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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月二十三号。

“还推？”CAMI皱了皱眉头：“这个价码真的非常不错了。新人有你这个价格不得乐疯？记得你拍康熙的时候才5000打包，现在一个广告就超过了。是时候出手捞钱了。”

她苦笑了一下：“我可要被你拖累成最穷的经纪人了。”

CAMI深吸了一口气，看了一眼林啸，对方也定定地看着她。

她叹了口气说：“还是朝中有人好做官啊。最终评委是谁，没有人知道，要是知道一个，我也能想办法联系上。探探口风也是好的。”

说完，他郑重地对CAMI说：“这种全国级的奖项，意义我对比你想象得重得多！”

“既然你这样想。那就随你了。”CAMI看了他半天，终于叹了口气妥协了：“也许你真的有登上最后那座王座的一天，不过我认识的巨星，都是成名后才爱惜羽毛，你就像一只骄傲的凤凰。除了梧桐其他的树木都不肯落脚，这样固然是好。但是……”

两人都没有说话，也没有看杂志消遣，而是有一搭没一搭地喝着咖啡，看着马路上的车水马龙。

是我对过去的告别！告别上一世碌碌无为的自己！真正开始全新的旅程！他在心里默默地说道，千禧年，只是个开始，他要以无人可挡的姿态君临整个演艺圈！

“暂时让你得意一下。”良久，她丰|满的胸部才停止了起伏，冷笑：“第一年就铺得这么开，我看你明年怎么收场！现在杂志拼命给你唱赞歌，因为你是个新人。到明年你https://m.hetushu.com.com交不出比今年更好的考卷，你才知道这些无良狗仔有多让人恶心！”

CAMI无声地点了点头，忽然苦笑：“给你做经纪人真是亏死，钱没赚着多少，大把费心费力的事情。”

十月二十四号。

林啸沉默了下来，良久才说：“都等了这么久了，不在乎这么几天。”

当代影坛，作为大陆当时最火的杂志之一，毫不留情地开口了：“在黑钻系列播出之前，我们都惊讶是谁这么大胆子抢走三栖明星的蛋糕。但是黑钻播出之后，我毫不怀疑，他抢对了，这种充满力感和神秘的照片，女人无论如何都拍不出来！”

费文利嘴里发苦，什么都说不出来。

“下次，如果再出现这样的事情，自己给公司打报告。我身边不需要无能的人。”

现在已经懂事的学生们谈论起明星来，常常会无意中提起那一则广告，然后开始刨根问底，猜想那个人到底是谁。

2000年底，远不是2013年底一样，随便打开都能看到创意新颖的广告，烦到根本不想看。在那个年代，一支新颖的广告，足以吸引以电视为主要娱乐的每一个家庭的眼球。

他终于看到了一脸疲惫的CAMI。

CAMI犹豫地看着他：“为什么这么坚持？”

“咦？你的策略不是放弃我在李浩和何兰云身上赚钱吗？我最近看了他们的通告，都是价格不错工作时间又短的……”

“你实力比得过梁朝伟？地位和*图*书比得上刘得华？公司倒不说了，关键是，最后的评审团有谁？你有这么大的信心会让他们青眼有加？”

“您好，我是广协长城奖影视项目负责人高琴，恭喜贵公司艺人林啸参与拍摄的‘何氏珠宝，冬季篇’入围长城奖金奖，同时被提名最佳新人奖……”

而每一家把广告发过去的公司，都盼星星盼月亮一样等着广协的通知。更多的暗流，在表面平静的演艺圈下涌动，每天都有衣冠楚楚的代表人物进入那栋并不算多前卫的大厦。

CAMI现在几乎每天都不在公司，林啸也很少看到她了。

“啪！”一栋别墅中，赵青雅几乎是铁青着脸把书摔倒了地上，她是忍了又忍才没有把书砸到面前的费文利身上。

这座奖杯，就算只有千分之一的机会，他都不会放弃！

“明天入围的结果就下来了。”林啸在她身旁坐下，缓缓开了口。

而林啸根本没有心情去思考这些，黑钻播出的一星期之后，通告如同雪花一般飞来。让他推得不亦乐乎。

费文利唯唯诺诺地出去了。赵青雅坐在屋子里，越看地面上基本杂志越是碍眼！

看到林啸不说话，CAMI劝道：“听我的，新人第一年能入围就是好事，你第一年都没满。我承认你今年做的非常不错，甚至远超那些混了好几年的人。但是这种级别的大奖，他们几乎没有可能让一个新人抱走。”

