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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古斯都之路

作者:幸运的苏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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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凯旋式上的奴隶 第14章 博斯普鲁斯的使者

第一卷 凯旋式上的奴隶

第14章 博斯普鲁斯的使者

阿狄安娜则若有所思地坐在席位上不动,举着杯盏沉吟着。
就在这时,阿庇斯、乌泰瑞斯等所有的军事护民官,慢慢走进了营帐里,对着慷慨陈词的路库拉斯,欲说还休的模样。
“与其观赏戏剧,对我来说,更喜欢在斗兽场里,举着刀剑和猎叉,和各种猛兽血战一番,这是罗马贵族青年最爱做的事。我二十岁前,和狼,和豹子都搏斗过,然后我觉得心智成熟了,才开始阅读希腊文的哲学与辩论学著作。”
“你们都退下。”阿狄安娜下了抬轿,命令道,卡拉比斯准备带着其余人在此等候时,却听到王女说,“卡拉比斯,你跟着我身后,一起进去。”
“彼此,我来此是为了寻找我的女主人的,她叫爱博娜。有人说,一位叫克劳狄乌斯的年轻罗马骑兵军官,能帮我找到她。”那靛青汉子咧着嘴,这让他的面容更加令人生怖。
“滚开!”对方用亚美尼亚语喊了句,回手就是一剑,卡拉比斯的右臂顿时麻木了,但他怒喊一声,生生用左手一扯,将那人从马背上拉了下来,谁叫当时没马镫呢?
休整到第二天,罗马两个军团,正式整队进入了特格雷塞塔的城门,虽然事先路库拉斯向市民们保证士兵的纪律,但当军队进入城市后,路库拉斯就采取了默认不作为的态度,因为阿米苏斯的情景仍未让他忘却,他需要安抚士兵的情绪,还要指望他们继续跟随自己,向亚美尼亚的腹地进军。
“卡拉比斯,前面那些肮脏的兵士,走了没有?”在他的身后,阿狄安娜穿着浅葱色的袍子,慵懒地用手托着腮,坐在停下的抬轿上,旁边几个苦力奴隶拱手站着——路库拉斯将军团的战利品折现后,分了她与奈萨两人,每人整整一万德拉克马,权作化妆费。
“我要交换。用这个精通草药学、书写与计算的犹太奴隶,和你换卡拉比斯。”阿狄安娜语气很肯定。
“罗马人和你们希腊人还是有个相通的爱好的,那就是去大赛车场,看金蛋(希腊用的是金海豚)不断落下,这能让我们的血液沸腾,对我和所有罗马参与高贵政治的公民来说,政治生涯的道路就像赛车,你必须让对手车毁人亡,才能不断地进入更靠内的一圈,一圈一圈,最后荣获至高无上的桂冠。”
卡拉比斯与波蒂交换了下眼色,就各自低下头来,他们不愿意再惹恼这个脾气狭隘的阿狄安娜。
泰兰尼昂顿时来了兴趣,他叫身边侍立的书卷奴隶开始记录,问路库拉斯何出此言。
“也许你来的不是时候。”克劳狄微笑依然迷人。
“什么,就这三个人?马尔察简直在侮辱本都王室的身份。”一边的奈萨愤怒地对着这三个使者,叫起来。
乌泰瑞斯一副不忍心的样子,还是阿庇斯快言快语:“统帅阁下,我们是带着兵士的联名请求,来与你商讨罢战的事宜。”
看到此景,卡拉比斯不知哪来的劲道,扔下盾牌,就追了上去。
军团几乎刚吃过午饭,特格雷塞塔的市政官、祭司与富裕市民就组成了代表团前来乞求m•hetushu.com.com和平,代表城里的居民:希腊人、叙利亚人、哥迪尼人与亚述人,向路库拉斯献出这座富饶的都市。
队伍井然,壁垒森严。
见到路库拉斯来了,那头领很恭敬地附身行礼,随后将一轴卷宗与一个匣子交给了凯利,凯利再转放在了路库拉斯的桌上。
