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奈何世子要娶我

作者:梧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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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10 心悦你个头

Chapter 10 心悦你个头

“是啊。”
“我……我没有!”毛豆子不知怎的忽然开始脸红起来。
“我知道了!你肯定是有意中人了,对不对!”顾轻狂恍然大悟的样子,“我觉得刚才你着急的样子怎么那么熟悉呢?其实和我当时拼命找苏轻鸾的下落是一样的。”
顾轻狂置若罔闻,还故意搂住了毛豆子,示意给叶妃看:“叶妃,你还有什么事吗?”
毛豆子气极就要送他一掌,顾轻狂急忙听话地继续闭上了嘴。
“嗯,有问题吗?”顾轻狂此刻非常欠揍,“刚才你也说了,我明天还得早朝呢,要是精神不济露出什么马脚或者批错了什么折子,你十个脑袋也赔不起啊!”
“回太后的话,臣妾近来给皇上调理圣体,确实去过几次清央殿,但是否只有臣妾去过,这就不清楚了。”
毛豆子将顾轻狂的嘴捂得严严实实,另一只手还对顾轻狂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示意顾轻狂把嘴闭上。
仿佛有他在,这刀山火海,兵戎相加,便都可化作琴棋书画,共话桑麻……
“我这不是为了贴合离秋的身份,不露出破绽嘛!”顾轻狂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倒像那副老实样子,“我对轻鸾的心可是天地可鉴,自始至终没有骗过她半句。”
听得叶妃如此说,锦贵人不禁跟着点了点头。可再看坐在一旁的沈括、温淑女和佟泠,却仿若事不关己般搅弄着手中的帕子,似乎都在数着这场训话究竟要到什么时候结束。
“天色已晚,我们将就着歇息吧。”
慈安宫中,太后一直品着自己杯子里的茶,不发一言,在场的众人就像是等待被推上法场的犯人一样坐立难安,谁也不敢先开口,生怕太后的火燃到自己身上来。
“皇上,发生什么事了?”王勤听到内殿的响动,急忙贴在殿门口问道,又怕打扰皇上的休息,不敢进来。
等两人明白过来的时候,已经伴随着“轰隆”一声巨响摔了下去,战卿还算是武功底子深厚,平稳地站在了地上,而红羽却没有及时反应过来,像个八爪鱼一样趴在了地上。
谁知顾轻狂的伤感倒是消散得比毛豆子还快,毛豆子的话刚说完,顾轻狂便飞速占领了床榻,还对着毛豆子明目张胆地指了指地上。
这厢,战卿和毛豆子享受着彼此难得的甜蜜时光,可那厢却苦了清央殿里的顾轻狂,任由秋末里的冷风嗖嗖地往里面灌着不能说出口便罢了,就连想安眠一阵都是不能安稳,帷帐上的流苏时不时地拍打在自己脸上,一次次将他惊醒。
“那我们还要不要继续找机会下手?毕竟只要有鸾妃娘娘在一天,叶主子就没办法赢得圣上的心,而您在朝野局势中也就更加举步维艰。”
“怎么了?”
“你们……”叶妃一时之间不知道要说些什么,心痛自己痴心错付,又痛恨错信了毛豆子,袖子一甩愤然走了。
“怎么了?瞧你这慌慌张张的样子,怎么留在朕这里一晚上跟做了贼一样啊!不知道的还以为朕和你作奸犯科了呢!”
这厢,毛豆子刚从慈安宫中出来,沈括就疾步跑到了毛豆子面前,将一坨像棉花一样的东西递给毛豆子。
“是啊。”王勤还满脸堆着笑,褶子都快成团了,“这是太后的恩泽,也是娘娘您的福分啊,请皇上和娘娘稍安,老奴退下了。”
“没事,就是掉下来一个瓦片而已,明早再修补一下就好了!”毛豆子向外喊去,打消了王勤的疑虑。
“那主子,我们要下去吗?”红羽好像从来就没有分清过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或者说,他原来不爱说话,但自从见过素问之后,便不分场合地多嘴起来。
毛豆子挥掌便要向顾轻狂打过去。顾轻狂急忙躲闪:“毛豆子,你不许打读书人啊!”
毛豆子眼见太后盛怒,只能跪下去:“皇上确实没有什么大的症候,只是皇上近来总和臣妾提起心绪不安,虽是心病,但也得重视啊!”
