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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是没有回应的，人鬼殊途。

有多少抱怨人类道德和良心上的迷失缺陷？

老人瞠目结舌。

因为刚才，若不是一直用本性压制着那份孤绝高傲强硬之心，强迫着自己对老人一番畅谈的话，他还真有些恼火于老人对他一些话语的反驳了。

自己，到底是怎么了？

大抵如此吧？

不服不行。

老人默然。

老人沉默的看着城卷中随着许正阳的说话，几乎是按照许正阳所说的那些，很对应的就显示出一幕幕画面，以及，比电视上还要清晰的声音来。

“在看看现如今的人们的舆论……”

李成忠大致在心里模拟了一遍，得到了一个相对来讲很精确的结论：在不用任何武器，单凭空手格斗的情况下，需要起码三名和他水准相当的格斗高手，才能够击败许正阳。问题是，许正阳没有接受过专业的，严酷的训练，如果仅仅说是天赋的话，那么陈朝江的水准就已经称得上天赋中的最强者了。

许正阳表情轻松的从过道里走了出来，站在堂屋门前的廊下，微微仰视着南边的天际上，那如棉絮般的一团白云；随后，李成忠皱着眉头，思索着，表情有些沮丧的走了过来，站在了许正阳的旁边。

“嗯？”许正阳嘴里叼着刚点燃的烟，怔了一下，继而手指把玩着火机打了两下，笑道：“个人习惯吧。”

“爷爷，现如今滏河市的状况，您还满意吗？”许正阳问道。

人们的思想上，也出现了极大的改观，诚然，有些被迫的承受着，不敢去犯罪。

李成忠留在了院子里，静静的。表情凝重的看着这座院落里熟悉的物事，和不熟悉的环境。

然而如今，院落依然：

物事犹存，只是却多出了凄凉萧条的感觉，没有了生活的气息。

“不用担心，不会有事的。”许正阳扭头平静地说道。

李成忠愣了下，道：“经常回去的。”

许正阳需要什么？学习！

许正阳仰着脸，眯着眼看着天空，轻轻吐出口烟来，笑道：“还行。”

老人无法否认，从城卷中的调查和整理出来的资料上可以看出：自从滏河市经历过三番两次的震荡之后，再有这一年来各地种种诡奇事件的发生，人心在惶恐之余，多有忐忑敬畏之心，即便是犯罪行为依然无法彻底杜绝，却着实打击了许多有犯罪心理的人。

大概有两分钟的时间吧。

这下，轮到许正阳沉默了。

“以后，你暂时代理滏河市，滏河城隍府的判官。”许正阳认真地说道，他虽然无权封神，但是让一个鬼差来代理判官职位，从许正阳那里得到些许的神力和权限，还是可以的，“天庭事务较多，城隍大人太忙，本来让我代理滏河城的事情，可我实在是有心无力……城隍大人让我给您带个话，城隍府中有近来的一些卷宗，您多看看，了解下神界对人类的惩处判罚……我去向城隍大人求个请，免了您去地府再承受一番刑罚吧。”

换作任何一个在格斗方面，自信有能力站在人类世界巅峰位置上的人。也无法接受一个根本没有任何格斗技巧套路的家伙，将他轻松击败。

对于许正阳来说，结果是必然；而对于李成忠来说，是震撼，匪夷所思。

老人疑惑的看着许正阳。

“去吧，到城隍府先查阅下那些卷宗，多了解下，以后可别出什么茬子，唉。”许正阳叹了口气。

便在此时，鬼差王勇敢穿墙透壁的走了进来，带着老人向外和*图*书走去，刚刚走到门口，便忽而一闪，消失不见。

“平时也没见你回去过……”

责：护法监坛之神，司人界诸神纠察之职，游各州隍属地，断不公不平，有违天条者。

这种生离死别的环境下，许正阳可不愿意再待下去，打扰人家不说，自己心里也会越发的感到愧疚不是？

所以李冰洁点点头，眼巴巴的看着许正阳说道：“我知道，你们还有话要说，正阳，答应我，好好照顾爷爷，好吗？”

“他不行。”