主帅营帐的大筵在欢乐地持续着,修长俊美的骑兵队长克劳狄慢慢地从其中踱出,带着酒意,站在营地小广场的排水沟前,“嗖嗖嗖”地飙了一大泡尿。这时,他手下的一名扈从,用绳索牵着名浑身靛青的高大汉子,走到了他的背后,“官长,这个被俘的加拉太人,说有要事,点名要见您。”
很快,跟在王女后面的卡拉比斯,就感受到了希腊人建筑方面的精美无伦,说是圆形剧场,其实是个巨大的半圆形,外连着走廊与石柱雕刻,整座剧场面向空旷的原野,背靠天然的丘陵与树林,当时正是上午九点时分,整个剧场内微风习习,连风都被调拨得极有韵律,配合初冬那温和的阳光,走在其间,每个毛孔都充满了水分与温暖,极其的舒服,不愧是古希腊最有代表性的文化建筑。
卡拉比斯很谨慎地站在特格雷塞塔的某处街口,看着对面几名兵士,抱着坛坛罐罐,从一户人家破门冲出,巧得很,其中就有海布里达与萨法诺,他与百夫长快速对视了下,海布里达也无表情地看了他一眼,就带着兵士开始寻找下一个目标了。
那人在地上翻了几翻,以狗吃屎的姿态背对着卡拉比斯趴着,卡拉比斯扑上前去,但留个心眼——他是侧着身子靠上去的,果然那人猛地起身回刺,但被卡拉比斯躲过。
“卡拉比斯,你对文明的惊诧程度,我是可以理解的,不过不要像个蛮子那样东张西望,暴露你的本性。记住,现在你的风度,与我是息息相关的,别让我在这座城市丢了颜面。”阿狄安娜看到长着嘴东仰西看的卡拉比斯,皱着眉头,很不高兴地数落到。
“一切尚未尘埃落定。”阿狄安娜带点气恼,带点自信地说到,这时德米特留斯在一边为她斟酒,脸上满是讨好的笑容,因为他知道了,这位是黑海帝国的王女,跟着她比以前当富家翁的家庭教师前途远大多了。哪知道阿狄安娜厌恶地看了他两眼,随后将酒水往犹太佬的脸上又是一泼,“行了,我认为在实在的世界前,确实应该放弃虚幻的矜持与自尊。好吧,就像我承认你们罗马人的战术比我们国家先进一样,在这个犹太奴隶与卡拉比斯之间,我更喜欢卡拉比斯,包括他身上很不像奴隶的那些特性。”
因为在每个座位下的凹间里,建筑剧场的工程师,都安置了一个小小的青铜瓮,它们能应和不同的音调,让声音尽善尽美。
“条件是要我和我的姑母,去博斯普鲁斯,对不对。”阿狄安娜说这话,声音竟然有些颤抖。
而后两位本都最高贵的女子,一个坐在看台黄金第三排的最左,一个坐在最右,卡拉比斯看了,中间hetushu.com.com十个座位(希腊剧场一排十二个座位)空荡荡的是没有人的,一副老死不相往来的模样。
暗地里,德米特留斯塞给了卡拉比斯几颗药丸,应该是对他右手的轻伤有康复作用的。
“没错。”路库拉斯简短地答道,“这三人就是迎接您和您姑母的使者。”然后他打开了小匣子,里面是个金碧辉煌的阿波罗小神像,是马尔察赠送给他的和平礼物,“王女阁下,您意下如何?”
至于色克底流斯、穆里拉等武夫,更是一副坐立不安,兴味索然的表情。
“这是你哥哥,博斯普鲁斯国总督马尔察的使者。”坐在椅子上阅读卷宗的路库拉斯,对阿狄安娜,直截了当地表明了这三人的身份。
最后,卡拉比斯引导着抬轿,穿过了庞大而空无一人的广场,四处都是鸽子在乱飞,于一处新落成的华丽圆形剧场前停下了脚步,这本是特格雷尼斯投资的建筑,但现在它属于整个城市所有了,外加很多来不及逃走的乐师与优伶。今天,由路库拉斯慷慨解囊,在此邀请军团将佐、城市显贵观看欧里庇得斯的悲剧演出,阿狄安娜也在被邀请之列。
所有的参加宴会的人都欢声笑语,高声赞颂着主帅的英明,和旷世的胜利,米特拉达梯的妹妹奈萨也不例外,她殷勤地给所有的罗马将军斟酒,在筵席上转来转去,仿佛她本人就是个罗马贵妇似的。
路库拉斯的手突然握紧了,“记住我的话,做任何事情,哪怕是做不乐意的事,也是一种历练,这也是你现在最缺的东西。”
他们会突然出现在敌人面前,
“对了,卡拉比斯,你的右手如何了?”
