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出阅读

人道天堂

作者:荆柯守
人道天堂 手机阅读请点击或扫描二维码
手机阅读请点击或扫描二维码
0%
第八卷 似曾相识的现世 第二百六十二章 推恩令

第八卷 似曾相识的现世

第二百六十二章 推恩令

说到这里,秦浩中端言说着:“这河上有洪水,国中也有洪水,推恩令就是泄洪减压之举,这是国的大道,是万万动摇不得。”
秦浩中拿着折子快速而下,方信起步,凝神思考着,这次为什么拖到现在,当然是军事上未雨绸缪,但是实际上,也是逼着士大夫表态。
秦浩中素不与太监搭讪,他只是略点头,跟着这太监进了内殿。
他是儒学大家,当然知道出世和入世的区别,若是清贵王爷或者士大夫,有此景极是,可是皇帝有这心,却不好了。
九月六日,方信私下召见首相秦浩中。
“那民间化钱为铜之事,还有多少?”
这时,再推行“推恩令”,就水到渠成了,因为贵族面临着整个士大夫阶级的压力了。
九月一日,万名举人秀才联名上书。
“恩,朕知道了!”方信沉吟地说着,随着一系列技术的改进,铜和铁还可满足需要,但是金银如果作为硬货币的话,越来越出现贫乏的现象。
方信顿了顿,眉头一皱,正色说着:“内阁总理阴阳,是为掌天下大德之中枢,当以天下为重!卿等办事,只要持此心,朕必托之心腹——先生们放心,朕一直未雨绸缪,这天下兵事,还在朕的手中,不使贼子乱之!”
不过这时机,还要把握好,必须等六百家变成六千家,分割成功,再也无法扭转时,再出平民按产授爵令才可。
如果在士大夫没有和贵族划清界限时,就出此诏,实是愚不可及,那是方信一人承担,现在这种情况,反而是士大夫跳出来,皇帝反而转暗了。
八月二十一日,新闻连连刊登贵族不法之事,几使舆论一面倒,大批商人、地主、甚至还弄了一些平民发出声音。
几个内阁大臣,步行而来,留连观景,花香伴着微风阵阵送来,清幽爽心,秋来,仅仅还有的小虫低唱,更显静寂。
秦浩中第三次没有立刻上,沉思了数日,终于明白了皇帝的意思,他发动朝野,联名内阁,卷天下千余官,一起上折。
不单是贵族子弟,社会上,凡是有产业的人,都要享受这待遇才行,这多了,爵位也就不值钱了,何必拼命想办法削之呢?
“回皇上,各地都已经开得煤矿,以供应天下之用,只是南北不平衡,南方却是少煤,各作坊工厂,蒸汽机所用甚多,都不得不运输,有水路可通的地区,尚可,无水路可通,却也难也!”
“回皇上,折子是老臣上的,又经过内阁讨论,臣要说的话,都已经完备,还请皇上明见之!”秦浩中回答地说着。
“洪水巨大,数十年罕见,下游诸坝压力太大,他下令开坝泄洪,这也是决断之事,保得了下游几十个郡县,所以单是这条,朕也不加罪——你们知道朕要加罪在何处?”
到了里面,见了皇帝,行了礼,赐了座,上了茶,方信就问着:“闻上月风雨大,三潞府发洪水,是不?”
在场的人都坐不住,一起跪下,说着:“臣等无能,还请皇上休怒!”
“回皇上,现历年铜产甚多,铜在市场m•hetushu•com•com上流通,价格已经降低,化钱铸造铜器之事,现在天下已经少了,这是我大范能完历代不能之事!”
这事重大,必须用传国玉玺,有专门的掌印太监上前,请出玉玺,方信取来,上了印,端端正正的盖了上去。
继元二年九月六日,方信下达推恩令,颁布天下。
