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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古斯都之路

作者:幸运的苏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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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凯旋式上的奴隶 第27章 秃顶市政官

第一卷 凯旋式上的奴隶

第27章 秃顶市政官

这时,大厅上一阵嘈杂,一个戴着桂叶冠的微秃顶男子匆匆走进,以运动会竞走的姿势,双臂机械地来回摆动,急速穿过人群,一边对着受理卡拉比斯事务的那个势利眼喊到:“开麦斯,开麦斯!我现在去后厅,马上有半个百人队规模的骑士来找我的话,就说我,尤利乌斯·凯撒并不在这里,而是去元老院听证去了!”
“罗马人不应该亏待任何一个好人,无论他是平民,还是贵族,身份的差别不应成为我们判定事实的依据。事实就是,路库拉斯的战争为罗马在小亚细亚的利益做出了无可磨灭的贡献,他有资格享用任何级别的凯旋式!”小加图一气说完后,许多贵族派纷纷起立鼓掌。
凯撒!真是太让人惊奇了,卡拉比斯暗想,自己自从穿越至今,可是把前三巨头都遇到了,虽然三巨头都认不得他:在西里西亚时看到了庞培,在路库拉斯坎佩尼亚的别墅看到了克拉苏,在这个市政司又遇到了凯撒。
“我们这一代人,也该老于园林了,也只有克拉苏那样的,还不承认自己已经日暮斜阳了。”路库拉斯笑着总结道。
路库拉斯便问到:“你的欠债有了多少?”
卡拉比斯疑惑地问:“莫非这些钱,不是共和国财库来支付吗?”开麦斯用古怪的眼神看着他,啧啧有声,“您是异乡的朋友,难怪不知道,每个市政官不但不能从财库里取钱,还要把自己的财产入库,尤利乌斯阁下这是用生命来取悦大伙啊!这样也好,共和国取悦不起人民,就让愿意取悦人民的人来做吧。”
那家伙的鼻子哼出冷冷的空气,“你以为在监狱或者刑场上,就不需要你这引以为傲的技能了吗?行了,在我决定派你去西西里干农庄监管员前,你还是接受能呆在城里的工作为好!”然后,他又拧开了青铜管,从里面抽出了莎草纸书写的引荐信——上面应该是路库拉斯的字迹,这位立刻刷地笔直地站起来了,好像从地下弹出来一样,对着卡拉比斯挤出讨好的笑容,“哈哈,原来你庇主是金枪鱼,好说了,好说了。”然后他又低下头,在文件堆里,一堆刻满文字的木板里努力翻了半天,最后兴奋又得意地说:“恰好,灶神神庙还欠缺个勤务员,一个闰月后去报到,你去干吧,一定能胜任的。”然后紧紧拉住卡拉比斯的手,悄声到仿佛在说个惊天动地的大秘密似的,“这个神庙是贞女们所掌握的,她们是罗马城私人的遗嘱与储蓄的钥匙人,里面的待遇没的说,嘻嘻——也就是清扫祭坛,准备祭品,一天薪酬十二个塞斯退斯起,一个集市日休息一天,除去灶神节外,其余节假都能享受,至于贞女们在公餐时,你也能享用相对应的津贴,说不定还有祭品采购权,没的说,没的说!对了,像您这样的,精通希腊语的异族自由民,怕是在神庙里工作不到两个执政官任期(罗马人习惯称呼一年为一个某某执政官任期,因为执政官只能做一年),就会替路库拉斯那个大富翁,修筑个大庄园,或者经手一桩大生意,一下子就能聚集五十万到一百万塞斯退斯的钱和图书财,你的下一代转正成为公民时,立马就能当上‘新贵骑士’了,唉,可比我们强多了,大河之上好行船啊。”那家伙喋喋不休着,卡拉比斯也保持着倾听的笑容,随后握住他的手,礼貌地询问了他的名讳,对方一副受宠若惊的模样,连忙说“鄙名开麦斯”。