“正阳，听说你功夫不错。”李成忠并没有解释许正阳那句看似随意的疑惑。认真的看着许正阳。

其性刚烈强硬，忠义耿直，不容不公不平，亵渎神之行为；神威所至，人界州隍之下诸神无不从者。

许正阳

不容李成忠说完，许正阳便说道：“到京城后，找朝江比划去。”

许正阳顿时有些了悟，是啊，所谓的那些世界级的强国，整日里打着民主的旗号，要保全世界的和平，可他们都在做些什么？侵略，掠夺，称霸，强权……

“嗯。”

李冰洁愣住。

没有比这种诱惑更为强大的条件了……

武术格斗上，最简单的说，无非就是追求爆发力、速度、精准度上的对决而已。

“谈不上。”老人露出苦涩的笑容。

许正阳也不着急，他轻声的叹了口气，说道：“知道您老心里都想着些什么，这些日子以来，感到屈辱是吗？其实……就像是在人间的时候，普通民众遭受到强权惩戒的时候，是一样的，也许您不会理解这一层，因为您虽然没有害人之心，虽然一片赤胆忠心，为国为民，然而毕竟站得高望的远，可惜山脚下却看不清楚了。”

李冰洁星眸一亮，露出一丝的惊喜，道：“可以吗？”

“去吧，别说出去。”许正阳在老人开口之前摆摆手，柔声说道。

“我挺佩服你的，现在这个世道上，像你这样的人不多了。”许正阳抬头仰视着上方湛蓝的天空，很有些感慨地说道。这话倒是发自肺腑，因为在现如今这个世界上，李成忠这类人委实很少，普通人甚至都无法理解。就像是古代那种豪门大族之中一些仆人们，世代忠诚的守护着主人，不去考虑太多。

迈步到院落中，许正阳掏出烟来递给李成忠一颗。

俩人似乎并没有什么共同语言，加之现如今老人刚刚离世不久，自然不能像以往那般在一起时说话随性些，故而很有些无奈。竟说些废话。

“那是个别，许多案件还是从速从快了！”

“执法机构，总需要足够的时间，去调查事情的真相，以防止误判，错判。”老人低下了高贵的头颅，分明已经底气不足，却还是说道：“事情不仅仅是一件，两件，要忙的事情，很多的，正如你所说，这个世界上，不公不平的事情很多。”

“是，没错，都是好的。”许正阳并不否认，说道：“有不公不平之事，有恶人行恶事，有警察，有法院，有执法机构……可是您老知道这些事情的弊端在哪里吗？”

不管这里曾经居住过什么样的人物，当人已离去后，大自然就会从人的生活中收回一切；许正阳心想，如果再这样下去的话，待春夏交接的时节来看，这院落里必然是杂草丛生，一片荒芜景象了。

总的来说，滏河市比起全国各地，如今绝对算得上犯罪率最低的城市了。

鬼差王勇敢冷漠的看着这一切，忽尔意念中hetushu.com.com传来了城隍大人的吩咐，王勇敢便起身穿墙透壁的离开了这间屋子。

滏河城慈县属地花乡双河村人

李成忠犹豫了下，便往过道里走去。他自己也不知道什么原因，总之对于许正阳的话，选择了相信，唔，说信任的话，也许更恰当些。

是的，当李成忠遭遇挫败的时候，确实爆发了超常的战斗力，已经无所顾忌的对许正阳展开了不计后果的攻击。虽然结果依然是一败涂地，可是却因为他的攻势狠戾，涨出杀气的时候，使得许正阳心头也莫名的涌出了杀之而后快的冲动。

“是吗？”许正阳反问道。

来的快，去的也快，那一丝暴戾之气，在格斗结束之后，很快就荡然无存。

“世间有法律，有政府机构。”

“我知道。”李冰洁还想要说什么，却终于没有开口，转身步履轻缓的如一朵白云般，轻轻柔柔的走了出去。

便在此时，李冰洁惊喜的声音传来：“爷爷！”

“嗯，还好吧，这也是我一直所希望的。”

——卷四城隍完

“这确实有点儿难。有违天道。”许正阳挠挠头，微笑道：“不过我跟上面好好说了说，唔，勉强同意。”

