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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德放笑眯眯道：“李成，刚才开车的是哪一个？”

李成的脸色变了，他并不是故意诬陷张扬，可从事情发生他就认为开车的人是张扬，正如张德方所说，经验不但支配了他的大脑还支配了他的眼睛，内心有种潜意识在提醒他，开车的就是张扬，事实上他根本没有看清司机是谁。

“副的啊！”张大官人的表情很不屑。

“拉兹？拉个屁，你化成灰我都认得！”张德放可不给他面子。

张德放道：“我舅舅站出来，自然没人敢再查你，可你必须明白，这件案子一天没有水落石出，你的嫌疑就不能洗的干干净净。”

想到顾允知对自己的支持，张扬内心中感到一阵温暖，这件事证明，顾允知对他和顾佳彤之间的关系早就了然于胸，顾允知之所以站出来帮助他，更是因为女儿的缘故，但是顾允知的心情显然是不爽的。

赵国强听闻张扬洗清嫌疑被释放的消息，他再也抑制不住内心的愤怒，大叫道：“搞什么？他们为什么要将杀人嫌疑犯放走？我去找他们理论！”

张扬道：“你们去西樵的时候，我也过去！”说到这里他又抬头看了看书房的灯光，心中暗道，却不知顾允知答不答应？

张扬道：“你的钱干净吗？”

张德放道：“这件事的确存在着很大的疑点，按照他们所说的情况，当时车速至少在五十公里左右，吉普车没开车灯，但是车厢内很黑，在这样的速度下，他们能够看清驾驶者的容貌才怪！”

“夏伯达在南锡担任市长、市委副书记，我去南锡他会给我不少的照顾！这年月干什么都得有人，我这辈子也不指望能达到什么高度，四十岁之前能够混上南锡市公安局局长，我就满足了！”张德放一副知足者常乐的表情。

张德放笑了笑，张扬的这句话让他想到了别的事情，关于张扬和顾佳彤的事情，他不敢说，可是没人规定他不能想。

那女郎被骂的俏脸通红，气得跺了跺脚，转身走了。

顾佳彤点了点头道：“回去也好，最近我可能没时间过去，等我爸退下来，我还得陪他去西樵安顿下来。”

李成愣了，因为发生的太突然，他根本没有看清车内的情景，他忽然明白张德放布这个局的目的，他看着面前的两名警察，过了好半天，方才用手指了指那个穿黑色西服的：“是他！”

张扬跟着张德放来到白记猪头内，这家猪头肉很有名，以外卖为主。旁边有家路边摊，依着白记的人气，摆了十多张小桌子，支了个小火炉，炸着臭干，卖着零酒小菜。

泰鸿集团董事长赵永福制止了儿子，他的声音沙哑而低沉：“平海省委书记是他不在场的证人！”

张德放道：“肇事车辆已经找到了，但是车辆被破坏的很厉害，从中找不到太多有价值的线索。”

宋怀明道：“事情本来很简单，只不过被你搞复杂了，开始就把事实说出来不就行了？”

“我是外宾！”

张德放道：“李成，昨晚吉普车冲向你们的时候，你根本没有看清是谁开车，你在诬陷张扬！”

张德放的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他向助手道：“帮他重新录一份口供！”

柳玉莹道：“张扬，去家里坐吧！”

张德放道：“趁着我舅舅还没退，让他说一句话，杜天野顺水推舟，这件事就成了！”

张德放道：“你仔细回忆一下昨晚的情况，吉普车属于张扬，车牌也没错，所以你就凭借经验，得出推论，车内就是张扬，是不是？”

“顾允知作证又怎么样？省委书记就不会作伪证了？这件事只要去查查就能知道，进出省委家属院的都会有严格的登记制度，我不信张扬整晚呆在顾允知家里。”

“顾和图书书记走了，我们就得远离权力争斗的中心吗？”

赵国强皱了皱眉头。

李成站在广盛区公安分局前面道路上，他不知道警察为什么要把他带到这里来，此时天色已经暗淡下来，夜幕即将降临，李成向身边的张德放道：“你们让我到这儿干什么？”

张德放厉声道：“你现在对我说实话，你到底有没有看清司机是谁？”

赵国强道：“张局，我来这里是想问问案情的进展情况！”

张德放笑道：“做人要低调，难不成我要开着警车穿着警服出来陪你喝酒？”

赵国强来到广盛分局的时候，张德放已经完成了对李成的讯问，目前掌握的证据对张扬已经很有利了，这并不是他有心偏袒张扬，以张德放对张扬的理解，张扬是个大事上很少犯糊涂的人，明目张胆的开车去撞赵国梁，显然是一个极其愚蠢的方法，张扬应该不会犯这样的错误。

