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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光往复,爱你如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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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一己之力

第九章 一己之力

她不知道自己的决定是否正确,更不知道等待自己的结局会是什么,她只知道,她不能坐视不管。
她往前走去,看到了楼梯,在上楼梯之前,她从地上捡起了一根棍子,然后她踩着木质的楼梯一级一级地往上走,每走一级,这年久的木质楼梯便会发出清脆的声响,让姜黎不由地担心这楼梯会不会塌下去。
她站在屋子的大门前,深吸一口气,然后拉开了早已经坏掉的木质大门。
“李家康,请回答我的问题。”
“什么时候的事情。”
她屏息凝神地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没有听到任何声音,仿佛这栋楼里只有她一个人一样,但是她知道,有一双邪恶的眼睛正在黑暗中对她虎视眈眈。
“好,你跟我来。”
“嗯,又见面了,”沈哲在李家康对面坐下,“刘总监,受伤了?”
“我不知道这是哪里,而且我这辆车上暂时没有定位系统,现在,沈哲,准备好纸笔,我说,你记,快点!”姜黎强迫自己保持冷静。
“我要去救她。”姜黎睁开了眼睛。
这三个字就像是有魔力一样,每一次她听到这三个字时,她的心总是会变得柔软,接着便产生一种无比温暖的感觉,这让她情不自禁地想起十四年前的许多事情,那个时候,当沈哲第一次叫她“小虎牙”的时候,她大概也是这种感觉。这么些年过去了,她居然一直都没变。
“谢衣。”
一下……两下……三下……
她不知道,真的不知道。
“什么?胡静?”沈哲的声音在抖,“你确定?”
“哈里斯找到了吗?”
凉风习习,她的身体都被吹得有些发凉。
姜黎挂掉了电话,然后将手机扔到旁边的副驾驶上。
李家康走后,沈哲将门关上,重新回到了座位上。
“问题是,你怎么证明你没有杀害林安呢?”沈哲站起身,将林安的通话记录单放到李家康面前,“这是林安的通话记录单,我们从林安的通话记录单上发现,他在生前的最后一通电话是打给你的,时间为凌晨一点零五分,和这之前的一通电话间隔了整整四个小时,所以我请问,你和林安在电话里都说了些什么。”
“姜黎在医院。”
先是她的妈妈,然后是她的爸爸,再然后是沈哲、沈警官、姑父、李洁、孟瑶、姑姑……
姜黎乘胜追击,她高高举起木棍再次抡了下去,只是让她没想到的是,当木棍抡到哈里斯的身上时居然断了。
“你对他的家庭有什么了解吗?”
“姜黎受了重伤,正在医院里抢救。”
难道李家康已经走进了姜黎的心里?
姜黎在那一瞬间突然犹豫了,她清楚地记得她那天是在凌晨零点四十六分回到的家,也就是说,她无法提供李家康的不在场证明,但是她真的要如实说明吗?她不相信李家康会和林安的死有任何的关联,但如果她如实相告,肯定会给李家康带来麻烦,可如果她说谎,又觉得太对不起沈哲的信任。
她的身体一哆嗦,攥着棍子的手越来越用力。
“对,就是他,你来看看,再帮我确定一下。”
沈哲拿起了属于李家康的那份通话记录单,他刚才之所以没有将这份通话记录单拿给李家康看就是为了证实他心里的某些猜想,现在看来,李家康的确是在说谎,而且他在刻意隐瞒一些事情。
“什么事情,你尽管问。”
只有沈哲一直都是默不作声地看着姜黎画画,因为他曾经在姜黎家看到过姜黎画的画,画中女人那逼真的神态和惟妙惟肖的表情至今都让他记忆犹新。
沈哲站起身,走到了那三个刑警面前,他说:“调取案发现场的监控,配合交警队全城搜索犯罪嫌疑人哈里斯,另外,一定要找到黄色牌照的黑色的摩托车,牌照为海A76542。”“明白。”
姜黎在海边坐了好久,等她从长椅上站起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九点多了。
李家康在看到沈哲的反应后心里有些得意,他知道,那件事情是沈哲心里一辈子的坎,以他对沈哲性格的判断,他想,沈哲永远都会在姜黎面前抬不起头来,想到这里,李家康莫名地放松了下来。他看着沈哲,然后用略带挑衅的语气说:“我那天晚上一直都和姜黎在一起。”
“嗯,刚才不小心从楼梯上摔了下来。”
“我想你也应该知道,最近渤海集团出了一些问题,林总就是问问我对这件事情有什么看法,仅此而已。”
他再次看向了李家康在凌晨一点五十一分时给他的姐姐也就是谢衣打的那通电话,通话时间只有短短的一分多钟,但这足以说明许多问题,比如说,李家康在案发时根本就没和他的姐姐在一起。他不禁在想,李家康在刻意隐瞒着什么,难道他真的与林安的死有关?还有李家康和他姐姐谢衣的那通电话,为什么他会在那个时间给他姐姐打电话,他将姜黎送回家后的那段时间又去了哪里。
他站在姜黎的面前,弯下腰,将姜黎从地上提起来。
“林安生前的最后一通电话是打给李家康的。”
她死死地盯着那个衣柜,她可以很肯定的是,那个凶手一定也只能藏在里面,他在等着她,就像是布下诱饵的猎人,等待着猎物的上钩。
“沈警官,凡事都要讲究证据,无端猜测可不是你应该做的事情。”李家康的情绪突然有些激动。
“站起来。”
她看不清女人的脸,当女人走到路灯下时她才终于发现,这个女人居然是沈哲的妻子胡静。
厨房、卫生间、以及客厅里都没有发现胡静和凶手的身影,最后,她来到这间屋子里唯一的一间卧室的门前,她看着紧闭着的卧室的门,她知道,危险正在里面暗暗地酝酿着,她即将面临的是她迄今为止最为严峻的考验。
李家康愤愤地朝审讯室的大门走去,在走向大门的途中,李家康故意撞了一下沈哲的肩膀,他在沈哲的耳边小声说:“沈警官,你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是在公报私仇,姜黎走得跟我近,所以你就心生嫉妒,对吗?”
