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集
第十二章 交易
此刻拉佩突然意识到一件事，自古以来不同圈子的人总是在各自的圈子里面婚配，这不是没有原因的，除了身份、地位和传统这三个理由之外，还有一个理由就是体质。
这应该就是所谓的缘分。
乌迪内斯还没明白发生什么事，却听到一阵嗡嗡声朝着这边而来，黑压压的一大群苍蝇蜂拥而至。
“这块火晶石足够把你的仓库夷为平地。”拉佩一边说道，一边拨开那块赤红色水晶的底部，露出底下一只异常繁复的转盘。
随后，汉德坐着马车走了。
拉佩最清楚自己的底细，他根本不是秘密警察，此刻他所拥有的一切都是假的，他已经打定主意在一个适当的时间离开这个国家，然后改名换姓开始新的生活，所以与其找一个上等人家的千金小姐做妻子，不如娶玛格丽特为妻。
说起来很丢脸，很多比拉佩小的邮差都已经尝过女人的滋味，那些小扒手就更不用说，可是他却没有。
“大家跟我来。”大块头也不走门，直接从窗户跳出去。
此刻房间内只有他拉佩和乌迪内斯，胖子没有跟进来，乌迪内斯的那些手下也不在这里。
“如果效果不错，就尽快告诉我一声，我会让佛勒老头立刻开工。”拉佩提到了正题，这才是警察署长请他过来的原因，同时也是他应约而来的目的。
乌迪内斯的很多手下原本都是海盗，因为想吃一口安稳饭，所以跟了他，这人就是其中之一。
“您有一颗生意人的头脑。”警察署长明白了，紧接着又问道：“您打算怎么做这个生意？”
一想到恢复力，拉佩忍不住看了楼上一眼，超强的恢复力让他成了男人中的男人，这倒是意想不到的好处。
原本乌迪内斯以为拉佩就算不满，也应该可以接受，却不知道拉佩为了这些东西已经背了一屁股债，这一下打在拉佩的要害上。
这是拉佩的真实想法，不过和什么火山口根本没关系，他担心的是有朝一日会露馅，到时警察、秘密警察、黑帮都不会放过他，唯一的活路就只有逃亡国外。
汉德只能这样说，他第一次看到拉佩一顿吃掉一整头羊的时候，下巴差一点掉下来，现在虽然好一些，但是听到拉佩一天要吃掉两头羊，心里仍旧感到无比震撼。
其他人面面相觑，不知道是跟下去，还是继续待在这里。
“有这样的想法，问题是他和佛勒老头有些恩怨，我得先帮他们化解。不过这也是一个机会，要不然我可没有理由和那家伙搭上关系，总不能直接走过去告诉他：‘小子，国王陛下看上你了，想收编你，从今往后跟着我们干吧。’”说到这里，拉佩耸了耸肩。
警察署长的眼睛再一次亮起来，他明白了，不过他仍旧有些担心，这东西可不是闹着玩的，便问道：“会不会有什么副作用？”
“我出去迎接吧，既然是魔法师，就值得咱们尊重。”旁边的胖子说道，这番布置是他的主意，现在搞砸了，自然要由他来收场。
“有件事我得和你说清楚。”拉佩拉长了音调，多少有点戏弄的味道：“这东西是失败之作，它原本的名字叫‘僵尸药’。老家伙想炼制一种药剂，让人在短时间内变得像僵尸一样，因为僵尸力大无穷，刀枪不入，没疼痛感，就算受伤也不会流血，除了速度慢一些，绝对是最完美的战士。这东西能够让肌肉紧绷，力量得以倍增，也更能承受打击，同时还起到阻塞血液流动的作用，受伤之后，只会流很少的血，而且还有麻痹神经的作用，这样就没有疼痛的感觉，另外一个作用是让皮肤收紧，而且变得僵硬，皮肤收紧之后密度增大，韧性增强，就像是一层天然的铠甲。他成功了，也失败了。肌肉紧绷导致动作迟缓，更谈不上什么爆发力，而阻塞血液流动造成供血不足。用了这种药之后，并不能制造出完美的战士，只是一群痴呆的木偶，所以佛勒老头放弃了研究，把这些东西扫进垃圾堆。”
“上面真的打算收编走私贩子？”警察署长一点都不觉得好笑，低声问道。
大块头不在乎这些，他的身体四周仿佛有一只无形的罩子，不管是苍蝇还是老鼠，跑到他身边五、六公尺的地方，就立刻远远地逃开。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我打算找个适当的时间把一部分财产转移出去，现在的帝国已经处于火山口上，只是不知道这座火山什么时候会爆发。”拉佩淡淡地说道，此刻的他看上去一点都不像十五岁的模样，反倒像一个饱经沧桑的小老头。
警察署长恍然大悟，此刻他终于意识到，能够结识拉佩是多么幸运的一件事。
“满意，非常满意。”拉佩随口敷衍着，紧接着道：“我找你来……来……”
“顶多三万，占一成五，不能再多了。我还要留股份给别人，其中两成是给你们厅长的，你总不能超过他吧？另外两成是留给乌迪内斯的，真正想要大卖，还得靠他。”
没人愿意得罪黑魔法师，那帮家伙阴险毒辣、诡异隐蔽，最喜欢暗中下手。
弯刀剑客不知道出了什么问题，但是他知道必须速战速决。