这时,两名军团的令牌官,骑着马火速地赶到剧场出口处,然后下马一路疾跑,找到路库拉斯后,便将一面刻着机要文字的木板交给了他,路库拉斯扫了几眼后,面带喜色地匆忙站起来,对后面的将佐们快速地说了几句,那些将佐就像得到了解脱般也站立了起来。路库拉斯然后裹紧了长袍,向全场的其余人很有礼貌地四面挥手致歉,表示自己还有要事亟需处理,诸位大可留在此地,继续享受这出美好的戏剧。
砍断那人右手的,是路库拉斯的持盾奴凯利,凯利然后刷的将剑用平端,变为了紧握往下的姿势,快速把锋芒深深地刺入那人的后脊梁。“这人是个王室奴隶。”凯利踢了踢对方的尸身,上面刺着王室的徽章刺青,卡拉比斯则捂着鼻子,扶着右手,颤巍巍地走上来,取下了尸体背着的皮囊,一个沉甸甸的华丽的金冠滚出……
还没等路库拉斯回答,他身边的凯利就插嘴:“这个卡拉比斯什么都不会,主人啊,给我换个能帮上忙的壁龛奴隶吧。”路库拉斯看着有些纳罕的卡拉比斯,耸肩笑道:“那可惜了,因为我一向都很尊重凯利的意见的。不过王女阁下,我与您的看法一致,这个犹太奴隶确实是个好奴隶,但他并不是个好助手,而卡拉比斯则恰恰相反。”说完,他温和地与卡拉比斯握手,“我的儿子,感谢你伴随过我和图书作战,不过现在我把你转手给了阿狄安娜阁下了。”
克劳狄带着迷人的微笑,问那汉子:“抱歉,我似乎没见过你,也没去过加拉太高地。”
“兵变……”这个话题,似乎阿狄安娜也提及过,路库拉斯一向对下属很是和善,但这种和善是一种高高在上的姿态,他好像很少关心兵士们内心的想法,“但诸位,不能放弃,等到下个春季,我们恢复了,敌人也恢复了,那样战争会变得更艰苦持久。”
“去死吧!”那人调整了姿势,用剑笔直地向卡拉比斯刺来。
这个博斯普鲁斯国,并非是我们现在所熟悉的博斯普鲁斯海峡,它实际位于黑海的北岸,即现在的克里木半岛附近,是野蛮的草原骑马民族聚居之地。
言及此,整个营帐里的将佐都露出复杂的表情,类似穆里拉此类人,都是身经百战的干将,他们很熟悉兵士的心理和需求,所以他们都劝说路库拉斯,放弃这个冬季继续出兵的想法,“路库拉斯,你已经在之前获取了一生里巅峰的荣誉,你占领了整个本都王国,击败了万王之王,取得了最富饶的阿米苏斯、锡诺普、特格雷塞塔等城市。这次对特格雷塞塔的劫掠,每个兵士都分到了至少八百德拉克马的财物,分的越多,他们就更不愿意白白地扔下金钱,去继续艰苦的作战,他们需要在冬营里挥霍、尽欢,这样在下一个春季,他们就会再次心甘情愿地成为军团的骡子。”
“罗马的城市和乡村没有截然的鸿沟,我小时候经常会脱去长袍,跑到郊区庄园的田地里耕作,手脚粘上了汗水与污泥,就脱|光衣服去河流里,梯伯河、卢比孔河沐浴。所以我们罗马人盛产好的兵士,因为我们所有人都扮演过农民的角色,你知道吗,农民里能出产最优秀的兵士。”
“军团很可能会兵变的!”这是穆里拉最后的也是最严重的警告。
见海布里达跑走后,卡拉比斯回头,对着所有人点点头,表示可以通行了,虽然罗马人接管了这座城市,但城里的治安还不够太平,乱兵到处在抢劫,就像海布里达那样,不过毕竟没有肆意动刀杀人,也算是谢天谢地了,所以他们只要谨慎行事,不要触到霉头就行。
