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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你慢慢看吧，我要睡觉了。”杨凡伸了个懒腰说。

“通灵者是谁？还有你说的那几本，很有名吗？”杨波呆呆地问道。

“过几天就习惯啦。”杨凡安慰着，同时又递过一张纸条：“给，这是我们宿舍的电话号码，等会儿我帮你去买张虹飞卡去。”

……

“要打电话吗？我刚买了虹飞卡。”杨辰爬回床上，在口袋里翻了起来。

“呵呵，刚才我是骗你的。《小兵传奇》我这里有全的，只要你不泄露出去就行了。”杨凡一边说着，一边从箱子里翻出笔记本电脑递了上去。“插座你上面也有，文件在‘我的文档’里的‘通灵者’目录下。”杨凡说着，又把箱子重新整理好。

“他很有名吗？有什么代表作？得过什么奖吗？对了，他是中国人吗？”杨波一连串地问道。

杨凡开玩笑说：“通灵者最近一段时间戒网了，你想找他要书，自己去新疆找他吧。”

“嗯，谢谢。”杨凡还是不放心地把号码记录下来。

“不好意思，把你吵醒了，请问这是406室吗？”一个高高瘦瘦的男生推门进来问。

“嘿嘿，她看过血红的《我就是流氓》吗？”杨凡忍不住问道。

“杨辰，杨辰！”杨凡的叫唤，把杨辰从沉思中惊醒了。

“打个电话而已，总不成上学第一天不报个平安吧？”杨凡一边说着，一边收拾东西。

杨凡一惊：“大哥，你还真去啊？”

“我们宿舍的电话号码是多少？还有，你怎么知道的？”杨凡问。

“美和*图*书女你不懂吗？美女啊！超级漂亮的女生，火车上和我一个车厢啊，而且也是北大生物系的，哇哈哈哈……”声音明显透着开心和得意。

“呵呵，就信你一次吧，等会儿我就告诉她。”曹琳芳笑了笑，忽然又说：“杨凡，我可把你的事都告诉她了，她可要你给把通灵者介绍给她认识认识呢。”

“喂？”电话那头传来熟悉的声音。

“嗯。”杨凡并不隐瞒：“是关于通灵者的，早上有个新室友来，他连通灵者的名字都没听说过。我想，他的小说终究还是上不了台面的东西。”

“妈妈，是我，我现在事情都办好了……”被母亲反复问寒问暖后，杨凡挂上了电话。

“那就谢谢啦。”杨凡接过卡，按上面的号码输入卡号密码，然后拨通了自家的电话。

“好，请稍等。”杨凡话音刚落，杨辰就已经从床上跃了下来，接过话筒，问道：“喂，是姚远吗？”

“怎么，晚上没睡好？”杨凡问道。

“新疆……一个星期……”杨辰喃喃自语着，好一会儿，才下定决心说：“杨凡，麻烦你帮我写封介绍信吧，我后天就走。”

“嘿嘿，是啊，特别好记。”杨辰说着，又补充了一句：“对了，前面别忘了加上南京区号025。”

“什么大美女？”杨辰奇道。

杨辰也有些发呆：“我说兄弟啊，你是哪儿人呀？”

杨辰彻底无言了。而杨凡在边上听了，心里多少也有些感触，自己在网上看起来风光无限，但始终只是在hetushu.com.com这个小圈子里出名，一旦出了这个圈子，出了起点，自己可就什么都不是了，既不会被正统文学界承认，更不可能得什么奖，除非以后有个玄幻文学奖。可是，自己又能做些什么呢？

“咳咳，这个，这个就免了吧。”杨凡连连摆手。

“哇，大哥，你还活着呀？”杨凡叫道。

注意到杨辰手里握着本书，杨凡问道：“你看什么书呢？从苏州带来的吧？”

“算了，大哥，我服了你了。”杨凡摇着头问：“有笔记本电脑吗？”

买好了早点，两人找了张干净的桌子坐下。吃着吃着，曹琳芳忽然问道：“杨凡，你有什么心事吗？”

“新疆？”杨辰吃了一惊。

“是我，哈哈，杨辰，我今天见到了一个大美女啊！”虽然是第二遍说了，电话那边的声音仍然很兴奋。

“泰兴，江苏泰兴。”杨波已经找到自己的床位，一边检查铺上装着被子枕头的大口袋，一边答着。

“通灵者的小说，哈哈。”杨辰忽然来了精神，得意洋洋地炫耀：“我刚才把《小兵传奇》看完了，另外还看了一遍《我是大法师》和《中华天朝》。”

“呵呵，那是通灵者自己的事，你一个网友着什么急啊？”曹琳芳笑道：“再说了，通灵者的名头也算是响亮的了，我们宿舍就有个通灵者迷，还是个大美人哦！”

“那就走吧。”杨凡做了个手势，让曹琳芳先行。

“喂，你紧张什么？”曹琳芳笑道：“人家迷的是通灵者，又不是你，你m.hｅｔushu.ｃoｍ.ｃoｍ在这里激动什么？”

