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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古斯都之路

作者:幸运的苏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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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重拾吾名 第18章 水时计

第三卷 重拾吾名

第18章 水时计

西塞罗立刻起身反驳,“克劳狄的罪行不光在于玷污道德,更在于侵犯大祭司官邸,和蔑视侮辱罗马的神祇!”
哗然声里,卡拉比斯无奈地把手一摊。他又看到,在旁听席上的庇主路库拉斯哈哈露出了笑容,就像看到克劳狄在海中溺水般快乐。
“没错,阁下你去远西班牙就任总督已经拖了很长时间,还背负着相当的债务没还清,只有一年的任期时间可供逆转局面,所以如果我们在卢西塔尼亚的事业,被元老院、庞培或西塞罗这些人掣肘的话,就不妙了。”卡拉比斯给凯撒倒了杯酒水,建议道。
那几名妓|女纷纷点头,说自然是真的,其实她们每人都收下过五百第纳尔的作伪证报酬,西塞罗笑着说:“首席法务官,你我应该感到庆幸,因为之前克劳狄始终因为畏罪而到处匿藏,所以老库里奥的小女儿,还有左耳有洞的卡拉比斯,还有继父上了绞刑架的安东尼,还没来得及把他们可耻的计划实施周详,我完全有戳穿谎言的利剑,那就是——”他摆摆手,几名身着长袍的年轻男子,一字排开站在法庭中央。
结果听着听着,窗台边的卡拉比斯开始冷笑起来,庞培喋喋不休,喋喋不休地反复说着他是如何剿灭海盗,如何消灭米特拉达梯·优伯特的军队的,他在战场上如何面临各种危机,又是如何运用指挥艺术化险为夷,如何攻破敌人的城市,抓捕了多少俘虏,为共和国缴获了多少财富云云。
妻子的这句话,让他下定了出席的决心。
“对,让克劳狄在罗马城闹个天翻地覆,他与你在政治立场上没什么不一样,都被协和神殿的那帮披着紫袍的老家伙厌恶,他完全能成为阁下在罗马城的战斗代理人,和庞培、西塞罗乃至小加图战个痛快,而阁下您安心在卢西塔尼亚远征、收税,还清债务,并未将来竞选执政官铺路。”卡拉比斯随后很苦恼地说,“只是佩佩娅……”
“我当是谁,原来是老库里奥可爱的小女儿。”西塞罗毫无礼貌地狂傲回答道,他希望在气势上先压倒对手,听到这冒犯的话语,库里奥耸耸肩摇摇头,便到了那边的席位上坐定了下来。
“你到底想要说什么,前后矛盾。”卡图卢斯更加厌恶地说到,他已经被恶心得快要呕吐了。
听完这故事,凯撒若有所思,良久才对卡拉比斯说:“你意思是我就是那熊国王,而克劳狄就是那淫棍将军?”