拉佩感觉到一股能量在体内乱蹿，这是一股很不安分的能量，如果不强行压制住，随时都会爆发出来。
因此当弯刀剑客缓过劲来，刀光瞬间爆闪，如同海啸般反推回来，拉佩就只能节节败退。
那些满脸横肉的人一边乱跳乱踢，一边茫然地看着四周，他们都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发出这样的声音。
拉佩看得出来，乌迪内斯只是普通人，他虎口没有老茧，手指也不像是擅长暗器的样子，当然他可能有枪，不过拉佩也有。
“这才是贵族的味道。”警察署长在穿衣镜前左看看，右看看，心里有股说不出来的满足。
仓库四周站着很多人，他们大多满脸横肉，光着臂膀，一身煞气，看拉佩的时候根本不用正眼，全都是斜着眼，这是下马威。
这时，红袍法师一下子蹿到拎包前，他快速地在拨盘上转动着，必须在六分钟之内破解魔法锁，要不然这东西会爆炸，整座仓库就完了。
“就这样认栽了？”乌迪内斯摸着下巴，他倒不在乎面子，身为走私商人，面子根本不值钱，他担心的是失去主动权。
红袍法师没有回答，回答他的是乌迪内斯。
“操！”大块头郁闷地破口大骂，但是他又没办法违抗，那幅画价值五万多比绍，好大一笔钱啊！
“玛格丽特？”汉德一时没明白过来，好在他的记性不差，很快就想起来了，道：“原来是玛丽！我知道，我知道。”
这一次开枪的不是乌迪内斯的手下，而是拉佩。
大块头和持双刀的人对视一眼，然后同时喊道：“追！”
上面的溶解剂被拨开，露出一块赤红色水晶，这东西被埋在最底下。
“速度是一点五倍。耐力用不着测试，至少是两倍。恢复能力应该也有两倍，或许更多。”拉佩计算着这一次的收获。
“你的意思是乌迪内斯……”警察署长是聪明人，立刻想到一些东西。
拉佩想了想，拉着玛格丽特上了马车。
红袍法师倒不担心会死人，就算ｗww.ｈeｔushｕ.cｏｍ.com是爬，六分钟也足够爬到安全的地方。但仓库内的货可不长脚，他们也不可能在六分钟之内把所有东西搬到安全的地方，一旦这里爆炸，损失将难以估量。
“确实不便宜，不过也不贵，这样一瓶差不多花了七百比绍。”拉佩早就算好了，他不打算把价格定得太高。
“你是老板，你说什么就是什么。”玛格丽特也不生气了。
啪——
拉佩之所以决定今天完成交易，还有一个原因，今天是月圆之夜。
拉佩没有说话，只是空着的那只手微微一抖，一条银色链子从他袖管里面滑出来，转眼间被抖得笔直。
拉佩看了天空一眼，现在已经是晚上，一轮圆月挂在枝头。
“去拿七万比绍来。”乌迪内斯朝着身后的一个瘦子喊道。
“我看你往哪里逃！”大块头拎着长刀已经追到，突然他感觉到脚绊到什么，紧接着听到砰的一声轰响。
“你好像很懂艺术。”乌迪内斯有些惊讶，这幅画是他五年前在一个地下黑市拍到的，当时花了五万两千比绍。
“僵尸药？”警察署长的眼神变了。
“那可不行。”拉佩摇了摇头，想要完成和乌迪内斯的交易，至少要十二万比绍，中间还不能出意外。想要保险的话，必须增加到十五万。虽然第一次只要交三分之一，而且可以拿回七万比绍，他仍旧要准备八万比绍的本钱，警察署长只拿两万就想占据四成股份，简直是做梦。
拉佩同样也很心急，四周都是乌迪内斯的人，他一旦被缠住，很容易陷入包围，必须速战速决。
玛格丽特在来之前就已经想过，她和拉佩属于不同的世界，她不可能成为拉佩的妻子，顶多当情妇。
“你去一趟仓库区，告诉乌迪内斯，我代表佛勒老头和他完成当初的交易。”
拉佩的魔源来自于狼人，月圆之夜，狼人的力量会彻底爆发。
“你还满意吗？”玛格丽特在原地转了一圈，然后朝着拉佩行了一个屈膝礼。
“至于那些大人物……您也可以给他们一些，不过不是往脸上抹。”拉佩笑得很晦涩，也很淫|贱。
“他和我的老师关系密切。”拉佩随口杜撰一个老师出来。
这当然不可能是拉佩的见识，现在是晚上，在来这里之前，他就让比格·威尔附在他的身上。
拉佩进入仓库，看到那幢两层的小楼，原本有些失望。但是等到他踏入楼里，看到四周奢华的装潢，眼睛就亮了，目光扫过那排油画，在心中替它们估价。
只见拉佩从裤袋掏出一根管子，看上去像短笛的管子被他随手一拉，居然拉成一公尺多长的、碗口粗细的圆筒，明显是为了装画而准备的。
隔壁的包厢内，警察署长正站在穿衣镜前不停地扭动着身体，他和夏洛克一样，刚刚试过那种油膏。
“你他妈的也是个疯子，你不怕被炸个粉身碎骨？”乌迪内斯大声吼道。
“这可不是做生意的方式。”拉佩摇了摇头。
这人块头虽然大，反应却不慢，长刀往旁边一绞，只听到一阵叮当乱响，好几枚钉子被长刀挡住，不过有两根钉子成了漏网之鱼，一根打在他的大腿上，另外一根钉在他拿刀的胳膊上。
突然拉佩收敛起笑容，变得异常严肃，道：“这不是你、我要管的，咱们只要管好自己，顺便多赚些钱，最好再给自己留一条后路。”
