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时代序幕
第284章 伽蓝雨声
是他写的吗……
佛理说，心如止水。
“我要嫁人了。”
我听闻你始终一个人
伽蓝寺听雨声盼……永恒……”
胡秋离苦笑着摇了摇头，心中原本对洛远的诸般不满早已烟消云散，正如海心所言，这个人的确是妖孽。
“阿弥陀佛。”
一声佛号若有若无的响起，画面是佛珠散落的慢镜头，一颗，两颗，三颗，黑乎乎的，圆滚滚的，啪嗒啪嗒的，和呈阶梯状上升的副歌相映成趣：
越来越多的观众坐直了身子。
伽蓝寺的众僧们依旧每日清晨习武，然后吃饭诵经，木鱼声不曾停歇，直到天下纷扰，战火纷飞，国将不国，那一天洛阳子弟兵们就要前往战场了，举城相送，秀坊的姑娘们被请来唱曲跳舞，送洛阳子弟兵们。
惹不起。
不知何故，佛珠散了一地。
“噗嗤！”
而这会儿大屏幕定格的画面已经重新有了进展，少女盯着少林方丈，忽然没头没脑的说了一句：“大师，你长得真好看和*图*书！”
胡秋离看向林智轩，林智轩神情隐隐呆滞，似是陷入了歌里，好半天才没头没脑道：“这首歌如果是我的就好了。”
少女：“大师，等我买了大扇子跳舞给你看！”
“我写不出来。”
“雨纷纷
一盏残灯
“自然不是。”
他犹豫很久，给出答案。
人群中，某个和尚神情异样。
已经有观众注意到少女和僧人的扮演者是谁，不过来不及过多的讨论，刚刚那一段听起来格外动人的歌声已经是再度响了起来：
佛像前的尘埃扫了又覆，诵经声歇了又来，求签之时，少女像是一只天真烂漫的百灵鸟，有着说不完的话。
“听出来了吗？”
歌声之间，画面也在继续，自那之后，少女便时常上山找青年主持求签，可她改变了主意，求的每一支签皆不是姻缘。
旧故里草木深
“痛直奔
断了谁的魂……”
胡秋离忽然打断了林智轩的话语，眼神中闪过一丝狐疑：“接下来和-图-书你认真仔细的听听这首歌。”
歌声在继续。
迎来笑声羡煞许多人
“听青春
而屏幕前的白亦则轻声的唱：“千年后累世情深还有谁在等，而青史岂能不真魏书洛阳城，如你在跟，前世过门，跟着红尘跟随我，浪迹一生……”
白亦站在大屏幕前，像是说不出的落寞与惆怅：“容我再等，历史转身，等酒香醇等你弹一曲古筝。”
不少姑娘纷纷侧目，然后看着一个个大和尚混迹在子弟兵中，只觉得格外突兀，忍不住笑得花枝乱颤。
“……”
如果从高处望去，这一幕倒是颇为有趣，就好像是一群观众的身体连在同一个开关上面，一下子，就全有了反应，这当然也包括休息室内的歌手们。
“是洛远！”
而在某个休息室内，韩邵双眼无神的盯着屏幕，这一刻竟然有些怀疑自己耳朵听到的是否真实：“这种编曲怎么可能！”
而场外观看直播的网友却分明见到前排几个五大三粗和-图-书的汉子已经眼眶通红了，至于镜头时不时照顾的某个漂亮姑娘，更是纸巾被湿透。
“还有小艾！”
他已经成了将军，他已经长出了白发，只是洛阳城满目疮痍，早已不复往日之繁华，而他站在一个坟前，笑着，笑着，就哭了。
那史册温柔不肯下笔都太狠，烟花易，冷人事易分，而你在问我是否还认真……”
“浮图塔
角落里，沙发上。
断了几层
少女：“伽蓝寺的路我比秀坊还熟悉呢！”
女人露出笑容，一字一顿，坚定的说：“好，我等你凯旋。”
这一刻，芒果卫视某个观看直播的房间里，京华音乐学院那位年近六十的教授终于吐出了一口浊气：“改编的《洛阳伽蓝记》吗？”
一时之间……
城郊牧笛声落在那座野村——”
倾塌的山门……”
画面、歌声、音乐，一切恰到好处！
也是这时候，拿着扇子的女人上前一步，轻声问：“请问大师，杀了人的和尚那还是和尚吗？和_图_书”
林智轩的休息室内，胡秋离轻轻抬起头，像是陷入了某种思考之中，而林智轩则是有些奇怪道：“竟然不是《阳关三叠》的改……”
观众好似痴了……
这首歌……
和尚回来了。
雨纷纷旧故里草木深，我听闻你仍守着孤城，城郊牧笛声落在那座野村，缘份落地生根是我们……”
“雨纷纷旧故里草木深
“嗯？”
现场的观众听着，看着，沉默着。
“大师……”
仿佛是穿越了千年时光，那些岁月里的无奈与错过让歌声酝酿的情绪浓厚到了最极致，观众们全身上下的毛孔仿佛都舒展开，头皮都隐隐有种发麻之感，那股猛地一声高音后又变得呜咽的哀怨，从华丽的歌声中，从缠绵的二胡伴奏中，从重重的钢琴声中，从人们的头顶灌至脚心。
“这首歌……”
一个严厉的声音响起，那位秀坊的新坊主从屋内走出，她拿着一把大扇子，红衣似流火。
林萱忽然觉得身体有些无力，蜷缩着，脸色苍ｍ.ｈｅtｕshu•coｍ•com白，恰好这时候镜头扫过洛远那张陌生而熟悉的脸，她忽然就有些望而生畏了。
音乐在继续，没有因为某一个人或者某一个情绪而出现偏差，就在某个音调结尾之际，少女和主持的故事似乎有了新变化。
我听闻你仍守着孤城
少女：“大师，今年洛阳比舞，我们秀坊夺魁了呢！”
一个秀坊小姑娘在上台前忍不住笑出声来，她看向人群，低声道：“姐妹们，你们看到没，子弟兵里有好几十个大光头呢！”
似是白亦的情绪到达了某个临界点，这个“村”字拉的特别长，最后就如嘶吼出来了一般，瞬间撞击在人们的心神上，随后又低沉下去，恍若痛哭哽咽。
那一天，少女红衣似火，艳若桃花。
大师：“……”
“我看看！我看看！”
“缘份落地生根是我们
大师：“……”
林智轩一愣。
“不，那不重要。”
故事也在继续。
斑驳的城门盘踞着老树根，石板上回荡的是再等
“不准笑！”
大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