?”
“诸位,你们的紫白相间的长袍太显眼了,为什么要在这样关键的时刻采取撤退的战术呢!这会给民众不好的印象,请回去讲台那儿去,我现在就和凯撒谈谈,你们的安全完全由我负责,不用担心。”在老兵的前头,庞培披着元老集会用的长袍,从他蛰居很久的阿尔巴别墅走了出来,在便服的将佐与幕僚的跟随下,对着小加图、西塞罗等人说道,“请走在我队伍的中间。”
这时,小加图居然转身了,他飞也般地跑向凯撒和比布鲁斯对抗的讲台,对民众和祭司们喊着,要求给自己一个机会,来驳斥凯撒的土地法提案,这位没到四十岁的人,竟然在请求时嗓子带着哭腔,“请相信我诸位,凯撒是没有金钱来推行他的方案的,他只是在用虚幻的信用来蛊惑大家,他本质是个赌棍,只会让国家暴露在叛乱的旋风面前。”但民众根本不听这位的,他们完全把他当作是比布鲁斯的同调党羽,许多人冲上来,把大喊大叫的小加图举了起来,随后在人群的上空手手接力,最后把小加图抛到了广场外面,等于是无情地驱逐了他。
“这是赤|裸裸的污蔑。”当西塞罗披着长袍,在无数庞培老兵的护卫下,趾高气扬地反驳起李必达的指责时,整个大广场又开始混乱起来,庞培的老兵势不可挡,很快占领了讲台和神殿的柱廊、台阶,最后的情况是民众在最外面的圈,而庞培老兵在稍微里面的圈,而几百名元老又在靠里的圈,核心是登上讲台的凯撒、比布鲁斯、庞培、小加图、西塞罗等人。
终于,见到小加图最后被“请出”了现场,而讲台上的凯撒也挥手向民众表示感谢,并请求他们遵循程序,开始为这个方案投票时。一名元老的武装奴仆嚎叫着,拔出剑来,对着对面站着的李必达刺出了第一下,但李必达则平平地让手里的剑,直接扎穿了他的喉咙,血像爆炸的岩浆般飞了出来,接着一脚把对方踹到了泥地里,顺带抽出了带血的剑刃。以此为讯号,双方不管是元老们的奴隶,还是自愿为凯撒卖命的老兵,都亮出了武器,展开了猛烈的斗www.hetushu.com.com殴和厮杀,而广场上集会的民众都惊慌地尖叫着,互相踩踏鼠窜起来,原本占据一角的包括西塞罗在内的元老们,在接过满身是血和臭粪的小加图和比布鲁斯两人后,边退边大喝着,给动手血战的奴隶们大声鼓劲儿。
结果,比布鲁斯还是被这些话语激怒了,他本就因为刚才被泼了桶粪水而陷于了完全的失落,这时又被呱噪不已的民众杯葛,他便公开抱怨起来,“当你们连三个孩子都养不起,有几十万人需要领取救济的粮食,父亲们又怎么安心把那些神圣的国有土地分配给你们?而且你们最让人不安和厌恶的是,从来都会高估自己,其实我们要认真起来,根本不必顾虑你们说什么想什么……”
科波耸耸肩膀,摊开手,说我想应该不必,“亲爱的执政官,你也许会好奇,为什么上万人的广场,只有我和你目睹那道神秘的白光?”
“记住,先不要和凯撒用演说来辩论,先表现出你发现了异象和征兆。”西塞罗低声提醒道,狠狠推了把比布鲁斯。次席执政官放眼望去,密密麻麻的人群的尽头,即大广场的对面,青铜船首做成的讲台上,白袍的凯撒气定神闲,李必达、埃布罗、巴尔达斯等幕僚众星拱月伴随其旁,比布鲁斯见劲敌在前,不由得产生了畏惧的心理,但戏码还是要演足。
这也是个老招数了,比布鲁斯想了想便答允了,就用这个好了。
最先发言的是凯撒,“同胞们,我是尤利乌斯·凯撒,没有人比我更愿意亲近你们,帮助你们。没错,我是最古老的贵族后裔,但从我成年起,我就在第一线服役,和所有出身普通的人战斗在一起。我知道,你们渴望土地,而我要做的,就是将大部分民众的渴望变为现实,这即是执政官存在的价值!如果有人对我说,凯撒啊,你在面临格拉古兄弟那样的结局,我绝不会认为这单纯只是对我的恫吓,这是场惨烈的战斗,惨烈的程度我之前在提案后遇到的百般阻挠时即能看出,恫吓也许会成为杀戮,但我要对你们说,为了你们的福祉,我绝无畏惧,真正的猛士视黑夜为坦途,我会像所有的军团兵士那样,对敌人说,拿起你的斗剑来,民众会决定我们双方,谁会在历史上留下美好的令名,抑或相反。”
李必达,和所有对峙在一边的元老和奴隶们,都目瞪口呆地看着被民众扔到牛市泥土里的小加图,那个平日里最为孤高的共和国化身,依旧倔强地爬了起来,擦拭下鼻孔里的鲜血,满脸是脏,便准备再度冲回讲台,但被无数民众的胳膊强硬地抵挡住,小加图丝毫不准备放弃,他奔跑着,直跑到了另外个进入大广场的入口处,便又挤了进去,对讲台上做出同样的要求,但这次还没等众人说些什么,小加图便自主地爬了上去,爬上了那座长二十四尺,宽十尺,高三尺的讲台。乘着凯撒不注意,对着www.hetushu.com.com民众大声喊到自己的主张:“凯撒是个混蛋,他只会骗取金钱和女人,这次他明显要借着土地法骗取更大的东西,那就是国家的权力!”