幸亏认识许正阳，幸亏许正阳还是个人的身份，幸亏许正阳是个……好人。

如果一味的按照他的想法观念去做下去的话，双河村如今不错，滏河市如今也越来越好，可是……人们多了畏惧，缺少了某方面的血性、尊严、勇气，当受到外辱时怎么办？忍让？

廊下的月台上，李成忠还在思索着。

生肖：猪

……

月台上的盆盆罐罐里，栽种的花卉已经泛起了绿色；院落里的几棵石榴树，静静的伸展着枝桠，无声的望着来者；青石砖之间的缝隙中，偶尔竟是钻出了几株低矮的可怜兮兮的野草；青砖暗瓦，勾出了上方一片不大的天空……

愧疚与当初自己曾经为人时，对不起许正阳，瞧不起许正阳；感激的是，许正阳真的是个好孩子，一个重情重义的人，为了让李冰洁能见见爷爷的鬼魂，竟然不怕违反天道，去向那位神祇作出请求。

李成忠犹豫了一下，接过来点上，深吸了一口，看着正在点烟的许正阳说道：“你点烟的方式和别人不同，很奇怪，为什么用食指按？”

老人心神一颤，心中越发的愧疚，更多的感激。

……

“嗯，那你们可曾想过，一个人这辈子，能活多久？七十？八十？一百岁？打一场官司，就耗上十年八年，哪怕是一年，这是最短的了……我想，不用我说，您也该明白，时间有多么的宝贵吧？”

“我知道。”许正阳坐在旁边，拍了拍李冰洁的手，说道：“别哭，人死不能复生，但不是消亡，你想见见爷爷，是吗？”

他现在真不在意那位老人会对李冰洁说出什么来了，因为他发现。这几日让老人在城隍府内面壁思过，他的内心观念和想法，和以前在世为人时，已经有了很大的改变。唔，当然了，他还在迷茫中。

死后，以一个鬼的身份，竟然还能入职城隍府，甚至兼职神位？这也太离谱了吧？

“虽然知道，与你无关，可我和他们一样，都对你有些不满的。”李成忠脸色冷峻起来。

无非是一己之私，一己之利。

……

许正阳点点头，说道：“这些我也不太了解，爷爷，我帮不了你太多，现在就想咨询下您的意见，愿意步入轮回，投胎转世，还是入职和_图_书城隍府，兼职神位？”

许正阳横眉一挑，严肃地说道：“不要再按照为人时的想法去做事了……你是鬼，没有神会再按照对待人那般去怜悯您你。”

事实如此，几十年间，国家的经济、科技，总体国力，人们的生活水平，都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从表象上来看，好了，比以前好的多了。但是精神上，丢失的东西太多了……然而这也是鱼与熊掌不可兼得的事情，发展的太快，人们大踏步紧追潮流，精神上却跟不上了，或者，走上了一条歧途。

“嗯。”李冰洁眼圈有些发红，泪光在眼眶中闪烁，她轻轻的坐下，仰起娇媚令人怜惜的脸庞，“正阳……”

“嗯。”许正阳点头，说道：“您看的是大局，总体上经济科技发展，人们生活水平提高，这就是进步。”

屋内，许正阳坐在沙发上，点上颗烟，身子微微往前有些弓背，看着老人，平静地说道：“有怨气和不满？”

现年二十三岁

老人愣住了。

“错！”许正阳眼眉一挑，将城卷招出，递到了老人面前，“你看看，上面没有记载太多，只有滏河市今年来的一些特殊的案件，不可否认的是，有些案子确实很快，可是你看清楚了，那都是有门路，有背景，或者花去了多少钱后，才能有如此快的速度……”不等老人说什么，许正阳接着说道：“别说事情多，他们太忙，看看他们都在忙什么？看看他们在普通民众需要得到帮助的时候，是什么样的态度和心理吧！他们在推，再拖，在等着人送礼请吃饭，在抱怨自己忙碌，故而一杯茶一份报纸领着高工资清闲度日，把一件件案子压积下去，能不多吗？能不忙吗？”

“我想，您老应该能明白了吧？”

屋内，许正阳上前走到沙发旁，将遮住了沙发和茶几的薄布轻轻的卷起，避免那些落在上面的尘埃荡起，污染了屋内幽静清洁的空气。

只是不为李冰洁所知的是，老人，确切的说，老鬼真的就在旁边的沙发上坐着。

“嗯。”李冰洁眼泪流了出来。

许正阳心想，是不是世界上所有人，只有在死了以后，原先的想法和观点，都会出现截然不同的观点？

老人说道：“这需要一段长时间的消化，转变过程；国家没了，国家的尊严都丧失了，那国民，还有什么道德和良心去讲？跟强盗、贼寇、流氓，能讲的通吗？内忧外患之际，必然是要先顾全大局……”

