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喜出望外
轩辕奕闻言，笑意深深：“你……一直在等我的音讯？”
“你是怕我拿不出一万两银子么？”阿语巧笑嫣然。
这让阿语不禁的想起电影电视剧里演的情景，男主送女主回家，男主深情款款目送女主进家门，还要站在路灯下翘首望着窗前那盏灯，依依不舍，他是这样想的吗？阿语不由脸上阵阵发烫，低头缓步从他身边走过。
俞氏叹气道：“你祖母还能怎么说，根本不是商量的口气，说是挑个好日子把事办了。”
阿语去安慰元香：“元香，我娘的话你都听见了，我和我娘的态度是一样的，别说你不愿意，就算你愿意，我也不能让你嫁给我四伯父做妾的，你放心好了，别再难过了。”
“阿彻，干嘛苦着张脸？今日多亏了你叫我来看酒楼，要不然还见不到阿语，快，让掌柜的备上好的酒菜来，故人相见，今日一定要痛饮一杯。”轩辕奕吩咐道。
轩辕奕挑眉，目光中蕴着不解。
“娘，你一定不能答应，四伯父要纳妾，让他纳别人去。”阿语气道。
阿语冷笑：“咱们还是按规矩来的好，若我出不起价钱自然放弃，我倒要看看世子爷有多少实力。”
阿语心神领会，道“没呢！今天只是来谈价钱的，我没带银子。”
阿语点点头。
元香勉强挤出笑容，否认道：“没，没有。”
轩辕彻心中哀叹，早知如此，今日就不该叫五殿下来显摆，谁说他开酒楼是为了消遣来着？谁说他就不会经营来着？为了讨好佳人，五殿下把他说的也太不堪了。
轩辕奕诧异的“哦？”了一声，继而失笑道：“你这个混世魔王居然连个黄毛丫头都搞不定？”
那人的架子端不住了，不耐烦的探过身来：“你觉得咱们这样抬价有意思吗？还不是便宜了孙老头？”
“这事，容我再斟酌斟酌。”俞氏愁苦着。
阿语喜道：“那就这么说定了？”
阿语噗嗤笑道：“既如此，你便把酒楼让给我，看看我到底是不是孙掌柜的托。”
轩辕奕含笑点头：“就这么定了。”
世子嘟哝着叫冤：“什么佳人，我这是倒霉碰上了煞星，正跟我抬杠，不让我买这酒楼。”
阿语低低应了一声：“你先回吧！”
“那还能怎么办？道理讲不通的话，咱们就硬推。”阿语道。
“阿彻，你呢？带了多少银子来？”轩辕奕又去问轩辕彻。
那人气呼呼的瞪着阿语，几度欲言又止，本想说，就算你从我手里夺了这间酒楼去，但本世子心里不爽，你这酒楼还能开得下去？回头想想，这样威胁一个丫头又有失风度，跟她说好话吧！他可拉不下这个脸，说不定这臭丫头还会蹬鼻子上脸。真真是束手无策。
“你的意思是，你最多能出到一万八？”阿语反问。
“你都知道？”阿语诧异道，随即一想便明白了，他若想知道她的情形，易如反掌。
阿语想起赵大的传话，他说……他对她说过的话
ｍ.ｈｅｔushｕ.coｍ•ｃｏｍ不会忘，她对他说过的话也不会忘，不由的心如小鹿乱撞，脸上隐隐发烫。
阿语不由抚掌笑道：“太好了，我这就让孙掌柜拟合约来。”
轩辕彻还在暗自沮丧，根本没有反应到有人要坑他，当即老实道：“带了啊！来买酒楼怎么能不带银子。”说着他还拍了拍钱袋：“十张千两的银票。”
“好啊！你若出到一万八千两银子我便把酒楼让与你。”他闲闲道。