“如此说来,你承认你不是离秋了?”战卿一眼看透。
刚坐下不和图书久,不知道哪家有了什么喜事,忽然在都城方向传来了一阵烟花炸裂之声,顿时映亮了整个黑夜,绚烂绽放。
顾轻狂看着毛豆子焦急的神情,忽而像明白了什么一般:“你……你是不是背着我做了什么坏事?秽乱宫闱?”
“没事。”毛豆子脸上的笑容肆意绽放,仿佛这段日子以来这是她第一次发自真心的笑。
战卿很是无语,猛然踢了红羽一脚:“下去干吗!怎么说?说我们听人墙根?还是说英雄救美?”
“昨儿个、昨儿个太后娘娘特意告诉奴才,如果不能让圣上恩泽六宫,就是奴才没有当好这个差事,就、就把奴才送去喂狗。”
“皇上,臣妾……臣妾担心您的身体,所以想来看看。”
“这个……也叫几个瓦片?”战卿向上指了指仿佛已经敞开半边天的屋顶,宛如一个办错事的小孩子。
“谢谢。”进宫许久,毛豆子经历了太多的如履薄冰,如此的真心实意让毛豆子从心底里觉得感激。
红羽会意:“是殿下……”
毛豆子虽然已经感受到了太后对自己频繁去往清央殿的不满,但顾念到顾轻狂的身体状况,她也只能顶着慈安宫的压力去看望他。
天色渐暗,看着叶妃和毛豆子都在清央殿内,王勤也乐呵呵地迎了上来:“启禀皇上,太后先前吩咐,要您务必担起皇室之责,前镇朝堂,后泽六宫。还请您今晚上选位娘娘伴驾。”
顾轻狂这才注意到躲在毛豆子身后的叶妃,急忙恢复了身为皇上的做派:“叶妃,你怎么也来了?”
“那我们就好好看看吧。”战卿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兴致,居然没有着急回宫,而是小心翼翼地将毛豆子放在了清央殿的房顶之上,静静坐在毛豆子身旁。
这还是毛豆子第一次在这样的高度俯视整个皇宫禁院,忽然觉得有另一种与众不同的美,似乎感觉这四四方方的天也没有那样压抑了。
“我想去看看皇上,但皇上一直不让我进去,你带我一起去吧,”叶妃忽而坏笑,“你可是之前答应过我的啊!”
“皇上,好些了吗?”
“她……”顾轻狂悄悄在叶妃看不见的地方对着毛豆子使眼色,指了指叶妃。
“鸾妃,哀家所听到的,是否属实?”太后果然率先拿毛豆子开刀。
毛豆子看着叶妃不停对自己眨着的星星眼,只好应下:“走吧。”
“既是如此,那我便去告诉天下人,说皇上喜爱书画,让他们多多进献一些,也召集些文人墨客,好好进宫跟皇上叙事。”战卿说着就准备离开。
王勤在这个时候提起此事,叶妃自然是喜出望外,巴不得皇上能选自己留在清央殿。而毛豆子却在心里一边不断地埋怨王勤怎么哪壶不开提哪壶,另一边又暗自祈求顾轻狂一定要留下叶妃,自己好溜之大吉。
觑着所有后宫众人都走得没了踪影,一直站在太后身后的宫女才凑上前来:“太后娘娘,这次是否还有什么吩咐?鸾妃娘娘那儿……”
“你现在也差不多。”许久未开口的顾轻狂忽然跟了一句。
毛豆子和顾轻狂被这一声巨响吓了一跳,看到不远处的两个“不明来客”更是一脸诧异。
好些时候就连毛豆子自己都不知道怎么会忽然那么在意战卿的感受,在意到每次他出宫时都会担心会不会有什么危险,在意到他晚回来一刻,就要想自己是不是该出去寻他。
“我怕她说出去!”毛豆子急忙追到殿外,却早已不见叶妃的身影。
毛豆子忍不住由衷地叹了一句:“好漂亮啊,战卿,你看那儿,万家灯火真好看,还有那儿,夜里还能看见花呢!”
毛豆子长叹口气,研究起王勤的背影:“顾轻狂,你有没有觉得很奇怪?虽说王勤是从皇上小的时候便跟在身边的,但他似乎处处都在听从太后的旨意,你说他会不会是太后派来的奸细啊?”
