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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当我准备给Joker最后一击时，脸色忽然微微一变。

看着Joker的背影，我叹了口气，轻声喃喃道：“知道生命来之不易，你为什么就不给别人留条活路呢？”

眼前的世界，变得一片馄饨，好似天地初开一般。

话音落下，我屈指一弹。

每靠拢一个，我的身体仿佛就多了一分压力……随着越来越多的空气不断凝聚，我突然有一种喘不过气，像要被撕裂的感觉。

她居高临下地看着Joker，眼神中充满了怨毒和仇恨。

我突然，有一种能够开天辟地的错觉。

这一场Joker游戏，死了太多无辜的学生。

每个人都目瞪口呆地看着我，议论纷纷，仿佛看到了世上最不可思议的神迹。

所不同的是，上次我半知半解。

然后，又变成了之前的小丑模样。

小丑罪孽深重，必须死！

“是的，求求您了。”Joker连忙说道。

嗖——！

这句话，像是对他说的，也像是对我自己说的。

但他为了活下去，依旧努力地，m.hetushu.com.com一点一点地往外爬。

每爬一下，血液就会从小腹中流出，疼得他直抽搐。

我伸出双手，茫然地看着手指上源源不断传来的僵尸之力。

这让人颤栗的力量，便是飞僵吗？

我点点头。

我不是蝙蝠侠，不会像他一样仁慈，在几百次抓走了小丑之后，并未取其性命，而是扔进了警察局。

Joker的胸口被穿了一个“透心凉”，他毛茸茸的怪物身躯，开始缩小，缩小，缩小……

这个场景……太熟悉了！

“好，这可是你说的，你不能言而无信！”

然后看到空气似乎有了颜色，有了重量……变成一个个紫色的波纹，朝着我的身上凝聚而来。

Joker跪在地上，哭泣着求饶道。

【大道泛兮，其可左右】。

我抬起手，掌心慢慢凝聚起一个紫色的光球。

半晌后，他大笑了起来。

这股僵尸之力，与天地共鸣，与自然共生。

Joker，让我送你归西吧。

“我不想死，我想和图书活下去……哪怕是重回地狱，我依旧想活下去……”Joker嚎啕大哭，对我磕着头，不断地乞求。

他爬得很慢，很艰难，就像乌龟一样。

《神异经》载：【南方有人，长二三尺，袒身，两目顶上，走行如风，名曰魃，所见之国大旱，赤地千里。】

抬起的手，又慢慢放下了。

此刻的我，思维，感知力，达到了前所未有的境界。

他像只狗一样趴在地上，脸上早已没有了从容淡定，取而代之的是说不出的恐惧和绝望。

“你觉得可能吗？”我淡淡地说道。

仿佛醍醐灌顶，仿佛如梦初醒，仿佛历经沧桑……

周围紫色的空气，还在不断地忘我身上靠拢着。

咔嚓——

“吼——”

僵尸分三大等级，分别是白眼，红眼，黄眼，紫眼，以及最终的——飞僵。

【夫唯不争，故无尤！】

我眼中没有一丝怜悯，仿佛带着残忍，说道：“你想活下去？”

“破。”

【以其终不自为大，故能成其大！】

这错觉的出现，让我惊喜，让我恐惧，和图书让我震撼。

【吾不知谁之子，象帝之先！】

我面无表情，眼见小丑们凌空飞来，黑色的翅膀陡然扇动，带着一阵堪比飓风的狂风，硬生生地将他们尽数刮在了空中。

“对不起，这一次我不能让你回地狱。”我冷冷地说道。

此刻的我——是僵尸王！

就连惨叫都来不及发出，两三个呼吸的时间，便全部化成了空气中的尘埃。

就像摔在地上的玻璃杯一样，四分五裂。

这不是善良，而是纵容。

果然，那个苍凉的声音再次响起。

“这……这是什么？”

一个人影，出现在了Joker面前。

“行啊，你从这里爬出去，我就放了你。”我指着那扇黑色的大门，冷笑道。

被吹到空中的小丑们，突然像身体被安置了炸弹一般，顷刻间全部爆炸开来。

她的手里拿着一把锋利的刀，对着Joker的脑袋，毫不犹豫地扎了下去……

这幅画面，像极了之前伤痕累累的程琪。

这次，我却悟了。

【道冲而用之，或不盈。渊兮似万物之宗。解其ｗｗw•heｔusｈu•com•coｍ纷，和其光，同其尘，湛兮似或存。】

这个情景，似曾相识……

我仰望着天空，深吸了一口气。

……

总之，我真的悟了。

飞僵，背生双翼，深紫瞳孔，一击之威，惊天动地！

这一次不杀了他，谁知道下一次，Joker会不会再度出现，然后又举行一场残忍的死亡游戏？

唰——！

不知道是谁赞美了一句。

震耳欲聋的嘶吼声传遍整个空间，紫色的身影，疾行如风地降落在舞台之下。

指尖中迸射出一道光线，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穿透了还在狂笑的Joker身上。

“求……求求你，放过我好吗？”

于是，我真的裂开了。

我冷冷地看着他，说道：“我和你，不一样！”

站在舞台上的Joker，呆若木鸡地看着我，那张涂满了颜料的五官，充满了震惊和扭曲。

【万物恃之以生而不辞，功成而不名有。衣养万物而不为主，常无欲可名于小！】

“原来……原来你和我一样，都是恶魔，原来是这样，哈哈哈哈哈哈！”Jokehttps://m.hetushu.com.comr肆无忌惮地大笑着，笑声嘶哑，眼泪都流了出来。

“真……真的？”Joker惊喜地说道。

我沉声喝道，手指对着空中轻点。

“好……好厉害。”

又仿佛……我经历了一个世纪之久。

“他是天使还是恶魔？”

依旧如上次一样，朗朗念诵着大道之音。

轰轰轰轰轰！！！！！

Joker一咬牙，忍着浑身的剧痛，开始朝着出口处爬去。

接下来，应该是……

【上善若水。水善利万物而不争，处众人之所恶，故几于道。居善地，心善渊，与善仁，言善信，正善治，事善能，动善时。】

【万物归焉，而不为主，可名为大。】

我惊恐地发现……身体如同碎片一般，裂开，撕裂，粉碎，化作无数的分子……又由分子变成原子，然后逐渐消失在空气之中。

“他的身上长了一对翅膀！！”

黑色的羽翼，微微撑开，然后越变越大……就像保护伞一样，将周围的学生全部遮住。

现在的Joker，就如之前的程琪一般，为了一丝渺茫的希望，做着最后的挣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