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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品闺秀

作者:紫伊28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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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色中恶鬼

第19章 色中恶鬼

元香迟疑着,还是往上揉。
招弟见了小姐,眼泪吧嗒:“四老爷叫我去打水,说要擦身子,我就去了,等我回来,四老爷一个人在发火,元香姐不见了,四老爷把水盆打翻了,然后老太太就来了,打了我一个巴掌,叫我找元香姐回去……”
崔老太婆哼道:“不是招弟叫你来的吗?”
阿语站在廊下,蓦然看见招弟浑身湿嗒嗒的跑了回来,惊道:“招弟,你怎么弄成这副摸样?”
阿语怒不可遏,不要脸的老太婆,不要脸的臭男人,她怎么就摊上这样的祖母和四伯,简直是倒了八辈子血霉。
在场的只有阿语心知肚明,孙管事已经被逐出王府,王府是不会承认有这个人的,其实,孙管事要不是把四伯送进大牢,他也不会落到这样的下场。想必四伯很快就会被人送回来了,阿语静静而坐,一言不发。
“夫人,您就让小姐去吧!老太太怕小姐的。”招弟劝道。
“老太太,药熬好了。”元香端着药,身后还跟着招弟一起进来。
崔老太太和阮文石笃定的等着元香回去,却等来了阿语。
“四伯,那就这样说定了,我回去就跟我娘说,我娘一定也很赞成。”阿语笑眯眯的对四伯说,心里却是鄙夷的腹诽:色中恶鬼。
元香无可奈何,只好把药碗递给招弟,弯下腰去扶四老爷。
招弟看着可怜的元香,她已经十三了,有些事情也懂了,四老爷这是故意在为难元香。
“你怎么老是揉不对地方,再没见过比你更笨的。”阮文石陡然抓住元香的手,一把将她的手摁在了两腿间涨的发硬的地方。
三老爷请来大夫,给老四处理了伤口,折了的腿用木板固定好,开了药方,并叮嘱,三个月内不得下地。
虽然这场风波平息的怪异,但总算是平息了,大家纷纷猜测,是不是阮家的旧交暗中帮了阮家一把。
俞氏仍是不信:“那你今天一早去哪了?”
崔老太太绷起脸,端起架子,冷冷道:“温了没有?”
元香不忍夫人为难,只好硬着头皮答应了。
阿语鼓励道:“娘做的对,是该还给七叔了。”
阮文石冷哼一声:“再没见过比她们更笨的丫头了。”
“是不是四老爷欺负你了?”俞氏小声问道。
阮文石吃了药,睡了一觉,虽然浑身都痛但心里总算安定了些,先前在牢里,被狱卒们踢打恐吓,差点没把他魂吓掉,但是一想到断了的腿,他又满心沮丧。
阮文昌蹙眉道:“真是奇怪,我们找到晋安王府,可王府的人说,没有孙管事这号人。”
阿语笑道:“阮家好歹是百年望族,根深蒂固,大伯的事,事关重大,他们不敢帮,但四伯这种小事,举手之劳,暗中帮一把也是有的。”
招弟捂着脸爬了起来,跑回了荷香院。
“这怎么可能?他不是晋安王府的人还敢报官,要官府严惩,莫不是活腻味了?”和*图*书阮文佩道。
俞氏见婆婆气大了,自己不应承似乎不太妥当,便道:“我这就去叫元香来。”
元香感觉到手中那根又粗又硬的东西,羞愤难耐,死的心都有了,她再也无法忍受了,奋力挣开四老爷的手,仓皇逃了出去。
崔老太太又急又痛,冲俞氏喝道:“还不快去叫元香来服侍,难道还要我一个老婆子亲自侍疾不成?说到底都是你们主仆的错。”
“可昨日我去衙门打听,官差明明白白告诉我是晋安王府的人。”阮文昌百思不得其解。
老四都答应了,崔老太太也无话可说,只是不能白白便宜了元香那个贱丫头。便道:“就算再买两个丫头,也是明天的事,今晚你四伯床前还是少不了人伺候的,元香和招弟虽然蠢笨了些,勉为其难对付一日好了,你去把她们给我叫过来。”
“你们有很多闲钱吗?买两个丫头,你们说买就能买?”崔老太太怀疑自己中了阿语的圈套了。
崔老太太看儿子回来了,先是惊喜,再看到儿子惨状,又是心痛难耐,放声大哭,众人少不得又安慰一番。
崔老太太一听就火了,怎么这么不让人省心的,上前给招弟一个耳光,喝道:“你去,把元香给我叫来。”
提到瑞哥儿,阮文石心中汗颜,对这个儿子,他的确管的太少了,以前都是周氏管着,周氏走了以后,又是娘管着,他就没尽过几天父亲的责任,看娘伤心难过,阮文石歉疚道:“娘,我不说了还不成吗?等我养好了伤,正正经经的去找事做,定不叫你们跟着我吃苦受罪。”