那人身子微微后仰，歪着头斜斜的瞅着阿语，慢声道：“我很怀疑你是那孙老头找来的托儿。”
他轻笑着，神情却是极其认真：“那你这回记住了，我说过的话都是算数的。”
世子暗暗叫苦，他总不能说这桩倒霉营生皆因一张草纸而起。
轩辕彻屁股刚抬起来只好又乖乖坐下。
轩辕奕转看阿彻：“阿彻，你买酒楼原只为消遣，你又不懂如何做生意，要不这样，酒楼就让给阿语，咱们一人出资一成，当成入股，如何？”
“九叔也不成，难道九叔还能娶元香为妻？若是纳妾的话，我是舍不得元香给人做小，哪怕是嫁给普通人家为妻也好过给老爷们做小，做了妾，这辈子就别想太起头来。”阿语深知身份的差距，九叔是不可能娶元香的，就算九叔愿意，伯祖母她们也不会答应。
轩辕彻坐一旁看看五殿下又看看阿语，越发如坐针毡，只觉得自己坐在这里太多余，碍眼又碍事。
俞氏沉吟道：“我倒是看你九叔对元香有些意思，只是他也不开口，再说我也不知道元香心里是怎么想的，本来想再等等，再看看，却出了这档子事，现在这事是提都不能提了。”
轩辕彻心中哀嚎，完了完了，他的糗事怕是包不住了，这酒楼八成也要泡汤了。
阿语起身盈盈而笑，没想到再次见到五殿下竟会在这里，只见他眼中似含了无尽的喜悦，易发显得眸光潋滟若秋水波光。一年未见，他又长高了，黑了，瘦了，却多了几分英武之气。
安泰先前看对方又来一人，怕小姐应付不了，现在见小姐与那人认识，似乎关系还不一般，暗暗松了口气。
“遵命。”轩辕彻磨着牙应道，出了门就直捶胸口，最近真是倒大霉了。
“阿语……”他轻柔低唤。
轩辕彻那个汗啊！早知道这个丫头是五殿下口中的奇女子，就算借给他一百个胆子，他也不敢跟她抢酒楼。
思超委屈的瘪着嘴：“本来就是嘛！”
“记得写上阮思语占八成，你我各占一成……”轩辕奕冲着他的背影喊道。
阿语驻足，回头望他。
阿语心不在焉的回到荷香院，忽的听见嘤嘤的哭泣声，不禁驻足。
“那好，这银子你先垫上，回头我们的那份再给你。”轩辕奕一本正经的说。
“别说了，我明白的，放心，若是她们逼人太甚，大不了，咱们搬出阮家。”阿语决然道。
轩辕奕怔然，眼前这个似怒还嗔和-图-书的女子，不正是阿语吗？
元香坐在绣墩上哭的伤心。
“阿语，老爷纳府里的丫鬟为妾是再正常不过的事，况且你四伯父如今又无妻，纳个妾，谁会反对？你伯祖母就是知道了，也不能说什么，我若不答应还落下个不识大体的恶名。”俞氏怅然道。
“哪有？”阿语答的飞快，可是这句否认很是苍白无力，听起来反倒像撒娇，自己刚刚还埋怨他来着，阿语不由的暗暗郁闷，今天这是怎么了，以前在他面前不是伶牙俐齿的？
思越依在元香怀里，语声软糯：“思越有乖乖的吃药，乖乖的吃饭，元香，有人欺负你了吗？”
安慰了元香，送她回了房，阿语去问娘：“祖母是怎么说的？”
阿语忙去开门，思越一下就扑到了阿语的怀里：“七姐，你都不来看思越。”
见轩辕彻怔愣，轩辕奕抬了抬眉毛：“怎么，是怕我们不还你？要不我们给你立个字据？”
“你就对我这么没信心？”他笑问，正午的阳光透过窗棱，一道光柱斜斜的照射在他脸上，衬的他笑容明净如水墨丹青，眸光清亮如星辰。
“正是。”轩辕奕爽声道。
“阿语，小声点。”俞氏忙低喝道，亲自去关上门。