方信发泄过了,却平和起来,摆了摆手,让内阁大臣起来,缓缓移着步子,在亭子下面一片菊花丛中倘徉。
方信默默的点头,又问着:“现今煤炭、钢铁、铜银矿产多少?”
片刻之后,才又说着:“先生你可知道,七月十七日到现在,朕才批了?”
其实纸币已经在民间出现,这就是各个钱庄的银票,就是为了应对这事,方信仔细想了想,知道这事不能现在推行,就说着:“这事重大,却不是一时一日的事,再议罢——你的折子,内阁已经讨论过了,先生还有什么意见没有?”
吴建容这时也说着:“如今之题,就是赶快下旨,拨运粮食,发下来年种子粮,以安这六县百姓。”
“钦差传旨时,传朕口喻,就说治水七年风霜艰难,朕都知道,这是他的功,但是他的过,也不得不罚——今削官为民,一贬到底,是罚其过,至于他的功,朕会记得赏给他的儿子!”
议事殿中,空旷寂静,只有方信一人度步思考。
“主道臣德”,今日闻得此开天辟地之言,他就觉得,自己一辈子的心血,没有白费,一时间不能自己,涕泪而出,他磕头说着:“皇上放心,臣就是粉身碎骨,也必完成皇上的大道,不使外人败坏。”
就这二个字,顿时定了乾坤,方信说着:“把折子拿下,内阁立刻拟旨上来,朕阅后无误,就颁圣旨,以示天下!”
听到这里,方信的脸上的颜色,顿时霁和下来,周围大臣立刻明白过来,知道皇帝这次召见的真正意思,不由暗中佩服——不愧为宰相!
说着,竞是热泪长流。
七月二十日,秦浩中再上,方信再退。
“皇上和秦相说的很是,自古以来,上欲施恩,加之于道,却疏于仁德,反使官吏趁而加之,浑水摸鱼,使之不见好,只见恶,好事变成了坏事——这多的是,这些事小,却如星火在原,不可懈怠,务必力加整顿,雷雳风行,哪怕是能行几年就可,不能在推恩令实行时出了乱子!”吴建容沉思有顷,说着:“皇上放心,皇上既定了这个国策,定了这个道,臣等自然会处处预备,尽量彰得大道,又安抚百姓,减得弊端,把这良药的三分毒,尽量化去,这也是我等内阁与诸臣工的责任。”
片刻之后,方信才说着:“他的确有罪!但是朕却可别有想法。”
如果在前朝的环境还可,毕竟民间铜钱已经能满足需要,但是随着资本的发展,大量金钱来往,用铜钱绝对不足,金银需求日益增长。
秦浩中本来就已经深深触动,只是他为宰相,要有体面,这时听了方信这话,顿时眼泪飞溅,长涕而出https://www.hetushu.com•com:“先帝爷,列祖列宗,你听见今日皇上说的话了嘛?”
这此处,似乎不是九重宫殿,而是世外桃源。
但是方信的意思,却不是单纯的削弱贵族阶级。
七月十七日,秦浩中上“宜宏仁孝广普其恩奏折”
“你这是体惜朕,但是你为首相,总理阴阳,朕却不能不告诉你,这些日子来,朕对各地军将进行了一次调查,什么人应该进,什么人应该退,都心里有数了,明日就会一批批下旨而下,别的不说,侍卫十二卫朕就要调整一下,朕刚才就下旨,任高世明为三品侍卫大臣统领——你说,九门提督和三大营主事人选,还需要动吗?”
“至于三大营田凌、方雁、房锦雨,依老臣看,观望有之,但是要是密谋造反,万万不敢,毕竟皇上并无失德之处,帝三大营又是朝廷主力,都是历代军户,不会跟着。”
不知不觉,方信就批完了今天的奏章,舒了一口气说着:“方才户部上奏统一货币之事,卿怎么看?”
一时间,洛阳纸贵,话说,既得利益者都是受到仇恨,贵族也是一样,特别是原本高高在上的士大夫阶级,对此耿耿于怀。
“回皇上,他的大儿子已经病故,二儿子当知县,三儿子还是举人!”
