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出阅读

奥古斯都之路

作者:幸运的苏拉
奥古斯都之路 手机阅读请点击或扫描二维码
手机阅读请点击或扫描二维码
0%
第三卷 重拾吾名 第26章 苦战围攻

第三卷 重拾吾名

第26章 苦战围攻

“这是鹰吗?”
他们一直往前行走着,李必达还在为一件事情烦恼,那就是这个平原的地下水全是咸水,随军的骡马是决不肯喝的,现如今他们只能搜集降雨来解决马匹的口渴。哒哒的马蹄声里,李必达突然问了句,“不知道巴兰提亚人的城池里有多少人,他们的饮用水难道也是地下的咸水?”萨博摇摇头,说巴兰提亚人虽然剽悍善战,但似乎部族人数不多,大约也就万把人,堪战的男子两三千人,上次在隘口袭击我们的,一定是他们部族的精锐,要是他们真出动了和我们对等的人数的话,我们怕就全军覆没了,另外萨博指了下自那边河谷里,横贯整个平原,斜着流往“扇柄”处蛮族城市的河川,“这是杜罗河的一条小型支流,据说流往城中,充当饮用水。”
不过实际情况是,一支古代军队,尤其是五千人到一万人的军队,携带了大量笨重的辎重,是无法像单个人那样进退自如的,他们一旦进入了某个预设阵地,就只能列出阵势,与敌人一决胜负,不然随意机动,最终等待这支队伍的可能就是没顶之灾。这也是古代的两国军队,希望在某个地点执拗的决战的原因,李必达身体和脑子虽然是现代人,但毫无例外地,他指挥的却全是古代的兵士,这种人群满脑子都是打顺风仗打神仙仗并劫掠把的思想,野战和箭雨让他们本能感到畏惧,而呆在营地里就能让他们感到安全可靠并恢复元气,一旦机动他们会散乱掉队,缺乏给养和面对强劲的敌人更会让他们动摇而斗志涣散。百里香军团为打通去卢西塔尼亚的捷径,就必须要面对这个蛮横不开化的巴兰提亚部落,而且他们现在还是无路可退的,背后就是狭窄的隘口,和湍急的河流,一旦胡乱撤退,就会遭到巴兰提亚人无情的追击,大部分人全会丧命。
在询问完阿瓦西里人围攻伊杜卡的兵力、大致部属后,李必达叫蛮族代表们退下,随即萨博很会意地开始举起制图板,准备草拟新的作战计划。
“是的,阿瓦西里人本来也准备前来归降的,但一支小规模的罗马骑兵未经宣战就进入了他们的警戒领域里,一个叫伊杜卡的小城,被激怒的阿瓦西里人就动员了军队,把这队罗马骑兵包围在伊杜卡里。”一个代表急忙解释道。
“不,财务官阁下,这是巴兰提亚人的图腾,伊伯利亚山隼。”萨博凯穆斯回答了李必达的疑问,而后带着不安看着周围的惨酷,说到:“比起这些尸体,我觉得我们的武勋才更可怕,我们灭绝了一个部落,一个古老而荣耀的部落!”
当兵士们看到这种情景,动摇是一定的,必须当机立断,李必达高喊:“竖起白旗,敲响铜鼓!”随即到处都响起了军号和锣鼓的声音,这是让所有人缩回营塞的讯号,很快三十多所交错排列的小营塞里,每处都有半个到一个百人队的兵士在把守,他们m.hetushu.com.com很多人都把盔甲与盾牌挂在栅栏上,抵御蛮族人的弓箭和标枪,各处营塞的投射器都进入了火力全开的地步,经过训练的砲手和辅助兵,不知疲倦地操作着弩砲、蝎子弩与投石索,没命地把标枪与石弹砸出去,而且根本不用标准——蛮族的冲锋兵力就像海洋般,到处都是,百里香军团拒绝和巴兰提亚人野战,他们各自据守在营塞里,使用各种讯号来互相联络、告急和打气,有用挥舞的斗篷的,有用军号的,有用点燃的标枪的,交错的营塞间形成了火力交叉网,一处营塞告急,邻边的营塞会出动机动兵力,拼死来救。
