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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死，我才不是女人，只是女孩而已！”李若倩脸红地更厉害了，像是掩饰着什么佯怒道：“而且什么时候轮到你给本姑娘发好人卡了？”

“我嫁给你，但并不意味着你可以命令我。我背后站得是苏家，而你……什么都没有。”

慕羽心中一动，抬眼看着李若倩，问道：“什么？”

苏离目光一凝，纳兰德容只觉得眉心一凉，在枪口冰冷的金属感下，他稍微回复了清醒，脸色发白。

“你在哪？我去找你。”慕羽直起身子，正准备穿衣，却被江芷馨一句话说得重新又颓下了腰。

床上的女人惊叫一声，却迫于纳兰德容的淫|威，竟不敢有丝毫举动。任由赤|裸的身子暴露在光线之下，瑟瑟发抖。纳兰德容红着眼睛看了苏离一眼，对床上女人低低吼道：“滚！”

“我在哪？我刚从你家出来，你不在……阿姨说你有自己的家了。”

慕羽古怪地看着李若倩，李若倩被他看得浑身诡异，俏脸一红，瞪着他道：“干嘛这么奇怪地看着我？”

“笨蛋。”

纳兰德容脸色更加苍白，苏离说得是最残酷的事实。在成为废人之后，他在纳兰家已经没有地位，唯一地利用价值只是维系和苏家的联姻。倘若有一天他冒犯了苏离，那m.hetushu.com.com么第一个不放过他的，恐怕就是他赖以仰仗多年的纳兰家。

李若倩这时也清醒过来了，爬起身来从背后抱住慕羽，小巧的下巴抵在慕羽肩膀上，道：“苏离的电话？”

即使去了，又能改变什么呢？就如江芷馨无比了解他一样，他也了解江芷馨。她是个坚强的女人，也许会伤心、也许会放纵，但是却绝不会因他而死。

苏离听见了他的毒咒，玉脸连一丝表情都没有，只有在抬头望见窗外散碎了白云的天空时，才显露出一丝异样情绪。

她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淋漓尽致展现了完美地曲线。即使慕羽此时思绪纷乱，也不由心中一荡。

苏离淡淡道：“你还有半小时的时间准备，今晚的酒会你我都必须出席。”

莫名的，听着她的声音，心中一疼。慕羽低低地道：“你都知道了？”

他胡思乱想着，忽然一阵手机铃声刺耳地响起，慕羽怕吵着了李若倩，连忙伸手将桌边的手机拿来，但看了一眼来电，却怔住了。

中苏的冬天很冷，基本上，越是天冷的时候，人们越眷恋暖和的被窝。

清晨破晓，宁静的空气清新无比。慕羽缓缓睁开眼，低头便看见了李若倩的臻首伏在他胸膛和*图*书之上。那些如海藻般蔓延的乌黑发丝散落一片一片，分外的美丽和妖娆。

“因为，我相信她。”

但他究竟爱不爱她？

“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江芷馨忽然叫道，隐约带着哭音：“我谁的话都不相信，我只相信你。羽，你告诉我，我要你告诉我，只要你说的我都信。”

苏离微微蹙眉，冷冷地道：“你本可以换取同情，发疯会让你一无所有。”

纳兰德容面目狰狞，手里挥舞皮鞭一鞭狠过一鞭。雪白的床上，那具雪白的女体在痛苦而大幅度地扭动着、蜷曲着。声音也由最开始微带挑逗的呻|吟变为凄厉的哀求。

幽暗的房间，明灭的烛火，充斥着歇斯底里的咆哮和说不清是痛苦或是愉悦的呻|吟。

“你等着看！我会让慕羽像现在的我一样痛苦！我要让他生不如死！我要让他失去一切！！！要他在你面前像条狗跪着求我！！你等着看……我草！！”

慕羽听出她声音似乎在极力压抑着某种情绪，心中一紧，一种关怀自然而生：“我在家，芷馨……你怎么了？”

这个曾经在天京这座天华联邦权贵中心呼风唤雨，外表俊朗出事阴沉，人人畏之色变的纳兰少爷，如今在一所阴暗的房间内，一根冰冷的枪管下，www.hetushu.com.com像个街头无处可归的流浪汉一般瑟瑟发抖，目光浑浊凄凉。

