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初临最强大脑
第260章 套路之王
那你怕什么？”
她穿了一件高档丝绸材质但是款式普通的女式睡衣，坦白地讲哪哪都不露，比平常穿吊带短裙都保守，但视觉观感上，却偏偏比日常的衣服要吸引眼球百倍，李凡甚至觉得自己的心跳都明显加速了。
“啊！”
连踹带踢，那一瞬间，李凡觉得“铁莲”这个称号绝对是他人生中对事物最精准的描述，他头一次意识到，一个女人也能练成无影脚，也能在1秒钟内出脚无数次。
顾亚婷哪知道这个，这东西离她的年代有点儿远。
“哟，这耗子还来劲儿了！打死你打死你！”
二爷二奶见宝贝儿子回来，开心极了，连忙让进孩子，大爷喝了一口水后，开心地道：‘爸、妈，你们猜昨晚我在半路上遇到谁了？’
“估计吓跑了，被你的脚法吓跑了！”
‘在小满村村外，我碰到马六儿和小不点儿了，我们都好几年没见过面了啊！’
可是走着走着迷路了，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可怎么办啊，此时已经是夜里10点多了。那时候不像现在，那时候农村睡觉很早的，别说电视了，有些地方电都没通，还点柴油灯呢。”
“诶妈呀，还有起床气！”顾亚婷噗嗤笑了，“好了，你睡吧，我不打扰你了。”
顾亚婷好奇地问：“迷路了怎么办？”
那时候不像现在交通这么发达，当时镇里到农村是没有客车的，就更别提打什么车了。当时到镇里的时候已经晚上8点多了，我大爷心疼钱，也就没找住处，想着自己年轻力壮的，走个三四个小时也就到家了。
香水的味道有，揉擦秀发的动作也有，但就是没有裹着浴巾，也没管他叫大官人。
“哦，你继续。”
二爷急急忙忙地将手伸进口袋，当伸出手的时候，手里却一毛钱都没有，而是一堆纸灰！”
李凡躺在沙发上，目光便在顾亚婷的身躯上流连。
一声尖叫，顾亚婷像树懒一样死死地抱住了李凡的身躯，惊慌失措的脚丫四下纷飞。
这时，顾亚婷问道：“你干嘛走来走去的？”
李凡抽回了手，捂在胸前缓了半天，“婷婷，不怕不怕啊。”
“好了，等一下！”
“今晚你穿着睡！”
“哦！”李凡笑了，他贼心不死，有招了。
两声惨叫后，“砰”地一声，有磕碰的响声。
“我也没见到影，估计是塑料的弹性恢复呢，好吧，晚安！”
“可耗子有四条腿，会走路啊！我刚刚去公共卫生间的时候，听到砰地一声，结果那间里根本没人。”
李凡再次钻进被窝，立刻就被顾亚婷赖在了身上。
顾亚婷刚躺下1分来钟，“咯吱咯吱”的声音又响了起来。
灯灭。
大爷道：‘哪有，小钱，哈哈https://www.hetushu.com.com。咱们抓紧回家吧，正好我迷路了，对了，你们在这儿干嘛呢？’
李凡在门外不停地徘徊着，隐隐约约地能听到房间浴室里的水声，还有那欢愉但非常跳跃的歌声，直到水声停息，李凡知道自已的春宵一刻来了。
“哦，服务员说今晚这附近小部分停电，上楼时你没看到墙上贴的通知？”
咔嚓！
床上的声音明显颤抖起来了，“有耗子！”
顾亚婷刚要关灯，李凡连忙道：“别关灯，今晚开灯睡吧。”
李凡想了想，“冻柿子！”
“等一下，你大爷不是在农村老家种地么？”
李凡擦了擦顾亚婷眼角的泪珠，然后猛然低下了嘴唇，那一刻，绝对不是吃猪肉的感觉，而是磕牙。
李凡眉头挑了挑，然后抬起脚，一勾，将被子罩在了两个人的身上，又在四周掖了掖，他道：“裹严实了，耗子就不往里钻了，咱们凑合一夜，明早就解脱了。”
拿捏好火候，要做到“润物细无声”！李凡在心中计算着大概的时间，耐心等待着。
咯吱咯吱！
“哦，你大爷怎么了？”
“你坐在床上别动，我来！”
“关灯吧，我现在很淡定了。”