“留后路？什么意思？”警察署长感到毛骨悚然。
“感觉还行吗？”拉佩坐在椅子上，翘着二郎腿，微笑着问道。
“剩下的三分之二我不打算要了，让佛勒留着吧。”乌迪内斯总算笑够了，他说这话是为了掌握主动，那东西对佛勒来说一点用都没有，只有在他手里才能显示出价值。
“有，硬直之后，没有两、三个小时别想软下来。而且因为神经被麻痹，所以感觉很迟钝，乐趣会缺失很多，原本应该是享受，却变成纯粹的苦力。”拉佩故作无奈地耸肩。
整个仓库区早已乱成一团，到处是蟑螂、蝎子、蜈蚣、老鼠乱窜，头顶上还有一大群苍蝇乱飞乱撞。如果只是这样也就算了，问题是，这些恶心的生物拼命往人的身上钻，有的钻裤腿，有的钻袖管，还有一些往鼻孔、眼睛、耳朵和嘴巴冲。
罗德餐厅一向以海鲜闻名，不过作为塔伦最顶级的餐厅之一，这里的厨师当然也会做其他类型的美食，譬如此刻他们就在烤一头羊。
“现在我们应该怎么做？先吃顿饭？”拉佩看了看天色，现在还没到六点，太阳都还没升起来，就算要吃饭也没办法去餐厅，稍微高级点的餐厅是不会供应早餐的。
越说到后面，拉佩的声音越低沉。
“不，我不是这个意思。”拉佩翻了翻白眼，他突然感觉爱情之神的祝福根本就没用，别说什么花言巧语，他连正常的话都说不出来。
拉佩有些犹豫，心想：要不要把玛格丽特叫出来？
不过弯刀剑客也不好受，拉佩是剑客，同时也是魔法师，还是黑魔法师，他的身体四周十公尺之内全都是无色无味的毒气，还有一圈几乎难以察觉的暗影，弯刀剑客只感觉到体力消耗得很快，还有种头晕眼花的感觉。
“看来教礼仪的那个人教得不错。”拉佩上上下下打量着玛格丽特，和当初第一次见面时那不男不女的模样完全不同，现在的玛格丽特多少有了一点淑女的味道，只是不经意间还会显露出少许野性。
拉佩在逃跑，他射出暗器的时候就开始逃跑，逃跑的同时又不忘记给追兵制造一些麻烦。
“我是来做交易的，可惜你不配合。”拉佩回瞪过去。
拉佩是平民出身，照理来说，他应该拥护国民会议，不过一个十五岁的少年就算再老成，那也是装出来的，不可能指望他有什么政治倾向。
说到这里，玛格丽特的身体微微颤抖起来，道：“你杀了霍夫实在太好了，我知道他对我已经有了安排，本来打算过年的时候把我送人，还好他死了。”
随后，拉佩径直朝着仓库大门走去。
拉佩是第一次，不过这种东西不需要人教，每个人天生就会，更何况塔伦是港口，水手多，妓|女也多，有一段时间他和一群小孩经常躲在暗中偷窥，回来之后互相交流经验。
既然东西已经有了，拉佩的准备工作也做得差不多，他当然不会再等下去。
嗡——嗡——嗡——
这人挥动双刀几下，居然把射来的钉子全都挡住，他的刀法显然比大块头强。
“下一次我请你共进晚餐。”拉佩朝着乌迪内斯打了一声招呼，然后从窗口飞身跳出去，眨眼间就已经到十公尺之外。
“原来你不是来做交易的。”乌迪内斯怒瞪着拉佩。
警察署长却不觉得有什么可笑，这对他来说实在太高深，他只是一个小小的署长，管着百来名手下，辖区里面有七、八万人，他根本想不了那么多，也不会去想那么多。
拉佩心中暗叹，这一次不可能像上一次那样幸运，肯定要打上一场。
玛格丽特的身体像一座桥般拱起，肌肉全都绷紧，连脚趾都伸得笔直，过了十几秒钟，她又突然放松下来，整个人hetushu.com.com变得像是没有骨头一样。
拉佩的体质已经超乎常人，特别是耐力和恢复力，比同境界的剑客都强，已经快赶上重盾战士或者骑士，他要找女人的话，应该到那两个圈子找，只有她们能够承受。
“慢！”拉佩连忙阻止道：“别说是七万比绍，就算按我刚才说的，给你打个八折，也有五万六千比绍，换成金元也有七千枚，带在身上实在太累赘了。”
警察署长恍然大悟，他忘了这一点。换成是他发现一个发财的机会，也肯定不会让上面知道，而是另外找合伙人，这样才能保住自己的利益。
再说，胖子同样不想得罪黑魔法师。这帮家伙比刺客还难对付，无孔不入，防不胜防，而且修练黑魔法的人往往心理扭曲，没人猜得到他们会做出什么事。
“妈的，太窝囊了。”大块头骂道，他紧握着手中的长刀，在半空中虚劈了几下，那凛冽的刀风证明他此刻的心情。
乌迪内斯火了，毕竟身为一方大佬，被一个小家伙逼到这种地步，绝对是在狠狠地抽他的脸，更何况他的性命受到威胁。
“如果是两位先王在位，那还好说，他们会放弃一部分权力，以换取民众的支持，顺便将行业工会的那群人当替罪羊，让民众有一个发泄愤怒的目标，一旦行业工会的负责人全都被送上绞架，限制物价的法令就能够落实，情况就会好转。只有这样一手软，一手硬。一手撒金币，一手握屠刀，才有可能收拾眼前这个烂摊子。现在的国王太年轻了，性格也太软，一旦召开国民会议，各种牛鬼蛇神都会跳出来，到时情况只会愈发不可收拾。人性贪婪，难以满足，那些商人、工厂主尝到权力的甜头，对权力会愈发渴望。偏偏上面不是真心想要放权，只希望用一部分权力换取财政上的支持，以渡过难关。上面想得很好，一旦财政危机过去，他们就可以收回权力，两边都做着各自的美梦，把对方当傻瓜，结果怎么可能好得了？”