“你叫什么叫?好好跟着本老爷,以后有你吃香的喝辣的,要是不识好歹,看我怎么整死你。”阮文石咬着牙恐吓道。
阮文石气的直捶床板,骂骂咧咧:“你个不识好歹的死丫头,给我回来……”
“那个贱婢,我不过数落了她几句,竟然负气跑了。”老四咬牙切齿的说。
“那还不赶紧伺候老爷喝药。”崔老太太没好声气道,她现在是看到元香就来气,可是除了元香没人可以照顾老四,招弟还小,怕她照顾不周。
“啊……”元香尖叫起来,用力要抽回手,可是被四老爷死死抓住。
只见招弟满身是水跪在地上,铜盆也打翻了,老四正气咧咧的:“把元香给我叫回来。”
俞氏和阿语正在屋里说话,听见隔壁哭声,忙走了过来。
元香抬头,满脸是泪,哭道:“夫人,救救元香吧!元香再也受不了了……”
阿语心知娘是不想让她知道内情,担心的看了元香一眼,转身出门去。可她并未走远,竖起耳朵倾听,她倒要听听,四伯到底把元香怎么了。
“元香,你怎么了?”俞氏抓住元香在盆子里死命搓揉的手,拿了块干帕子帮她把水擦掉。
元香又羞又急,只盼着招弟快回来。
阿语道:“没有啊!娘说不要去找,和*图*书我就没去。”
招弟连忙应诺,去换衣服。
“娘,让招弟和元香一起过去伺候。”阿语走了进来。
阿语在屋外也是气的牙齿打颤,四伯也太无耻了,早知如此就不该救他出来,让他在牢里呆着,那个孙管家真是打错地方了,打腿做什么?怎不废了四伯的命|根|子。
俞氏喜道:“这倒是个好主意,我怎么就没想到呢?明个儿我就去找找牙婆子,物色两个丫头来。”
“对了,那八百两银子,我也准备还给你七叔,免得放在手里被人惦记上,这银子本来就是向他们借的。”俞氏虽说已经打定了主意,但还是用商量的口气跟阿语说。
“娘,孩儿知道了,您就别啰嗦了,我头疼着呢!”阮文石听娘喋喋不休,心生厌烦。
阿语满脸诚恳:“我娘是没多少闲钱,可是四伯的身体要紧啊!钱没了可以再赚,但四伯的伤要是不养好,落下病根怎么办?一切皆应以四伯的身体为重,今天三伯还了我娘七十两银子,这银子本来就是为大伯准备的,应该够买两个品性相貌好的丫头,哦,对了,还得再给四伯买些燕窝人参什么的,好好补一补。”
俞氏明白阿语的顾虑,婆婆要纳元香是贪图便宜,但四伯对元香确实动了歪脑筋,昨日四伯冲进元香的房里,就对她动手动脚的,要不是她及时赶过去,还不知道会闹成什么样子,四伯见坏了好事,这才恼羞成怒,破口大骂的。
众人又是惊,又是喜,更是纳闷,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事不宜迟,几位老爷忙迎了出去。
“难道还是我们编瞎话不成?”崔老太太沉了脸道。
元香警惕着,帮四老爷揉腿。
俞氏深以为然,又道:“我现在还是担心元香,我怕你祖母会旧事重提。”
崔老太太听阿语句句都是为她四伯着想,句句表达了她的拳拳孝心,她心中疑虑更深,偏偏一点错处也抓不到。
“阿语……”俞氏出来喝住她:“不可乱来。”
阿语回头道:“娘,您放心,我有分寸的,这事,您出面不妥,我一个人去,我不会让人拿住话柄的。”
“难道是有人打着晋安王府的名头欺负老四?”姚氏诧异道。
俞氏哀叹一气,希望阿语别惹出事来才好:“招弟,你赶紧去换身衣裳,然后跟过去看看,有情况立即回来报我。”
阮文石转过头去,闷闷的哼了一声。
崔老太太怒道:“我们二房又不是没有使唤丫头,还要动用你们长房的人。”
元香哭着跑了回去,倒了盆水就拼命搓手,恨不的把手上那层皮都搓下来。
元香抽泣着把今晚的遭遇跟俞氏说了一遍。
“真有这事?不能吧?元香和招弟一向很听话的呀!”阿语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
阿语早就想好了借口:“我去找卫先生了,看看先生回来没有,我想先生在京都富有盛名,说不定有门路,可惜先和图书生还没回来,我正发愁呢!四伯就让人给送回来了。”
崔老太太才回屋坐下喝了口茶,就听见老四在叫骂,乒乓巨响,赶紧过去。
阿语笑道:“祖母不怕她们再气四伯一回吗?阿语学过功夫,会几手推拿,连伯祖母都夸阿语捏的很舒服,就让阿语给四伯捏捏,放松放松筋骨,也能好的快些。”
官差说,对方一早来销案,还赔了三百两医药费。阮文昌问官差对方到底是谁?官差一脸不耐烦道:“人能回来就好了,管这么多作甚?”把担架放下就走了。
俞氏叫来元香,好声道:“你且去照顾几日,我再想想办法。”
“你放心,我只有办法,你让夫人也别出来,看我怎么收拾他们。”阿语咬牙道,跺了脚就要走。
“娘……我这条腿会不会残了?我以后会不会变成瘸子?”
