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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悟哭泣：“不要半夜骚扰我睡觉。”

“好！”妇女说了一个中文，李起和黄警官并不坐下。妇女用很蹩脚的中文说：“是我介绍她们来地狱人间，抽取中介费。”

“她为什么隐瞒？”黄警官审视妇女。他职业经验看出，妇女的眼神出现了敌意。

“没有问题？”李起反问。

“你敢呼我，我就篡改档案，把你改成已婚，并且超生了八个小孩。看你狠，还是街道办狠。”

李起询问，妇女立刻回答，说自己孙女知道自己喜欢唱歌，也知道地狱人间设备很好。所以就去了地狱人间。李起翻译完突然道：“我觉她在扯淡。”

“没有。”

“没有！”

俄罗斯正准备冲出去，一把手枪上保险声音，直接指着他。黄局额头留血，头发散乱，一手拿枪骂道：“你妈，在这里还发飙，你当是自己地盘啊。”

“XX派出所！我姓黄。”对方挂了电话。

这是一个老人，七十来岁，有明显东欧人特征。李起用英语、法语询问。对方用法语很坦白回答：“我叫斯坎德培。是法国一位商人，去地狱人家是想找女人。”

“叽里呱啦……”老妇女颇为激动。

黄局笑：“我来上，我拿手。”

“好啊！”米悟摸索下床边敲键盘边道：“顾问，被人需要的感觉很爽。但就算是妓|女，被人多次需要也会腻烦的。”

黄警官一愣：“什么意思？”

“不，还有我的助手。”老人道：“我可以给你们他的电话和名字，另外我的护m•heｔusｈu.ｃoｍ.ｃom照你们也有。”

“是！”警员拿对讲机。

大老板道：“你会英语、法语、阿拉伯语……还会什么？去当翻译助手。帮忙做一些外围的工作。”

“……”妇女显然听懂了黄警官的意思，但低头不说话。

“哈哈！”一名制服女警员提了急救箱进来，给黄局贴上创可贴，外伤而已。黄局开玩笑道：“小刘，介绍个猛|男给你认识，听海安保技术顾问李起，帮我们抓了两个人。”

“那就有问题了。”李起拨通米悟电话，打开免提。

“当通话中手机靠近一些高频发射窃听器足够距离时候，手机信号会被|干扰，会发出这样的噪音出来。”唱歌时候，当你一定距离情况下，把话筒对准音箱，会发出刺耳的噪音。李起道：“他身上有东西。”

“去警察局帮忙？”李起以为自己听错了。

“她听得懂中文，她回答我的问话快了一节奏。”李起解释：“显然她听明白你的话，然后已经准备好怎么回答我。”

李起问黄局：“他为什么是重点对象？”

“一餐，吃你一个月工资就好。”

李起询问，妇女耐心介绍一会，李起对黄警官道：“她说她是西班牙人，住在听海大酒店1703房间。她和她的孙女是第一批跑出来的人员，但是她找不到她的孙女。这是她孙女的照片。”

派出所门口两名武装警察站岗拦截，李起电话，很快一名三十来岁的便衣出来迎接：“你好，终于来了和-图-书。会法语吗？”

李起扶墙站起来，这人力气之大出乎他的想像。他也没有想到对方会突然暴走。经过事后查证，这是一名俄罗斯退役间谍，目前从事商业间谍活动。他去地狱人间目标是中国某国企老总，收集相关商业消息。

“希望不用再打了。”

“我们走，下一个。”黄警官拿起一叠卷宗。

李起搭乘出租车到了派出所，这是一家靠近警局的派出所，非常热闹。派出所外有外媒，有领事。有些领事还对自己本国媒体介绍爆炸细节，暂时不清楚有没有本国公民死亡，但最少有六名人质丧生，多人受伤，目前还没有确定身份。

“真开免提，讨厌拉。”米悟随口娇嗔一句后道：“护照是真的，六年前移民法国。是法国一位建筑商人，恩……还有三次共百万欧元的慈善记录。公司的账面很漂亮。国际刑警没有他的犯罪资料。法国也没有。我……可以睡觉了吧？”

“根据我们情报，甘地家族有重要人物可能在地狱人间。所有的东欧人都是重点对象。”黄局补充：“不过，他的资料没有什么问题，所以就打发我这边来了。”

“一个人去吗？”

李起一惊：“局长？”

“是！黄局。”

李起手机震动，他掏出手机看了一眼。他走到俄罗斯人身边，把手机靠过去，手机震动。李起拨通黄局电话道：“接下。”

里面房间比较安静，每个房间门口都有制服警察站立。黄警官也放慢了脚步，隔了玻璃道：“这和图书五个人，有三个不说话，两个不知道说什么。一个个来吧。”