“我本来不想用这招的。”拉佩叹了一口气，他轻轻拨开那堆黑漆漆、散发着臭味的溶解剂。
“扎格，别冲动。”仓库的门打开了，几个人走了出来，说话的这个人身材矮小，但浑身都是肌肉，体型异常健，双手各拎着一把长刀，显然和拉佩一样，也能够一心二用。
“你还没满足吧？”玛格丽特能够感觉到拉佩的状态。
“让外面的人撤了吧，对方是黑魔法师，这些小把戏根本没用。”红袍神秘人淡淡说道，他原本就不赞成这么做。
就在这时，佛勒告诉拉佩，溶解剂已经做出来了。
“老板，您厉害。”
“你还想要钱？我不找你们的麻烦就已经够意思了。”乌迪内斯大笑起来。
所有这一切，都发生在短短的十几秒钟内。
“只要在十公尺以内，我只要心念一转，这东西就会爆炸。当然，这样的距离我也别想活命。可一旦我跑出十公尺之外，底下的魔法锁就会开启，你们有六分钟的时间破解这把锁，如果超过时间……”说着，拉佩做了一个爆炸的手势，这话不是说给那个魔法师听的，而是说给其他人听。
乌迪内斯愈发忌惮了，女人记仇，而且喜欢感情用事。更何况能够喜欢上佛勒那个老疯子的女人，绝对不是正常人，十之八九疯得更厉害。
随后，拉佩快速又熟练地拆开画框，轻而易举地把画取下来，随手塞进圆筒内。
拉佩并不说话，只是用手指了指警察署长的裤裆。
大块头反应倒也不慢，立刻发现对上的是自己人。
“那是当然，命只有一条，不能不小心点。”拉佩把圆筒背在背后，他可以将圆筒缩短，但是不敢保证里面的画不受到损坏，所以只能这样背着。
“那你说怎么办？”乌迪内斯的额头上青筋暴起。
突然拉佩一个冲拳，拳头在半空中发出啪的一声轻响，沾在拳头上的水激射而出，打在玻璃窗上，震得玻璃窗嗡嗡直响。
警察署长的眼睛顿时亮起来。女人的钱最好赚，特别是老女人，因为她们往往很有钱，却又没什么应酬，花钱的地方不多，只要能够让她们恢复青春，哪怕实质上没什么变化，只是表面看上去年轻一些，她们也会不惜代价。
“让福特曼也凑一万，给他半成，我许诺过他了。现在带他一起玩，将来他进了水警队才不会忘记大家。有钱一起赚，有财一起发，这样才能久远。”拉佩又说道。
玛格丽特已经睡着，她浑身上下早已湿透，湿漉漉的头发散乱着，脸色惨白，浑身上下的肌肉也都是松弛的。
“阁下很有品味，也懂得享受。”拉佩恭维道。
“你不是说没经验吗？”拉佩很奇怪地道。
警察署长还不敢得罪拉佩，为了一点利益得罪拉佩，不但得不偿失，很可能连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更不用说水警队的事还要拉佩帮忙，他抱大腿都来不及。
其他人的反应也不慢，有的上了房顶，有的直接从声音传来的方向追上去，还有几个人从两边包抄过去。
“你和佛勒老头是什么关系？”乌迪内斯故意装作不知道拉佩的秘密警察身份，要不然就没得谈了。
“你可以叫我拉佩。”拉佩提着拎包就往里面走，这一次再也没人阻挡他，不过他也没让那些苍蝇、蟑螂、蝎子、老鼠之类的生物散去。
“你疯了？是我。”手持双刀的人连忙闪避。
现在已经是晚上，外面却如同白天一样明亮，每隔几公尺就点着一根火把。
“艾米丽？”拉佩想起来了，那是一个很不起眼的小女孩，说道：“你喜欢女的？”
“还是让我来吧，我们先要找一间没人的房间，可以找一家旅馆。”玛格丽特干脆采取主动，在来这里之前，她已经打定主意要拿下拉佩。
“你出两万比绍的话，顶多给你一成股份，你应该很清楚这东西的利润，用不着一年，本钱就可以赚回来。”拉佩直接杀到底限，紧接着又道：“要不然您就做代理商，您卖多少我不管，我给您的价格就是七百比绍一瓶，两万比绍就是三十瓶。”
“六环的魔法锁？”红袍神秘人低声自言自语道。
在底下，那名手持双刀的人也赶到了，他同样也没看到那些纤细的绊索。现在是晚上，那些绊索只是一根根丝线，还被染成黑色，根本就难以察觉。
但他们很快就知道了！铺天盖地的苍蝇如同乌云般压下来，可苍蝇不是最恐怖的，更恐怖的是蟑螂、蝎子、蜈蚣、老鼠、蛇正从四面八方涌来，片刻的工夫，地上、房顶上、货堆上就全都是这些生物。
“你是第一次？看上去经验很丰富啊。”玛格丽特笑着问道。
“我的老师是个女人。”拉佩又补充了一句，他还挤了挤眼，一副你明白的样子。
“我代替他向你道歉，为了补偿你的损失，这批货就打个八折好了。”
“放心，和僵尸没有任何关系。这种油膏的主要成分是曼陀罗花和大麻，里面绝对没有任何材料取自于尸体，或者其他什么让人恶心的东西。”拉佩连忙做出了保证。