“别管那些了,小伙子,我们的辎重队已经够臃肿了。”李必达劝说道,而后他按住了萨博的肩膀,“好了萨博,这场战斗我们胜利了不是吗?高兴点,接着我们就进入卢西塔尼亚的北方了,准备与总督阁下会师了。”
这时,维顿尼地区及卢西塔尼亚的许多反抗罗马的小部族,都翻过山脉和隘道,用驮马背着水和粮秣,再于杜罗河换乘小舟,陆陆续续地进入这道河川,执拗而勇敢地企图翻过土堤,把给养送给巴兰提亚人,但夹峙在河道两侧的营塞,对着他们投来了密集如雨的标枪——伊伯利亚半岛,现在正是春光明媚的最温暖时期,不过营塞里的罗马人,却经常能在水里打捞出人的断肢和血水,很是煞风景。
到了四五日后,快三十个小营塞,呈犬牙交错形的链条,将巴兰提亚城包围在个反弧形处里,李必达特意留下了与敌人相距两个斯塔狄亚(约三百七十米)的空旷距离,便又亲自举着器具,把披风挂在一边的灌木上,和兵士们一起开始在各个营塞前垒起墙壁来!
萨博也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他跟着李必达爬上了哨塔,随即放眼望去,失神般喊到:“为什么会有这么多人?因为这个部落连女人都出战了!”李必达摸着栏杆,萨博说的话没错,巴兰提亚的女人们,都举着短剑和匕首,袒露着自己的胸脯,裸着满是纹身的上半身,跟在男子的后面,披头散发地尖叫着,加入了冲锋的队伍里。
总之,兵强马壮,鸟枪换炮。
“这些细节方面的事务,尔等就找我的助手萨博去办理吧。”李必达把相关的卷宗随意阅览了下,而后又掷在了地上,吓得那帮代表浑身抖起来,“为什么你们当中,没有阿瓦西里人的代表?难道他们还敢抗拒兵锋嘛!”
“是吗?”李必达暗忖起来。
这段时间,为了阻止士气崩溃,李必达开始均分战利品来邀买人心,并且在营地里坚持训练和土木作业,更重要的是春天的雨季在伊伯利亚半岛是转瞬即逝的,很快这儿就又要进入干旱的季节,在这天气的迅速变化里,该如何防备可怕的集体病症“痢疾”,成为李必达刻意考虑的问题,他庇主不止一次在书里强调,这病是恶和-图-书魔的毒蛇,军营和战神的大敌,一旦爆发传染开来,整个军队就会迅速失去战斗力。所以李必达要求兵士在营地里挖掘粪便的排泄池,并掩埋各种垃圾,将水烧沸后再洗濯或饮用(这个习惯的培养耗时最长),尽量吃熟的麦饭和肉食,节制食欲当然还有性|欲,并把还留在营地里的少量小贩和妓|女全部轰出去(马哥将军对这件事情表达了难得的不满),立了个别营居住,就连不同种群的兵士,都分营居住起来。
李必达点点头,随后长叹口气,半躺在圈椅上,表示他想单独呆会儿,萨博知道他心情不好,就很有礼貌地告辞而去。
李必达不能再消极无为下去了,他在一个稍微晴朗的清晨,亲自与萨博一起,带着一翼的ala骑兵,高举着旗标穿戴着鲜艳的披风,走出军营的正门,开始穿越康普兰尼昂的平原,观测敌我的地形与态势。他如此做,就是让所有依旧坚守营盘的官兵看在眼里,最高指挥官依旧神气,依旧没有放弃取胜的希望。