她一步一步地往前踱,在拐进其中一个房间时,她看到了一个敞开的衣柜,衣柜里塞进了许多东西。
“林安死了。”
姜黎一边大口大口地喘着气一边不停地咳嗽,她弯着腰,脑子一阵晕眩,她晃晃悠悠,晃晃悠悠,最后还是跌坐在了地上。
此时,手机突然响了,他将手机掏出来,看到屏幕是黑的,他这才想起来,他在离开案发现场的时候,顺手将姜黎车中的手机也拿走了m•hetushu.com•com
……
当哈里斯听到木棍的断裂声时便立刻意识到自己的机会来了,他一跃而起,在姜黎准备转身逃离的时候一把抓住了姜黎的胳膊,然后迅速地掐住了姜黎的脖子。
电话那端沉默了一会,许久之后李家康才开口道:“为什么是你。”
“如果姜黎真的出现了什么意外,”沈哲在与李家康擦肩而过的时候低声说,“我会自己结束自己,不需要你动手。”沈哲拖着沉重的脚步朝前走去,这长长的走廊似乎没有尽头,这大概是他到目前为止走的最艰难的一段路。
她的指甲不停地在哈里斯的脸上抓挠,可是哈里斯居然不为所动,他只是一边冲着她微笑一边用力地掐着她,而且他的手越来越用力,姜黎几乎已经快要窒息。
“那样最好,但是沈哲,你不要忘了我那天跟你说的话,如果你不想再让姜黎受到伤害,那就请你离她远一些,上一次是姜黎命大,下一次,如果你们家的那个神经病女人还要伤害姜黎,我想姜黎恐怕不会像上一次那么幸运了,所以我警告你,离姜黎远一点,越远越好。”
正在她准备给沈哲打电话的时候却突然看到从胡静身后开过来一辆车,那辆车在胡静身边停下,然后从车里蹿出来一男人,在路灯光下,姜黎看到那个男人穿着深蓝色的羽绒服,黑色的运动长裤,白色的球鞋,黑色的棒球帽。
“就是你……就是你出车祸那天。”
“病人失血过多,现在急需B型血,请问家属,你的血型是什么。”
“对,没错。”沈哲知道李家康是故意为难他,所以脸色有些不好看。
姜黎紧张到了极点,她四下望去,然后在胡静的身旁看到了一个紧闭着衣柜门的大衣柜。
沈哲终于开口说:“我是沈哲。”
他手足无措,不知道该怎么办,也不知道自己应该做什么,他只是觉得自己很无力,因为无法保护任何人,他保护不了胡静,保护不了姜黎。他信誓旦旦地认定哈里斯今天终会落网,甚至找到了多名目击者,可他又怎能料到,胡静居然被哈里斯劫持,而姜黎居然为了救胡静而义无反顾地和哈里斯拼命。可是他呢?他只是也只能在车里加足马力朝案发地点冲过去,可当他赶到的时候,一切都已经结束了。
李家康的笑容僵在了脸上。
……
姜黎慢慢地走过去,看了一眼衣柜,然后背对着衣柜蹲下去。她试了试胡静的鼻息,好在,胡静还有呼吸,或许只是昏睡了过去。
“我知道了,你先把人带到审讯室,”沈哲对刘克使了个眼色,因为他不想让姜黎知道这件事情,“我马上就过去。”
他攥紧双拳,走到沈哲面前。
“是嘛。”李家康面带惊奇。
她可以骗得了别人,但是骗不了自己。自从姑姑瞒着她卖掉了她们家的房子之后,她就已经对姑姑的所作所为忍无可忍了,可当她看到姑姑在姑父以及孟瑶离世后的绝望神情时,她的心里其实就已经原谅了姑姑,并不是说她认为姑姑遭到了报应,所以才会心生怜悯地原谅了她,而是她在那一刻突然恍然,姑姑是除她那不负责任的母亲之外唯一的亲人了,更重要的是,姑姑已经认识到了她的错误,她甚至将卖掉姜黎家房子的钱还给了姜黎。
李家康松开了手,往后退了几步。
“没有然后了。”
姜黎将插在腹部的刀拔了出来,血瞬间便汩汩地涌了出来。
刑警刚要走,沈哲却叫住了他:“等等。”
他往后退了一步,身体的痉挛让他开始发抖。
姜黎来到电脑面前,弯下腰看向了电脑屏幕,一张白人男子的脸出现在她眼前。
可眼前的事实却是,他的确是输了,而这一次的失败意味着他的毁灭与消亡。
“宝贝儿,你可真够辣的。”哈里斯的脸上露出阴森而又恐怖的笑容。
姜黎紧紧地握着杯子,她突然问沈哲:“为什么……这个叫哈里斯的白人为什么要杀那么多人……”
海市公安局。
他全身的痛觉仿佛都集中于他的的心脏,那种激烈而又挣扎的痛苦是他从未体会到的。