这人没死，身体不停抽搐着，肩膀上钉着和-图-书一根钉子，上面不停地闪烁着蓝色电芒，不时还发出劈啪的声响。
“我现在有点庆幸自己没有魔法天赋了。”汉德说的倒是心里话。
“别想那么多，赚钱要紧。”拉佩拍了拍警察署长的肩膀。
警察署长这才如梦方醒，手里拿着那只瓶子，喃喃道：“我会找一个机会，带去让市政厅的那些大人物们试试……”
“满意，满意极了，没想到那个疯老头还有这样的本事。你说得没错，他是一座金矿。”因为油膏的关系，警察署长脸上始终没有表情，显得很冷漠，但是口气却激动而又急切，那感觉诡异极了。
“你有经验吗？”拉佩问道。
拉佩不由得想起第一次和玛格丽特认识时的情景。
警察署长觉得拉佩和他根本不是同个层次的，如果换成平时，他一个小小的警察署长，哪里敢奢望和厅长平起平坐？至于乌迪内斯，私底下他可以看不起乌迪内斯，但乌迪内斯和厅长绝对属于同一等级。
一阵轰鸣声由远而近。
说实话，拉佩更愿意成为中间派，或者更确切点，他打算做一名投机者，哪边占优势他就投靠哪边。
一旦沉溺进去，人就废了。
正好有一个地方很合适，为了监视马文探长，拉佩让汉德在马文探长家附近租了一幢房子。
“看来你早有准备。”乌迪内斯仍旧装出一副怒不可遏的模样，这是做给底下的人看的。
“我们是他养着用来送人的，我有两个好姐妹就被他送给阿多尼克。”玛格丽特的语气突然变得低沉又黯然：“她们被阿多尼克玩够了之后，最后被卖给妓院，一个两年打胎五次，最后血崩而死。另外一人染了一身梅毒，也没救了。”
突然远处传来一阵枪响，紧接着又传来一阵呼喊：“他在这里。”
拉佩召唤出来的枯骨原本就是普通货色，被这样一阵乱踩，立刻碎了一地，不过四周已经有更多枯骨手臂穿出来，仿佛突然间长出一片灌木林。
又过了好半天，玛格丽特有气无力地说道：“我差一点死了，这感觉真是……”
玛格丽特一个人恐怕应付不了我，下一次或许可以多叫几人过来。这道念头只是在拉佩的脑中闪了一下，就被他放弃，这样做太对不起玛格丽特，更重要的是他不能沉溺进去。
玛格丽特不知道怎么形容那种感觉，但她终于明白，为什么女孩一变成女人就会迅速堕落，品尝过刚才的感觉，就算不能去天堂也值得。
“那我应该怎么办？”警察署长连忙问道。
说实话，警察署长一直为自己的皮肤不够白而烦恼。塔伦地处南方，又紧靠着大海，长年被海风吹着，再加上天气酷热，这里的人皮肤大多偏黑。
拉佩把整件事的前因后果都说了一遍。
“老板，您还有什么事要我去办？”汉德很会察言观色。
拉佩和玛格丽特什么都没多说，一上来就接吻，两人的嘴唇紧紧地贴合在一起，两条舌头也灵活地搅来搅去。
剧烈的麻痹感让这个大块头浑身哆嗦一下，好在他将长刀抓得很紧，不过腿上的麻痹感让他失去控制力，偏偏他站在陶瓦顶上，而且年久失修，所以他只感觉到脚下一沉，紧接着整个人连同大片屋顶塌下去。
“那要往哪里抹？”警察署长不明白。
“有把握吗？”一个粗壮的家伙大声问道。
“我知道和你是不会有结果的，我只求你别忘了我。”说着，玛格丽特仰躺在床上。
说到正事，拉佩就变得结结巴巴。
“你很漂亮。”拉佩瞠目结舌地说道，此刻他的脑中一片空白。
此刻房间内充满淫|靡的味道，床上、地上、窗台上、椅子上全都是男欢女爱的痕迹。
“你在教我怎么做生意？”乌迪内斯感到很滑稽，觉得实在没什么比这更可笑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马车回来了，不过这一次没看到汉德从马车上下来，下来的是玛格丽特。
“这有什么好奇怪的？那么多人住在一起，免不了会说到这种事，那些男孩很下流的，女孩中也有好几个花痴。”玛格丽特显然意有所指，她还没得手，就已经开始护食了。
这天清晨，拉佩背着邮包从邮政署出来，远远地朝着身后的那辆马车打了一个响指。
把所有值钱的东西看了一遍，拉佩这才将目光转到乌迪内斯身上。
“我明白了。”汉德肯定不会自己去，他打算让吉雅走一趟，万一吉雅被乌迪内斯干掉，对他来说绝对是一件好事。
“我和艾米丽是一对，你不知道吗？”玛格丽特咯咯地笑了起来。
“你说得对，没必要再想这些，现在一切都变了。因为你，我们现在有了自由，所以我要补偿你。”玛格丽特解开了纽扣，长裙滑落在地上，然后是紧身衣、衬裙、丝|袜……
“我他妈的……一定要把那小子抓回来，将他剁成肉酱。”大块头只能把气发泄在拉佩身上。
拉佩身为债主，当然有很多权力，譬如无偿使用所有器材，做实验需要的材料全都是成本价，所以总体算下来，这笔交易还没完成，拉佩已经赚了。
警察署长是个胖子，脸上的皱纹没有夏洛克那个干巴巴老头明显，但是抹了油膏，还是很有效果。此刻的他看上去只有三十多岁，脸上光滑得看不到一丝皱纹，唯一的缺陷就是皮肤苍白毫无血色。不过这并不能算缺点，相反地在警察署长眼中，这是优点，能凸显贵族的气质。
