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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道天堂

作者:荆柯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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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卷 万世人皇必有根 第一百六十一章 朝议

第五卷 万世人皇必有根

第一百六十一章 朝议

“带来了,有请圣旨。”方信说着,先一撩官袍,就在众人面前,向着已经准备好的香案,跪了下来。
说是如此说,却也把一条有着黄布的锁链扣了上去。
吴杰、伍洪荣、项辰、阮俊、田中艺等人,立刻会意,听令,只是吴杰还是有些担心,说着:“那主上的安全?”
这的确是造福于万民的大事,当地南云郡人,因此非常敬爱。
但是,上任之时,第一个要求就是对情况了然于心,因此提前派人轻装上前,调查和摸底,是必须的。
李爵府第,庭深院广,门楼高耸,大门立有一对石狮。
“奉请印信。”这是最后一着,又有人奉上巡抚的大印。
“主上哪里的话,蒙主上恩典,无以以保,今方是吾等机会。”在场几人,都是十数年中心腹,齐声答着。
如是数镇之长的大将军,多半是正四品,也有正三品,但是兵部尚书,也只有正三品,如此正好节制。
“沿途危险,你可携带黄金千两,我派府兵四人,保护与你,切切小心。”方信想了想,又说着。
李睿为晏阳省南云郡知府六年,自然和土著冲突,大小战七起,也收集了一些经过军事训练和战场考验的勇士,以佃户之名带回李府,却加以恩遇,因此,虽然正式府兵才十人,吴杰听了,却毫不犹豫的回答:“是,多谢主上。”
一般来说,生祠都是立有大德政于民,才得以百姓立之。
三洞关有正式品级的将领,以及关后还存的最后一个郡的太守和五个县令,都在已经准备好,在大府门口等待。
但是现在,他硬着在西南,不徐不急,拖着朝廷在西南进行连绵的泥潭战争,既不能退,又不能进,使朝廷得以年年失血,果然,才十年,大楚朝廷已经抽尽了力量,外强中干,甚至有时连天灾都无法安抚,民心渐乱,气运渐消,已有小股起义军而起——这好比一人,虽然才是中年,但是如果不断失血,也会日渐虚弱,直至死亡。
再后,却是各卫参将,其中下广卫周冰斌、云阳卫蒋文轩、关里卫许鹏,并不属于参旗镇管辖,至少是法度上如此。
本朝巡抚,开府建衙,大门之外,立抚安、镇静二牌坊。政令之布、赏罚之施,皆在于此,而诸将出兵、受律、献馘,亦在此,可所谓权重,与节度使相当,朝廷是不得已而设之,并不常用。
“你镇现是我军主干,就优先补充了,你镇还有多少兵?”
“既然认罪,在此用人之际,本抚可许你等戴罪立功。”方信起身,缓缓踱步,旁若无人,徐徐说着:“然军法森严,不罚不为罪——来人啊,推到廊下,每人二十军棍!”
祠者,供奉鬼神、祖先、圣贤的庙堂,也就是说,如是有生祠,就等于现世封神,享受百姓香火和供奉,自然有着不可说明的好处。
功德体到底忍耐的住,六年来兢兢业业,与寂寞为拌,完全不参与朝政,甚有雷霆雨露都是天恩的意思。
方信对此,还是相当放心的,府中甲士或者预备甲士,数目不多,挑选必是精锐,虽然才百许人,却也可保护其安全了。
“很好很好。”方信点头微笑,又说了一些话,片刻之后,就见得岳名时暗中示意,而一个三十五岁左右,官品在参将的中年人出来,他黑红脸膛,脸上就有几处疤迹,单膝跪地,说着:“末将宜黄镇柏乡卫参将拜见大人,给大人请安,上次战后,军中损失甚大,人员不足三成,还请大人指示。”
不过,这身体也算的是一方大员了。
方信拜,毕恭毕敬地用双手接过这把不起眼,但是具备可怕的权力的宝剑,然后交给身后之侍卫,这侍卫捧着它,肃然站好。
这些人www.hetushu.com.com和土人有着深仇大恨,正是可用之人,但是这时,他不动声色,只是点头,又请武将们进来参见。
沈轩这时,已经五十岁了,听了这话,清癯的脸露出一丝笑意,从容跪下说着:“是,主上!”
祁秉启神色木然,淡然说着:“圣旨可带来了?”
话说,全省大溃,名义上存在三镇五卫,总编制八万人,实际上只余一镇三卫了。
方信看了看,淡淡说着:“诸将起来罢,请坐!”