李凡眼睛一转，“好啊！我想想啊，我倒是有个真人真事，是发生在我大爷（dà，ye，轻声，既大伯，区域性称呼）身上的故事，有点儿悲催。”
大爷将手电筒放在土包上，然后三个人围在一起，席地而坐玩儿了起来。这晚，大爷的手气出奇地好，虽然输输赢赢，但总体上还是赢了不少钱的，不过小不点却不时地念叨着：‘你也别怪我啊，我钱不够花啊。’
对付女人，一定要在关键问题上掌握绝对话语权！
“不讲了不讲了，睡觉吧。”
‘什么？不可能，我们还打牌了呢，我还赢了很多钱呢，不信，给你们看。’
有被子掀动的声音，顾亚婷柔声道：“李凡，李凡！”
“无聊！”一个转身的声音后，黑夜又陷入了沉寂。
李凡霍地起身，埋怨道：“啊啊啊，顾亚婷你有没有完，你又干嘛？你究竟要对我怎样？能不能让我睡个好觉！”
‘马六儿和小不点一个月前出车祸死了啊！’
李凡挠了挠头，“睡觉啊，不脱衣服怎么睡觉？”
水浒牌你知道是什么么？”
“我错了我错了！”
“我让你抱我，你干嘛亲我！耗子欺负我，你也欺负我！抱抱！”
“这事儿与赌博有关。那是1981年的初春，在城里打工的大爷便从城里坐车赶回老家。
顾亚婷再道：“你知道么，我妈花粉过敏，我怕耗子，所以我家不仅仅不养花草，也不养宠物。院子和*图*书里哪哪都是耗子药。”
啪，枕头丢了过去，顾亚婷嚷道：“你穿上，你想干嘛？”
一声哈欠响起，“干嘛？刚睡着！”
“不正常！我是特别怕。我小时候去姥姥家过暑假，半夜醒了，只见一双小眼睛坐在炕边儿盯着我看，你知道那种恐怖感么？那是我人生中的巨大阴影。”
顾亚婷摁了两下床头灯，疑惑地道：“怎么没电了？”
李凡将床边的矿泉水瓶丢下去后，室内终于安静了。他只能感觉到耳畔旁小声的抽泣声，还有她那瑟瑟发抖的娇躯。
李凡说到这儿后脊背发凉，头皮一阵发麻，这是他懵懵懂懂时爷爷讲给他的故事，他每每回忆起来，都觉得阴森恐怖极了，不是这故事多吓人，而是这故事发生在亲属身上。李凡这无神论者对此自然不会相信，但无奈代入感太强烈了。
“没事儿，我不怕你看！”
下巴这个疼。
什么？这丫头不害怕？
大约20分钟后，他偷偷抬起手臂，在沙发的木质扶手上悄悄挠了挠。
“诶呀！你踢我？”
“李凡你干嘛，耗子欺负我，你也欺负我！呜呜！”
瞧瞧，三个人一个比一个没出息，都迷路了。最后小不点提议，说这深更半夜的还是算了吧，等天亮在走。正好大家在一起有个伴儿叙叙旧。马六儿则说想要打水浒牌，还从口袋里翻出一副牌来。
讲故事的人讲着讲着把自己弄哆嗦了，听故事的人却毫无触动，李凡觉得自己太失败了，不过，还是决定把这个故事的结尾讲出来。
咯吱！门开了！
“我手，不是耗子！我的手啊！”
李凡陷入到了回忆中，这是他小时候听长辈讲过的事情，“我小时候在我爷爷家住了两年，那时候我还小，懵懂无知，只在记忆中隐隐约约有我大爷的形象。”
李凡再次低下嘴唇，可这次……
二爷二奶瞬间愣怔在了原地，仿佛木雕一般。
大爷虽然很节俭，对自己也很抠，但却是一个十足的赌徒，好赌如命，于是他开开心心地应承下来。
顾亚婷惊慌失措的声音响了起来：“李凡，有耗子！有耗子！！”
又是一脚！
灯灭，顾亚婷趿拉着拖鞋，躺在床上正准备休息之际，只闻沙发上响起了窸窸窣窣的声音，她警觉地道：“不许脱衣服。”
李凡捂着肚子道：“你干嘛？”
“你考虑吧，我关灯了啊！”
说了一个鬼故事，李凡觉得应该能把顾亚婷吓个魂不附体求抱抱吧，可是……
“宾馆不都有发电机么？”
顾亚婷刚吹好了头发，回头问道：“什么有道理？”
李凡觉得，这就是典型的暗示心理。其实这种心理好像和有钱人要娶女明星也很相仿。坦白地讲，很多女明ｍ.hｅtｕsｈｕ.ｃom•ｃoｍ星卸了妆真就一般般。20岁左右年轻小姑娘，比明星好看的一大把一大把的，可为什么富豪们就偏偏喜欢女明星呢？其中心理因素起了决定性作用，这不单单是把女星带出去有面子那么简单。