这样,李必达谨慎地下令,三日后就发动对该城的总攻击,他其实在等对方使节来投降,但直到现在也没有。
最初,巴兰提亚武士对罗马人的怯懦报以大声嘲笑的态度,他们在自家的栅栏后,把原先砍下的罗马兵士的头颅插在木桩上,戴上各种色彩的马鬃和牛尾表示侮辱,他们认为这些罗马人做这种事情,完全是可笑而徒劳的,这些远道而来的侵略者,马上就会在一片丧气中混乱撤退,被他们的利剑切下更多的脑袋。
“西庇阿看到这个城市,它自建立起来,已繁荣了七百多年……现在已完全毁灭而终结了……”——《罗马史》描写迦太基最终陷落的情节
※※※※
三天后,罗马人的“总攻”徒有虚名,因为当一个先锋百人队跑步,进入这处聚落时,发现所有的人,不管老弱妇孺,都自杀了,有的人用匕首,有的人自缢在屋梁上,尸体悬挂的横倒的到处都是,整座城变为了一座死城——没人能在无水的封锁情况下坚持这么长时间。
另外,为了不让兵士们闲下来发慌,亲切的李必达又用鞭子和金钱,督促他们夹在杜罗河与巴兰提亚城间的淡水小河川处,筑起一道土堤,而后挖掘沟渠,把水转引到自己的营塞群里来。如此,这座蛮族聚落的外来水源,也被掐断了。
“噤声,萨博!这些不都是你草拟的计划吗?难道你推进营塞群,在构筑封锁墙的战术,是为了让这些蛮族存活下去?把这个金制的山隼取下来,安在军团徽标上,巴兰提亚人的勇武与美誉,我们军团会替他们传承下去。”而后李必达听到了兵士们的怒骂声,声音是从这座城市的神庙里传出的,不一会儿小霍腾休斯气急败坏地从里面走出,对着财务官阁下大喊道:“该死的蛮子,他们在临死前,把亮闪闪的黄金和白银,全部溶到铅块和-图-书里去了,神庙的地板上到处是这种铅块,让我们丝毫无法得到,该死的,真是该死的!”
次日,罗马兵士开始在营塞链的前面挖掘壕沟,即便巴兰提亚人现在再无法发动大规模的袭击,但他们依旧谨慎,一半人做工,一半人警戒,铲子的沙沙声和铁锹的叮叮声,密集地就像死神的乐曲般,当标准的壕沟出现后,军奴和其余兵士就开始在其后加盖墙垒,而前日被杀死的蛮族人尸身,全部被装载起来,扔进了后面大营的壕沟里,盖上泥土践踏踩实后,李必达下令毁弃整个营地,所有的兵士与军奴入住封锁墙后的小营塞里,等待着总攻的命令。
当少数满身浴血的巴兰提亚人冲过营塞,准备突入李必达后方的营地时,却发觉奸诈的罗马财务官的营地,不知在什么时候起往后“平移”了一个半斯塔狄亚,搁在中间的,是插满棘刺的环形壕沟,和又是一道栅栏后的严阵以待的努米底亚标枪手们……
一个集市日后,封锁墙,足有十五斯塔狄亚长度的封锁墙竣工,就像绞刑套索般,勒在巴兰提亚城的咽喉处。
“亲爱的萨博,伊杜卡之战可能是我们百里香军团独立作战的绝响了。”突然,李必达感伤地说,这话倒有些出乎萨博的预料,“财务官阁下,您意思是,马上也要把百里香军团交割给凯撒?”
但他不会再走,既然因为血腥杀戮引起的仇怨一百年都不会消除,那就在现在,把它彻底根除——巴兰提亚部族,对你们的围困会继续下去,直到你们的图腾与血脉,在这个世界上完全消失为止。
“开什么玩笑!进入伊杜卡的小队罗马斥候,这表明凯撒的主力肯定突进到距离此处不远的地方了,我才不会蠢到主动去与他会合,呆呆交出军团的,起码等到我的事情安排妥当后!”看到萨博走远后,李必达单手绕着额头的短发,嘴里挨个啃着另外只手的指甲,在满心盘算着如何继续抗命的“坏主意”。