张扬点了点头，提起赵家，他的心情还是有些不爽的，这次无端被牵涉到赵国梁的案子中，虽然毫发无伤，可毕竟有些灰头土脸。

张扬表情上虽然不以为意，心里是羡慕的，不用问，张德放担任南锡市公安局副局长肯定是顾允知起到了作用，在离休前，顾允知还是利用权力给身边人一些方便，这也算不上什么滥用职权任人唯亲，在张扬看来这是人之常情，张德放是顾允知的亲外甥，怎么都要照顾一下。

周云帆道：“那边的菜我吃不惯，大家都不是外人，我也不瞒着你们，我手里的钱还是想投资国内，给国家多做一点贡献，表达我这个海外赤字的一片爱国之心！”

周云帆道：“我把茵茹当成女儿看，我坑谁也不会坑她！”他从怀中取出纯金的名片夹，从里面取出两张名片，分别呈给张扬和张德放。

张扬端起小黑碗，将碗里的酒一口喝干，捏了块猪头肉塞入嘴里，这白记猪头肉果然名不虚传，肥而不腻，他低声道：“我真不知道该怎么走，你有没有什么建议？”

张德放道：“你不请客谁请客？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张扬道：“我说拉兹，你回国就是为了吃猪头肉？”

周云帆转过头，看到张扬和张德放，圆盘脸上马上堆起了笑容，他拉着那女郎的手走了过来，那女郎应该是觉着路边摊太不卫生，皱了皱眉头小声嘟囔道：“拉兹，我想吃西餐！”

张德放哈哈笑道：“这叫曲线救国，你在江城市里晃，比你大的到处都是，说不好你就碍了谁的眼，我知道你有宋省长做后台，可要是有人整天想着法子的对付你，宋省长也不能每件事都过问不是？宁为鸡首不为牛后，与其在江城市当孙子，不如下去当爷！”

因为是八小时之外，张德放换了便装，开着一辆半新不旧的日本三菱吉普，来到张扬身边停下的时候，张扬方才认出他，拉开车门坐了上去，嚷嚷道：“我还眼巴巴的看着警车呢，你怎么换车了？”

周云帆笑道：“这是其中的原因之一，前两天我跟茵茹通了电话，她在香港注册了一家广告公司，我准备入股！”

张扬道：“南锡市公安局长没问题，凭你投机专营的本事，我看三年内就能实现这个目标。”

张扬笑了起来，不过他也承认张德放分析的很有道理。张德放的建议，让他动了走下去的心思，自己已经是副处级，去江城辖县当个副县长也不错。

张扬沿着小路慢慢走着，经过宋怀明家门口的时候，停下了脚步，自己明天就要走了，是不是应该进去打个招呼？其实他真正想知道的是宋怀明现在对自己的看法，到了宋怀明这种境界，从任何细微之处都可以找到蛛丝马迹，顾允知这次为自和*图*书己作证，会不会让他联想到什么？张扬在门口徘徊了一会儿，终于还是没有进去，可当他离开省委家属大院大门口的时候，却遇到了散步归来的宋怀明夫妇。

想到顾佳彤可能因此要承受的非议和压力，张扬内心中不免有些感动，可他同时又想起这件事可能引发的震动。

这句话让张德放十分不爽，他皱了皱眉头道：“赵先生，我想你还没有完全明白我的意思，张扬和这件事没有任何关系，他也是一个受害者！”

张德放摇了摇头道：“我可没有那么乐观，有道是，人一走茶就凉，我舅舅在平海掌权十多年，身边围绕的那群人哪个不是阿谀奉承，谁敢跟他说半个不字，可现在他要走了，一些人已经开始蠢蠢欲动，你听说了没有，我舅舅站出来为你作证的时候，王伯行居然敢表示怀疑，被我舅舅狠批了一通。”

一句话把周云帆给惹祸了：“滚蛋！当着我朋友面，丢我的脸！”

张扬道：“我害怕影响不好！”

张扬道：“柳阿姨，明天我就回江城了！”

名片印制的很精美，张扬发现和上次给自己的有所不同，印度文他不认识，可背面的中文他认识。

顾佳彤将他送到门前，小声道：“看到你平安回来，我就放心了！”

张扬道：“你既然钱多的用不完，不放考虑去江城投资！”

张扬哈哈笑了起来：“我这叫洪福齐天！”

张德放喝了口酒道：“我舅舅快退了！”

张德放不无嘲讽道：“你们这些商人，关键时候，亲爹亲妈也能卖，更别说女儿了！”

