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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林强直接转向岳千里，“小岳，我们这次是救急招聘对公人员，对工作经验有明确要求，应届毕业生的话，我们寒假期间会陆续开展招聘会，我建议你那时去看看，也欢迎你那时投递简历。”

“哦……哦……”林小枣有些慌乱，看着自己的本子，像是下了一番决心一样，尽量自信地抬头问道，“如果你应聘成功的话，将来有没有想发展的岗位？”

“两个问题，我现在就问吧，过一会怕忘。”林强直接冲赵凡问道，“让你干一辈子客户经理，你愿意么？”

不过有一点他感到很遗憾，上帝果然是公平的，这世界上不会存在那么多俊男靓女，这四人从相貌上看皆没什么突出的，且都戴着眼镜。

女子也是三十来岁，生过孩子，并非银行从业人员，而是一家电器元件公司的销售，说起话来滔滔不绝，很自信地歌功颂德，经历颇为丰富。

“女孩，刚满10岁。”赵凡虽然不解，但还是回答了，“请放心，我的家庭关系很稳定，做这一行这么久，被迫喝酒晚回家的事情，我的家人也能接受。”

“嗯，我没问题了。”林小枣又在本子上记了记。

两男两女，两个年龄大些，两个年轻一些，分配倒也算均匀。

她说着，掏出名片恭敬双手送上：“无论何时，只要有机会的话，任何事，我们随时听候您差遣。”

赵凡又是一愣，这仨人问的wwｗ.ｈeｔｕshｕ•ｃｏｍ•ｃoｍ问题一个比一个没谱。

“林行长好，两位领导好。”小伙子抬了抬眼镜，自信说道，“我叫岳千里，明年从蓟京经济贸易大学，金融学院毕业……”

这是一个颇具挑衅与讽刺意味的问题，谁愿意在现岗位上待一辈子？谁不想提高？

男子嗖了嗖嗓子，开始介绍道：“具体的内容，简历上都有写，我再简单介绍一下，给诸位领导一个直观的认识。我叫赵凡，39岁，现任农行对公客户经理，这个岗位上做了7年，先后营销、维系过……”

四人听过这话，皆是一愣，一般面试都是一个个进房间单聊的，非要说的话，集体面试也有，但多为团队合作商讨项目，用来考察个人的协作和交流能力……这样像班会一样自由发言的面试，他们还没经历过。

赵凡介绍完毕后，年龄居次的女子本要开始介绍，然而林强却让她暂缓。

“我没问题啦。”莫惜君转头道，“小枣？”

“我问完了。”林强转头向左右，“你们有什么要问的么？”

女子一笑，直接开口道：“林工，我们返点2.5%，业内最高标准，产品质检优秀，全国各地都在实用，一切流程，绝对规矩。抱歉耽误您时间，如果打扰到您了，我现在就走，这是我的名片。”

“非要说的话，我希望在工作中能得到领导的肯定，有朝一日可以像对面这和图书位美女上司一样，管理自己的团队。”赵凡想来想去，还是选择了最稳妥的回答。

林强端坐于主座，惜君小枣伴在左右，他也是两臂架在桌上，先是随意扫了下四人。

“真的不好意思，耽误您时间了。”岳千里立刻起身，恭恭敬敬鞠了一躬，“我就坐在这里，等招聘结束，谢谢。”

最后是一位21岁的分头小伙子，戴着黑框眼镜，看着还算精神。

“愿意。”赵凡并未思考太久，直接点头，“领导，之前我说过了，选择联合银行是因为这边的对公业务更为强大，身为客户经理也有更大的发挥空间，收入也会有相应的提高，这是我来应聘的首要目的。”

“恐怕也只能这样了。”林强挥了挥手，“行了，手放下来吧。”

其它三人也露出了惊讶的神色。

对于她，莫惜君与林小枣都没什么问题，便直接轮到了下一位应聘者介绍。

“哈哈哈！！”在场众人都笑了出来。

女子的回答也是不软：“因人而异，刚开始的话题小心谨慎一些，只说大的方向，比如时事政治，或者看对方的装饰即兴发挥，待稍微摸出端倪，再找机会就某个细节引申，当然，差不多的时候要引出自己的产品。”

“如果必须把我拿下呢？”林强紧跟着问道。

赵凡微微一怔。

“因人而异。”女子还是端着名片，笑道，“您一看就是精明效率，追求时间的人，www.hetushu.com.com拖拖拉拉反而不好，最好一上来就摊牌，成就成，不成我就走，您的性格较难攻克，一般不是靠时间能摩出来的，有这功夫我不如再多跑几家。”