说着,眼就红了,一跪之下,率先出厅,任凭责打。
“既然如此,岳名时,兵贵神速,那你明早就拔营罢,其它你等,就先退下吧!”方信说着。
姜清柏立刻露出一丝微笑,拱手答着:“是,这本是应该。”
至于西岗府,编制上是有,现在早就几乎全灭了,等于空白,而方信也不准备立刻建它的上司卫镇,这就给予这支相当独立的地位。
方信扫看,心知他们都算是忠诚,因此一笑:“那好,我可开幕府,自可任幕府官员,有长吏一人,总管府内事务,沈轩,你可任之。”
秘密记载有之。
而祁秉启自行把自己的官帽取了下来,这时已经准备好的几个刑部的人员,先上去行礼:“祁大人,上命所差,还请宽恕。”
“姜参事。”方信想了想,说着,既然已经任命,就以职称称之。
祁秉启退后,让方信上得正台,又说着:“有请尚方天子之剑!”
后面人就拿着金盘,放着圣旨,送了上来。
丫鬟紫沙顿时肃容,回着话:“是!”
“臣恭受。”方信说着,这王命令牌,倒不是很罕见,一般来说,省级主官就有,不过,王命令牌也可处死五品下官吏。
这句话一说,方信就凛然一惊,知道此子不凡。
“末将在!”岳名时不得不立刻跪前。
大楚国制,尚方天子之剑,可以署理地方政务、对五品以下官员可以先斩后奏,对三品以下官员可以就地停职,巡抚权威极大,就是因为对巡抚一律下赐尚方天子之剑。
大楚,对军队控制很严格,若无上级允许,不许私下招募兵员。
而这,满足八万人消耗,三分之一都不够!
说完,又请诸人坐下。
方信扫视周围,见得一百五十亲兵都已经在列,别看这支嫡系部队才百许人,但是有没有,可是天地之别。
“通达公,十数年下来,安昌王政令军事都丰|满,现有精兵八万,都是百战之兵,而朝廷据守三洞关,只有兵三万,并且,这十数年来,朝廷拖在西南泥潭上消耗,已经耗费了二千万两银子,朝廷实在已经举步艰难了,不然,也不会许之主上为巡抚,开幕府,掌全权,自筹兵饷了。”这个说的人,却是四十左右的中年人,这人却是当年认识的魏南竹女婿张琢,张琢实际上也是大大的人才,可惜考运不佳,到现在都没有考取进士,魏南竹死后,他就也投入了李家。
说完,立刻又有人奉上两个盘子,里面虽被布遮掩着,却也知是金银,这些刑部的人员顿知何意,知道是稍稍关照的意思,也不作声,收了,就立刻出营出城。
这里本来就有功德体,连接上非常容易,因此片刻之后,记忆就消化了,方信眯着眼睛一笑,才起身,有些动静,就听见外面低声说着:“老爷,您醒了?”
听了这话,方信眸中幽黑,徐徐地说着:“这事本抚已经知道了……凡事自有统筹安排,而且,有恩有刑,你等之罪,可认了?”
满员八万人,方信才不会立刻补充完毕,这不但鱼龙混杂,多半是杂兵,而且也无法承担如此大的消耗——朝廷给的这批五十万两银子和二十万石,和*图*书是对上次大败后的补充,至少在一年之内,是别想着有任何补充了。
方信双手按膝,第一次见面,也就问上几句,这些将军至少在表面上,还是恭谨有礼,一一回答着,基本上也没有大错,方信点了点头,温和地看着这些将军,微笑地说着:“各位将军都是气概不凡。这次本抚前来,是要多用各位了。”
没有过多少时间,先是圣旨放在盘中请了过来,再后,就是一行人进来,到了里面,他们就行礼,称:“主上!”或者称“通达公!”
等他们走了出去,方信立刻就又对着六弓郡太守说着:“到了府中,给我安榜示民,就说本抚在关城中建民兵营,招兵择优而入,先不必说。”
而这次,是受旨接受全省大权,因此应该来的人,都来了,密密麻麻,就算不论士兵,也有上百官将,而在中心,还有一个老者,这老者就是前巡抚祁秉启。
张琢也自站起,跪下说着:“是,主上。”
从记忆中,他也知道,此时西南形势,已经越来越危急。初坏为危局,再坏为败局,三坏为残局,至于四坏——几无局之可布矣!十年来,西南战死殉国的官员和将领,单是五品以上,已经有41人。
长子李凝文,现都已经十四岁了,而这个身体,也有三十三岁了,是啊,一恍惚之间,就已经十数年了。
这六年知府,设工程,拦溪筑陂,开出十三万亩良田,吸流民,使郡中汉族,从三万四千户,变成五万二千户。
等基本的安排完毕,方信走出了殿外,到了高阶之上,却眯着眼看向西南的太阳,感受着远处隐隐冲起的力量,按剑一叹——要成大事,还需外援,是时候和萧红琴坦牌了。
而且,并非没有好处,这六年来,一直与清贵文人来往,自是渐渐声名而起,朝野之中,不少学子都读其李氏六书,影响力量在无声的蔓延着。
顿时上千人,都跪拜,三喊万岁,然后静静等待,上面传来了那平静到甚至绝然的声音:“奉天承运,皇帝诏曰……虽为旧臣,安违祖制,朕明法敕罚,当免去祁秉启之职,回京听候……李睿忠君报国,素有才干,领安昌省巡抚,代朕巡查……卿能抚定,朕又何吝功爵之赏?钦此!”