“秦先生,诸位先生快快请进,这社稷江山,还需你我君臣共谋之!”方信连忙扶起。
华夏历代都有仁人义士,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是其道,多少人,为了这个愿望,白了少年头,费尽心血,舍了性命,到头来却可能是一场空忙!
“吾皇万岁!”秦浩中匍伏跪下:“老臣遵旨!”
就算时世而移,犬儒日多,还是持之而行——秦浩中就是持此道者。
却见殿外太监、宫女、侍卫站着屏息待命,禁卫森严,才进了去,秦浩中一眼便瞧见方信专心致志的在案上批阅奏章。
方信批阅“朕知道了”,将其奏折还于内阁。
“推恩令是国之大道,道已立,还需德辅之,评估钱财时,到底有何标准,如何才能尽量减得弊端,多得仁德?皇上把财产定为不动产和半不动产,实是英明,但是具体防微杜渐,多得实干,少得弊端,还需未雨绸缪。”
“第二条,上游决口泄洪,虽是大局,但是致使一百二十万亩农田受淹,村庄被冲,房屋倒塌不计其数,这也是他的罪——还请皇上裁决!”
方信这话出口,内阁诸大臣顿时都眼睛红了。
因此只要皇帝和士大夫真正联手,彼此并无退路,那贵族还是不能反抗大势的,若有,也是螳臂当车了。
思之,甚是心惊,这就是帝王心术了。
贵族阶级在经济上很强大,但是一直被限制着不能直接控制军队和行政。
事实上,他考虑的是能量迁移。
方信没有先说话,凝视着亭子下面开放的菊花,眸子幽幽放光。
望向玻璃,又下得秋雨,打在了玻璃上,水珠流下,真是高处不胜寒……方信略有一丝失神,怔了一会,才哑然失笑。
九月四日,方信下达上喻,说要hetushu.com.com作出裁决,非得允许,不得再论。
听了这话,秦浩中轻咳一声说着:“皇上明鉴万里,李沙德听了这话,当真对不住圣上眷隆之恩……不过,这还是小事,眼前一件大事,却还是如此!”
秦浩中就要跪下行礼,方信就放下一本奏章,摆手说着:“起来吧,不必行礼,先生请坐,容朕批完这些再和卿说话。”
“皇上高居九重,垂裳治天下,却是明鉴万里洞若观火!治国要用道,治人要用仁,却是真正得了道德二个字!”姜宝馨听了这话,顿时磕头说着:“洪水过后,百里断垣残壁不见烟火,这是李沙德的罪,也是我们内阁的罪!”
特别要指出的是,现在能源运输,已经极大束缚了各省发展。
以及无形中,使多少产业、技术、人员、资金,开始流向社会中下层。
吴建容“哼”的一声,也不说话,继续上前。
说到这里,皇帝口气越发平和,却越发尖锐:“大河水涨,日日不休,他为治河大臣,岂不知事急难保,为什么却不提前疏散泄洪处百姓?他是钦命治河大臣,有王命旗牌,为何不对那处郡县下令?这是他因有之题!”
六百家的产业,变成六千家产业,别的不说,就单是收税,朝廷就能获利多少?稍过几年,起码也有上亿银圆吧,这还罢了,这产业分割,制造了六千家中型产业公司,就终于和普通小作坊小工厂连接了,能量就发生迁移了,这迁移才是真正的社会晋升之道,不知可多容纳多少普通工人来工作?
“皇上,历年来,金银产量虽比前朝大有增长,民间却已经出现银荒金荒,银圆铸造每年只有二百万,远远不足所用。”
“金银呢?”方信问着。
这表示皇帝同意了,又令地说:“取玉玺来!”
秦浩中想不到皇帝问这个,但是这也是国之大事,他略是思考了一下,说着:“皇上,回皇上,由于采取了铸造机,因此铜币和银圆都已标准化,只是各省皆自行开模铸造,各行其是。宜是统一收归朝廷户部才是。”