没想到这时,围绕着整个大广场四周的街道,又出现了成千上万的家伙,他们很多人穿着军团汗衫,露着恐怖的刺青,呐喊着号子,朝着协和神殿的目标走来,“是庞培的老兵!”一些元老失魂落魄地认出了这些人的身份,老兵是庞培专门挑选出来的,虽然是十比一的比例,但是也集合了好几千人,铺盖了整个罗马的街道,如潮水般涌来,把原本准备从广场上脱身的元老们又堵了回去。
“别慌张,现在还不是拔剑的时候,我们还要欣赏比布鲁斯的演说呢。”凯撒倒是镇静自若,很有礼貌地离开了讲台,对着满身恶臭的比布鲁斯做了个邀请的姿势。
“阁下,他们来了,没等庞培的时间了。”李必达说完,便跃下了讲台,这时追随凯撒返回罗马而选出的几十名便服老兵,见李必达动手了,也陆续跟在李必达的后面,眼睛里露着杀人的光芒,攥紧了手里的短刃,在李必达的带领下,挤开人群,朝着牛市的方向走去。
愤怒的民众没给小加图继续说下去的机会,许多短衫的人举着铁棍,也蜂拥登上讲台,要把小加图给扯下来,叫他血溅当场,这时是比布鲁斯大喊着扬起自己那身执政官的白袍,和一些元老们一起,扑在了小加图的身旁,抵挡着民众如雨的棍棒和咒骂,把依旧破口大骂凯撒的小加图往会场外奋力拖曳,来保住他的性命。
但小加图还在定定地站在原地,这让李必达很是恼火,他毕竟不愿意在混乱里让自己承担杀死小加图的罪名,便也打了个战场上的手势,便服老兵们见状便都停下来,大广场依旧喧嚣一片,但这儿的空气却像冰块一样凝固而寒冷。
万千来与会的民众,看到了他们的次席执政官马可·比布鲁斯神经质地抖了下长袍,而后对着天空吼叫起来,接着一蹦一跳地穿过了正正三百罗马尺的广场,来到了讲台边的大祭司面前,“全罗马的无冕之王啊,我遵循您的向导,身为执政官分外注意各种可能危害国家的凶兆,刚才我就看到了,在广场上空的云层里,有一道极为凌厉的白光闪现,所以我祈求您,暂时搁置这个法案的表决,因为这道凶光可能与它相关,我们必须经过缜密的占卜,让民众信服。”
一阵号角声传来,是从西塞罗的邻居护民官克劳狄家宅院里传来的,某个元老透过墙壁的眼儿,看到了护民官克劳狄在无数拥趸的包围下,气势如虹地突出自家的门阍,浩浩荡荡地顺着帕拉丁街道往大广场上扑去,简直就像一支投入总攻的军团般。
当卡皮托儿山的烟雾袅袅升起时,帕拉丁山上西塞罗的宅院里,许多元老表情肃穆,依次站立在这位雄辩家的宅院里,而处在花廊中心位置的西塞罗、小加图www.hetushu.com•com与比布鲁斯三人,则是副垂头不语的灰心模样,西塞罗向所有人坦诚——在特布里斯民会上的演说,除非出现神的眷顾,不然比布鲁斯是无法战胜凯撒的,要知道凯撒在二十年前就在罗马的律师界扬名立万了,他指控过老优拉贝拉,指控过金枪鱼的弟弟马可斯,虽有胜有负,有时他拿了一血,有时则又被别人刷取经验值,但总的来说每次出庭他都给人印象深刻,这是最重要的。
就这样,比布鲁斯还是坚持着上了台,但他的勇气可嘉,下面的说话可就有些语无伦次了:“要说在军团在前线服役,谁没有过?我也担任过军事护民官,知道军团在作战时多数兵士服从少数上级是最重要的,打个比方,打个比方,就像国家的民众必须服从特选父亲般,我们都把你们当作自己的孩子,所以不要在凯撒的道路上走向错误的方向。”结果他的这番自以为是,随意贬低民众的演说,立即让西塞罗掩面不已,而也让台下的嘘声四起,李必达对着人群轻轻用手指竖了那么一下,几个人立刻大声讥讽起比布鲁斯来,说民众如何想,执政官就应该如何去做,在这方面他可比凯撒差远了,所以才被大祭司淋了满头满脑的屎尿。
※※※※