张德放道：“这下好了，有顾书记作证，你没事了！”

返回党校的途中，张扬先后接到了秦清和楚嫣然的问候，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有些事想捂是捂不住的，还好顾书记已经证明了张大官人的清白，张扬第一次产生了疲惫感，最近东江的政治气氛太过沉重和压抑，想想真是可笑，张扬当初离开江城的时候，江城风雨飘摇，来到东江本抱着喘口气的念头，却想不到东江比起江城的斗争还要激烈的多。虽说与人斗其乐无穷，可是无休无止的斗下去，总会有疲惫的时候。

李成有些痛苦的摇了摇头，他揉了揉眉头道：“我……我没看清……我以为里面是张扬……”

李成用力摇了摇头道：“我没有，我……”

“那辆车属于张扬吗？”

张德放步步紧逼道：“当时司机穿的什么衣服？”

张扬从宋怀明的表现上看出他对自己可能有些不爽，虽然张扬拿不准这是不是自己的错觉，可他还是婉言谢绝了柳玉莹的邀请：“太晚了，我不耽误你们休息了！”他想向宋怀明道别，却发现宋怀明已经先行离开了。

赵永福道：“明天火化，火化后，我们就带着国梁的骨灰返回云安。”他停顿了一下又道：“我还没有把这件事告诉你妈！”

张扬跟张德放碰了碰：“谢谢了！”

张德放道：“我这个舅舅对你真是不错，身为省委书记居然主动为你做不在场的证人，你牛逼大发了！”

张德放点了点头道：“乔振梁上任之后，肯定会烧几把火，我看这把火最可能烧在宋省长的头上，不过宋省长也不是那么好惹得，能跟老乔干上一场，老乔想立威，也可能拿我舅舅提起来的这些人开刀，谁离他越近，谁就可能倒霉，所以我还是躲远点，让老乔注意不到我。”

张德放去买来了猪头肉，找盘子将猪头肉、猪肚、猪肝、猪大肠、猪尾巴装好，这边小贩的臭干也摆了上来。

张德放对这厮的反应很不满意：“副的怎么了？我干副职干惯了！再说了，局长大人明年就要退了，我的前景很好！”

张德放念道：“https://m.hetushu.com.com印度长江影业董事长！我靠，你啥时候进军电影业了？”

张德放道：“其实你开始的时候就把昨晚住在顾书记家里的事情说出来，也不会搞得这么麻烦！”

张德放将赵国强前往广盛分局的事情简略向张扬讲了一遍，他总结道：“我看赵国强仍然怀疑你，以后你对赵家最好防着点，搞不好他们心里还是把赵国梁的死算在你的头上。

周云帆笑道：“我在宝莱坞买了家濒临倒闭的电影公司，证照齐全，目前主要经营华语影片的引进工作，我括了一帮印度人，专门翻译配音，香港功夫片在印度很受欢迎的！我算是明白了，做什么生意，都不如做文化生意来得好，既无风险，还造福人类，我现在做得是正行！”

张扬道：“你这会儿开始搞刑侦分析了，把我弄进来那时候怎么不说？”

周云帆的身边跟着一个浓妆艳抹的妖娆女郎，不是张扬上次见到的那个。

周云帆笑道：“张局认错人了，我叫拉兹，印度籍华人！”

“爸，我要去趟广盛分局到底怎么回事？”

张德放之前和赵国强并没有见过面，赵国强走入他办公室的时候，首先做了一个自我介绍，也许是因为父亲的话起到了作用，赵国强现在已经冷静了许多，理智了许多。

赵国强抑制住内心的愤怒道：“张局，我想你们可能搞错了方向，当前最重要的事情是查出谁害死了我弟弟，而不是想方设法帮助张扬洗清嫌疑！”

张德放道：“你那辆吉普车已经烂的不成样子了，发动机变速箱全都进水了，就算修好，性能也不成了。”

张扬道：“顾书记都帮我作证了啊。”

张德放端起小黑碗道：“来！祝贺你大难不死！”

柳玉莹有些歉意的向张扬笑了笑：“你宋叔最近心情不好，东江体育场的事情让他很不好受。”

“什么？”张扬如同坠入云里雾里，这到底是哪一出？顾允知为他做不在场证人，可他昨晚分明是和顾佳彤在一起，不过张扬很快就悟了，十有八九这次是顾佳彤向父亲坦承了昨晚发生的事情，并取得了他的信任，顾书记权衡利弊，既要把他从困境中救出来，又不能让顾佳彤和张扬的事情暴露于人前，所以他才会果断站出来。

“下去？”

