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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古斯都之路

作者:幸运的苏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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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凯旋式上的奴隶 第21章 解放

第一卷 凯旋式上的奴隶

第21章 解放

还没等半跪在地上的卡拉比斯恢复原态,他就被阿米尼乌斯第一个蛮横地拉起来,屁股也被挨了一脚,“给我全都压上去,跃进攻击!跃进攻击!”
卡拉比斯与波蒂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就代表他们现在得到解放了,但是阿庇斯依然没有称呼他们为公民,而是叫自由民,即便如此,却也要和真正公民出身的罗马兵士一起,在如此凶险时走上战场——虽然卡拉比斯一直在见识战场,但现在意味着他要与罗马兵士一起,拿着武器,与汹涌而来的敌人正面交锋,与以前根本不同了。
“哦……卡拉比斯,你说的没错,你之前就不是个处|男了……”温暖的毯子下,波蒂仰着脖子,失神地低吟着,双手交叉地搂着卡拉比斯的后背,任由对方像野马般在自己的躯体上驰骋,时而与对方四目交接,时而用鼻子对蹭,时而用嘴唇互咬,喘息着交错着各自的胴体,“我很好奇,究竟是阿狄安娜,还是那个戴着面甲的女子……”这话让卡拉比斯暂时失了神,他散着汗湿的头发,用双手撑着,小腹贴在波蒂温暖的肉体上,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原来,步兵队对抗骑兵时,一旦骑兵的冲锋被遏制住,步兵就要立刻转入短兵肉搏的状态,不让骑兵有重新集结的机会。但阿米尼乌斯嘴里的“跃进攻击”,那起码得一两年军龄的军团兵士才能掌握的技能,这帮自由民哪懂得?不过是情急之下说脱了嘴罢了。
“你害怕什么,卡拉比斯?”波蒂笑着,伸出手来,替卡拉比斯擦拭了下湿漉漉的头发,“我只是好奇,只是好奇而已。不管过往如何,现在与你安心相伴的,只是我。”说完,她用潮湿温软的舌头,对着卡拉比斯的耳垂轻轻勾舐了下,卡拉比斯身躯一抖,觉得胯|下猛地又膨胀了一围,“继续啊,也许我马上就会享受到甜蜜的死亡了,我会求饶给你听的——哦……”随着卡拉比斯全力地“劈入”,波蒂的美目往上一翻,然后卡拉比斯狠狠咬住了她的嘴唇,两人的牙齿壮烈地鏖战在了一起……
“听着,特里阿里完蛋的话,这里也无法自保。”阿庇斯对着百夫长们,竖起了手指上的戒指,这代表着他的权力不容置疑。百夫长们面面相觑,但也只能接受命令,下楼去布置任务了。而后阿庇斯踩着梯道,登上了塔楼的最高处,在呼啸的风雪里,对着所有人大喊:
“继续放低,继续放低。给我稳住!把短剑与标枪都斜朝上着攥好。”号令声越来越紧张凄厉,风雪里本都人可能投入骑兵突击了,卡拉比斯觉得脚下的地面都在微微抖着。然后他听见旁边的人闭着眼睛,都在哪里低声快速祷告着。
男人也拍掌应和到:
“蠢货,特里阿里。”阿庇斯低声骂道,果然米特拉达梯利用伤势做文章诈死,引诱特里阿里进入了预定的埋伏圈。
我要新娶个不流鼻涕的老婆。
此刻,特里阿里确实躲在阿庇斯的营帐里,六神无主,害怕群情汹汹的兵士们闯进来,他会成为暴力的牺牲品。而阿庇斯则坐在自己简朴的粗木桌子前——这桌子是他的书www.hetushu.com.com桌,也是他的餐桌,打上铺盖后还是卧榻——慢条斯理地吃着麦粥与面包:“司令官阁下,我劝您还是先进食吧,因为不知道本都的军队何时会来继续攻打,也不知道路库拉斯的援军何时才会到来,饱餐后才能应对下面的各种情况。”
