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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医的死亡笔记

作者:寒山斜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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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九章 矿洞里的白骨(三)

第六十九章 矿洞里的白骨(三)

在场的人都大笑起来。
“父母亲的都提取了,重点是提取母亲的!”
此后的几天,工作都是围绕着死者的身份展开。董建国带着几组人,以现场为中心向四周辐射调查,寻找知情人。
“从现有的情况分析,能不能确定致死的原因?”
“谁说没有真凭实据?尸体本身就是真凭实据!”
“如果是这样,凶手的动机是什么?图财?性侵害?仇杀?”
“师父,我现在仍然想不明白,为什么抛尸者要把死者的头颅与躯干分离。”李智林这样问我,“那可是件极冒险的事!一般说来,把东西分开藏匿,比藏在同一个地方被发现的机率要大得多!”
到了第四天,潘云接到局领导的电话,要求当面汇报案件的进展情况。走后不久,他便通知我去办公室,等他回来把案件的情况做个汇总,还有事要跟我说。
潘云点点头,表示同意我的看法:“正因为如此,当前侦查工作的重中之重,是需要查清死者的身份!”
“断裂面较平滑,切的方式多过www•hetushu.com•com砍,必然是死后,至少是失去抵抗的情况下实施的!”我回答。
“方向在于死者的身份。”我说,“行凶后抛尸,说明凶手与死者有着凡同一般的关联,这种关联能让人轻易与他联系起来,为阻断这种关联,唯有处理好尸体,不让人发现。”
“还不好说。颅骨没找到,损伤情况不明。我们把骨胳拼接了一下,没有缺少其他部份,除了颈部椎骨有砍切痕迹外,没有其他骨损现象。可以肯定的是,死者生前没有遭受过巨大的冲击力。也正是因为这一点,可以排除发生高坠或撞击后死亡的可能!”
我找来了一个大袋子,和李智林一块一块地把骨胳装到里面。
“我们也提取了!”
侦查进行了三天,没有任何进展,没有人说得出矿洞里的那个女人是谁!失踪人员亲属的血液被陆续送到了法医室进行检验,与死者的DNA做比对,大家都希望能有一个与死者对上。
潘云看了看我,然后说:“不用和-图-书,就半年吧!”
虽然他说得不是很严谨,但事实的确如此,让人想不出有什么否定的理由。
“凶手把尸体丢弃到这样偏僻的地方,至少给了我们留下这样的信息,他对这里的情况很熟悉,并且有交通工具。”我说道。
“这有什么问题,我们也是这样说的!”
去的时候,董建国、司马雨和几个侦查员正在那里谈笑。
董建国哑然。
“喂,邓法医,这些够熬一大锅汤了!”有人笑着对我说。
“那是你的思维。切记不要用自己的思维来分析别人是怎么想的,否则,把自己弄疯了都不会明白!”
“可以排除性侵害。”我说,“死者皮带完好,未被解开过!是否图财或者仇杀,现在言之过早。”
“有!”我先肯定了他的质疑,然后反问道:“但死后被人分离头颅的意外,你见过吗?”
“的确如此,但死者的身份不明,这样的分析意义不大!”潘云说,“总得有一个着手的方向才行。”
“当然没说!”董建国诧异地问:“他和_图_书们这样说了?”
司马雨没有回答,只是笑。
“你说错了,我并不排斥推理,只是排斥空穴来风的推理!”
领到任务后,董建国带着人走了。
“他们调查到别人家里有人失踪,张口就问会不会是矿洞时的那人,还让人家去辨认!”
“这样的判断是不是太绝对了?”董建国在旁边有些不放心,“难道没有骨胳损伤,就没有发生意外的可能吗?”
“现场并没有发现包装尸体的物品,那么死者是怎么被弄到洞里去的?”
“怎么回事,你可得说说!”董建国幸灾乐祸地笑了。
“聪明!你不会说为什么非提取母亲的血液不可吧?”
“他们还当场提取了失踪人员亲属的血液,准备做DNA鉴定。”
“真TMD!”董建国莫名其妙地说出三个字母,“今天可能是我最灰头土脸的一次了!连找三个知情人,都被人放了鸽子。——本来电话联系好了的,去的时候又说不在,白跑了几趟!”
“师父是不是太排斥逻辑推理了?”李智林笑着说。
https://m.hetushu•com.com收集失踪人员情况,是不是应该把时间推前一些?”董建国问。
“看来,是时间和环境夺走了我们很多有价值的证据!”潘云有些无奈。
“那你该不会也只提取母亲的血液,拒绝提取父亲的吧?”
“可以这样说。”我想了想,然后回答。
“可以看到,死者的衣物已经腐烂,不排除包装物也是由于这样的原因,最后消失在了流水和淤泥中。”
“如果什么情节都需要真凭实据,那本案岂不是无法着手?”
“你还算好的了!”司马雨说,“另一组人调查时说话时不注意,被别人臭骂了一顿!”
“这是不是可以理解为,死者并非遭受意外的死亡?”潘云继续问道。
装完骨胳,我们放到车上,送到单位的法医物证室进行保存,为下一步检验DNA做准备!
“这些家伙,死的不是你是吧?”李智林笑骂了一句。
我们都知道为什么非得提取母亲的血液,那是因为有些死者,不一定跟其他亲属有血源关系!说出来显得有些邪恶,但事实的确如此和_图_书,在我们之前的案件中,出现DNA检验结果出来后,死者跟父亲没有任何血缘关系的情况!记得那件事闹得沸沸扬扬,死者母亲甚至扬言要告公安局侵犯了隐私权。从那以后,凡是做DNA检验,我们一定要提取母亲的血样。这样做,不是我们非得知道谁是谁的谁,只是从工作的角度来说,这样可以少走弯路罢了!但如果把原因说出来,不是摆明怀疑别人的清白嘛!
我没有理他。
“死者颈椎有砍切痕迹,是生前还是死后所为?”潘云问。
“下一步,围绕死者身份需要做三件事。”他向董建国安排道,“第一,调查裤腰上的商标,还有现场的打火机、男式皮鞋,找到这些品牌的销售渠道,划定死者生前活动的大致范围;第二,收集半年来的人员失踪情况,看有没有与死者相似的失踪者;第三,将现场物品的照片整理一下,制作协查通报,发到辖区群众手里和附近公安部门,以物找人。”
我知道,他准备布置工作了。
“我里个娘,他们可真够神奇的!”董建国感叹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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