待到战场上沉寂下来,李必达走出了营塞,踩在四处皆是的尸体间,或者说甚至都没有下脚的地步,巴兰提亚人疯狂的袭击败退了,部族男女的遗体就像退潮后的密密麻麻的砂砾与礁石般,被杀死的人不下三千,李必达明白,这个部落的精华和人力全部毁灭了,即便他现在撤兵就走,对方也无力拦截,而且事后也再无法恢复部落的元气了。
不久,监督营地疫病的人员,就强烈建议李必达,再这样下去,河川里的淡水也会被腐败的尸体污染而无法饮用,即便煮沸也不行,而地下水又多是苦涩的咸水,如果不想骡马们渴死的话,就得尽快发起对巴兰提亚的总攻。
周围满是旗标与葡萄手杖,在百夫长们簇拥下的李必达,心情显然好极了,轻轻合着《百里香》的拍子,旁边的萨博凯穆斯也很激动——一处高阜上,下面是军队在有序而缓慢地前行,脚下是卢西塔尼亚北方和-图-书的诸多蛮族代表,跪在他们面前,亲吻着他们的脚趾与旗帜,恳求这个佣兵军团不要蹂躏部落的城寨和庄稼,以此为代价,诸多蛮族愿意缴纳足额的十分一税与血税。
李必达黯然点头,表示了他的无奈,“还有连带那三头可爱的大象,都要交给阁下了。最后一次,让我们做得漂亮点,亲爱的萨博,好好拟计划,这次全盘按照你说的来。”
巨大的烟尘腾起,巴兰提亚人开始明白李必达的意图了,他们集中了部落所有的精悍武士和骑兵,自栅栏处冲出,要击垮罗马人的土木工程!“你们不是说这个部落只要两三千堪战的男丁的吗?”半裸着身子汗流浃背的李必达,够在旁边小营塞的哨塔下,对着下面的萨博凯穆斯喊到,“这是在鬼扯,依我看来,他们足有五六千人,像马克西姆排污渠外坟场的蚂蚁般。”
就在第二天,巴兰提亚人突然发现,罗马人分成了几部,每部两个百人队规模,一个百人队负责警戒护卫,一个百人队在其背后掘土立营,立的全是小型营塞,大概只能驻屯一个百人队上下的大小,在外面竖起了防马用的栅栏,共有十二个百人队,同时在进行六处营塞的构筑工作,李必达则亲自带领主力部队,在这六处营塞所处的位置中间,将人马分为了数翼,每翼都配备了相当的投射散兵与骑兵加强,以便策应各个营塞不受巴兰提亚人的突然袭击而溃乱。
猫头鹰上的李必达极目远望,这里说是平原,其实是个纺锤形的地带,一角是之前遭遇对方埋伏的隘口,一角是夹在河谷和悬崖间的巴兰提亚城,宛如位于一把打开扇子的扇柄位置,巴兰提亚人在城外狭窄的地面上,也竖起了栅栏,挖掘了壕沟,牢固地把自己的城市卫护了起来,在郊野上他们则布置了大量分散的骑兵,随时袭击已经胆战心惊的罗马人。
因为缺水,所有人的尸体都很肮脏,这些巴兰提亚人,上古武士们的后裔,既然不愿以可耻的面目苟活,便以这种轰轰烈烈的姿态亲手灭绝自己,整个城市不要说人,连条活着的狗都没有。尸体尤其在祭坛前最多,李必达走到了彼方的图腾柱上,看到了上面立着一只展翅怒发的类似鹰的动物,这约莫是巴兰提亚人信仰的图腾,正俯视着自己庇佑的子民悲惨的尸体。