“好的，你做到了。”林强尽量体面地笑道，“如果你是想积攒面试经验的话，可以坐在那里，等这次面试结束后同另外三位一同离去，抱歉，我没时间再单独跟你讨论。”

之后的女子年龄与莫惜君相仿，在某城市银行的驻京网点工作，可无论是经历相貌能力，多足足落后了莫惜君几个档次，外加那个银行基本在京没什么业务，她也没什么可说的，搞得林强也没什么可问的。

“林行长，我是真的要送上名片。”女子笑道，“这次不录用我也没关系，以后如果再有机会，希望您能想到我。”

“不必，请坐。”林强面露自信微笑，带领行内两打美女风风火火走到会议桌主座。

林强则是暗笑，自己不好意思问出这种问题，小枣不懂规矩，随便问了，刚好试试他的性格城府。

“那咱们就现场来一段。”林强笑着指了指自己，“假设我是工程师，你要推销公司的电器元件，现在我给你一个面对面的机会。”

面对她，林强的问题是：“既然做了什么久销售，说一下你的核心技巧吧。”

“呵呵，刚才我们聊过，我年龄最大，那就我先吧。”一个年龄与廖亮相仿的男子率先开口道。

“好，就按年龄和-图-书顺序吧。”林强冲他挥了挥手，拿起四份简历，对照着照片找到了这位男子的那份。

岳千里听过后，倒是没有一丝气馁的表情：“我明白，明白，容我先说一句，您旁边那位前辈的工作没有疏忽，是我在简历上作假了，万分抱歉，我只希望有个机会能坐在这里，争取片刻。”

“谢谢。”

会议室内，四位身材相貌年龄迥异的面试者正分散坐着，见有人来了，齐齐起身行礼。

赵凡语速不快不慢，四平八稳地介绍了自己的工作经历，经历就像这个人一样，也是无甚起伏。

尤其是这个小丫头，这种露骨的问题是在让人为难。

“真是。”林强无奈一笑，对方名片出手，自己不拿就是没规矩了，不得不扯着身子，与其交换名片，而后晃着手指道，“卖电器元件我不知道你造化如何，但至少现在让我记住你了。”

“好的，我明白了。”林强没有停顿，快速问出了第二个问题，指着莫惜君道，“她今年只有二十多岁，如果她成为你的直接上司，你能否接受，如果心中有疑虑的话，请现在说出。”

“OK，下面是您。”林强望向旁边的应聘女子。

“我这边也有一个问题。”莫惜君见缝插针，“你孩子多大了？”

“四位，我们时间有限，就不一一面试了。”林强大概看过后，直接宣布道，“现在就开始吧，谁愿意先介绍一下自己？”

诚信，是任何招聘中最基本和图书的一条，适用于全行业全岗位，从最初的招聘上就开始作假，这会儿又油头粉面地微笑，花言巧语地表现自己，这让林强对他已经没什么好印象了。

“接受。”赵凡再次快速点头，而后微微皱眉道，“至于疑虑么……”

莫惜君轻轻笑道：“没关系的，说吧，开诚布公。”

女子无奈道：“那就只能勤来往了，找机会和您的下属拉上关系，弄清楚您缺什么，尽量突然出现办几件舒服事儿，死皮赖脸地往这里跑，混个脸熟与‘坚忍不拔’的特征，直到您答应一起吃顿饭。”

“就……这样？”林强干咳一声笑道，“直接说出来么？抱歉我不太了解贵圈。”

“是啊……投递简历上就是这样的……”林小枣也非常不解，“难道我弄错了？还是有同名同姓的？”

“打断一下……”林强纳闷地看着自己手上的简历，转头冲林小枣问道，“和简历上不太一样啊？上面是26岁，在建工银行工作过四年啊？”

赵凡又转头看了看旁边三位面试者：“这么多人，怪不好意思的，我就直说了……我怕就怕这位美女上司酒量比我大，那么以后出去，在饭桌上……我会很丢人……”

这气场，立刻让四位面试者肃然起敬，之前林小枣对他们说过，她过去问问行长要不要亲自来面试，现在看来，这位高个子方脸八成就是行长了，这个年龄的行长，确实少见，想是有过人只能。

林强心下有些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