“凯撒,那家伙,是所有男人的女人,也是所有女人的男人。”——凯撒的政敌
“是的,尤利乌斯阁下,我的庇主是路库拉斯,他刚从东方的战场上凯旋。”卡拉比斯有些激动地答道。
“就是尤利乌斯·凯撒!”一个年轻点的骑士,着急地直接点名。
卡拉比斯很不高兴,说:“容禀,我会拉丁文、希腊文的阅读和书写,我可以胜任诸如记录员和誊写员这样的工作。”
到最后,凯利给大伙儿指示时是漏洞百出,在一边的卡拉比斯忍不住了,举手说:“让我来好了。”随后,卡拉比斯走到地图前,清了清嗓子,伴随着手势,用很明晰简洁的语言,告诉了大家在什么地点进发,沿途以什么建筑为参照物,将军路库拉斯应该做什么,我们又应该做什么。
凯旋将军登场后,在场的所有自由民和兵士都向他行礼,路库拉斯也难得的心情不错,他站在神庙的台阶上高喊:“在我们家族的氏神阿波罗面前,大伙儿好好努力吧,我宣布,参与我凯旋式的兵士,每人事后六百德拉克马,奴隶与自由民每人事后三百德拉克马,当天结算,全是刻着猫头鹰的真家伙。”
“那这艘船是什么?”一个贵族孩子,又指着陈列的一艘不大的船,疑问地说。
数日后,路库拉斯离开了他在坎佩尼亚的别墅,抵达了罗马城,凯利当天就敲开了卡拉比斯所住公寓的门,对他说:“现在立刻穿得精神点,去阿波罗神庙,我们操办仪式的地点就在那里。”卡拉比斯不敢怠慢,他将路库拉斯送他的半旧斗篷蒙上,来到了四周一片空旷处的阿波罗神庙前,在哪里几百名属于路库拉斯的奴仆和自由民,在忙碌着:擦拭缴获的铠甲与武器,溜着狂躁不安的战马,为战车上镶嵌亮闪闪的宝石,每个有工作的人,不管是有自己的作坊,还是有自己的店面,但听到庇主的召唤,全都搁置了手头的事情,按时地来到了。
“这笔钱,我可以帮你偿还,但是我得警告你,你这种政治道路是激进而危险的,你完全靠赂选来绑架民意,最终贪欲的洞穴会越来越大,直到吞噬掉你。”
“你可以当名军事护民官了,可惜乌泰瑞斯死了,而卡拉比斯你又不够资格,我有时也会害怕后继无人。”就当听取路线的兵士们频频点头时,路库拉斯在他的身后出现了,略带感伤地笑着说到。他的身后站着个笑得有些不自然的人,虽然已经快四十岁的模样,却带点羞涩地躲在路库拉斯的身后,“这是我的弟弟,马可斯。哦,而这边是曾经因为指控我弟弟而名声大噪的律师,现任的市政官,尤利乌斯·凯撒阁下。”路库拉斯将另一只手一扬,凯撒那迷人的笑容就出现了,他搂着马可斯打趣道:“每个罗hetushu.com.com马青年都渔色放荡过,还记得我十三岁第一次去妓院时,出来恰好就遇到了我的母亲,她说——嘿,儿子,你成年了,终于做了罗马男人应该做的事情。当年我指控马可斯也是一样,因为要在这座城市里扬名立万嘛。现在,我和马可斯可是挚友关系,同时这次我还很荣幸地负责主持您的凯旋式。”
一个集市日后,路库拉斯的小凯旋式终于开始了,在帕拉丁山下的弗拉米纽斯赛车竞技场里,一排排陈列着路库拉斯在本都战争里缴获的武器,很多罗马平民的孩子都叫喊着冲了进来,看着那装饰着华丽羽毛和宝石的将领盔甲,还有如巨兽般的攻城塔和抛石机,“这些都是米特拉达梯使用过的吗?”几名贵族家的孩子,指着其中最大的一个高达一百肘尺的攻城塔问到。
“是的,这在罗马没有什么可奇怪的。有了三十万塞斯退斯的资产,就可以认证为骑士了,这些人不是拥有砖窑,就是拥有商铺,放着高利贷,或者去外省当包税人,钱滚钱。像尤利乌斯这样的,参选需要钱,买票需要钱,贿赂监察官与占卜官也需要钱,他欠的债务已经快一百个塔伦特了。”开麦斯摊着手,“若是我有钱的话,肯定是会为阁下尽绵薄之力的,他担任市政官这半年以来,为市民带来了多少的欢乐啊!大型歌剧、水陆斗剑奴的表演、各种节日庆典免费的宴会,等等等等。”
