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部
第二百零八章 好消息 坏消息（2）
“那你到我这来，能干什么？”
刘小莉从外面匆匆进来，理都不理夏俊，直接对陆天豪说：
感情公司里不许丢烟头，允许说B啊？陆天豪你太不是人了，不带搞性别歧视的！
场面继续混乱，郑明明开始暴走了。
大家集体寒。
“我没什么不放心，反正明天我不上。”
“作为一个商人，我的能力只允许我现在去改变这家公司。可将来要是从政，或许我就有机会改变更多的人。”
不知道为什么，每次看见夏俊，陆天豪都有一种要揍人的冲动。
“知道不知道为什么我的公司不允许丢烟头？”他问。
夏俊终于找到了反驳的机会：“是她先骂我的！”
“在美国，假如一户人家有两台电脑，那么他就会同时买两套windows系统光盘进行安装，但在我们国家，你不用盗版就已经是很有良心了。”
刘小莉在陆天豪的耳边轻声说了几句，陆天豪的原本雷霆动怒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
“公德心，是维持开放式管理的最基本的文化内核。没有了它，开放式管理只是一个笑话。这也是当初我用网吧方式起家时，对所有来玩的客人有着这方面的限制的一个根本原因！”
夏俊冷哼，是吗？那就让那狗出来打扫一下卫生吧，顺便把我皮鞋舔舔。
众人一起颤抖，彻底没语言了。
陆天豪有种想吐血的冲动，你还真是惟恐天下不乱啊。
他长得不丑，可是那张笑脸却实在很欠揍。
一个兼职GM正在回答玩家提问。
“我带来一个好消息，想不想听？”夏俊说。
他原本是可以喜欢这种体验的，如果不是他体验的第一天就出了状况。
夏俊继续冷笑：老子没有白带，到是有块包皮没地方用。要不要割下来给你做个LV的包包？
“你知道为什么当初我搞开放式管理，会有这么多人认为我会失败吗？”
带着夏俊回到公司，陆天豪让大家停一下手头上的工作，然后高声对大家宣布：“今天给大家介绍一个新同事，就是我身边的这位。他叫夏俊，以前来过咱们公司几次，相信大家也都见过了。以后大家就多多照顾他一下了。”
郑明明怒气勃发了。
……
最后一句话，他的声音很大，和图书几乎震撼了夏俊。
夏俊继续摇头。
她扯着嗓子喊：“你是SB！你是SB！”
陆天豪：“你知道开放式管理的核心文化是什么吗？”
郑明明彻底没词，开始555的哭了起来，眼泪啪啪的往下掉。
陆天豪吃了一惊，很诧异地看看夏俊，然后才摇头说：“这算不上好消息，更象是坏消息。”
汗到死去活来。
夏俊瞪眼，表情很愤怒。
于是陆天豪小心翼翼地征询他的意见：“那要不……就做这新大楼的门卫？”
陆天豪看看他，夏俊脱口道：“用A代替行不行？”
郑明明明显词汇语言组织能力不及对手，不过还好她能发动群众智慧，喊了一嗓子：“大家一起上啊！”
新大楼刚刚竣工，此刻宽敞的大办公室里还没有放上家具。夏俊盘腿坐在地上，笑咪|咪地看陆天豪。
没有等夏俊的回答，陆天豪继续说：“因为这里是中国，不是美国。”
“然而民主，并不是没有条件的滥好人，更不是少数服从多数。”
旁听的人手集体手颤，然后装没听见。
有人喊：别吵架，别吵架，大家好歹都是白领，吵架不好看！
他掏了根烟又点上了。
所有人蹭蹭的脑门冒汗，想你陆天豪怎么找来这么一活宝。以前他窜门子来的时候没见这样啊！
“啊？”
玩家昏迷，GM一头的汗，开始痛恨公司为什么不设计一个把错打出去的话收回的功能？
“兄弟，就当我求你一次了。我要是连这事都办不好，只怕这辈子都没希望上彩彩了。”
即使在很久之后想起那天发生的事情，他依然有些愤愤不平：不就是向地上扔了个烟头吗？怎么到后来就能搞出这么大的动静呢？
夏俊满地找板砖。
夏俊有些怒了：“MB，不带这么看不起人的。”
陆天豪看着夏俊，除了叹气，还是叹气。
“天豪，出麻烦了。”
GM直接回答：让B里长茧！
这是挑衅，赤|裸裸的挑衅。
夏俊立刻摇头。
……
“你让他放弃这想法了？”
就是在这个时候，刘小莉走了出来。
