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八章 传世名著
同洪振波一样，陶歌此刻被一种巨大的惊喜包围着。
电话是陶歌打来的，这姐们第一时间就把电话打过来了。
在场的都是老油子，有谁听不懂？
“再叫一声。”
西边的老陈在打电话，南边的张宣也在接电话。
老陈此时正坐在窗前吸烟，望着外面来来往往的人烟，脸上有些愁，思绪有些涣散。
一句话：一切资源优先供应“潜伏”，优先保障“潜伏”。
都在疯狂报道。
话到这，周峰顿了顿，问：“支持‘潜伏’送选矛盾文学奖的举手。”
陶歌开怀大笑。
显然邹平也是懂了，犹豫几秒后，也是顺坡下驴，接受了橄榄枝。
《三月携新书“潜伏”冲击茅盾文学奖！》
但还是硬着头皮问：“情况如何？”
邹平说：“下次来京，一起喝一杯。”
“下次我来京城请你吃饭。”
再说了，不论是支持者也好，反对者也罢，能坐在这里发言的人，谁也不是真草包。
“我现在知道腾云驾雾是什么感觉了。我感觉现在一个筋斗云别说十万八千里，一百八十万里也能做到。”
周峰眼神在众人身上溜一圈，郑重地说：
“好了，刚才的发言大家都听了，现在进入自由讨论环节。”
洪振波不避讳地点点头，道：“邹平和我一样，都是性情中人。”
闻言，老陈抬头看一眼外面的艳阳天。
前有洪振波的鼎力支持。
听完，张宣有点懵，有点飘，对着电话说：
“什么表情？”
陶歌明了。
有谁嫌自己过得太舒服了？
后有周峰的一锤定音。
“全票？”
“洪叔，和*图*书您刚才是怕邹社长离职吧？”
周峰最后举起右手，统计一番：“应投19票，实投19票，‘潜伏’得票19票。”
洪振波这么说，就是做给大家看的。
陶歌低头看一数据，念叨：“378900册。”
“老陈，是我。”
人民文学还是那个人民文学，那个有人就有江湖的地方，但他感觉到了温暖，感觉到了浓浓的人情味。
洪振波那句“喝一杯”要表达的内核就是：咱们可以有偏见，有分歧，这是工作和自由。但能在重大决策的关键时刻抱团，我洪振波敬重你的人格。
两人互动几句后，也是说起了正事。
回到办公室，把门关上，陶歌悄悄问洪振波：
张宣不敢置信地惊呼：“没搞错？这么多？38万册？”
大家跟着鼓掌……
闻言，洪振波第一个举手。
啪啪啪……
自由讨论？
以及最后的文人风骨。
谁心里都有一杆秤：白鹿原是好，是不错。
他现在就如周峰的发言一样，浑身颤抖，激动到浑身颤抖。
陕地一间屋子。
会后，洪振波大声叫住要走的邹平，走到近前说：“老邹，改天一起喝一杯。”
一切以“潜伏”为核心，该让路的让路，该等的继续等，不配合的直接滚蛋！
该公关的公关，该宣传的宣传，实体书该出版的要抓紧时间出版……
《三月新书“潜伏”，开天辟地之作！》
社内地位最尊崇的三大巨头都一致支持“潜伏”，谁他妈的还去讨论？
“麻烦你寄一本过来，我想看看。”
邹平叹口气，宽慰道：“‘
hetushu.com.com白鹿原’我还是很看好的，你再改一改，这次不成，我们下次再来。”你这坏了心眼的娘们，在这个关键节口，不上不下的，是要折腾死我吗？
这种在面对一部非常优秀的作品时，大家能抛开平时的成见，以信仰为担当，不因个人偏见而去否定一部注定被历史铭记的伟大作品，这是洪振波最感动的地方。
老陈答应了。
……
无与伦比！“白鹿原”比不了。
“潜伏”小说从此刻开始，走上冲奖之路。
过了好久好久，老陈苦涩地问：“很好？”
看完潜伏后，在座的就算因为理念不同而起争执，但在心里都他妈的特别服气的。
张宣内心小得意：“知道吧，这就叫口碑。他们上次尝到甜头了，这次自然大力支持我。”
邹平回答道：“就知道你会这么说，刚才我已经把手里的复印件托付给一个朋友了。
陶歌说：“50万册。”
“再叫一声。”
“好，我现在宣布结果：‘潜伏’全票通过决议，获得送选茅盾文学奖的资格。
感觉全身都在打冷颤！
得到的结果是，那些书店听说是你写的，二话不说就报了征订数字。而且还个个大的很，信心比我们还足。”
他下午的飞机，‘潜伏’今天晚点就可以到你手里。”
而是这种被认可，这种被尊重的感受让他觉得一切坚持和付出都是值得的。
……
邹平回答：“非常好。”
“潜伏”确实足够优秀，不然也没法罕见地把社内三大巨头拧成一股绳。
张宣急急问：“怎么样？”
……
业和*图*书内声望，职业前途，一切都可以想象。
“快，快说给我听听，一上午我人都愁坏了。”
感觉浑身发凉！
怕他抱怨，陶歌解释：“这是有史以来最高的首印数量，历史上有这待遇的只有‘废都’。”