看阿语这样欢欣雀跃，轩辕奕的心情大好，关心道：“阿语，你银子带够了吗？”说着朝阿语挤挤眼，又朝轩辕彻那边努努嘴。
阿语看阿彻那副欲哭无泪的表情，不由的哑然失笑。
惊诧过后是惊喜，轩辕奕推开挡在前方的晋安王世子轩辕彻，疾步朝阿语走去。
娘的态度很明确，这让阿语安下心来，她就怕娘顶不住崔老太婆的压力，稀里糊涂的答应了，断送了元香一生的幸福。
阿语带了两个小鬼避开，好让娘跟九叔说话。
“说谁黄毛丫头呢？”阿语已经确定来人就是五殿下，蓦然扭头瞪住站在门外的那人，眼里却是含着一丝狡黠的笑意。
那人看阿语终于笑不出来了，反倒得意起来，端了茶水，慢悠悠的品着。
“可是昨天七姐没来啊！”思越大眼睛眨巴眨巴的看着阿语。
轩辕彻傻在那里半天没回过神来，这又是什么情况？五殿下居然要他垫钱给臭丫头买酒楼？这……这也太欺负人了吧？臭丫头这么有钱，回去拿不就成了吗？
“元香，你先别急，容我好好想想，老太太开了这个口，我总不好一口就回绝，咱们得想个合适的借口。”
阿语其实一直没走，就站在门口，直到听见他离开的脚步，方才吁了口气，摸摸自己发烫的脸，没来由的心头急跳，继而又用力甩了甩头，暗暗对自己道：别犯傻了，人家不过是当你是个恩人，不会有别的意思的……
“改天我再来找你。”轩辕奕的目光在阿语脸上流连不舍。
“不，不用，哪能叫你们立字据？别人信不过，你们我还能信不过？”轩辕彻立刻豪爽的解下钱袋，啪的放在桌上。心痛肉痛啊……一种不ｈttps://m.ｈｅtｕsｈｕ•coｍ•com祥的预感笼上心头，这银子八成是肉包子打狗一去不回了。
“阿语，你想买下这酒楼，在京城开酒铺？”轩辕奕问道。
“阿语……”俞氏一眼瞪过来。
阿语气恼，崔老太婆这才安生了几日又出幺蛾子，四伯父要纳妾，自去外边纳，凭什么打元香的主意？就他那德行，也就只配周氏那种泼妇，让元香跟他，门都没有。阿语气呼呼的推门进去。
轩辕彻一走，阿语再也忍不住，大笑起来。
“奕……公子，你认得这丫头？”轩辕彻有点发懵，这是什么情况？五殿下见到这丫头好像捡了什么宝贝似地，喜出望外？
“我看着你进去了就回。”轩辕奕语声低柔。
“我爹说，我这条命是元香捡回来的，一定要记住元香的恩情。”越哥儿认真道。
阮文清心不在焉的哦哦应了声。
世子三两步前去开门：“奕公子……”
“阿彻，我跟阿语叙叙旧，你去帮她把这事办了吧！”轩辕奕又吩咐道。
俞氏默然，阿语说的有道理，给人做小，太委屈了，要是将来进门的主母是个厉害的，那元香还有好日子过？但是元香如今被四伯父惦记上了，不是这么容易打发的。
轩辕奕笑看着她，等她笑够了，方柔声问道：“开心吗？”
“夫人，我不要给四老爷做小妾，夫人……您一定要想办法帮我回了才好啊……”
那人气急败坏道：“你简直不可理喻。”
元香抽泣着，泪眼婆娑的看着小姐：“小姐，我……”
“元香早就说过这辈子不嫁人，只守着夫人小姐的，更何况四老爷那人……我是断不肯的……老太太若是逼急了，大不了我绞了三千烦恼丝，出家去……”
轩辕奕笑道：“没事，这银子在咱们手里，还能让他少败点家，不然我王叔那点家产迟早被他败光。”