“我保证努力还不行吗？”夏俊说这话时有些急了：“咱是哥们，我要是不好好干，我不给你丢人吗？”
她一出m.hetushu.com.com来就问：“什么油条大饼？大家都饿了？走，一起吃饭去！”
“夏俊，说粗口，同样是对社会环境的一种污染。我希望从今天开始，我在我的公司，再也听不到你说的任何一句脏话。”
夏俊的鼻子里开始冒冷气：老子不和白领吵架，只和白带吵架。
她发现陆天豪无耻起来的时候实在可怕。
夏俊的手挥得就象“同志们好！”。
“所谓开放式管理，其核心文化就是以巨大的民主付出为代价，最大限度的调动公司职员的自主能动性和积极性，最大化发挥职员的工作能力和才干。正所谓逼人工作，不如诱人工作，诱人工作，不如自己想工作。开放式管理以职员为公司主体，有权利介入公司经营决策，了解帐务支出，使公司运营透明化，效率最大化。”
“假如你把公司当成自己的家，你就会把这里收拾得干干净净。假如你把公司里的每一个人都当成自己的家人，你就该友好而礼貌地对待他们。别跟我说什么你在家里都不做。这里是公司，公司不是惯着你长大的地方。我不会因为你是我的朋友，就对你另眼相待。尤其是这种可能破坏整个公司最基本的文化氛围的行为。”
这次，刘小莉给他带来了一个真正的坏消息。
郑明明怒急：你妈B才有白带呢！
……
刘小莉的表情很兴奋：“是不是为了李荣光找你决斗那事？”
“你说吧。”
“我不去。”
100牛顿？你怎么不100焦耳的呢？
陆天豪站了起来，冷冷地看着夏俊：“我需要你明白，夏俊。真正的自主，是建立在一个有社会公德的制约的环境下的自主。在达不到这个前提下，一切自主都是白费。任何事情都是有得必有失的。在这里工作，你可以享受到别的公司享受不到的工作乐趣，但同样你也必须接受我那些苛刻到令你难以忍受的条件，直到我确信你已经真得成长为止。但到了那个时候，这些条件不再是不复存在，而是已经附在了你的灵魂上，刻在了你的骨头里，成为了你身体里的一部分……就象你骂人那样。到时候唯一的区别就是——它不再是以强制的形式出现，而是自觉自发的出现。”ｗww•heｔusｈｕ•ｃoｍ.ｃom
夏俊终于意识到，一直以来，自己所习惯的那些东西，其实真得不象是一个男人该有的行为。
激动过后，陆天豪问他：“为什么想到我这来学做生意？怎么不跟你爸去上海？”
把夏俊扔给公司同事，陆天豪就懒得管了。他向刘小莉招招说：“你过来一下，我有事跟你说。”
看着夏俊那诚恳的神情，陆天豪突然很想知道，这个家伙进入公司之后，到底会带给大家怎样的风气呢？
“然而即使是在美国，开放式管理也是被认为是一种极为风险的经营做法！……可我还是选择了用这种方式来经营，因为，我希望我的公司不仅仅能赚钱，更重要的是能改变一些人！”
她说话的口气就象是《大学自习室》里唱的那句歌词：小样，你新新新新来的吧？
“还有啊，你开口是娘，闭口是B，我说你嘴巴也太损了点。这样在公司里，影响很不好。”
陆天豪沉默了一会，然后说：“我拒绝。”
他看夏俊的脸色充满怒意，用力拍了一下桌面，整张办公桌都发出了剧烈的震动：“夏俊，我今天再教你一句话。有些事，我们可以讲究有来有往。就象当初绑架我和婉儿的那三个匪徒。碰上那样的人，我们不但要报复，还要往死里报复！因为那些都是真正的人渣。可是对有些事情，有些人，我们需要的是大度和宽容！因为我们是男人！一个真正的男人，应该是有担当，有风度，不呈口舌之利，只以实际行动来证明一切的人！你看看你！你现在象个男人吗？竟然和一个女孩子计较这些？！”
陆天豪的眼神中蕴含出雷电风暴。
中南海的烟头带着火星在空中翻滚，最终落向地面的一刹那，一个尖利的女声已经高叫起来：
玩家问：怎样才能提高人物在游戏里的人品值？
“我希望我公司的每一个人都能成为公司真正的一份子，所以我可以给予公司里的人任何他们所想要的帮助，给他们最大权限的自由和快乐。但是，任何破坏公德行为的做事方式，我一概不会准许，因为这恰恰是破坏真正的自主的基本条件之一。所以我不会照搬国外的做法，不加任何限制的就让每一个员工都自行其事，因为这不和-图-书现实。所以我才制定那一系列的行为规范……他们是行为规范，也是道德规范！是开放式管理文化的必备道德！”