看到西塞罗表情的克拉苏恶意满满:“不,讲台上的那位,你不知道首席执政官阁下粉碎了场多么了不得的阴谋,要是我远征归来,我都不会回家去和妻子会面,也要第一个跑到战神广场来,对他表示由衷的感谢!”克拉苏的尖牙利齿,继续让元老们笑起来,下面的民众也开始爆棚起来,形成了这场沉闷的演说的第一个高潮,他巧妙地讽刺了两位“元勋”:远征期间妻子红杏出墙的庞培,外加自吹自擂的西塞罗。结果,西塞罗鼻子上宛如鹰嘴豆的伤疤又红了,因为被狠狠揶揄了。
不过还好https://m.hetushu•com.com,卡拉比斯此时只是作为个证人出现,主持审判的法务官卡图卢斯发声:“小库里奥说,在这件事情发生的当晚,你和克劳狄一起,在距罗马城外九十公里的地方。”
卡图卢斯被气得脸色青一阵白一阵,他觉得这次审判几乎成了桃色丑闻的闹剧。那边,金枪鱼路库拉斯用袍子把脸和嘴给遮住了,以免别人看到他笑到几乎抽搐的模样。
“能与阁下您同席竞争,是我的荣幸,自小您的辩术就是我仰慕的对象。”矮小的库里奥,很有礼貌地向西塞罗行礼招呼道。
这时,路库拉斯笑得几乎合不了嘴,“双面角色”卡拉比斯则向库里奥使起了眼色。
今天是元老院安排的,凯旋将军庞培向城里全体市民发布演讲的日子,这对庞培很重要,完全决定着他在米特拉达梯战争后,能否继续取得民众的支持与拥戴。卡拉比斯想了想,也随着人群一起,走到了战神广场边的公共会所二楼,租赁下个座位,整整花了他五十枚第纳尔,此处视野很好,可以清晰地看到被元老、骑士与市民包围的庞培,他头戴桂叶冠,衣着楚楚,带着自信的微笑,以青铜船首为讲台,俯视着所有的人。
“说说你的见解,卡拉比斯。”
凯撒面露难色,卡拉比斯会意,说你直接先带着元老院给予你编成权的人马去,我把这里处理好后,便会带着后继招募的兵士和给养,乘船渡海与你会合。
可是卡图卢斯根本不信这位异族新晋骑士和库里奥那一套,他把目光转向了西塞罗,对方仿佛有了很足的信心,也做出了要求传唤证人的手势。
当首席审判卡图卢斯与陪审团在席位上坐定后,双方的辩护律师入场了,克劳狄方的库里奥,和凯撒方的西塞罗——他果然受不了伦夏特的抱怨,当然他妻子还是有句话提醒了他,“你扳倒克劳狄的好处是极为明显的,克劳狄是元老院最讨厌的暴民领袖,是要去竞选平民护民官的,这是最让他们感到厌恶的官职,你会获得元老院的支持。再者,克劳狄的敌人很多,庞培、路库拉斯,现在又来了个凯撒,这些人不是有权就是有钱,你不能失去这个笼络政界精英的机会——瞧瞧你,出身蛮族小城,靠嘴皮在罗马城终究立足不稳的。”
而后扈从又揭开了克劳狄的短发,他的耳垂上也有强行佩戴首饰留下的痕迹。
“我已经派人去毕索家族提婚了,对方有丰厚的嫁妆带来。至于佩佩娅……”凯撒叹了口气,满饮了酒水入腹,而后眼神变得冷漠,“因为凯撒的妻子不容怀疑,哪怕一点点。”
“我用佩佩娅和家族的名誉,换取克劳狄的感激和协助,你是这个意思?”
那边,在小房间里被扈从遮挡住任何视线的卡拉比斯一行,或站或坐,听到西塞罗清晰的声音后,卡拉比斯就颓然地说,这场官司我们打不赢了!
“庞培你失败了,你既没有在演说里许诺给市民以优惠的方案,也没有承诺在东www.hetushu.com.com方行省对骑士贸易的利益,更没有把元老院的各位父亲捧上天。这段时间,你还是安心休息,等着来年的大凯旋式吧。”卡拉比斯暗语,有时候看这帮人倾轧,也是个相当有趣的事儿,但卡拉比斯把该了解的都了解到了,也就慢慢走下了楼梯,他要专注精力,等着一个集市日后,大法庭上对克劳狄的审判。