阿庇斯也不愿夺情,在安排好了轮班后,下令兵士们可以尽情欢乐下,不禁肉食与歌舞,但严行禁酒。结果营帐里,炉火熊熊,兵士们高呼着“萨图尔纳利亚”(农神节的号子),大口大口吃着铜叉上架着的酱汁烤肉,随军的女人们,包括波蒂进进出出,端来烤好的面包与菜肴。刚被解放的奴隶们,也在餐会受邀之列,因为在农神节里,罗马的公民本就会邀请自家的奴隶,坐在餐桌上饮酒吃菜,共享一天没有等级差别的生活,“农神节里,精灵和魔鬼都在人间被释放而出,人的行为是不受任何限制的。”
一声巨响,把众人吓了一跳,原来是坐在餐桌角落里的海布里达,沉着脸,将酒杯狠狠击打了下桌面。所有的人都不安地沉默了下来,不知道这个问题百夫长又要发什么飙,结果他慢慢站起来,长呼了口气,说了句:“为乌泰瑞斯、萨法诺,干杯。”
“三联队,列队,准备听取号声。”海布里达亲自举着三角形的“火舌”站在雪地上,结果连上被解放的军奴,整个联队也不过四十人上下。“把饭热好,我会回来的。”卡拉比斯侧着脸,看着一边的波蒂,笑了笑,说到。
众人欢笑后,闹够后,一起退去了,整个营帐内的世界沉寂了下来,只剩下外面簌簌的落雪声,波蒂的眼睛直直盯着卡拉比斯,厚厚的野性的唇来慢慢蠕动着,“卡拉比斯,你曾经在槛车边说过,要让我在你的胯|下求饶的。”然后,她慢慢地解开了衣带……
三联队的所有人,包括刚被解放的军奴,都发出一阵哄笑声,特里阿里丧魂落魄般,也不敢发作,只能一个人,与其他败兵一起,往后面走去,在路途里几个愤怒的败兵发觉了他的身份,便把他摁在雪地上殴打辱骂着。
其中一个蒙着破烂斗篷的,踏着歪歪斜斜的脚步,跑到三联队的面前,就丧失了气力般跪了下来,对着持旗的海布里达喊到:“百夫长,快叫你的人搀扶着我,我就是军团司令官特里阿里,快!”海布里达看了他一眼,说:“对不起,我是第七军团六大队三联队的,不隶属于第八军团。司令官,请你自己步行穿过防线,营垒里有小丑和酒肉在恭候您的大驾——祝大捷!”
他就会厌恶地说,
“出击。越过河川布阵,然后吹响联络的号声,准备接应特里阿里。”阿庇斯的命令一出,他旁边的四名百夫长,简直无法相信耳朵,“可是阁下,我们现在就算加上伤兵,也不过一千人上下的军力。这样做无异于自杀。”
风雪里,冒进突过河川的第八军团主力,遭到预先埋伏在丘陵背后的本都大队骑兵的多面夹攻突击,喊杀声惊天动地。
特里阿里更慌了,他按住了阿庇斯的桌子,问“你意思是,路库https://www.hetushu•com.com拉斯不一定会来救援我们?”
“脚步放沉稳,脚步放沉稳,别让敌人看出你的稚嫩,菜鸟们。”在淌过河川时,持旗的海布里达吹着哨子,大声喊到。
没一会儿,塔楼上所有的人都呆了——因为第八军团金光灿灿的鹰旗,倒下了,消失不见了,看来特里阿里不是阵亡了,就是抛弃了他的部队逃逸了。鹰旗的坠落,彻底粉碎了第八军团兵士的勇气,他们被身着兽皮的斯基泰雇佣骑兵来回冲撞,原本稳固的队形被分割、撕裂,最终被冲垮,就连许多最勇敢的老兵与百夫长,也只能伏在盾牌后面,徒劳地在原地抵御着箭矢与马蹄,却想不出任何改变局势的办法。
最后,当三联队全员排好队形,站在雪地里,卡拉比斯听到了周围嘈杂的寒战声与咳嗽声,所有人嘴里呼吸着白色的气息,雪越来越大,天色变得昏暗无比,冰粒夹杂着狂风肆意来回,他几乎感到手和胳膊都不是自己的了,标枪的柄几乎要和手皮粘在一起,但海布里达还在那里不断下达着指令:“做好你们的保暖工作,可以往锁子帷里塞皮革与干草,可以原地踏步。记住,接战时看着你们的十夫长,他做什么,你就做什么。”卡拉比斯抖抖索索地取出波蒂事先给他的皮帽,裹在了脑袋上,整个世界都温暖了,他感动得鼻涕都出来了,还是有个女人好啊!