张扬他们才不会相信周云帆有什么爱国之心，在他们眼里，这厮就是一个唯利是图的商人，狗改不了吃屎，万变不离其宗，周云帆的本质是不会变得，不过这老家伙倒腾走私这么多年，手里积攒了相当惊人的财富，现在摇身一变成了印度人，把周云帆那个身份彻底洗的干干净净，作为印度人拉兹，人家可没有违法乱纪。

张扬这会儿心里有些激动，自己天天在江城政坛打拼，是时候该独当一面了。不过想想目前只是一个副处，如果是正处，岂不是就能直接升任县委书记了，人的欲望是无穷的，张大官人绝不是个知足常乐的人，在二锅头的浸润下，他的野心开始随着酒精的扩散而迅速膨胀起来张德放的目光却定格在不远处，白记猪头肉打烊了，一个穿着华贵的中年人腆着肚子叫嚷道：“别忙着关门，我买东西！”

宋怀明笑了笑没说话。

周云帆尴尬的笑了起来，他也不客气，拿了个小黑碗自己倒上酒，喝了口酒，夹了块猪头肉：“香！真香，我在国外最惦记的就是白记猪头内，如果不是遇到你们两位贵人，我今儿就吃不上这一口了。”

“卖完了！”

张德放道：“根据他们所描述的情况，当时的车速应该在五十公里左右，这一点在尸体的损伤情况上也得到了验证，当时是凌晨一点半，在那样的车速下，他们根本看不清驾https://www.hetushu.com.com驶室内究竟是谁，换句话来说，他们指认张扬是凶手，只不过是凭经验判断，因为当天下午，张扬和你弟弟发生了肢体上的冲突。”

张德放提醒张扬道：“江城也不是那么好混的，杜天野虽然顶你，可我看乔振梁来平海之后，他也不会有什么好日子过，你还是尽早盘算好下一步的好。”

因为事先没有准备酒，就在小摊上拿了两瓶二锅头，每人一瓶的对饮起来。

张扬端起小黑碗道：“恭喜你高升！”

“那你们为什么要把他释放？”

张扬道：“傻子才愿意呆在这里！”

赵永福咬了咬干涸的嘴唇：“国强，现在最紧要的事情是把你弟弟的后事办好，其他的事情，以后再说！”

张扬被宋怀明一语道破了前来的目的，脸上微微一热，这位岳父大人果然目光如炬，张扬笑了笑道：“这次如果不是顾书记给我做证，恐怕我要被人当成杀人嫌疑犯了。”

顾佳彤道：“到时候再说，你快回去休息吧！”

张德放睁开双目笑道：“聪明，我是要离开了，下个月我就去南锡，担任南锡市公安局副局长！”

周云帆笑道：“跟茵茹说好了，我注资一千万入股她的广告公司，算我百分之二十的股份！”

周云帆道：“西餐哪有猪头肉好吃！”他拉了张马扎坐下，那女郎无论如何都不肯坐，抱怨道：“好不卫生！”

张德放启动吉普车道：“老北关那儿有家白记猪头肉很不错，环境差了点！”

周云帆有些欲哭无泪：“我什么时候坑过她？张主任，咱不带这样的，我可一直都把茵茹当女儿看！”

张德放道：“我帮你安排一下，从保险公司还能拿到不少钱呢！”

张德放跟张扬碰了碰酒碗，喝了口酒道：“兄弟，今天赵国梁的哥哥来了！”

张德放道：“下去吧！”

顾允知这个证人可谓是份量极重，没有人怀疑他证词的真实性，确切地说是没人敢怀疑，甚至连进一步的调查都没人敢去做。这就是威信，顾书记在平海拥有至高无上的威信，至少在他没离开这个职位之前，没有人敢去质疑他。张德放笑道：“还不是？难不成你在这里呆出感情来了？”

张扬点了点头：“这也是你决定去南锡的原因吧！”

张扬故意叫了一声：“拉兹！”

张扬犹豫了很久，还是来到顾家，向省委书记顾允知当面道谢，来到顾家，却被告知顾允知已经回房休息了，现在不过是晚上八点，顾允知显然是不愿见他，张扬没奈何，只能告辞离去。

张扬只是笑：“我怕别人说闲话！”

张德放哈哈大笑起来，他招了招手，吉普车从远处慢慢驶了过来，开车的是一个身穿警服的女警察。张德放道：“现在的天还不怎么黑，车速在四十以下，你都没有看清车内是男是女，我真是奇怪你在凌晨一点半的时候，是怎么看清驾驶室内的情况的？”李成满头大汗，他不断地擦汗。

“爸，我弟弟不能这么白白死了，我要为他讨还公道！”