阿语见轩辕彻拿出这钱袋子如同壮士断腕一般壮烈，强忍着笑，五殿下这人够阴险的。
轩辕彻悻悻道：“奕公子说了算。”他敢说不字吗？让五殿下在他心目中的奇女子面前失了脸面，五殿下一定会让他吃不了兜着走。
“谁说我会答应来着？你急乎乎的囔什么？”俞氏薄责道：“元香跟了我这么多年，虽名为主仆，却情同姐妹，我怎么可能看她陷入火坑，只是这事不能硬着顶，还需斟酌斟酌，想个由头婉言回绝了才好。”
阿语敛了笑容，这家伙当真可恶，凭空跑出来坏她的好事。
阿语这才想起正事：“对啊！我先来的，正跟掌柜的在谈价钱，世子爷就来了，硬要把酒楼买了去。”阿语说着幽怨的瞪了轩辕彻一眼。
“听说这一年来你的日子过的甚是精彩。”打从见到阿语，轩辕奕的目光就没有挪开过，一直盯着阿语，一年多不见，阿语的变化好大，一颦一笑间已然有了少女的娇羞与婉约，想着以前，阿语总是对他吹胡子瞪眼，那段时间，虽是他有生以来最窘迫最
和-图-书狼狈的时候，却也是最开心的。阿语心中叹气，如果九叔真心疼孩子，为了孩子考虑，他也该找一个会真心待孩子好的，什么门第什么身份差别，都没有孩子来的重要，说起来，元香出了身份差点，其他的都很好，要相貌有相貌，性情又好，温柔贤惠，最重要的是对越哥儿超哥儿的这份心……哎，如果提出纳妾的人是九叔，而元香自己也同意的话，她该不该反对呢？这是个问题。
阿语宠溺的笑道：“前儿个不是刚去看过你吗？”
阿语赫然莞尔，快步进了阮家大门。
正说着，只听门外思超思越稚嫩的声音响起：“六伯母，七姐……”
“五什么五？还不快叫你家主子出来。”那人打断了顺喜的话。
轩辕奕微微笑着，他自然什么都知道，什么阿语学了武功，阿语上元节怒杀叛军，阿语开了酒铺……他人虽不在安阳，但他的心始终都在。
轩辕彻恍然，怪叫起来：“不会就是她吧？”
阿语笑道：“难得越哥儿有这份心，元香没白照顾你一场。”
轩辕彻挤出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讪讪的去吩咐顺喜：“奕公子的话没听见么？还要我再重复一遍？”
世子一听这声音，面上神情精彩纷呈，又急又窘又慌，阿语却是喜上眉梢，是他，居然是他……
阿语眼风淡淡的瞟了他一眼：“谢谢世子爷提醒，反正这酒楼我是买定了。”
“阿语……”
“那你为什么哭？”思超问道。
阿语忍住笑，道：“你可真够损的，倒是帮我出了一口恶气。”
阿语两眼望天，你被人笑话干我何事？
“爹，不是你说要来的吗？”思超马上就把阮文清出卖了。
他蔚然一笑：“能再见到你，我很开心。”
阿语闻言，心里盘算了一下，有了这两人入股，她的酒楼就等于有了一个皇子，一个世子做靠山，还有谁敢欺上门？而且他们还可以帮着拓展生意，到时候她的果子酒能成为御用贡品也不一定，这可是千划算万划算的好事，虽然她对这位世子爷颇有微词，但是有五殿下镇着，料他也不敢不老实。思虑至此，阿语也期待的看着轩辕彻。
思越立即扭头骂思超：“你是个大笨蛋。”
世子起身狠狠瞪了阿语一眼，小声道：“都怪你，这下好了，我又要被人笑话了。”
“他们这么没脸没皮的，打主意都打到元香头上来了，还怕别人说吗？”阿语不管不顾道。