“好好好,姜黎,姜黎,你不要轻举妄动,我们马上就赶过来。”
“嗯,她是我同母异父的姐姐。”
姜黎顿时心里一凉,那一瞬间她便在想,如果她手中的不是木棍而是铁棍,那她肯定不会给这个畜生任何机会,但现实是,这木棍已经断了。
她慢慢地走进屋,每走一步,木质的地板便会发出“吱嘎”的声音,而每一次“吱嘎”声的响起都会让她胆战心惊。
姜黎闭着眼睛回忆道:“沿着淮海路一直往前走,在杭州路和大沽路的交叉口上高速,下了高速之后,沿着中山路一直往前走,当看到一家名为惠民的小超市时往左拐,继续往前走,途径镇江路、登州路,在看到一家名为振华的五金店时往右拐,拐进一条小道,沿着小道一直往前走,小道周围全都是准备拆除的废弃的居民楼,然后在第三个路口时往左拐,继续往前走,一直走到头便能看到我所在的这栋废弃的居民楼。”
刘克离开后,沈哲问姜黎:“姜黎,有几件事情想要问问你,当然,你不用紧张,只是例行公事。”
姜黎犹豫了,她想下车把胡静送回去,但一想到上一次胡静想要撞死她的那件事情时便有些心有余悸。她想了想,还是先给沈哲打一个电话吧。
当他准备用他手中的刀割裂姜黎的衣服时,他突然听到了外面的警笛声,他并没有慌乱,只是心里异常的气愤,因为姜黎破坏了他的游戏规则,在他的游戏规则里,他是一切的主宰,像神一样地被人崇拜,没有人能发现他面具后的真面目,更没有人敢于向他挑战,而这种莫名的优越感和自信是在来到中国之后形成的,在来到中国之前,他只是一个被人唾弃的人渣而已。
“我们还需要除你姐姐之外的证人。”
她深吸一口气,最后终于推开了门。
她将车停在了海边,然后在在一个长椅上坐下。
……哈里斯,男,五十一岁,欧洲某国人,曾在欧洲某国因强|奸罪被判入狱五年,刑满释放后来到中国,后成为海市B大外教。任职期间,哈里斯认识了同样是来自欧洲某国的斯威夫特,两人共同杀害了三名女性,在斯威夫特被捕后,哈里斯又独自杀害了另外三名女性
恶魔终于消失了。
“游戏……已经……”姜黎悄悄地从兜里掏出了那枚长钉,“m•hetushu•com•com结束了……”
“按正常的思维来讲,他这通电话应该不是在和你讨论公司的事情,或者说,我可以猜测,他是想把你约到一个什么地方,比如说,‘渤海湾’。”
胡静的头部受了重击,造成了严重的脑震荡,目前的昏迷状态可能会持续一段时间,至于什么时候醒过来,医生也不能确定。
他自责,他内疚,他悔恨。
“李家康。”
沈哲没有动,也没有抬头。
姜黎觉得天旋地转,耳朵里嗡鸣不断。
姜黎用铅笔在画纸上飞快地画着。
“他曾在淮安路的酒店里住过一段时间,随后便不知所踪。”
……
想到这里,她不禁红了眼眶。
她握紧木棍,在推门之前又下意识地摸了摸衣兜里的那根长钉。
“我怀疑,”沈哲逼视着李家康的眼睛,“你那天或许也去了‘渤海湾’。”
她犹豫了一会,最终还是没有接起电话,因为她现在心里很烦,不想和任何人说话,而且她也不知道自己是出于什么原因,她不是很想将今天发生的事情告诉李家康,仿佛是不想让李家康知道自己的隐私一样。
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血流不止的姜黎躺在他的怀里,渐渐地,渐渐地闭上眼睛。
她弯下腰,在这些衣物里扒拉了一下,接着便看到了女性的手提包以及手机,手机和手提包各有六个,她在其中分别找到了李洁、孟瑶和姑姑的手机以及手提包。
此时,她听到了手机的铃声。
姜黎心想不好,她知道胡静已经处在了极度的危险之中,所以她想都没想便开着车跟了上去。
就在这时,身后的衣柜门突然被推开,与此同时,姜黎迅速站起身,她握着手中的木棍回身便抡了过去。
他在另一个衣兜里掏出姜黎的手机,然后他看了一眼来电显示,来电显示上有两个字——家康。
“那么……你想从我这里知道什么。”
“沈哲……你……”李家康憋着愤怒,他咬牙切齿地问,“在哪家医院,告诉我。”
她问自己,她现在还恨姑姑吗?