张扬道：“你可别坑她，敢坑她我跟你没完！”

张扬笑了笑。

张德放笑道：“自家兄弟谢什么？”

那中年人叹了口气：“中国真是落后，吃口猪头肉都那么难！”

赵永福道：“我们要相信平海公安的办案能力，既然顾允知为张扬作证，我相信，他不会说谎！”

张扬离开省委家属院，他知道柳玉莹并没有撒谎，宋怀明最近的心情肯定好不到哪里去，在东江体育场事件上，宋怀明身为平海省省长，难辞其咎，现在正是新旧交替的时候，平海政坛面临着巨大的变草，乔振梁的杀出让宋怀明接班顾允知的愿望落空，虽然宋怀明表现的一如既往的淡定，可内心中的失落是和_图_书在所难免的，东江体育场的事情可以说是宋怀明和乔振梁的一次间接交锋，两人谁都谈不上胜利，可在这件事上起到关键作用的是顾允知，顾允知以其老道的手腕很好的处理了这件事，将东江体育场事件的影响有效地限制范围内，但是隐患依然存在，顾书记虽然控制了局面，却没有从根本上解决问题，这个问题宛如一个定时炸弹一般埋伏了下来，在乔振梁没来平海之前就已经成为了，他和宋怀明之间的一层障碍。

张德放拍了拍他的肩头，这时候一辆吉普车从停车场内高速驶出，向他们所在的位置直冲过来，李成吓得惨叫了一声，双目瞪得滚圆，流露出无限惊恐的神情。吉普车行驶到他身前五米左右的时候，一个灵活的转向，绕过他们，兜了一个圈绕了回来。

张扬靠在座椅上：“想吃什么？今晚我请客！”

张德放点了点头道：“你现在是副处，放在江城体制内屁都不是，可你到下动去就不一样了，副处级干部，弄个副县长啥的还是相当容易的，杜天野是市委书记，这点权力他肯定有！”

张扬也没打算再要那辆吉普车，他摇了摇头道：“不要了，晦气，太晦气！”

张扬道：“随他们想去，我反正没干！”

张扬道：“你就是出于这个心理所以才去了南锡！”

柳玉莹点了点头：“有空常来家坐坐！”

张德放道：“周云帆，你不在印度呆着，跑到中国来干什么？”

张德放蒙住李成的眼睛，等到车内的两名警员都走下来，方才放两名警察并没有穿警服，一个穿着红色的夹克，一个穿着黑色的西服，很好分辨。

两人喝完了这碗酒，张德放夹起一块猪头肉放在嘴巴里，一边嚼，一边很陶醉的闭上眼睛：“真香，以后吃到这一口的机会就少咯！”

张德放嘿嘿笑道：“总得有个思想过程！”

张扬点了点头道：“赵国梁的那两个助手为什么说是我？”

张德放看到张扬呆呆出神，忍不住拍了他肩膀一下：“怎么了？你傻了？”

张扬也被那人给吸引了过去，他和张德放都认出来了，那中年人是印籍华人周云帆。

张德放点了点头道：“平A12345，的确是张扬的吉普车！”

“外宾也卖完了！”

张德放揶揄道：“周总，怎么一点怜香惜玉的精神都没有？”

张德放笑道：“张扬已经找到了不在场的证人，而且通过我们的审讯，发现死者的助手在撒谎！”

张扬微微一怔，这厮为什么会这样说？他低声问道：“你该不是要离开东江？”

两人四目相对，心中有千言万语想要诉说，可从彼此的眼神中又已经明白了对方的心意，全都融入温暖一笑之中。张扬抬头看了看顾允知书房的灯光，轻声道：“你也早些回去休息，明天我收拾收拾，就回江城了！”经历了赵国梁一事，张扬意识到东江并非久留之地，还是尽早返回江城，远离东江这个是非窝。

柳玉莹看到张扬，惊喜道：“张扬！什么时候来的？怎么不事先打个电话？”张扬还没有来得及说话，就听到宋怀明道：“他是来向顾书记登门致谢的！”

张德放得悉赵国强的身份之后，对他还是很客气的，一是因为赵国强的身世背景，还有一个重要原因就是他们都是公安系统的。

张扬倒没想到这一层，点了点头道：“你帮我安排吧！”

李成表情显得有些惶恐：“张扬说过要弄死杨先生，那车就是他的，我认得车牌，司机肯定是他！”

张扬很想喝酒，正考虑去哪儿的时候，广盛分局副局长张德放打来了电话，他刚刚下班，也想找个地方喝两杯，两人一拍即合，张德放离张扬并不远，让他在原地等着，十分钟左右就开车赶到了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