“放!”次日凌晨,大败万王之王的罗马军队,开始了对特格雷塞塔这座庞大城市的进攻,结局已经注定:二十辆能抛射巨大石弹的抛石车,每辆足有十头牛才能拉动,每隔一段时间,就将一轮石弹倾泻在这座不幸的城市当中。
路库拉斯位于城郊的主帅营帐里,站着三个高矮不一的人,中间的中等身材的似乎是头领,后面的两人,一个瘦小,一个高大,但三人都全身蒙着褐色斗篷,看不到手脚,披着鱼鳞甲,带着尖顶波斯头盔,还带着遮着面容的面甲,只露着一对眼眶,冷冷地反射着钢铁的光芒。
“烦劳奈萨与阿狄安娜两位阁下,也随我们主帅一起回营地。”一名令牌官找到了本都的王女与王妹,行着军礼请求到。
待到合唱团唱起歌来后,卡拉比斯惊呆了,他激动了,这和_图_书二千年前的天籁之音,一下子刺中了他的心,这些歌手的咏叹是完全没有歌词的,纯天然的声音,无任何附加物,从一度音到八度音,时而轻灵时而雄浑,更妙不可言的是卡拉比斯完全能感受到歌声像水面的涟漪,沿着一个个标准的同心圆,扩散到了剧场座位的每个角落。
“祝贺此战我们获取了如此名贵的战利品。”入夜后,路库拉斯的大营里,欢声笑语,路库拉斯满面春风,亲自举杯,拿着特格雷尼斯丢弃的冠冕,祝酒道,“这是凯利与卡拉比斯两个人的功劳,他们都是勇敢而机智的人,我没有看错。请我们的掌秤官,马上给予他们每人五百德拉克马的奖赏。”
“这不是我亲爱的侄女儿吗?今天据说演出的是美狄亚,我觉得它一定特别符合你的胃口。”那边,在波蒂的伴随下,奈萨浓妆艳抹,扭着柔柔的腰肢,挑衅性地走来。
“那个戴面具的,为什么跳来跳去?这可比我们家乡农神节里的滑稽戏难看多了,这些戴面具的,应该拿着剑和矛,在这儿战上一番,那才叫好看!”后面的色克底流斯嚷嚷起来。
路库拉斯哈哈笑起来,“王女阁下,您的意思?”
“不,不是纸面上的优越性,这是扎根在我们民族血液里的东西,它注定了我们罗马会成为世界的统治者,是学不来的。”路库拉斯盯着阿狄安娜,严肃地说。
“我倒觉得,在观赏这幕伟大的悲剧时,姑母您今天的着装实在是有欠考虑,瞧瞧这身让所有雄性都会为之疯狂的打扮,也许姑母您现在身处卧室深闺的床上更合适。”阿狄安娜的口舌如刀如剑,让乘兴而来的奈萨,铩羽而归。
整个圆形剧场,可容纳五千人观看演唱与戏曲,每一块观众席位都被入口精准地分割好了,和现在的大体育场没有太大区别。在阿狄安娜走入的入口,站着负责为主人迎宾的德米特留斯,虽然被前任主人“抛弃”,但德米特留斯看到阿狄安娜,还是带着让人欢喜的笑容,代表现任主人路库拉斯对王女的最热烈的欢迎。
路库拉斯以为她尴尬了,便宽慰道:“只要您的父王和特格雷尼斯愿意归顺罗马,我绝对可以保证他们对国家与人民的自由统治权,而您王女阁下,完全可以来到罗马城,看看我们的世界,我表示热忱的欢迎。”
任重而道远。
“凯利已经帮我包扎了,皮外伤。”卡拉比斯站得笔直的,回答。
※※※※
“一条河是行驶不了两艘同样庞大的船的,主帅阁下。”阿狄安娜的语气还是死倔死倔,“我认为父王只要肯学习你们罗马人的作战,击败你们应该并非难事。是的,好吧,我承认你们在战术上的优越性。”
阿狄安娜平复了情绪,冷笑了两下,说:“我很感激阁下还能出于礼节,咨询我的意见,但我相信,这样的局势下,我是没有选择权的。”