女王静静地面对着卡拉比斯五秒钟,隔着面甲,实在看不清她的表情,然后用希腊语轻轻说了一句话:“不用回博斯普鲁斯,主人的任务已经失败了,回去复命没有任何意义了。我们会去顿摩瑟河的上游休憩,那儿是我们的小王国,一切等到开春再见分晓。”
卡拉比斯毕竟是高中时参加过军训的,多少懂得点口令,立刻乖乖地按照阿米尼乌斯的指令做了,结果就在他低下身子还没三五秒钟,头顶上就嗖嗖地飞过了一波箭矢与标枪,个别还傻乎乎地立在原地的自由民,瞬间被贯穿了躯体,惨叫着横倒在雪地里。
所以,卡拉比斯等后面行列的自由民,只能嗷嗷叫着,大摇大摆地高举着短剑与标枪,身子立得很高,拥挤不堪地对着斯基泰骑兵,反扑了上去……
什么!
“三联队万岁。”
“阿谀奉承之风一起,历史学家便再也不敢秉笔直书了。”——塔西陀
雪越下越大,望着滚在这腰带上的雪花,卡拉比斯陷于了茫然与惆怅之中,波蒂慢慢走来,拉住了他的臂弯:“卡拉比斯,你必须得活下来,哪怕是为了我。”
要是她的脸上有了三道皱纹,身体干瘪得像个麻袋,
撞上三联队的,是一队轻装斯基泰骑兵,很难说这些人是有目标冲上来的,他们也许本只是追杀八军团的逃兵的,结果在大风雪里没有辨识好目标,昏头昏脑地撞击了上来。但事实证明,海布里达关于联队阵形的安排,也是极有先见之明的——有战斗力的三联队正规兵士,几乎全列在了第一排,许多人身着双层铠甲,拼死化解了斯基泰骑兵的冲击,若是把自由民放在第一排,估计现在早就崩盘了。
和*图*书你撸鼻涕的样子让我厌烦,快快走吧!
“我不怕,我不怕,我不能死,我不会死。我已经杀死过两个人了,不会再畏惧杀戮,波蒂还在等着我回去……”卡拉比斯自己也在心中碎碎念着。
她窗户的凉棚在夜里始终是开着的,
“记住,马上懂得把标枪的头,对准敌人就行。”阿米尼乌斯嘱咐道,然后拍了拍卡拉比斯的肩膀,把自己的圆形头盔戴好了——很可惜,卡拉比斯连头盔都没有,他的装具全是七拼八凑的,谈不上完整。
但还没等他想通什么,海布里达就向他扔来一件锁子帷,这是一名伤重不治的八军团兵士留下的,卡拉比斯手忙脚乱把锁子帷上的肩带扣子扣好,“你以前是三联队的,现在作战也跟着我们三联队。”然后阿米尼乌斯,塞给自己一把罗马宽刃短剑,卡拉比斯顿觉手里一沉,阿米尼乌斯看到了这一景象,叹口气对海布里达说:“这货还是个菜鸟呢。”
倒是埃拉呦呦两声,拉着马,在原地转了一个圈,将一条波斯绣花腰带扔给了卡拉比斯,冲着他点点头,随后也追着女王,离开了。
这时,他有些余裕观察周围的情况了——视线糟透了,他只能看到身边的联队,连旁边距离几十米远的百人队,都看不到,更不要说是敌人了,到处都是雪与雾的混合体。
外面的雪越积越厚,几名八军团的败兵吃饱喝足了,站在主帅的屋舍前,举着剑大喊“特里阿里滚出来”的口号,有的人开始嚎啕大哭起来,哭在白日里战殁的护民官、百夫长或同一个营帐的战友,并与卫兵发生了激烈的肢体冲突,颇是引起了一阵不小的骚动。
但海伦普蒂娜并没有回答,加快了马蹄,飞速离去了。
她在这家里就像个王后般倨傲,
卡拉比斯苦笑了两下,而后对着波蒂说:“是的,苦难中我们再也不能分离。”
号声里,残全不全的三联队,与其余百人队一起,列成纵队步出了营垒。
她五年嫁个八个丈夫,了不起!