她缓缓地离开房间,泪水在不经意间从脸颊上滑落,这泪水既是为那死去的六个人而流,更是为她自己而流,因为她知道她将要面对的可能会是相同的结局。
“姜黎!胡静是我的妻子,我比谁都着急,可是你贸然过去只能是送死,你懂吗?你难道不知道他有多凶残吗?”
“你们要找的那个凶手,那个叫哈里斯的白人,他现在和胡静在一起。”
沈哲,在死之前能再看到你,真好。
“林安?”李家康一脸惊讶,好像什么都不知道一样。
“那你刚才为什么要说你当时和姜黎在一起,如果我没有从姜黎那里证实的话,你是不是就会搪塞过去。”
他再次坐在排椅上,后背靠着墙,眼神再次变得空洞起来。
她想起了关于姑姑的许多事情,但大多数都是不太美好的回忆。
“李家康,你想多了,”沈哲笑道,“我已经结婚了,而姜黎在我眼里一直只是我的好朋友,如果你真的能给她幸福,我也会衷心祝福你们。”
“然后呢?”
“胡静她有危险,而且凶手已经看到了我。”
“我是B型,我是B型,”沈哲撸起了袖子,“抽我的,抽我的。”
他抬起头,表情狰狞而又痛苦,手也从姜黎的脖子上松开。
她最后终于来到了六楼。
他的生命正从他的身体里渐渐地离去。
“为什么不在公司里说,而非要在那么晚的时候在电话里说。”
她离开了这间屋子,然后来到了这栋楼里的最后一间屋子。
“这还不够吗?”
“林安?”姜黎心里一惊,“林安……他死了?”
姜黎一直紧紧地跟着那辆车,她跟着他七拐八拐地拐进了一条小道,然后她看到哈里斯将车停在了一个废弃的居民楼的楼前。
“我是,你是哪位。”
沈哲接过画纸,看了一眼画中的男人,很像,真的很像。他打开电脑,找到哈里斯的证件照进行比对,没错,画中的男人就是哈里斯。
“凌晨一点零五分……”
她觉得自己的身体变得轻飘飘的,柔软无力,她以为自己真的就要死了,可她的脑海里忽然闪过了沈哲那张微笑着的脸。
手术室的门突然被推开,一个戴着口罩的护士急匆匆地从门里出来,她打量了一下沈哲后便问他:“你是病人的家属吗?”
她闭上眼睛,再一次回想在楼梯上和她擦肩而过的男人。“怎么样,是他吗?”沈哲问。
沈哲看着李家康那近似于哀求的眼神,他的心里突然一阵钝痛,泪水在眼眶里渐渐地漫涨。
沈哲没有说话,当李家康走到门口拉开门的时候,沈哲却突然叫住了李家康:“李家康,我可以远离姜黎,但是我警告你,请你也不要伤害姜黎,否则,我会对你不客气,还有,我依然会将你跟林安的这起命案联系在一起,直到你彻底洗清嫌疑。”
“没错,我们找到了失主,失主证实,他的确在两天前丢失了一辆摩托车,而且他也已经报案。”
海市某医院。
刘克看了一眼沈哲,又看了一眼姜黎,随后便心领神会地笑了笑,随后关上了门。
刚刚发生的那血腥而又残忍的一幕让她现在都有些心惊。
姜黎在绝望中用自己仅剩的力气踢向了哈里斯的要害部位。
姜黎没有作声,只是低着头盯着地面。
怎么会这样……不可能会这样……
“他在来中国之前曾经因强|奸罪坐过牢,”沈哲拍了拍姜黎的肩膀,“相信我们,我们很快会找到他的。”
她想,难道真的如孟瑶所说,她就是一个扫把星吗?她就只能带给别人霉运吗?
沈哲没有躲,因为他不想躲,只是闭着眼睛等待着拳头落在他脸上的那一刻。
“是与前几日的凶杀案有关的事情,”沈哲顿了顿,“死者之一是你们公司的总经理林安。”
“什么?”
姜黎不断地告诉自己不要回头,不要回头,等待,等待,再等待。
突然,她听到不远处穿来某种怪异的声响,再仔细听,声音消失了。
姜黎跪在了地上,痛苦地将身体蜷缩成了一团。
“那你随便吧。”
“李家康?”
“是嘛。”李家康本以为自己能搪塞过去,没想到沈哲居然准备得这么充分,这有些出乎他的预料。
“当时我姐姐在家。”
“这样啊,还有吗?”