卡拉比斯摇摇头,说“你父亲没有救过我的命,我这么做,只是想让你父亲欠我个人情罢了。”
回到自己的公寓时,波蒂和帕鲁玛正在收拾着行李,准备遵照她男人临行前的嘱咐,悄悄带钱离开此处。看到卡拉比斯回来,波蒂喜极而泣地搂住了他,“别哭了,女人。你现在应该去灶台给我弄些吃的,还有,我明天会去市政司参加Publici的遴选。”
“这是一种欺骗敌人战术,精妙的战术,开麦斯你很难明白,但我不一样,我参加过多次和蛮族与海盗的战争,深谙此道。”凯撒把窗户上的长袍扯了上来,重新穿在自己身上,“开麦斯,我得暂时离开市政司一段时间了,这个讨债的百人队得纠缠我好长时间,我必须东躲西藏,搞得我不是罗马的黄金青年,而是个破产户似的。这儿的杂务,就交给你处理了,如果有什么不能定夺的地方,去找我的贴身奴隶办理。”凯撒的声音很温和,充满了不可思议的磁性,他头发是好看的金黄色,但确实有些稀疏了,一丝不苟地梳在了后面,他的身着也十分考究,手指修长,这表明他是个耽于美色美食的享乐之徒。
看来,这时候凯撒混得远不如庞培,他还处在仕途的早期阶段,因为市政官共有四人,两名高级市政官,两名平民市政官,前者负责城建工程,后者主要负责节日庆典——尤利乌斯·凯撒,这位美神维纳斯的后裔,担任的是平民市政官,至于他以前的官位,后来开麦斯也提及了,是卡拉比斯来到罗马城时,那个阿庇安大道的路政官而已。
“解放契约拿来。”负责处理卡拉比斯事务的小官僚和*图*书,埋在文件堆里,头都不抬,卡拉比斯把契约与那日凯利给他的青铜管一起交了上去,那家伙先看看了契约,对卡拉比斯翻了下白眼说:“原来是被解放的军奴,现在有两个适合你的工作任你选择,狱卒,或者刽子手。”
还没等卡拉比斯回答什么,一阵悉索声,那个男子就要夺门而出,“站住!”卡拉比斯把剑拔|出|来,一声呵斥,那男子的脚顿时软了下来,被焊在原地,卡拉比斯慢慢地走了上去,然后揪住那男子的衣领,说:“把钱付清。”
当六百名参加过米特拉达梯战争的老兵走到神庙前空旷处时,凯利抬出了一个地图框架,上面用马赛克拼接出凯旋式的路线——卡拉比斯对着这地图眨巴眨巴眼睛,都默记下了罗马城七座山丘走向、以及菜市、牛市等众多地点,他的记忆力是惊人的。
一下子,后厅只剩下卡拉比斯和开麦斯两位,初春的风吹了进来,掀动了边上的帷幕,然后开麦斯轻轻说了句:“尊敬的市政官阁下,原来你没跳窗户下去啊。”卡拉比斯也稍稍吓了一下,光着上身的凯撒,就呆在随风摆动的窗户帷幕后面,像一只苍白的壁虎。
※※※※
“那尊敬的新贵们,你们这种说法就值得商榷了,尤利乌斯阁下他现在只是微秃而已,就像秋天新生的小鸟儿般,毛发比较稀疏粉|嫩——等等,你们没权力翻我的公事桌。”那帮骑士懒得和开麦斯多罗嗦,直接翻弄起巨大的公事桌来,好像凯撒藏于其下似的。见搜寻无果后,他们又喊道“在后厅”,冲到了门户的后面,卡拉比斯也瞧着热闹,与开麦斯一同走到了后厅。
“你给了我们家几乎三个月的房租与食物费用,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是不是因为我父亲在小亚细亚的战场救过你的命,卡拉比斯?我父亲救过很多同袍的命。”范伦玎娜在送别时,好奇地问到。
凯撒惊鸿一瞥,风风火火地窜到后厅去了,没一会儿,果然四五十名披着骑士披风的人,成群结队气势汹汹地走了进来,看到公事桌前的开麦斯就质询:“那个秃子去了哪?”