依照往日,顾轻狂本可以躲闪开来,可奈何今日叶妃寸步不离身,顾轻狂内心不禁连连叫苦https://m.hetushu•com.com
“你出的什么馊主意?居然让本世子也来偷窥这等事?”战卿觉得很没有面子,斥责红羽。
“这个是我的镇殿之宝,我把它叫作护膝!”沈括得意扬扬地介绍着。
“是,木青明白。”宫女赶忙应了下来。
“嗯。”顾轻狂无法分辨面前这个人的实力,一味躲闪,那股书生气便自然而然显露了出来。
“唔唔唔……”顾轻狂不知道来者何人,还以为自己小命不保,害怕得很。
“是啊,不然你以为呢?”
战卿忽而一笑,不等毛豆子反应过来,便搂上毛豆子的腰向漏了的屋顶上飞身而去:“抓紧了。”
“什么毛?”叶妃不明所以。
毛豆子不想在这个话题上继续纠缠下去,只得装作困倦的样子:“好了,早些休息吧,你明日还要早朝。”
“但哀家也会稍稍嘱咐皇上一些,至于皇上究竟对你们有几分心思,哀家也就管不得了!”
“你让我睡地上?”毛豆子惊讶不已。
然而战卿这一脚过于用力,年久失修的屋顶忽然有些松动,但因为战卿和红羽都在专心致志地看着下面的情况,谁也没有觉察到这一点。
“当今太后虽然是皇上的生母,一手将如今的皇上捧上帝位,但据坊间传闻他们二人素来不和,太后运筹帷幄多年,朝野遍布她的势力。而离秋呢,又是个喜欢事事亲为把所有的大权全部揽在自己身上的人,由此可见,这二人早已有矛盾也说不准啊。”毛豆子难得地智商上线。
有时候就连毛豆子自己都在嘲笑,所设想的这一切会不会只是自己的一厢情愿?而事实上,自己只是战卿棋盘上的一粒棋子,用之便弃……
“我……”这次轮到战卿哑口无言了,“我什么都没多想。”
“是啊。”毛豆子点了点头。
毛豆子心下一惊,生怕掉落下来,急忙抓紧了战卿。夜色中,战卿的笑容与星辰交相辉映,煞是好看。
太后定然不知道大家的想法,还以为众人都在老老实实地听自己训话,继续开口道:“皇儿也长大了,哀家说的话也总是左耳朵听右耳朵冒,哀家老了也提点不了什么,倒是你们,要想尽办法讨皇上的欢心啊!”
飘雪葭月里的第一束寒梅,她最想与之书画的,还是他。
在叶妃“热切”的目光注视下,顾轻狂只能装作甘之如饴的样子喝下了这碗黑乎乎的药汤。
正巧,她在清央殿外看到了来回踱步的叶妃。
“谢过太后娘娘。”众人“象征性”地表示了感谢,大多都期盼着赶快各回各宫。
然而王勤却好似早就得了太后的吩咐一般,听得皇上的拒绝,他一下子就拜倒在了皇上面前:“老奴打八岁进宫,身家性命始终系于圣上一人,还请圣上怜悯老奴年迈,给老奴一条活路。”
“是。”众人应下。
“姑妈……”叶妃哭丧着脸开口,被太后瞪了一眼,急忙改换了说辞,“太后娘娘,实在不是我们故意惰懒,是皇上根本不肯宣召我们,我们是有心也无力啊!”
“我,呵呵呵……”毛豆子一阵尬笑,“臣妾这是喜不自胜啊,所以要回宫准备一下,省得搅了皇上的欢心。”
“你追她做什么?”顾轻狂不知道毛豆子怎么这么着急。
落寞十月里的第一枚红叶,她最想与之品看的,是他。
“好。”顾轻狂放心不少。
“她……”毛豆子话音戛然而止,并没有告诉顾轻狂什么,生怕惹出更多的事端。
“无情最是帝王家……”顾轻狂并没有回应毛豆子的猜测,而是自顾自地叹了一句。
顾轻狂话音刚落地,王勤便走了进来,恰巧听到了后半句话,欣慰地笑了笑:“皇上您终于也开窍了,发现各位娘娘的好了,真是整个后宫的福气呢!”
“我没有……”毛豆子有些羞赧,“可我们怎么走啊?”
太后咬紧牙关,想来是恨极了毛豆子:“上次派木城去解决她,却没想到第二天就在荷花池里看见了木城的尸体,哀家明知这m.hetushu.com.com一定是苏轻鸾搞的鬼,却没办法惩治她,想想真是憋屈!”