阿语心道:轩辕彻果然言而有信,动作还挺快。
招弟被他一吓,赶忙跑出去打水。
阿语进门,先给崔老太婆和四伯行了个礼:“阿语放心不下四伯的伤势,又怕元香和招弟伺候不周,特意过来探望,咦?元香和招弟呢?”
崔老太太见状骂道:“你是死人啊?你就端着药,让老爷怎么喝?还不快扶老爷起来。”
“奴婢不敢。”元香忙道。
“我说你用点力成不成?你怎么就这么笨?”阮文石察觉元香心不在焉,斥责道。
元香赶紧加了几分力。
元香立即明白了四老爷的意图,四老爷这是想靠在她身上,这不明摆着占她的便宜吗?元香犹豫了。
“也好,就让招弟也过去。”俞氏点头道。
招弟不放心的看看元香。
“娘,难得侄女这般懂事,这也是她的一番孝心,就依她所言好了,元香那个丫头,真是不会伺候人。”阮文石看娘面色犹疑,忙道。
“再上一点……对,再上一点……”阮文石舒服的闭上眼睛,边指挥道。
元香眼睛一红,拼命忍着眼泪,这还是第一天,夫人说会想办法的,可是什么时候才能想出办法?元香无可奈何,坐到了床头,扶起四老爷。
阿语蹙眉叹道:“看来这两人真的是被我娘宠坏了,既然祖母和四伯嫌她们两伺候的不好,那……我会去跟我娘说一声,明天去买两个相貌出众,又勤快,又伶俐的丫头回来伺候四伯好了,要知道四伯的病可不是三两天能痊愈的,得好几个月呢!要是天天被她们两气着,怕是不利于复原,病人的心情是很重要的。”
元香要给四老爷身后垫个靠枕,四老爷便气呼呼道:“你想我的腿再折一回吗?”
阮文石听说要把元香换掉,先时很不乐意,可一听,换两个相貌出众又伶俐的,马上又想入非非起来,这个元香死脑筋,不知好歹,若是换两个丫头,能随他揉捏,岂不美哉?
阿语踟蹰着问四伯:“四伯,她们真的笨手笨脚?”
招弟同情的暗叹一气,www.hetushu.com.com回头一定要让小姐赶紧想个办法,要不然还不知道四老爷会出什么阴招。
“瞧你那副死人样,让你伺候老爷是你的福分,别不知好歹的,若是伺候的不好,四老爷不满意,看我怎么收拾你。”崔老太太发下狠话。
“还愣着干什么?”崔老太太见俞氏站着不动,耳边一声声尽是老四的痛苦的呻|吟,便急声厉喝起来。
俞氏心里咯噔一下,明白元香定是受了莫大的屈辱,便对阿语道:“阿语,你先回去。”
“招弟,你回屋去换身衣裳,别受了寒气,然后就乖乖的呆在屋里,不用出来了。”阿语吩咐道。
崔老太太看老四吃了药,元香这贱婢还算老实,便嘱咐了几句要好生歇息的话就回房去了。
崔老太太半信半疑,道:“你娘身边的这两个丫头太不像话了,笨手笨脚不说,脾气还大,你四伯不过责备了她们几句,两个人就跑走了,这算什么事?敢情她们比主子还主子?”
俞氏听阿语说的合情合理,便放下疑心,叹道:“也不知是哪位贵人暗中相助。”
崔老太太骂道:“你聋了?四老爷的话没听见?”
正在许氏提议,要不要去衙门再打听打听的时候,门房来报,说有官差把四老爷抬回来了。
阮文石已经很久不近女色,昨日本想抱着那海棠姑娘好好温存一番,欲|火刚被勾起来就被那厮坏了好事,现在元香靠的他这么近,闻着她身上淡淡的处|子芳香,听着她软语哀求,阮文石的骨头都酥了,不再拗着,任元香扶他起来,偏偏还摆着一张臭脸。
许氏见状忙道:“要不,叫燕蓉先来伺候几日吧!”