“我走了……”李冰洁起身，有些不舍的看着爷爷和许正阳。

“如果判决有误，是人的过失，不是法律的过失。”老人反驳道。

说到底，一切一切不公平的背后，根源还是人类道德和良心的沦丧，丢失。

然而天性的自尊，让老人犹豫着，他做不到痛痛快快答应下来。

其实这些话，刚才已经谈过了，而经历了这一番谈话后，李冰洁的心里也舒展许多，人若是实实在在知晓了其实人死后并非消亡，而且还过得挺好的话，自然也就没有那么多伤感。

格斗已经结束，胜负已分。

进入屋内的许正阳，内心里已经是一片坦荡，看到沙发上坐着的那一鬼一人，一老一少，不免心头又涌起了一丝的愧疚。或许，也正是那心头说不清道不明的性情，促使了自己在城隍府内判下严惩老爷子的决定吧？

“不是吗？”

“嫂子和孩子都还好吧？”

许正阳对老人露出谦和的微笑，而老人……看向许正https://www.hetushu.com.com阳的眼神中，却透出了一丝请求，或者说，哀求？老人并不知道，自己如今身为一只鬼，若非是许正阳加持给他的一份神力。给了他一定的权限，他根本无法看清楚许正阳的真身。

不躲不避，任你电闪雷鸣，我自翻云覆雨。

但是，李成忠觉得许正阳已经脱离了这种所谓的巅峰，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以人类的体能极限，怎么可能？李成忠不会自大的认识自己是世界上格斗中的最强者，但是他知道，即便是再强大的对手，在无限制空手格斗中，也不可能在根本不展开攻击的同时，以防守击败他。

“想通透了吧？”

“你再看看，警察办案时被人殴打，交警因为执法时遇到了有背景有势力的人而被吐口水，被打被骂，被撤职……”

城卷上显示出一行行清晰的金色字体：

在许正阳做这些的时候，李冰洁一直都站在旁边。大概是思念的缘故吧，她觉得爷爷还在这间屋子里，还坐在沙发上，静静的捧起紫砂壶，嘬一口茶，掀着报纸，面容慈祥的看着上面的新闻实事。

这话很托大，很自信。

不知过了多久，老人轻轻的叹道：“难以避免，无论哪个国家，法律再健全，政策再完善，也不能杜绝人性的自私和贪婪，自古以来，从未有过……”

老人心神一颤，内心越发感激起了许正阳，从许正阳的这句话里，他明白了一件事，若不是许正阳替自己在神祇的面前美言了许多，还不知道有多少的刑罚在等待着自己去承受啊！

“为什么选择我？”

这种感觉，许正阳觉得很不好，很危险。

许正阳冷笑着说道：“没错，但是……这样的案件，拖上三年，甚至五年，有些其他的官司，拖上十年八年，才有了最终判决，判决之后，还要等待执行，执行又要时间……这，又是怎么回事儿？”

“想不通，就不用去想了……”许正阳将烟蒂弹至石榴树下，笑着拍了拍比他高出半个脑袋还多的李成忠肩膀，转身进了客厅。

“我知道，这有些偏激，无论哪里，还是有好人的，而且，可能，好人还是占多数的。”

真要去较真的话，十有八九这个社会上的人会不满，会抱怨，然而抱怨的是什么？

在这三个方面达到巅峰，就是强者。

“你说，神不应该插手世间的事情，为什么早不管晚不管，偏偏这个时候来管……其实，你想过没有，神仙放着逍遥自在的生活不去过，偏偏来管人间的事情，他就愿意吗？”许正阳摇摇头，“实在是，看不过去的事情，太多了。”

推开堂屋的木门，许正阳拉着李冰洁的手迈步进去。

其实今天许正阳愿意和老人坐在一起谈一谈，以及他非得把老人拉拢到麾下的原因，说到底还不是因为老人的眼界和心智，都远超于常人的心态吗？

“别嫌官位小，我没权利封神，而且就算是天庭，也不会立刻封你为神……”许正阳摆摆手，说道：“我懂的东西少，眼界也窄，你来多看看，多管管，熟悉下神职的工作，不久之后，会让您管辖更多的地方！”