听了这称呼,方信略略有些苦笑,拱手说着:“蒙皇上恩典,为安昌省巡抚,不过,这可不好当啊!”
而此时,鸡声也此起彼落,此时,方信自李睿身上醒来,他现在投影,只能有一处,因此领悟玄机后,立刻从夏语冰的那个位面撤离,反而投影至这里。
一个月时间对训练成军,的确太少了,可是,在现在的情况,也是无可奈何,而且方信也没有打算拼命为那些卫府充实多少精兵。
姜清柏点头,说着:“必不辱命!”
话音才落,众人就山喊万岁谢恩,方信站起身来,此时,他已经是正式巡抚了。
为首的,就是一个中年人,穿着盔甲,一双眉毛如刀一样挑起,透着一股杀气,此人正是参旗镇将军岳名时,其后,是他的副将魏羽安。
才传出令,就见得十数人鱼贯而来,他们身披重甲,身上的铁甲环片叮当作响,入得门来,就屈膝行军礼,跪在方信面前:“末将拜见巡台大人。”
“万岁!”众人又是跪下。
文薄参事,为幕府属员,掌总录文簿,举弹善恶,参与政军之事,虽是才是正七品,却也不凡了。
祁秉启,就是当今圣上的老师,虽然现在已经屡次大败,削去官职回京问罪,但是方信还是不敢怠慢。
片刻之后,外面传来沉重的脚步声音,到了门口,恭谨请示,等方信再批准,吴杰才进得门来,在烛光下,他身披盔甲,佩着长刀https://m.hetushu.com.com,行动时,虽然已经三十多岁,那股骠悍之气,就如狼似虎,见得了方信,跪了下来。
方信直送到门口,等了片刻,才回过来,就被迎到了内厅,先是换了衣服,而府兵也交替了防卫。
“回禀大人,还有一万石,其中七千石,是军粮。”
又严惩那些不听号令的土人,训练三千乡兵,使郡内五十六土司臣服。
更加不要说对其它关于势力方面的考虑,以及政治因素了。
说着,门就开了,一支蜡烛点了上来。
“明日参旗镇出城,这营地你就占之,安榜招兵,必选其剽悍,先选六千罢,你等各当临时队正之职,给你们一个月时间,从中训练,并且挑选可用之才,其数为十分之一,当第一个月完成,本抚就任命你等为西岗府代理翊麾校尉,从七品,以后若有战功,才可理所当然的提拔于你等!”
这些人,都非易与之辈,在军中势力根深蒂固,和地方也有千丝万缕的关系。
明文十九年三月,改年号为永安,是永安元年,六月晋为晏阳省南云郡知府,一直到永安七年,当了二任六年知府。
话音一落,方信就点了点头:“你是范杰彪吧,我已经听说过你,是身经百战的勇将,不过,上次战役,大败而回,军中上下都有罪责,你可知道?”
