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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手机还给韩家怡，我决定留下来，high到无知无觉。

被李跃弄出来的喉咙的疼痛，只有当酒滑过时才稍微舒服一点，于是喝得真的有一点多。

虽然迟疑了一下，但是李卓在场的时候，韩家怡总是非常乖的。

酒意上涌，我有些站立不稳，扶住了墙壁。

“谢谢你请我女朋友喝酒，不过希望没有下次了。”他冷冷地说，然后低下头看着我，“我们走。”

“谢昕涛？那是谁……”

有红色从指甲断裂的地方渗出来，却并不特别痛。

手机响到都快烂掉了，谢昕涛仍然没有接电话。长久的振铃，却空荡得触不到实处。仿佛是在时间的黑洞里穿行，没有确实的存和*图*书在感。

我接过酒杯，点头表示对这杯酒的感谢，然后一仰头，酒刺过喉咙。

环顾包间，想了想，我走到韩家怡旁边。

什么时候开始，人生变得像一场恶性循环？

“没有人告诉你，在这种地方这种环境下，不要随便喝人家递过来的酒么？”那个始作俑者反倒被我干杯的行为震惊到，“第一，如果这酒里下了药你就完了，第二，这酒很烈，后劲很足，第三……”他微凉的手指抚上我的侧脸：“你这样会让人很想……”

比不上心里的痛。

是递过来的一杯酒。还有并不认识的男生面容上浅淡的笑。

空间被渐渐靠近的人挤压得越来越小，然后世和图书界的喧嚣沸腾至最高点。下一个瞬间，我的手腕被人拉住，然后我被拉起来，带进某个怀抱，被遮掩在影子投射的黯淡里。

拿起手机，我拨通了谢昕涛的号码。

我轻轻用手掌压住心脏，心里绕来绕去还是想到了谢昕涛，感受到没有办法消除的，细细密密的疼痛。

精神振奋得也太过头了，大概确实喝多了，已经跨过茫的临界点，接近了醉。

嗯，李卓说得对，谢昕涛不理我，我可以理他吧。

真过分，太过分了。我hetｕsｈu.ｃoｍ.coｍ右手紧紧握成拳头，指甲在手心里嵌下弯弯的痕迹，然后断开。

果然，用韩家怡的手机打谢昕涛的号码，才响铃三声，就接通了。

“哪位？”

“我……”

不要清醒，清醒实在太痛苦了。

那就打个电话给他好了，也算是给他一个台阶，让他踏出和解的第一步。

爱情的力量真伟大啊，伟大到真扯啊。我接过韩家怡并不那么情愿地递过来的手机，在心里讽刺她，也讽刺自己。

完全可以肯定，m.hetushu.com.com他一定是刻意不接的，真过分。

我眼前已经有了重影，轻轻的笑，慢慢握住停留在自己脸颊上的手：“有没有人告诉你，你笑起来很像谢昕涛？”

非常礼貌的声音，背景音也安静到不行，像是医院，又像是家里，我张了张嘴，却没发出声音。

李卓的声音唱起歌来还真是不比很多所谓的歌手差劲。这歌词写得也太恰如其分了吧？我放任感觉自由地发散，思绪也随意地游走。韩家怡有没有告诉小惟我和李卓的关系？李跃到底打算做些什么？林一哲和小惟在一起了吧？谢昕涛现在和林佳在一起么？

“哪位？”他又追问了一句，然后用迟疑的声音继续说，“程天爱？”

“你的手机借给我一下。”

感受脸颊上冰冷的触感，我睁开眼睛。

不过还不到醉的程度。

回应的是电话干脆被挂断的声音。“嘟……嘟……嘟……”的忙音响了几秒，一切就回归沉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