许正阳将卷起的布块放置在一旁，拉着李冰洁的手柔声道：“冰洁，坐下吧。”

“我知道，你所说的是教育，人的素质，道德和人性方面的倒退。”老人摇摇头，说道：“总是要慢慢来的，强国之路，会丧失一些东西，总要等我们强大了，再慢慢找回来，不然的话，被外强凌|辱，恐怕连寻找的https://m.hetushu.com.com机会都没有了。”

老人抬起头来，却见孙女满含热泪的双眸正在定定的看着他。

许正阳点点头，他理解。

“丫头……”老人心思电转，脸上已经露出了如在世时那般慈祥温和的笑容，“不要太难过，爷爷现在，挺好的。”

这是他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过的问题。

“你们慢慢聊……我先出去一下。”许正阳微笑着起身，走了出去。

“嗯，放心吧。”许正阳点头应道，心里却有些心虚。

职务：东方天庭帝君属下御史灵官。

正在许正阳皱着眉头犹豫不决的时候，放在茶几上的城卷忽然间流光闪烁，映的整间清幽的屋内都似乎绽放出了无尽的光华。

“近来有些技痒……”

“怎么说？”老人像是常人一般，往后倚靠着身子，无奈地说道：“人鬼殊途，阴阳两隔，可这神仙，原本也不该插手人间的事啊，要么，不插手，要么，早插手……又何必如今？”

“这么自信？”许正阳平视李成忠，虽然知道李成忠肯定是位猛人，不过他却没见过李成忠出手。能打得过陈朝江的人……唔，很猛了。李成忠不是个吹牛的家伙吧？

“也许你们这类人物，都想过，但是，想的不够透彻，因为你们无法设身处地的去想明白，想清楚。”许正阳说到这里的时候，情绪就有些激动了，“你知道，一件普普通通的农村宅基地纠纷，正确确凿，一切都明朗的情况下，告到法院里，结果是什么吗？”

“生生死死，皆为天命，人鬼殊途，散了吧。”许正阳微笑着，走上前坐到李冰洁和李老之间。

“哦。”

所谓不见棺材不掉泪，所谓不撞南墙不回头……

老人则点头温和地说道：“去吧，别在惦记我了……阴阳两隔，去吧。”

李成忠看了看屋内，他不能离开这里，因为责任的缘故。

以往，这套四合院里给人的感觉。是一种清静、幽雅的感觉，带着一丝古朴庄重的意境。人来到这里，就会不由自主的静下躁动的心，像是一身的俗世浮华，被涤荡一空。

所以许正阳转身往东屋和堂屋之间的那条过道里走去，留下一句话：“来后院，我给你个机会吧。”

“再说办案！”许正阳喘了口气，尽量的压制着心头的火气，“我在网络上看到了一件真实的事情，一个家庭，兄弟二人为了追拿杀父仇人，八年啊，整整八年才在外地将仇人抓获，当然，他们每次抓捕罪犯的时候，都得到了警方的帮助……但我想知道，咱们警方之前去做什么了？”

许正阳自己都做不到！

哪怕是许正阳卷起布料时，都没有影响到老人稳稳的坐在那里的样子。他，也在看着自己的孙女，并且在李冰洁一进屋的时候，就忍不住唤了一声：“丫头……”

许正阳叹了口气，轻声道：“见了，就不要伤心了，好吗？”

自然是去了那虚无之中的城隍府内。

便在此时，老人的意念中忽然传来了许正阳的话语：“天机不可泄露，别太让我为难。”

你的拳头砸过去，会被砸回来，你的脚踢过去，会被踹回来，你用身体撞过去，会被硬生生撞回来。

许正阳低着头，再次点燃颗烟，他现在很心虚，觉得自己好虚伪。

此时的李成忠根本不知道，自己经历了如何凶险的过程，若非是许正阳以强硬的心态压制住了心头的那一丝暴戾，刚才恐怕就会出人命。

老人心神一颤，知道许正阳的意思是，见了面，有些话是不能对李冰洁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