陆天豪仔细地看着夏俊，叹气道：“你要加入龙游……这真的不是好消息。这绝对是个坏消息。”
这哥们骂人简直就是超绝啊！
活这么大了，第一次被一个男人骂成这副惨样。
“散打？摔交？”刘小莉两眼放光。
“算是吧，我说这小子是不是吃错了药了？没事找我决斗干什么？你看看他在BBS上写的都是些什么玩意？古人以武会友，今有李荣光以战夺情。我的老天啊，我没见过这么白痴的主，竟然要在明天的全校运动会上跟我玩拳击做余兴表演，你说他是不是发疯了？”
“喂，喂，喂，新来的，公司里不许乱丢垃圾的！”
办公室里，陆天豪看着夏俊。
某人冷言冷语，说自己家养的狗都比人爱干净。
“我准备跟你干了，跟你学做生意。”
陆天豪叹气：“还是拳击吧。”
“我对天发誓，我一定会努力工作。别忘了我在特工中心，也有学过网络作战课程的。我甚至还认识几个在这方面的绝对好手。你的龙游网络不是最近常被一些莫名其妙的黑客进行攻击吗？有我在，网络安全一定可以放心。”夏俊言之凿凿。
“所有公司里的老职员，目前都已将这些我为他们制定的规矩烂熟于心，即使走出公司，走在大街上，他们也不会随地吐痰，不会乱丢垃圾。碰到有做得不好的，甚至还会主动去帮他改正。因为……公司是一个家，国家……同样是一个家。”
“我靠！”陆天豪骂。
此话强悍到极点，所有人都不工作了，看他们俩吵架。
“什么麻烦？”
“我怎么觉得这是你出风头的大好日子呢？”
刘小莉汗！
刘小莉便开始扭腰。
B里长茧？
刘小莉嘿嘿的笑：“别急，这事我已经想办法解决了。”
郑明明脱口而出：“舔你妈B！”
陆天豪摇头：“我不需要。”
夏俊兴奋了！
如果生活是拳击，而陆天豪是拳击手，夏俊就是挂在上面的沙包。每天揍他一百拳，都不会有任何内疚的想法。
……
对夏俊来说，进入某家公司做高级白领是一种全新的体验。
“我用钱hetushu.com.com砸死他！”陆天豪狠狠地说：“让力哥上。打他一拳我给100块奖金，力量少于100牛顿的不做数。”
“正因为是朋友，所以我才不能同意。”陆天豪走到夏俊的身边，拍着他的肩膀说：“兄弟，别怪我不帮你。主要是因为，这不是你自己的意愿。一个人要是自己不想学，谁逼也没用。我的公司不养闲人，不养不求上进的人。你知道公司是开放式管理，公司职员自由度很大。他们有自己决定如何工作的权利。如果你进了公司，你告诉我，你会做什么？你能做什么？除了打打杀杀，你什么都不会。不过这没关系，重要的是，你有学习和工作的欲望吗？你混惯了……你不适合我的公司。”
刘小莉拍他肩膀：“放心，你能赢的。”
贱人怒了：“你MB才是SB呢！你们全家人都是SB！你老爸是傻油条，你老妈就是傻大饼。你老妈天天蘸着油条喝豆浆，挤出一管你来。你狂个J吧你！”
陆天豪小心翼翼：“要不……你和他说说，咱改比别的？”
汗！
夏俊低眉顺眼的回答：“是彩彩的意思，要我跟你好好学点东西，别整天混。去上海……我舍不得彩彩。”
“啊？”夏俊不明白的看陆天豪：“为什么？我以为咱们是朋友！”
“缺乏公德心，不具备集体观念的人，不具备当家做主的资格。”
夏俊仰天哈哈大笑三声：“果然好大胃口，你以为你是无底洞啊？小心摩擦剧烈，B里长茧啊！”
夏俊开始笑：女人舔B那叫磨镜，属于浪费公用资源。
“多了，商业间谍，保镖，老子什么都能干。”
外边突然热闹起来了，好象有人在吵架。
“咳，咳。”刘小莉严肃的咳嗽：“这可事关男人的尊严。”
没准是股歪风邪气，他想。
夏俊当时就不满意了。
生活的节奏在一刹那间变快，同时开始倾向于暴风雨来临前的预兆。
陆天豪冷笑：“要清洁我找个清洁工来不是更省事？”
“不是，我鼓动大家一起给你去做啦啦队了。”
“要清洁呗。”
大家都没心思工作了。
夏俊高举右手：“我向毛主席发誓，以后我再也不说B了。”
夏俊把头低得象个刚犯错误的孩子。
蘸着油条喝豆浆？挤出一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