站在最后面?这就意味着我是炮灰了,确实是用来凑人头的。而后卡拉比斯又领到了一把重标枪与一面小圆盾,这表明阿米尼乌斯很是贴心,因为没经过锤炼的,根本是无法把军团的标枪与盾牌运用灵活的,所以这把重标枪对卡拉比斯来说,实际等于长矛,小圆盾更是个摆设。
入夜后,营垒加大的戒严的力度,围墙上火把通明,还在外面的壕沟上的鹿砦上也绑上了松明燃烧,即便风雪铺天盖地,阿庇斯也是不懈怠一时一刻,防备着可能出现的偷袭。
“日安诸位,不管你们是公民,还是奴隶,我阿庇斯在此先得问候你们一声,农神节快乐,因为今天的天气不错。而后罗马的独角兽军团,在前方的战场上遇到了点小小的麻烦,我们得渡过河川去接应他们,但是百夫长对我说当下的军力不足。于是乎,我想到了个小小的法子——现在,阿庇斯·约德尔,以罗马军事护民官的身份下达一项紧急动议——解放此处营地里所有的宿营奴隶,没错,你们现在就是自由民的身份。”说着,阿庇斯举起了一卷带轴的文www.hetushu.com.com书,在上面飞速地签字画押,“这份文书即刻在西里西亚总督军队里生效,从现在开始,这处军营里没有奴隶了,所以所有的人,包括原先的奴隶,全部拿起武器,跟着号声出营!”
这应该刻在她的墓志铭上,供后人赞赏。
数日后,雪花清减了许多,只是偶尔随风飘过一粒两粒,卡拉比斯用手拍了拍头上裹的皮帽子,顺带捂了下麻木的耳朵与嘴巴,他的挎带上也挂着把短剑,身体上蒙着锁子帷与斗篷,还是那日阿米尼乌斯送给他的,双脚踩在积雪上,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
但她很快就扔下国王,改换门庭,重当新娘。
她的床始终是热的,
不过在营垒当中,却是洋溢着欢乐无比的氛围,不为别的,只因为今天是罗马一年里最重要的节日,农神节。
卡拉比斯,也被阿米尼乌斯等几人哈哈笑着,扛起来,在营帐里来回游行,“公民们和兵士们注意啦,这家伙前些时候差点被当作普里阿普斯的祭品,被希腊佬阉割,今天大伙儿就把他夹在烤叉上,用来祭祀农神好了!”
临行前,波蒂悄悄给在他的铠甲里,塞进了一个厚实的皮帽子。
“沉稳,沉稳!”包括卡拉比斯在内,所有的人都回应着,但当他们踏入那冰冷刺骨的河水里时,许多人的嗓音都喊不出来了,那是种能冰结血管的寒冷,“注意避让水里的浮冰,你给割伤,就完蛋了!”海布里达继续喊道。
“可以,我的主人马尔察,要我将本都王女阿狄安娜带过去,就是要让他的妹妹做他的妻子。”海伦普蒂娜的回答,果然不出卡拉比斯的所料,这是米特拉家族的传统,兄妹结合,来维系所谓的血统纯正性。怪不得当初奈萨对阿狄安娜说,她最终会和她母亲的命运一样:身为战利品,即使心中不甘愿,也要接受支配,真正的愉悦,只能在死后的世界得到。
“已经没时间训练了,就算是菜鸟也得去充数了,听着卡拉比斯,你站在队列的最后面。”海布里达把手里的短剑来回比划了下,说道。
一股巨大的力量迎面而来,周围原本密密挨着的人,包括卡拉比斯,被震荡的身体来回摆动了起来,几乎都要握不住手里的装具了,咬咬牙就把标枪猛地插在雪地上,来稳住躯体。“稳住,稳住!”海布里达与阿米尼乌斯等战场老手,还在声嘶力竭地喊着,有两三个自由民抖索着身子,从岗位上连滚带爬往后奔,结果被最后一列呈散兵状散开的正规兵士,用剑挨个刺死,“都不准逃,谁逃就杀死谁!”阿米尼乌斯如凶神恶煞般地叫到。
说完,海伦普蒂娜用手抖了下缰绳,迎着斜飞而下的细雪,准备自营垒的后门离去,卡拉比斯对着她背影喊道:“如果是男孩,你会怎么办!?”