李凡起身胡乱地翻了翻，有点儿心疼了，没想到把这丫头直接吓哭了。
小不点道：‘强子，这几年在城里混得怎么样啊，看这穿戴，赚大钱了吧？’
一声巨大的响雷在夜空中劈落下来。
“啊！”一声惨叫，顾亚婷从被窝里站了起来，急得直踩床垫。
咯吱！！
顾亚婷带着哭腔道：“你站着干嘛，找耗子去啊！”
大约过了10来分钟，顾亚婷转过身来，悄声道：“李凡！李凡！”
有同学和李凡说过，亲吻的感觉什么样呢？好有一比啊，和啃猪肉差不多。
沙发上突然响起了“砰砰”蹬床的声音，李凡声音中裹挟着满腔的不满，“你干嘛，你究竟想对我干嘛？你究竟想怎样！”
‘怎么了，爸妈？’
床上响起了肯定的声音，“嗯，这个好！然后呢？”
“我刚刚在思考一个促进人类社会和谐发展的问题。”
“好好好，我穿上，真麻烦，”李凡叹了口气，道，“你这脑袋里究竟都想的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啊，莫名其妙。也是，女生比男生成熟早，我现在还是一个小男孩儿呢，你这满脑袋的少儿不宜。”
李凡是被踢下床的，一个女孩子不可能有那么大力气，不过那一刻，人的身体是避害状态的！
他支着耳朵听了一下，床上毫无声息，于是又悄悄加大了力度，挠了挠。
马六儿道：‘我们也迷路了呗，想家了！’
李凡再次蹬上床，再也不敢下嘴了。
三人见面大喜，互相寒暄起来。
“大爷一时间冲了出去，再次回到小满村的时候，只见打牌那个地方并排两座坟，立着发小的石碑，而坟前还有燃尽的纸灰。从此，大爷疯了，并在半年后走丢了，至今不知下落。”
李凡将被子翻了翻，抬手凭着感觉，悄悄在她脚背上一刮，本想吓唬她一下，没想到惨的是他。
这可是你主动的啊，李凡不客气了，再次低头。
李凡绝对不信，但那是人家的亲身实践之谈。现在，自己现在也有机会可以啃猪肉了。
“呵呵！”
“哇，嘶！”李凡捂着嘴，没经验真可怕！再来！
顾亚婷疑惑了，难道自己误会他了？他还真是一个正人君子？是那种嘴黄心白的假小人？不对，这才三两分钟而已，再等等！
“啊，耗子啊！”
“洗好了么？”
长吁了几口气后，平静了一下，道：“我OK了，你没感觉么？这么吓人的鬼故事，再加上这惊天动地的雷声！”
hetushu.com.com“我也有点儿睡不着，你给我讲个故事吧！”
大概到了下半夜3点，三个人才收手，赢了钱的大爷美滋滋地躺在土包上，道：‘咱们先休息一下，一会儿天亮回家。’
咯吱咯吱！
“睡不着了，你说你啊，让我睡个安稳觉不好么？”
顾亚婷抱着枕头听得津津有味的，道：“这个鬼故事好，再来一个！”
李凡笑道：“这个正常！”
不能犹豫，不能婆婆妈妈，哭就哭吧，这毕竟是一个痛并快乐着的过程。
顾亚婷躺在床上闭目睡觉，不过两三分钟内翻了七八遍身，根本睡不着，她总觉得沙发上有一双绿色的狼眼在漆黑的夜晚闪闪发光，她不禁后背一紧，道：“李凡，睡着了么？”
“哦！”
二奶一声疾呼：‘孩子啊，别吓唬妈啊，这玩笑开不得啊！’
李凡“霍”地起身，大喝一声，“我擦，好像真是耗子，我也听到了！快开灯！”
“李凡！！”
DUANG！
李凡道：“这是一种矩形的塑料材质的牌，它上面印有水浒人物，不过现在早已经被淘汰了，那个年代的人都喜欢玩这种牌。
“说来话长啊，小时候家里穷，就逢年过节能吃顿好的。当时家里来亲属，给带来一箱冻柿子，然后我嘴馋，吃了一个又一个，吃得满肚子都是冻柿子，当晚就上吐下泻，差点儿没挂掉。然后心里留下了阴影，至今见到冻柿子都反胃。那年我应该5岁吧。
砰！
“胡扯胡扯，睡觉！”