“唉，真是好命啊，又能认识美女，又能认识作家，天下的好事都被你占尽了。”杨辰不满地嚷着。

杨凡大奇：“你也姓杨？怎么这么巧，我上铺这位也是啊，他叫杨辰。”

“好啊，我什么都不知道，反正是跟定你了。”曹琳芳笑得很开心。

“我就是流氓？什么乱七八糟的？”曹琳芳啐道：“人家可是正经姑娘，你别把这种流氓不流氓的介绍给她。”

“杨凡，灯要不要关？反正我用电脑看书，灯开不开都无所谓了。”杨辰问道。

“当然，为了看书，拼了！”杨辰一副慷慨就义的模样。

“打114查询本机号码呗，我们宿舍的电话是3598848。”杨辰回答得很快。

“8848？珠峰？”杨凡笑道。

“什么事？”

“听说我们排宿舍是根据姓名的拼音顺序的。”杨辰在上面发了话，声音中带着明显的倦意。

“我们一起去好了，反正我今天也没什么事。”曹琳芳笑着说：“现在去吃饭吗？”

“嘿嘿，对，对。”杨凡还是觉得有些尴尬，硬找了个话题问：“她最喜欢通灵者的什么书呢？”

“嘿嘿，我还以为你说现在就走呢。”杨凡笑道。

满怀着心事，杨凡默默地洗漱了一遍，然后强打精神，到4幢楼下，打电话约曹琳芳下来吃饭。

“嘿嘿，《小兵传奇》。”杨辰扬了扬手里厚厚的一本书，笑道：“现在盗版的还真快，和网上差不多了，我怕进大学后没事干，所以把ｈｔｔps://ｍ.ｈetusｈｕ•ｃom•ｃoｍ它给带来了。对了！”杨辰忽然大叫一声，又从床上爬了下来，明显带着谄媚说道：“老大，你既然认识通灵者，《小兵传奇》后面的部分，你该有吧？”

“没错，是406。欢迎新室友，我叫杨凡。”杨凡掀开蚊帐说。

“呵呵，我觉得你那室友应该会喜欢那本的啊，你和她说说好了，叫她在起点中文网查找《我就是流氓》。”杨凡笑道：“你让她看几段就知道喜不喜欢了。”

“没买，我要有笔记本还带这破书干吗？怎么，你有？”杨辰听出了弦外之音，两眼放光地问。

“那你也是地球人啊，怎么会不知道通灵者？”杨辰奇怪地问。

“随便你吧，我早就习惯了。”杨凡说着，钻进了蚊帐。

“嘿嘿，嘿嘿。”杨凡尴尬地笑笑，当着曹琳芳的面，他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嗨，早啊。”曹琳芳似乎有些精神不振，但看到杨凡后，立刻露出了一张笑脸。

“哦，对不起，麻烦你让杨辰听下电话好吗？”电话那头说道。

“看了一夜啦，连带着把你盘里别的书也都重看了一遍。”杨辰打着哈欠说。

“对不起，我不是杨辰，我是他同寝室的同学。”杨凡赶紧打断了那家伙。

“知道了，谢谢，谢谢。”杨辰喜气洋洋地道着谢。

由于有了“梦”里几年在外的经历，杨凡一点也没有不习惯的感觉，当晚睡了个好觉，直到第二天被开门的声音惊醒。

“呵呵，那你可要抓住机会啊。”

“你连我都信不过吗？”杨凡佯怒道。

“嗯，和*图*书第一次不在自己家里的床上睡觉，有些睡不着。”曹琳芳点头说。

“这点小事你都不肯帮吗？”曹琳芳不满地说：“人家可是个大美人啊，比我漂亮多了，介绍给通灵者认识，也不亏了你朋友啊。”

“你好，我叫杨波。”那个男生友好地笑了笑。

“对，新疆的一个小地方。”杨凡想了想，说：“火车就要六十小时，下车后还要坐好久的汽车，路上估计要一个星期。你还去吗？”

“好吧，我等会儿告诉她，你可别骗人哦。”曹琳芳还是有些怀疑。

“哦？看什么书看了一夜啊？”杨波好奇地问。

“真的？”那杨波也是一奇。

“习惯了？你在家也不关灯？真是浪费啊。”杨辰随口说了句，就开始专心看书了。

“喂，老弟，你是怎么认识萧潜和通灵者的？”杨辰羡慕地问。

“嘿嘿，孝子啊。”杨辰笑道。

“好吧，好吧，我这就告诉你他的OICQ号码和信箱地址。”杨凡赶紧求饶。

“哼，这才象话。”曹琳芳重新露出了笑容。

“呵呵，网上聊天时认识的。我认识他们比较早了。”杨凡解释说。

“说来奇怪，她最喜欢那本《我是大法师》。”曹琳芳脸上也是一副奇怪的表情：“她说，她挺喜欢那种实力强性格也强的主角，她不在乎书里有大男子主义，也不在乎主角有许多女人，只是喜欢那种酣畅淋漓的感觉。”

“是啊，我们去六食堂吧。”杨凡说。

杨辰摇了摇头：“不，现在不行。我打算明天先去医院骗张病假证明，然后顺便去买车票。”