大广场和牛市的道路上,成百上千名挂着各色奴隶铭牌的壮汉,气势汹汹地排着队伍,这全是元老的私人武装,他们带着暗色的斗篷暗藏武器,腰上别着的匕首闪烁着不详的光芒,朝广场扑来,准备血洗此地,用暴力吓退民众。这时,广场内一名被愤怒小加图揪起衣领的元老,声嘶力竭地喊到,“既然凯撒想当格拉古兄弟,那就让我们遂他的愿好了!你不用拿共和国来说服我,在我眼里,它早就被玷污过了,也不差这一次。”
当时罗马城的惯例,只要是个人,哦不,当然不是只有人这个属性就够了,只要是大祭司、执政官、监察官级别的,任何个人只要宣称自己看到个莫名的闪光啦,不详形状的云朵啦,保持奇怪姿势飞行的鸟儿啦,或者看到母鸡不按规定的方向吃食啦,都能宣称共和国或城市遭遇了灾厄,来提交占卜官来占卜,并且可以借机加快或拖延国策的决定时间。
这话倒闹得比布鲁斯有些不明白了,他只能请大祭司阁下给他以解释,因为只有大祭司才是沟通神意的中介。
待到克劳狄的人马呼啸而去后,这些事先聚集起来的元老们才战战兢兢地在武装奴仆的护送下,前往人声鼎沸的大广场,这里已经化为了西塞罗眼中“暴民”的海洋,到处是临时的帐篷,散乱的凶器,斑斑的血迹,光着臀部的妓|女嬉笑着,和帐篷里的“住民”互相涂抹橄榄油,小贩穿梭其间兜售各种杂货,当他们看到穿着斗篷和靴子的克劳狄,便都嚎叫起来,知道民会表决关键性的时刻要到来了。
“说得不错,至少在煽动和空许愿方面,小加图,也许我们该准备些别的了。”西塞罗看着www.hetushu.com.com在凯撒鼓动下几近癫狂,挥舞着旗帜和画板的民众,惆怅地对身边的元老说到,今日即便是他面对这种局面,面对凯撒也不会有什么胜算的。
庞培的发言和到来,让西塞罗感觉万分激动,也感到了万分的信心,看来还是得靠他才能说服庞培前来救场啊!其他绝大部分元老也是如此,其中比布鲁斯更是换上了干净的衣服,并让一些随从也给他打出了束棒和权杖,大伙儿是卷土重来,重新杀回了大广场。
大祭司科波·基利基斯,喘动着他肥胖的身躯,看了下比布鲁斯,说:“巧得很,刚才我好像也在云层里看到了那道凶光。”
“完了,完了,这个蠢货。我早就告诉他,要从方案实施的资金来源方面,来封死凯撒的话语,根本没教他说这些激怒群氓的话语。”西塞罗大吐苦水,当所有的民众开始齐齐举着拳头,要比布鲁斯滚回他该去的地方——粪坑里时,西塞罗旁边的小加图突然说到,“该死,你们在干什么?是谁叫你们如此做的。”
但西塞罗的唏嘘终归只是唏嘘而已,在特布里斯民会召开前这段时间内,罗马城整个都沸腾了,不光是本城拥有投票权的民众开始站队,在街头斗殴厮杀,外地拥有投票权的,不管是支持凯撒的,还是反对土地法的,都暗藏着匕首、椅子腿和铁棍,或者步行,或者骑骡马,从奥斯蒂亚、坎佩尼亚、伊特鲁尼亚等四面八方云集到罗马城来,罗马的酒馆、城门空旷处、公共会所等人满为患,各个都想要在民会上发表自己那独有而宝贵的“见解”。
“那就继续拖延!拖延到我们完全说服好克拉苏与庞培。”小加图说出新战术,西塞罗咬咬牙说也只能这样了,随后他建议比布鲁斯,采取之前自己对付喀提林的那招来,说天有异象,需要提交朱庇特神庙占卜官占卜一番,来继续拖时间,最好是十天半个月的,到了你执政的那个月,就不惧凯撒了,凯撒自动交出提案权和束棒扈从,根本没办法和我们抗衡。
“在斯巴达人统治时期,很多事情是由妇女完成的。”——亚里士多德