听了阿狄安娜的话语,路库拉斯也有些于心不安,就在他沉吟不决时,掌管军需的军官走上来,告诉主帅粮草与辎重都已妥当,是否可以下达挺进亚美尼亚山区的命令。
和-图-书“原来是我王兄少年时和那个下贱牧民之女所生的庶子,马尔察啊!”奈萨故作惊讶地展示了下自己血统的高贵性。原来,米特拉达梯在被自己母亲追迫时,曾经与一个游牧族的酋长之女好过,这个女子还替他生下了一个儿子,但名分地位始终无法僭越,这个叫马尔察的儿子,一直是庶出的身份,就算米特拉达梯的其余儿子都被他自己毒死了,马尔察还是没有继承本都王国的权力,但他在之前的罗马与本都的战争里,受了父亲的委托,渡过黑海前往博斯普鲁斯国,当了当地的总督,收取各蛮族为本都所用,现在俨然成了一方实力诸侯。
“各位先生,你们齐集一堂,一定有什么要事。”最后,还是路库拉斯忍不住先问了起来。
“卡拉比斯,双耳陶罐,来,坐在我的身边来。”阿狄安娜很有胜利者的感觉,向不甘不愿的卡拉比斯招唤着。
终于,随着一阵很有节制的鼓掌声,特格雷塞塔的合唱队首先登场,圆形剧场的表演区域就在“圆心”处上,但也分为了两个部分:用于合唱队表演的“唱台”和用于演员表演的“舞台”,后者是凸起的一块。
“可!”卡拉比斯有些气恼。
不过饶是如此,那人毕竟通晓战术,当他意识到卡拉比斯在他一边时,顺手就用左肘一击,卡拉比斯顿时鼻血横流,整个鼻子都麻酸到失去感觉了,往后踉跄着。
路库拉斯抱歉地笑了下,回答泰兰尼昂:“那是因为罗马人的成长历程,与你们不太一样。”
路库拉斯滔滔不绝,泰兰尼昂则若有所思地不停点头,这位学者最近似乎在撰写有关两个民族的特性方面的著作。
但瞬间,那人的右手,和剑一起,飞离了他的肩膀,血高高喷起,随后就是惊悚的叫声。
——维吉尔
“请恕我直言,阁下似乎对歌剧的爱好,不像我们希腊人这么强烈。”
阿狄安娜面无表情,就走过了入口,这让德米特留斯有些尴尬,卡拉比斯在后面倒是和德米特留斯快速而轻轻地握手击拳,互相勉励式地笑了笑。
“他似乎知道您们都还存活着,于是他愿意归附罗马与我,接受我的指挥,为我提供仆从骑兵。”路库拉斯放下卷宗,答道。
合唱谢幕后,接着就是《美狄亚》的表演,演员们都带着假面,穿着高跟鞋,做着各种舞台动作,卖力地演绎着震撼人心的悲剧。那边,泰兰尼昂借着观看希腊歌剧之际,不断地在试探路库拉斯对希腊艺术的态度,很不好意思的是,卡拉比斯是万分激动地,而路库拉斯虽然精通希腊语,但他显然对歌剧十分欠奉,甚至有些瞌睡。
接下来,路库拉斯带着身着便服长袍的罗马将佐来了,一批市民显贵也来了,几群人略略寒暄了会儿后,便坐在了另一边的座位席上。
罗马人酷爱自己的武器,
这种现代人根本享受不到的极致,让卡拉比斯捂着嘴巴,差点泪水都流下来,但他又害怕阿狄安娜会对他大为不满,便抑制住了自己的情绪。
还是阿狄安娜精细点,询问:“我的哥哥,在外交书信里都写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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