慕羽心中有一丝爱怜，他相信李若倩现在睡着的样子，是所有男人都梦寐以求看到的。但是却因为他的原因，莫名其妙地占有了这位尤|物。

苏离冷冷看着他，带着怜悯，那种怜悯再一次刺伤了纳兰德容，他暴跳如雷，大声咆哮道：“别以为老子不知道，你今天见到他之后，心情就很好！你要是爱他，就去和他在一起啊！去啊！赖在这里像条母狗！”

“喂，芷馨……”

“纳兰少……别打了、求您别打了……放了我吧……啊！！！！”

女人如释重负，慌慌张张地胡乱收拾了些衣服被单，勉强遮住自己的身子狼狈逃离。

“慕羽。”她幽幽地道：“你伤我好深……”

犹豫片刻，慕羽还是接起了电话。

江芷馨自嘲地笑了笑，道：“我知道她。”

“在家？呵呵……”江芷馨似乎是笑了一声，慕羽不确定，但江芷馨的心情很不好，这点慕羽却是愈发肯定。

她在心中说，她在轻声说。

她等了很久，慕羽依旧默然不言，于是她知道了答案。

慕羽扪心自问，如果在以前，他的答案是明确的。但是现在，那些欲望和美好，正在渐渐模糊着这个答案。

和*图*书慕羽轻声地道：“李若倩。”

“我叫你浪！叫你浪！草！！骚|货！”

“她是谁？”她问。

否则的话，当年她也不会挽着卓峰的手头也不回地离去。

……

她神态越是平静，纳兰德容就越是愤怒。他看着苏离的眼睛，安静、冷漠，让他在心底深处觉得受到了一种讥讽和嘲弄，那些嘲讽，直刺他的逆鳞。纳兰德容毛发骤然直起，像只被激怒的猫，吼道：“去他妈的酒会！酒会什么的，根本就没有见到老情人来得重要吧！”

“你好像……没有很意外？”

“对了。”李若倩故作想起的样子，回头对慕羽道：“我和苏离私下见过一面，现在想来她当时说的话有些奇怪。”

“老子才他妈不要什么狗屎同情！”纳兰德容被戳到了痛处，发了狂一般吼道：“是，我就是废人一个！但那又怎么样？你还不是要嫁给我这样的废人！你的老情人不还是会有别的女人？现在……他妈给我脱|光衣服，滚到床上去！老子要有蜡烛滴伤你，用鞭子抽死你！”

电话那边的江芷馨显然也听见了李若倩柔腻的声音，为之沉默了片刻，等到她再说话的时候，已经没有了哭音。

她仰头的一瞬间，红木制的大门被冷冷撞开，砰地一声，惊醒了迷醉在欲望中的男和图书女。苏离冷冷从门口走了进来，漠然看着房间内不堪入目的一幕，丝毫没有阻止的意思。

慕羽还没来得及说话，江芷馨已经挂了电话。慕羽心中大急，猛地翻身掀开被子，下一秒又像被定住了一般，颓然坐在旁边。

他看着苏离冷然离去的背影，心中恐惧和愤怒都在跃动着，直到苏离最后的影子消失在门口的那一刻，他宛如一头困兽般嘶吼着，狠厉的声音在整栋楼层回荡。

江芷馨却没有马上说话，沉默片刻，才用一种很古怪很沙哑的声音道：“羽，你在哪？”

就在此时，伏在慕羽胸口的李若倩被吵醒了，她朦胧着睡眼抬头看着慕羽，甜甜一笑，如耦般白|嫩的玉臂顷刻缠上了慕羽的脖子，腻声道：“谁呀？”

慕羽摇摇头，回头强颜笑道：“不是……没事，你再睡会吧。”

慕羽哑然失笑。

“她说，就算是眼睛看到的，也往往是表面。”李若倩道：“后来她父亲也和我见面了，说了类似的话。所以我想，她和那个男人的事，或许是另有隐情……所以，你别太放在心上了。”

“我又不是猪！”李若倩白了他一眼，站起了身，嗔道：“还要上班呢，再不起来就迟到了。”

“没什么，只是我在想……”慕羽笑了笑，道：“你是个好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