杜罗河河谷,在半个月后,悠悠步出了一支庞大而齐整的队伍,出现在卢西塔尼亚北面的地界,引得灌木里的飞鸟被一群群惊起,李必达在前往这儿前,又派出了数个分遣队,“惩处”了在巴兰提亚围城战中支援彼方的维顿尼边境的许多小部族,现在他的部属不但弥补了之前的亏空,已膨胀到了六千多人,有三头大象,以及千余名骑兵,还有数不清的劫掠的财货。这位临时财务官,带着两个辅兵大队起手,现在半年不到的时间,不但帮助总督凯撒募集了一个装具齐备的辅兵军团(甚至比正规军团还要装hetushu.com.com备精锐),还横扫了维顿尼、巴兰提亚与纽曼细阿数个地区的反罗马蛮族势力,迂回在北方包围了卢西塔尼亚地区,当然因为刀兵无情,也“误伤”了贝特纳里等地区,杀死了不少和善的居民,以及抢夺了很多城镇——总的来说,李必达干得不错,他也希望凯撒如此看待。
微风里,萨博凯穆斯突然感到,眼角里竟然有泪光在闪烁,内心在翻腾着酱汁般的味道,他带点哽咽建议说,希望财务官在凯旋回罗马前,到大力神石柱那边的伊斯摩大神庙去举行祛灾祈福的仪式,这可保佑他在罗马城里继续平步青云,至于他自己,一定会珍惜这段与财务官阁下并肩作战的美好时光,绝不忘记。
这样的地形,就像个两头扎紧的大口袋,而且巴兰提亚人对李必达部队的战象显然也有耳闻,便在己方的壕沟里,布满了捕兽夹和尖刺,来防止战象的突击。
李必达也在百里香军团里设立了“千人第一大队”,挑选的都是在围城战中表现坚定勇敢的战士,旗标是独有的,象征着军团武勋的“巴兰提亚山隼”,在悠扬的军团乐曲《百里香》的节奏下,整齐地迈着步伐走在队列的最前面;两翼是马哥将军的努米底亚轻步兵,他们紧紧护卫着驮马队与情绪昂扬的三头战象;再后面是长剑如林的赛特拉泰辅兵武士,后面是三队cohortes eqiutatae即“步骑混合大队”,每队都由三百八十名西班牙佣兵与一百二十名骑兵混编而成,最后面是三翼ala骑兵,在后方徐行担任警戒任务。
喊杀的声音,像狂风般,震动着整个营塞群,时而从南到北,时而从东到西,巴兰提亚战士人和马血肉模糊的尸体,带着密集如麦子般的标枪,横七竖八地倒在营塞的间隙处,其间还有许多袒胸露ru的妇人,她们在死斗时都和男子一样彪悍,发出恐怖的尖叫,用被刺得鲜血淋漓的双手死死攀爬着摇摇欲坠的栅栏,企图翻入罗马人的营塞里,但对面李必达的兵士,在极度的惊恐和随之迸发的杀意里,根本忘记了对方的性别,他们用长矛和剑,隔着栅栏的缝隙,猛刺猛戳,直到那些女人的小腹和下体鲜血流尽,才顺着栅栏的木桩垂死滑落下来——她们甚至连呻|吟都没有,就死去了。
不过,罗马人的土工作业是神速的,往往给人“就疏忽那么一下子,这些九头蛇就完工”的感觉,一天的时间,六座弧形配置的小型营塞完工,而后李必达就急速派驻六个百人队进去,到了晚上换上第二批十二个百人队,再沿着这六个小型营塞的两侧,各继续建三个,同样先竖起栅栏,各百人队间竖起带火的军旗,并用军号互相隔着不远的距离联络,昼夜不停地施工,有小股的蛮勇巴兰提亚武士呼号着来袭击,都被栅栏后的罗马兵士用投石索和标枪击退,随后罗马人连对方留在前方的尸体也不去关心,依旧疯狂地构筑新的小营塞。
  • 字号
    A+
    A-
  • 间距
     
     
     
  • 模式
    白天
    夜间
    护眼
  • 背景
     
     
     
     
     
书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