“你说什么?”不等王勤说完,毛豆子便如“垂死病中惊坐起”一般吼了一声,“未央宫所有人都知道了?”
“烟花!”毛豆子激动地站起身来,这还是她自从入宫以来第一次看到如此盛大的烟花景象。
太后瞥了花言巧语的毛豆子一眼,找不出什么理由怪罪,语气逐渐平缓:“自皇上登基起已有三年,除了锦贵人之外,你们五个是第一次大选入宫,侍奉皇上,为皇家开枝散叶是你们作为嫔妃的应尽之责。但哀家查过有关记档,你们几个侍寝的次数居然屈指可数!这成何体统!”
“我要是信你们我就是个傻子!”毛豆子才不信他们那一套。
“我刚才看着你被太后罚跪,实在是太惨了。而且我瞧着太后看你的目光,没准儿以后还想怎么折腾你的!所以你拿上这个,等下次给太后请安的时候就偷偷缝在衣服里面,这样不管跪多久,膝盖都不会疼了!”
本来以为所有的事情都安排得水到渠成,哪知道就在毛豆子前脚要踏出清央殿的时候,顾轻狂忽然开口:“王勤,去回了太后娘娘,今晚上就让鸾妃伴驾了,让她放心。”
“一派胡言!”太后猛地拍了一下桌子,“若真像鸾妃你说的这么简单,为何哀家给皇上找御医过去看诊,御医说皇上身体根本并无大碍呢,既然没有大碍,又需要进补什么?”
看着王勤哭得鼻涕一把眼泪一把的样子,顾轻狂瞬间一个头两个大,只得再次看向了毛豆子。
红羽还没来得及阻挡的时候,便吃了战卿一个栗暴:“不许再说是我自己要来的!尤其要是豆子问起的话,你就说是你硬拉着我来的!”
“你知道就好。”
红羽委屈巴拉:“殿下,是您听到消息之后主动和我说一起来的啊,您忘了吗?”
“赎罪?为什么啊?”毛豆子不明白。
等到顾轻狂点头同意后,毛豆子才安心地放开了他。
顾轻狂一气之下坐起身来,孤身一人靠在榻边,决定以闭目养神代替这一夜安枕。
顾轻狂下意识就要喊人,被毛豆子眼疾手快地捂住了嘴。
可顾轻狂怎么可能这么轻松地放过毛豆子这根“救命稻草”,三步并作两步上前就拉住了她:“爱妃不必麻烦了,不管轻鸾你什么样子,朕都是心悦的。”
“我说的吗?”
“是、是啊。”毛豆子还不肯说出实情。
温淑女素来性子豪爽,对于这样的场合早就已经坐不住了,但奈何太后在上,自己还要忍着,只是心里的想法早就飞出了九霄云外:这皇上有什么好,上次围场狩猎就连赛马都不上场,估计也是个武功泛泛之辈!无趣得紧!对了,不知道黄芪跟他师父出门回来了没有?我还等着他给我讲讲宫外好玩儿的事呢!
“这就一张床,怎么睡?你自己歇着吧,我一会儿回去了。”毛豆子可是一刻都不想在这里多留。
“他居然敢数落你?”毛豆子很是惊讶,但听闻沈括如此说,心里终究是一暖,平素里看起来只知道“嫌弃”自己的战卿,原来也有暗自关心自己的时候啊!
“亲口说的,属下听得真真切切的。”红羽还不知道战卿已经在愤怒的边缘。
“是啊,他当时可凶了,都把我吓了一跳呢!不过我也不是不明事理的人,他说得句句都在点子上,我自然也是听的,你放心好了,我没有为难他。”
顾轻狂虽然说这些话只是无意,只是在感慨所爱之人的命运,但这里的每一个字眼都像是千万根细针般来回穿梭在毛豆子的心尖上,哪怕是时过境迁,每次回想起来,都疼痛难当。
除此之外,再无旁人。
毛豆子哪顾得上顾轻狂的命令,还是准备溜之大吉,却被顾轻狂叫住:“你准备去哪儿?”
“这是什么啊?”毛豆子不解。
沈括却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你不用和我说谢谢,我这也是为了赎我上次欠你的罪。”
“你!”毛豆子才不https://m.hetushu.com•com是那么容易认输的人,上前就要把顾轻狂推下来,“你给我下来!”
