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385章 胜者为王（十）
张一谋默默地关了电脑。
“和你无关。”王有才色厉内荏地说，声音高地自己都没意识到：“这是我的工作！”
作为售票员，他们对于最近最热的两部大戏，票数自然是非常敏感的。
就像一个江湖公认的第一高手，在武林大会上被乞丐打了一拳那样难受。
最终，他都能听到心脏的剧烈跳动。
“刚才几十家影院传来消息，天下无贼的票数下午反超！今天已经超过了英雄！现在全部售罄！英雄还没有卖出一半！”
“怎么可能！被连续压了三天，怎么可能突然反弹！”
“那这到底怎么回事！”他猛地一锤桌子：“怎么会突然反超！首周才过一半！为什么会出现这样的事情！”
堂堂国师，中国电影第一人，在舆论小范围倒戈的时候，他就感觉怒火中烧。
新画面中，张卫平正仔细地看着宣传策划，这是他亲自操刀的，马上会迎来第二波宣传。
“一张天下无贼。”当又有人递上钱来的时候，售票员已经习惯性地拿向了天下无贼那边。
“我会怎么样……”
“张总！张总！”忽然，一名工作人员气喘吁吁地跑进来，刚进来就高喊道：“不好了张总！”
院线，影院，得知消息的任何人。
“我曾经预料过这一招会有大效果，但是没想到，竟然能首度让天下无贼超过英雄！林啸，如果真的票房能够反超，老王一定会包你一个大大的红包！”
当天晚上，票房统计让所有人都震惊了。
“哼。”王有才嗤笑，继续看着报表。
和*图*书“他们自己派人购买？不，不可能！这是饮鸩止渴！他们不会这么做的！”
天下无贼，两千一百万！英雄，三千二百万！
“难道英雄真的这么烂？天下无贼真的这么好看？”
“不过一个下午而已。还有晚上呢？”
现在有人告诉他，英雄被反超？！
而此刻，中影星美，王有才正悠闲地喝着咖啡，看着最近的报表。
“为什么……为什么会出现这样的情况？”
这几天，英雄最高也才六百万。而天下一直是四百万，三百万的票房，而全国上画已经三天。第三天，高峰可谓过去了一点，照例说能保持就不错，现在却突然爆发了？
“一天近千万票房……黑马终于要爆发了吗？”
他的身边，还坐着几个人。
“刷拉！”王有才想都没想就把报表死死压在胸前，两人斗鸡一样瞪着。
“一批什么都不知道的记者！一群没看懂电影的观众！也敢妄自下定论！”
差距，缩短到了一倍以内！还差一千一百万！
“好！好得很！”张卫平淡定地说：“英雄完压天下无贼，评价算什么，票房已经积累到了两千多万，这才三天，破掉指环王，哈利波特的记录不在话下。我不知道有什么不好的。”
“我要休息一下，你们出去吧。”
不，这不可能！
等大家都出去后，他自己坐在椅子上，仿佛思考着什么。
接到这个消息的，不止一个人。
他已经可以想象，詹姆斯现在那张笑开花的脸。
“王有才。”中年人冷笑
hｔtps://ｍ•ｈｅｔｕsｈu•cｏm•ｃｏm：“上面写了什么？”林啸狠狠握了下拳头，笑道：“这只是开始！”
“反超……真的是反超……”
“卖完了？！”
类似的场景，出现在全国各大影院。
“老王，要是天下无贼翻盘，上头得知你放过这条大鱼，你的位置恐怕就要换我来坐了。”中年人阴笑。
“我是中国电影教父！我影响了两代人！我拿过国际金奖！”
两遍，三遍……
“王有才……呵呵，我闻到了一股叫做高升的味道。”中年男子冷笑了一阵，抬腿走了出去。
他的心中，五味杂陈。
但是，之前的如果只是一拳，现在的就算是一个巴掌。
“乐吧，我看咱们谁能笑道最后！”半晌后，他平复了怒气，再次回复了镇定：“离一个月，还早得很！”
“首映宣传不好，怎么能做得好后续票房？这么简单的道理都不懂？”
“英雄……看过了啊，一点都不好看。晚上的呢？”
“小林子！好消息！天大的好消息！”冯晓刚激动的声音从电话里传来：“就在刚才，五分钟以前，我接到两条院线的通知，天下无贼的票首度售罄！”
“不过新晋导演，不过新晋艺人，何德何能超过我的片子！”他古井无波的脸上，终于出现了别样的神色。
“我们现在是他们的一倍多票房，一天能代表什么？能超过我们的总票房？”
“天下无贼票房再增加，我们也在增加。”他淡淡地看着面前的几个人，平静地说：“记住，影片，如果得