“当然,这仅仅是我的猜测,”沈哲突然笑了,“你没有不在场证明,我也没有你的在场证明,一切也仅仅只是猜和图书测而已,但是你和林安的这通电话是始终都绕不开的坎。”
他抚摸着胡静头上的纱布,心里疼得要命。
“可是我不能等了,再等就来不及了。”
哈里斯戴上手套后便将刀从腰间抽出,他慢慢地往这边走,此刻,在他的眼里,姜黎只是一只毫无还手之力的待宰的肥美的羔羊,他已经想好了,在杀了她之前,他要好好地享用她的身体,他想她的身体一定会很美味。
当她抬起头的时候,哈里斯已经来到了她的面前。
半个小时后,李家康急匆匆地赶到了医院,他站在手术室门口愣了愣,然后便看向了低着头坐在排椅上的沈哲。
姜黎闭上了眼睛,然后便躺在了沈哲的怀里。
“沈警官,你把我搞糊涂了,我不明白你到底是什么意思。”李家康强迫自己扯动嘴角笑了笑。
“我只知道他有一个同母异父的姐姐。”
“啊——!”
面色苍白的沈哲用一种茫然无措的眼神看着愤怒的李家康。
她将手机放进了包里,装作什么都没听见一样。
沈哲听到了敲门声,他喊了一声进来,一个年轻的刑警从外面走了进来。
姜黎的脸色很憔悴,他担心地问:“姜黎,你还好吗?”
“我是海市第一人民医院的护士,你的妻子胡静擅自离开了医院,目前去向不明。”
“沈哲,”李家康揪住了沈哲的衣领,然后将沈哲拉到了他的面前,“你还记得我刚才对你说的话吗?我让你离姜黎远一点,让你那个神经病妻子离姜黎远一点,难道你都忘了吗?”
此时突然响起了敲门声,姜黎连忙擦掉了眼泪,从沈哲的怀里离开。
“‘渤海湾’,你们渤海集团的一个烂尾工程的建筑工地里。”
一分钟后,手机没了声音,但仅仅过去了不到十秒钟,手机再次响了起来,这一次,沈哲接起了电话。
屋子里静悄悄的,但是她明白,那个变态一定隐藏在这间屋子里的某个角落中,但是她现在首先要找到的是胡静,她必须确定胡静是生还是死。
“谢衣?”
“哦,你姐姐,你姐姐叫什么名字。”
可这又算是什么隐私呢?她为什么就不能将这件事情告诉李家康呢?
沈哲默然地看着李家康,他不想说话,也不想解释,只是想让李家康打他一顿,狠狠地打他一顿。
“沈队,”刑警说,“摩托车找到了,但车主不是哈里斯。”
“沈队你说。”
“沈警官,咱们又见面了。”
为什么,为什么她身边的人一个又一个地离开。
她想起了刚刚在姑姑家里的时候,她瑟缩在墙角,身体因为恐惧而开始颤抖,她当时什么都听不见,什么也听不进去,仿佛失去了知觉一样,直到沈哲叫她“小虎牙”时她才从失神的状态中惊醒。
“姐姐?叫什么名字。”
她的手在抖,但她最后还是选择了后者,她认为凶手一定会在她靠近胡静的时候出手,他不会也不可能等待太久,她唯一的机会便是在凶手出现的一刹那给予凶手沉重的一击,然后趁着凶手惊慌的间隙,用手中的木棍不停地对其进行击打,直至让其丧失还手能力。
“是他。”姜黎睁开了眼睛。
“不知道。”
此时的姜黎已经彻底放松了警惕,她只是看着眼前的恶魔在她面前渐渐地死亡,她在等待着,等待着他倒下的那一刻,只是,当她注意到了那把仍握在他手中的刀时,一切已经晚了,因为他已经用尽余生最后的一点力气将刀捅进了姜黎的腹部。
李家康在看到进来的人是沈哲后,不禁露出笑容,他说:
在手机的照射下,她看到胡静正仰面躺在地上,一动不动,就像是睡了过去,不知是生还是死。
楼里一片漆黑。
她想到的不仅仅是胡静,还有李洁、孟瑶、姑姑以及其他受害的女性,她不想让这个人渣的手里再多一条人命,更不想胡静被这个畜生蹂躏。
这是一栋六层的居民楼,每一层都有两户。
他不敢想,如果不是姜黎挺身而出,那么胡静会遭到怎样非人的折磨。
可当姜黎真的放下怨念时,姑姑却去世了。
“我没有激动!”李家康从座位上站了起来,“沈警官,我很忙,可以走了吧。”
“你,站起来。”李家康冷冷地说。
就在此时,他的手机响了起来。
姜黎先是来到了二楼,她小心翼翼地走进了其中的一户,里面什么都没有,然后她从这户退出来,接着便走进了对面的一户,依然什么都没有。
姜黎本能地开始挣扎。
“姜黎,”沈哲握住了姜黎的手,“对不起,真的对不起,对不起。”
李家康将拳头放下,但是他的手依然死死地揪着沈哲的衣领。
“为什么……为什么……”姜黎再次哭了起来,“为什么他要这么凶残,为什么这种人渣会成为大学里的外教,”姜黎将头埋进了沈哲的怀里,“为什么……这是为什么……”
“我有一种预感,感觉他今天可能会再次犯案,所以今天必须要把他找出来,”沈哲从座位上站了起来,“我现在立刻就向上级请示,就算是把海市翻个底朝天我也一定要把这个畜生给找出来!”