“老爷,现在才四更呢!”紫沙回答着,她上前大方的为他穿衣,毫无矫揉做作:“不过大少爷,已经起来读书了。”
“去唤吴杰进来。”方信最后吩咐地说着。
“……臣遵旨前往查看,见郡内立于大坝,又以数十条干支渠引之,是以灌溉十万亩,多种水稻,而使其地肥衍……此地士绅百姓,敬之,以公称之,又颇有议,为其上生祠,此事体大,还需请旨办理,望吾皇圣裁……”
三洞关、六弓郡五县,方信默默想着,却只得一笑:“皇上既是有命,那我等作臣子的,只有鞠躬尽瘁,死而后己,诸位却可不去。”
顿了一顿,他就说着:“现立可集勇士百许人,编成二个队正绰绰有余,一营五个队正二百五十人,就嫌不足。”
这情况基本属实,方信眸中闪过一丝光,安昌王是土人,就算他本人想着参考汉制,也无法避免土人和汉族的冲突,为了镇压,屠杀是无法避免的,十数年中,已经有多起,所以屠杀之后,逃亡到相对安全的地区的汉民并不少。
方信手持潜渊剑,凝视着朝阳。
大楚国政,三司分立,一省行政主官是布政使,而巡抚,顾名思义,就是代表皇帝巡查安抚地方,是以集三司大权于一身,在本朝并非常设,是针对性职官,半钦差的性质。
方信扫过一眼,只见得一个俏丽的丫鬟,才穿着单薄的内裙,似是才从床上起来,不过双丫髻已经缤上了两朵珠花环,年大概十五六岁,身材已经发育完成,瓜子脸,明眸皓齿,甚至是可爱。
等方信接了过来,所有在场的人,全部跪拜:“标下(下官)拜见抚台大人。”
转眼之间,正二品太子太傅就被擒下,方信不胜感慨,却上前,鞠躬行礼,说着:“李睿送得大人。”
朝廷批示,许之南云郡自建一座生祠,并且晋李睿从四品翰林院侍讲学士,这职司撰集文章﹑校理经籍、讲论文史,但是实际上就是明升暗降,一下子就在翰林院中清闲,这一清闲,就整整六年二任翰林院侍讲学士,并且按照正常资历,又晋升一级,为正四品文渊阁学士,但是还属于清贵之职。
五人一伍,十人一火,五火一队,领五十人,队正已是朝廷从九品命官,五队一营,营正是宣节校尉,正八品,四营一府,一府一千二百人,首官翊麾校尉,正七品。而一府之和图书上,还有卫,四府一卫,编制五千五百人,正六品昭武参将。三卫一镇,一万八千人,正五品,各有将军称号。
诸人了然于心,接到圣旨已经有三天了,直到现在才召见府内诸人,这个新任的正三品安昌省巡抚,也算是有耐心了。
“属官在。”
巡抚的幕府长吏,也是正六品了,实是幕府中属官第一人。
这句话意味深长,而这太守却听明白了意思,躬身说着:“是,下官明白。”
二十棍子不多,但是也打得诸将人人屁股红肿,还入内谢罪,叫了他们起来后,方信转身,对着有些惶恐不安的六弓郡太守蔡佑德说着:“郡中,还有多少粮?”
方信先不召见武将,按照品级,先召唤文官入内拜见,果然,没有多少时间,就见得六弓郡太守蔡佑德,带领着属下县令等上前拜见。
这时,早已经准备好的亲兵鱼贯而入,齐声:“是!”
方信听了,默默的点头,望向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这年轻人蹙眉沉吟地说着:“主上,而且我认为,这安昌王实不可测啊,你看他稳扎稳打,渐渐蚕食,既非急进,又非无为,似意图拖着朝廷啊!”
“是,主上。”
这事甚至引起了朝廷的注意。
“张琢,你可为文薄参事。”
特别是张尔浒、刘安、李宣、赵林、贺世河、方策、杨广宁、祁秉启等八位三品甚至二品高官,或战死,或战事不利而下狱,朝野官员,都谈夷色变,言及西南之事,皆缩朒不敢任,这也是为什么轮到方信去的原因。
各人略一迟疑,却无法抗拒,应声受命。
“那好,各镇前次大战,的确损失不小,是要补充,但是补充也要一一而来,不可毫无章法,岳名时!”
等所有人都退了出去,方信就召见吴杰和他的四个弟兄。
这也是本世界的一种很典型的情况,对官员来说,三品是关键的一步,达到了,就可称某某公,李睿的字是通达,因此可称通达公。
“回大人,我镇法定一万八千,现只有九千。”
方信大队前去上任,沿途加上家眷和幕府人员,至少有五百人,这走起来,当然很慢了,能够在二个月内达到,已经算不错了。
再把一些事商量完毕,第一缕晨光,已经映射在大厅外,照出一片清秋之色,片刻之后,诸人都各自受命而出。
“巡台大人有命,末将敢不从命?”岳名时带着众将起身回话。
“是!”众将应命。
祁秉启更不搭话,只是拿出圣旨,大步走向香案,回过头来,还是这种淡然的神色,只是说着:“众人接旨——”
沈轩十年前跟随李睿,一直为其重用,在府中资格渐老。
再禁械斗、清监狱,境内肃然,赈济灾民,教民养蚕、纺织、种植、养殖……六年工夫,硬是把一个落后郡,变成了一个相当繁荣的郡。
“吴杰,今我任命你为典军校尉,正八品,按照朝廷体制,巡抚幕府,可建一营之兵,为我亲卫,你可多择勇士入内。”
她点的蜡烛,都是大烛,那丫鬟一口气点上五根,才肯罢休,顿时烛光照耀,方信随口说着:“紫沙?现在几时了?”