“没关系,我已让开麦斯去布林迪西港运作了,反正庞培已经就地解散了军团,我让开麦斯移花接木——仍是第十军团的番号,但百夫长全换上十三军团和第七军团的人,阁下敬请安心。”卡拉比斯在犊皮纸上快速地写着,答道。
“是的,现在罗马全城的正派人士都希望克劳狄得到惩处。”卡拉比斯长呼口气,对凯撒说:“其实我的庇主金枪鱼也希望克劳狄完蛋,但他们是他们,我们是我们,阁下此刻一定要谨慎,化不利为有利。”
但让西塞罗很失望的是,庞培在提及元老院和喀提林阴谋时,只是很轻描淡写地说了句:也要感激诸位父亲和执政官阁下,在他远征期间为共和国内的安宁和平所作出的贡献。
嘘声里,在中央被告席位上的克劳狄微笑着向旁听的男男女女们挥手,宛如最璀璨的明星。
“可我的辩护对象,根本没有做出如此的行为,这是污蔑!”库里奥也起身,并做出个传唤证人的手势。
结果,底下民众的反应由冷淡,开始转向不耐烦起来,窃窃私语声越来越大。
感激之余,凯撒温软的手搭在了卡拉比斯的手背上,让他的浑身一麻,他虽然本能感到抗拒,但还是强忍着微笑起来,凯撒说——你的这个行为某种程度上背叛了庇主,而我则背叛了母亲,现在我们都是在同一艘航船上的人了,“我记得第十三军团第十大队是你募集来的,我走时会把其骨干留给你,空缺的名额你找办法立刻补齐,再来远西班牙。武器和金钱不用担心,找克拉苏就行,他在伊特鲁尼亚有齐备的武器作坊。”
“元老院已经答应我,此行给我第十军团做为班底,外加可拥有在远西班牙两个辅助军团编成权,但钱粮我自己解决。这是庞培的计谋,那个军团的骨干士官大部分是他的人。”
大约快到傍晚,几个来自奥斯蒂亚,花枝招展的妓|女,毫无羞惭之色的进入了法庭,还对陪审团和法务官团的男子挤眉溜眼、搔首弄姿,“那个卡拉比斯所说的证言,是否是吻合事实的?”
接着上场的证人,是凯撒的母亲奥特莉亚,她坚称那天晚上所见的闯入者,就是克劳狄,“尊敬的夫人,没有人能证明那家伙是我,我也对你们家族所受的羞辱感到气愤。”克劳狄还在死硬,但当法庭扈从按照奥特莉亚所指的,将可怜的克劳狄的短衣解开时,他的胸脯上红红的勒痕宛然,顺着他粉色并且夹杂着性感卷毛的乳首,宛如两道新月,让在庭的人们发出一波又一波的惊呼。
“尊敬的法务官,我想说的,就是克劳狄如此做,是为了取悦我而已。我www•hetushu.com•com喜欢他穿女装的样子,所以——我想奥特莉亚女士可能误会了。”安东尼说完,整个法庭都要爆炸了,这家伙却还在暗地里和库里奥互相得意地使着眼色。
直到晨星隐没,卡拉比斯才从大祭司的官邸走了出来,这时各个街道上的小商小贩已经背着货物,在雾气和炊烟里来回搬运着,各个区的市民们也早早享用了早饭,结伴在一起,发出很大的吵闹声,往战神广场赶去。
一名法庭书记员,走上来,在审判席上摆上了水时计,一种记录和约束律师或证人发言时间的东西。
卡拉比斯说,不可能。因为我们在奥斯蒂亚港参加个盛大的宴会,有十六名高档妓|女参加,因为我听说克劳狄马上就要竞选护民官了,谁不想讨好他?当晚,克劳狄阁下和四五名妓|女轮流……嗯,我们都在场,包括我在内一起三名骑士,都可以作证,克劳狄阁下当时确确实实在奥斯蒂亚,他连如厕的时间都没有,忙极了。
“年轻人,你以为女子的束胸是那么好带的?”凯撒母亲轻蔑地说到。
这时,在讲台边站着的,忍受不下去的小加图大声嘲笑起来:“是啊,听了我们大将庞培的演说,我真的开始相信了,米特拉达梯那帮敌人是多么的愚蠢,庞培的远征简直轻而易举,几乎就是场对女人的胜利!”小加图身边的贵族元老们都哂笑起来,这种堂而皇之的讽刺,让船首讲台上的庞培也有些尴尬,但他还是硬着头皮继续说下去,因为他看到西塞罗在另外一边,对他的眼神里充满着赞许和迫切。