“那就是,这道白光象征着这个你要遭遇到的灾厄!”科波·基利基斯说着,就从旁边的祭司手里举起一桶粪水,把次席执政官爽爽快快地从头浇到了脚,引起了周围人的大声惊叫和喝彩,大祭司这招浑然天成、大气磅礴,毫无扭捏做作的“粪水攻击”,简直就是广场表决预演的最高潮部分,“你个无聊的混蛋,当国家遇到如此关头,有成千上万的民众齐集在羊圈和广场上,准备用自己的判断和热情,来决定国家未来的航向,在此前朱庇特天父庙、战神庙、灶神庙、农神庙都没有祭司或贞女来向我汇报什么灾异,你却临时跑来和我说因为有马粪般的光芒,让我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表决中止了,你们可以回乡下村社去了?所以你该得的,就是这桶不知所谓的粪水!”。
这时,比布鲁斯的要求激起了https://www.hetushu.com.com凯撒幕僚,外带民众的强烈愤慨,他们冲着次席执政官吼叫起来,称比布鲁斯这个招数过于卑劣和笨拙,因为这个广场的绝大部分人根本没有看到那该死的白光,他这分明是畏惧和凯撒辩论,以及对民意的践踏,惹得比布鲁斯的武装奴仆们急忙把主人给拱卫起来,场面一度剑拔弩张。
新的一轮战斗又将开始。
比布鲁斯在阵阵嘲骂声里,先是在原地呆立了半晌,随即他用手伤感地抚摸弹落头发上的粪便,然后便是衣物上的,但他并没有特别愤怒的样子,而是转身高举双手,这姿势既是做给凯撒和大祭司看的,也是做给那边的元老院诸位看的,也是做给大广场上的所有民众看的——表示他愿意发表对此方案的演说。
既然无法说服对方,小加图便将那元老推在一边,孤身跑到了大广场和牛市的交界处,双腿分开,瘦小的身躯伸出了双臂,挡在了所有武装奴仆的前面,“共和国的政治辩论是不允许流血的。”这是小加图秉承的最基本原则,这次也不例外,他满脸是汗水,情绪十分激动,但面容却异常的刚毅,以至于不认得此人的元老奴仆队伍们也被震慑住了,便在原地停留下来,等待着主人的指示。
可当西塞罗开始在空闲下来的时间,教授次席执政官比布鲁斯各种辩论演说的技巧时,他才发觉这位在这方面是何等得缺乏天赋,演说的手势他记不住,花哨的词汇他掌握不了,而且他的演说语调就和冬天的梯伯河水般没有生气与激荡。有时候,看着站在花廊下努力发声的比布鲁斯,西塞罗只能颓然地倒在椅子里,甚至连他的奴隶们都会藏在墙壁后面,暗暗笑着比布鲁斯的蠢样子。
于是这时,西塞罗进一步想起了那个叫李必达的家伙,虽然他现在的立场和这家伙相左(或者说,一直相左),但在辩论技巧上他却由衷地喜欢这个来自东方的神秘人,对方的技巧仿佛是介于“花卷式”和“古典式”之间的,没有定数异常灵活,既能调动听众情绪又能抓住问题要害,只是欠缺些磨练而已,现在西塞罗又看了下面前仰着脸一如既往忘词的比布鲁斯,在心里感慨着:“要是现在站在我面前的,是李必达那家伙该有多好呢!”
丧气的西塞罗,开始后悔他当年所学习的辩论技巧,是来自帕加马王国的“花卷式”,这种门派讲究的是繁复的技巧和充沛的情感来征服听众,但其实西塞罗也知道,花卷式不但难学难教,而且它一般也就适用于法庭之上,因为接受过希腊教育的法务官们才对这个感兴趣,也才能明白其中的奥妙之处。而面对粗鲁不文的贫苦民众们,在特布里斯民会上发表演讲,分明还是凯撒的那种“古典式”的更能占据上风,“古典式”追求的是切中要害,单刀直入,就问题论问题,绝不拖泥带水。
大祭司的话让比布鲁斯倍感欣喜,他急忙问科波·基利基斯是否可以动用大祭司的权力,以需要占卜的名义停止民会的表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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