吸烟，剧烈颤抖的手指夹着烟送到嘴边，一口气吸完半支烟，换一支全新的，又一口气吸完一半。
见众人都不做声，周峰一点也没意外，当即就说：“那好，我们进入最后一个环节。
“行，姐等着那天。”
胜利了，第一阶段胜利了，顺利进入下一轮。
听她笑，等她笑，几分钟，见笑声没了，张宣认真说：“姐，谢谢你。”
有讨论的必要？
张宣好奇问：“我得票多少？”
陶歌说：“你的新书，新华书店的第一次征订数据在我手上。”
陶歌不否认，压低声音神神秘秘地说叨：“你知道社长看到这份征订数据时，是什么表情么？”
这一刻，洪振波觉得一切都不一样了。
陶歌笑着纠正他：“不到38万册。”
接下来几天，全国都报纸都在刷屏。
但洪振波及时当着众人的面给邹平递了台阶。
听到令人窒息的语气，老陈心一紧，脑海中立即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就‘白鹿原’和‘潜伏’进行投票。”
一下就懂了洪振波的潜在意思：事情闹到今天这个地步，他和邹平都抱着输了就离职的心态。
张宣眼睛一缩，接着一松，差点就破口大骂。
老陈又把剩下的半支烟吸完，烟头扔地上，眼睛看着半熄半灭的烟火星子，对电话说：
陶歌优雅地换个坐姿，继续说：“由
www.hetushu.com.com于第一次征订的数据史无前例，我们特意做了电话调查。张宣回击：“别小家子气，你们人民文学这次赚大了。”
“行，姐等会就帮你转告他。”
张宣乐呵呵道：“怎么办，我现在又有点飘了。”
对手是“潜伏”！
“不用说谢，我愧对你。”
可也要看看对手是谁？
恭喜‘潜伏’，恭喜三月。”
邹平回答道：“你要有个心里准备。”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低沉的声音。
原本听完周峰前半段发言，已经在想等会是坐飞机回苏南老家、还是坐火车回苏南老家的洪振波，此刻用一种不可思议的眼神看向周峰。
老陈一滞，艰难地咽着口水，“你说。”
邹平告诉他：“就在刚才，三月的‘潜伏’小说全票通过内部决议，送选茅盾文学奖。”
“帮我谢谢洪总编，转告他，下次来京城，我请他吃饭。”
陶歌说：“‘白鹿原’……没通过，恭喜你。”
安静几秒……
中有邹平的临阵倒戈。
老陈说：“好。”
她甚至在憧憬，要是“潜伏”小说能一书封神，一举夺得这届茅盾文学奖的话，她这个领路人，三月和潜伏小说的领路人，收获无疑是巨大的。
《潜伏！传世巨著！》
某一刻，身后的座机电话突然响了，正在愣神的老陈赶忙起身接起。
陶歌不再吊他胃口，一口气把研讨会上的种种情况都细细叙说了一遍。
其他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纷纷把手举了起来。
张宣迫不及待的问：“多少？”
老陈静默些许，诚挚地说：“谢谢你，老邹。”
不是他矫情。
“等我和图书捧奖的那天吧。”
至于什么工作？
话到这，邹平沉默几秒，然后又继续说：“我也投票了，我对不住你。”
《最不能错过的大师之作，三月新书“潜伏”！》
这个电话打了差不多半个小时，话到尾声，张宣嘱咐：
掌声持续足足一分钟，周峰抬手示意大家安静，开始安排工作。
她现在很期待，期待张宣站在最巅峰发表获奖感言的那一幕。
接着不等她回话，就问：“你们首印多少册？”
紧跟着这个派系的其他四人也有样学样，举起手。
“嗯，全票。”
有谁想换岗位了？
疯狂报道张宣的新书“潜伏”。
邹平目视他几秒，说成。
要不是压抑自己的情绪，洪振波好想老泪纵横一场。
“一脸笑意，一脸满足，一脸羡慕。”
明明是大夏天，明明是酷暑天，可他感觉不对味。
陶歌说：“全票。”
看到掌声如雷的会议室，陶歌终于大大松了一口气。
参会者明白，这就是“潜伏”的魅力。
那些原本支持“白鹿原”的人，此刻心如死灰，脸色苍白的对视一眼后，各自耷拉着脑袋不再挣扎。
邹平也不例外。
电话一接通，陶歌就说：“就在刚才，结果出来了。”
有谁想同时去得罪自己的三大顶头上司？
周峰发言完毕，端起茶杯小口喝一口，眼睛不着痕迹打量众人一番，接着再次抿一口茶，放下茶杯说：
这就够了，对洪振波而言，这就够了。
叮铃铃……叮铃铃……
有谁嫌自己职业生涯太长了？
周峰鼓掌……
呸！
众人心知肚明，从现在开始为“潜伏”铺路，用全力资源铺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