和_图_书不到奥斯卡，那么票房就是唯一决断。不管评论写出花，最后都是成败论英雄。”
张卫平刚才还淡然的脸，瞬间就紧张了起来，一拍桌子站了起来：“这么大的事情，你怎么现在才说！你干什么吃的！”
周围所有人，全部哑口无言。
“老王，看什么呢？”中年人声音在笑，眼睛里却满是刀光。
“怎么回事？”旁边的中年人敏感地捕捉到了他的表情，立刻伸脖子来看。
王有才淡淡地撇了他一眼，忽然冷笑：“我在看林啸有多么愚蠢。”
“这其中肯定有什么猫腻！”
现象级，已经初露倪端。
“还有英雄的票，请问需要吗？”
“太可怕了……”人人心中都只有这一个想法。
“不！这是回光返照！一定是回光返照！”
忽然，他眼睛瞪圆了。
“他们算什么！国门都没有走出的人！有什么资格超过我的英雄！”
“天下无贼不可能超过英雄！”他仿佛自己给自己打气一般说完，心有余悸地说：“如果真的……如果真的超过了……上头得知我放过了天下无贼，还给他们返20％……我……”
“值得！如果不是许飞的帖子，我还真会去看英雄！但是我现在敢保证地说，天下无贼好看！非常好看！”
“这还是下午，到了晚上的高峰期……真不敢想……”
虽然没扇到，掌风却让他感觉无比难受！
“一眼片的末路，黑马的崛起。”
那是愤怒，震怒，不甘，难以置信，多种表情凝固在一起，让他看起来和平时判若两人。
“楼上都和*图*书严肃点！打劫呢！”
半小时后，“砰”地一声巨响，他差点锤翻了自己身边的桌子。
“张导，今天下午，一个小时前，天下无贼的票数反超了啊！”一个人说。
如果不是，谁来告诉他这是怎么回事？这报告是猴子派来搞笑的吧！
“当初我返他20％，他不要。竟然拂袖而去。现在被新影联主打的英雄压着打，当初要交给我们，肯定是不同的局面。”
论坛上的，满版飘红，全部是一片盛赞，而用语，几乎都是戏中的词语。
这是做白日梦了吗？
“人心散了，队伍不好带啊。”
“什么！？”
不过，他忍了。
当天下午，崔子恩再次发表评论。
破晓，林啸正在翻着网页，忽然，电话响了。
“这到底怎么回事？！被压了三天，竟然突然就爆发了！”一名售票员喃喃地说。
他震惊地看着新发来的报告。
今天，天下无贼却呈现出井喷的趋势，从开始到现在，一路甩开了英雄！
第四天，天下无贼一场的票数，首度售罄！
张一谋抬手阻止了对面。
“超了一天，你以为你能超第二天？笑话。”
工作人员出去后，他在屋里来回走着圈。
他嘴唇都抖了一下。
“中影星美下属各影院，80％售罄天下无贼，反超英雄。”
“哎？！”他摸了两下，却发现，卖光了！
售票员机械地发布着票，又过了二十分钟，他们心中的震撼已经无以复加。
“对不起，晚上的还没开卖。”
他自编自导的片子，竟然被国门都没有走出的人反超了！
他m.hetushu.com.com旁边，还坐着一个阴测测的中年人。
被压了三天，一亿对两千万，张一谋对冯晓刚，李联杰对林啸，张蔓玉对赵微……怎么看都不是一个重量级。
在经过前两步之后，英雄和天下无贼开始了全国院线的大比拼。
而网络上，更是赞誉有加。
平时，都是英雄是天下无贼的几倍，张导的号召力实在是太大了。
“售罄？！”他惊讶地看着空空如也的票仓，看了看买票的人，再看了看票仓，脑海里感觉有些难以接受。
他拿起电话，喝道：“赶快让记者过来！立刻！马上！”
“联和是什么？刚成立，没背景，对比新影联，不是找死吗？”
“IP，IC，IQ卡，通通告诉我密码。哈哈哈，笑死我了！”
“天下无贼一天狂卷八百万票房！”看电影中，总编难以置信地看着今天的报告，眼睛都在泛光。
首映礼，首映，这是两个院线在拼知名度，而投资，剧组是不会让一部电影就在一条院线上映的，必定会走上全国上映的道路。
“吃老本，只能吃三天？而真正的好片，是不会被舆论埋没的，更何况舆论站在天下无贼一方。”新画面中，张一谋看着大众电影的官网，喃喃读着，脸上没什么表情。
“天下无贼的票数首次超过了英雄！”两人都对视一眼，眼中满是震惊。
“不过一天而已。”
“对不起，卖完了。”
他走后，王有才才拿起已经被捏皱的报表，再次，仔细地，一个字一个字地，连标点符号都不放过，重新看了一遍。
“滚！滚出去！”他咆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