一卷圣旨贡上,方信拿来,仔细读过,点了点头,就在最后写上二个字:钦此!
“秦相,您请进!”太监恭谨地说着。
“至于这李沙德,发旨下去,就说他治水有功,泄洪也并非违道,却不提前疏散百姓,又不通知郡县早早安排,这是有罪,削去一切官职,以示天下。”顿了一顿,他又说着:“他有几个儿子?”
七月底,全国有三百多秀才、举人,发文在报纸上刊登,支持首相变法。
“治国要用道,治人要用仁,这人读了几十年圣贤书,懂得这个道理嘛?!”说到最后一句,方信声色兼厉!
轻者懈怠国政,重者求仙求丹,历朝历代,多少英明神武之君,都企图求仙求丹,结果反而折了功业。
“钢铁产量,仅户部统计,年产生铁15万吨,钢3万吨。”秦浩中回禀地说着:“至于铜,户部已建立十七家矿厂,年出铜币六十亿枚,已经能满足百姓需要。”
“说的好,朕登极来,常思之,虽说大和-图-书道之下,不论草木;大浪之下,不论鱼虾,浩浩荡荡,不见首尾,只是,百姓又有何辜,主道臣德,朕既定下大道,你等臣子就要以德辅之,尽量消除弊端,多一分耐心,多一分准备,多一分仁德,就可恩泽万民,救得百万甚至千万苦,这岂不是宏大功德?”
三十年来,他由少年变成老者,眼见长治皇帝带着愤懑和沮丧,带着疲累和失望而去,而国家还是官场败坏,大局日益恶化,虽然早就下了决心,虽千万人吾往矣,亦予心之所善兮,虽九死其犹未悔。
古代一向是,铜钱的质量差了,百姓抵制,铜钱质量好了,又被百姓改铸铜器来谋利,这本是历代朝廷的难题。
八月二十九日,举人施云利被暴徒袭击,幸有人救之,他怒而上报官府,并且在新闻中暗示这是贵族派人进行生命威胁,大批举人和秀才兔死狐悲,怒而联合起来,笔诛口伐,舆论和形式,顿时进入极热化,几如炸药桶。
虽是秋来,但是多种菊花郁郁蕴蕴,映着日光,精神抖擞。
这奏折转眼之间,就传遍朝野。
“说的甚好,内阁上一个条程来,朕看无误,立刻就批了。”
“治河大臣李沙德有罪二,一就是治河不利,他受命治河,长七年,动用三省民工三万人,银圆五千万,还是出了这开坝泄洪之事,单是这条,就是有罪。”
圣旨草拟在内阁(方信自己当然也可亲笔手喻),这圣旨怎么样写,其实早已经准备好了,就等皇帝批准了,因此稍过片刻,就听见了脚步声。
贵族如是因此造反,只有身死族灭的下场,毕竟军队还在皇帝掌握中,虽然二百年来,贵族和士大夫,都有着盘根错节的渗透,到底在这个时候不成气候。
“皇上,臣等奉上。”不但是秦浩中,内阁诸大臣,都来了。
“治河治水,是李沙德的责任,治理亿万黎民,是朕的责任,若是有万一,为了社稷亿万黎民,朕也可开坝泄洪,这事朕作来,毫不犹豫。然而,就算开坝放水是必然,事先多准备,多疏散,多引导,在李沙德而言,就可少死二万人,减百万人痛苦,在朕而言,在诸卿来说,这上亿百姓,祸福实在一念之间,能多一分,就是一分,安能以道论之,就天地不仁?”
秦浩中就谢了恩,坐下了,这次心情又是不同。
“嗯……先生把事说得明白。那朕就放心了!”方信虽然有着打算,但是却也不会完全说出,见他如此说,就一笑,取出了那个折子,取出朱笔,上批:“准奏!”
现在情况,已经如火如荼,整个士大夫阶级都卷了进去了。
贵族在短暂沉默后,立刻雇佣枪手进行反击,报纸也一一刊登,使两大阵营的关系迅速恶化和表面化。