拉佩的底子毕竟太弱，一上来还好，渐渐就显露出缺点。他的剑法只有速度和灵活，却缺乏力量，如果他的速度能够彻底克制对手还好说，可惜他还做不到。
“我需要一个合伙人，所以不希望您沉溺进去。餐厅老板绝对不会希望亲戚朋友整天来他的餐厅吃饭，哪怕不是免费的，他也肯定要打折。”拉佩说得很露骨。
大块头脚边的地面裂开，一条枯骨手臂从土里冒出来，瞬间抓住大块头的脚踝。
拉佩漫无目的地溜达着，他的心里很紧张，并不是为了晚上的交易，而是即将到来的那件事。
“谁让底下的人准备火枪的？”乌迪内斯差一点跳脚，他飞快地跑到窗台边上。
“不是，以前霍夫活着的时候，他让我们凑成一对，练习引诱、挑逗的技巧。”玛格丽特叹道。
此刻除了火把的光芒，还到处可以看到火枪喷发出的闪光，除此之外还有乱舞的刀光，很明显这些人都在乱劈乱砍，胡乱开枪。
乌迪内斯的反应倒也不慢，砰的一声把窗户关上。
房间内再一次响起了呻|吟声……
乌迪内斯还没有想好对策，但是他不甘心就这样服软，不由得冷笑一声，说道：“你不觉得现在才完成交易实在太晚了吗？这笔交易整整延迟了三年，你算算看，我损失了多少？”
“你不该告诉我的。”警察署长原来的兴奋感全都没有了，哪怕他知道这东西和僵尸无关也一样。
在来之前，拉佩就已经想好补偿方案，就算打八折，最后也能到手十一万两千比绍，除去本钱，还能赚三万多比绍，也算是一笔不错的买卖。
大块头发出一阵狂笑，满脸狰狞地跳上仓库的房顶，在房顶上一蹬，整个人如同箭矢般朝着ｈｅｔushu•cｏm•coｍ声音传来的方向射过去。
拉佩不想杀人，再说用钉子做暗器，威力毕竟有限，所以他在这一个月中，把这些暗器炼制成一次性的魔法装备，被这种钉子打中，普通人会立刻被击倒，就算有点本事，能够承受住这种程度的电击，也会暂时性麻痹。
拉佩遇上了真正的对手，那个人也是剑客，不过他用的却是刀，海盗弯刀。
用毛巾擦干身子，拉佩换了一身新衣服，然后拿起一只拎包走出门。
不只是这些人，在他们身后的仓库内，正站在窗口往外张望的那几个人，也同样感觉浑身不自在。
拉佩却不在意，他站起身，在房间内溜达一圈，然后走到东面的墙壁前，看着墙上的油画说道：“这幅《苏姗娜·芙尔曼肖像》没想到在你的手中。我记得两年前在马内拍卖过另外一幅名画《伊莎贝拉·勃兰特》，当时拍出五万比绍的高价，这两幅画出自同一位画家之手，都是他的巅峰之作，价值差不多。现在两年过去，艺术品的价格有所提升，应该值五万六千比绍。”
看到那块水晶，乌迪内斯的瞳孔瞬间收紧。
果然，警察署长立刻来了精神，道：“这东西的成本不低吧？”
半个小时后，马车停在那间外表破破烂烂的仓库前。
“这当然不可能，问题是他肯定有老师。佛勒老头是炼金术士，和黑魔法一点都沾不上边。”红袍神秘人说出他忌惮的原因。
警察署长眼神散乱，脑子嗡嗡作响，他心乱如麻。拉佩可以一走了之，但他做不到，在这里他有权势、地位、田地和庄园，最重要的是他还有一个贵族的头衔，到了别的地方旧什么都没有。
“去仓库区。”拉佩上了马车。
乌迪内斯的算盘打得不错，可惜他不知道拉佩必须拿到钱，然后再去买材料，最终完成这笔交易，要不然交易就做不下去，而之前扔下去的那些投资就等于白费，这让拉佩怎么受得了。
胖子跑下楼，三步并两步地出了大门，脸上满是微笑，道：“误会，误会，这位小兄弟怎么称呼？”
“我出两万比绍，给我四成的股份。”警察署长开了一个自认为不错的价钱。
“想要让我满足，好像有点难度。”拉佩无奈中带着一丝得意。
拉佩有的是理由，同时这也是为了显示这些股份的价值。
不过平静归平静，拉佩还是很忙碌，每天早早地起床去佛勒家看书，四点半上班，分好邮件后，他就去送信，一般九点前后把信送完，接下来要么去佛勒家学习魔法、做实验，要么去采石场练剑、打靶，或者在木棚顶上蹿来蹿去，让那些小扒手射他。
“为什么不呢？陛下和财政大臣并非一条心，底下的行业工会又在捣乱，马内和地方上也有各自的利益，军队也有自己的要求，陛下已经没人可用。反倒是和走私贩子没什么利益冲突，这是不是很可笑？”拉佩哈哈大笑起来。
大块头尖叫一声，整个人都跟起来，不停地乱踩、乱踏。
“不是说只要召开国民会议，一切问题就都能解决吗？”警察署长当真了，被弄得心神不定。
为了筹措材料费，警察署长和中年警官贡献四万比绍，夏洛克贡献两万比绍，拉佩自己拿出两万比绍。不过拉佩对佛勒说这些钱都是他弄来的，所以佛勒是欠债的，而拉佩成了债主。
大块头挨了一下，虽然不痛，却很委屈，又不敢发作，因为打他的人是他的老大，再说他确实有错，万一红袍法师因此分心，这玩意很可能就炸了，他皮糙肉厚死不了，乌迪内斯却肯定会被炸成肉酱。