“谢谢！”黄警官和李起出门，黄警官对门口警员交代：“这个扣下，送到警局，让他们分人手处理。”

黄警官双手放在桌子上，头凑近妇女道：“我没空和你捉迷藏。你老实点说，少耽误我一点时间，我会对你客气一点。既然我现在怀疑你，你就无法脱身。我找到地狱人间的人辨认，你身份马上就会暴露。想在牢里少吃点苦，最好现在就说实话。”

“开免提了。”李起小声道。

“恩？”

话落，俄罗斯突然撞在李起身上，李起不查，人摔到墙壁上。黄局大惊，一抓椅子甩了过去。俄罗斯人掀桌子砸向黄局。门口警察听闻动静立刻冲进房间。对方没戴带手铐，和警员互相一较力，把警员扔向刚站起来的李起。房间空间有限，李起无法闪避，只能一抱警员摔在一边。

“分管妇委、计生、培训中心的副局长。”黄局自嘲笑下。李起了解，中国警察副局长分管工作很多，有经侦、网监、户口、政工、纪检、看守、拘留、刑特警、审计、法制、宣传、消防、国保、控申、出入境、治安……等等相关工作。而黄局实权是最小的。

这是三起大案全部砸到了一起，需要的人手之多出乎普通人的想像。特别是三案件都有涉外因素，政治上有调查透明、细致、合法的要求。也难怪局长恼火。一方面上上级机关给的压力，一方面是政治因素压力。

当局m.hetushu.com.com者迷，萧楚楚那边等人担心，这一切是黑手搞的鬼，把事情搞大搞难，为的是松懈上官家族人员的防备。听海警察局长听闻唐静这一套分析，非常鸟火的砸电话。想来想去，他打电话咬人，甚至联系了大老板，他手头缺人。第一缺是翻译类的，一方面翻译要对付还扣押在警局的二十多名外国友人，一方面要对付各领事馆和外媒。英语就不用了，但西班牙语、葡萄牙语、阿拉伯语、俄语、意大利语、法语……多达十几种。第二是问询，从第一批逃出的客人和服务生、目击者、第二批人质这些的问询工作。第三是有警员被袭击，需要追踪袭击者车辆。第四是，警局门口不远的枪击案目击证人，车辆查询追踪。第五是两个现场整理、收集证据。第六需要追查几名死亡歹徒的身份和入境手段，还必须搜查他们所居住的酒店。第七，荆棘身份核对，抓捕同伙，和搜查其住处。第八……

李起推警员起来，警员忍疼痛拿出手铐把俄罗斯人反拷摁在椅子上。黄局收枪道：“叫两个武警押送到警局。”

“这边有几个比较可疑的人，不过我不确定是什么语言。”黄警官前面带路就走。李起经过走廊，两边房间都是满满的。有的是做现场笔录，有的是查询身份，问口供。涉及人员非常多。还有接待死亡人员家属。

黄局拍拍李起肩膀：“看来我得请你吃十天的饭。”

“小丫头，说话不要这么生猛。”李起道：“明天给你上政治品德课。”wwｗ.heｔｕshu.coｍ.cｏm

“没有案底？”

“帮我查个人。”李起拿过卷宗的护照：“斯坎德培，法国护照。护照编码是……”

小刘无声一笑，和李起点头算是打招呼，也不说什么就退了出去。

“西班牙语。”李起对妇女道：“我西班牙语不太好。麻烦你说慢点。”

黄警官和李起进入第一个房间，两人坐下。这是一名六十岁左右的白人妇女。李起翻译道：“你好，我是翻译，能说下你的名字吗？”

“去吧，一会有事在呼你。”

一声怒吼传来，米悟吼道：“顾问，人家还是纯情小女生，再半夜糟蹋我，我会变成疙瘩老妇女的。”

黄局道：“干的不错，我应该请你吃饭。”说着推开下一道门。

“恩！”黄局不知道李起干什么。

“这个肯定不会。”黄局打保票。

“走，下一个。”黄局道：“低档犯罪在街头，高档犯罪在名流。那老鸨和普通老鸨没区别，但架不住等级高。”

黄警官道：“问她，是不是只有两个人？为什么会去地狱人间消费。”

这是个俄罗斯人，其身上携带有俄罗斯护照。但是一言不发，静静坐立。黄局坐下道：“我怀疑他不是俄罗斯人，他听不懂俄语。”

李起笑：“睡吧。”

“会！”李起点头。

电话接起，黄局立刻听见刺耳噪音。李起道：“看过特工片吗？”

“哦！”李起挂电话，按照大老板给的电话拨通了一名警官的电话：“你好，我是听海安保公司的翻译。”

“据说地狱人间有一批洋妹子在搞情趣内衣秀表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