“是吗?”沈哲不动声色,“但是我问过姜黎,在你把她送回家之后你就离开了,而姜黎是在凌晨零点四十六分回的家,也就是说,那天的凌晨一点到凌晨两点之间,姜黎并不能为你提供不在场证明。”
他欠了这两个女人太多,他们没有任何的过错,错的只是他,他才是所有一起的罪魁祸首。
姜黎一个激灵,因为她立刻想到了她在楼梯上遇到的那个白人,那个叫哈里斯的白人,也就是杀害她姑姑的凶手。
“大约是几点。”
他看着她,用一种既欣赏又惋惜的表情看着她,他阴笑着说:“在你死之前先让你爽一次,怎么样?”
在跑到手术室门口时,沈哲被护士喝止住。
“姜黎!你听我说……”
他在椅子上坐下,在病床上摸索着胡静的手,摸到之后便紧紧地握住。
……
就在她愣神的时候,哈里斯突然从胡静的身后抱住了她,而此时已经有些不清醒的胡静不但没有挣扎反抗,反而在傻笑,哈里斯则立刻将毫无反抗的胡静抱进了车里。
“好好好,姜黎,姜黎,你说,我记。”
“说啊!为什么是你!”李家康咆哮道。
“姜黎,你要干什么!”
“他死了?怎么可能……”
“哦,这样啊,”沈哲可以很明显地判断出李家康脸上的红肿淤青并不全是今天才有的,但是他并没和图书有点破,只是说,“你不要紧张,今天叫你来是有些事情想要问问你。”
“谢衣。”
沈哲让刘克开车送走姜黎后,他便一个人来到了审讯室,此时,李家康正坐在审讯室里,两眼空洞。
沈哲的手一抖,手机应声落地。
沈哲当然记得,他一直都记得,他知道自己会给姜黎带来麻烦,他也在主动地远离姜黎,可是为什么,为什么姜黎仍会遭此横祸。
李家康没有让他失望,他抡起拳头便向沈哲的脸上砸了过去。
“尸体是在四天前发现的,死亡时间在凌晨一点到两点之间,所以,”沈哲顿了顿,“我想问问李总监,四天前也就是十二月二十一日的凌晨一点到凌晨两点之间,你在哪里。”
沈哲的心里很难受,他无法解释姜黎的疑问,更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姜黎,他只是抱着他,他用他的肢体语言告诉姜黎:有我在,别害怕。
“哪位。”
她捂着嘴,身子因为惊恐而往后退了一步。
“明白。”
突然,身后的衣柜发出了微不可闻的声响,在这空荡荡的房间里,任何细小的声响都会被人捕捉到。
“姜黎,你实话告诉我,四天前的凌晨一点到凌晨三点之间,李家康是不是和你在一起。”
他不敢相信自己居然输给了一个女人,在他的眼里,女人只是任他摆布的玩偶,他怎么可能输给一个女人呢?
“谁?”
“这我怎么知道。”李家康无辜地耸了耸肩。
姜黎打开手机的手电筒,照了照四周,除了地上的各种垃圾以外,她什么也没看到。
“你走吧,”李家康冷冷地说,“我不打你并不是因为原谅了你,而是我现在没有这个心情,但是,沈哲,”李家康逼视着沈哲的眼睛,“如果……如果……如果……姜黎真的有什么……意外……那我……是绝对不会放过你的。”
“奇怪什么?”
她不清楚对方的身高以及位置,她仅凭着自己的直觉进行赌博式的攻击,幸运的是,那根木棍不偏不倚地正中哈里斯的头部,只听哈里斯一声惨叫,然后往后踉跄一步,接着便跌坐进了衣柜里。
“到底什么重要的事情要让林安在凌晨一点给你打电话,可以具体跟我说说吗?”
“你已经把姜黎害得够惨了,”李家康一字一句地狠狠地说,“求你,求你不要再出现在姜黎的世界里,还有你的妻子以及关于你所有的一切,行吗?从今以后,不要再在姜黎的生活里出现,我会保护她,我会守护她,明白吗?”
当他看到表情痛苦、身受重伤的姜黎时,他的心都碎了,他恨不得挨刀子的人是他,恨不得能替姜黎承担所有肉体的痛苦,恨不得将躺在地上的哈里斯千刀万剐,可是他什么都做不了,什么都不能做。
“姜黎为了救我的妻子而和凶手搏斗,在搏斗的过程中,姜黎受了重伤,现在在医院里抢救。”
她的视线越来越模糊,只是那身影她却无比熟悉,当他走近时,她终于看清了他的脸——是沈哲。
她一边检查着胡静的伤口,一边留意着身后的动静,然后她在胡静的后脑勺上摸到了血。
抽完血后,沈哲跟着护士回到了手术室门前,他站在原地看着护士走进了手术室,然后大门再次被重重地关上。
姜黎心里很乱,所以她并没有回家。
小虎牙。
他来到了胡静的病房,走进去,看到胡静还在睡着。
他对不起胡静,如果不是因为他的绝情,胡静也不会从医院里逃出来,更不会遇到那个恶魔,终归他还是害了她。
姜黎回过神的时候,哈里斯已经关上了车门,随即他便踩下油门将车开走了。
“可是人已经死了,”姜黎那双泪汪汪的眼睛让沈哲一阵心疼,“这样的洋垃圾为什么能堂而皇之地跑到这里来,为什么!”