“您错了。”拉佩连忙打断警察署长的话，道：“能够坐到那个位置，肯定敏感而且多疑，未必会接受您的好意。”
拉佩不得不佩服，这名走私商人的胆子确实不小。
乌迪内斯跳起来给那个大块头一巴掌，道：“别嚷嚷，现在不能分心。”
拎包内装着的是一坨黑漆漆、散发着臭味的东西，不过这一次不再是假货，而是真的溶解剂，拉佩亲自试过，绝对不可能出问题。
房子是空的，之前租房子的那家人把家具都搬走了。拉佩租下这幢房子只是为了监视马文探长，从马文探长那里得到一些情报，所以他只弄了一张床和一张椅子，其他都没买。
“没问题，绝对没问题。”警察署长一把将瓶子塞进口袋，他最清楚，年轻的时候寻欢作乐是为了享受，到了这把年纪，更多是为了面子。
乌迪内斯手下的这群亡命之徒虽然有点本事，一人打几人绝对没问题，但他们毕竟是普通人，哪里见过这样的场面。
拉佩原本没想过这些，此刻他却感到为难，身为一个男人，当然要负起责任。
拉佩随手一甩，随着一阵叮当作响，他身边十公尺的距离，纵横交错多了七、八根丝线，这些丝线全都有五、六公尺长，两头各固定在一个点，使得纤细的丝线被紧紧绷住。
“小心一些，别把那幅画毁了。”乌迪内斯没有阻止，不过他怕自己的手下不知轻重，把拉佩杀了，所以才加了这么一句话。
“这是因为黑魔法的缘故，获得力量的同时也要付出代价。”拉佩轻叹一声。
“放心，只有累死的牛，没有耕坏的田。让我喘口气，休息一下，然后你就会发现女人的韧性远比你想象的要大得多。”玛格丽特不甘示弱。
“我要把你这家伙活活碾碎。”旁边传来一声怒吼，紧接着墙壁一下子穿了一个窟窿，一道刀光横扫而出。
“他是魔法师，或许会隐形。”大块头东张西望，他不相信拉佩逃得那么快，他们的人早就把整个仓库区包围住，想逃出去可没那么容易。
拉佩和弯刀剑客是无意间撞上，两人的反应都很快，几乎同时出手。
就在这时，远处又传来了一阵枪响。
每一次警察署长去马内，那里的人总能一眼认出他这个来自南方的乡巴佬，所以看着他的目光总带着一丝轻蔑的感觉。
乌迪内斯愣了一下，紧接着笑了起来，甚至笑得肚子都痛了。
转眼间半个月过去，拉佩的实力增长得极快，现在那些小扒手已经不用弹弓射他，而是换成手弩，接下来就要换十字弓。
那时候的玛格丽特穿着一身男装，看上去像一个假小子。看到拉佩偷东西，就一把拉住他，把他拉进旁边的小巷，并且大剌剌地告诉他，他偷东西的手法都是错的，拉佩之所以能够偷到东西是因为他的动作快，然后又教他正确的手法，还告诉他用夹肥皂的办法练习。
拉佩笑了笑，黑魔法师提升实力的办法不只一种，“暴怒”、“淫欲”两位魔王也一样，想要得到前者的赏赐，需要杀人，很多人或许难以接受，而后者就简单了，只要找女人做那种事就行。
厨房的水缸里面有水，拉佩用双手盛了一些水浇在身上。
“好吧，我就和你完成这笔交易。”乌迪内斯冷冷地说道。
房间内突然响起一声痛呼，过了片刻又变成呻|吟声，那声音越来越响亮，也越来越癫狂，最后变成一阵声嘶力竭的尖叫。
“我漂亮吗？”玛格丽特张开双臂，把自己完完全全地呈现在拉佩的面前。
“您https://ｍ•ｈeｔusｈu.ｃｏｍ.com说得一点没错。”警察署长连连点头，要不是脸上的肌肉全都僵硬着，此刻他肯定已经笑出花来。
“那是当然，要不然赚这么多钱做什么？”乌迪内斯耸了耸肩膀，信步走到旁边的酒吧台前，从酒架上拿了一瓶酒，然后拿了两只杯子过来。
时间一天天地过去，对于拉佩来说，这是一段难得的平静日子。
“我只对那些著名的作品有所了解。”拉佩故作谦逊，不过他的手却一点不客气。
乌迪内斯的手下再怎么亡命，也受不了，只要想象一下吞了一口苍蝇，或者被一只蟑螂钻进鼻孔里面的感觉，他们情愿死掉算了。
为了一时的冲动，和秘密警察翻脸，还要搭上一个可能是大师等级的黑魔法师，乌迪内斯的脑子又没坏，怎么会这么做？
“我不明白。”拉佩真的糊涂了。
拉佩占了兵刃上的便宜，他用的是双剑，两把剑连环出手，剑光化作点点繁星，招招抢先，不停猛攻。弯刀剑客只有一把弯刀，只能被动防守，不过他挥舞出的刀光如同一道光墙，密不透风。
“您找我？”玛格丽特轻声问道，她显然知道拉佩为什么叫她过来，所以特意打扮一下。
比格·威尔是个鉴赏家，一眼就看出这些画的价值。
此刻乌迪内斯的怒火已经消下去，拉佩的作风让他想起这小子的身份。
“这可不是我要的回答。”拉佩的脸冷了下来。
玛格丽特涨红了脸，眉宇之间多了一丝怒气，说道：“我是干净的，你要检查吗？”
“不贵，确实不贵。”警察署长连连点头，这价钱相当于等重量的黄金，不过这个世界上和黄金价格差不多的奢侈品多得是，譬如丝绸、瓷器、麝香、象牙……比黄金更昂贵的东西也不在少数，一百年前，连镜子的价格都和同重量的黄金差不多。