毛豆子将顾轻狂推到一旁坐好,便开始盘问起战卿和红羽:“你们怎么会在这儿?在屋顶上偷听?”
“这……”顾轻狂欲言又止。
顾轻狂纳闷得很,但还是坐在龙椅上嗑着瓜子,一副闲情逸致的样子。虽然顾轻狂现在的作为让毛豆子有种想上去暴揍一顿的冲动,但幸好她及时忍住了。
却不想即使如此,还总能时不时地听到战卿和毛豆子在上方传来的嬉笑声,顾轻狂最终只能无助地哀号了一声:“冰冷寒夜虐狗天啊!”
而毛豆子倒是乐得清闲,反而饶有兴致地看着这一切,没想到叶妃的到来倒是给自己帮了大忙,这下顾轻狂就算不想喝估计也躲不过去了。
“哦,知道了。”红羽揉了揉自己红肿的额头,委屈得很。
“奴才已经回禀太后娘娘了,太后她老人家看起来心情还不错,还吩咐奴才厚赏了未央宫上下……”
阳春三月里的第一抹桃色,她最想与之共赏的,是他。
众人各怀心事地离开了慈安宫。
哪怕天寒地冻,彻骨寒伤,能与他在危难时刻共赴生死的,毛豆子还自私地希望是自己。
毛豆子只顾着看远处的烟花之景,忽略了自己脚下凌乱的瓦片,差点跌倒,幸亏被战卿及时扶住:“小心。”
毛豆子这次是绝对不肯再帮忙了,理了下衣服就准备遁走不管此事,还回头对叶妃比了个“加油”的手势。叶妃巴不得毛豆子离开,赶忙朝毛豆子使眼色。
“我……”毛豆子负气坐了下来,“算了,跟你说不清楚。”
红羽还没说完就被战卿一个眼神瞪了回去,重新说:“是、是红羽怕姑娘有危险放心不下,所以硬拉着殿下来的。”红羽还特意把“硬”字咬得很重。
“你很喜欢?”
“上次你和叶妃一起被皇上赐死,我给你们送了白绫,却没想到让你错拿了真的那条,险些出事,我心里也很过意不去。事后你宫里的小展子也严厉地数落了我一顿,还跟我言明了事情的严重性,所以我也是给你赔礼道歉的。”
毛豆子偷偷摆了摆手,示意顾轻狂无妨。
“那我怎么办?轻鸾怎么办?”顾轻狂最记挂的还是苏轻鸾的安危。
意料之中的,他被顾轻狂一下子拽住:“别召人进宫,万一离秋发现了,又要牵连无辜性命了!”
太后的问话让大家更加噤若寒蝉,谁都不敢出声。
“皇上,臣妾听闻您圣体欠安,想来轻鸾的药也能减轻一二,臣妾喂您吧。”叶妃接过毛豆子手里的药便走到了顾轻狂身边。
战卿在顾轻狂身边来回环视着:“一个手无缚鸡之力,任由一介女子摆布,并且还忽然爱上字画的皇上离秋?”
战卿思虑良久:“离家双生的解决办法一定不是寻常药石可医,我们可以慢慢研究解决之策。至于真正的苏轻鸾,定然还在王兄那里,我会尽力帮你查找出她的下落。”
“嘿嘿,”红羽傻傻一笑,“好像都不是。”
“离秋那样一个无人敢惹的性子,还会有无能为力的事吗?”
顾轻狂嘴角轻扬:“我虽然无法改变与生俱来的天子血脉,但我可以改变自己的心性,就像我对轻鸾,一心一意绝无二致,只愿以后能有机会携手田园,粗衣疏食,已然足矣。”
战卿闻言满意地点了点头:“就是这样。”
“呵呵呵……”顾轻狂明明不是这个意思,但奈何被王勤听到了,还要装作确实喜欢毛豆子的样子,干笑着。
然而,顾轻狂却偷偷指了指守在殿外的王勤:“今天晚上你出不去了!”
“好了,你们都退下吧。”
战卿看着依旧站在原地的毛豆子,想起这些日子毛豆子不肯对自己说实话,还是有些小醋意:“走吧?你还不走真的想和他生米煮成熟饭啊?”
“好了!我说了吧,他不是离秋!”毛豆子眼看事情已经到了如此地步,干脆和盘托出,将发生的一切都与战卿和红羽说了个明白。
毛豆子听到这儿m•hetushu.com•com却难得地笑了笑:“你既与离秋是双生,岂不也是帝王家?”