她走到楼前,深吸一口气,在走进去之前看到了地上的一枚锈迹斑斑的长钉,她弯下腰,将长钉揣进了衣兜里,然后走了进去。
可是李家康的拳头在离他的脸只有几毫米的地方停下了。他睁开眼睛,先是看到了李家康的拳头,然后便是李家康的一只眼睛,那只眼睛里目露凶光,那凶光仿佛恨不得变成一把锐利的剑,刺穿他的眼睛,刺穿他的喉咙,刺穿他的心脏。
“凌晨一点零五分。”
她艰难地抬起头,看到哈里斯正在戴白色的橡胶手套,而他的腰间则别着一把刀。
“好,你不要激动。”
她从包里拿出手机,看了一眼来电显示,是李家康。
胡静?这么晚了她怎么会在外面?她的身上又为什么会穿着病号服。
她从车里下来的时候,双腿一软,差一点摔倒在地上。
她捂着伤口,气喘吁吁地看着眼前的尸体,突然间,她觉得一阵天旋地转,紧接着便是急速的上楼的声音,在她即将倒地的时候,她忽然听到有人在叫她:“小虎牙!”
“十二月二十一日……”李家康若有所思地看着沈哲,“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姜黎那天差一点开车被你妻子撞死,对吧。”
沈哲没有接,只是愣愣地盯着手机看。
沈哲没有说话。
如果他当初不与她相认,那么一切就都不会发生,如果他早先便能预见如今的一切,他一定会将姜黎当成陌生人,即使是与她擦肩而过,他也不会叫住她。
“怎么回事!”
他揪着姜黎的衣服将她拉起来,然后在她的脸上狠狠地扇了四个耳光。
沈哲依然没有动。
“是他吗?”姜黎问。
虽然难度很大,但是她没有选择的余地。
“那天送姜黎回家后,我也跟着回家了。”
“嗯,这件事情是按照你们董事长的要求所以才暂时没有公开。”
“你给我站起来!”李家康愤怒地揪着沈哲的衣服将他从座位上拉了起来。
她看着沈哲真诚的目光,最后还是说出了实话:“没有,我那天是在凌晨零点四十六分回到的家,之后我也不清楚李家康去了哪里,大概是回家了吧。”
接着便是三楼、四楼、五楼,每一层的每一户她都进去看过,但是她没有发现胡静和那个凶手。
“其实也没什么,”李家康终于抬起了头,“就是一些工作上的事情。”
沈哲挂断电话后松了一口气,他有一种预感,今天晚上应该就能收网。
为什么,为什么凶手连她的姑姑都不放过。
“姜黎……姜黎……你醒醒……你醒醒……不要睡过去……姜黎……你看看我……我是沈哲……不要睡过去……求你了……不要睡过去……”沈哲一边流着泪一边跟着担架车跑,躺和_图_书在担架车上的姜黎眯着眼睛,意识在清醒和不清醒之间徘徊。
“让相关部门查一查李家康的详细资料,对了,还有他那个同母异父的姐姐谢衣。”
“凌晨一点,林安在一个建筑工地里给你打电话和你讨论公司里的事情,你不觉得奇怪吗?”
沈哲接着说:“何况,从通话记录来看,你和林安的通话时间只有五十八秒,短短的不到一分钟的时间,你们能说些什么呢?如果要谈工作的话,这短短的不到一分钟的时间恐怕是不够的吧。”
她眯着眼睛,看到一个人影正朝她这边跑过来。
哈里斯一声惨叫,他的手因为剧烈的疼痛而失去了力气,他松开了姜黎,然后捂着裤裆跪在了地上。
他踉踉跄跄地坐在旁边的排椅上,眼神呆滞地盯着白色的墙。
“姜黎?姜黎?你在听吗?姜黎?”
李家康面无表情,但心中顿时一凛,他咽了口唾沫,又抿了抿嘴唇,手下意识地攥成了拳头。
她站在六楼的楼层上,心跳到了嗓子眼,她知道凶手一定藏在其中的一户里。
车外突然下起了雨,雨势也在瞬间突然加大,最后变成了瓢泼大雨。
“不是哈里斯?你的意思是,那辆摩托车是哈里斯偷的?”