拉佩把拎包放在茶几上，然后打开它，道：“你可以看一下东西，让人来验一下货也行。”
乌迪内斯的神情变得凝重起来。
喊叫声早已停止，一个三十几岁、穿着工人衣服的人躺在地上，旁边是他的火枪。这人居然带着三把枪，全都是短枪。
“对了，你再跑一趟罗德餐厅，帮我订午餐和晚餐，上一次的烤全羊很不错，百吃不腻。”
现在是深秋，天气已经渐渐变冷，而水更是冰凉，但拉佩不在乎，冰冷的水正好可以平息他体内的欲|火。
太阳落山，拉佩终于从床上爬起来。
“你不也一样？”拉佩道。
果然，乌迪内斯笑得愈发厉害，一边笑，一边气喘吁吁地喊道：“你把东西放下，赶快滚吧。”
外套、背心、衬衫……一件件衣服扔在地上。
拉佩小心翼翼地替玛格丽特盖上被子，然后下楼走进厨房。
“他不可能比你还厉害吧？”旁边的胖子低声问道。
拉佩的马车停在门口。
虽然溶解剂有超强的腐蚀性，连黄金都能够溶解，但是在干燥状态下却没任何危险。
拉佩现在说的这些话，全都出自比格·威尔之口，他活着的时候就是强硬派之中的强硬派。
“我没必要骗你，虽然我的生意规模没你大，但是利润不比你差，还不需要养那么多手下。”拉佩说着实话，当然他知道乌迪内斯绝对不会相信。
拉佩的话提醒了乌迪内斯，他不打算继续追究下去，不过他也不打算给钱，反正这只是三分之一的货，价值和他当初给佛勒的材料差不多，两边正好相抵，而佛勒那里还有三分之二的货，如果佛勒真有兴趣继续把这笔交易做下去，他再原价购买，这样两边都不吃亏。
警察署长呆愣片刻，最后不得不竖起大拇指，按照他的脾气，肯定不会想到福特曼这个小角色，等到水警队成立后，到时福特曼还会不会带着他玩。
虽然看上去有两种选择，但只要警察署长不笨，就看得出做代理商没什么前途，毕竟拉佩不是只有他一个代理商，他还有夏洛克。
“你是第一次？”玛格丽特瞪大了眼睛，紧接着意识到自己失言了，连忙捂住嘴巴。
“你帮我送这些信，今天我没心情做这事。”拉佩取下邮包递过去，迟疑了片刻，又说道：“你让玛格丽特过来一趟。”
太阳渐渐升起，又慢慢落下，房间内始终都充满春意，不过动静却越来越小，到了最后玛格丽特已经再也发不出声音，她也早已没办法动弹，整个人瘫软如泥，而且神志恍惚。
“你、我都不是生意人，我这边还有一位夏洛克，我已经给了他一批货，让他放在珠宝店让别人试用。不过他的人脉毕竟差了很多，所以需要一个能够和上流圈子搭上关系的代理商。”拉佩看着警察署署长。
“慢着，这地方是你想进就能进的吗？”一个大块头走了过来，道：“站在那里让老子搜身。”
“很不错，力量至少提升了一倍。”拉佩喃喃自语道，突然他动了起来，绕着厨房来回跑动着，身体居然拉出一连串的残影。
“放心，我们永远会在一起。”拉佩低声说道，这是他的承诺。
事实证明牛和田的理论并不正确，同一个圈子婚配的传统倒是很有道理。
和魔王缔约最危险的就是沉溺在魔王的诱惑中，和暴怒魔王缔约，会沉溺在杀戮中。和暴食魔王缔约，会沉溺于口腹之欲。和淫欲魔王缔约，则会沉溺于性|欲之中。
“当然，我也有自己的买卖，本来还打算拉上你一起做，因为你的手里有我需要的资源。”拉佩很认真地说道。
“当然有人，问题是让他们知道的话，还有我的份吗？”拉佩笑了起来，笑得很夸张。
“麻烦了，没想到是个黑魔法师。”身穿红袍的神秘人喃喃自语道。
“别再想这些事。”拉佩突然间没了兴致。
“我们有的是时间，整整一个白天。”拉佩的脸上露出微笑，笑容充满自信，同时也带着一丝邪意。
想明白这些，警察署长一狠心，咬牙说道：“我出四万，占两成股份。”
很快的，汉德就跑了过来。
“你们都跟着去看看，小心，别让这头蛮牛不知轻重。那小子背后有人，本身又是秘密警察，可以让他受伤，但是不能让他死在这里。”乌迪内斯说道，反正屋内全是他的心腹，除了那头蛮牛，其他人的脑筋都很不错，他的话绝对不会传出去。
拉佩早就注意到这个人，能够认出魔法锁，又是这样一副打扮，绝对是魔法师，身穿红袍，这人十之八九是元素法师，当然也可能是血法师。
“你背后的那个圈子难道没人？”警察署署长感到奇怪。
乌迪内斯的话音刚落，就听到外面响起一连串的枪声。
“交给您的夫人，让她找机会让那些大人物的夫人们看到，甚至可以让她们的母亲、婶婶、嫂子之类的知道。大人物们敏感而且多疑，但这些女人却不会想那么多，她们会为此疯狂的。”拉佩现学现卖，把夏洛克的创意说出来。
“狗，把狗牵过来！”大块头大声喊道，不过他马上闭上嘴巴，因为他看到远处有一条狗正满地打滚，它的身上爬满蟑螂，旁边还有十几只老鼠在围攻。
随着乌迪内斯的话音落下，原本空荡荡的客厅一下子多出一群人，其中就包括那位红袍神秘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