“还不快去。”阮文石瞪起眼睛喝道。
喂过了药,四老爷又说嘴巴苦,让招弟去泡糖水,于是,元香只得一动不动,伺候四老爷喝完糖水,喝完糖水,四老爷又说腿疼,要元香帮着揉揉腿,元香无可奈何,只得帮他揉。
俞氏正待再说几句,阿语已经一溜烟的跑了。
元香三分期待七分恳求的看着夫人,说实话,她一个人过去伺候,真的很害怕,打从四老爷对她动了心思,看她的眼神就变得很猥琐,色迷迷的,好像要把人的衣服剥了似地,有招弟陪着她,可以壮壮胆。
大家顾不得一头雾水,忙把老四抬回房间。
“你还嫌闯的祸不够大?非要把这个家闹得鸡飞狗跳,鸡犬不宁?娘已经老了,还能管你多少时日?瑞哥儿又还小,你有那心思还不如想想怎么把瑞哥儿教导成材。”崔老太太想着就生气,唏嘘道:“我家瑞哥儿怎么这么可怜,娘亲不争气,爹也不争气,你就不怕他被人瞧不起?”
三老爷阮文昌跟七老爷阮文定去了趟晋安王府,没多久就怏怏的回来了,冯老太太忙问:“对方怎么说?”
“哦……”元香低低的应了一声,端了药碗慢慢的移到床前,小声道:“四老爷,吃药了。”
崔老m•hetushu.com.com太太狠狠剜了老四一眼,你个笨脑子,阿语这是千方百计为元香和招弟开脱你都听不出来?一听说买两个相貌出众的丫头,就昏头了。
元香暗暗吁了口气。
“都是那个混蛋,打我不过,还叫一帮人来,仗着人多……下回要让我再见到他,我非打折他两条腿不可。”阮文石怒气难平,想着自己好歹也是阮家四老爷,虽说没有功名在身,总算是名门世家子弟,竟被人打狗一样,这口气无论如何也咽不下。
俞氏有些为难,若没有纳妾之说,叫元香来服侍自然可以,但现在元香听到四伯都害怕,让她来服侍,行吗?
崔老太太心疼极了,忙安慰道:“不会的不会的,大夫说了,只要好好将养,会恢复如初的。”
俞氏私下里问阿语:“你是不是去找五殿下了?”
“招弟,去打盆热水来,本老爷要擦擦身子。”阮文石故意支开招弟。
元香真的要哭了。
“小姐,您准备怎么办?我看四老爷对元香姐……”招弟实在是难以启齿。
崔老太太忙道:“好好,娘不说了,你好好歇着。”
“回老太太,已经温了,现在喝正好。”元香低垂着头,看都不敢看四老爷一眼。
俞氏听了,气的脸色发白,好个四老爷,都剩下半条命了,还色心不死,这样作践元香,元香在他们眼里或许是个贱婢,可以任由他们欺侮,但元香对她而言,名为主仆,却是情同姐妹,绝不能由着他们来作践。
阿语道:“娘,咱们再买两个丫头来吧!三伯父把那天我给他的银子退回来七十两,够买几个丫头了,挑两个姿色过得去的,送去服侍四伯,把元香换回来。”
元香手足无措,不知该怎么办才好。
“四老爷……”元香小声哀求。
阿语本想救出四伯,为阮家平息这场风波,没想到四伯回来了,崔老太婆又把主意打到元香头上,不由的气闷。
老四阮文石断了一条腿,又在阴冷的大牢里关了一夜,身心备受煎熬,活脱脱的瘦了一大圈,呻|吟不断,嗓子已然哑了。
阮文石硬着身子,故意让元香扶不动。
“元香,你别哭了,明天我就去买两个丫头,把你换回来。”俞氏安慰道。
阮文石瞪了她一眼:“坐到我身后去。”
崔老太太闻言,心中甚感宽慰,又道:“你能这样想,娘心里就高兴了,京城比不得咱们安阳,天子脚下,到处都是达官贵人,你一个不慎也不知惹到谁家,现在咱们是谁也惹不起的。”
阿语笑道:“不是啊!我刚从三姐那过来,还没见着招弟呢!她去哪儿了?这个时候不是应该在屋里服侍四伯的吗?”
“这是怎么了?元香呢?”崔老太太疑问道。
阮文石终于如愿以偿靠在了元香怀里,心情那叫一个舒畅,那叫一个美,他还故意把头蹭了几下,貌似在寻找一个舒服的姿势。
“上面一点,大腿涨的难受。”阮文石哼哼唧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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