“回抚台大人的话,郡内原本有五万一千户,但是现在却有着十数万流民要等待安抚,数目不可细辩啊!”蔡佑德苦笑地说着。
“是,抚台大人。”岳名时听了,应着。
两个甲士肃立,身披甲衣,腰佩长刀,此时,正是黎明前的时刻,而这两个甲士却巡查不动。
整个三洞关现在已经是兵营,按照大楚的军制。
能说这话,能想到这点,就已经是国士了,方信深深地望了望姜清柏这人,心中一动,却只是“恩”的一声算是知道了。
这支亲兵,都是这十数年来,渐渐挑选而出,关www.hetushu•com.com键时不但具有保命符的意义,也可杀将夺军,虽说自己受皇命统军,但是连亲兵也没有的话,那只有当傀儡的份。
“是,上次大败,末将自是有责,不敢有辞,不过,西夷猖狂,如不补充重建镇卫,下次再犯,难以抵抗呀!”这人立刻回答地说着。
“一月半月之间,我想还不要紧,一月之后,六千中,你等挑选六百,一百补充本抚亲兵,五百归你,不过下月再会召一营,连着三营。”方信说到这里,就示意他们退下。
“主上!”没有多少时间,他们就上前拜见。
姜清柏也自跪下谢恩,仓曹参事正七品,掌管幕府所有财政和仓库,类似户部。
这不但是保护,同时也是监督。
这一来,就将众将打懵了,不过瞬间就相看着,大厅内顿时一片宁静,这时,岳名时起身,却说着:“先帝简拔于我,经历辽通、安古山等大小战阵六十场,也算是胜多败少,想不到前次出战,却大败而回,战死者七千人!末将的确有罪,愧对先帝和圣上,愧对战死的同僚,末将认罚!”
“是,末将认罪。”在场的将军相看一眼,一起跪下。
但是直到如今,却得了机缘,衣服穿好,他就说着:“把圣旨请来,放在案上,还有,请府内诸先生进来。”
五更中,就是凌晨四点,城中宵禁就开了,外城入门,还需要到三刻,但是城内居住的人,已经早早起来打算,到处有骡车和手推车。
四十一天后,方信一行人,踏入了三洞关。
“姜清柏,你可为仓曹参事。”
顿时,就噼啪连声而起,方信不动声色,心中却是一惊,这等人也不好左右啊,暗自叹了一口气,却心中并不慌张,现在大楚根基还在,无论这些将官怎么样骄狂,如真的动真格,就凭自己天子剑,也可斩得了他们,当下不以为意,听着外面噼啪棍子而打下。
方信点头说着:“这我也知晓,兵不在多,而在于精,那就先编三个队正,其它的以后补充,皇上圣旨已下,十天之内就要启程,你可速速去办。”
“此去西南,粮草和情报为重,你责任重大,可先去西南,一路观察情况,特别是三洞关的情况,可否?”
“有请王命令牌”这实际上,就是旗牌,旗以黄色丝绸制成,上有“令”字,天子之剑,当然不可轻出,平时代表着巡抚的,就是这王命令牌,而执掌旗牌者称旗牌官。
正三品之上的将军,除非是战时,不然就是虚职了。
方信策马而进,从辕门而入,但是见得这个老者,却翻身下马,拜了下来:“下官李睿,拜见太子太傅。”
“恩,你有三卫,左卫可去永甸县,右卫可去洪田县,你中卫可去焦田县,加以修整,补充兵力,恢复编制。”
大礼之后,方信温言笑着,请各位大人坐下说话,当下就问着一些郡内县内的基本情况。
“虽是整修,但是关中也不可不防,其它诸卫,可先在关内修整,各作名册,再作安排一一整补!”方信说着,扫见各人。
大楚立国一百六十年,根基深扎,如安昌王急进,直接威胁到大楚的根本,只怕只能成一时之患,虽可纵横一时,终会被动用倾国之力不惜代价的大楚倾灭,虽然大楚也讨不了好——这只是为新主开道而已。
“是的,主上,这安昌省的确已经糜烂不堪了,安昌王为王,多仿本朝,军政合一,编十二府,十户设一佐,有佐长,百户设一营,有营长一人,千户设一总,有总长一人,万家有一府,设一都督。而沦陷百姓,又设郡县,管理汉民,以作耕作,如今,安昌八郡,只余六弓郡五县了,因此通达公这去,实际只是一郡之令,这朝上衮衮诸公,也真是打算的好。”沈轩冷笑地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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