几乎同时,五大新闻报纸,开始连绵刊登,版面激烈,一时间,似乎天下百万读书人,全都鼎力支持一样,与朝中官员呼应。
其它四位大臣,也自跪下。
“大洪泄下,六县淹没,二万人淹死,房屋农田毁之不计其数,他为什么不通知郡县早作准备,哪怕凑集基本的房屋www.hetushu.com.com粮粥都可,为什么直到事后才重重报上?还导致乱民骚乱,几酿成大祸!”
“朕读圣贤书,治国要用道,治人要用仁,却是朕的心悟,李沙德前面二条,都没有失道,但是他失了仁,洪水滔天,不得不泄,朕也知道良药还有三分毒,但是朕读圣贤书,读列祖列宗的圣诲,这个仁是万万不可放的,千丈之堤,以蝼蚁之穴溃;百尺之室,以突隙之烟焚,德失多了,就失了道,立意是善,却作了恶事,这种事古今不要太多,朕这次叫先生们来,就是要论这条!”
九月五日,方信召见内阁。
次日,方信又召见内阁。
宫中设一处丘陵,花树成林,溪水纵横,石板小路相通,布局错落有致。
八月十一日,举人施云利著“论贵爵无道”,矛头直接指向贵族,把贵族视为千古罪人,要求皇帝尽废贵族特权。
“当时洪水猛激,乌云雷鸣电闪,暴雨倾盆如注,七坝情况越来越危急,如是大溃,将淹没下游数省几十个郡县,治河大臣李沙德下令在上游决口,以缓压力,淹了六个县,事后上折请罪。”
亭子向南,碧幽深暗,菊花、海棠、茉莉,数百株粉苞初放,鲜丽不可方物,映在溪流边,光色相接,暗香浮动。
真儒有之,小人更多,贪污腐败野心勃勃,满山满野,社稷之事,岂是如此轻易,只是皇帝心中有着定数,诸臣都是心中沉甸甸,跪谢了。
“内阁的意见呢?”虽然折子上有,但是方信还是问着。
“治河难,朕知道,不但是太祖时、世宗、顺宗,都曾治理,但是还是数年一发洪水,李沙德治水七年,年年在河上,这些事情,朕多方面调查,都是真的,论得勤俭,朕都是爱惜的,修建河道多是疾苦,朕知道,而且也甚有成效,今年洪水巨大,数十年内罕见,只淹了六个县,所以第一条,朕不论罪——不但不论罪,还要嘉奖!”
历朝历代,不知有多少君王,将他们的那份心血,轻轻易易的踩在了脚下,没有半点怜惜,而还是如此,一代代仁人义士却无悔的前仆后继地要“致君尧舜上”!
这就是历代真儒者的道统,也是他们的风骨!
“是,已经上了折子,淹了六个县。”这事是窦容管着,闻言,放下茶杯说着。
“吴公,君逸臣劳嘛,皇上深明此理。”沈鑫东却笑地说着,这三年来,方信少有直接干涉内阁的事,政事井井有条,他非常满意。
“皇上,这事重大,本应该多议议!”秦浩中说着。
秦浩中、吴建容、沈鑫东、姜宝馨、窦容五人都被这安宁出尘的世景洗得纤尘皆无,片刻,吴建容才说着:“极美,可惜太清静了,非人主所宜。”
这段话一出,秦浩中立刻冷汗渗出,皇帝既然防备到了这种地步,一步步调整帝都军事,他不由字字斟酌地说着:“九门提督蔡彤翠,一向忠于皇上,与诸侯家并无多少来往,还是可以信任。”
“那就好……这件事重大,朕独力都撑不住,必须先生和内阁合力才行,朕寄厚望于你!”方信说完这个,许久不作声,目光幽幽。
  • 字号
    A+
    A-
  • 间距
     
     
     
  • 模式
    白天
    夜间
    护眼
  • 背景
     
     
     
     
     
书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