“顺喜，你主子呢？不是叫我来看他的酒楼么，人呢？”外头有人笑呵呵的说道。
“早就知道你来了京城，正想去找你，结果京城出现了痘症疫情，母妃说什么也不让我出宫，今日好不容易溜了出来，没想到竟遇见了你，阿语，你说咱们每次见面怎都这般巧呢？”
“会不会太狠了点？”阿语毫无诚意的问道。她可没想过要赖这笔银子，但她也不会爽快的还给轩辕彻，谁让他这般小气，跟她抬杠来着，就是要让轩辕彻急上一急和图书。
阿语心下了然，对九叔笑了笑：“九叔进去坐坐，我带越哥儿超哥儿去看元香姐。”
九叔一共来这荷香院两回，第一回是越哥儿生病，九叔着急慌忙的跑来求助，今天是第二回，可巧是四伯父要纳元香为妾，想着娘刚说的话，阿语故意道：“越哥儿，超哥儿，咱们去看元香好不好，元香今天心情不好，眼睛都哭肿了，咱们去安慰安慰她好不好？”说着阿语偷偷观察九叔的神色，但见九叔笑容僵在脸上，眼中情不自禁露出急切之色。
他很不以为然的哼笑一声：“那是我让给你的价。”
不等阿语回答，他又道：“赵大把我话带到了？”
“五……”
阿语大惊，是元香在哭，四伯父要纳元香为妾？这是谁的主意？四伯父的还是崔老太婆的？
“莫急，阿彻，你且坐着。”轩辕奕叫住了他。
顺喜忙点头哈腰：“听见了听见了，小的这就去。”说完一溜烟跑下楼去。
轩辕彻气的肝都要炸了，面上却还得堆着笑：“好嘞！你们聊，我去办事。”
阿语迫不及待的去唤安泰，让他去把孙掌柜叫来。
轩辕奕朗声一笑：“阿彻，你还记得我与你说过的奇女子么？”
“元香，你别怕，等我长大了，谁敢欺负你，我一定找他算账。”思越信誓旦旦道。
阿语下巴一昂：“我乐意。”
轩辕奕瞥见里面还坐着个女子，当下眼底眉梢尽是揶揄的笑意，压低了声音取笑道：“原来你躲在这里私会佳人。”
元香见思越思超这般贴心，忍不住眼泪又掉了下来。
“你以为你买了这家酒楼就能赚钱？你也不打听打听，这条街上生意红火的酒楼，哪家没有来头，别说我没提醒你，你下了多少本都得打水漂。”那人耐着性子告诫道。
“打从上元节得了你一句口讯就再没有音讯了，我还道你打了败仗没脸告诉我了。”阿语嘟哝道。
阿语讪讪的撇了嘴：“你这人真不够意思。”
阿语头一别，爱理不理，谁稀罕。
“那个……奕公子，我去看看酒菜准备好了没有……”轩辕彻找了借口准备开溜。
“阿语，越哥儿，超哥儿一直囔囔着要来找你玩，九叔扭他们不过，只好带他们过来了。”九叔阮文清笑呵呵道。
“以后就看他表现，如果他再惹你，这银子他就别想要回去。”轩辕奕闲闲道。
他玩笑着，可笑眼中却蕴含了别样的意味，阿语赫然应付道：“是够巧的。”
轩辕奕就站在门外，盯着那扇紧闭的大门，良久，嘴角轻扬，步履松快的离去。
在天香楼用过午饭，合约的事也办好了，阿语收好合约，想着出来已经好久了，便向轩辕奕告辞，轩辕奕一直送她回到里仁巷。
元香见两位少爷来了，赶紧擦了眼泪，抱了思越问道：“十六少爷这几日可听话？有没有乖乖吃药，乖乖吃饭？”
什么东西，元香又不是她屋里的人，凭什么来做元香的主？阿语想了想问道：“那伯祖母知道这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