“多多纳人求问宙斯和狄俄涅,是否因为某个人的不纯洁而降下严冬。”——公元前四世纪古希腊神庙里的求卜书
克劳狄也有些慌乱,他忙问养父该如何办,卡拉比斯又笑起来,说我们不必在官司上让西塞罗落于下风,官司我们是打不胜,但结果说不定依旧还是我们的胜利。对卡拉比斯的话感到云里雾里的众人,以为这不过是他的狂妄之语,便都唉声叹气起来。
大祭司官邸的小房间里,凯撒与卡拉比斯面对面坐着,烛火照耀着凯撒的面庞,他的脸色似乎有点蜡黄,在躁动着转着手指上的指环,庞培已经和妻子离婚,因为她和自己的奸|情,但谁想转眼佩佩娅又差点给自己戴上了绿帽子,不过更让凯撒骑虎难下的是,若是佩佩娅与克劳狄私通,那也就算了,罗马人对暗中的奸|情也就是捕风捉影而已,但现在克劳狄那混蛋,简直是明目张胆地玷污了尤利乌斯家族和大祭司、首席法务官的宅邸与权威,让他实在不能坐视不理。
※※※※
德米特留斯,你的能力老是放在一些细枝末节的方面,这次战神广场演说,你起码事先给庞培准备好稿件,让他多说些对市民的承诺,因为市民在当初大会上全力支持你,是渴望对应的回报的,而不是听你吹嘘远征功业的。
会意的库里奥急忙传唤了己方的第二个证人,粗壮的马可·安东尼,当法务官卡图卢斯带着厌恶问这位暗夜舞王究竟有何证据要提供时和-图-书,安东尼语出更为惊天动地:“以前的证人都在说谎,其实克劳狄在之前,确实穿上过女子的束胸,带上过珐琅或黄金做的耳坠和项链,出现在我的面前。”
“阁下,我们赛里斯国流传过个这样的故事,一位以熊为图腾的王国,他们的国王励精图治,消灭压服了很多周围的部落,有次举行凯旋式的宴会时,突然一阵夜风吹来,把宴会上的灯火全部吹灭了,待到奴仆们把灯重新点亮后,熊国王美丽的侍妾,给他枚头盔上的马鬃,说刚才有个色胆包天的将军,趁着混乱和黑暗企图触犯她,但被她拽下了头盔上的马鬃,她流着泪请求熊国王当场揪出那个淫棍将军。可熊国王当场宣布,参加宴会的所有人,都取下头盔上的马鬃,大家尽情欢饮。后来,这位熊国王出征蛮族时,遭逢了激烈的厮杀而陷于危险,一位勇猛的将军冲了进来救出了熊国王,当熊国王对他表示感激时,他却说我就是那个宴会上被您侍妾夺下马鬃的人啊!”
果然,等到书记员再次摆起水时计时,西塞罗款步上前,把水时计当着所有人的面,倒着流入了脚下的地板,很有自信地说:“诸位,下面根本用不到这个东西了,这帮罗马城的街头流氓们,马上就会得到他们应有的结局,立即!”
关键时刻,西塞罗再次举手,他的目光直逼卡拉比斯,他要求扈从把被告席位上的克劳狄,以及相关人等,包括卡拉比斯,全部带入法庭柱廊两侧的小房间里去,而后他要求见另外个证人,奥斯蒂亚港的几个头牌妓|女——这得耽误些时间,卡图卢斯宣布暂时可以等待证人的来到。
法庭上,黑头发黑眼睛的卡拉比斯甫一出现,西塞罗就有些害怕似的颤抖下,对方用种挑衅的目光看着他,以前他俩交锋过,结果却是西塞罗功亏一篑。
人越聚越多,庞培清了清嗓子,开始了中气十足的演讲,显然他把演讲当成了在战场上对兵士和百夫长的鼓舞。
“我以前确实勾引过她,但那天我根本没有!”克劳狄冤枉般呼喊起来,根本无视库里奥和卡拉比斯的眼神,但伦夏特很快拿出了证据:一只挂着克劳狄名字精致铭牌的白色兔子,铭牌上不但有克劳狄的指环印章,还有几行肉麻的情诗。