“罗马人从来不喜欢欠人人情。”范伦玎娜模仿着大人的语气说到。
“唉,谁叫尤利乌斯阁下的维纳斯家族,变得衰落的呢!让他不得不为仕途到处筹措钱财。”走出来时,开麦斯完全不把卡拉比斯当外人,感慨着说道。
“……”
对方浑身剧烈抖着,好像被宣判了死刑一般,说着:“是他叫你来的?他死了没有,他死了可也好了,家里已经两年没有军饷寄回来了,奴隶都死了,还有个小孩子要抚养,我做奶妈一天就一个半塞斯退斯,范伦玎娜在洗衣房里帮工,一天只能有一个塞斯退斯——做这些事,你能明白我是如何迫不得已嘛,你明不明白——告诉不告诉他,是你的自愿,但是你得知道,他要是知道了,会打死我的,一定会的。”海布里达老婆越说越激动,悲泣声越来越大,然后就坐在了地上,对着卡拉比斯喊:“不如你现在就处死我吧,用你们军团的剑,就像杀死个异族女奴那样。”
“我们这儿没有秃子。”开hetushu.com.com麦斯笑着应付。
接着,两派又开始了隔空的讥讽与对骂,“够了,尽快形成决议吧,我们可以统计到席人数是否达到了法定的表达数,各位,让我们在黄昏日落前达成协议好了。”轮值的元老院主席提醒着众人。
听到范伦玎娜的话后,卡拉比斯顿了会儿,然后认真地盯着女孩的眼睛说:“听着,千万别瞧不起你的母亲,她抚养了你和你的妹妹,而不是把你妹妹扔在粪堆里,让她成为天生的奴隶。你要爱她,尊敬她。”
欢呼声里,凯撒也很高兴,对路库拉斯询问道,他是否会在凯旋式后激流勇退,不再参与“坐象牙圈椅”(指元老)们的明争暗斗。路库拉斯有些失落地回答说,我的功业在凯旋式后必将烟消云散,待到庞培征服本都后,他才是冉冉升起的政治新星,他马上就要享受他人生里第二次大凯旋式了,而我终将在无所作为里消磨掉自己的生命。
“难道那些骑士都是凯撒的债主?”
凯撒哈哈笑起来,说那真好,马上你庇主的凯旋式就由我来操办,虽然是个小凯旋式,但我一定会让你庇主,还有整个罗马的市民满意的,说完他问了下卡拉比斯的名字,就说我记住你了,随后又如旋风般地离去了,为卡拉比斯丢下了一句话:“在罗马城里,要么当骰子,要么当掷骰子的。”
“我是时运不济,如果我像路库拉斯你这样,拥有三个军团的统帅权,我可以连带东方与西班牙一起征服,让每个人都大发横财。”
大伙儿听说犒赏如此丰厚时,不由得大声赞美庇主的慷慨与富有,卡拉比斯暗地里盘算一下,好家伙,三百枚银光闪闪的“猫头鹰”,再加上我之前拥有的——马上在灶神庙的工作稳定下来,我就带着家人,挪到宽敞有热水的公寓里去。
“愿意竭诚为您效劳。”开麦斯毕恭毕敬。凯撒便回头冲他笑了下,他的眼角有细细的鱼尾纹,反倒让他的笑容带着折服人心的魅力,然后他看到了卡拉比斯,带着种惊讶的语气问:“这位是来自亚细亚的人吗?还是个自由民。”
“我认为克拉苏说的没错,当年我踏上政坛时,早已将年轻人的软弱和泪水彻底埋葬了。我只能接受万人的欢呼,抑或是孤独的死亡,两者其一。”凯撒眼中似乎冒出火来,“与庞培比较,我落后得太遥远了,我需要更上一层楼,路库拉斯,你是否仇恨夺取你军权的庞培?那你就应该在钱财上支持我。”
第二天清晨,波蒂把卡拉比斯打扮得干干净净的,而后他再次穿过卡托皮尔山与大广场,来到了与神庙群相对的罗马城市政司,这是处宽敞而简朴的大厦,在里面戴着奴隶与自由民铭牌的人,抱着公牍来来去去,十分忙碌,他们都是Publici,一种低级办事员或国家奴隶,负责在市政官属下处理具体事务。
