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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谢夸奖。”本杰明笑了笑，说，“有什么办法？道德和真理本来就是相悖的。想要走出囹圄，又怎么可能不承担风险？”

它们大部分时候都只是依循自己的本能行动，或许还会保留一些生前的人格因素，但也就仅此而已了。

此刻，周围的光线依然非常暗，暗元素的浓郁程度远超正常水平。然而，最后那只追过来的幽灵却已经有些承受不住了，身躯在隐约的光线中颤抖，追逐小鸟的速度也变慢了不少。

系统也只能一时无言，沉默良久，才缓缓开口：

“那会把它直接弄死吧？”

——也让这家伙进食吧，或许吃饱之后，它对于光线的抵抗能力会比现在强不少。

本杰明已经看得比较清楚了。这些幽灵或许生前曾经是人类、动物……死后，他们的精神力已经这里特定的环境，最终形成了这种特殊而稳定的灵体生物。

“嗯……这个倒也不是没有可能。”系统想了想，说，“只是，虽然幽灵放ｗｗw.ｈｅｔｕsｈｕ•ｃom•cｏm慢了进食的脚步，可这只鸟的生命力很弱，恐怕连明天早上都撑不到。”

在这个过程中，它们也渐渐脱离了幽灵的主要活动范围。

“我是你的佣人吗？什么事都要叫我干……”系统嘟囔着，不过还是很快开始了汇报，“这只鸟还没有死，实际上，它的生命活动还可以勉强维持住。那点薄弱的精神力应该是被幽灵彻底圈养了起来，无法动弹。不过，我觉得应该也不存在幽灵能够控制这具身体的可能，处于现在这个环境下，它真的太弱了。”

而现在，他好像找到了携带这玩意的方法了？

没办法，他只能好停下了托着小鸟的水蒸气，让这最后一只幽灵扑上来，化作一个“胶囊”，将小鸟彻底包裹了起来。

“那只幽灵还没死，对吧？”本杰明见状，深吸一口气，在心中问道。

时间将近傍晚，阳光虽然算不上猛烈，但还是十分明亮的。大约十几秒过后，小hetushu.com.com鸟彻底化作了一具枯骨，幽灵也离开了它的身体。随后，它半透明的身体便在夕阳的余晖下猛烈地颤抖了起来，而且……好像越变越透明了。

他再次施展出元素指令·治疗，伴随着细小的水珠汇聚在那只鸟身边，它那死气沉沉的躯体一下子又变得生机勃勃了起来。

很显然，它们对于陌生环境的适应能力并不是很强。在追逐的过程中，时而有幽灵脱队，转头朝着它们家园飞去。最后，只剩下一个格外执着的家伙，被引到了深渊接近出口的地方。

在幽灵的包裹下，小鸟的身躯不停地衰老着。本杰明见状，又操控起水蒸气，托着小鸟继续往上飞，幽灵也连带着被托了上去。而处于进食的过程中，幽灵似乎也对逐渐增强的光线变得没那么敏感了。

本杰明点头，马上又从大冰球里分出了一只鸟，朝着幽灵甩过去。

而它身上，也出现了刚才那只被“吃”掉的鸟出现的类似反应——和-图-书掉毛、萎缩、生命力流失……只是这种反应似乎来得慢了好几十倍。

“嗯，没死。”系统饶有兴致地答道，“它……怎么说呢？寄生在了这只鸟身上？一种奇妙的元素反应产生了。周围的暗元素都在缓缓地流进鸟的身体里，光元素则被一点一点排挤到了外面。”

系统愣了片刻，说：“……你这个人的歪理还真不少？”

“可是……这只鸟正在一点一点吸收暗元素啊。”本杰明反问道，“如果这具躯体一直没有被吸干，会不会有一天，它被彻底改造成像深渊底部那样的环境？而到时候，这只幽灵也会变得越来越强大？”

“你知道，你现在做的事情其实很危险，将来可能会培养一个怪物出来吗？”

那一刻，幽灵停止颤抖，犹如饿极了的野兽，猛地朝着小鸟扑了过去。

本杰明却微微一笑。

本杰明摇了摇头。

他仍旧没有搞懂幽灵的本质是什么，但是现在看来，除了精神力，光暗两系的元素对它也起着至ｈｅｔｕshｕ•ｃom•com关重要的作用。它可以引发一些其他生物难以完成的元素反应，哪怕仅仅只是出于求生的本能，也说明这种低智的亡灵身体里蕴藏着无限的潜力。

半透明的幽灵消失在了他们眼前，也不知道是在那一刻彻底消散了，还是真的进入了那只鸟的身体。只是，小鸟依然眼睛紧闭，缩着翅膀，一动不动，似乎依然沉溺在幽灵制造出的幻觉当中。

“那么，这样呢？”

本杰明不由得怀疑，如果把它带出深渊，即便是在夜里，它也会直接消散吧？

“它们好像很怕光。”系统也一直在观察着幽灵的动向，好奇地说道，“或者说……光元素？明明只是纯粹的灵体，为什么会对元素产生恐惧反应呢？或许你应该尝试一下光魔法，说不定能把它困住。”

本杰明也不由得挑了挑眉。

“检测一下这只鸟的情况吧。”这么想着，本杰明又在心中问道。

当本杰明控制小冰球，继续上升，然后再次解冻的时候。小鸟又一次陷入幻和*图*书境，而那十来个幽灵马上恢复了精神，几乎没怎么疑惑，便再次朝着小鸟扑了过去。

这是……附体？

最后，他们飞出了深渊。

有意思……

然而，这一次，它的进食过程却变得好像有些不同。周围稀薄的暗元素似乎无法提供它维持躯体的环境，因此，它没能在小鸟周围形成“胶囊”，而是在一扑之后，直接钻进了小鸟的身体当中。

“法师都是怪物。”本杰明却耸了耸肩，答道，“千万年前，人类第一次从手中召唤出火苗的时候，或许也觉得这玩意以后将会毁灭世界，可我们还是走到了今天。任何未知的探索都有可能失控，甚至招来巨大的灾难，可我们就应该因此而永远待在原地吗？”

“快！给它食物，光元素已经开始瓦解它的身体结构了！”系统忽然喊道。

就这样，水蒸气托着小鸟不断上升，隔音冰球出现又消失，小鸟也在幻觉之中来来去去。这些可怜的幽灵在本杰明的引导下，远离了深渊底部。

本杰明顿时也是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