他的身体在地上蜷缩成一团,在抽搐了几下后,他终于归于安静。
“沈警官,”李家康往前凑了凑,他脸上挂着笑,眼睛里却满是愤恨的目光,“你该不会是怀疑我吧,我连林安的死讯都不清楚,我怎么可能会杀了他。”
毕竟她面对的是一个变态到极致的凶残的歹徒,所以她也会恐惧,但是她没有退路,如果她真的选择原地等待,或许她会平安无事,也或许等到沈哲他们赶到时那个凶残的歹徒会被逮捕,只是那个时候,胡静恐怕早已经遇害。
哈里斯一声惨叫,他低下头,看到了那枚插在他心脏上的钉子,血正从伤口里汩汩地流出来。
他不甘心,即使他即将要死去,他也不能让这个女人活下去,因为他不能输,他也永远都不会输。
紧接着,哈里斯用膝盖狠狠地撞向了姜黎的腹部。
是家康,不是李家康,更不是李总,这有些暧昧而又亲密的称呼已经足以说明一切。
沈哲喊了一声“进来”,随后刘克便推门而入,他在门口对沈哲说:“沈队,我把人带过来了。”
她在离哈里斯的车还有一段距离的地方将车停下,她看到哈里斯下了车,然后将被绑住手脚的胡静从车里抱下来,这一次,胡静显然是清醒了,她在他的怀里死命地挣扎,可是她叫不出声,因为她的嘴里被塞进了东西。他在将胡静抱进居民楼前还特意微笑着看向了姜黎这边,显然姜黎早已被发现了。
沈哲站起身,他毫不犹豫地答道:“是,我是。”
胡静……姜黎……
姜黎以为沈哲问的是关于她姑姑的事情,她说:“没关系,你问就好,只要我知道就一定会告诉你。”
年轻的刑警走后,沈哲便立刻打电话向上级领导请示。上级领导对此事高度重视,并表示会立刻与海市相关部门取得联系,沈哲也立马表态,他说他这一次一定要将凶手绳之以法。
沈哲默然。
她在犹豫,不知是主动出击还是被动等待。如果是主动出击,以她的力量来说,可能根本就不是凶手的对手,反而会让她陷入更大的危险中。如果是被动等待,对方会以为她已经放松戒备,这样反而可能给她主动出击的机会,但是这在一定程度上比主动出击更加危险。
“是吗?有人能为你证明吗?”
“我只是不想给自己添太多的麻烦!因为林安的死我根本就不知道!更不可能跟我有任何关系!”
十五分钟后,姜黎将铅笔放在画架上,然后从画架上取下画纸,递给沈哲。
“是关于林安的。”
她深吸一口气,然后走进了右手边的屋子。
但这世上根本就没有什么如果,他和她相认了,然后她接二连三地被他拖累,如今,她正在抢救,归根结底也都是因他而起。
无意中她注意到了一个穿着病号服的长发女人在寂静无人的小道上摇摇晃晃地走着,她的手里拿着一瓶酒,看来她是喝醉了。
“明白。”
他现在可以肯定的是,林安和刘健的死一定与哈里斯无关,真正的凶手另有其人,而那个真正的凶手则是在杀完人后为了嫁祸给哈里斯,所以才会在林安和刘健的尸体上刻下了‘6’和‘7’两个数字,但是那个凶手没想到的是,哈里斯居然再次犯案。
她用双臂抱紧了自己,然后上了车,朝家的方向驶去。
“你知道林安的尸体是在哪被发现的吗?”
周围围观的三个刑警则在交头接耳,窃窃私语,他们不仅对于姜黎的记忆力和观察能力感到不可思议,更让他们不敢相信的是,眼前的这个女孩居然在画板上将她看到的犯罪嫌疑人画出来。
“什么?”
他再次看向靠着墙大口喘着气的姜黎,她的眼中居然没有恐惧,有的只是愤怒。
沈哲站起来说:“当然可以,我想问的都问完了。”
“该死,你居然报警了?”哈里斯再次掐住了姜黎的脖子,“你这个贱人,你破坏了我的游戏!”
沈哲给姜黎倒了一杯水,姜黎没有接,沈哲只好将杯子硬塞给姜黎。
他皱着眉看了一眼来电显示,是一个陌生号码,他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接起了电话。
沈哲愣愣地站在原地,看着手术室的大门被紧紧地关上,他双腿一软,差一点坐到地上。
沈哲一接起电话,李家康便问:“姜黎,你在哪?”
姜黎痛苦地呻|吟了一声,然后跌坐在了地上,与此同时,脸上挂着的得逞之后的微笑的哈里斯也应声倒地。
李家康愣住,他眼睛看着面前的通话记录单,心里想的则是他该如何搪塞过去。
三名刑警离开后,沈哲将门关上,然后来到姜黎的身边坐下。
“小静,”沈哲将胡静的手背贴在他的脸上,“快醒过来,好不好……好不好……”
二十分钟后,姜黎将车开进了通向自家小区的小巷。
姜黎慌张地从包里拿出了手机,然后拨通了沈哲的电话,幸好电话很快便被接通,姜黎一听到沈哲的声音便急忙说:“沈哲,我找到他了。”
她走过去,来到衣柜跟前,然后在手机的照射下,她看到衣柜里塞满了包括胸罩、内裤、丝|袜在内的女性衣物,她立即便意识到,这些衣物可能就是之前的那些被害女性的。
“请问是沈哲先生吗?”电话那端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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