下楼时,范伦玎娜提着灯,走在卡拉比斯的前面,底楼的柜子已经在黑夜里模糊不清了,时不时在里面传来几声婴儿的哭泣,一种害怕饥饿和黑暗的哭泣,让卡拉比斯听得心中有些炸毛,他不由得想起了“小鸽子”帕鲁玛,在尸体和老www.hetushu.com.com鼠里活了大半年的帕鲁玛——如果这些生命是生来卑贱的话,他们为何还要在这世上轮回一遭?现在卡拉比斯有些明白了,为什么世界会出现耶稣、释迦牟尼这些人,真正思考生命的苦痛与意义的人。
“天啦,你这家伙,什么时候能做到奢华和路库拉斯一样,搞钱和克拉苏一样,讲话像我小加图一样呢!”待到对方陈词完毕,小加图捏着托加长袍的胸襟,站起来就是一阵讥诮,引得大厅内哄堂大笑。
在日落前,元老院决议公布:逐狼节后第一个集市日,举行路库拉斯的小凯旋式。
“你完全可以用这笔钱,组织起一支军队,去东方或者西班牙掠夺财富了。”
这时,在日落前的罗马元老院库里亚会议厅里,一场围绕着路库拉斯凯旋式的争吵正在激烈地展开——路库拉斯的罪行,毫无疑问是被否决了,但他是否能享用凯旋式,还是个不大不小的疑问。库里亚会厅里,圆形的阶梯座位上,正在针锋相对,声浪一层高过一层,闹得门前的法西斯扈从,不断地用束棒敲击着地面,希望能保持安静的协商。一名庞培派的议员站起来慷慨陈词,内容极其漫长,要点无外乎当初德米特留斯所总结的那一套,但他的话语,不断激起其他庞培支持者的喝彩与鼓掌,这些人得意洋洋地看着对面坐着的贵族派议员,看他们如何应付己方的杯葛。
“在罗马,难道还有第二条政治道路可以选择吗?”凯撒微微笑着。
“还有,听说你还在空窗期勾引庞培的妻子。这也算是一条崭新的道路吗?”
“一百塔伦特。”
“是的,那个邪恶的本都王,用这头巨兽攻击过比提尼亚的西兹库斯城,这庞然大物是本都王属下的工程师尼克耐德设计的。”微笑着站在门口的卡拉比斯,向孩子们解释到,小鸽子帕鲁玛紧紧拉着养父的衣角,也随着父亲的讲解,东张西望。
那男子连连点头,掏出一把小银币和铜子儿,扔在了地板上,然后忙不迭地跑了。
“其实,我只是个刚被释放的前军奴。”卡拉比斯把地上的钱捋好,堆在房间的餐桌上,然后众人都沉默了起来,不知道该说什么,最后卡拉比斯把钱袋里剩下的四十四枚第纳尔,也放在桌子上,想了想,又掏出了自己带的二十个德拉克马,“这些猫头鹰(希腊雅典的德拉克马银币正面是雅典娜女神像,背面是个猫头鹰)现在要比第纳尔成色足点。”
最后,决议方式按照三个选择来进行,“无资格”、“小凯旋式”、“大凯旋式”,这种表决提案甫一提出,小加图就对旁边的人说:“我为我朋友金枪鱼争取了一场小凯旋式,这并非一件太坏的结局。”
后厅也是空荡荡的,摆着几个坐榻,还有一排存放文书的柜子,大伙儿冲进去后,发觉没有一个人在那里,倒是临街的窗户被打开了一扇,上面系着凯撒刚才穿的长袍角儿。“秃子一定从这里顺着袍子,逃出去了。”几名骑士扒在窗台上大呼小叫,“是的,尤利乌斯阁下,是去元老院听证了。”开麦斯说到,随后一伙人又呼啦呼啦,冲了出去,叫嚷着要在元老院门前等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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