李凡说罢，起身借着喝水的契机，悄悄将房卡从卡槽中取了出来。
顾亚婷道：“我啊，怕耗子！”
好嘛，台湾腔都出来了。
“妈妈啊！”
“哦，那你睡吧！”
李凡单手擎着门框，眼睛比平时明显大了一圈，一眨也不眨，他希望这是一个影视剧情节，画面应该是这样的：顾亚婷裹着浴巾擦着秀发为他开门，浑体散发着淡淡的女人香，那双温柔的眸子含情脉脉，然后在特有情调地说一句：“大官人，奴家等候多时了。”
李凡在床底下翻了翻，起身疑惑地道：“诶，耗子哪去了？难道在床上？”
“不是我亲大爷，是我二爷（此处，‘爷’发音为‘yé’，意为与爷爷同辈的男性）家的孩子。”
吱吱！
李凡依旧背对着顾亚婷，并不作答，直到觉得顾亚婷再一次躺下的时候，他又悄悄地挠了挠扶手。
天亮，大爷睁开眼睛的时候，却并没有在自己的身旁发现小不点和马六儿，大爷气道：‘这俩儿孙子就这么把自己丢下了？没有一个好下场！’
“咳咳！嗯，好看！”
‘谁啊？’
顾亚婷笑道：“怎么了你？你胆子这么小啊？只不过打一声雷，你至于吓成这样么，瞧瞧，脸都白了。ｗww.hｅtｕshｕ•ｃｏm.coｍ”
咚！咚！咚！
“幻觉吧，我怎么没听见。”
当时镇里到农村都是土路，又刚下过雨没几天，路也不怎么平整，大爷就深一脚浅一脚地沿着土路向屯子方向走去。
顾亚婷拍着胸脯，连忙摁亮了床头灯，只见沙发上，李凡坐在那里瑟瑟发抖，右手则不停地揉着脑袋，估计撞墙上了。
‘你们怎么了？’
嗯，成了！
“好，我来了！”
那是一个没有星星的夜晚，漆黑的夜里没有一丝丝光亮，树杈上偶尔有猫头鹰的叫声，大爷越来越瘆得慌，走起路来也是飞快，他撑着手电筒，一步并作两步快速前行，走过大路后，直下盲肠小道，想取近道回家。
李凡丢人丢大了，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李凡想到这点了点头，“嗯，有道理，有道理啊！”
极目望去，大爷认出这是小满村5社了，于是快马加鞭，不出1个小时便回到了自己的屯子。
大爷正在兴头上，也没在意，心道鳖孙，说得就像你赢钱了似的。
“估计他家没有呗，睡吧！”
“开灯？诶呦喂，李凡啊，你啊你，好吧。李凡，你这个胆小鬼，又怕高又怕鬼，告诉我你最怕的是什么？我好折磨折磨你。”
“抱抱！”
“妈妈呀！”
“冻柿子？很好吃的啊，你怎么连食物都怕？”
“让你给我弄精神了。”李凡起身喝了口水，心理盘算着接下来怎么办呢，得想办法让她主动来啊，有句老话说得好，送上门的不是买卖啊。还有句老话：猪拱菜不算本领，让菜主动蹦到猪嘴里，那才是高手。
“我被雷吓了一跳，但你的鬼故事真一般，要不再换一个刺|激的。”
李凡看不清床上具体的情况，但是他却隐隐约约看到她张开了双臂，在迎接着他。
“胡扯，别吓唬我，耗子会飞啊？这是8楼！”
李凡边搂着顾亚婷安慰着，边悄悄腾出一只手，探到了床沿儿。
顾亚婷心理防线顿时一松，便舒舒服服地躺了下来，准备休息。
“别闹了，我穿着衣服睡不着觉，我喜欢一级睡眠。”
顾亚婷在李凡的搀扶下慢慢坐到了床上，李凡伸手擦了擦她的泪珠，道：“有我在，放心啊。”
“啊！”一声惨叫夹杂着哭声，“你脑残啊，不停电了嘛！”
马六儿和小不点则嬉笑着不说话。
李凡说罢，脱掉拖鞋踩在床上，将浑身颤颤巍巍的顾亚婷搂在怀中，安慰道：“别怕啊，耗子应该跑了，别哭了啊，别站着，咱坐在床上！”
“想什么呢，臭小子？”
李凡胡扯时间到了，“你小心一点儿，咱们这宾馆里可有耗子。”
“你听我说啊。大爷又走了片刻，突然看到了树林子里有两个人在窃窃私语，这细打量之下，原来是发小，马六儿和小不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