王勤刚走出清央殿,毛豆子就如同疯魔一样来回在殿内走,嘴里还一直嘀咕着:“完了完了,这下真完了。”
太后闭目沉思,片刻之后缓缓开口:“暂时先静观其变,上次木城死得蹊跷,就连苏轻鸾身后是何人助她我们都未可知,所以不要打草惊蛇。但皇上和苏轻鸾甚至丞相府那边都要盯紧,哀家不希望再有任何纰漏,你明白吗?”
“如果是他无能为力呢?”毛豆子忽然抛出了这样一个问题。
太后目光威严地审视了一圈,最后落在了毛豆子身上,但旋即挪移开来,对着众人开口:“哀家这次叫你们来,也没有什么大事。只是近日听闻宫中流言四起,说皇上已经好些日子没去过后宫了。哀家也问过清央殿的人,这段时间只说见过了鸾妃,对其他人都避而不见是吗?”
战卿不好意思开口,用手捅了捅红羽的胳膊。
“是。”
“应该不会吧,如果是这样的话,离秋早就该把他五马分尸了。”顾轻狂还是很了解离秋的性子的。
沈括头望房顶,满脑子都在担心自己小厨房里最新发明的“鹤顶绿”,这“鹤顶绿”虽然与“鹤顶红”名字相似,却是完全不同的两样东西。“鹤顶红”要人性命,但沈括所研究的“鹤顶绿”却是个喝了能让人高兴起来的好东西,虽然有时候就连她自己都忘记了往里面加过什么配料。
“所以,你屡次来清央殿其实是想帮他的忙?”
“可惜现在人心不足蛇吞象,燕国早已不仅仅安分于向我朝朝拜纳贡,寒王为了一己之私,为了争夺储位,不惜以轻鸾的性命相逼,想必燕国世子也定然不会善罢甘休,两人之间的争斗定会越演越烈。也不知我与轻鸾还能否有缘再见。”
“叶妃……”毛豆子急忙追上去,却被顾轻狂拉住。
清央殿内,顾轻狂看着毛豆子的到来,心安了不少,急忙迎了上去:“毛……”
“好。”叶妃欢喜得很。
“轻鸾!你终于来了!”叶妃热情地扑了上去,差点把毛豆子的药汤弄洒。
“朕身体欠安,无意于后宫之事。”顾轻狂一口拒绝了王勤的提议。
“护膝?什么意思?”
“是。”王勤眼看自己保住了性命,长舒口气就去回禀太后了。
纱帐撩动间,人影婆娑,这一幕恰巧被扒在房顶上的战卿和红羽看得一清二楚,两人听不清下面在说什么,又因为帷帐的遮挡看不真切,想当然地就以为毛豆子和皇上之间真的发生了些什么。红羽一言不敢发,只觉得身边的战卿气到头顶都在冒绿光。
“说什么?”
“他是皇上离秋?”战卿为了避免毛豆子继续在刚才的话题上纠缠下去,也觉察到了皇上的不对劲儿,问出了口。
盛夏八月里的第一株清莲,她最想与之观摘的,是他。
“你怎么就不能活了?”顾轻狂不知道王勤为何忽然这么激动。
毛豆子感念沈括为自己好的心意:“谢谢你啊,还知道想着我。”
而佟泠呢,无时无刻不在盯着太后殿外出出进进忙里忙外的内监和宫女,心里还在数着时辰,精确到几时几刻清楚得很。
“你还知道你是个读书人啊!”毛豆子不禁笑了一声,“敢情你第一次遇见我时‘小生小生’的自称都是装出来的吧?现在这副样子才是你的狐狸尾巴!真不知道苏轻鸾是不是被你这副良善样子骗了的!”
“嗯。”顾轻狂干笑着点了点头。
战卿怕毛豆子再踩到什么不小心掉落下去,只得将毛豆子锢在自己身旁,毛豆子只是轻轻看了战卿一眼,忽然一抹红晕浮现在脸庞。毛豆子害羞得不肯让战卿看到自己神色的变化,只得缓缓地依偎在了战卿怀里,静赏着这繁荣盛世,锦绣金陵。
“心悦你个大头鬼!”毛豆子碍于叶妃还在场,又不能明显地表现出厌烦的情绪,只得压低声音啐了一句。
“我亲口说的吗?”
顾轻狂走过去拍了毛豆子肩膀一下,把毛豆子吓了一跳:“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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