这时,塔楼上的两名罗马哨兵面色恐慌地探出头来,对着下面营地中所有人大喊:“第八军团遭殃了!第八军团遭殃了!”然后便惊慌地敲起了报警的垂钟,整个营地里的人都错愕不已,纷纷放下了手里的活计,“不准懈怠,海布里达你负责查纠此地。”阿庇斯与行礼表示得令的海布里达擦肩而过https://www.hetushu.com.com后,急速登上了塔楼,然后他看到了一生里最惊骇自己的场景:
“能告诉我,你主人当初来让你做什么吗?”
收拾好你的物品,快走吧!
渐渐地,他听到了对面传来的巨大的声音,越来越近,如海浪般,很快有人朝着自己的阵地跑来,许多许多人,但嘴里呼喊的是拉丁语:“敌灭,敌灭!”这些奔逃来的,全是八军团的残余溃兵,乘着风雪加大,才从本都骑兵的包围圈里突出来的,至于“敌灭”是今日特里阿里布置到全军的口令,用于敌我识别,现在听来,真是别有一番讽刺意味。
此刻,阿狄安娜送他的珐琅吊坠,正惬意地躺在波蒂的起伏的“白雪春山”上,随着她心脏的跳动,而微微抖动着。
“这儿只剩下尸体了吗?”走在他前面的海布里达,用手摸了摸冻得发红如生牛肉般地鼻子,咕哝道。
雪白的牙齿失去了光泽,大眼睛也变小了,
“听好了,前面有马蹄声与脚步声,十分整齐。敌人来了,放心他们只是群懦弱的希腊佬。”海布里达说完,吹响了尖利的哨声,阿米尼乌斯(他负责的就是卡拉比斯所在的行列)高声喊到,“全部给我伏下身子,放低姿态。”
※※※※
众人都大笑着,其中有一个失去左眼的兵士喊到,“卡拉比斯,听说你之前还当过本都王女的近侍,那你睡过她没有?王女身体的滋味如何,是不是和抹了蜜一样?”结果掀起了帐内男女一片如潮的嘘声,一些女子敲着杯子喊“卡拉比斯是波蒂的,卡拉比斯是波蒂的”,于是大伙儿更加起哄起来,他们从“丰收树”上找到一些干枯的花草,编成了花环,就像对待新人那样,挂在了卡拉比斯与波蒂的脖子上,然后都围着两人,尽情跳起舞来。
深夜中,农神节的热闹结束了,但意犹未尽的刚被解放的营地自由民们,还是嘻嘻哈哈踩着积雪,点着火把,把卡拉比斯与波蒂推进了一处单独的帐篷里,这是他们事先有意空出来的,专门给两人享用的,一名豁嘴的养骡马的,哈哈大笑着,打趣着:“愿今晚普里阿普斯保佑你,别让佳人此后对着**木刻空叹!”所有的人都欢乐地笑了起来,因为他们虽然刚刚在此日获得了解放,但也许明天本都的军队杀进来,他们还是摆脱不了或被杀或被重新奴役的命运,今朝有酒今朝醉,是所有的人的心声,于是乎女人纷纷拍掌唱起来:
死命的搏杀,一直持续到傍晚,本都的军队见风雪简直无边无际,再加上已经在日间取得了几乎全歼罗马第八军团的丰硕战果,故而放弃了对阿庇斯营垒的进一步攻击,陆续还营了。但站在阿庇斯这边而言,他的成就也不可小觑,愣是凭借了这支由伤兵、败兵、自由民组成的小部队,惊骇了本都的攻势,还救回了残存的五百多名八军团生还者,包括他们的司令官特里阿里在内。
女王嘴里的“一切”,卡拉比斯立刻明白了。
结果阿庇斯抬头看了他一眼,就再也不理他了,只顾埋头进食。
一会儿,所有的人都端起杯子,“为进入马尔斯神庙的他们,干杯。”
“三联队万岁!”海布里达接着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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