第一个进来的,居然是西塞罗的妻子伦夏特,她语出惊人:“巴布留斯·克劳狄阁下当晚根本不可能在奥斯蒂亚,很简单,在幸福女神节当日几乎整个傍晚,也就是我丈夫为避嫌离开家,而我和侍女在宅院里布置,准备款待客人时,他就坐在院墙上,一直望着我,不断勾引我。”
很明显,刚刚卸任的西塞罗,等着庞培发话,发话赞美自己在喀提林阴谋里是如何当机立断地粉碎了叛乱,西塞罗始终认为:在这三年里,庞培致力于对付外在的敌人,而他则消灭了罗马内在的敌人,他俩对共和国的功勋一样伟大,理应互相扶持。
“是的,克劳狄和我交情很好,当晚我们就在奥斯蒂亚海港附近,我的奴仆和管事都可以作证。”卡拉比斯一板一眼地叙述着和*图*书
庞培失败的演说并没有让罗马城市民关注太长时间,他们在短时间内把这位声名显赫的将军忘却了,让他呆在自己的别墅里无所事事起来,很快下了头条位置。随着大法庭对克劳狄私闯宅邸的事件审判,市民们关注的第二个热点到来了,很多人不管男女,都如同参加节日般,盛装打扮,簇拥在大法庭前,秋天虽然来临,但天气依旧干燥晴朗,旁听的人群里,很多小贩在兜售薄荷水、果子和百里香,帮观众们解渴或驱虫。
“更重要的是,我母亲执拗着要出庭,她坚持要给克劳狄以惩戒。”
这句话等于认可了卡拉比斯的建议,也宣布了佩佩娅这桩婚姻的“死刑”,卡拉比斯心中舒缓下来,他拿出犊皮纸和笔墨,边写边把相关事宜叙述了番,接着向凯撒保证道:罗马城的后事交给我来打理,处理妥当后,我自然会来卢西塔尼亚与您会合。不过现在阁下去远西班牙的军队方面,是否已筹措得当了。
“要说我对克劳狄的印象,本来还不算太坏,他出身名门,军事服役生涯暂时还没发现什么污点。但当他发言要竞选护民官后,我发现一个大好青年改变了,粗鲁和野蛮占据了他的心灵,他认为如是便可拉近和贫民窟与浮岛公寓所居住的那些人的距离,赢得他们的选票。这个克劳狄,和之前哥迪尼国王在罗马城的惨死,亚美尼亚王子小特格雷脱逃有着莫大的关联,而现在又私闯尤利乌斯家族的幸福女神仪式,他变得越来越激进,也越来越危险,他是个正在形成的喀提林第二,我本来完全可以置身事外,硬要说的话,他在喀提林之乱时还曾担任过我的臂膀,于私我不应该出来代理指控他,但我西塞罗永远是个公义至上的人——克劳狄,他是罗马传统道德和利益的双重罪人,所以今天我站在这里,要见识他得到应有的惩处!”法庭之上,西塞罗慷慨陈词完毕,书记员立刻换上另外个水时计。
“当晚克劳狄有回罗马城的时间吗,比如可以呈上轻便的马车,抵达罗马城也就下半夜时分,我记得案件发生时恰好是这时刻。”卡图卢斯看着卷宗,皱着眉头,他特别痛恨像克劳狄、凯撒这样的浪荡青年或中年,所抱定的宗旨就是能惩处一个是一个。
接下来,是库里奥陈词时间,他的语锋也咄咄逼人,“尤利乌斯家族是全罗马最受尊敬的门第,这是无错的。但是尤利乌斯·凯撒阁下用私人道德方面来攻讦我的辩护对象是不对的,说到勾人|妻女,对,还有男人,全城有谁能比得上凯撒呢?他年轻时就与帕加马国王有过段风流韵事,上了年纪的人何人不知,他和元老院三分之一或三分之二议员的妻女有染。”说到这里,旁听席上口哨声和谩骂声一浪高过一浪,库里奥丝毫不动声色地继续下去,“西塞罗阁下,您对我的辩护对象每一个攻讦,其实都在攻讦凯撒阁下自己,如果我的辩护对象,即护民官候选人克劳狄,若被判处流放的话,我希望法庭让凯撒与他一起流放,就像空中的双子星般形影不离方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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