“我接了。”她摁下了接听，立刻，一个中年女性的声音，就从电话里传了过来。

“它登m.ｈｅｔusｈu.cｏm•ｃoｍ了！那不如让那些没影响的小报去登！”赵青雅冷笑起来：“费文利，你要明白自己的身份。不是看着你鞍前马后几年，我上次就该把你丢出去！你以为你能站在这里是你的本事？你离了我什么都不是！”

她是自我暴躁，但是不等于她不懂轻重。

不等她开口，CAMI就如释重负地松了一口气，摆了摆手：“别担心，应该差不多。”

“广告奖项，我记得金奖是八名，其中未必没有机会。而且，我现在静不下来，每天都要跑几次步，这种状态，我去接通告只能砸自己的招牌。”

“还有一个月。”他目光炯炯地看着CAMI“就让我任性一次，只要到了月底，不管结果如何，我都可以放心地去接通告了。”

本身素质硬，还要有“表示”，这才能入围，这是圈子里谁都知道的事情。而只有入了围，才有资格参加角逐。

新人，这是他们最初的沙场，和一名名高悬天上的巨星刺刀见红的地方。而老牌明星，则是他们更进一步，封后封帝的场所。

按照惯例，提前一个星期，所有的奖项都确定了下来，而这一周是留给确定嘉宾和迎接礼仪的。

偏偏她现在还真不能出手，徐云山提醒过她，对方资历比她老，人脉比她广，为了一个新人撕破脸，还是个不相干的新人，得不偿失。

CAMI摁的是免提，就在这个声音出来的一刹那，林啸狠狠握紧了手中的杯子。

CAMI倒抽了一口冷气，叹着气说：“你太天真了，颁奖hｅtushu.cｏｍ.ｃｏｍ要顾虑太多的方面，艺人的实力，艺人的地位，艺人背后的公司，公司背后的背景。”

她到底还是成了对方成名的垫脚石！

“你终于还是忍不住了。”CAMI微笑了一下：“金奖不会，毕竟采用的是多人评审，不过银奖，新人奖就说不准了。”

“闭嘴！这叫精品策略！你懂个屁！”CAMI老羞成怒了。

十点正，CAMI的手机准时响了起来，如同磁铁一样吸引着两人的目光。

林啸沉默了一会儿，终于问道：“CAMI姐，最后的奖项，是不是也内定了？”

“现在你的价码浮动在7000——8000。”CAMI推了推眼镜说：“上一次最高报价是6000。因为你接拍过代言广告，所以价码自然会提一点。就像电影明星拍电视一样，价格也会高一些。”

林啸不置可否。

赵青雅被抢通告的事情再一次被炒起，但是这一次，舆论没有站在这位天后这边。

这一切，林啸自然不知道。他此刻正在华夏，CAMI给他看着发过来的初步合约。

全国最顶级的广告大奖，对于每一名艺人，重要性都不可忽视。

“你还知道你是我的经纪人？”赵青雅眼睛里都快冒出火来：“你能办成什么事？上次压不下去，这次还是压不下去？我要你来干什么？要你来拿奖金的吗？”

再过一年，电脑娱乐的全面铺开，电视娱乐基本上是一瞬间就被抢走了大量市场。

CAMI把林啸越到了咖啡店。她知道对方看起来淡然，但是心里的期待远和图书超她和公司。

“赵姐……”他艰难地开口了。

林啸想了一下，才淡淡地说：“如果你参加过无数次颁奖，却每次连入围都没有，只是去当别人的一个丑角，让全场的人笑话，你也许会明白这种渴求认同的心情。”

“我知道。”林啸没什么表情地说：“暂时都推掉。”

林啸坚决地摇了摇头：“钱？我更在乎我的名气，绝不会为了一些次等广告拉下我的评价！在长城奖之前，我不接任何通告。任何！”

冷冷的目光，直视费文利，仿佛要把他捅两个洞，让费文利满身冷汗。

“你……”CAMI吃了一惊，试探地问：“你不会是以为……你的广告能获奖吧？”

“如果当初我还为赵青雅被抢通告感到惋惜，现在我只感到庆幸。”

“几乎没有可能。”林啸喃喃自语：“还是有一丝可能。”

时间慢慢地推移，随着长城奖的即将到来，国内娱乐界，时尚界的气氛仿佛都紧张了起来。

“详细数字可以谈。不要好高骛远，想着一条广告几十万的进账。那是大牌明星。他们一次性广告最高都可以达几百万，代言更是少于六位数看都不会看一眼。这种东西，要和产品，明星地位挂钩，现在找你的，都是国内一些中型偏大的企业，真正的大型企业还在犹豫，他们要对自己的产品负责。不过价格也适当地会高一些。”

“赵姐……不是这样……你知道，当代影坛从来不买明星的账，我真的尽力了，别的杂志都没有登……”

也许新人一步登天，也许老人惨做他人垫脚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